金少山

金少山

金少山(1890年-1948年8月13日),京劇淨行演員。本名義(一說作仲義),又名少山。滿族。北京人。清末民初時京劇名淨金秀山之三子。誕辰於光緒十六年(庚寅);逝世於農曆戊子年七月初九日。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金少山
  • 別名:義,少山
  • 國籍:中國
  • 民族:滿族
  • 出生地:北京
  • 出生日期:1890年
  • 逝世日期:1948年8月13日
  • 職業:京劇表演
  • 代表作品:《鎖五龍》,《斷密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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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經歷

幼年從父學藝,工銅錘花臉,兼宗何桂山。同時,他從韓樂卿習練武功把子,學架子花臉戲;“倒倉”後又向何通海學得不少如《慶陽圖》、《太行山》一類的開場戲;還從屈兆奎學了一些非正工花臉所演的如《秦淮河》、《雙沙河》等詼諧戲,以應付搭班之需要。在這期間,他隨父演出於北京各戲院。他正式投拜的業師乃是唱小生的德珺如,因其父與德交誼深厚,又是後者將他薦入伶界作正式演員的,遂拜德為“帶道師”。金少山初登舞台於楊香翠所主持的寶勝和班,該班主演有武生黃月山等人。1911年改入雙慶班,1914年又搭鴻慶、永慶各班,與梅蘭芳朱素雲謝寶雲合演《岳家莊》,與王瑤卿合演《金猛關》,與程繼先榮蝶仙合演《秦淮河》,與韋久峰合演《審刺客》,與其父合演《白良關》、《洪羊洞》、《穆柯寨》。當時,北京菊壇名角如林,像他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後生,不易得到大展才華的機會,當時的金少山尚為土內明珠,猶未耀彩。
金少山幼年跟父親學戲並和父親同台演出。1912年他第一次到上海演出於新新舞台,就是和他父親一起隨譚鑫培南來的。11月14日首場,譚鑫培演《失·空·斬》,金秀山扮演司馬懿,金少山扮演馬謖。當時,金氏父子在《白良關》中分飾尉遲父子,在《洪羊洞》中分飾孟良焦贊,都曾在京劇界留下美談。金少山還得到過他的太老師何桂山許多親傳。尤其是他那精美、大方的臉譜,主要師法何桂山。
父親謝世後,金少山在北京幾乎不能自立,遂往煙臺等外地演出。及至嗓音轉好,於1922年輾轉到達上海,先後隸丹桂等一台、共舞台任長期坐包演員(為外邀演員充當配演,俗稱“班底”而非“底包”),絕少知音。在這裡,他遇上了許多藝事優秀的合作者,如林樹森白玉昆等。由於這種機緣,他又學會和新排了不少劇目,大大充實了腹笥,拓寬了戲路。《審七長亭》就是在這期間向劉永春學的,後來成為他的代表作之一。1922年冬,上海約梅蘭芳旅滬公演,《霸王別姬》中的霸王一席,難於物色。正當為難之際,恰逢王瑤卿剛由滬返京,他便推薦了金少山。金少山的戲由大管事李春林為他說戲監排,臨期一經登台場,以其魁碩修偉的身軀,寬額豐頤的扮相,叱吒風雲的氣勢,聲若洪鐘的唱念,將西楚霸王的風采再現於舞台,轟動了上海灘。自此,他的聲望與日俱增。1937年他重返京華,自組“松竹社”挑梁奏藝,開花臉掛頭牌先例,2月14日,在華樂戲園首場演出《連環套》,引起了巨大轟動。這是京劇歷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標誌著淨行藝術的發展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以周瑞安張榮奎陳少霖李多奎姜妙香王福山等名伶為佐,松竹社多年不衰。並與梅蘭芳孟小冬馬連良譚富英等合作演出。1943年他再到上海出演於皇后大戲院,門口的“客滿”牌,竟達六個月之久不能摘下。金少山直到辭世,雄踞淨行首席,譽滿大江南北。其技藝出類拔萃,被譽為“十全大淨”,因其成功地塑造了項羽的藝術形象,故而又有“金霸王”之美稱。

