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英(漢代人物)

樊英,東漢安、順帝時期易學家、術數名家,字季齊,南陽魯陽(今平頂山魯山縣)人。幼年到三輔(今陝西西安周圍地區)學習《親氏易》,後隱居於壺山。樊英著有《易章句》世稱樊氏學說,在學術上有比較廣泛的影響,後來身為一個縣令就名動朝廷的陳寔,少年時也跟隨過樊英學習(“英著《易章句》,世名樊氏學,以圖緯教授。潁川陳寔,少從英游”)。潁川陳宜是樊英學派的繼承人,傳播和發展了樊氏學說。樊英長期隱居,收徒講學。習京氏易學,兼明五經,又善風角星算河洛七緯,推步災異。著《易章句》,今不傳。是淵博的儒生,即所謂的大學問家,這一點無可置疑。《後漢書》記載樊英先生從小就在三輔受業,通曉《五經》,尤其對《易經》尤為精通,乃是當世的權威性人物。又傳其曾為易學著作《易緯稽覽圖》、《易緯辨終備》作過傳注。

基本介紹

  • 本名:樊英
  • 字號:字季齊
  • 所處時代:漢朝
  • 出生地:南陽魯陽(今平頂山魯山縣)
生平簡介,主要事跡,學術思想,隱士生涯,歷史記載,

生平簡介


《易》學《易》學

主要事跡

樊英先生是東漢末年的大隱士,大學問家,他是南陽人,跟東漢王朝的開國之君劉秀乃是同鄉,大約生活在漢安帝漢順帝漢桓帝之世,學問和德行俱都受到當世之人的推崇,他的行為也頗具神秘色彩。
史書上關於樊英先生的記載並不多見。《後漢書》中只用寥寥幾行文字就將樊英先生的大概事跡勾勒而出,這種粗線條的筆法讓人不盡其詳;宋真宗時編纂的《太平廣記》中亦有關於樊英先生的零星記載,但大都取材於《後漢書》也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不知其源的故事傳說,不是裝神弄鬼,就是玄之又玄,可謂“亂花漸欲迷人眼”;真乃一大憾事。 而這僅存的史料中也有不少可疑之處。讀過《後漢書》的一定會發問,樊英先生的身份既是隱士又是學問家,但為什麼不歸在《儒林列傳》或是《隱逸列傳》,而卻歸在《方術士列傳》?真正的原因只有《後漢書》的作者范曄先生心知肚明,但並不妨礙納蘭秋先生藉以揣摩。
樊英先生是淵博的儒生,即所謂的大學問家,這一點無可置疑。《後漢書》記載樊英先生從小就在三輔受業,通曉《五經》,尤其對《易經》尤為精通,乃是當世的權威性人物。
後漢書後漢書
兩漢時代,研究古今文經(古文經今文經)是顯學,而且分門別類,學派林立。樊英先生因為對《易經》有獨到的領悟和見解,綜合而成一門學問,即時人所稱的“樊氏學”。據說“樊氏學”十分流行,學生從四面八方而來,希望能夠跟從樊英先生學習《易經》。樊英先生不能列位於儒林,而又歸入方術士呢?這乃是歷史和時代變遷而導致的。如果東漢人修《後漢書》,樊英先生位列儒林是想當然的結果,但《後漢書》的作者范曄卻是南朝宋人。東漢而至南朝,兩百多年的滄桑歷史,白雲蒼狗,讖緯之學已由兩漢時代的顯學而蛻變為“衰學”。

