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道教

泉州道教

早在秦漢之際,泉州就有隱者和方士巫術的活動。道教在泉州流傳一千多年,宋代以後,儒、道、釋為格局的文化思想形成,對泉州社會產生重大影響,泉州的歲時、婚事、生育、壽慶、喪事。營建和避邪等民俗,無不打上道教的烙印。此外,泉州的地方戲曲、雕刻藝術、醫藥、體育民間文學等,都深受道教的影響。由於道教傳入泉州時間極早,在魏晉時就已初具規模,因此泉州老地名受道教影響頗深,如龍頭山、天公觀、城隍口、天后路、二郎巷、土地後等。泉州地區至今仍流行一些道教風俗,如"龍宮獻寶"、"土地公 土地婆"、"天公生 敬天公"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泉州道教
  • 外文名:The Taoism in Quanzhou
  • 道教聖地:清源山
  • 標誌:老君岩
泉州道教的歷史,早期巫術傳說,泉州最早的道觀,唐朝泉州的道教,五代泉州的道教,宋代時興盛,元代時發展,明代民間盛行,清代開始衰微,民國時期,新中國成立後,十一、泉州道教傳播,泉州的道教著作,道教對泉州社會的影響,對民俗的影響,對地方戲曲的影響,對泉州藝術的影響,對泉州文化的影響,對泉州醫藥方面的影響,對泉州航海方面的影響,對社會經濟的影響,對泉台文化交流的影響,

泉州道教的歷史

早期巫術傳說

據五代徐鉉撰《稽神錄》載,漢代泉州有一個善禁祝巫術的人叫陳寨,為人治病多愈。時有一個漳州人叫蘇猛,其子病狂,人莫能治,乃往請陳寨。於是設壇廳中,劈蘇氏子,取出心臟懸於東壁,然為家犬所食。陳寨急於出門而去,頃刻,手提心臟入廳,塞入蘇氏之腹,其腹遂合無恙。蘇氏子醒,但連聲高呼"遞鋪!遞鋪!"蘇氏家人見狀,莫知緣由。後來才知道是陳寨取驛吏之心而活蘇氏之子。以上兩個傳說,一為屍解成仙,一為方士巫術,其內容荒誕不經,但它反映了古代泉州道教流傳以前的方士巫術活動的情況。

泉州最早的道觀

西晉太康年間(280-289年),在泉州府治南建置了該地最早的道教宮觀,稱白雲廟(玄妙觀的前身)。東晉末年,信奉五斗米道的盧循農民軍敗退入番禺,控制晉安郡,時間長達一年多,道教在泉州的影響擴大。據乾隆《泉州府志·方外》記載,南朝的梁代時,泉州的惠安靈鷲山上,據傳有唐公、寶公志公、化公和郎公等五個道士隱居,並在山石上刻符五道及鑿刻"五公山"三個大字。

唐朝泉州的道教

唐朝的最高統治者崇奉道教,奉老子為其祖先,所以泉州的道教得到地方官員的倡導,發展很快。唐朝中後期,北方戰亂較多,泉州地處東南海隅,受戰亂影響較少,社會相對穩定,經濟、文化發展較快,人口較多,為道教的傳播提供了重要的條件。80年代中,在泉州東門外東嶽行宮附近,發出一座唐墓,其劵頂墓磚列印有"乾封二年(667年),刺史上柱國";另一面列印"武呂中平安大吉"。此類唐朝墓磚,抗日戰爭期間莊為璣教授在泉州安溪縣城郊也有發一現。這是唐初泉州道教盛行的物證。
唐朝泉州興建的著名道觀,有原來的白雲廟於神龍元年(705年)改為中興觀,開元年間改名為隆興觀。據《八閩通志》載,泉州開元觀在極宮右,唐神龍初建,名龍興。開元年間(713-741年),改為開元觀。此外,還有城西南的金粟崇真觀和行春門外的紫極宮。
唐朝,泉州出現一批著名道士和著名道教學者,對道教在泉州的傳播起了推動作用。如道術精深的道士蔡如金修隱於清源山;道士鄭文叔修煉於晉江紫帽山;著名道士蔡明濬修煉於晉江靈源山,他和虹岩道士羅山甫及泉州名士歐陽詹等三人有合煉道術之雅號。惠安縣著名道士吳崇岳,入泉州龍興觀為道士,專攻收精鍊氣道術,被朝廷賜號為"通元先生"還有南安縣高田山道士楊樵,精於道家的岐黃之術。著名的道教學者有唐鹹通年間(860-874年)流寓泉州的羅隱。他流寓閩中,嘗游晉江羅裳山和惠安螺山修真學道,其行蹤被人們附上神奇的浪漫色彩,編成《畫石馬》等故事廣為流傳。唐建初(780年),避亂入閩的詩人秦系,他卜居泉州南安九日山右峰,彌年不出,精心致力於《老子》一書箋注。鄉人為紀念他,號其山峰為"高士峰"。"高士峰"三個篆體大字,蒼勁古樸,今猶存焉。

