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英(南宋詞人)

吳文英(南宋詞人)

吳文英(約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後出嗣吳氏。《宋史》無傳。一生未第游幕終身。於蘇、杭、越三地居留最久。並以蘇州為中心,北上到過淮安、鎮江,蘇杭道中又歷經吳江垂虹亭、無錫惠山,及茹霅二溪。遊蹤所至,每有題詠。晚年一度客居越州,先後為浙東安撫使吳潛及嗣榮王趙與芮門下客,後“困躓以死”。

有《夢窗詞集》一部,存詞三百四十餘首,分四卷本與一卷本。其詞作數量豐沃,風格雅致,多酬答、傷時與憶悼之作,號“詞中李商隱”。而後世品評卻甚有爭論。

概述圖參考資料:“吳文英 畫像”

基本介紹

  • 本名:吳文英
  • 別稱:詞中李商隱,吳夢窗
  • 字號:字君特
    號夢窗,晚年號覺翁
  • 所處時代:南宋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四明(今浙江寧波)
  • 出生時間:不詳
  • 去世時間:不詳
  • 主要作品:《風入松·聽風聽雨過清明》、《唐多令·惜別
  • 主要成就:南宋著名朦朧詞人
  • 流派:格律派詞人
人物生平,人物成就,文學特點,個人作品,人物評價,相關爭議,生卒爭議,忠奸爭議,後世紀念,

人物生平

吳文英(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鄞縣(今浙江寧波)人。《宋史》無傳。宋人筆記方誌亦絕少言及。然《夢窗詞》若干詞題小注,猶可鉤稽其生平崖略。周密浩然齋雅談》卷下謂吳文英與翁元龍為“親伯仲”。蓋本為翁姓,乃翁逢龍弟,翁元龍兄,過繼為吳氏後嗣。翁逢龍為嘉定十年進士,官至平江通判。吳文英則一生未第,游幕終身,於蘇州、杭州、越州三地居留最久。集中詞紀年最早者有紹定五年(1232)所作之《聲聲慢》,題云:“陪幕中餞孫無坏於郭希道池亭”。又《木蘭花慢》註:“陪倉幕”,《八聲甘州》注“陪庚幕諸公游靈岩”。
宋時各路設提舉常平司分管財賦,簡稱倉司、庚司。吳文英時為江南東路提舉常平司幕賓,流連吳門凡十二年。並以蘇州為中心,北上到過淮安、鎮江,蘇杭道中又歷經吳江垂虹亭、無錫惠山、苕霅二溪。遊蹤所至,每有題詠。吳文英提到家鄉四明則僅《木蘭花慢》“凝望久,鄮山蒼”一語,而作於蘇州之詞,可考者至少有五十餘首。蓋蘇州冠蓋往來,名勝薈萃,而吳文英正值華年。裙屐詩酒之際,“重羅紅字寫香詞”,警拔艷發,業已驚世。吳文英客居杭州的時間,前後累計或許比蘇州更長。他早年倘佯於六橋煙柳。淳祐三年(1143)離開蘇州後,與翁逢龍又續斷橋並馬之游。其過西湖先賢堂(《西平樂慢》)過都城舊居(《三姝媚》),追念“十載西湖”往昔情事(《鶯啼序》),皆舊夢重尋,傷今感昔。淳祐十一年(1251),涌金門外西湖邊豐樂樓重建,吳文英作《鶯啼序》長調“大書於壁”,一時滿城傳頌。其杭州詞作年可考者,以此為最晚。
《夢窗詞集》《夢窗詞集》
吳文英晚年一度客居越州,先後為浙東安撫使吳潛及嗣榮王趙與芮門下客。趙與芮為宋理宗趙與莒弟,度宗趙禥之生父。景定元年(1260)趙禥立為皇太子後,吳文英又上嗣榮王及榮王夫人壽詞。趙與芮後於鹹淳二年(1266)晉封福王,吳文英則未及見,蓋已先卒。清全祖望萬經《寧波府志》雜問,謂吳文英“晚年困躓以死”,殆得其實。夏承燾《吳夢窗系年》姑定吳文英生於寧宗慶元六年,卒於理宗景定元年,享年六十歲左右。夏普考索甚精,其生卒年限或略可移動。楊鐵夫《夢窗事跡考》謂吳文英卒於德祐二年(1276)元兵入杭之後,則並無實據,未可信從。黃升《中興以來絕妙詞選》編訂於淳祐九年(1249),卷十錄吳文英詞九首,時吳文英正在越州,年約五十。
黃升並引尹煥《夢窗詞敘》云:“求詞於吾宋者,前有清真(周邦彥),後有夢窗。此非煥之言,四海之公言也。”尹煥與吳文英交往已久,為夢窗詞的最早評論者。周濟《介存齋論詞雜著》稱尹煥所論為“知言”,然非“公言”。沈義父樂府指迷》亦謂“夢窗深得清真之妙”。他於淳祐三年(1243)初始吳文英,吳文英為之傳授詞法,略云:“蓋音律欲其協,不協則成長短之詩。下字欲其雅,不雅則近乎纏令之體。用字不可太露,露則直突而無深長之味。發意不可太高,高則狂怪而失柔婉之意。”沈義父所述詞法,吳梅《樂府指迷箋釋序》稱之為“吳氏家法”。張炎詞源》評夢窗詞“質實”,與姜夔“清空”有別。“如七寶樓台,眩人眼目,碎拆下來,不成片段。”後人謂張炎過尊白石(姜夔),未免貶損夢窗。陳廷焯白雨齋詞話》卷二云:“若夢窗詞,合觀通篇,顧多警策。即分摘數語,每自入妙,何嘗不成片段邪?”近代詞論家多以姜詞清空,吳詞密麗,為二家詞風特色。張翔齡《詞論》云:“詞至白石疏宕極矣。夢窗輩起,以密麗爭之。”蔣兆蘭《詞說》謂夢窗詞“英思壯采,綿麗沉警”,“佳處正在密麗,疏快非其本色”。況周頤蕙風詞話》卷二又云:“近人學夢窗,轍從密處入手。夢窗密處,能令無數麗字,一一生動飛舞,如萬花為春;若非琱璚蹙繡,毫無生氣也。”《夢窗詞集》有四卷本與一卷本兩種。毛氏汲古閣所刻《夢窗甲乙丙丁稿》為四卷本,《彊村叢書》刻明太原張廷璋所藏為一卷本。
《夢窗詞集》《夢窗詞集》