學術思想

“樊氏學”受推崇的程度若此,並不是平白無故的。一是得力於樊英先生自身;二是時代和歷史的背景使然。秦漢兩代流行讖緯之學,尤以東漢最為壯觀。光武帝劉秀十分迷信讖緯學說,並在讖緯學說的幫助下取得天下;東漢建立後,鑒於讖緯學說的神奇效果,劉秀決心光大這門學問,使其成為東漢王朝的主導思想;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帝老兒既然推崇讖緯學說,那些正拿著或即將要拿國家俸祿的儒生必然趨之若鶩,讖緯之學由此如日中天,盛極一時,以至於檢驗一個人的忠誠度和學識力,也要看其對讖緯學說的態度是否虔誠。“讖”分“語讖”和“圖讖”兩種,通俗來講就是神秘預言術,用詭秘的隱語或是令人費解的圖示,來昭示上天的種種吉凶禍福,藉以宣誓某種政治意圖。而“緯”則有別於“讖”,它並非憑空捏造,而是依託於古代的聖賢書,再進行另類解說,就是利用迷信方術和神秘預言附會儒家經典。後來“讖”和“緯”兩種有別的學說漸趨交匯融合,形成新的讖緯學說,最終完成了漢代經文的神學化。 讖緯學說的淵源大概有三種,其一曰:《河圖》、《洛書》上面所載的神話和神秘預言;其二曰:戰國時期的陰陽五行學說;其三曰:西漢大儒董仲舒的天人感應學說。三種學說的相互雜糅即誕生了神秘莫測的讖緯學說;三種學說雖各有擅場,但根源卻不外乎《周易》,而樊英先生恰恰是研究《易》而大有成就的學者,故在當時的情況下堪稱碩儒。其實在納蘭秋先生看來,讖緯學說無異於忽悠學說,好一似江湖術士尋卦問卜,能騙則騙,能蒙則蒙,騙和蒙都玩完了還不能令人信服,只能腳底抹油,逃之夭夭,要不然準得惹一頓胖揍,滿地找牙。可那是在東漢,上至皇帝老兒,下至黔首黎民,對讖緯一套胡說八道的學說深信不疑,而且生生打造了不少讖緯學說的超級偶像。樊英即是其中之一。
學術思想學術思想
由於歷史對待讖緯之學的前後態度有差,范曄先生在撰寫《後漢書》的時候也頗感為難。一些想當初都堪稱碩儒的學問家應該歸於哪一類呢?歸到儒林吧,讀者上帝不答應(當時亦有讀者上帝,而且鑑賞能力非常之高),一定會說,這些大忽悠怎能歸於儒林呢,這不是給儒生階層抹黑嗎?范曄先生無奈,只好將此類人歸到方術士門下,另立一篇傳記。方術士乃是方士和術士的統稱,既包括天文家、音樂家、數學家、醫學家和哲學家,也包括星相家、預言家、煉丹家和高僧名道。正如范曄先生所言,“苟非其人,道不虛行”,存在即合理,方術士作為一個蔚然壯觀的階層,在政治、經濟、文化中起著不可忽略的作用。
樊英對《易經》的研究和另類發揮,使得他成為名冠一時的大儒;他還是讖緯學說的繼承者和光大者,尤其是研究《易緯》(讖緯學說中的一條分支--緯書之中的首部緯書)的佼佼者和權威專家;樊英先生也因此沒能被范曄先生歸於儒林而別立於方術士傳中。這對樊英先生似乎是一種不公正待遇,亦被後世引為憾事。歷史還在前進,並不存在所謂的定論,樊英先生究竟在歷史上以何面目示人,《後漢書》說了不算,後世之人自有公斷。
從目前的趨勢看,“是儒生,還是方士”的唾沫官司還要打下去,還要吵得天翻地覆,樊英先生是個隱士。這是一個不需要爭吵、沒有衝突的話題,千百年而後,人們已忘掉孰為儒生,哪個是方士,只記得一個隱士,一個卓爾不群的隱士。
樊英先生隱居的地方在壺山,而隱居的年齡已不可考,大約學有所成之後就隱居起來,從事教書育人的工作。縱觀樊英先生的史料,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不合作者。因為“樊氏學”的名聲響噹噹,當地州郡的官員爭相前來延請,但均被樊英先生拒絕;公卿也佩服樊英先生的人品和學識,紛紛舉薦他為賢良方正,但他都不應;漢安帝初即位的時候,朝廷按照成例徵召賢能之人當博士,並賜給策書公車,樊英先生和同郡的其他五個人同在被徵召之列,但在樊英先生不合作態度的影響下,只有兩人應召,樊英先生等四人置若罔聞,不加理睬。以為樊英先生太過清高狂傲,儒生治國平天下乃是己任,如此簡慢蔑視君主和法令,不是儒生應所當為的。其實不然。樊英先生自有一番自己的政治傾向和生活主張,他的不合作的態度亦是從當時政治和社會的現狀折射而來。