五代泉州的道教

五代時閩王政權推崇佛教和道教。晉江王留從效、節度使陳洪進,既推崇佛教又倡導道教。他們親近道士,興建道教宮觀。五代末,留從效改建紫極宮於泉州城迎恩館之西廡,陳洪近則興建奉先觀。五代閩王王延昶拜著名道士、道教學者譚峭為師,並賜號為"金門羽客正一先生"。南唐主則賜號譚峭為"紫霄真人"。乾隆《泉州府志·方外》載,譚峭,字景升,泉州晉江人,國子司業洙的兒子。博學能文,嗜好黃老之術,雲遊終南山、華山岱山、諸名勝。拜嵩山道士為師,學得辟穀服炁之術。後居江西廬山棲隱洞。晚年回歸泉州本籍,修煉於北郊清源山紫澤洞。
譚峭為五代泉州著名道士,在全國道教史上亦占有重要的一席位置。他的道教著作《化書》流傳至今。

宋代時興盛

宋代,泉州受北方戰亂影響較少,經濟、文化繼續發展。元祐二年(1087年)設定市舶司,海外貿易地位與廣州、明州同列。宋政權南渡,竭東南之財以支天下之全費,泉州的政治、經濟、文化地位急速上升,集儒、道、釋文化之大成的理學也十分盛行。泉州的道教經歷唐、五代時期的發展,至宋代進入儒、道、釋合一的新時期。
宋代,泉州興建或重修大批道教宮觀,僅方誌上記載的就有天慶觀、廣孝觀、淨真觀、柏庭觀、碧虛觀、東嶽行宮、城隍廟、法石真武行宮,清源山純陽洞、北斗殿和真君殿。還有惠安的崇真觀,安溪的通元觀和南安的徐道庵等。
宋代泉州出現不少著名的道士。他們或善書法,或精於岐黃,或有種種靈異而名聞於世。如精於琴法的天慶觀道士蘇紹成,朱熹前往拜訪,贈"廉靜"二字,且為其琴作銘。以清修道學著稱的天慶觀道士陳以文,慶元年間(1195-1200年)賜號守素沖虛大師。"頭戴通草花,行歌於市"的清源山純陽洞的裴道人,清源山天柱峰的道士林道和法石院的碧桃道人,都是當時著名的道士。
宋代,泉州道教學都博覽廣采道家經書,著書立說,對後世影響較大。如名宦呂惠卿(1032-1111年),泉州人,進士出身,累官參知政事,原為王安石新政的支持者,元豐元年(1078),向神宗皇帝上表章,並遞上所撰《道德真經傳》4卷,希冀作為治國之道。
曾慥,泉州晉江縣人。紹興十一年(1141年),擢太府正卿,總領湖、廣、江西財賦。紹興十七年(1147年),任虔州知州。他編纂巨著《道樞》,主張"學道以清淨為宗,內觀為本"。
宋代居住泉州的士大夫都很重視對道教諸神的崇奉,他們都借對道教神仙的祀奉來宣傳儒家思想,或為發展海外貿易服務。如嘉祐二年(1057年),侍郎趙涯創建烈廟(即以後的府城隍廟),以城隍廟與地方官陰陽互為表里,治里泉州。嘉定、紹定間兩度知泉州的真德秀,多次寫《真武殿祝文》,到法石真武行宮祀道教玄天上帝,以祈消彌水患,保證農時。紹興二十二年(1152年),尚書張汝錫修建東嶽行宮,以祀道教四方神之一的東方青帝。知州倪思很敬重天慶觀道士陳以文。理學家朱熹敬重道士蘇紹成。真武廟又成為宋代泉州"郡守望祭海神之所",商人外出經商,企求神靈保佑,香火旺盛,從一個方面反映了宋代泉州海外貿易的發展。

元代時發展

元代,元太祖和元武宗均尊崇道教,經常賜封著名道士,所以元代泉州的道教也很興盛。《元典章》載,道士可免除差役,為元泉州道教的發展提供了有利條件。《元典章·禮部》載,中央設宣政院、功德使司兩個衙門,專門管理"和尚先生"(包括僧人和道士)等各門宗教僧人,且在地方各路、府、州、縣設定下屬機構,稱僧錄司、僧正、都綱等,具體管理地方各門宗教。皇慶二年(1313年),元廷又同意各處路、府、州、縣的寺觀,推舉"有德行,知佛法"的長老,由"眾和尚(包括道士)保舉",經有司批准而季任為"僧官",以處理寺廟宮觀內外事務。至元十八年(1218年),著名阿拉伯人後裔蒲壽庚,時膺任福建行省左丞,與受道學影響極深的兄長蒲壽#$%& ,兩人"協力捐財",重建清源純陽洞道、佛寺觀。至元二十一年(1284年),蒲壽#$%& 之孫蒲一卿與萬戶孫信齋,再次協力修繕清源山純陽洞道、佛寺觀,至今名留摩崖之上。元貞元年(1295年),改泉州天慶觀為玄妙觀。

