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年

446年

公元446年,南朝宋元嘉二十三年,北魏太平真君七年,高昌北涼承平四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446年
  • 事件:《滅佛法詔》下達到全國各地
  • 史稱:太武法難”。
  • 紀年丙戌年(狗年
中國,北魏,南朝宋,歐洲,資治通鑑,

中國

北魏

公元446年二月,拓跋燾發永昌王拓跋仁、高涼王拓跋那率兵撲向山東
公元446年3月,《滅佛法詔》下達到全國各地,諸州郡及京師共殺和尚萬人。一時間,舉國上下,風聲鶴唳。魏國境內的寺院塔廟無一幸免於難,史稱“太武法難”。
公元446年置仇池鎮,地點在今天甘肅省西和縣的西南。
公元446年8月,北魏平定蓋吳叛亂。
太平真君七年(公元446年),太武帝拓跋燾準備與南朝劉宋決戰,發動司、冀、幽、定四州十萬人,修築環護平城的“嵌上塞圖”長城,東起上谷,西至黃河,綿延一千餘里。
太平真君七年(公元446年),將長安城內的能工巧匠二千餘家遷於平城
千佛石塔建造於北魏天安元年(公元446年),是獻文帝拓跋弘宮中的小官曹天度為了祈求國家太平,耗盡全家資產,在平城(今大同市)所造。建塔的人把天下太平的美好祝願寄托在千佛石塔上,但石塔的命運卻與這個願望大相逕庭。

南朝宋

公元446年(宋·元嘉二十三年)北魏高涼王拓跋那入侵濟南郡,大肆劫掠。此次入侵將濟南郡之東平陵(今章丘一帶)百姓6000餘家劫往黃河以北。
公元446年,劉宋文帝任命名士張永監造華林園,此為史籍中記載由文人規劃督建皇家園林最早的一例。
元嘉二十三年(公元446年),爨龍顏因病逝世,享年61歲。他死後,爨人依然統治南中,爨氏把滇池地區稱作昆川。
南朝宋元嘉二十二年十二月(公元446年),書生意氣的范曄以謀反罪被南朝宋文帝滅門九族,時年四十八歲。范曄在臨刑前,仍然堅持自己的無神論主張,對那些相信佛教並對他落井下石的同僚進行了不妥協的抗爭。他說:“天下決無佛鬼。若有靈,自當相報。”

歐洲

皇家墓冢群公元446年,因為黑死病,也就是歐洲那場最嚴重的鼠疫的爆發,阿提拉接受西羅馬的求和請求,撤兵回國。
佩特拉古城里約有七百多個墓冢,而最著名的,要算是皇家墓冢群(The Royal Tombs)了,其中規模最大的是厄恩墓室Urn Tomb,墓室內呈正方形,高18米,長寬各20米,在其中說話,回聲隆隆不絕。羅馬人占領時期,下面增建了拱形建築,設立了司法人員的辦公室和監獄,當時是羅馬帝國佩特拉行政區最高的司法機構所在地,所以後人稱此地為“法院”。公元446年,又改為東正教堂。從厄恩墓室順勢向右,是皇族墓室、科林斯式墓室、宮殿墓室和六瓣花墓室。這五座沿山鑿成的墓室是那霸王國幾代國王和皇族的墓室,它居高臨下、宏偉壯觀,體現了國王至高無上的權力。
公元446年,教宗良第一(LeoI)規定除非在大的城鎮以及民眾聚居的地方,不應建立教區。
公元446年修建東羅馬首都拜占庭

資治通鑑

春,正月,庚申,尚書左僕射孟罷。
春季,正月,庚申(初六),劉宋尚書左僕射孟被免職。