隱士生涯

樊英生活的時代大約經歷了五個帝王,即漢安帝漢順帝漢沖帝漢質帝漢桓帝,其中沖、質二帝御宇時間非常短,都不足一年之數,因此樊英先生大體生活在安帝、順帝和桓帝三世。這三個皇帝在位的時候,正是東漢王朝迅速走向毀滅的階段。
漢安帝劉祜先生是個半吊子二百五,政治上毫無建樹,可卻能寵幸女人,閻姬就是他最寵幸的女人之一。閻姬後被冊封為皇后,成了安帝龍床上的專寵,但奇怪的是她並未能為安帝生產一個兒子。在母以子貴的後宮,身為皇后而沒有嫡子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榮耀和顯貴亦無法保障和為繼。安帝死後,閻皇后為了保全自身,施計廢掉了安帝的長子劉保,即後來的漢順帝,另立幼兒劉懿為皇帝,她則垂簾聽政,照舊執掌大權,繼續尊崇。沒想到劉懿是個短命鬼,只在龍椅上坐了七個月就死翹翹。劉懿死後,曹騰(曹操之所以姓曹,就是隨曹騰的姓,曹操的老爹曹嵩乃是曹騰的養子,原姓夏侯氏)、孫程等十九位宦官發動宮廷政變,擁立被廢的劉保先生即位,就是漢順帝漢順帝即位後立刻就廢黜閻太后,以報當年之仇。漢順帝即位時年方十一歲,政權操切於眾閹宦之手,有擁立之功的十九個宦官俱都封侯,開啟了給太監封爵的先例。漢順帝長大後,性格懦弱,很少有振奮的表現,相反縱容宦官與外戚相互勾結,導致梁氏外戚攬政長達二十餘年。宦官多是群小,外企專橫跋扈,朝堂之上妖氣瀰漫。漢順帝御宇這二十年,致使東漢王朝毀滅的各種因素俱已呈現,政府更加腐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到了桓、靈二帝的時候,宦官外戚兩股勢力由勾結而轉為水火難容。梁氏外戚衰落後,新的外戚力量崛起,但面臨的情況卻迥然有異,很難再恢復到梁氏當政時的不可一世;而以"十常侍"為首的宦官勢力則又重新抬頭,他們挾天子而發號施令,與外戚集團爭奪權力,相互傾軋。東漢王朝就像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吃上等的補藥尚無濟於事,何況再下兩帖虎狼藥?一命嗚呼是必然的命運。這些事情都是樊英先生親身經歷,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以樊英先生學貫古今的學識,早已通曉盛衰之理,對東漢王朝的身處末路心中瞭然。在他的內心裡也曾想過振臂一呼,為國家的危難而奔走呼告,但這樣的星星之火,沒能成為燎原之勢,只一閃而過,被無窮無盡的失望和絕望而取代。儒家信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處世理念,窮有兩個境界,其一是個人之窮,比如生計無有著落,飢一頓飽一頓,吃了上頓沒下頓,這種情況於國於家均無能為力,只好潔身自好,以期避免給社會帶來麻煩;其二是國家之窮,比如戰爭頻仍,奸邪當道,皇帝親小人遠賢人,這種情況忠臣賢士已失去盡忠報國的機會,只好抽身而退,以苟全性命。不論哪種窮法,解決之道都在"獨善其身",獨身其身的方法多種多樣,最普遍的就是跑到深山古剎隱居起來,與閒雲野鶴相伴,做一個出塵脫俗的化外之民;比這稍好一點的,還要親事稼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絕不麻煩別人;比這更好的,則是廣招門徒,把自己淵博的學識傳承下去,希望後繼之人有所作為。樊英先生大概是最後一類,他不想全身而退,仍要為未來培養希望。