演藝經歷

淨行金派出現於清末,成熟於20世紀20年代,飾金秀山、金少山父子集銅錘、架子花的演唱之大成進一步發展創造的,以唱、念的卓越成就和做工著稱於世,是現代淨行三大流派之一。
金少山
京劇淨行自清代同光時期以來有較大的發展,其中何桂山穆鳳山在銅錘兼架子花的唱、演方面分別對前人的藝術作了不同的規整與革新,各自形成了黃鐘大呂、樸直無華的何(桂山)派,婉轉流暢、靈活多變的穆(鳳山)派。清末,何桂山的弟子金秀山兼有兩派之長,唱工以宗何的大氣磅礴為主,吸收了穆派的鼻音和部分俏腔;保留了何的雄渾樸厚,汰去了穆的花梢庸俗,使自己的唱腔在稜角分明的同時還具有圓潤酣暢的特色,更富遒勁沉雄的韻味。念白方面保留何桂山的風格較多,尤其擅長京白。金秀山的戲路以銅錘戲為主,架子花戲以袍帶為主,善演太監戲和衰派戲,能以不同的唱法、念白和步法勾畫出劇中人物的不同身分和性格。晚年的唱腔更加洗鍊,表演也強調端莊凝重,風格趨於含蓄、老練。代表劇目有《刺王僚》、《草橋關》、《牧虎關》、《空城計》(司馬懿)、《穆柯寨》、《御果園》、《白良關》、《飛虎山》、《收姜維》、《二進宮》、《高平關》及太監戲《法門寺》、《忠孝全》、《黃金台》等。其三子少山完成和完善了金派花臉藝術。
金少山有絕好的天賦條件,嗓音較金秀山更加宏亮,不僅聲若洪鐘,音量絕大,音域極寬,而且音色醇厚飽滿,每一放歌,有巨流出峽、飛瀑懸崖之概。少山唱法得乃父的親傳,又直接繼承了何桂山的雄渾壯闊。他充分利用自己的嗓音特長,不只是最大程度地發揮了何、金兩派的精華,還進一步使之更加豐富、完美。如《草橋關》等劇,出場打大引子,《連環套》出場唱[點絳唇],往往用調面翻高八度唱出,聲音蓋過海笛並且保持音色的飽滿圓潤。《大回朝》等劇,依何派唱嗩吶二黃,力貫全場,聲震四座,尾腔仍能再次翻高。每於唱段中運用何派平直的唱法,旋律至為簡單,仍能以恢宏的氣魄傳達劇中人物的惱恨、怨怒種種情緒。流水板和快板多依金秀山的唱法,乾脆清爽,不拖泥帶水。金少山的念白功力深厚,吐字同樣圓渾有味,韻白莊而猛,京白甜且脆,在“風攪雪”京白、韻白混用時,轉換銜接自然之極,有的劇目如《打嚴嵩》中兼用變嗓技巧,更為出色。
金少山的做工較金秀山有大的突破,他以大幅度的形體動作,生動的面部表情和凌厲的眼神,結合步法或藉助道具(令旗、馬鞭等)來塑造人物,以刻畫兇狠、憨厚與風趣的角色最為見長,如秦燦、司馬師銚期李逵、張飛等。他的勾臉、扮裝則多遵循何派,臉譜簡淨大方,生動形象,加之身材偉岸,頗具雄渾古樸之美。金少山的戲路極寬,常演的有《探陰山》、《鍘美案》、《打龍袍》等包拯戲,《鎖五龍》、《斷密澗》、《取洛陽》、《黃一刀》、《太行山》、《龍虎鬥》、《五台山》、《取滎陽》、《黃鶴樓》、《下河東》、《清風寨》、《丁甲山》、《鬧江州》、《打嚴嵩》、《慶陽圖》、《李七長亭》、《古城會》(張飛)等,均十分精采。此外,淨行飾演《霸王別姬》中的項羽,始自金少山,在楊小樓所塑造的霸王形象之外,別具一格。金派花臉因嗓音要求高,能全面繼承其藝業的傳人不多,弟子有趙炳嘯吳松岩等,王泉奎婁振奎等亦師其藝。

藝術特色

唱法

作為一個花臉演員,金少山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他的生前好友、戲曲家翁偶虹曾說:“有人贊金少山的嗓音之高亢勝過何桂山,表作之精細不讓黃潤甫,身材之魁梧超出李壽山,武功之嫻熟甚於慶春圃。這四位都是淨行中造詣深湛的前賢,說金少山能集眾家之美,萃於一身,是當之無愧的。”武生前輩尚和玉生前也曾讚嘆說:“金少山那樣的大花臉,真是要哪兒有哪兒,實在是難得的全材,說得上前無古人!”金少山確是一個天賦優厚的全面人材。他的聲音之洪亮響亮,確有聲震屋瓦、震耳欲聾之勢。高、中、低、寬、厚、亮、面面俱備。他在鼻音的運用上,也有自己的特色。頭腔、胸腔與鼻腔共鳴的方法用得巧妙得法,唱來靈巧、和諧而無沉悶、單調之感。它如虎音、膛音、立音、炸音也都一應俱全、用來隨心所欲。金少山的唱腔樸實無華,不事雕琢,似乎平淡無奇,實則逋峭渾厚,於順暢自然之中顯現氣勢。他唱[快板]最見功力,吐字、氣口、尺寸都駕馭自如,快而不亂,流暢清晰,字字入耳。如《鎖五龍單雄信痛斥李世民徐茂公羅成的三段;《斷密澗李密王伯當的對口都具有代表性。在唱腔中,他善於借鑑、吸收其它行當中一些唱法,用以豐富花臉唱腔,貼切、新巧而不著痕跡。他的唱,在繼承金秀山何桂山唱法的基礎上有所發展,自成一體。
《草橋關》劇照,金少山飾演姚期《草橋關》劇照,金少山飾演姚期

念白

他的念白的功力也極為深厚,吐字同樣圓渾有味,韻白莊而猛,京白脆而甜,在“風攪雪”京白、韻白混用時,轉換銜接自然之極。善於運用高、矮、寬、細各音,於輕重疾徐、遲急頓搓的變化中,刻畫人物性格,揭示角色心理,收到達意傳神之效。如《連環套·拜山》竇爾墩黃天霸對白,《審七長亭》李七在公堂上的大段自白,均屬精品。念京韻白的太監戲更有獨到之處,如《黃金台》的伊立、《忠孝全》的王振、《法門寺》的劉瑾等,都是他的得意之作。