戊辰,魏主軍至東雍州,臨薛永宗壘,崔浩曰:“永宗未知陛下自來,眾心縱弛。今北風迅疾,宜急擊之。”魏主從之,庚午,圍其壘。永宗出戰,大敗,與家人皆赴汾水死。其族人安都先據弘農,棄城來奔。
戊辰(十四日),北魏國主率領軍隊來到東部的雍州,臨近薛永宗的城堡,崔浩說:“薛永宗不知道陛下您親自前來,他們的軍心一定放縱鬆弛。現在正是北風又急又快的時候,我們應該趁此機會趕快攻打。”拓跋燾同意他的意見。庚午(十六日),北魏軍隊包圍了薛永宗營壘。薛永宗出來迎戰,結果大敗,他和家裡人都投入汾水自殺。他的同族人薛安都在此之前據守弘農,聽到這個訊息後,放棄了弘農而投奔劉宋
辛未,魏主南如汾陰,濟河,至洛水橋。聞蓋吳在長安北,帝以渭北地無穀草,欲渡渭南,循渭而西;以問崔浩,對曰:“夫擊蛇者先擊其首,首破則尾不能掉。今蓋吳營去此六十里,輕騎趨之,一日可到,到則破之必矣。破吳,南向長安亦不過一日,一日之乏,未至有傷。若從南道,則吳徐入北山,猝未可平。”帝不從,自渭南向長安,庚辰,至戲水。吳眾聞之,悉散入北地山,軍無所獲。帝悔之。二月,丙戌,帝至長安,丙申,如,歷陳倉,還,如雍城,所過誅民、夷與蓋吳通謀者。乙拔等諸軍大破蓋吳於杏城。
辛未(十七日),北魏國拓跋燾南去汾陰,渡過黃河,來到洛水橋。聽說蓋吳駐紮在長安北邊,拓跋燾認為渭河以北沒有糧食和青草,就打算渡到渭河的南部,沿著渭河向西挺進。拓跋燾崔浩這個想法如何,崔浩回答說:“打蛇的人先打蛇頭,頭被擊壞,尾巴就無法調動了。如今蓋吳營地與我們相距六十里,派輕騎前去攻打,一天就能到了,到達那裡,就一定能擊敗蓋吳。打敗蓋吳後,我們再南下長安也不過一天,多一天的辛苦並不會有什麼損失。如果從渭河之南進發,蓋吳就會從容地進入北山,我們一下子是平定不了他們的。”拓跋燾沒有按照崔浩說的去做,而從渭河南岸向長安進發。庚辰(二十六日),軍隊到達戲水。蓋吳眾人得到訊息,全都分散進入北山,北魏軍隊沒有什麼收穫。拓跋燾為此非常後悔。二月,丙戌(初二),拓跋燾到達長安,丙申(十二日),到達,又經過陳倉,爾後返回,前往雍城,所過之處,凡遇到漢人、夷蠻與蓋吳串通的人一律誅殺。乙拔等各軍在杏城大敗蓋吳。
吳復遣使上表求援,詔以吳為都督關·隴諸軍事、雍州刺史、北地公,使崐雍、梁二州發兵屯境上,為吳聲援;遣使賜吳印一百二十一紐,使吳隨宜假授。
蓋吳又派使節去劉宋呈上奏表請求救援,文帝下詔任命蓋吳為都督關、隴諸軍事、雍州刺史,封為北地公。然後又派雍、梁二州出動軍隊駐紮在邊境,作為蓋吳的聲援後盾。派遣使節賜給蓋吳一百二十一個大印,讓蓋吳隨時代替朝廷封賜官爵。
初,林邑王范陽邁,雖進使入貢,而寇盜不絕,使貢亦薄陋;帝遣交州刺史檀和之討之。南陽宗愨,家世儒素,愨獨好武事,常言”願乘長風破萬里浪。”及和之伐林邑,愨自奮清從軍,詔以愨為振武將軍,和之遣愨為前鋒。陽邁聞軍出,遣使請還所掠日南民,輸金一萬斤,銀十萬斤。帝詔和之:“若陽邁果有款誠,亦許其歸順。”和之至朱梧戍,遣府戶曹參軍姜仲基等詣陽邁,陽邁執之;和之乃進軍圍林邑將范扶龍於區粟城。陽邁遣其將范毗沙達救之,宗愨潛兵迎擊毗沙達,破之。
