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國

龜茲國

庫車古稱“龜茲國”,是我國古代西域大國之一,在這裡擁有比莫高窟歷史更加久遠的石窟藝術它被現代石窟藝術家稱做“第二個敦煌莫高窟”。居民擅長音樂,龜茲樂舞發源於此。 中國唐代安西四鎮之一。又稱丘慈、邱茲、丘茲,為古來西域出產鐵器之地,有名之國也。古代居民屬印歐種。回鶻人到來後,人種和語言均逐漸回鶻化,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轄境相當於今新疆輪台、庫車、沙雅拜城、阿克蘇 、新和6縣市。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龜茲國
  • 外文名:Kuci(na
  • 漢語拼音:qiūcí
  • 時期:前272年-14世紀
基本解釋,地理位置,歷史發展,史籍記載,魏書,梁書,文化特色,藝術珍品,青銅文化,人種學難題,

基本解釋

龜茲(漢語拼音:qiūcí,注音符號:ㄑㄧㄡㄘˊ,龜茲語:Kutsi,梵文:Kuci(na),維吾爾語:Küsen,前272年-14世紀),又稱曲先、丘慈、邱慈、屈支、丘茲、拘夷、歸茲、屈茨,是古代西域綠洲國家。648年唐設安西大都護府於龜茲,安西四鎮之一。

地理位置

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北枕天山,南臨大漠,西與疏勒接,東與焉耆為鄰,相當於今新疆阿克蘇地區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區。都城在延城,據考證,在今庫車東郊的皮郎古城。

