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五不肖

在明末清初江南文人中出了五個被當時文人認為的五個“逆臣賊子”——當然這是對前明而言的。他們分別是:錢謙益曹溶吳偉業龔鼎孳陳之遴。他們大都在南明未亡時已降清為官,故被當時文人稱為“貳臣”。

基本介紹

人物簡介,龔鼎孳,人物生平,文學成就,

人物簡介

目錄:
一.錢謙益
二.曹溶
三.吳偉業
四.龔鼎孳
五.陳之遴
一.錢謙益:參與復社活動,深受江南士林擁戴。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探花,泰昌元年詣闕,補官。不久遭御史陳以瑞彈劾。削籍南歸。崇禎元年(1628年),任禮部侍郎翰林侍讀學士,遭溫體仁周延儒排擠,被革職。崇禎十四年(1641年),迎娶名妓柳如是,致非議四起,婚禮中的船被扔進了許多瓦石。後任南明朱由嵩弘光朝廷禮部尚書,當清軍兵臨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與其一起投水殉國,錢以手探水,最後說:“水冷,奈何? ”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拉住。錢謙益:
福王出逃後,錢告訴其他大臣說:“事至此,唯有作小朝廷求活耳!”最後錢謙益率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開城向多鐸迎降,並向多鐸獻上玉犀、象箸、宮扇、琉金琺瑯等禮品。時人有詩“錢公出處好胸襟,山斗才名天下聞。國破從新朝北闕,官高依舊老東林。”仕清後以禮部侍郎管秘書院事,任《明史》館副總裁,被人嘲笑為“兩朝領袖”。歷仕四朝,四次罷職閒居。
錢謙益一生愛好釋教,篤信“三生”、“轉世”之說,又痛斥狂禪。順治三年(1646年),託病回鄉。順治四年(1647年),因江陰黃毓祺反清案被捕入獄,順治五年(1648年),柳如是四處奔走,救出了錢謙益。錢對此感慨萬千:“慟哭臨江無孝子,從行赴難有賢妻”。後在蘇州,寓拙政園。順治六年已醜,返常熟,移居紅豆山莊。
在紅豆山莊居住期間,錢謙益表面上在絳雲樓檢校藏書,而暗中與其它地方的反清復明勢力保持聯繫,曾先後與南明桂王大學士瞿式耜鄭成功張名振張煌言等人聯繫,並和柳如是一起幾傾家產援助抗清義軍,主要策劃了東西兩方面南明軍隊會師長江的戰略構想。
順治十八年,家遭盜劫,“山妻稚子匍匐荒田,片紙寸絲,遂無遺剩”。康熙三年(1664年)五月二十四日,錢謙益病故,享年八十三歲。葬於虞山南麓。族紳錢朝鼎主使錢謙光、錢曾,向柳如是索白銀三千兩。34天后,六月二十八日,柳如是自縊身亡。身後作品都為乾隆帝所銷毀。家有絳雲樓,以藏書豐富著稱,曾購得明代劉鳳錢允治楊儀趙用賢的舊藏,“書賈奔赴捆載無虛日”,錢謙益感慨地說:“我晚而貧,書則可雲富矣。”這些藏書後來部份毀於因家中剪燭引起的大火,據說書樓起火時,錢謙益大叫:“天能燒我屋內書,不能燒我腹內書。”所遺書籍,盡數贈給族曾孫錢曾,錢曾死後,其書盡歸泰興季振宜