做表做工

他的做表,實遵黃三(潤甫)路數。其武功基礎、腰腿功夫都好,工架嚴謹穩練,身段精巧漂亮,“寓矯健於凝重之中,見端莊於玲瓏之內”(翁偶虹語),在《鬧江洲》中的使雙斧,《霸王別姬》中的操大槍及《盜御馬》中的馬趟子,《五台山》中的羅漢像,《清風寨》中的浪子步,以及《霸王別姬》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威儀,《草橋關姚期戎馬半生,烈士暮年的老邁,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的做工以大幅度的形體動作,生動的面部表情和凌厲的眼神,結合步法或藉助道具(令旗、馬鞭)來塑造人物,以刻畫兇狠、憨厚與風趣的角色最為見長。

嗓音

金少山能作黃鐘大呂之聲,音量絕大,音域極寬,而且音色飽滿,每一放歌,有巨流出峽、飛瀑懸崖之概。他嗓音的響度是京劇史上空前的,他既有堂音又有立音,音色很有厚度,寬亮雄渾,宏曠無比。金少山的發聲方法是科學的,總體共鳴非常好,尤其是頭腔胸腔共鳴結合得非常好,他用氣也通暢,聲音雄壯而又富於自然美。在花臉聲音造型中,一直被認為是一個正格。他高、中、低音都好,尤其是高音,更見功力。金少山改變了前人一些笨拙的唱法,改造了那種接近喊叫的聲音,甩掉了累贅的尾音,他的新唱法具有工穩、流暢、大方的特點,代表著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四十年代花臉的最高演唱水平。

藝術突破

金少山加工提高了許多花臉劇目,全方位地豐富了淨行的表演藝術。他的戲路子很寬,他演楚霸王、銚期馬武單雄信李密尉遲恭黃蓋馬謖包拯李逵劉瑾、竇爾墩,甚至於《八蜡廟》的金大力、《雙沙河》的張天龍,都十分出色。許多過去只能唱開場的花臉戲,經他加工,都變成了大軸子戲,象《草橋關》(就是《銚期》)、《鎖五龍》、《斷密澗》、《白良關》、《鍘美案》、《牧虎關》這些戲,都是金少山唱紅的。
金少山演唱藝術上的推陳出新,還表現在對唱腔的點染和裝飾上。前輩花臉的唱大都直呼直令,金少山不滿足於此,他開始採用了擻音、顫音等一些新的裝飾因素,他還發展了花臉的鼻音,從而較大幅度他增強了唱腔的韻味和表現力。《牧虎關》是金少山著名的喜劇。戲裡兩段【西皮流水】唱腔很有喜劇色彩。請注意:在當中的【搖板】“殺來殺去影無蹤”,“影”字的拖腔中,金少山就運用了擻音;在“呼風”時唱的“一步跳至在正當中”,“至”字,金少山又用了大顫音,這都使唱腔更為生動活潑。
金少山突破了銅錘花臉架子花臉嚴格分工的界限,融銅錘、架子、武花於一體,確立了京劇史上第一個唱、念、做、打全面發展的完整的花臉流派,推進了淨行表演藝術的發展,形成了自家風格,世稱“金派”,與郝(郝壽臣)、侯(侯喜瑞)兩派鼎足而立,其成派是先於裘(裘盛戎)的。金派風格,雄渾豪放,大氣磅礴,典型地體現著花臉行當的藝術特徵。戲劇界內外都誇讚金少山為天才、奇才,這當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在京劇二百年的歷史進程中,像金少山那樣一條聲震屋瓦的金嗓子,像金少山那樣高大魁偉的身材和飽滿寬闊、適合勾畫各種臉譜的面龐,的確是前無古人的。但是金少山的造詣,主要還是仗著紮實、深厚的功力和舞台上長期的磨鍊而取得的。金少山青年時期,嗓子並不像中年以後那樣驚人,他早先以演武花臉為主,兼演架子花臉。他師承何桂山一派,武功基礎非常紮實,身段相當講究,他演《蘆花盪》的張飛、《金沙灘》的楊七郎一類武花角色,早就獲得好評了。金秀山去世後,他生活窮困,在戲班裡做過很長時期的底層演員。他先在煙臺等地搭班,然後輾轉到上海。在上海老共舞台搭班時,名次曾懸第二十五牌;後來又長期在上海榮記大舞台等劇場做基本演員,逐漸才升為三、四牌,擔任些重要配角。這一個很長的時期,使他受到了很大鍛鍊:舞台上大大小小的角色,他都扮演過;從名角到配角,他同台見過的,數以千百計;他為四大名旦等獨樹一幟的著名藝術家都曾經長期配戲;他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並且廣徵博採,大大提高了舞台上的表現力。他那條金嗓子,也是在這樣的實踐中,逐漸鍛鍊得越來越響堂、掛味兒的,於是,他又能出色地演好銅錘花臉戲。掌握了如此豐富的技藝,才是他引起人們重視的根本原因。
金少山