人物成就

縱觀吳文英的一生,沒有任何重大的政治活動可言,遊歷範圍也大致局限於江、浙兩地,他之所以在南宋馳聲傳名,主要是由於他那些哀艷動人的詞篇。吳文英的《夢窗詞》存詞三百餘首,在南宋詞人中僅次於辛棄疾。其內容除部分酬酢之作外,有不少是抒發“綿綿長恨”的戀情詞,其中著名的長篇《鶯啼序·殘寒正欺病酒》,極言相思之苦,所表達的低回纏綿、生死不忘之情催人淚下,其藝術感染力遠非那些描寫幽會歡情的艷詞可比。在措詞、用典、結構上無不刻意求工,因而在古今長調中享有極高聲譽,廣為後人傳誦。
吳文英詞選集吳文英詞選集
戀情詞以外,《夢窗詞》中還有不少哀時傷世的作品。吳文英生活的時代,元已代金而起,南宋政權已岌岌可危。面對風雨飄搖的時局,吳文英既不能奮起吶喊,只能通過寫景詠物,傷今感昔,表達對國事的憂思。在他的詞中,或傷戚宋室的衰微,或隱喻南宋君臣的偷安,或描寫山河的凋敝荒涼,或痛悼被迫害的忠臣良將。同時,又夾雜著對人世滄桑的感嘆,把家國之感與身世之痛融為一體,其沉鬱哀傷之情隨處可見。當然,較之於陸游辛棄疾等人的愛國詩詞,吳文英的憂懷國事之作顯得蒼白、消極。