二.曹溶:曹溶[1](1613—1685年),字秋岳,一字潔躬,亦作鑒躬,號倦圃、鉏菜翁,秀水(今浙江嘉興)人。明崇禎十年(1637年)進士,官御史。嘗劾輔臣謝升,又熊開元參周延儒遭廷杖,溶疏白其冤。清順治元年(1644)清兵入北京後仕清,初授原官,起用河南道御史,任順天學政督學順天,為清王朝獻策,疏陳定官制,定屯田、鹽法、錢法規制,禁兵丁將馬踐食田禾,巡緝土賊,平糶以裕倉儲,設兵循徼等事,使無劫掠。
三.吳偉業:(1609~1672)明末清初詩人。字駿公,號梅村。先世居崑山,祖父始遷太倉(今皆屬江蘇)。少時"篤好《史》、《漢》,為文不趨俗"(《鎮洋縣誌》),受張溥賞識,收為學生。崇禎四年(1631)中進士,授翰林編修,後任東宮講讀官、南京國子監司業等職。南明福王時,拜少詹事,因與馬士英、阮大鋮不合,僅任職兩月便辭官歸里。清朝順治十年(1653),被迫赴京出仕。初授秘書院侍講,後升國子監祭酒。三年後奔母喪南歸,從此隱居故里直至去世。吳偉業生活在明清易代之際,仇視農民起義軍,對清統治者也無好感。他屈節仕清,一直認為是"誤盡平生"的憾事,在詩文中多有表露。
吳偉業詩今存1000多首,他與錢謙益、龔鼎孳並稱"江左三大家"。《四庫全書總目》評論說:"其少作大抵才華艷發,吐納風流,有藻思綺合、清麗芊眠之致。及乎遭逢喪亂,閱歷興亡,激楚蒼涼,風骨彌為遒上。"頗能概括其特色及前後變化。他的詩歌多寫哀時傷事的題材,富有時代感。他的近體詩中的佳作有《過吳江有感》、《過淮陰有感》、《雜感》、《揚州》、《讀史雜感》、《懷古兼吊侯朝宗》等。其中《揚州》四首,更是他七律的力作。而他的七言歌行更為出色,音節極佳,情韻悠然,其中如《圓圓曲》諷刺吳三桂降清;《永和宮詞》、《蕭史青門曲》寫田妃、公主的身世遭遇;《楚兩生行》、《聽女道士卞玉京彈琴歌》寫藝人的飄零淪落;《臨江參軍行》頌揚抗清將領;《松山哀》諷刺洪承疇降清,內容深婉,有"詩史"之稱。他還有一些反映民間疾苦之作,如《直溪吏》、《臨頓兒》、《堇山兒》、《馬草行》、《捉船行》等。不過吳偉業的七言歌行也有用典過多的缺點。
吳偉業詞作不多,但傳誦頗廣。陳廷焯評論說:"吳梅村詞,雖非專長,然其高處,有令人不可捉摸者,此亦身世之感使然。"又說:"梅村高者,有與老坡神似處。"(《白雨齋詞話》)其風格與詩近似,清麗哀婉。如〔滿江紅〕《蒜山懷古》,詠鎮江府事,聲情悲壯;〔賀新郎〕《病中有感》,自怨自艾,悲感萬端,感人至深。
吳偉業著作有《梅村家藏稿》,《梅村詩餘》,傳奇《秣陵春》,雜劇《通天台》、《臨春閣》、史乘《綏寇紀略》等。
“江左三大家”
清初有影響的詩人,史推“江左三大家”——錢謙益、吳偉業和龔鼎孳,而真正有資格與“才名滿天下”(錢泳《履園叢話》)的詩壇領袖錢謙益並列的,只有吳偉業。錢氏尊宋,吳氏學唐,此後清代的各種詩派,大抵不出這二人的門戶,足見二人對清代詩歌影響之深遠。
錢謙益極口讚譽吳偉業的詩才,曾用“以錦繡為肝腸,以珠玉為咳唾”(《梅村詩集》錢謙益序)來形容吳偉業詩歌之風華綺麗。康熙帝親制御詩《題〈吳梅村集〉》:“梅村一卷足風流,往復搜尋未肯休。秋水精神香雪句,西崑幽思杜陵愁。裁成蜀錦應慚麗,細比春蠶好更抽。寒夜短檠相對處,幾多詩興為君收。”對吳偉業詩歌給予恰當中肯的高度評價,從而奠定了吳偉業詩歌在有清一代的地位。
一、“苦被人呼吳祭酒,自題圓石作詩人”