當初,林邑王范陽邁雖然派遣使節向劉宋朝廷進貢,但依舊不斷犯事騷擾,他們進獻的貢品很少而且簡陋。於是,文帝派交州刺史檀和之去討伐林邑。南陽人宗世世代代都是清白的儒士,只有宗歡軍事,他常常說:“我願乘長風破萬里浪。”檀和之要去討伐林邑時,宗告奮勇請求從軍,文帝任命宗振武將軍,檀和之派宗前鋒。范陽邁聽說宋軍要來討伐,就派使節請求文帝還回所擄掠的日南老百姓,並用一萬斤黃金、十萬斤白銀作為贖金。文帝給檀和之下詔說:“如果范陽邁真的有這么大的誠意,應該允許他歸順。”檀和之到達朱梧戍,派府戶曹參軍姜仲基等人前去拜訪范陽邁,范陽邁卻把他們抓了起來。於是,檀和之率兵包圍了林邑將領范扶龍所駐守的區粟城。范陽邁派他的大將范毗沙達前去營救,宗悄悄派兵迎擊范毗沙達把他打得大敗。
魏主與崔浩皆信重寇謙之,奉其道。浩素不喜佛法,每言天魏主,以為佛法虛誕,為世費害,宜悉除之。及魏主討蓋吳,至長安,入佛寺,沙門飲從官酒;從官入其室,見大有兵器,出以白帝,帝恕曰:“此非沙門所用,必與蓋吳通謀,欲為亂耳。”命有司按誅闔寺沙門,閱其財產,大得釀具及州郡牧守、富人所寄藏物以萬計,又為窟室以匿婦女。浩因說帝悉誅天下沙門,毀諸經像,帝從之。寇謙之與浩固爭,浩不從。先盡誅長安沙門,焚毀經像,並敕留台下四方,令一用長安法。詔曰:“昔後漢荒君,信惑邪偽以亂天常,自古九州之中,未嘗有此。誇誕大言,不本人情,叔季之世,莫不眩焉。由是政教不行,禮義大壞,九服之內,鞠為丘墟。朕承天緒,欲除偽定真,復羲、農之治,其一切盪除,滅其蹤跡。自今已後,敢有事胡神及造形像泥人、銅人者門誅。有非常之人,然後能行非常之事,非朕孰能去此歷代之偽物!有司宣告征鎮諸軍、刺史,諸有浮圖形象及胡經,皆擊破焚燒,沙門無少長悉坑之!”太子晃素好佛法,屢諫不聽;乃緩宣詔書,使遠近豫聞之,得各為計,沙門多亡匿獲免,或收藏經像,唯塔廟在魏境者無復孑遺。
魏國拓跋燾同司徙崔浩都很尊重信任寇謙之,也信奉寇謙之的道教。崔浩向來就不喜歡佛教,經常向拓跋燾進言,認為佛教虛幻荒誕,在世上浪費財物損害百姓,應該全部滅掉。拓跋燾討伐蓋吳,後來到長安,進入一座佛教寺院,和尚讓拓跋燾的侍從將官們喝酒。拓跋燾的侍從將官來到和尚居住的房裡時,發現那裡有許多兵器,出來告訴了拓跋燾。拓跋燾勃然大怒,說:“這不是和尚應該使用的東西,他們一定是同蓋吳相通,想作亂的。”於是,命令有關部門將全寺院的和尚都殺了。查封寺院的財產時,又發現釀酒的工具及州郡牧守、富人們所寄藏在這裡數以萬計的東西,又發現和尚挖的地下密室用來藏匿婦女。崔浩因此勸說拓跋燾將世上的和尚全都斬盡殺絕,毀掉各種佛經佛像,拓跋燾接受了他的建議。寇謙之極力勸阻崔浩,崔浩不聽。他們首先殺了長安的和尚,焚毀佛經和佛像,並下詔給留台,讓他通令全國,按長安誅殺和尚的辦法去做。詔書上說:“從前,後漢荒淫無道的昏君信奉迷惑人的又假又邪的神來擾亂天道常規,這是自古以來,在九州之內未曾發生過的事。誇張荒誕的大話,根本不符合人的常情常理,在國家將要滅亡時是沒有人不受到迷惑的。因此,因家政治教化不能推行,禮義大遭破壞,普天之下,盪乏窮困,都變成了荒丘廢墟。我承繼上天的旨令,想要剷除偽善,保留真正實在的東西,恢復伏羲、神農時期的太平安定的社會,應將佛教全都盪除,消滅它的痕跡。