代表劇目作品

他的戲路極寬,常演的劇目有:《鎖五龍》(飾單雄信)、《草橋關》(飾姚期)、《御果園》、《白良關》(以上飾尉遲恭)、《牧虎關》(飾高旺)、《飛虎山》(飾李克用)、《斷密澗》(飾李密)、《刺王僚》(飾姬僚)、《斷太后·打龍袍》、《鍘美案》、《探陰山》(以上飾包拯)、《大保國探皇陵二進宮》(飾徐延昭)、《失街亭斬馬謖》(飾馬謖)、《盜御馬連環套》(飾竇爾墩)、《鬧江州》、《丁甲山》、《清風寨》(以上飾李逵)、《取洛陽》(飾馬武)、《審七長亭》或《李七長亭》(飾李七)、《忠孝全》(飾王振)、《法門寺》(飾劉瑾)、《霸王別姬》(飾項羽)等。有些原為開場戲,經他搬演後也列為大軸,如與馬連良合演的《八百八年》(飾姜尚)即開場戲《渭水河》,另如《太行山》(飾姚剛)、《大回朝》(飾聞仲)、《龍虎鬥》(飾呼延贊)、《慶陽圖》(飾李剛)等。他還排演過新戲《芒碭山》飾演張飛。他演的《八蜡廟》中的金大力,《雙沙河》中的張天龍,也為人所喜愛。其他劇目還有《黃一刀》、《下河東》、《打嚴嵩》、《取滎陽》、《黃鶴樓》、《慶陽圖》等等。

人物經歷

金少山熱愛生活,愛好廣泛:喜聽評書大鼓,愛看踢球摔跤,對花鳥蟲魚、茶館廟會都有濃厚興趣。這對他認識生活,陶冶性情,進行藝術創造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他性格豪爽,仗義疏財,常常解囊助人、無所吝惜,但花錢無度、常有虧欠,以致晚景淒涼,於1948年8月13日在北平貧病而終。享年59歲。

藝術傳人

金派花臉因嗓音要求高,能全面繼承其藝業的傳人不多,金少山的傳人有吳廣志吳松岩)、趙炳嘯。以傳承金派而享譽的演員,還有著名的“銅錘三奎”,他們是:王泉奎趙文奎婁振奎。他們在演唱藝術方面各有不同的成就。金少山為人大方、性情豪爽,他對許多後起之秀無私地作過傳幫帶。其中,年輕時的裘盛戎特別受到他的器重,他的熱心提攜,對裘盛戎攀登藝術高峰,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藝術地位

如同譚鑫培楊小樓梅蘭芳分別居於老生、武生、旦角首席一樣,金少山是世所公認的京劇花臉首席代表,他為提高淨行在京劇藝術中的地位作出了不朽的貢獻,後起的優秀花臉演員無一不受到他的深刻影響。