歷史發展

前272年阿育王勢力擴展到龜茲,阿育王賜龜茲為太子法益封地。西漢初為匈奴統屬。西漢時,龜茲為西域綠洲城郭的大國,曾與烏孫聯姻,東西千餘里,南北六百餘里,有戶6970,口81317,兵21076,設大都尉丞、輔國侯、安國侯、擊胡侯、卻胡都尉、擊車師都尉、左右將、左右都尉、左右騎君、左右為輔君各1人。扜彌國曾將太子賴丹質於龜茲,李廣利伐大宛還軍經扜彌時,聞太子賴丹質於龜茲,派人責問龜茲,並將賴丹帶至京城長安。公元前77年,賴丹被委以重任返回西域領護屯田。賴丹主持輪台屯田時,親匈奴的龜茲貴族害怕漢朝勢力進入其國,因此抵制賴丹屯田,並將賴丹殺害。傅介子使大宛還至龜茲,責問龜茲王。公元前70年常惠使烏孫還,發諸國兵攻龜茲,責殺賴丹往事,龜茲王將殺害賴丹的貴族姑翼交給常惠,常惠斬之,之後龜茲歸屬西漢。
西漢元康元年(前65年)龜茲王及夫人來朝,王及夫人皆賜印綬。夫人號稱公主,賜車騎旗鼓,歌吹數十人,綺繡雜繒琦珍凡數千萬。後數來朝賀,學習漢朝衣服制度,歸國後,按漢朝制度治理宮室。漢成帝、漢哀帝龜茲和漢朝關係親密。(《前漢書·西域傳》)
龜茲國
東漢建武二十二年(46年)莎車王賢殺龜茲王,將龜茲分為龜茲、烏疊國,封則羅為龜茲王,封駟鞬為烏壘王。幾年後,龜茲國人起義殺則羅、駟鞬,遣使匈奴,請立新王。匈奴立龜茲貴人身毒為龜茲王,於是龜茲屬匈奴。(《後漢書·西域傳》)
東漢永平十六年(73年),龜茲王建為匈奴所立,據有北道,攻破疏勒,殺疏勒王,立龜茲人兜題為疏勒王
東漢永平十七年(74年),班超從間道到疏勒,去兜題所居橐城九十里,遣吏田慮先往說降。兜題見田慮輕弱,無降意。田慮乘兜題無備,劫縛兜題,兜題左右驚懼奔走。田慮馳報班超,班超即赴之,召集疏勒全部將吏,說以龜茲無道之狀,因立其故王兄子忠為疏勒王,疏勒國人大悅。疏勒王忠及官屬皆請殺兜題,超不聽,欲示以威信,釋而遣之。疏勒由是與龜茲結怨。
東漢永平十八年(75年),漢明帝駕崩。焉耆以中國大喪,遂攻沒都護陳睦。超孤立無援,而龜茲、姑墨數度發兵攻疏勒。班超守盤橐城,與疏勒王忠為首尾,士吏單少,拒守歲余。
東漢建初元年(76年)漢章帝初即位,恐班超單危不能自立,下詔征超。疏勒兩城自超去後,復降龜茲。
東漢建初三年(78年),班超率疏勒康居于闐、居彌兵一萬人攻破姑墨石城,斬首七百級。班超欲因此叵平諸國,上疏請兵:“竊見先帝欲開西城,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于闐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併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惟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蔥嶺可通,蔥嶺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書奏,帝知其功可成,建初五年(80年),發兵千人就班超。
東漢建初七年(82年),疏勒王忠與龜茲密謀,遣使詐降班超。班超知其內奸而外偽許之。忠大喜,即從輕猗詣超。超密勒兵待之,為供張設樂,酒行,乃叱吏縛忠斬之,擊破其眾,殺七百餘人,南道於是遂通。
東漢建初九年(84年),龜茲、姑墨、溫宿皆降;班超廢龜茲王尤利多,立白霸為龜茲王。
魏文帝黃初三年(222年)鄯善、龜茲、于闐王各遣使奉獻。
《晉書·西戎》“龜茲國西去洛陽八千二百八十里,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廟千所。人以田種畜牧為業,男女皆翦發垂項。王宮壯麗,煥若神居”
晉武帝太康中(285年),龜茲王遣子入侍。
前秦建元十八年(382年)苻堅之大將呂光率兵七萬伐龜茲,龜茲王白純不降,呂光進軍討平龜茲。
北魏高祖孝文皇帝延興五年(475年)龜茲等國遣使朝貢。太和二年(478年)龜茲國獻名駝龍馬珍寶。三年(479年)吐谷渾、龜茲、粟特等國遣使朝貢。
5世紀後,龜茲先後淪於嚈噠吐蕃回鶻之手,佛教文明曾受摧殘。
《隋書·龜茲》“龜茲國,漢時舊國,都白山之南百七十里,東去焉耆九百里,南去于闐千四百里,西去疏勒千五百里,西北去突厥牙六百餘里,東南去瓜州三千一百里。龜茲王姓白,字蘇尼咥。都城方六里。勝兵者數千。風俗與焉耆同。龜茲王頭系彩帶,垂之於後,坐金師子座。龜茲國土產多、麥,饒銅、鐵、鉛、麖皮、鐃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封牛。隋大業中(615年),龜茲國王遣使貢方物。”
唐太宗貞觀八年(634年),龜茲、吐蕃、高昌女國石國遣使朝貢。貞觀十六年(664年)唐太宗派遣昆丘道副大總管郭孝恪討伐龜茲,破都城,郭孝恪自留守,龜茲國相那利率眾遁逃。那利等率眾萬餘,與城內降胡表里為應攻郭孝恪。郭孝恪中流矢死,將軍曹繼叔收復都城。貞觀二十二年648年設安西節度使,撫寧西域,統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國。安西都護府治所,在龜茲國城內,管戍兵二萬四千人。
唐高宗麟德四年(667年)吐蕃陷白州等一十八州,又陷龜茲撥換城,之。罷安西四鎮。上元中(675年)龜茲王白素稽獻銀頗羅、名馬。
宋朝鹹平四年(1001年)、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六年、天禧元年(1017年)、四年、天聖二年(1024年)、七年、九年、景祐四年(1037年)、寧熙四年(1071年)、五年、紹聖三年(1096年),龜茲前後遣使朝貢十二次。
11世紀末,回鶻的黑汗王朝改宗伊斯蘭教,對西域諸佛國發起了曠日持久的“聖戰”。14世紀,改宗伊斯蘭的察合台汗禿黑魯帖木兒對龜茲的佛教教徒進行了殘酷的迫害,對佛教文化進行了毀滅性的破壞。佛教寺院廟宇被拆毀,佛像被搗毀,佛教經典文獻被焚燒,佛教教徒被屠殺,具有千餘年歷史的龜茲佛教文化被破壞殆盡。當地佛教僧侶或被迫接受伊斯蘭教,或逃往異國他鄉,或抗拒被殺。
龜茲王列表
身毒
尤利多
白霸
白純
白蘇尼咥
蘇伐勃駃
蘇伐疊
訶黎布
訶黎布失畢
白素稽
延田跌
白莫苾
白孝節
白/帛為龜茲國姓,據馮承鈞考證,為梵語puspa的音譯,意為“供佛的花”。