吳偉業,字駿公,號梅村。明神宗萬曆三十七年(1609)五月二十日,出生於江蘇太倉的一個讀書人家中。吳偉業出生時,他母親夢見一位身穿紅衣的使者送來會元坊,因此,父母對小偉業寄寓了深切的期望。偉業七歲開始讀家塾,十四歲能屬文。著名學者張博見到偉業的文章,感嘆地說:“文章正印在此子矣!”於是收留吳偉業在門下受業,傳授通今博古之學。
天啟四年(1624),張溥創立復社,吳偉業即成入室弟子,名重複社。崇禎四年(1631),吳偉業參加會試,遭到烏程黨人的誣陷,被指控徇私舞弊,幸虧崇禎帝調閱會元試卷,親自在吳偉業的試卷上批上“正大博雅,足式詭靡”,才得以高中一甲第二名(榜眼),授翰林院編修。同年,吳偉業奉旨歸娶,榮極一時。陳繼儒描繪當時盛景說:“年少朱衣馬上郎,春闈第一姓名香。泥金帖貯黃金屋,種玉人歸白玉堂。”(《送吳榜眼奉旨歸娶詩》)張溥也高興地誇獎自己的弟子:“人間好事皆歸子,日下清名不愧儒。”(《送吳駿公歸娶詩》)
崇禎十年(1637),吳偉業遷東宮講讀官,與溫體元黨鬥爭劇烈。十二年(1639),再遷南京國子監司業。十三年(1640),升中允諭德(太子官屬)。十六年(1643),升庶子。這段時期,吳偉業仕途之上春風得意,躊躇滿志,而這一切與崇禎帝對他的殊遇是密切相關的,他從內心感激崇禎帝。
順治元年(1644),李自成農民起義軍攻入北京,崇禎帝自縊煤山,“先生里居,聞信,號痛欲自縊,為家人所覺。朱太淑人抱持泣曰:‘兒死,其如老人何?’乃已”(顧師軾《梅村先生年譜》)。出於對明王朝的依戀,特別是對崇禎帝的感恩心理,吳偉業在其編撰的《綏寇紀略》中,極力詆毀、攻擊李自成、張獻忠起義。
順治二年(1645),南京福王政府召拜吳偉業為少詹事,居官僅兩月,因與馬士英、阮大鋮等權臣不合,謝官歸里。對清朝政權,吳偉業開始採取的是消極的不合作的態度,在明亡以後長達十年的時間內,一直屏居鄉里,保持名節。
順治十年(1653),“詔舉遺佚,薦郯交上”,有司再三敦逼,吳偉業控辭再四,二親流涕相求,不得已乃應詔入都,授秘書院侍講,尋升國子監祭酒。順治十四年(1657),吳偉業藉口身體有病,辭官請假歸里。對這段歷史,吳偉業內心深感恥辱。他的好友侯方域(朝宗)在順治九年(1652)貽書相約,終隱林泉,杜門不通。後侯方域去世,吳偉業在《懷古兼吊侯朝宗詩》中萬分悲痛地自責:“死生總負侯贏諾,欲滴椒漿淚滿尊。”
康熙十年(1671)夏季,江南酷熱,吳偉業“舊疾大作,痰聲如鋸,胸動若杵”(《致冒辟疆書》),他預感自己不久於人世,便留下:“吾一生遭際萬事憂危,無一刻不歷艱險,無一境不嘗艱辛,實為天下大苦人。吾死後,斂以僧裝,葬吾於鄧尉靈岩相近,前立一圓石,日:‘詩人吳梅村之墓’。”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一代大詩人吳偉業病逝,葬於蘇州元墓山之北。
由此看來,吳偉業晚年深為自己仕清失節而痛悔,他不願別人以入清官職“祭酒”相稱,而自許為普普通通一“詩人”。《中國文學家大辭典》“吳偉業”條認為:“《清史列傳》列(吳偉業)入‘貳臣傳’中,殊屬不當。”他與錢謙益的失節降清在本質上是有區別的,後人“苦被人呼吳祭酒,自題圓石作詩人”的評議可謂甚得偉業之心。
二、“蕭瑟真憐庾子山,空餘詞賦動江關”
吳偉業的文學才能是多方面的。