樊英先生的隱居,雖然是在國家喪亂情況下的無奈之舉,也稱不上是值得推崇的行為,但他的隱居仍然是徹底的,他不跟任何人合作,只俯首講壇,傳播自己的知識,在傳播的過程中,樊英先生髮掘了自己的價值,並得到了自己的快樂。生活貴在有自己的方向和主張,那種生活在別人制定好的條條框框裡的人永遠都不會領悟到快樂的真諦。樊英先生的隱居授徒,使得他的名聲大噪。漢順帝知道後,就讓人拿著策書,預備好豐厚的禮物和大量錢財,徵召樊英先生入朝為官。樊英先生以當官為禍事,無異於架上油鍋,綁赴刑場,因此稱病堅辭。漢順帝大怒,對樊英先生所隱居的地方--壺山的地方官大加斥責,並命令地方官用馬車強行將樊英先生送到京師。樊英先生無奈,也不好難為地方官,只得進京,但到了京師以後,仍然推說病重不能入殿面君。漢順帝再次命人強行將樊英先生抬入殿中,樊英先生的倔強勁也上來了,端坐在座椅上,不肯行君臣之禮。面對樊英先生這個倔老頭,漢順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從此閒雲野鶴朝堂之上,漢順帝和樊英先生的關係僵持不下,殿上的氛圍驟然緊張。
漢順帝怒不可遏的說:"樊英你算什麼東西?告訴你,朕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可以讓你榮華富貴,也可以讓你貧窮下賤。不要在朕面前裝大瓣蒜!你一介草民,三尺賤命,憑什麼輕慢朕的命令?你讀了一輩子的經典書籍,連最起碼的人臣之道都不懂嗎?"樊英先生並不因為漢順帝的惱羞成怒而恐懼,慢條斯理的說:"陛下的話,言之差矣。老朽行在世上,接受的乃是天命。能夠平平安安頤養天年,是天命使然;人生不幸,多災多難而不足長壽,亦是天命使然。陛下怎么能使我活,使我死,讓我富貴,讓我下賤呢?我見到殘暴的君主就好像見到了仇敵,見面尚且引以為恥,何況是殿下稱臣呢?對於陛下讓我做官的命令,老朽死也不能接受。老朽身居陋室,埋首青山,教書育人,雖是一介平民,但卻怡然自得,自感無異於陛下之尊,這又有何低賤的呢?不合乎禮儀的俸祿,即使非常優厚我也不接受;如果能實現我的志向,即使非常粗陋的飲食我也不厭棄。試問陛下,貧窮與富貴在我的眼中有什麼差別呢?價值取向不同罷了,請陛下不要勉強。"漢順帝還算聰明,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再逼迫下去,樊英先生恐怕就會以死相拼,那樣的結局並不為漢順帝所樂見,也有失廟堂的體面。漢順帝此時倒也欽佩樊英先生的老而倔強的性格。樊英先生絕非浪得虛名,因為很少有人敢在朝堂之上以詰責和平等的語氣跟漢順帝這個東漢王朝的首腦對話。 除了發自內心的尊重以外,另一個使漢順帝不敢把倔強的樊英先生怎么樣的原因,則是樊英先生所代表的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那就是樊英先生的人數眾多的弟子門徒,他們聚在樊英先生的門下,一起學習"樊氏學",久而久之就使樊英先生成為既成事實的學閥。學閥是相對軍閥而言的,軍閥靠槍桿子,學閥則靠筆桿子。