明代民間盛行

明代,據《續通志·職官略》記,中央置"道錄司";府置"道紀司",設都紀、副都紀各一個;州置"道正司",設道正一人;縣置"道會司",設道會一人。明朝政府這種管理道教事務的官史,一般由道士充任,只設官職,不給俸祿。泉州"道紀司"設在玄妙觀。
明朝前半期,道教仍然盛行,泉州修建不少的宮觀,如洪武年間(1368-1398年),重修建紫帽山金粟真觀。惠安人楊必祿、張崇道重建惠安東嶽行宮。乾隆《泉州府志·壇廟寺觀》記,明初,有紀道士寄寓泉州玄妙觀,其徒為著名道士董伯華。明朝中期,封建統治思想支柱是儒家思想,視道教為異端,但又強調"神道設教"以助教化,又吸收道教某些思想來充實儒家思想,作為封建統治的有效工具。故明朝中後期,上層道教雖然逐漸衰微,然民間道教仍然十分盛行。如永樂(1403-1424年)、天順(1457-1464年)、成化(1465-1487年)年間,屢次修建泉州紫極宮;正統九年(1444年),道士吳雲靖於紫帽山建古玄室;景泰三年(1452年),重修德化崇道觀;宣德年間(1426-1435年),李森建安溪清溪宮;景泰年間(1450-1457年),道士陳靜懷重建惠安科山寺;天順年間(1457-1464年),李森興建龍津觀。
明代泉州也出現一些著名的道士,如吳雲靖、董伯華董伯華,晉江人,得道於吳雲靖,後屍解清源山紫極宮。伯華在世,"贈所善郭姓風、雷、雲、雨諸畫像,及雷石一塊,磨水可以愈疾"。這四幅畫像,被稱為"四顧眼",即欣賞者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畫中的風、雷、雲、雨諸神的兩隻眼睛,都與欣賞者的兩隻眼睛相對,所以稱"四顧眼"。堪稱明代泉州地方圖畫之絕技。如今,這四幅畫仍然完好保存於泉州市文物管理委員會。
本世紀50年代初,廈門大學人類學教授林惠祥來泉州考古,據傳泉州東街郭氏後裔仍然保存著祖傳道教雷公石和雲、風、雷、雨神圖,立即拜訪郭家。其後裔表示雷公石可贈與廈門大學,但"四顧眼"圖畫則不知去向。50年代末,廈門海關發現"四顧眼"圖畫,送還泉州。
我國民間早有雷公的傳說,以為雷公一手拿斧,會從天上打下來。漢代山東武氏祠石室的石刻,便有雷神像。宋朝沈括的《夢溪筆談》云:"世人有得雷斧雷楔者,雲雷神所墜,多於震雷之下得之"。這就是說,遠古人類的石器埋於地下,雷雨後因流水沖刷,露出地面,被人發現,不知為何物,大驚小怪,於是便產生迷信,甚至要用雷公的威力來避邪治病。明朝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也把雷公石列為藥物之一,並註明其功能是"主大驚失心,恍惚不識人",其用法是"並石淋,磨汁服,亦煮服"。
泉州的雷公石,其實是新石器時代的石錛,呈長方形而扁平,長14.3厘米,最闊處6.3厘米,最厚處2.2厘米。刃口一面斜削,另一端原應是平的。但已被磨水治病,磨成渾圓了。雷公石今保存於廈門大家人類學博物館。明代董伯華的風、雲、雷、雨畫和雷公石的重被發現,為我們研究明代泉州道教思想文化,提供了實物。
明代泉州也出現一些著名的道教學者,如進步思楊家李贄、官紳陳用賓、解元李光縉等。

清代開始衰微

清代,最高統治者採取重佛抑道的政策。乾隆皇帝時,正一真人的官階由二品降到五品,並禁止其差遣法員傳度。又限制天師的的職權,只準許他統馭本山道眾。道光皇帝時,宮廷停止了傳統的天師朝覲禮儀,上層道教的地位日益衰微。但是清朝統治者仍然繼續利用民間道教,作為維護其統治的補充。所以泉州的民間道教仍然流行。據《皇朝文獻通考·職官考》載,清朝道教職官承襲明制。泉州"道紀司"仍設於元妙觀(康熙間避諱改名)。明清時,泉州正式道士必須到江西龍虎山天師府受籙,方能取得道職。
清政府為了"有助教化"的目的,對泉州一些重要的宮觀屢加修繕,因此一部分道教宮觀得以保存。如元妙觀、東嶽行宮、府(縣)城隍廟、北帝廟、法石真武廟。清代泉州地方政府也對一些重要道教觀,提高祭祀規格以利教化。如清初對府、縣城隍廟進行春秋二祭、光緒十九年(1893年),對泉州城裡三教鋪龍宮廟的城隍神,敕加"昭威"封號。
清代,泉州也出現一些著名的研究道教的學者,如康熙間宰相安溪人李光地。