他首先是詩人。他的詩歌專模唐人格調,辭藻華麗,長於七言歌行,尤工關於時事之古詩,這一方面可以舉《永和宮詞》、《圓圓曲》、《楚兩生歌》為其代表作品,與唐代白居易之《長恨歌》、《琵琶行》頗有同調之感。因此,後人以“詩史”評價吳偉業詩歌,說他的詩歌是“詩中有史”。吳偉業的詩歌創作以明亡為界,分為兩個階段。前一階段的詩作,才華艷發,吐納風流;後一階段的詩作,風格一變,蒼涼蕭瑟,晚年學庾信,風骨愈上。他的詩歌收集在《梅村詩集》中。
除詩歌創作外,吳偉業還是清初重要的戲劇家,代表作品有《秣陵春》、《通天台》、《臨春閣》等。他希望通過戲劇創作來表達自己的“傷心痛哭之調”,正如他自己所說:“一唱三嘆,於是乎作焉,是編也,果有托而然耶?果無托而然耶?余亦不得而知也。”(《〈秣陵春〉序》)他的戲劇方面的創作收集在《樂府雜劇》中。
上文說過,吳偉業“專紀崇禎時流寇迄於明亡”撰《綏寇紀略》,全書分十二篇,每篇以三字為標題。這本專著是站在明王朝一方攻擊明末農民起義的。因為是站在亡明的立場之上,不論出於何種原因,最終還是觸犯了清朝統治者的忌諱,幾構一場文字獄。吳偉業的學術專著還有《春秋氏族志》、《春秋地理志》、《復社紀事》等。
吳偉業的文章清秀雋麗,值得注意。他曾說“平生以文章友朋為性命”,足見他對文章的重視和自負。《梅村家藏稿》收集他的各類文章,共成三十五卷。另外,吳偉業還是清初有名的畫家,有作品傳世。
三、“掬傷心之抱,奏亡國之音”
《四庫提要》論吳偉業詩歌云:“格律本乎四傑,而情韻為深;敘述類乎香山,而風華為勝。”風華綺麗是吳偉業詩歌的突出特點,例如《田園雜興八首》(其四):竹塢花潭過客稀,灌畦才罷掩松扉。道人石上支頤久,漁父磯頭欸乃微。潮沒秋田孤鶩遠,閣含山河斷虹園。亭皋木落黃州夢,江海翩躚一羽衣。又如《無題四首》(其一):
系艇垂陽暎綠潯,玉人湘管畫簾深。千絲碧藕玲瓏腕,一卷芭蕉宛轉心。題罷紅窗歌緩緩,聽來青鳥信沉沉。天邊恰有黃姑恨,吹入蕭郎此夜吟。吳偉業詩歌的又一特點,是在一定程度上現實地記敘了明清之際民不聊生、傷亂流離的社會生活,善於敘事,抒情性強。如《避亂六首》(其六):
曉起嘩兵至,戈船泊市橋。草草十數人,登岸沽村醪,結束雖非常,零落無弓刀。使氣撾市翁,怒色殊無聊。不知何將軍,到此貪逍遙?官軍昔催租,下令嚴秋毫,盡道征夫苦,不惜耕人勞。江東今喪敗,千里空蕭條。此地村人居,不足容旌旄。君見大敵勇,莫但驚吾曹。再有大量的作品,則表達了眷懷故國之深情,人事蒼涼之悲憤,如《過淮陰有感》:
登高悵望八公山,琪樹丹崖未可攀。莫想陰符遇黃石,好將鴻寶駐朱顏。浮生所欠只一死,塵世無由識九還。我本淮王舊雞犬,不隨仙去落人間。晚年作品,則偏重於表達逸民之痛、失節之恨,淒婉動人。如《賀新郎·有感》:
萬事催華發。論龔生、天年竟夭,高名難沒。吾病難將醫藥治,耿耿胸中熱血。待灑向西風殘月。剖卻心肝今置地,問華佗解我腸千結。追往事,倍淒咽。故人慷慨多奇節,為當年、沉吟不斷,草間偷活。艾灸眉頭瓜噴鼻,今日須難訣絕。早患苦,重來千疊。脫屣妻孥非易事,竟一錢不值,何須說,人世事,幾完缺。
吳偉業死前曾說:“吾詩雖不足以傳遠,而是中之寄託良苦,後世讀吾詩而知吾心,則吾不死矣。”他所說“寄託良苦”,一是指他的詩歌多影射時事,只是懾於清廷之威不敢直言,所謂“詩史”之義即指此;二是指他以詩歌抒發自己失節之恨,希望後人能通過讀他的詩歌而了解他的內心痛苦,並體察他複雜矛盾的心情,進而喚起人們的愛國熱情。