從今以後,膽敢事奉胡人所信奉的神以及塑造這些神的泥像、銅像者滿門抄崐斬。有不平常的人,然後才會有不平常的事。不是我,又有誰能消除這歷經多少代的虛假的東西!有關部門要通告在外地征戰或駐守的各位將領、刺史,凡有佛像和佛經等等的東西都必須打毀焚燒,和尚不管年紀大小都活埋了。”太子拓跋晃平素就喜歡佛法,他多次勸諫,但拓跋燾不聽。他只好拖延時間,慢慢將詔書發下去,這就使遠近寺院的和尚事先得到訊息,各自想辦法脫身,許多和尚都逃走藏了起來,幸免於難,有的把佛經佛像收藏起來,只有在北魏境內的佛塔、寺廟全都不復存在。
魏主徙長安工巧二千家於平城。還,至洛水,分軍誅李閏叛羌。
魏國主將長安的工匠、巧匠二千戶遷到平城。回師,走到洛水,北魏國主又派出部分軍隊誅殺以李閏為首反叛的羌族部落。
太原顏白鹿私入魏境,為魏人所得,將殺之,詐雲青州刺史杜驥使其歸誠。魏人送白鹿詣平城,魏主喜曰:“我外家也。”使崔浩作書與驥,且命永昌王仁、高涼王那將兵迎驥,攻冀州刺史申恬歷城;杜驥遣其府司馬夏侯祖歡等將兵救歷城。魏人遂寇兗、青、冀三州,至清東而還,殺掠甚眾,北邊騷動。
劉宋太原人顏白鹿私下進入北魏境內,被北魏抓獲,要殺他,他欺騙對方說,青州刺史杜驥派他來歸降北魏。北魏人將顏白鹿送到平城,北魏國主高興地說:“杜驥是我外公的一家子。”北魏國主讓崔浩給杜驥寫信,並且命令永昌王拓跋仁、高涼王拓跋那率軍迎接杜驥,併到歷城攻伐冀州刺史申恬。杜驥派他的司馬夏侯祖歡等人統率軍隊前去歷城援救,北魏軍隊攻打兗、青、冀三州,直打到清水東邊才回來,誅殺擄掠了許多人,劉宋北部邊境的百姓深感不安,有些騷動。
帝以魏寇為憂,咨訪群臣。御史中丞何承天上表,以為:“凡備匈奴之策,不過二科:武夫盡征伐之謀,儒生講和親之約。今欲追蹤衛、霍,自非大田淮、泗,內實青、徐,使民有贏儲,野有積穀,然後發精卒十萬。一舉盪夷,則不足為也。若但欲遣軍追討,報其侵暴,則彼必輕騎奔走,不肯會戰;徒興巨費,不損於彼,報復之役,將遂無已,斯策之最末者也。安邊固守,於計為長。臣竊以曹、孫之霸,才均智敵,江、淮之間,不居各數百里。何者?斥候之郊,非耕牧之地,故堅壁清野以俟其來,整甲繕兵以乘其弊;保民全境,不出此塗。要而歸之,其策有四:一曰移遠就近。今青、兗舊民及冀州新附,在界首者三萬餘家,可悉徙置大峴之南,以實內地。二曰多築城邑以居新徙之家,假其經用,春夏佃牧,秋冬入保。寇至之時,一城千家,堪戰之士,不下二千,其餘贏弱,猶能登陴鼓譟,足抗群虜三萬矣。三曰纂偶車牛以載糧械。計千家之資,不下五百耦牛,為車五百兩,參合鉤連以衛某眾;設使城不可固,平行趨險,賊所不能幹,有急徵發,信宿可聚。四曰計丁課仗。凡戰士二千,隨其便能,各自有仗,素所服習,銘刻由己,還保輸之於庫,出行請以自新。弓利鐵,民不得者,官以漸充之。數年之內,軍用粗備矣。近郡之師,遠屯清、濟。功費既重,嗟怨亦深,以臣料之,未若即用彼眾之易也。今因民所利,導而帥之,兵強而敵不戒,國富而民不勞,比於優復隊伍,坐食糧廩者,不可同年而校矣。”
