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源

古詩源

《古詩源》是唐之前古詩最重要的選本,由清人沈德潛選編。“詩至有唐為極盛,然詩之盛,非詩之源也。……則唐詩者,宋、元之上流,而古詩又唐人之發源也。”(沈德潛)故而編選此書。

本書已由中華書局於2006年出版。

基本介紹

  • 書名:古詩源
  • 作者:(清)沈德潛
  • ISBN:9787101007374
  • 頁數:318
  • 定價:¥26.00
  • 出版社中華書局
  • 出版時間:2006-4-1
  • 裝幀:平裝
  • 字數:153000
  • 版次:1
  • 紙張:膠版紙
內容簡介,編者介紹,原書序言,原書例言,作品目錄,名篇選句,《孔雀東南飛》,《觀滄海》,

內容簡介

《古詩源》是清人沈德潛選編的上溯先秦下迄隋代的古詩選集,全書共十四卷,錄詩七百餘首,因其內容豐富,篇幅適當,箋釋簡明,遂為近代以來流行的古詩讀本。
古詩源
《古詩源》,清代沈德潛編古詩選集,共十四卷,依據明代馮惟訥古詩紀》等舊籍,收錄了先秦至隋代詩歌共七百餘首。編者宗旨在於探尋詩歌之源,故取名《古詩源》。他認為“詩至有唐為極盛,然詩之盛非詩之源也”,而“古詩又唐人之發源也”。於是,他“溯陳、隋而上,極乎黃軒,凡三百篇、楚騷而外,自郊廟樂章訖童謠里諺,無不備采”,“於古逸存其概,於漢京得其詳,於魏晉獵其華,而亦不廢夫宋、齊後之作者。既以編詩,亦以論世。使覽者窮本知變,以漸窺風雅之遺意”。(《自序》)
編者雖然意在復古,通過選詩、注詩和評詩闡揚“詩教”,倡導“風雅”,表現了陳舊保守的詩學觀念,但從其選詩標準來看,其藝術見解比較高明,客觀上也體現了詩歌發展的真實面貌。
一、為了“漸窺風雅之遺意”,為學詩者導源,編者選錄了不少古代歌謠和漢魏六朝樂府。對文人創作,他比較重視那些有社會內容的作品,特別注意知人論世。在對作品的評論中,他力圖發現詩歌內容、風格與時代、與作家人品胸襟的聯繫。如論阮籍詠懷》詩:“阮公詠懷,反覆零亂,興寄無端,和愉哀怨,雜集於中,令讀者莫求歸趣。此其為阮公之詩也。必求之時事以實之,則鑿矣。”又如論陶淵明其人:“淵明以名臣之後,際易代之時,欲言難言,時時寄託,不獨《詠荊柯》一章也。六朝第一流人物、其詩有不獨步千古者耶!”持論均透闢而穩洽。
二、由於編者崇尚雅正,故尤重作品的風骨,提倡自然,反對雕琢。他評曹操詩“沈雄俊爽,時露霸氣”,評左思詩“拔出於眾流之中,豐骨俊上”,評庚信寺“悲感之音,常見風骨”。他最推崇陶淵明的“無意為詩,斯臻至詣”,他說:“陶詩合於自然,不可及處,在真在厚;謝(靈運)詩追琢而返於自然,不可及處,在新在俊。”他批評顏延之詩“雕鏤太甚”,最不滿以陸機為代表的綺靡萎弱詩風:“士衡詩亦推為大家。然意欲逞博,而胸少慧珠,筆又不足以舉之。遂開出徘偶一家。西京以來,空靈矯健之氣,不復存矣。降自梁、陳,專工對仗,邊幅復狹,令閱者白日欲臥,未必非士衡為之濫觴也。”所論足可為治文學史者參考。
沈德潛否定陸機《文賦》“詩緣情而綺靡”的觀點,認為“殊非詩人之旨”,因“不收西崑、香奩諸體”、而排斥南朝樂府,較多收錄郊廟之作,對偽作不加甄別,是其不足之處。