民國時期

清末以以後,泉州的道教受新文化運動的影響,以及受外來宗教文化(基督教、天主教)的衝擊。特別是20世紀20、30年代,泉州地區曾經出現破除迷信的運動,民間道教受衝擊最為嚴重,許多宮觀、禮器遭毀,道士有的被迫改行,多數則散布於民間,為人齋醮、度亡、做法事度日子。因此很難找到有關道教理論修養較高的道士。據民國初年統計,泉州城及近郊的道士尚有二三人。即使是泉州最早、最大的道教宮觀--元妙觀,也中是在三清殿里住著幾個外省來的全真道士,亦因與本地世俗化了的道士不和,住觀不久即紛紛離去。其時,地方不靖,軍閥混戰,土匪猖獗,宮觀常為駐軍占據,而山林岩洞更為土匪巢穴。民國八年(1919年),泉州清源山南台岩道士楊吾善,即為土匪劫殺。
民國初期,泉州道士必須到江西龍虎山受籙,方可取得正式道職。後來此制度逐漸廢弛,而簡化為抄寫受籙捷報、路引關文符籙作為入道手續。泉州的道士分為中尊,紳士,通過評議認可,並向"道紀司"和政府有關部門備案,稱"納尊"。經"納尊"儀式,方可承認為"中尊"。
泉州、晉江、南安等地,歷來是富庶僑區,民間道教很盛行。本地的道士多為正一派,又多為在家道士,不持齋。這些道士《正一經》,崇拜鬼神,畫符念咒,驅鬼降妖,祈福禳災。這些世俗化的正一派道士,與外地來的全真派道士有矛盾。如泉州城區元妙觀的前殿為外地全真道士住持,主張修持,祀三清,但經濟收入甚微。而後殿為本地世俗化正一派道士住持,為人做法事,經濟收入甚豐。因此觀內兩派道士經常摩擦,後經泉州地方著名紳士探花黃貽揖調解而一度趨於緩和。但前殿全真派道士因收入微薄,生活無道,先後離去。至於各縣和鄉間宮觀的道士,全靠所在地做法事維持生計。
民國時期,泉州道教表現了儒、道、釋合一的特點。這個特點,早在宋代開始出現,經元、明、清,可以說合儒、道、釋而形成一個越來越龐大的神團系統。在這個神團系統里,有孔夫子、關夫子、玄天上帝、如來佛祖、菩薩、十八羅漢、地府閻君、祈仕媽、保生大帝、天妃、和不知名的王爺、夫人媽,不家歷史人物蔡襄、張巡陳元光、鄭成功,等等。可謂儒、道、釋和雜神濟濟一堂。這種三教合一的廟宇十分普遍,而特別著名的有泉州城門內南門天妃宮和石獅永寧鎮的虎岫寺。因此,一些道教宮觀逐漸被改造成以祀佛為主的寺廟,同樣,也有一些佛教寺廟被改造成為道教神仙為主的宮觀。這成為當時泉州道教傳播的一大特點。

新中國成立後

新中國成立後,泉州市人民政府設立宗教局,指導管理各門宗教。執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道士享有公民平等權利。1954年,泉州市文化館組織"道情組",成員包括泉州市區、晉江和南安等地的道士,蒐集整理流傳在泉州地區的道教音樂、舞蹈。如"龍宮獻寶"、"五梅花"、"玉如意舞"、"土地公 土地婆"、"鐘馗戲鬼"等。有的節目還參加晉江專區、泉州市的文藝匯演和踩街活動。1957年4月,泉州東嶽廟道士陳犁頭赴北京,參加中國道教協會成立,選舉陳犁頭為會長。
1965年,泉州道教停止活動。"文化大革命"期間,元妙觀、府城隍廟被拆毀改建,沒收法器,道士改行。1980年以來,人民政府重申宗教信仰自由政策,間斷多年的宗教活動逐步得到恢復,泉州一些著名道教宮觀相繼修復和開放,如泉州城區的東嶽廟、府城隍廟和永寧鎮的城隍廟,永春縣城的桃源殿(玄天上帝宮)等。1989年12月,泉州市區道教文化研究會成立(1997年改名泉州市區民間信仰研究會),出版《泉州道教文化通訊》、《泉州道教文化研究》和《泉州民間信仰研究》等季刊。1995年5月,泉州道教協會成立,會址設元妙觀。

十一、泉州道教傳播

明、清時期,隨著台灣的開發,許多泉州人渡海到台灣墾殖,道教也東傳台灣。同時,西方殖民者東來,占據東南亞各地,為了掠奪當地資源,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其時,苦於殘酷封建掠奪和戰亂的泉州人,迫於生計,大量移民東南亞各國。鴉片戰爭後,根據不平等條約,有更多的泉州苦力被往東南亞、美洲和澳洲。鄭成功收復台灣後,從泉州遷徙數萬人到台灣墾殖,他的後代繼續從泉州移民台灣。施琅統一台灣後,又遷移許多泉州人開發台灣,這些泉州的移民帶去了泉州的道教信仰。如石獅市永寧鎮城隍廟分爐台灣鹿港等地,多達100多座;安溪縣城隍廟分爐台北等地,多達200多座。據《泉州市華僑志》載,1841年至1875年,泉州地區出洋人數達164280人,年平均出洋人數4694人;1906年至1911年,泉州地區出洋人數達198377人,年平均出洋人數達33063人。泉州的道教文化亦隨移民向世界各地傳播。
道光年間,有泉州籍人在新加坡建立道教天公壇、天福壇、天福宮。民國14年(1925年),泉州岳廟道士陳高迨旅居新加坡,設立混元道堂,傳播道教文化。陳高迨的第三子陳國顯、四子陳國銘父職。故今日新加坡的道士,均為陳氏的嗣傳。法國漢學家施舟人教授,研究道教法事儀式,赴新加坡拜陳氏為師,成為陳氏道家第24代嫡傳弟子。