文帝對北魏的侵犯非常擔心,向大臣們徵求意見。御史中丞何承天呈上奏表,認為:“大凡防備匈奴侵犯的計策不過有兩種:武將想盡征伐作戰的辦法,儒士卻主張利用和親的辦法建立互不侵犯的關係。現在想要追尋衛青霍去病的做法,自然就非要在淮河泗水流域擴大農田面積不可,並使青州、徐州內部力量充實起來,老百姓有豐盈的存儲,田野里有積存起來的穀子,然後,發動十萬精兵,一舉蕩平夷蠻,就不是什麼費力的事了。如果僅僅是想派兵追擊討伐,報復其侵犯暴虐的仇怨,他們一定會輕裝逃走,不肯與我們正面打一仗。白白地浪費巨大的財物,而他們卻無絲毫損失,這種互相報復的征伐,從此將不會停止,這是最下等的辦法。安定邊境,鞏固邊防才是長遠之計。我私下裡認為,曹操孫權之所以能各霸一方,是因為他們才能智慧勢均力敵。長江、淮河之間地帶,各自有數百里沒有人家居住。為什麼?因為那是各自細探出沒的地方,而不是耕地放牧的地方。因此,堅壁清野等待他們的到來,整頓士卒修繕兵器以抓住他們的弱點。保護老百姓,維持國家領土的完整,不會超出這條途徑。簡要歸納說來,辦法有四項:一是將住在遠處的老百姓遷到附近來。現在青州、兗州的當地百姓和冀州新歸附的人,在邊界上住有三萬多戶,可崐以將他們全部遷到大峴的南邊,以此來充實境內的力量。二是多多修建城邑,讓新遷來的人家有房子住,一個城堡內有一千戶,能夠參加戰鬥的人不會少於二千,剩下那些老幼病殘的,還能登到城堡上吶喊助戰,這樣一來,足能抵抗住寇賊三萬人。三是將百姓使用的車、牛編排搭配起來,用來拉糧食、武器,合計一千戶的財產,不少於一千頭牛、五百輛車,將它們放在一起,相互搭配好,用來保護眾人。即使城池不牢固了,還可以從平地進入險要地帶,這樣一來,賊寇就不能再進一步乾犯了,一旦有緊急情況發生,臨時聚眾,兩夜就可以聚合好。四是計算士卒數目、準備武器。一個城池大致要有二千名士卒,按照他們各自的長處,發給他們不同的器械,使他們每個人都有武器,平時進行軍事訓練,讓他們自己刻上記號,練習完畢後,將武器交回到軍庫內統一保存,出戰時就把它們拿出來自己將它磨好。在民間不能得到的弓箭和銳利的鐵制武器,官府應該逐漸補充齊全。幾年之內,軍事等方面的準備就可初具規模了。附近各郡軍隊,要到很遠的清水、濟水駐紮,費事費財,哀怨和嘆息也會更深。依我所見,不如用當地的老百姓更容易些。現在,我們應該按照對老百姓有好處的準則去做,引導並統率他們,這樣,兵力強盛就沒有敵寇進犯的憂慮,國家富強了而老百姓並不勞苦,同原來免除士卒的賦稅,只是坐吃糧食相比,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金城邊固、天水梁會,與秦、益雜民萬餘戶據上東城反,攻逼西城。秦、益二州刺史封敕文拒卻之。氐、羌萬餘人,休官、屠各二萬餘人皆起兵應固、會,敕文擊固,斬之,餘眾推會為主,與敕文相攻。
北魏金城人邊固、天水人梁會和秦、益兩地雜居的老百姓一萬多戶據守上東城,起來造反,他們的攻勢直逼西城。秦、益二州刺史封敕文抵抗並擊退了叛亂者。氐、羌兩族一萬多人、休官、屠各部族兩萬多人都起兵回響邊固、梁會。封敕文迎擊邊固,把他殺了,其餘造反的人又推舉梁會做他們的領頭人,同封敕文相對抗。
夏,四月,甲申,魏主至長安。
夏季,四月,甲申(初一),北魏國主到達長安。
丁未,大赦。
丁未(二十四日),劉宋實行大赦。