編者介紹

沈德潛(1673――1769),字確士,號歸愚,長洲(今江蘇蘇州市)人,前清詩人,詩論家。23歲起繼承父業,授學40餘年。乾隆四年(即1739)中進士,後官至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在朝期間,其詩受到乾隆帝的賞識,常出入禁苑,與乾隆帝唱和、論詩,從而使他的詩論和作品風靡一時,影響很大。除本書外,還編有《唐詩別裁集》、《明詩別裁集》、《清詩別裁集》等。
沈德潛沈德潛
沈德潛潛心詩學,很有造詣,為康乾以來擬古主義詩派的代表。他編選的《五朝詩別裁》、《古詩源》等廣泛流傳,影響很大。

原書序言

詩至有唐為極盛,然詩之盛,非詩之源也。今夫觀水者,至觀海止矣,然由海而溯之,近于海為九河,其上為洚水,為孟津,又其上由積石以至崑崙之源。《記》曰:“祭川者先河後海。”重其源也。唐以前之詩,崑崙以降之水也。漢京魏氏,去風雅未遠,無異辭矣。即齊、梁之綺縟,陳、隋之輕艷,風標品格,未必不遜於唐,然緣此遂謂非唐詩所由出,將四海之水非孟津以下所由注,有是理哉?有明之初,承宋、元遺習,自李獻吉以唐詩振天下,靡然從風,前後七子互相羽翼,彬彬稱盛。然其敝也,株守太過,冠裳土偶,學者咎之。由守乎唐而不能上窮其源,故分門立戶者,得從而為之辭。則唐詩者,宋、元之上流,而古詩又唐人之發源也。
予前與樹滋陳子輯唐詩成帙,窺其盛矣。茲復溯隋、陳而上,極乎黃軒,凡《三百篇》、楚騒而外,自郊廟樂章,訖童謠里諺,無不備采,書成,得一十四卷。不敢謂己盡古詩,而古詩之雅者,略盡於此,凡為學詩者導其源也。昔河汾王氏刪漢魏以下詩,繼《三百篇》後,謂之續經,天下後世群起攻之曰僭。夫王氏之僭,以其擬聖人之經,非謂其錄刪後詩也。使誤用其說,謂漢、魏以下,學者不當搜輯,是懲熱羹而吹齏,見人噎而廢食,其亦翦翦拘拘之見爾矣。予之成是編也,於古逸存其概,於漢京得其詳,於魏晉獵其華,而亦不廢乎宋、齊後之作者。既以編詩,亦以論世,使覽者窮本知變,以漸窺風雅之遺意,猶觀海者由逆河上之以溯崑崙之源,於詩教未必無少助也夫!
康熙己亥夏五,長洲沈德潛書於南徐之見山樓