活動年表

1926年12月10日,農曆丙寅年十一月初六日:金少山、梅蘭芳首次合演《霸王別姬》
11月,梅蘭芳應邀率團到上海大新舞台演出。觀眾一再要求上演《霸王別姬》。梅蘭芳原是和楊小樓合演這齣戲的。經國劇宗師楊小樓創造出那氣吞山河的楚霸王形象之後,梅蘭芳要再找到一位水平相稱的演員來合作,確是一件困難的事。可是,這一次終於在上海找到了位低才高的金少山。12月10日,梅蘭芳和金少山首次在大新舞台合演了《霸王別姬》。大獲成功。金少山把銅錘、架子、武花的表演方法巧妙地融為一體,並借鑑楊派武生的一些唱念表演,再加上他那雄偉的造型和工架,非常出色地創造了花臉行當霸王項羽的藝術形象,在廣大觀眾中博得了“金霸王”的稱號,從而名震全國。此後,金少山就成了楚霸王的最佳人選。在一些重要的大型合作戲中,梅、金的《霸王別姬》被認為是一出極有份量的大軸戲,多次安排演出。
1930年3月,農曆庚午年:程艷秋首次重組鳴和社
程艷秋重組鳴和社,以郝壽臣易侯喜端,李洪春李洪福周瑞安王少樓郭仲衡姜妙香程繼仙易王又荃,新聘傅小山、扎金奎馬連昆劉春立李多奎、金少山搭入,言菊朋被邀短期搭入,使“鳴和社”陣容愈加壯大。演於鮮魚口內小橋路南華樂戲院。
本次重組是因1929年程率班社赴滬演出後首次轉赴漢口,時某坤伶出重金策動將程艷秋本戲戲本及“鳴和社”的一半班底拉了出來,加緊排練程派新劇上演,只有程艷秋的老夥伴們曹二庚吳富琴張春彥文亮臣李四廣和琴師穆鐵芬、鼓師杭子和仍堅守鳴和社陣地未曾離去。後經梁華亭籌措復於本年初在原班底基礎上將班社重建。
1931年6月9日,農曆辛未年四月廿四日,15時: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一天
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一天。
下午三時開演
《天官賜福》天蟾全班
《金榜樂》(徐碧雲言菊朋芙蓉草姜妙香
《鴻鸞禧》(荀慧生馬富祿金仲仁,張春彥)
休息
七時開演
《百花亭》(雪艷琴
汾河灣》(張藻辰,尚小雲
《打花鼓》(華慧麟蕭長華,馬富祿)
落馬湖》(李吉瑞
《龍鳳呈祥》(梅蘭芳飾孫尚香,楊小樓趙雲馬連良喬玄高慶奎飾前劉備,譚小培飾後劉備,譚富英魯肅龔雲甫飾國太,金少山飾張飛,蕭長華飾喬福,姜妙香周瑜,曹毛寶飾孫權
1931年6月11日,農曆辛未年四月廿六日,12時: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三天
上海杜氏祠堂落成會演第三天。
中午十二時開演
《滿堂紅》(楊鼐儂,金碧玉)
岳家莊》(小楊月樓,小奎官)
《瓊林宴》(言菊朋
戰宛城》(麒麟童張繡荀慧生飾鄒氏,劉奎官典韋金仲仁曹昂,曹毛包飾曹操,陳鶴峰賈詡馬富祿飾曹安氏,蔣寶印飾許褚
取滎陽》(馬連良,金少山)
《取帥印》(高慶奎
花木蘭》(徐碧雲
休息
七時開演
挑滑車》(劉宗楊
《二進宮》(梅蘭芳譚小培,金少山)
弓硯緣》(雪艷琴姜妙香,雪艷舫)
《臥虎溝》(李吉瑞
《忠義節》(程艷秋譚富英王少樓
八大錘》(楊小樓陸文龍馬連良王佐劉漢臣飾岳雲,劉硯亭飾金兀朮,劉奎官狄雷高雪樵何元慶馬富祿飾乳娘,張質彬飾嚴成方張國斌岳飛
五花洞》(梅蘭芳、程艷秋、尚小雲荀慧生飾四潘金蓮,高慶奎飾張天師,金少山飾包公)
《慶賀黃馬褂》(麒麟童王英武趙如泉,劉漢臣,金素琴,劉奎官)
1933年4月,農曆癸酉年楊寶森二次赴滬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冠以“譚派正宗文武鬚生”頭銜。合作者有武生馬玉龍、青衣張艷卿、花臉金少山及高雪樵、陳鶴峰等。演期50天。
1933年4月21日,農曆癸酉年三月廿七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十七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十七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以下演出劇目的節目單可能忽略掉了同期演出的重複劇目。
演出劇目
全部《打金磚》(楊寶森飾劉秀,張艷卿飾皇娘,金少山飾姚期,陳鶴峰飾馬武,高雪樵飾牛毛)
1933年4月22日,農曆癸酉年三月廿八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十八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十八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連演全部《打金磚》。
演出劇目
全部《打金磚》(楊寶森飾劉秀,張艷卿飾皇娘,金少山飾姚期,陳鶴峰飾馬武,高雪樵飾牛毛)
1933年4月23日,農曆癸酉年三月廿九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十九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十九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連演全部《打金磚》。