史籍記載

魏書

龜茲國,在尉犁西北,白山之南一百七十里,都延城,漢時舊國也。去代一萬二百八十里。其王姓白,即後涼呂光所立白震之後。其王頭系彩帶,垂之於後,坐金師子床,所居城方五六里。其刑法,殺人者死,劫賊則斷其一臂並刖一足。稅賦準地征租,無田者則稅銀錢。風俗、婚姻、喪葬、物產與焉耆略同,唯氣候少溫為異。又出細氈,饒銅、鐵、釒公、麖皮、氍毹、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犎牛等。東有輪台,即漢貳師將軍李廣利所屠者。其南三百里有大河東,流號計式水,即黃河也。東去焉耆九百里,南去于闐一千四百里,西去疏勒一千五百里,北去突厥牙帳六百餘里,東南去瓜州三百里。其東闕城戍。寇竊非一。世祖詔萬度歸率騎一千以擊之,龜茲遣烏羯目提等領兵三千距戰,度歸擊走之,斬二百餘級,大獲駝馬而還。俗性多淫,置女市,收男子錢入官。土多孔雀,群飛山谷間,人取養而食之,孳乳如雞鶩,其王家恆有千餘只雲。其國西北大山中有如膏者流出成川,行數里入地,如飠弟餬,甚臭,服之發齒已落者能令更生,病人服之皆愈。自後每使朝貢。

梁書

龜茲者,西域之舊國也。後漢光武時,其王名弘,為莎車王賢所殺,滅其族。賢使其子則羅為龜茲王,國人又殺則羅。匈奴立龜茲貴人身毒為王,由是屬匈奴。然龜茲在漢世常為大國,所都曰延城。魏文帝初即位,遣使貢獻。晉太康中,遣子入侍。太元七年,秦主苻堅遣將呂光伐西域。至龜茲,龜茲王帛純載寶出奔,光入其城。城有三重,外城與長安城等,室屋壯麗,飾以琅玕金玉。光立帛純弟震為王而歸,自此與中國絕不通。普通二年,王尼瑞摩珠那勝遣使奉表貢獻。