文學特點

在詞的創作上,吳文英主要師承周邦彥,重視格律,重視聲情,講究修辭,善於用典。沈義父曾把他的詞法概括為四點:一是協律;二是求雅;三是琢字煉文,含蓄不露;四是力求柔婉,反對狂放。這一藝術風格決定了“夢窗詞”難以反映重大主題,而多濃艷芬菲的詞境,這也是南宋婉約詞派的共同特點。但在表現手法上,“夢窗詞”具有打破傳統的層次結構方式、轉換自由、跳躍性強、現實與想像雜糅的特點。
首先是在藝術思維方式上,徹底改變正常的思維習慣,將常人眼中的實景化為虛幻,將常人心中的虛無化為實有,通過奇特的藝術想像和聯想,創造也如夢如幻的藝術境界。
其次是在章法結構上,繼清真詞後進一步打破時空變化的通常次序,把不同時空的情事、場景濃縮統攝於同一畫面內;或者將實有的情事與虛幻的情境錯綜疊映,使意境撲朔迷離。吳文英作詞師承周邦彥。清真詞的結構也具跳躍性,但起承轉合,或用虛字轉折或用實詞提示,尚有線索可尋。而夢窗詞的結構往往是突變性的,時空場景的跳躍變化不受理性和邏輯次序的約束,且缺乏必要過渡與照應,情思脈絡隱約閃爍而無跡可求。這強化了詞境的模糊性、多義性,但也增加了讀者理解的難度。
夢窗詞的語文生新奇異。第一是語言的搭配、字句的組合,往往打破正常的語序和邏輯慣例,與其章法結構一樣,完全憑主觀的心理感受隨意組合。如“飛紅若到西湖底,攪翠瀾、總是愁魚”(《高陽台·豐樂樓分韻得如字》)和“落絮無聲春墮淚”(《浣溪沙》)等,都是將主觀情緒與客觀物象直接組合,無理而奇妙。第二是語言富有強烈的色彩感、裝飾性和象徵性。他描摹物態、體貌、動作,很少單獨使用名詞、動詞或形容詞,而總是使用一些情緒化、修飾性、感極強的偏正詞組。如寫池水,是“膩漲紅波”(《過秦樓·芙蓉》);寫雲彩,是“倩霞艷錦”(《繞佛閣·贈郭季隱》)或“愁雲”、“膩雲”;寫花容,是 “腴紅艷麗”(《惜秋華》)、“妖紅斜紫”(《喜遷鶯·同丁基仲過希道家看牡丹》);甚至寫女性的一顰一笑或一種情緒,也愛用色彩華麗的字眼來修飾,如“最賦情、偏在笑紅顰翠”(《三姝媚》),“紅情密”(《宴清都·連理海棠》),“剪紅情,裁綠意”(《祝英台近·除夜立春》)。夢窗詞字面華麗,意象密集,含意曲折,形成了密麗深幽的語言風格。但雕繪過甚,時有堆砌之病、晦澀之失,故不免為後人所詬病。
對於“夢窗詞”這種獨特的藝術風格,歷來評價不一。褒美者說“求詞於吾宋者,前有清真,後有夢窗”“以空靈奇幻之筆,運沉博絕麗之才”。“夢窗之妙,在超逸中見沉鬱”。貶之者則曰“夢窗詞如七寶樓台,眩人眼目,碎拆下來,不成片段”。夢窗詞雖然有雕琢太過、詞意晦澀以及格調不高的缺點,但它以獨特的藝術風格為南宋婉約詞的發展作出了一定的貢獻,這一點值得肯定。

個人作品

吳文英被稱為“詞中李商隱”,在南宋詞壇,吳文英屬於作品數量較多的詞人,存詞有三百四十餘首,其《夢窗詞》在數量上除辛棄疾張炎外鮮有人與之抗衡;就題材而言,這些詞大體可以分為三類:酬酢贈答之作,哀時傷世之作,憶舊悼亡之作。
《吳文英 詞》《吳文英 詞》
吳文英樂以詞人和江湖游士的身份與人結交,交遊很廣。從其著作《夢窗詞》中考察,與他有詞作贈酬關係的就有60多人,包括有文人、政客、普通市民與手工業者等各階層的人物。他與施樞方萬里馮去非沈義父等皆為筆緣之友,晚年又與周密結成忘年交。
詞集《夢窗甲乙丙丁稿》4卷,收入《宋六十名家詞》。
清人周濟對他的評價甚高,在其《宋四家詞選》中將其與辛棄疾周邦彥王沂孫並列為兩宋詞壇四大家之一。
黃升《中興以來絕妙詞選》編定於淳祐九年(1249),卷十錄吳文英詞九首。