演出劇目
全部《打金磚》(楊寶森飾劉秀,張艷卿飾皇娘,金少山飾姚期,陳鶴峰飾馬武,高雪樵飾牛毛)
1933年4月24日,農曆癸酉年三月三十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連演全部《打金磚》。
演出劇目
全部《打金磚》(楊寶森飾劉秀,張艷卿飾皇娘,金少山飾姚期,陳鶴峰飾馬武,高雪樵飾牛毛)
1933年4月25日,農曆癸酉年四月初一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一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一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以下演出劇目的節目單可能忽略掉了同期演出的重複劇目。
演出劇目
寶蓮燈》(楊寶森飾後劉彥昌,張艷卿飾王桂英高雪樵楊戩,金少山飾秦燦,陳鶴峰飾前劉彥昌,粉菊花飾楊真人,韓金奎飾書童,王富英飾後沉香)
1933年4月29日,農曆癸酉年四月初五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四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四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以下演出劇目的節目單可能忽略掉了同期演出的重複劇目。
演出劇目
全部《首陽山》(楊寶森飾程嬰,金少山飾屠岸賈,張艷卿飾莊姬公主,馬玉龍飾韓厥
1933年5月4日,農曆癸酉年四月初十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九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二十九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以下演出劇目的節目單可能忽略掉了同期演出的重複劇目。
演出劇目
黃金台》(楊寶森,金少山)
1933年5月9日,農曆癸酉年四月十五日: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三十四天
楊寶森二次赴滬演出第三十四天,演於天蟾舞台,掛頭牌。以下演出劇目的節目單可能忽略掉了同期演出的重複劇目。
演出劇目
鼎盛春秋》(魚腸劍刺王僚)(楊寶森,金少山)
1934年2月27日,農曆甲戌年正月十四日:梅蘭芳二次抵達武漢
梅蘭芳飛抵漢口,此為梅氏第二次在武漢演出。“跨刀“老生譚富英姜妙香劉連榮蕭長華等從北平乘火車而來,另有金少山是從南京搭船來的。頭三天戲票在本月底已全部預售一空。
1934年3月3日,農曆甲戌年正月十八日:梅蘭芳二次赴武漢演出第一天
梅蘭芳二次在武漢演出第一天。配演有譚富英、姜妙香、劉連榮、蕭長華、金少山等。本日打炮戲《女起解》。
開演時賣了許多加座,門外觀眾仍舊吵鬧不依,只好又賣許多站票。劇場內擠得水泄不通。票價最高的4元6角,站票了賣到1元2角,在武漢是空前的。演了一個星期,為了劇場秩序和觀眾舒適,取消了站票。
1934年3月4日,農曆甲戌年正月十九日:梅蘭芳二次赴武漢演出第二天
梅蘭芳二次在武漢演出第二天。配演有譚富英姜妙香劉連榮蕭長華、金少山等。本日打炮戲《洛神》。因為周日,日常加演《法門寺》。
開演時賣了許多加座,門外觀眾仍舊吵鬧不依,只好又賣許多站票。劇場內擠得水泄不通。票價最高的4元6角,站票了賣到1元2角,在武漢是空前的。演了一個星期,為了劇場秩序和觀眾舒適,取消了站票。
1934年3月5日,農曆甲戌年正月二十日:梅蘭芳二次赴武漢演出第三天
梅蘭芳二次在武漢演出第三天。配演有譚富英姜妙香劉連榮蕭長華、金少山等。本日打炮戲《四郎探母》。
開演時賣了許多加座,門外觀眾仍舊吵鬧不依,只好又賣許多站票。劇場內擠得水泄不通。票價最高的4元6角,站票了賣到1元2角,在武漢是空前的。演了一個星期,為了劇場秩序和觀眾舒適,取消了站票。
1934年3月12日,農曆甲戌年正月廿七日:梅蘭芳二次赴武漢演出期滿
梅蘭芳二次在武漢演出,本日期滿,又續五天,外加給劇院幫忙(不收演出酬金)一天,到3月18日止,正式營業16天,全部客滿。
本期演出,除過去的老戲、古裝戲以外,還有《霸王別姬》、《西施》、《太真外傳》等未在漢演過的戲。譚富英、金少山還演了《捉放曹》、《打棍出箱》、《托兆碰碑》、《御果園》、《刺王僚》等戲。
1936年11月,農曆丙子年梅蘭芳赴山東濟南演出
梅蘭芳赴山東濟南演出於進德會京劇場,隨行有楊寶森、金少山等。大軸為梅蘭芳與金少山之《霸王別姬》,壓軸為楊寶森與劉連榮王泉奎之《洪羊洞》。
1937年2月,農曆丙子年:金少山組松竹社
金少山回北平,自組“松竹社”挑梁奏藝,開花臉掛頭牌先例。邀楊寶森加盟,演於華樂戲園。
1937年2月14日,農曆丁丑年正月初四日:松竹社首演
松竹社在北平華樂戲園首演。
演出劇目
釣金龜》(李多奎
打漁殺家》(楊寶森,李慧琴
《連環套》(金少山)