文化特色

語言
龜茲語屬於印歐語系中Centum語組的吐火羅語方言B,用印度的婆羅米文字(Brahmi)書寫。由於在語言學分類學上吐火羅語與其近鄰—印歐語的主要東方分支Satem語組的印度-伊朗語(Indo一Iranian)的距離較遠,反而與分布於歐洲的Centum語組的拉丁一凱爾特語與日爾曼語有較近的關係,故它在印歐語分類學的研究中占有舉世公認的重要地位。這使得龜茲成為古印歐語在東方分布最遠點的標誌地名之一。
佛教
克孜爾千佛洞的塑像和壁畫都繪在支提窟內,雖然塑像多已毀壞,但壁畫尚保存約有5000多平方米。壁畫的題材主要是佛傳、因緣和本生故事。
佛傳故事有兩類:
一類是描述的傳記,主要布置在方形窟的四壁,以連續性的方格畫面,將佛的一生從頭到尾繪出,從而加以表現。
另一類是說法圖,主要布置在中心柱窟主室的兩側壁,雖多採用方格畫面的形式,但卻是單獨成幅,一幅有自己的一個主題,幅與幅之間沒有相互承接的關係。
因緣故事主要表現了眾生對佛所作的種種供養和顯示了佛的神通廣大。
本生故事則是表現佛前世行菩薩道時的種種難行和苦行。
這些因緣和本生故事,除少數繪於方形窟的四壁,其它大都布置在中心柱窟的主室和方形窟的券頂上,採取單幅構圖的形式,將券頂劃分成許多的菱格,每一菱格繪一則故事。由於菱格的空間較小,所以畫面採用少量的人物和襯景,並選取最能概括故事內容的典型情節來表現,從而顯得十分簡潔明快。第17號窟的窟頂就繪有38種本生故事畫。
此外,壁畫中也有反映當時生產、生活和民間習俗的內容,如第38窟所繪的伎樂圖,圖中樂工或彈琵琶,或抱箜篌,或吹橫笛,千姿百態,妙趣橫生。第175窟中的耕地、制陶圖,則是展現出了當時生產勞動的場景,是研究新疆的歷史和文化藝術寶貴的實物資料。克孜爾千佛洞在中國石窟藝術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對研究龜茲社會的歷史、佛教文化以及中西文化的交流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克孜爾石窟和敦煌莫高窟同享中國“四大石窟”之美譽。但是克孜爾石窟是全國開鑿最早的石窟,始建於公元3世紀,比莫高窟還要早。現存已編號的洞窟236個,其中窟形完整的135個,尚有壁畫的80個,壁畫總面積1萬餘平方米。其風格獨特之窟形和壁畫,均可代表龜茲文化的水平,有很高的研究價值。1961年列為全國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佛教很可能是最初由龜茲傳入中國的。法國漢學家列維在《所謂吐火羅語B即龜茲語考》一文中指出據中國最早的2世紀佛經譯本中的佛教用語如“沙門”、“沙彌”不能對比梵文的sramana、sramenera,但與龜茲語的samane、sanmir很近,由此斷定中國2世紀佛經必定是從原始的龜茲語翻譯而來,龜茲語作為佛經傳入中國的謀介,大約在公元一世紀。著名的佛經翻譯家如龜茲國師鳩摩羅什於401年到長安,組織譯場翻譯佛經。來自龜茲的高僧還有龜茲王世子帛延、帛屍梨蜜、帛法炬、佛圖澄、蓮華精進等。
龜茲的佛教石窟是中國佛教石窟中開鑿最早的,包括六個主要石窟群:克孜爾石窟庫木吐拉石窟森木塞姆石窟克孜爾尕哈石窟瑪扎伯哈石窟、托乎拉克埃石窟。其中克孜爾石窟是龜茲石窟中建造最早的,也是現存規模最大的,有編號的洞窟達236個。龜茲石窟在伊斯蘭教征服西域後被埋沒於荒沙蔓草之中近千年,直至被後人所發現。
文學
《彌勒劇本》
《摩尼教讚美詩》
《一百五十讚歌》
音樂
根據歷史學家向達考證,龜茲琵琶七調起源於印度北宗音樂。龜茲樂娑陀力(宮聲)來自印度北宗音樂的Shadja,般贍調(羽聲)來自印度北宗音樂的Panchama調。龜茲音樂傳入中國,在唐代演變成為唐代佛曲。