仇池人李洪聚眾,自言應王;梁會求救於氐王楊文德文德曰:“兩雄不並立,若須我者,宜先殺洪。”會誘洪斬之,送首於文德。五月,癸亥,魏主遣安豐公閭根帥騎赴上,未至,會棄東城走。敕文先掘重塹於外,嚴兵守之,格鬥從夜至旦。敕文曰:“賊知無生路,致死於我,多殺傷士卒,未易克也。”乃以白虎幡宣告會眾,降者赦之,會眾遂潰;分兵追討,悉平之。略陽人王元達聚眾屯松多川,敕文又討平之。
仇池人李洪集結百姓,自稱應該做王。梁會向氐王楊文德求救,楊文德說:“兩雄不能同行並立,如果一定需要我幫忙,你應該先殺了李洪。”於是,梁會誘騙出李洪將他殺了,並把李洪的頭顱送給楊文德看。五月,癸亥(十一日),北魏國主拓跋燾派安豐公閭根率領騎兵奔赴上,還未到達,梁會就已放棄上東城逃走了。封敕文事先就在外圍挖好了幾重壕溝,然後派兵嚴加防守,兩軍在這裡搏鬥,從夜裡一直殺到第二天早晨。封敕文說:“賊人知道他們沒有活路,同我們以命相拼,殺死和殺傷了我們很多士卒,我們不容易戰勝他們。”於是,封敕文高舉起一塊白虎幡,大聲告訴梁會部下,投降的可得到赦免。梁會部眾立刻崩潰。封敕文分別派兵討伐,結果將這次造反全部平定了。略陽人王元達集結民眾屯居於松多川,封敕文又前去討伐,平定了他們。
蓋吳收兵屯杏城,自號秦地王,聲勢復振。魏主遣永昌王仁,高涼王那督北道諸軍計之。
北魏叛民領蓋吳收集殘餘部眾屯居杏城,自封秦地王,聲勢又高漲起來。北魏國主派永昌王拓跋仁、高涼王拓跋那督統北道各路軍隊前去討伐。
檀和之等拔區粟,斬范扶龍,乘勝入象浦;林邑王陽邁傾國來戰,以具裝被象,前後無際。宗愨曰:“吾聞外國有師子,威服百獸。”乃制其形,與象相拒,象果驚走,林邑兵大敗。和之遂克林邑,陽邁父子挺身走。所獲未名之寶,不可勝計,宗愨一無所取,還家之日,衣櫛蕭然。
檀和之等人攻下區粟,斬了范扶龍,並乘勝追擊到象浦。林邑國王范崐陽邁發動全國兵力出來迎戰,把馬匹的銳甲披到大象身上,象陣前後望不到頭。宗說:“我聽說外國有獅子,它的威嚴可以使百獸順從。”於是,他們製造了許多獅子形的東西,與大象相對峙,大象果然被獅子驚嚇逃跑,林邑國軍隊大敗。檀和之於是攻占了林邑國。范陽邁父子趕緊逃走。劉宋軍得到叫不上名字的財寶不可勝數,宗沒拿一件東西,回家那天,他的穿著仍很儉樸。
六月,癸未朔,日有食之。
六月,癸未朔(初一),出現日食。
甲申,魏發冀、相、定三州兵二萬人屯長安南山諸谷,以備蓋吳竄逸。丙戌,又發司、幽、定、冀四州兵十萬人築畿上塞圍,起上谷,西至河,廣縱千里。
甲申(初二),北魏出動冀、相、定三州二萬兵,屯駐長安南山各個山谷中,防備蓋吳敗後竄逃到別的地方去。丙戌(初四),又出動司、幽、定、冀四州十萬兵修築京畿外圍的要塞,這一工程東起上谷、西到黃河,綿延覆蓋達一千里。
帝筑北堤,立玄武湖,築景陽山於華林園。
劉宋文帝下令修筑北堤,建造玄武湖,在華林園建造景陽山。