四.龔鼎孳

龔鼎孳

人物生平

官場起伏
龔鼎孳少年早慧,十二三歲時即能做八股文,亦擅長詩賦古文。崇禎五年(1632)進學,六年中舉,七年(1634)聯捷成進士時年僅十八歲。是年停館選,筮得湖廣蘄水(今湖北浠水)知縣。十四年(1641)秋,因鎮壓張獻忠起義有功,以“大計卓異”行取入京,翌年授兵科給事中。鼎孳以青年居言路,耿直無畏,嘗有“一月書凡十七上”的紀錄。在兵科十月,即有“大奸本乎大貪之疏,政本關係安危、已誤不容再誤之疏、糾論怙惡之疏……庇貪誤國”之疏等著名諫章,兩彈首輔周延儒、陳演,並阻延儒一黨的原大學士王應熊東山再起,直聲滿於朝垣,然十六年(1643)十月,因連參陳新甲、呂大器、陳演等權臣而忤旨,罪“冒昧無當”被系入獄,翌年二月方獲釋。三月,闖軍入城,鼎孳與小妾顧媚闔門投井,未死,為闖軍俘,受拷掠,旋受直指使之職,巡視北城。五月降清,以原官任,升吏科右給事中,復升禮科都給事中。順治二年(1645)九月以參審馮銓案開罪多爾袞,仍遷太常寺少卿。  三年(1646)六月丁父憂,請賜恤典,工科給事中孫垍齡嚴劾他“飲酒醉歌,俳優角逐……及聞父訃,而歌飲流連,依然如故,虧行滅倫,獨冀邀非分之典,誇耀鄉里,欲大肆其武斷把持之焰”疏上,部議降二級,遇恩詔免,復原官。此後五年,鼎孳里居守制。八年(1651)回京以原官供職,以文才敏捷得世祖“真才子”之褒獎。十年(1653),升吏部右侍郎,次年連遷戶部左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此為鼎孳入清後仕途上的第一個高峰。  十二年(1655)十月,龔鼎孳以對法司審理各案“往往倡為另議,若事系滿洲則同滿議,事涉漢人則多出兩議,曲引寬條……不思盡心報國”(《龔端毅公奏疏.明白回話疏》)被降八級調用,復以所薦順天巡撫顧仁貪污伏法再降三級。翌年四月,補上林蕃育署署丞,並奉命出使廣東。十五年(1658)復謫至國子監助教。十八年(1661)丁繼母憂,奉詔在任守制。康熙二年(1663)服闕,仍補左都御史,次年遷刑部尚書,折獄至謹,為人所稱。五年(1666)改兵部,八年(1669)轉禮部,並於九年、十二年兩任會試主考,得士甚眾。十二年(1673)九月,被允準休致,未幾病逝,卒年五十九,謚端毅。乾隆三十四年(1769),詔奪其謚。
放蕩之狀
龔鼎孳為人狂放不羈,反覆無常。經常有不合時俗的舉止,而受到當時人的譏笑。清人孫昌齡曾貶斥他說:“惟飲酒醉歌,俳優角逐,前在江南,用千金置妓名顧眉生,戀戀難割,多為奇寶異珍,以悅其心。淫縱之狀,鬨笑長安。”  顧眉生(1619—1664)初名眉,號橫波,原為南京秦淮名妓,不僅貌美,而且工詩詞,畫蘭花,詩風清麗幽婉,畫亦著名,有《柳花閣集》。當時以才藝雙絕,與文人名士交遊甚廣而名動一時。後來龔鼎孳娶之為妾,深得寵愛,時稱橫波夫人。  《心史叢刊·橫波夫人考》中有一則軼事說:龔鼎孳之所以投降李自成,接受直指使的職位,就是因為他“生平以橫波為性命,其不死委之小妾”。可見龔鼎孳對顧的寵愛。他曾為顧眉生作詩多首,稱她為“善持君”,被當時的文人戲稱為“善持夫人”。  龔鼎孳沉溺聲色,放蕩不羈的生活方式在當時也很為人所非議,被孫昌齡責之為:“已置其父母妻■於度外,及聞訃而歌飲留連,依然如故,虧行滅倫。”