1937年2月15日,農曆丁丑年正月初五日:1937年2月15日華樂園演出
本日華樂戲院演出京劇。
演出劇目
《斷後·龍袍》(李多奎,金少山)
1938年2月16日,農曆戊寅年正月十七日:楊小樓接三
楊小樓於前日入殮,本日接三。
楊小樓生前就留有遺囑,說他曾在白雲觀出家為道,大名已上了玉皇大帝的《登真籙》,其身命,神魂均已不屬於十殿閻君管轄,而是屬於“三官”掌握了。所以,“羽化”之後,一定要身穿道裝到“道國三千金世界,天京十二玉樓台”去仙遊。他的後人照辦,他的裝裹(殮衣)是一整套道裝:貼身的是一套對襟大領的白褲褂,大領的藍面黃里的小棉襖、棉褲,外面是大領藍大棉袍。一律以寶劍頭形的飄帶扎系。最外邊加披了一領深紫色,繡著八卦太極圖圖案的法衣。頭頂上因為沒有長發,自然無法挽成道冠,所以沒有用元形的混元巾,只好戴了一頂門樓式的莊子中,正中鑲上一塊美玉,作為“帽正兒”。腳下穿了一雙白襪子,將褲腳放進襪筒里,再配上一雙紫色鑲青雲頭的“雲履”。雙手捧著一柄玉如意。完全是一付道家焚修功圓果滿“朝真”的裝束。身上身下,當是“鋪金蓋銀”。不過,身上蓋的有說是繡著八仙慶壽圖案的白色衾單;還有的說是加蓋了黃綾、紅色梵文經字的“陀羅經被”。後者的說法,當然與道裝的殮衣不配套。但是很可能是受清代崇佛遺風的薰染,因而佛道相融。
盛殮楊小樓的棺材更是講究,乃是一口精選的金絲楠“四獨板”(即兩幫、底、蓋,均為四塊整板)的“重材”,這是最上品的殮具了。系購自騾馬市大街鶴年長壽材鋪,價值2400元。至於棺內裝的殉葬物其說不一。從當年各報披露的楊墓被盜的通訊報導來看,其殉葬品既精且多,除了寶劍、牙笏(朝簡)、拂塵等道教法物之外,古陶瓷、煙壺、金銀珠寶,無所不有。但招來了後患,俗雲“家賊難防”,不期讓松柏庵義地看墳的董四及其勾結的盜匪們挖了去。
楊小樓的喪事最大特點有兩個:一是在總的排場上突出一個“奢”字;二是在禮儀上處處突出一個“道”字。楊氏剛剛咽氣,院內就搭起了巍峨壯觀的起脊大棚,棚頂上按照古典建築形式,做出了五脊六獸,而且還是古錢形狀的“花脊”,從遠處望去,儼然是一座高大的殿堂。棚內三面都搭了“經托子”(搭在房上的經台)。這樣,可以不占院內的有效面積。其整個布局是:正面是靈堂,對面是寶蓋式的番(喇嘛)經經台,台的對面,即靈堂上方,掛了黃緞繡花的幡門、幡條。棚頂中間掛了四幢與幡門、幡條配套的黃緞繡花經幡。棚的上首為樓閣式的道經經台,掛了藍緞繡花的幡門、幡條,棚頂掛了四幢藍緞繡花的經幡。棚的下首為佛龕式的禪(和尚)經經台,掛了紅緞繡花的幡門、幡條,棚頂掛了四幢紅緞繡花的經幡。一眼望去,有如神、佛聖境。楊氏的靈堂前搭了一座四圍均為一丈二尺的大月台。台的四角各有綠漆金紋的明柱,以支撐上頂,頂上安裝了彩繪團鶴圖案的天花板,象徵亡音“駕鶴仙去”。以符合楊氏的平生信仰,月台內外上端掛滿了社會名流、商會、慈聯會、梨園公會的題匾。
靈堂上扎了大型毗盧帽式的靈龕,正面掛著曹錕送的大匾“閬苑歸真”,匾下,裝飾著一個素彩花圈,中間以小白花組成一個大“奠”字。楊氏的靈櫬被扣在一個紅雲緞繡著八仙慶壽圖案的堂罩里。罩外豎立著楊氏大幅遺像,像前的靈桌上是一堂景泰藍的五供,外加一盞寶塔式的“悶燈”(即長明燈,民間盛傳冥路幽暗,須燃燈給亡人照明);花筒內插著金銀五彩的細靈花;兩旁的蠟扦上燃點著一對白色藍字的素蠟;中間是鼎式的大香爐。靈桌前面掛了青緞繡著青雲白鶴圖案的桌圍子。供桌前還設了一個小几,上設檀香爐一尊,香碗一對,是供來吊者上香用的。月台上,陳放著兩對靈人;緊靠靈幃立著一對引路的“童兒”(即金童玉女),金童執幡,玉女提爐。
月台下邊兩側,陳放著四對紙紮的尺頭桌子,一對金山銀山的小盆景;一對五彩錦緞的尺頭(衣料),這是固定套路。但另外的兩對桌子則帶有楊氏喪禮的特色了。一桌糊的全套道裝:綴有劍頭飄帶的豆青面,青大領的道袍;深藍色青大領道袍各一領;馬蹄形的混元中、門樓式的莊子中各一頂;彩繡青雲白鶴、八仙法物的大紅法衣、百壽圖萬字不到頭圖案的橙黃色法衣、八卦太極圖圖案紫色法衣各一件;白襪、雲頭履各兩雙。一桌糊的是道家法物:勅令架上插著令旗、令劍、令牌、天篷尺(量天尺)、朝簡(笏板)、震壇木、米碟、淨水碗、楊枝、硃砂硯、朱筆、黃表奏章匣、《天師符》、《天師玉匣記》、《天師萬年曆》、《天師神魂執照》各一冊。一桌糊的是文房四寶:萬曆青花筆筒、山字形筆架、銅筆架各一;中插大抓筆、“一品文章”小楷狼毫;雕花石硯一塊;大銅墨盒一具,上刻唐朝賈島五言詩“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銅鎮紙一對;“龍門”蓋金墨錠一匣、彩箋一匣,上繪松濤水月圖案,並有雙鉤隸書:“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另有紗罩桌燈一具。另一桌糊的是古玩陳設:裱有紫紅綾緞槽囊的硬木錦匣兩對,內放爐、鼎、瓶、罐,另有陶瓦銀釉古裝歌妓人一堂,窯變紫紅色“聚寶盆”(內疊金室、銀室)一具;粉彩磁盆,插以大紅珊瑚枝掛金銀的“搖錢樹”一具;玉器一匣;煙壺一匣。。這些紙制冥物精細異常,足可亂真。乃是出於和平門延壽寺街衡記、高記兩家冥衣鋪。