秋,七月,辛未,以散騎常侍杜坦為青州刺史。坦,驥之兄也。初,杜預之子耽,避晉亂,居河西,仕張氏。前秦克涼州,子孫始還關中。高祖滅後秦,坦兄弟從高祖過江。時江東王、謝諸族方盛,北人渡者,朝廷悉以傖荒遇之,雖復人才可施,皆不得踐清塗。上嘗與坦論金日,曰:“恨今無復此輩人!”坦曰:“日假生今世,養馬不暇,豈辦見知!”上變色曰:“卿何量朝廷之薄也!”坦曰:“請以臣言之:臣本中華高族,晉氏喪亂,播遷涼土,世業相承,不殞其舊;直以南渡不早,便以荒傖賜隔。日,胡人,身為牧圉;乃超登內侍,齒列名賢。聖朝雖復拔才,臣恐未必能也。”上默然。
秋季,七月,辛未(二十日),文帝任命散騎常侍杜坦為青州刺史。杜坦是杜驥的哥哥。當初,晉朝名將杜預的兒子杜耽為躲避晉朝戰亂遷移到河西居住,在張氏那裡做官。前秦攻克了涼州後,杜家的子孫才回到關中。劉宋高祖滅了後秦後,杜坦兄弟跟著高祖渡過長江。此時,江東的王、謝幾個家族正處於興盛時期,晚來的北方人就受到歧視,朝廷把他們看成是從北方荒涼之地來的鄉巴佬,即便有才能可以任用也不允許在朝廷中擔任清貴之官。文帝曾同杜坦談論過金日,說:“遺憾的是現在世上再也沒有金日這類難得之才了!”杜坦說:“假如金日生活在今天,讓他去養馬都忙不過來,哪裡還能為人所知呢!”文帝臉色大變說:“你為什麼認為朝廷對人太薄了呢?”杜坦說:“請以我自身為例:我原來是中華的豪富望族,因為晉氏作亂,不得不遷移到涼州居住,世世代代承襲官職,並沒有因為遷徙而受到削減。可是,如今僅僅是因為我們渡江南晚了些,就把我們排斥為邊遠的粗野之人。金日是匈奴人,身為朝廷馬廄管馬之人,卻能越級提拔做到了內侍,而且與其他名才賢士們相併列。如果像現在這樣,即使聖明的朝廷再次選拔賢才,恐怕也不一定能輪到我的。”文帝聽罷默不作無聲。
八月,魏高涼王那等破蓋吳,獲其二叔;諸將欲送詣平城長安鎮陸俟曰:“長安險固,風俗豪忮,平時猶不可忽,況承荒亂之餘乎!今不斬吳,則長安之變未已也。吳一身潛竄,非其親信,誰能獲之!若停十萬之眾以追一人,又非長策。不如私許吳叔,免其妻子,使自追吳,擒之必矣。”諸將鹹曰:“今賊黨眾已散,唯吳一身,何所能至?”俟曰:“諸君不見毒蛇乎!不斷其首,猶能為害。吳天性凶狡,今若得脫,必自稱王者不死,以惑愚民,為患愈大。”諸將曰:“公言是也。但得賊不殺,而更遣之,若遂往不返,將何以任其罪?”俟曰:“此罪,我為諸君任之。”高涼王那亦以俟計為然,遂赦二叔,與刻期而遣之。及期,吳叔不至,諸將皆咎俟,俟曰:“彼伺之未得其便耳,必不負也。”後數日,吳叔果以吳首來,傳詣平城。永昌王仁討吳餘黨白廣平、路那羅,悉平之。以陸俟為內都大官。
八月,北魏高涼王拓跋那等率將士擊敗蓋吳,俘獲了蓋吳的兩個叔父。將士們想要把他們押送到平城,鎮守長安的大將陸俟說:“長安險要堅固,風俗豪爽強悍,和平時期都不應該被忽視,何況正是在戰亂之後呢!現在如果不殺了蓋吳,長安的戰亂就不會停止。蓋吳如今一人潛逃鼠竄,不是他的親信,誰能把他抓獲呢!如果留下十萬人去追捕蓋吳一人,也不是長久之策。我崐們不如私下裡釋放蓋吳的叔父,同時也赦免他們的妻子和孩子,讓他們自己去尋找蓋吳,這樣,我們一定會抓到蓋吳”。眾將領都說:“現在盜賊黨羽已經潰散,只有蓋吳一人逃走了,他能逃到什麼地方呢?”陸俟說:“各位沒有看見過毒蛇嗎?不斬斷它的頭,它還能去傷害人。蓋吳天性兇狠狡詐,如今如果得以逃脫,一定會宣稱做王的人不會被殺死,以此來迷惑愚昧無知的百姓,這樣一來,給我們造成的禍患會更大。”眾將領們說:“你說得很對。