原書例言

康衢擊壤,肇開聲詩。上自陶唐,下暨秦代,韻語可采者,或取正史,或裁諸子,雜錄古逸,冠於漢京,窮詩之源也。詩紀備詳,茲擇其尤雅者。
風騷即息,漢人代興,五言為標準矣。就五言中,較然兩體。蘇李贈答、無名氏十九首,古詩體也。廬江小吏妻、羽林郎、陌上桑之類,樂府體也。昭明獨尚雅音,略于樂府,然措詞敘事,樂府為長,茲特補昭明選未及。後之作者,知所區別焉。
安世房中歌,歌中之雅也。漢武郊祀等歌,詩中之頌也。廬江小吏妻、羽林郎、陌上桑等篇,詩中之國風也。樂府中亦具三體,當分別觀之。
曹子建雲,漢曲訛不可辨。魏人且然,況今日耶。凡不能句讀及無韻不成誦者均不錄。
蘇李以後,陳思繼起,父兄多才,渠尤獨步,故應為一大宗。鄴下諸子,各自成家,未能方埒也。嗣宗觸緒興懷,無端哀樂,當塗之世,又成別調矣。
壯武之世,茂先休奕,莫能軒輊。二陸潘張,亦稱魯衛。太沖拔出於眾流之中,豐骨峻上,盡掩諸家。鍾記室季孟於潘陸之間,非篤論也。後此越石景純,聯鑣接軫。過江末季,挺生陶公,無意為詩,斯臻至詣,不第於典午中屈一指雲。
詩至於宋,體制漸變,聲色大開。康樂神工默運,明遠廉儁無前,允稱二妙。延年聲價雖高,雕鏤太甚,未宜鼎足矣。齊人寥寥,玄暉獨有一代,元長以下,無能為役。
蕭梁之代,風格日卑。隱侯短章,猶存古體。文通仲言,辭藻斐然。雖非出群之雄,亦稱一時作者。陳之視梁,抑又降焉。子堅孝穆,並以總持。略其體裁,專求名句,所云差強人意者耶。
梁時橫吹曲,武人之詞居多。北音鏗鏘,鉦鐃兢奏。企喻歌、折楊柳歌詞、木蘭詩等篇,猶漢魏人遺響也。北齊敕勒歌,亦復相似。
北朝詞人,時流清響。庾子山才華富有,悲感之篇,常見風骨,所長不專在造句也。徐庾併名,恐孝穆華詞,瞠乎其後。
隋煬帝艷情篇什,同符後主,而邊塞諸作,矯然獨異,風氣將轉之候也。楊處道清思健筆,詞氣蒼然。後此射洪曲江,起衰中立,此為之勝廣矣。
漢武立樂府采歌謠,郭茂倩編樂府詩集,雜謠歌詞,亦具收錄,謂觀此可以知治忽驗盛衰也。愚於各代詩人後嗣以歌謠,猶前人志雲。
漢以前歌詞,後人擬作甚夥,如夏禹玉牒詞,漢武帝落葉哀蟬曲類是也。詞旨可取,不妨並登,真偽自可存而不論。然如皇娥、白帝歌,事近於誣;虞姬答歌、蘇武妻答詩,詞近於時,類此者不敢從俗采入。
詩非談理,亦烏可悖理也。仲長統述志云:畔散五經,減滅風雅,放恣不可問矣。類此者概所屏卻。
晉人子夜歌,齊梁人讀曲等歌,俚語俱趣,拙語俱巧,自是詩中別調。然雅音既遠,鄭衛雜興,君子弗尚也。愚於唐詩選本中,不收西崑香奩諸體,亦是此意。
新城王尚書向有古詩選本,抒文載實,極工裁擇。因五言七言分立界限,故三四言及長短雜句均在屏卻。茲特採錄各體,補所未備。又王選五言兼取唐人,七言下及元代。茲從陶唐氏起,南北朝止,探其源不暇沿其流也。
詩之為用甚廣。范宣討貳,爰賦《摽梅》;宗國無鳩,乃歌《圻父》。斷章取義,原無達詁也。箋釋評點,俱可無庸。為學人啟途徑,未能免俗耳。
書中徵引,宜錄全文。錄疏通大義,匪同箋注。凡經史子集,時從刪節,近於因陋就簡,識者諒諸。
德潛學識淺尠,於剬詩輯頌,略無所得。此書援據典實,通達奧義,得三益之功居多,參訂姓氏,詳列於簡。

歸愚沈德潛

作品目錄

古詩源卷二
古詩源卷三
古詩源卷四
古詩源卷五
古詩源卷六
古詩源卷七
古詩源卷八
古詩源卷九
古詩源卷十
古詩源卷十一
古詩源卷十二
古詩源卷十三
古詩源卷十四