人物評價

張炎詞源
吳夢窗詞,如七寶樓台,眩人眼目,碎拆下來,不成片段。
《吳文英資料彙編》《吳文英資料彙編》
尹煥《花菴詞選引》
求詞於吾宋者,前有清真周邦彥),後有夢窗。此非煥之言,四海之公言也。
夢窗深得清真之妙,其失在用事下語大晦處,人不可曉。
詞家之有文英,亦如詩家之有李商隱。
戈載《宋七家詞選》
綿麗為尚,運意深遠,用筆幽邃,鍊字鍊句,迥不猶人。
周濟《宋四家詞選目錄序論》
○ 夢窗奇思壯采,騰天潛淵,反南宋之清泚,為北宋之穠摯。
○ 運意深遠,用筆幽邃,鍊字鍊句,迥不猶人。貌觀之雕繢滿眼,而實有靈氣行乎其間。
孫麟趾《詞逕》
夢窗足醫滑易之病,不善學者便流於晦。余謂詞中有夢窗,猶詩中之有李長吉,篇篇長吉,聞者生厭,篇篇夢窗,亦難悅目……石以皺為貴,能皺必無滑易之病,夢窗最善此。
於逼塞中見空靈,於渾樸中見勾勒,於刻畫中見天然,讀夢窗詞當於此著眼。
夢窗在南宋,自推大家。惟千古論夢窗者,多失之誣。尹惟曉云:“求詞於吾宋,前有清真,後有夢窗,此非予之言,四海之公言也。”為此論者,不知置東坡、少游、方回白石等於何地。沈伯時云:“夢窗深得清真之妙,但用事下語太晦處,人不易知。”其實夢窗才情超逸,何嘗沉晦。夢窗長處,正在超逸之中,見沉鬱之意,所以異於劉、蔣輩,烏得轉以此為夢窗病。至張叔夏云:“吳夢窗如七寶樓台,眩人眼目,拆碎下來,不成片段。”此論亦余所未解。竊謂七寶樓台,拆碎不成片段,以詩而論,如太白牛渚西江夜一篇,卻合此境。詞惟東坡水調歌頭近之。若夢窗詞,合觀通篇,固多警策。即分摘數語,亦自入妙,何嘗不成片段耶。總之,夢窗之妙,在超逸中見沉鬱,不及碧山、梅溪之厚,而才氣較勝。
《風入松》《風入松》
夢窗高陽台一篇《落梅》,既幽怨,又清虛,幾欲突過中仙、詠物諸篇,是集中最高之作,詞選何以不錄。
夢窗精於造句,超逸處則仙骨珊珊,洗脫凡艷。幽索處,則孤懷耿為,別締古歡。
夢窗金縷曲《陪履齋先生滄浪看梅》云:“華表月明歸夜鶴,問當時花竹今如此。枝上露,濺清淚。”後疊云:“此心與東君同意。後不如今今非昔。兩無言、相對滄浪水。懷此恨,寄殘醉。”感慨身世,激烈語偏說得溫婉,境地最高。若文及翁之“借問孤山林處士,但掉頭笑指梅花蕊。天下事,可知矣。”不免有張眉怒目之態。
稼軒詞云:“而今已不如昔,後定不如今。”即其年水調歌頭之意,而意境卻別。然讀夢窗之“後不如今今非昔,兩無言、相對滄浪水。”悲鬱而和厚,又不必為稼軒矣。
白石仙品也。東坡神品也,亦仙品也。夢窗逸品也。玉田雋品也。稼軒豪品也。
夢窗之詞,吾得取其詞中一語以評之,曰:“映夢窗,凌亂碧”
吳梅樂府指迷釋序》
近世學夢窗者,幾半天下。
○ 近人學夢窗,輒從密處入手。夢窗密處,能令無數麗字,一一生動飛舞,如萬花為春,非若琱蹙繡,毫無生氣也。如何能有魄力,唯厚乃有魄力。夢窗密處易學,厚處難學。
○ “心事稱吳妝暈紅。”七字兼情意、妝束、容色。夢窗密處如此等句,或者後人尚能勉強學到。
○ 重者,沉著之謂。在氣格,不在字句。於夢窗詞庶幾見之。即其芬菲鏗麗之作,中間雋句艷字,莫不有沉摯之思,灝瀚之氣,挾之以流轉。令人玩索而不能盡,則其中之所存者厚。沉著者,厚之發見乎外者也。欲學夢窗之緻密,先學夢窗之沉著。即緻密、即沉著。非出乎緻密之外,超乎緻密之上,別有沉著之一境也。夢窗與蘇辛二公,實殊流而同源。其所為不同,則夢窗緻密其外耳。其至高至精處,雖擬議形容之,未易得其神似。穎慧之士,束髮操觚,勿輕言學夢窗也。
夏承燾《吳夢窗詞箋釋序》
宋詞以夢窗為最難治。其才秀人微,行事不彰,一也。隱辭幽思,陳喻多歧,二也。
箋詩難,箋詞尤難,箋夢窗之詞難上加難。