泉州的道教著作

五代以後,泉州出現不少道教著述,其中一些著作對泉州乃至全國道教的流播起了促進作用。同時,也對保存我國的道教思想文化作出了貢獻。泉州主要道教著作分列於下:
五代。有譚峭撰的《化書》6卷,即《道化》、《術化》、《德化》、《仁化》、《食化》、《儉化》。其道學理論多出於黃老,其間糅合儒家的思想,有的篇章具有樸素的唯物論思想,至今仍有積極意義。如《化書·術化》云:"至淫者化為婦人,至暴者化為猛虎,心之所變不得變。是故樂者其形各,喜者其形逸,怒者其形剛,憂者其形威,斯亦變化之道也。小人由是知顧,六尺之軀,可以為龍蛇,可以為金石,可以為草木。大哉斯言!"所謂"至淫者人為婦人"句,為封建社會對婦女的偏見,然《心變》一篇卻道出心變人則變的樸素辯證法。即使有六尺之軀,只要心變壞了,其人的價值不如草木。
宋代。有呂惠卿撰的《道德真經傳》4卷、《莊子解》10卷、《中太乙宮碑銘》等。《道德真經傳》4卷,收入道教經籍總匯--《道藏》。此書所說的主要是宋神宗"以高真之質而出應君師,以妙本之餘而形為事業",這樣的皇帝就可以"同天下華胥,見神於姑射"了。意思就是說,皇帝以《道德經》為準則治理國家,那么老百姓就能像姑射山上的仙人那樣生活於無憂無慮之中。
曾慥撰的道教巨著《道樞》,全書42卷。涉及道教的哲學,如太極、坎離、黃庭陰符、坐忘、水火、服氣、煉精胎息、返真,等等,各輯為專篇,並列諸家之說。全書所收道教丹家,都引原著,並注其真名,為研究道教煉養方術的重要著作。如《坐忘篇》上(卷二)云:"心者一身之主,神之帥也。靜而生慧矣,動則生昏矣。學道之初,在於收心離境,入於虛無,則合道焉。"這裡提到的所謂"收心",即為內煉的基本功。所謂"虛"者,即"有聞如不聞,有見如不見焉。毀譽善惡不入於心,其名曰虛。心虛則安心,安則道自來矣。"這便是道教和《道樞》提倡的煉養方術的理論。
此外,《道樞》收集不少宋徽宗等帝王儒士的養生心得,提出"導養之方,治性保形,行之不怠,進行長生"的理論。這些煉養方術,既有辯證的成分,也有主觀唯心的理論。所以《道樞》一書,不失為中華文化和中華科學發展史的重要組成部分。明代,《道樞》一書被收入道教經籍總匯--《道藏》。清代,又被收入《道藏輯要》。曾慥的道教著述還有《至遊子》2卷和《集仙傳》等。
此外,宋代泉州人的道教著述還有留元剛撰的《雲峰入藥鏡序》。劉驥撰的《老子通論》2卷。陳權撰《道德經注》。黃址撰的《南華真經解》等。
明代,據民國《福建通志》、乾隆《泉州府志》,泉州市地方志編輯委員會編的《四庫全書總目·泉州人著作目錄提醒》,以及泉州市區道教文化研究會編印的《道教文化研究通訊》等書輯錄,泉州人的道教名著有:汪旦撰的《道德經注》、《黃庭經注》、趙建郁撰的《參同契釋》,李贄撰的《老子解》2卷、《莊子內篇解》2卷和《易因》2卷,陳用賓撰的《悟真篇註疏》、《還真大旨》、《大道指南》和《道德經契心錄》、郭宗盤撰的《老子解》4卷、《莊子解》4卷,周茂中撰的《黃庭經注釋》、《參同契注釋》、《悟真篇注釋》和《感應篇注釋》,蘇希栻撰的《莊子注抄》4卷,李光縉撰的《南華膚解》,鄭字明撰的《陰符經注》1卷、《道德經注》2卷,黃喬棟撰的《老子解》,韋際明撰的《南華經注》1卷、《儒道釋考》3卷,吳載螯撰的《陰符經運灼》,戴亮策撰的《老氏驪珠》、《南華知知解》,林欲揖撰的《道德經注》2卷,陳洪壁撰的《參同契解》,洪天馨撰的《參同契解》、《悟真篇解》,陳榮選撰的《道德經解》和《南華經解》。
明朝中後期,泉州人李贄(1527-1602年)著《易因》,後被收入道德經籍總匯《道藏》。李贄的晚年,用七年時間研究《周易》。據李贄的學生汪本鈳的《卓吾師先師告文》雲,李贄讀《周易》的情況是"每卦自讀千遍",達到"忘食忘寢"的地步。李贄作《周易》的目的,是對歷代註解《周易》之書的不滿,以為多屬臆測附會,使"《易》道大喪",遂欲自著《易因》,闡發《周易》經傳之本義。李贄認為孔子以後的《易》學,多悖《周易》大旨,所以他自命說"夫子之所攸賴",擔當起疏理《易》義的重任。後李贄又避禍入河南商縣的黃檗山中繼續研究《周易》,修改《易因》,直到友人馬經倫保護他到河北通州,乃繼續修改《易因》。一直到他被捕入獄前,《九正易因》方告脫稿。所以這是他最後學術著作。
清代,因為上層道教的衰微,地方世俗化的民間道教的盛行,所以泉州人研究道教的著作就不多了。有陳年撰的《陰符經解》2卷,王命岳撰的《感應篇引經征事》2卷,黃志美撰的《金丹指南》,李光地撰的《陰符經注》2卷、《參同契章句》和《鼎符》,蔡起撰的《道德篇》,黃煜撰的《修真要言》,李日升撰的《讀老牖規》等。
近現代。民國以來,泉州的道教因受新文化運動和外宗教文化的影響而進一步式微,道教的著作更少子。唯有民國時期的周子秀撰的《性命圭旨評註》(手抄本)、輯的《諸真語錄》(手抄本)和輯的《呂祖仙經》(手抄本)。