本日迎三送路,楊氏喪居笤帚胡同提前搭就了藍布的過街棚,兩邊棚口及喪居門前,各搭了一座素彩牌坊。一對紅底金紋雙花籃圖案的大鼓、鑼架設於棚內,為來賓們傳報不暇。延至午後,西至延壽寺街、琉璃廠,東至南火扇胡同、煤市街一帶,車水馬龍,以梨園界為主的各界人士,紛紛前往楊宅弔唁。僅戲劇內外行人,計300餘人,名伶尚小雲高慶奎、沈曼華、李洪春劉硯亭王福山等,均親臨掛孝。伶界如余叔岩、玉瑤卿、王鳳卿俞振庭蔡榮貴譚小培譚富英程硯秋馬富祿葉龍章葉盛章蕭長華郭春山、閻嵐亭、李永利荀慧生、王松齡、丁水利、於連泉、於永利、遲月亭楊春龍、王又荃、金仲仁趙硯奎、陳椿齡、郝壽臣楊寶忠侯海林、徐霖甫、遲紹峰、萬子和、梁華庭、楊主生、王敬五、金廷蓀、金少山等,及戲劇評論家汪俠公、戴蘭生、齊如山吳幻蓀景孤血等,均親臨致祭,或具聯軸挽幛、或送香帛冥楮。誠為素車白馬,會弔龜年,靈棚內,參靈的鼓樂,經聲佛號與哭聲混成一片。
午後6時,依喪禮送三。走在最前邊的是官鼓大樂,官吹官打24個響器及清音“九福班”的細樂,後面便是以彩紙精糊細表的轉輪大轎車一輛,以翻毛駿馬駕轅,前加頂馬;後配跟騾。車廂左窗外,貼一黃紙條,上書“楊府老太爺顯考嘉訓之靈車孝女楊榮桂、嗣孫續潛、婿劉硯芳、外孫宗楊、宗華等全宅孝屬叩祭”字樣。另有大翻毛雙馬駕轅的四面大玻璃百葉窗四輪馬車一輛;8人抬綠幃官轎一乘;槓箱4抬;墩箱4隻;大白仙鶴一隻(一樓二庫已於事前送往焚化場等候)。
紙活兩旁為8盞大白氣死風燈和12對六角形的手罩子為之照明。紙紮芻靈後邊為雍和宮的喇嘛13人,以大鼓、長號等輕重蒙藏法器吹奏。白雲觀的道士身披雲緞刺繡的對兒衣,打著鐺、鉿、鼓,白全一為高功,捧著如意殿行。所有參加送三的來賓(多數是名伶)分別執香提燈,排成雙行步送,成為一條大火龍。後為鐵山寺的和尚以笙管笛吹著佛曲梵樂,音韻悽慘,使人嗚咽欲絕。楊氏之女榮桂打著挑錢紙,女婿劉硯芳以銅茶盤捧著喇嘛用巴拉麵捏成的燈塔;嗣孫等分別棒著道經大疏、禪經大疏,均痛哭失聲,被近親們一一攙行。最後是龍泉寺的13人大德高僧。以素打“七星”點殿後。整個送三行列蜿蜒約一里多地。觀者如雲。尾隨不捨者數百人不止。送三行列由笤帚胡同20號本宅出發,出延壽寺街南口,經琉璃廠廠甸南新華街,至虎坊橋焚燒冥物車馬,盡禮而散。
接三之日,業經喪禮處與孝屬討論決定,楊氏靈柩在家停靈受吊15天,從即日正式開壇起經,每天均有度亡法事,除本家自請的經懺以外,包括梨園界同仁送的計有番經7棚;道經8棚;禪經10棚。共25棚。所有誦經、禮懺、燃燈、施食,悉皆周隆。定於2月27日家奠、開弔、伴宿送庫;28日辰刻發引。因堪輿家勘測認為永定門外塋地因“方向不利”,當年不宜下葬,故暫厝陶然亭龍泉寺廟內,俟明年再卜吉告窆。
1939年8月21日,農曆己卯年七月初七日:秦玉梅以合作戲形式遍邀名角唱賑天津水災義務戲
天津水災,女演員秦玉梅以合作戲形式遍邀名角唱賑災義務戲。言菊朋、金少山前場《碰碑》,大軸秦玉梅《天河配》,言菊朋飾張有才,金少山飾牛神。
1939年11月,農曆己卯年趙炳嘯拜金少山為師
趙炳嘯經桂錫九先生引薦,正式拜金少山先生為師。拜師禮上京劇界名流如蕭長華馬連良程硯秋葉盛蘭等百餘位到場祝賀。當時照有大幅到場貴賓與金氏等之照片,惜於文革期間散失。
1940年1月22日,農曆己卯年十二月十四日:新民會貧民救濟義務戲
新民會貧民救濟義務戲三天,演於新新大戲院。是晚,壓軸馬連良、張君秋桑園會》,大軸言菊朋、程硯秋、金少山、孫毓堃美人計》。
1940年3月10日,農曆庚辰年二月初二日:言慧珠、金少山赴天津演出
言慧珠、金少山赴天津,演於中國大戲院
1941年9月30日,農曆辛巳年八月初十日:言菊朋計畫與金少山、秦玉梅長期合作
言菊朋計畫與金少山、秦玉梅長期合作,大管事聘孫煥如,每周六出演長安。
1942年1月20日,農曆辛巳年十二月初四日,21時:金少山、李多奎等錄製《打龍袍》唱片
金少山、李多奎等於勝利公司錄製《打龍袍》唱片,錄於晚9時,結束於11時。李多奎飾李後,金少山飾包拯姜妙香飾宋仁宗,馬富祿陳琳,蕭長華飾燈官、郭槐關德鹹王延齡賈賢英京胡張繼武司鼓。金或酬1萬2千元,連關德鹹亦得3百元。
1946年6月5日,農曆丙戌年五月初六日:天津中國大戲院舉辦救濟桂災義務戲第一場
6月5日至11日,天津中國大戲院舉辦救濟桂災義務戲,劇目包括:
《六月雪·坐監》,由王吟秋主演,著名老旦表演藝術家李多奎助演。王吟秋飾演的劇中主人公竇娥,感情真摯,唱腔充分運用了程派幽咽婉轉、含蓄深沉的特色,所唱的大段[二黃慢板]哀傷悲戚、委婉盡致,帶給人一種迴腸盪氣之感。
《晉楚交兵》(《摘纓會》),由譚富英、金少山、王金璐蕭長華、王吟秋合演。其中王吟秋時年僅21歲,作為青年演員,敢與這么多京劇名家同台合作,足見王吟秋在學藝的途徑上更上一層樓,獲取了更高的成就。

金少山墓

金少山墓,豐臺區長辛店鎮東河沿公墓,前往金先生的墓地可從豐臺區盧井路1號北京市回民公墓進門,沿 著墓區主道一直往前方(西面山坡)走,大約1000米左右到達靠近山頂的第三個岔道口,左側有一處停車場,停車場對面即是東河沿公墓,沿墓區主道前行,墓前有一棵棗樹的墓即是金少山先生的墓。
金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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