名篇選句

《古詩源》收錄的皆為各歷史時期的代表作,被後人廣為傳頌吟唱。

《孔雀東南飛》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
府吏得聞之,堂上啟阿母:“兒已薄祿相,幸復得此婦。結髮同枕席,黃泉共為友。共事二三年,始爾未為久。女行無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謂府吏:“何乃太區區!此婦無禮節,舉動自專由。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府吏長跪告:“伏惟啟阿母。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取!”阿母得聞之,槌床便大怒:“小子無所畏,何敢助婦語!吾已失恩義,會不相從許!”府吏默無聲,再拜還入戶。舉言新婦,哽咽不能語:“我自不驅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暫還家,吾今且報府。不久當歸還,還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違吾語。”
新婦謂府吏:“勿復重紛紜。往昔初陽歲,謝家來貴門。奉事公姥,進止敢自專?晝夜勤作息,伶俜縈苦辛。謂言無罪過,供養卒大恩。仍更被驅遣,何言復來還!妾有繡腰襦,葳蕤自生光;紅羅復斗帳,四角垂香囊;箱簾六七十,綠碧青絲繩。物物各自異,種種在其中。人賤物亦鄙,不足迎後人。留待作遺施,於今無會因。時時為安慰,久久莫相忘!”
雞鳴外欲曙,新婦嚴妝。著我繡袷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璫。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兒時,生小出野里。本自無教訓,兼愧貴家子。受母錢帛多,不堪母驅使。今日還家去,念母勞家裡。”卻與小姑別,淚落連珠子。“新婦初來時,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驅遣,小姑如我長。勤心養公姥,好自相扶將。初七及下九,嬉戲莫相忘。”出門登車去,涕落百餘行。
府吏馬在前,新婦車在後。隱隱何甸甸,俱會大道口。下馬入車中,低頭共耳語:“誓不相隔卿,且暫還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當還歸。誓天不相負!”新婦謂府吏:“感君區區懷!君既若見錄,不久望君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我有親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懷。”舉手長勞勞,二情同依依 。
入門上家堂,進退無顏儀。阿母大拊掌,不圖子自歸:“十三教汝織,十四能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知禮儀。十七遣汝嫁,謂言無誓違。汝今何罪過,不迎而自歸?”蘭芝慚阿母:“兒實無罪過。”阿母大悲摧。
還家十餘日,縣令遣媒來。雲有第三郎,窈窕世無雙。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阿母謂阿女:“汝可去應之。”阿女含淚答:“蘭芝初還時,府吏見丁寧,結誓不別離。今日違情義,恐此事非奇。自可斷來信,徐徐更謂之。”阿母白媒人:“貧賤有此女,始適還家門。不堪吏人婦,豈合令郎君?幸可廣問訊,不得便相許。”媒人去數日,尋遣丞請還,說有蘭家女,承籍有宦官。雲有第五郎,嬌逸未有婚。遣丞為媒人,主簿通語言。直說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結大義,故遣來貴門。阿母謝媒人:“女子先有誓,老姥豈敢言!”阿兄得聞之,悵然心中煩。舉言謂阿妹:“作計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後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榮汝身。不嫁義郎體,其往欲何雲?”蘭芝仰頭答:“理實如兄言。謝家事夫婿,中道還兄門。處分適兄意,那得自任專!雖與府吏要,渠會永無緣。登即相許和,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床去。諾諾復爾爾。還部白府君:“下官奉使命,言談大有緣。”府君得聞之,心中大歡喜。視歷復開書,便利此月內,六合正相應。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交語速裝束,絡繹如浮雲。青雀白鵠舫,四角龍子幡。婀娜隨風轉,金車玉作輪。躑躅青驄馬,流蘇金鏤鞍。齎錢三百萬,皆用青絲穿。雜彩三百匹,交廣市鮭珍。從人四五百,鬱郁登郡門。
阿母謂阿女:“適得府君書,明日來迎汝。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舉!”阿女默無聲,手巾掩口啼,淚落便如瀉。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執綾羅。朝成繡袷裙,晚成單羅衫。晻晻日欲暝,愁思出門啼。
府吏聞此變,因求假暫歸。未至二三里,摧藏馬悲哀。新婦識馬聲,躡履相逢迎。悵然遙相望,知是故人來。舉手拍馬鞍,嗟嘆使心傷:“自君別我後,人事不可量。果不如先願,又非君所詳。我有親父母,逼迫兼弟兄。以我應他人,君還何所望!”
府吏謂新婦:“賀卿得高遷!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一時紉,便作旦夕間。卿當日勝貴,吾獨向黃泉!”新婦謂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爾妾亦然。黃泉下相見,勿違今日言!”執手分道去,各各還家門。生人作死別,恨恨那可論?念與世間辭,千萬不復全!
府吏還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風寒,寒風摧樹木,嚴霜結庭蘭。兒今日冥冥,令母在後單。故作不良計,勿復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體康且直!”阿母得聞之,零淚應聲落:“汝是大家子,仕宦於台閣。慎勿為婦死,貴賤情何薄!東家有賢女,窈窕艷城郭,阿母為汝求,便復在旦夕。”府吏再拜還,長嘆空房中,作計乃爾立。轉頭向戶里,漸見愁煎迫。
其日牛馬嘶,新婦入青廬。奄奄黃昏後,寂寂人定初。“我命絕今日,魂去屍長留!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
府吏聞此事,心知長別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
兩家求合葬,合葬華山傍。東西植松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仰頭相向鳴,夜夜達五更。行人駐足聽,寡婦起彷徨。多謝後世人,戒之慎勿忘。

《觀滄海》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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