道教對泉州社會的影響

道教在泉州流傳一千多年,宋代以後,儒、道、釋為格局的文化思想形成,對泉州社會產生重大影響,泉州的歲時、婚事、生育、壽慶、喪事。營建和避邪等民俗,無不打上道教的烙印。此外,泉州的地方戲曲、雕刻藝術、醫藥、體育民間文學等,都深受道教的影響。

對民俗的影響

泉州保留不少與道教有關的民俗。泉俗正月初九日叫“天公生”,即天誕,也稱“天香”,為玉皇大帝的生日,要舉行各種活動“祈年拜天”。正月十五日(上元)夜張燈,舉行迎神賽會,謂之“進香”。按舊俗,每年正月,泉州城區要舉行盛大的眾神大遊行,自清早至深夜,盛況空前。乾隆《泉州府志》引《溫陵舊事》詳細記載清代泉州的游神活動的盛況。每年正月,各鋪、境推舉出德高望重。而且富於資財都為主事,集合資金,定期設醮,然後迎神,周巡其境。境內居民,家家戶戶置几案,焚香楮甚恭虔。如紳富之家事先有祈請,則負責妝神像,名叫“賽答”。飾假面具,高擎其座及於門楣、屋檐。正神入座後,其前行開道者為“某將軍、某元帥”等道教雜神,皆由人妝飾入座,挺立抬中。遊行時道路高低轉折,挺立者“凝然不動,足稱絕技者”。遊行隊伍中的樂器,有馬上吹、步吹、五音銅鼓;旗之部有高招旗、五方旗、帥旗、三軍司令旗、清道旗、飛虎旗、巡視旗;執事則戈、鋌、矛、戟、劍、箭架、盾、刀;還有材官、騎士、奚奴、軍校、蒼頭、旗手之類。神像有四人抬和八人抬兩類,視其神格而定。抬吳真人、天妃神像等採用緩步而行,而其他諸神像皆採用賓士衝撞,其“疾如風,雖奔馬弗及”。隊伍中的“異飾面,極為醜態,鳴鼓助喊,以為神威。”而神行列之“前為道士,又前為鼓吹,又前為巡逆,虎冠假面為厲鬼之形。”凡一日之會,大抵如此。
入夜,其首事者鳴鑼知各家“門首點燈,二更時呼出燈牌、火把”。於是,不論大小人家,各持一盞長柄方燈,或執香燈,上書寫“風調雨順”、“祈保平安”。每間隔十步,就有一個四人抬的鐘、鼓架,四周飾以燈火、錦、緞、流蘇。鼓鳴於內,鐘聲應於外。又有一種類似鐘、鼓架的“香架鼓吹”,形如“吳下酒船,長河官座,四周紗屏,畫山水人物,皆名筆也。燈火三層,爇沉檀其上,香聞數里矣。”而整個游神的行列中,“關大帝。吳真人燈牌,以數千萬計,鐘鼓架、香架同,以數百計,火炬亦千百計”。是夜,泉州城區的盛況是“長街一望,如星宿,如燎原”。最後,府志補記:“凡茲皆不招而至,不約而同,欣欣而來,滿願而歸者。”以上記載,表明清代泉州民間道教的盛行,也表明清代泉州道教的某些儀式活動,已演變成為民間習俗,而逐漸成為泉州民俗的一部分,有的一直延續到今天。今日泉州地區鄉間民俗的“巡境”和台灣民間的“巡境”民俗活動,皆淵源於此。
乾隆《泉州府志·風俗》引隆慶《泉州府志》雲,這種盛大游神活動,居民負擔頗巨,“多者費數百金,少者亦不下十金”。又引萬曆《泉州府志》雲,游神之舉,“妝飾神像,窮極珍貝,閱游衢路,因起爭端”。再引《閩書》雲,“泉中上元後數日,大賽神像,妝扮故事,盛飾珠寶,鐘鼓震
按泉州道教民俗,正月十五日天官賜福,各家要祭祀祖先和吃元宵丸。三月,清明節,俗稱鬼節,各家要祭祀祖先和掃墓。五月五日,是端午節,家家戶戶大門插松艾避邪,以紙紮大舟和五方瘟神,然後焚之。七月七日,為七娘夫人神誕,各家設神案敬七娘媽,並焚燒“七娘紙橋”。七月十五日,為中元節,據傳是日地官赦罪,各家做“普度”祭祀祖先和無祀鬼神。八月仲秋日,以薯、芋和月餅祀神與祖先。十月十五日,為下元節,據傳水官解厄,沿溪河居民做“水普”。十二月廿三日,要祀灶神,謂之“送神”。據傳是日灶神上天,各家設酒菜佳肴送之,希望在天帝面前多講好話。十二月廿九或三十日,各家隆重祭祀神和祖先,“燒過年金”,吃團圓飯。此外,每月的初一、十五日要敬天公,初二、十六日要祭土地公。晉江石獅市區城隍廟的“七大巡”神的生日,也成為民俗節日,其盛況罕見。還有許多鋪、境的道教俗神的生日,也都演變成為地方民俗的節目。
古代泉州還有雕刻石獅鎮風、鎮邪的道教風俗。泉州道教的堪輿家認為“甲卯風為風水之大忌”,故刻“石頭風獅”以鎮風。現在泉州隨處可見單只的昂頭朝前的“風獅”。此俗現在金門縣仍然很流行。風獅往往置於村口大道旁,或置於自家大門口。而現在則發展為石獅鎮邪,往往於大門口兩旁各堅立石獅,昂首雄踞,既是作為鎮邪之用,亦可作為藝術品點綴。
泉州還有一種與道教風俗有關的風俗,即私家住宅朝巷口正中(即丁字街口),必須於朝巷(街)正中的牆面上刻上一個獅頭。這種刻“石敢當”鎮邪的風俗,在泰國首都曼谷也可以見到,可知“石敢當”也是曼谷華裔驅魔祛災的保護神。據傳“石敢當”是古代大力神,專司抓鬼、鎮邪。據傳《閩中金石志》載,宋慶曆五年(1045年),張緯知莆田,“再新縣中堂,治地得石,銘文曰:石敢當,鎮百鬼,壓災殃;官吏福,百姓康;風教盛,禮樂張。大曆五年(770年)四月十日也”。可見,立“石敢當”的社會功能是避邪、鎮鬼,為百姓和官吏造福,且為儒家的教化服務。這種民俗在今日的泉州、莆田、福州和閩西還很流行。如今,有的則於巷口的牆下,築一座祀土地公的小廟或刻“四洲佛”像替代,道教信眾認為可以避邪。
此外,民間婚事的“拜天”、“謝地”慶典,以所謂“生辰八字”測算;民間的求子和其他婦幼問題,即找祈仕媽祈禱;壽慶要拜天、謝天;喪事要做功德,超度亡魂;破土建屋要舉行“安土”、“上樑”、“鎮宅”等儀式;造船航海,從開斧動工到造龍骨、安桅、落成下水,都要舉行法事。避邪的形式,除前文說過的“石敢當”、土地公、四洲佛以外,有的在屋樑上、門楣上、廳堂中、照牆上等,懸掛八卦圖案。還有,古代喪葬,下葬處要埋下“買地券”,標明墓地四至,寫上道教咒語,並於墓地樹石碑,上刻“土地神(即土地公)三個大字。今此葬俗已演變為樹“后土”石碑。