東漢後期出現了一些累世專攻一經的家族,比如弘農楊氏,祖宗幾輩人都擅長歐陽《尚書》之學,自楊震以後,累計四世,都做到了太尉司空司徒這樣顯赫的職位。像這樣的家族,他們的弟子門徒動輒成千上百,這些弟子門徒進入仕途後,又形成了一些累世公卿的家族,這些家族世居高位,門生故吏滿天下,成為能與宦官和外戚勢力相抗衡的士大夫階層。以學閥為背景形成的士大夫階層的力量不容小覷。東漢末年,針對宦官和外戚互相爭鬥的邪惡氣氛,士大夫階層發起了"清議"運動,他們坐論時政,臧否人物,在政治極端腐敗的情況下起到了激濁揚清的作用。樊英先生算不上大學閥,但最起碼也算一個有聲有色的國小閥。他的弟子門徒數以百計,做什麼官的都有。漢順帝非常注意籠絡人才,他在位的時候,太學的學生人數多達三萬,乃是歷代之首,決不會因為樊英先生的一絲倔強而令天下樊氏學的門生故吏寒心。漢順帝不能使樊英先生屈服,然而尊重他的名聲,讓他到太醫院做免費體檢,並按月送去羔羊和美酒,以表示國家尊重賢士之意。就這樣,樊英先生在京師度過了兩年光景,漢順帝好吃好喝好招待,向樊英先生執弟子之禮樊英先生看漢順帝態度如此謙恭得體,冷漠的態度有所軟化。到了陽春三月,萬物復甦,百花競相盛開。漢順帝派人把樊英先生請到皇宮,擺上一桌好酒席,預備好了講壇書案,席前向樊英先生俯身下拜,行弟子之禮,完畢就向樊英先生詢問朝政的得失,並授予樊英先生五官中郎將之職。樊英先生接受官職,但並不是改變了初衷,而是為了使漢順帝有台階可下,要不然顯得太過於死板刻薄。樊英先生做五官中郎將沒過兩個月,再一次向漢順帝打了辭職報告,理由仍然是病重無法履行職責。漢順帝無奈,知道這兩個多月的五官中郎將對樊英先生來講已屬勉強為之,因此並不多做挽留,慨然應允樊英先生以光祿大夫的身份致仕退休。一段不可逆轉的風波過後,樊英先生得以重新回歸自己喜歡的生活。他回到壺山以後閉門謝客,反省自身。一天,他正在菜園澆水,遇到從此路過的河南人張楷先生,他們早年曾一起被徵召過,因此彼此熟識。張楷先生對樊英先生說:"天下有兩條路,一是出仕,二是隱居。我以前認為你能夠輔佐天子,以利當世之人;沒想到你拿自己珍貴的身家性命作代價,激怒萬乘天子,後來又改變自己的初衷,享受天子賜予的官爵祿位,但你只是敷衍塞責,並沒有獻上經時濟世的主張,這樣子你就進退兩難了。"樊英先生深以為然,不禁陷入沉思。一會兒,他對張楷說:"先生說的是,我當時接受官爵祿位只是為了使天子能挽回薄面,未曾多想,經先生一提醒,我的處境果真是進退兩難。享受國家的爵祿就要為國出力,盡忠盡孝,而不能隱居起來;要想安然的過隱居的生活,就得義正詞嚴的辭掉爵祿,做到了無掛礙。謝謝先生教誨。"送走張楷先生後,樊英先生決意徹底隱居,擺脫一切干擾隱居生活的陰影。想好後立刻修書一封,投遞給有司衙門,聲稱自己無功不受祿,請求國家收回頒給自己的榮銜。國家開始不答應,因為光祿大夫乃是漢順帝親口加封,誰也不敢擅自做主撤銷或收回。但後來樊英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申請撤銷,有司衙門只好向上級請示。漢順帝獲悉後,知道樊英先生終無意於國事,就不再勉強,撤銷了對他的封賞。樊英先生由是擺脫兩難境地,從此閒雲野鶴,一心一意的過起了隱居教書的生活。
漢桓帝漢桓帝