龜茲人蘇祗婆白明達兩位著名的音樂大師,把龜茲樂傳入中原,作為隋唐九部樂之一,深受中原帝王和廣大民眾的喜愛。隋唐宮制的10部樂曲中就有《龜茲》樂部。後龜茲樂器、樂曲和舞蹈傳到朝鮮、日本、越南、印度、緬甸等國。高麗樂器有14種,其中彈箏篳篥等就是由中國傳去的,篳篥源於龜茲,在朝鮮至今仍然還在流行,已達千餘年。日本樂曲大曲和中曲中的《春鶯囀》、《感皇恩》、《蘇莫遮》這些樂曲,都源自龜茲樂曲
龜茲文化涉及的樂器種類很多,有豎箜篌琵琶五弦橫笛、笙、篳篥、腰鼓羯鼓都曇鼓、銅拔、彈箏等十九種之多。龜茲樂對中國音樂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舞蹈
《隋書》:舞曲《小天》、《疏勒鹽》《舊唐書》:舞者四人,紅摸額,緋祅,白布褲,帑烏皮鞋。
新疆龜茲歌舞團代表中國民間藝術團赴歐洲參加國際民間藝術節,進行了近百場藝術演出,榮獲"文化的使者"讚譽。大型樂舞《龜茲一千零一》,沿用龜茲地區流傳久遠的樂舞這一藝術表現形式,以龜茲地區石窟壁畫中的故事與情節為主線,以多種文化在龜茲的碰撞融合為基礎,在獨特的龜茲"菱形格"中以"蘇幕遮""胡騰舞""胡旋舞"等為表現內容,藝術地再現了龜茲文化的獨特魅力。2007年10月,《龜茲一千零一》大型樂舞赴上海參加第八屆上海國際藝術節演出,進一步提升新疆阿克蘇龜茲故地的知名度。
《龜茲一千零一》這台大型樂舞的名字,其寓意著深刻的含義:相傳在古代,一位工匠為了得到心愛的公主,按照國王的要求,在山崖上鑿了999個窟,當他鑿到第1000個窟時,累竭而死,公主聞訊趕來,看到心愛的人死了也哭竭而死。至今,這裡還有一眼淚泉,滴滴水珠穿成線。根據這個美麗的傳說命名的,大型樂舞《龜茲一千零一》,還寓意著千佛洞之外的一個“龜茲藝術之窟”,“龜茲樂舞之窟”
藝術
公元初年前後,印度佛教經大夏(今阿富汗北部)、安息(今伊朗東北部)、大月氏(今阿姆河流域),並越過蔥嶺(今帕米爾高原)傳入龜茲。龜茲佛教以小乘為主,兼及大乘。公元3世紀中葉,龜茲佛教進入全盛時期,《晉書·四夷傳》載:“龜茲國西去洛陽八千二百八十里,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廟千所。”西晉以後,龜茲的佛教已經相當普及。唐貞觀元年(627年)著名高僧玄奘到印度取經,在《大唐西域記》紀述屈支國(即龜茲)的佛教:“伽藍百餘所。僧徒五千餘人習學小乘教說一切有部。經教律儀取則印度。”
早就發明了弓箭
早在母系氏族社會的舊石器時期,龜茲人已能用石器、骨器製造必要的生產、生活用具,並且發明了弓箭。由母系氏族社會進入到新石器時代的父系氏族社會後,畜牧業有了長足的發展。從溫宿縣北部天山包孜東鄉小庫孜巴衣發現的岩畫中,可以看到龜茲原始社會狩獵、放牧及獸類被追逐的生動畫面。它位於龜茲天山北麓和靜縣哈爾莫敦鄉察爾乎溝一號墓地,這裡還出土了大量畜牧業用具、牲畜骨骼和大批裝奶用的帶流嘴的陶器,有一件殘陶罐上繪有一隻駱駝。由對這些距今3 000~2 000年左右的出土文物分析來看,當時居住在這裡的人群以畜牧業為主,同時還兼營農業、狩獵和手工業。
龜茲國
羅布泊以北庫魯克山興地岩畫上,便可以看到當時行獵及遊牧業發展的盛況。其中一幅牧駝圖上,刻繪有11隻駱駝、一隻山羊和兩個牧駝人,另一幅駱駝馱運圖上則刻繪有五隻正在馱物的駱駝,另跟隨一個騎駝人、一匹馬及一條狗。說明自遠古時期起,從羅布泊通向龜茲的大道上,駱駝就是龜茲人祖先的重要馱運工具,也暗示在龜茲,綠洲文明和遊牧文明很早就發生了接觸和融合。
農業和遊牧文明的融入
東西融合的史前文化
文化是由人創造的。不同人種、不同血緣和不同人文地理背景的居民往往創造出不同類型的文化。細石器時代後的銅石並用時代,以船底形石核石器為代表,具備中原文化特徵的細石器的“東方型文化”與以幾何形石器為代表、具有中亞文化特徵的石器文化,一齊進入龜茲地區,兩種文化在這裡融合,形成了古龜茲輝煌燦爛的史前文明。在龜茲古國境內,至今發現的銅石並用的遺址有四個:柯坪遺址、阿克蘇城東遺址、喀喇玉爾袞遺址和庫車縣南郊的哈拉墩遺址。
龜茲國