對地方戲曲的影響

泉州的“法事戲”又稱“打城戲”,原為僧、道法事後的餘興,以後逐漸由法事儀式而搬上舞台。最初,是道士在做功德超度亡靈時,桌上扎一個紙城,寓意亡靈囚於城中受苦,救苦道士要引渡亡靈出城,最後破城門而入,救出亡靈。其方式是一女子披上頭巾代表亡靈,一男子(由道士妝扮)代表道士對著說唱。這種儀式也叫“打桌頭城”。
後來,發展為“打地上城”。演員由原來的一男一女,發展至一二十人,有布景、道具和劇目,在廣場表演。後又發展為舞台戲劇。其表演藝術、科步、身段、曲調,有的吸取提線木偶的表演藝術,又吸收梨園戲技藝和京劇的武技,形成一個別具一格的地方戲曲形式,是為泉州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劇種,且馳名於台灣和東南亞各地。道教法事中的法樂和打城戲中的道情調樂典及打擊樂,是泉州民間文化的藝術珍品。其武打的技藝,又與傳統的南少林拳有著密切的淵源關係,為南少林拳術在泉州的活文物。

對泉州藝術的影響

神佛造像、廟宇的出現使泉州雕塑、建築出現新的氣象。清源山老君石雕坐像高5.1米,厚7.2米,寬7.3米,為北宋的巨型石刻,刀法柔和而有力,線條簡練,衣褶分明,兩眼深邃平視,耳大垂肩,左手按膝,右手靠石几,閒逸安詳,它既精緻,又不失誇張,很有特色,堪稱宋代石像雕刻藝術代表作,現在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元妙觀紫微殿的六角形石柱上的透雕石龍盤旋飛舞,昂首騰空。觀中前殿兩廡的28宿泥塑像,出自民間著名匠師之手,形態各異,有很高的藝術價值。而清乾隆年間塑造的府城隍廟照牆上的大幅麒麟彩色琉璃浮雕,是泉州道教雕塑藝術品中之佼佼者。
明代道士董伯華所繪的“風、雲、雷、雨”4幅道教神像,即被稱為“四顧眼”的珍品,是古代泉州道教藝術的代表作。
此外,元妙觀、東嶽行宮的主殿建築形式,都採用重檐歇山頂建築,整體美觀穩重,內部空間廓大。元妙觀、東嶽行宮、府城隍廟和法石真武廟的山門,都採用牌坊體建築,且多為三開間廟門,氣派恢宏,十分壯觀,是閩南地區的典型古建築群。
道教豐富了泉州的民間傳說。泉州流傳著與道教有關的民間傳說很多,著名的有蔡襄修建洛陽橋的故事。還有羅隱畫馬石、吳真人絲線診脈、裴道人除蛇妖、呂洞賓與韭菜成、董伯華賣雷和飛陽廟與金雞的故事。
泉州的地名也滲入不少道教神仙的名稱。如土地後、二郎巷、祈仕巷、裴巷、天后路、大城隍口、小城隍口(縣城隍)。青龍蒼、上帝宮巷和登仙橋巷等。這大約是該地歷史上祀奉過有關道教神仙,或道教的民間傳說與該地有關而得名。