相關爭議

生卒爭議

關於吳文英的生卒年,夏承燾在《吳夢窗系年》中推斷生於1200年,卒於1260年,一般文學史多從此說。陳邦炎在《吳夢窗生卒年管見》中推定生於1212年,卒於1272年到1276年之間(載《文學遺產》1983年第1 期)。另外張風子、楊鐵夫劉毓崧諸人亦有不同推測,皆難成定論。

忠奸爭議

吳文英結交顯貴,充當他們的幕僚。在這些權貴中,他與吳潛的交誼較深。吳潛曾兩度入相。後為賈似道誣陷,被劾貶謫,卒於謫所。他與吳文英之兄翁逢龍為同年進士,由於這層關係,他與他們三兄弟皆有交誼,與吳文英尤多唱和之作。吳潛的品格,他對國事的忠悃,對吳文英有很大影響。吳潛任參知政事時,吳文英為其幕僚。吳潛的被貶被害,使吳文英極為痛心。懾於賈似道的淫威,不敢公開悼念,乃以“過先賢堂”為名,寫下《西平樂慢》一首,以慨嘆之聲,發傷感之情,以寄哀思。
至於吳文英與賈似道的交往,是最為後人非議的。賈似道被列入《宋史·奸臣傳》,而吳文英曾與他有較深關係。現存《夢窗詞》中,有四首是贈賈似道的。圍繞這四首詞,人們對吳文英的品格與操行發生了爭議。
一種意見認為,吳氏四詞均作於淳祐六年(1246)至十年間,是賈似道制置京湖,未肆驕橫之時,此後吳文英再也沒有投贈之作,這是因為他見賈似道專擅之跡已彰,又誣陷排擠了吳潛,故與之疏遠乃至絕交。因此,這四詞與吳文英投獻其他權貴的詞作一樣,是酬酢之作,無可非議。
另一種意見認為,四詞中的《金盞子·賦秋壑西湖小築》是在賈似道入朝以後所作,其時吳潛已為賈氏所害,而吳文英仍與賈有往來,作詞吹捧他,其人品性可知。當然,也有人認為,即便這首《金盞子》是作於賈似道入朝之初,但也只不過是從表面歌頌賈似道的名位聲望以及他粉飾著的苟安的昇平而已,其中沒有諂佞乾求的言語,所以吳文英與賈似道的交往,只是一種酬應關係。以詞章出入侯門,本是當時的風氣,吳文英既為詞人,以詞作結交權貴,並以此為生,在宋代並非獨一無二的。況且他並不以此希求仕祿,更不肯趨附鑽營,雖出入於侯門,仍然潦倒終身,無法逃遁“困躓以死”的結局,故仍不失為一個狷介自好之士。

後世紀念

老來歡意少。錦鯨仙去,紫簫聲杳。怕展金奩,依舊故人懷抱。猶想烏絲醉墨,驚俊語、香紅圍繞。閒自笑。與君共是,承平年少。
雨窗短夢難憑。是幾番宮商,幾番吟嘯。淚眼東風,回首四橋菸草。載酒倦遊甚處,已換卻、花間啼鳥。春恨消。天涯暮雲殘照。
煙堤小舫,雨屋深燈,春衫慣染京塵。舞柳歌桃,心事暗惱東鄰。渾疑夜窗夢蝶,到如今、猶宿花陰。待喚起,甚江蘺搖落,化作秋聲。
回首曲終人遠,黯消魂、忍看朵朵芳雲。潤筆空題,惆悵醉魄難醒。獨憐水樓賦筆,有斜陽、還怕登臨。愁未了,聽殘鶯、啼過柳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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