在清初,統治者為鞏固統治,進一步加強封建專制,而竭力強調儒家倫理綱常的背景下,他的行為自然得不到統治者的賞識,而因“素行不孚眾望”多次遭到清廷的降級貶職。  龔的元配夫人童氏卻操行賢節遠勝過了龔鼎孳。她曾兩次被明朝封為孺人,在明朝滅亡後,龔鼎孳降清,她不僅獨自在合肥居住,不隨龔進京,而且拒絕接賞清王朝的封賞,同龔的行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編輯本段

文學成就


惜才愛士
鼎孳有清才,在明即與文人學士廣泛交往,著名者便有吳偉業、錢謙益、冒襄方以智閻爾梅萬壽祺曹溶余懷紀映鐘杜浚龔賢陶汝鼐周亮工李雯曾燦顧與治鄧漢儀等一大批,另有王紫稼柳敬亭等藝人。又因能保護文人學士,為民請命而享盛名,而且惜才愛士,對困厄貧寒名士常傾力相助。有“窮交則傾囊橐以恤之,知己則出氣力以授之”的名聲。吳偉業稱讚龔鼎孳為官“唯盡心於所事,庶援手乎斯民”。清代著名詞人陳維崧年輕時落魄潦倒,就得到龔鼎孳的慷慨相助,這使陳維崧一輩子都對其念念不忘。
才思橫溢
鼎孳洽聞博學,詩文並工,在文人中聲望很高,時人把他與江南的錢謙益、吳偉業並稱為“江左三大家”。工書,善山水。詩畫皆得父孚肅之傳,畫山水,筆墨蒼鬱沉厚;嘗書送魏環極詩卷,間作山水蒼鬱沈厚。有一方閒印署:“臨川二十七”世孫。詩與吳偉業齊名。詩風多受杜甫影響,作詩情感深厚,於婉麗中亦多寓興亡之感,吳梅村說“其側怛真摯,見之篇什者,百世下讀之應為感動”。但其作品反映現實深度不夠,多為吟風弄月的宴飲應酬之作。早年詞作以“艷宗”為風尚,繼而“綺懺”,晚年成於“豪放”,以意象綿密、著意鍛鍊、好用擬人、善於和韻為主要風貌,在清詞史上獨具特色,是清初詞壇的主持者之一。  著有《定山堂集》47卷,其中《詩集》43卷,《詩餘》4卷。初刻於康熙四十二年(1673)。雍正時禁毀錢謙益文字,因書前有錢序,加之龔氏詩文內有礙語,全部板片入繳藩庫,世傳很少。光緒九年(1883),龔氏十四世孫龔考緒重為輯集付梓。
五.陳之遴
陳之遴(1605年-1666年),字素庵,海寧人。
祖父陳與相官至貴州布政使,其父陳祖苞明朝時官至順天巡撫,伯父陳元暉官至山東左參政。夫人徐燦是明末清初才女,與大詩人吳梅村是親家。
崇禎十年(1637年),陳之遴中式丁丑科第一甲第二名進士榜眼),任翰林院編修中允等,其父因事下獄,仰藥死。陳之遴被牽連,革職問罪,永不敘用
順治二年(1645年)降清,授秘書院侍讀學士禮部侍郎都察院右都御史禮部尚書,順治九年(1652年)被授弘文院大學士,順治十年(1653年)被劾,為戶部尚書。順治十二年(1655年),復授弘文院大學士加少保太子太保
順治十三年被“下部察議”,不久議革職永不敘用,帝以原官傳送遼陽居住。陳之遴常被言官所劾,順治帝多為其開脫:“既已擢用,位列大臣,不忍即行斥革……”
順治十五年(1658年)身陷南北黨爭,因賄宦官吳良輔,“本當依擬正法,姑免死,著革職流徙,家產籍沒”,全家流放奉天,之遴“死戍所”,“諸子亦皆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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