歷史記載

後漢書原文
樊英字季齊,南陽魯陽人也。少受業三輔,兼明五經。隱於壺山之陽,受業者四方而至。州郡前後禮請不應;公卿舉其賢良方正、有道,皆不行。安帝初,征為博士。至建光元年,復詔公車策書,征英及同郡六人,英等四人並不至。
永建二年,順帝策書備禮,玄纁征之,復固辭疾篤。乃詔切責郡縣,駕載上道。英不得已,到京,稱病不肯起。乃強輿入殿,猶不以禮屈。帝怒,謂英曰:“朕能生君,能殺君;能貴君,能賤君;能富君,能貧君。君何以慢朕命?”英曰:“臣受命於天。生盡其命,天也;死不得其命,亦天也。陛下焉能生臣,焉能殺臣!臣見暴君如見仇讎,立其朝猶不肯,可得而貴乎?雖在布衣之列,環堵之中,晏然自得,不易萬乘之尊,又可得而賤乎?陛下焉能貴臣,焉能賤臣!臣非禮之祿,雖萬鐘不受;若申其志,雖簞食不厭也。陛下焉能富臣,焉能貧臣!”
帝不能屈,而敬其名,使出就太醫養疾,月致羊酒。至四年三月,天子乃為英設壇席,待以師傅之禮,延問得失。英不敢辭,拜五官中郎將。數月,英稱疾篤,詔以為光祿大夫,賜告歸。英初被詔命,僉以為必不降志,及後應對,又無奇謨深策,談者以為失望。初,河南張楷與英俱征,既而謂英曰:“天下有二道,出與處也。吾前以子之出,能輔是君也,濟斯人也。而子始以不訾之身,怒萬乘之主;及其享受爵祿,又不聞匡救之術,進退無所據矣。”穎川陳寔少從英學。嘗有疾,妻遣婢拜問,英下床答拜。寔怪而問之。英曰:“妻,齊也,共奉祭祀,禮無不答。”其恭謹若是。年七十餘,卒於家。
樊英樊英
譯文:樊英字季齊,南陽魯陽人。從小在三輔接受學業,同時通曉《五經》。隱居在壺山的南邊,來向他學習的人從四方而來。州郡先後以禮相請,他都不答應;公卿推薦他為賢良方正、有道,他都不去。安帝初年,徵召他為博士。到建光元年,又下詔書給公車,賜給策書,徵召樊英和同郡六個人,樊英等四人都沒去。
永建二年,順帝賜給策書,預備禮物,用黑色幣帛征請樊英,樊英又堅決推辭說病得嚴重。於是詔書嚴厲責備郡縣,要郡縣用車馬送他上路。樊英迫不得已,到京師,推說有病不能起來。於是強行將他抬入殿中,他仍然不肯以禮相從。皇帝發怒,對樊英說:“朕可以讓你活,也可以殺掉你;能使你顯貴,也可使你低賤;能使你富足,也能使你貧困。你為什麼輕慢朕的命令?”樊英說:“臣接受的是天命。活著度完一生,是天命;死了沒有度完一生,也是天命。陛下怎么能夠使臣活,又怎么能夠殺掉臣!臣看見殘暴的君主就像見到仇敵,站在暴君的朝堂上還不肯,怎么能夠使臣顯貴呢?臣雖然身為平民,住在陋室,卻怡然自得,無異於皇帝之尊向,又怎么能夠使臣低賤呢?陛下怎么能夠使臣顯貴,使臣低賤!不合禮義的俸祿,即使非常優厚我也不接受;如果能實現我的志向,即使是粗陋的飲食也不厭棄。陛下怎么能使我富貴,怎么能使我貧窮呢!皇帝沒法使他屈服,然而尊重他的名聲,讓他去太醫那裡養病,每月送給他羊和酒。到四年三月,皇帝於是為樊英造壇設席,以老師的禮節對待樊英,向他詢問朝廷得失。樊英不敢推辭,被任命為五官中郎將。數個月後,樊英聲稱病重,詔書要他以光祿大夫的身份休假。樊英起初接到昭令,大家都以為樊英一定不會改變志向,到後來應對皇上,又沒有新奇的計謀和深遠的對策,談到他的人感到失望。最初,河南人張楷和樊英一同被徵召,不久張楷對樊英說:“天下有兩條道路:出仕與隱居。我以前認為您出仕能夠輔助當今天子,有助於當代人。然而您開始以貴重無比的身體,激怒萬乘天子,及至享受官爵俸祿,又沒聽說什麼匡時救世的主張,你就進退兩難了。”穎川人陳寔自小跟隨樊英學習,樊英曾經生病,妻子派侍女拜問,樊英從床上下來答拜。陳寔覺得奇怪,就問樊英,樊英說:“妻是齊的意思,妻子丈夫一同供奉祭祀,據禮沒有不答拜的。”樊英的恭敬謹慎都像這樣,享年七十多歲,在家中去世。
樊英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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