只是俘獲了賊寇不殺,反而放走,假如他們不再回來了,誰來承擔這一罪過呢?”陸俟說:“這一罪過,我替各位承擔。”高涼王拓跋那也認為陸俟的計策是正確的,於是赦免蓋吳的兩個叔父,同他們定下返回日期後就將他們放走了。到了約定的日期,蓋吳的兩個叔父沒有回來,各將領都怪罪陸俟,陸俟說:“他們只不過是還沒有機會下手罷了,他們一定不會辜負我們。”幾天后,蓋吳的叔父果然拿著蓋吳的頭回來了,訊息很快傳到了平城。永昌王拓跋仁討伐蓋吳餘黨白廣平和路那羅,都平定了。北魏任命陸俟為內都大官。
會安定盧水胡劉超等聚眾萬餘人反,魏主以俟威恩著於關中,復加俟都督秦、雍二州諸軍事,鎮長安,謂俟曰:“關中奉化日淺,恩信未洽,吏民數為逆亂。今朕以重兵授卿,則超等必同心協力,據險拒守,未易攻也;若兵少,則不能制賊,卿當自以方略取之。”俟乃單馬之鎮。超等聞之,大喜,以俟為無能為也。
正巧又趕上安定的盧水胡人劉超等人集聚一萬多人造反,北魏國拓跋燾因為陸俟的威力和恩德在關中都很有名,又加授陸俟為都督秦、雍二州諸軍事,鎮守長安。拓跋燾對陸俟說:“關中接受我們的教化還沒有多長時間,我們的恩德信譽還沒有樹立起來,因此,那裡的官吏和老百姓幾次發動叛亂。現在,我把重兵交給你,劉超等知道後也必然會齊必協力,共同把守險要抗拒你,他們不是很容易就攻取的,我們派的兵少,不能制服賊寇。你應該自己謀劃策略取得勝利。”陸俟一個人騎馬到長安去鎮守。劉超等人聽到這個訊息後,非常高興,他們認為陸俟不能有所作為。
俟既至,諭以成敗,誘納超女,與為姻戚以招之;超自恃其眾,猶無降意。俟乃帥其帳下親往見超,超使人逆謂俟曰:“從者過三百人,當以弓馬相待;不及三百人,當以酒食相供。”俟乃將二百騎詣超。超設備甚嚴,俟縱酒盡醉而還。頃之,俟複選敢死士五百人出獵,因詣超營;約曰:“發機當以醉為限。”既飲,俟陽醉,上馬大呼,手斬超首,士卒應聲縱擊,殺傷千數,遂平之。魏主征俟還,為外都大官。
陸俟到了那裡後,以事情的成敗,生死存亡的利害來勸導劉超等人,還以娶劉超的女兒為妻做誘餌,通過與劉超聯姻而達到招納劉超歸順的目的。但是,劉超卻自恃他手下人多,還是沒有歸降的意思。於是,陸俟就帶著他的侍衛將領親自去見劉超。劉超派人前去迎接,對陸俟說:“你的隨從士卒超過三百人,我們就用弓箭戰馬來對待,如果不到三百人,我們就會用美酒佳肴來款待。”於是,陸俟就帶了二百名騎士到了劉超那裡,劉超戒備很嚴,而陸俟卻只是縱酒豪飲,直喝到酩酊大醉才返回自己的駐地。不久,陸俟又挑選出五百名敢死士卒出外狩獵,順便到了劉超所在的軍營,他要求士卒們說:“發動攻擊的時間應該以我喝醉的時候為限。”劉超款待了陸俟,酒喝了一會兒,陸俟表面上假裝大醉,跳上馬大聲呼喊,親手斬了劉超的頭,他手下的士卒應聲而起進行狙擊,殺死殺傷劉超將士一千多人,於是,平定了那裡。拓跋燾將陸俟召回平城,封他為外都大官。
是歲,吐谷渾復還舊土。
這一年,吐谷渾汗國又回到過去的土地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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