藝術珍品

廣袤的龜茲大地,其天時和地利曾孕育了悠久的灌溉農業文化。考古發現,刀耕火種的定居種植遺址主要發端於河流中下游的古老綠洲之中。明確可見與種植農業生產有關的實物資料,主要有石質的各類農具,如磨製的石斧、石鋤、石鐮、磨盤等。石鐮曾是古代農業生產中普遍使用的一種工具,龜茲地區也不例外。如阿克蘇縣東喀喇玉爾袞、庫車的哈拉墩、輪台的克尤克沁、拜城的克孜爾等遺址都有發現。尤其是克孜爾墓地出土的石鐮造型比例合理、實用、美觀。這些石鐮均呈長條形、弧背、凹刃或直刃,一端收縮成尖,另一端寬圓鈍或斜直,便於安裝木柄用以收割農作物。石鐮的使用是綠洲農業文化的進步和發展的里程碑。這類石鐮的形制與我國青銅時代的殷墟石鐮,中亞兩河流域、費爾乾納青銅時代的楚斯特石鐮大體相同。石鐮不僅是亞洲地區遠古農業生產中的農具,從其磨製工藝和造型看,無疑也堪稱史前時代的藝術珍品。
龜茲國

青銅文化

龜茲國境內的天山和確勒塔格山蘊藏著豐富的銅礦資源,其礦帶分布廣、埋藏淺,極利開採,為早期銅礦開採和冶煉—也為青銅文化提供了物質基礎。克孜爾墓葬出土的銅器主要有銅斧、銅鏡、銅勺、紡輪、錐、扣、項圈、耳環等小型生活用具和裝飾物品。
龜茲國
出土銅器的鑑定表明,其加工工藝主要是鍛制和鑄造。如銅刀、銅錐、銅項圈、銅環等為鍛造,而銅斧、銅鏡、銅勺、銅扣、銅紡輪等則屬鑄造。其金屬成分測試表明,其中有紅銅器和青銅器,而以錫青銅器為主。
從銅器成分來看,克孜爾遺址和墓葬當屬青銅文化無疑。但是從元素的組成分析看,銅器中錫元素多,而幾乎不含有鉛等元素,這與鄰近的焉耆盆地的和靜大西溝、拜契爾墓葬以及東部哈木的天山北路、黑溝梁等墓地發現的銅器有較大的差異,但是同公元前2 000年到 1 000年的中亞費爾乾納盆地的銅器相一致。克孜爾墓地的銅器以錫青銅為主,鑄造和鍛造的工藝並存,並出現疊壓鍛打的工藝,反映出文化交流的特點。

人種學難題

龜茲人祖先的人種問題,是一個懸而未決的超級難題,一直吸引著全世界關注的目光,讓我們試著從撲朔迷離的考古發掘中來尋找答案吧。
龜茲國
1985年,考古工作者在地處天山山脈南坡丘陵地帶的溫宿縣包孜東鄉西北(東經80°00′45″北緯41°44′57″)發掘出一座公元元年前後的遊牧民墓葬。這個墓葬為我們打開了一扇人種學的視窗。
這個墓葬共出土10例顱骨(男二女八),經人類學專家進行24項觀察和65項測量得出的結論稱:“從形態觀察和測量結果可以看出,該批顱骨既具有黃種人的大部分特徵,也有一些白種人的明顯特徵(如面部突變、鼻顴骨、鼻骨最小且高,鼻指數,梨狀下緣形狀等)。”而一座突厥族古墓出土的顱骨特徵卻是“鼻顴骨146,總面角86,齒槽面角86,說明面部扁平,並為平頜型;犬齒窩中等,不發達的鼻棘,梨狀孔下緣為鼻前窩形等特徵,明顯屬於大蒙古人種的性狀。……這例頭骨,雖具大蒙古人種的許多基本特徵,但有些項目卻超出大蒙古人種的範疇,而極接近或者就落在歐羅巴人種範圍之內”。秦漢時期龜茲地區已有不少蒙古利亞人種,同時還呈現不少白種人的明顯特徵。世界上很少有這樣的地方—眾多東西方人種在這裡交叉、滲透、糾纏、匯聚。
包孜東鄉古墓出土人顱骨分析清楚地表明,龜茲所處的地理位置,是一個民族遷徙的大走廊,除土著的龜茲人之外,來自東西方的不同人種在這裡交流、融合,他們在這個世界東西方人種相互滲透的人類博物館裡,融合形成了具有共同民族特徵與文化心理的新的共同體—“龜茲人”。
在遠古時期,龜茲國雖有不少講東伊蘭語的人種,但隨著歷史的發展,屬於阿爾泰語系的各族群不斷進入西域,尤其是阿爾泰語系中的突厥語族人進入天山南北者更多,如月氏、烏孫、匈奴、高車、突厥、回紇等各族;另還有屬於阿爾泰語系通古斯語族、蒙古語族的鮮卑、柔然、蒙古等族,從而使龜茲地區形成了以突厥—鐵勒語族為主的突厥語族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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