對泉州文化的影響

泉州的民間諺語與道教有關的很多。如“阿散仙”(喻遊手好閒的人),“有燒金就有保庇”(鞭韃賄賂之風),“仙人打鼓有時錯”(喻犯錯誤難免),“通天教主專收無好徒弟”(喻別人的手下人不稱職),“乞丐背葫蘆-----假仙”(嘲笑偽裝行為),“閻羅王嫁女兒----鬼抬鬼”(指物以類聚),“做天公也難中眾人意”(喻辦事難),“本地道士治本地鬼”(喻必須先知情,後方能解決問題)。這些有關道教民間諺語一定的哲理性,耐人尋味,豐富了民間的語言,是一份寶貴的文化財富。

對泉州醫藥方面的影響

近代泉州地區有10多家專事生產、銷售丹膏丸散的老字號店鋪,它們大多創業於明清代,世代相傳,且與道教單傳秘方有關。如城隍廟種德堂徐鏡心的“萬應神曲”;西街台魁巷內保和堂的“白塔療膏”;扶元堂的疥藥;柯世德的消炎膏;炎嘗的 #$%&丸(專治初生嬰兒的破傷風);保嬰堂的“保嬰丹”(專治幼兒驚風病);花橋慈濟宮的“金汁”(專治發高熱病症)。還有東門的“秋石丹”(專治過度勞累)。泉州花橋慈濟宮,設有義診所,施醫贈藥,且辟有草藥園圃,栽種中草藥,設定“金汁”製作、儲藏地窖,對民間衛生事業作出貢獻。道教講清心寡欲,修性養神,又講按摩,還講導引(武術),三者稱鍊氣功。泉州現行的“八段錦”、“太極拳”,其源流皆與道教有關。

對泉州航海方面的影響

道教與泉州古肛的航海技術關係十分密切。16世紀,泉州的航海者寫了一本航海針路的書,該書名《順風相送》(作者佚名),書中載15條航線,從泉州啟航的占10條,太武山啟航3條,福州啟航2條。《順風相送》的開篇是《地羅經下針神文》,是一篇開航前舉行祭祀禱祝的告文,文中羅列奉請的道教神仙從四值功曹使者、歷代御製指南針祖師、通陰陽仙師,歷代過洋知山、知沙、知淺、知深、知嶼、知礁祖師、羅經二十四向位尊神、羅經坐向守護尊神、魯班師父部下仙師神兵將使、天妃及千里眼、順風耳部下神兵,等等,數十種道教神仙。
《順風相送》開篇的禱告文曰:祝“扯起風帆遇順風,海道平安往回大吉,金珠財寶滿船盈榮”;“朝暮使船長應護,往復過洋行正路,人船安樂,過洋平善,暗礁而不遇,雙篷高掛永無憂”。而其中航海針路“浯嶼大泥吉蘭丹”記載如下:浯嶼(金門)開船碇內開。用丁未(113度)及單丁(105度)針七更船平南澳坪山外(廣東饒平海上南澎列島)。針路一直往西南方向,直至用坤申(142度)及庚西(172度)針三十更,船取吉蘭丹(今馬來西亞)港口。是泥地拋船。用單申針七更船六坤,坤身尾有淺,過西邊入港是大泥北大年,在泰國南部)。這說明古代泉州金門出了,經越南、馬來半島到泰國的航線,是借道教八卦方位來計算航程和航向的《順風相送》的作者是航海的行家,又精通道教八卦術,所以能夠操作羅盤諸細節,且把航海技術常識神化,這就不是一般道士所能做到的。

對社會經濟的影響

伴隨著泉州道教的祭祀和慶典活動,因此產生一個生產、銷售宗教用品的市場。近代,有些店號馳名海內外,如西來意、西方國、西佛國、西明國、西藏國等。其中尤以西藏國最為著名,專門雕塑木、泥神像,作品造型優美,遠銷東南亞。生產香料以博山堂最著名;金傳臚的紙紮聞名閩南。此外,還有蒸製名類糕、 #$%&食品。據1952年泉州市工商業登記資料,是年泉州城區有生產、銷售金楮居民35戶、香料16戶、鞭炮16戶、糊紙7戶、雕塑神像2戶、制神燈 7戶(兼營刺繡神袍、鑄造神器、印刷經書)、彩亭店6戶、木主店2戶。形成一支數量不小的生產經銷道教用品的職業隊伍,也形成一個專門銷售道教用品的市場。

對泉台文化交流的影響

台灣道教所信奉的神仙有不少是由泉州傳播過去的。隨著海峽形勢的緩和,台灣道教宮觀組織多次回鄉謁祖進香團,到泉州進行謁祖和舉行文化學術交流。如1990年4月,台灣保生大帝聯誼會會長、學甲慈濟宮董事長周大圍和顧問李炳南先生來泉州訪問。5月,組織438人的龐大進香團到泉州花橋慈濟宮吳真人行醫參謁。進香團成員有69位病人,得到花橋宮義診醫師的治療,一時傳為佳話。1990年12月和1991年8月,又兩度到泉州吳真人慈濟宮參拜。1993年6月,周、李二位先生,又專程趕赴泉州參加《吳真人與道教文化》學術討論會,會後出版《吳真人與道教文化》文集,加強了泉州與台灣的“五緣”文化交流。此外,石獅市永寧鎮的城隍廟,古代分爐台灣的台中、彰化、台南和鹿港,至今在台灣有100多座分爐城隍廟。1989年3月和1991年5月,台中市靈興宮兩次組團到永寧城隍廟謁祖。1994年,石獅市也組織道教代表團到台灣回訪。1997年3月,泉州市道教代表團也應邀到台灣訪問,受到台灣道教界熱情的接待。這表明道教對泉州與台灣關係產生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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