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26年

公元526年,丙午年()。處在我國南北朝時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526年
  • 紀年丙午
紀年,大事,

紀年

丙午年(馬年
北魏孝昌二年
鮮于脩禮魯興元年
陳雙熾始建元年
葛榮廣安元年

大事

(1)春,正月,辛丑朔,大赦。
(1)春季,正月辛丑朔(初一),梁朝大赦天下
(2)壬子,魏以汝南王悅領太尉。
(2)壬子(十二日),北魏命令汝南王元悅兼任太尉。
(3)魏安州石離、穴城、斛鹽三戍兵反,應杜洛周,眾合二萬,洛周自松岍赴之。行台常景使別將崔仲哲屯軍都關以邀之,仲哲戰沒,元譚軍夜潰,魏以別將李琚代譚為都督。仲哲,秉之子也。
(3)北魏安州的石離、穴城和斛鹽三戍的守兵譁變,回響杜洛周,叛兵聚合起來有兩萬之多,杜洛周從松岍出發趕赴叛兵所在地。行台常景指派別將崔仲哲駐紮在軍都關截擊杜洛周,崔仲哲戰敗而全軍覆沒,元譚的軍隊在夜間潰逃而散,北魏委派別將李琚代替元譚擔任都督。崔仲哲是崔秉的兒子。
(4)初,魏廣陽王深通於城陽徽之妃。徽為尚書令,為胡太后所信任;會恆州人請深為刺史,徽言深心不可測。及杜洛周反,五原降戶在恆州謀奉深為主,深懼,上書求還洛陽。魏以左衛將軍楊津代深為北道大大都督,詔深為吏部尚書。徽,長壽之子也。
(4)早先之時,北魏廣陽元深同城陽王元徽的妃子通姦。元徽擔任了尚書令,深受胡太后的信任。恰好恆州人請求元深擔任刺史,而元徽則說元深城府太深,難以測知。到杜格周反叛時,住在恆州五原的降戶策劃要擁戴元深為主子,元深害怕了,上書朝廷請求回洛陽。北魏委派左衛將軍楊津代替元深擔任北道大都督,詔令元深擔任吏部尚書。元徽是元長壽的兒子。
五原降戶鮮于禮等帥北鎮流民反於定州之左城,改元魯興,引兵向州城,州兵御之不得。楊津至靈丘,聞定州危迫,引兵救之,入據州城。禮至,津欲出擊之,長史許被不聽,津手劍擊之,被走得免。津開門出戰,斬首數百,賊退,人心少安。詔尋以津為定州刺史兼北道行台。魏以揚州刺史長孫稚為大都督北討軍事,與河間王琛共討禮。
五原的降戶鮮于禮等人率領北鎮流民在定州的左城造反,改年號為魯興,帶兵向州城進發,州兵抵抗而失利。楊津到了靈丘,聞知定州情況危急,便領兵前去援救,入據州城。鮮于禮到了,楊津準備出城迎擊他,長史許被不允許,楊津手拿寶劍去刺許被,許被跑開而得以倖免。楊津打開城門出戰,斬首數百,賊寇撤退了,人心才稍微安定了些。朝廷很快詔令楊津擔任定州刺史兼北道行台。北魏任命揚州刺史長孫稚為大都督北討諸軍事,讓他與河間王元琛共同討伐鮮于禮。
(5)二月,甲戌,北伐眾軍解嚴。
(5)二月甲戌(初五),北伐的各路軍隊解除戒嚴。
(6)魏西部敕勒斛律洛陽反於桑乾西,與費也頭牧子相連結。三月,甲寅,游擊將軍爾朱榮擊破洛陽於深井,牧子於河西
(6)北魏西部敕勒斛律洛陽在桑乾西邊造反,與費也頭牧子相互連通。三月甲寅(十五日),游擊將軍爾朱榮在深井打敗了斛律洛陽,又在北河西邊打敗了費也頭牧子。
(7)夏,四月,乙酉,臨川靖惠王宏卒。
(7)夏季,四月乙酉(十七日),梁朝臨川靖惠王蕭宏去世。
(8)魏大赦。
(8)北魏大赦天下。
(9)癸巳,魏以侍中車騎大將軍城陽王徽儀同三司。徽與給事黃門侍郎徐紇共毀侍中元順於太后,出為護軍將軍、太常卿。順奉辭於西遊園,紇侍側,順指之謂太后曰:“此魏之宰,魏國不亡,此終不死!”紇脅肩而出,順抗聲叱之曰:“爾刀筆小才,止堪供几案之用,豈應污辱門下,我彝倫!崐”因振衣而起。太后默然。
(9)癸巳(二十五日),北魏任命侍中、車騎大將軍城陽王元徽擔任儀同三司。元徽與給事黃門侍郎徐紇一同在胡太后面前詆毀侍中元順,使他外出為護軍將軍、太常卿。元順在西遊園向胡太后辭行,徐紇侍立在胡太后身側,元順指著徐紇對胡太后說:“此人是魏國的宰,魏國不亡,他終不死!”徐紇聳著肩膀出去了,元順大聲叱斥徐紇:“你的那點刀筆小才,只堪供几案之用,豈可以污辱門下,敗壞我天地人之常道!”於是拂衣而起。胡太后默不作聲。
(10)魏朔州城民鮮于阿胡等據城反。
(10)北魏朔州城的平民鮮于阿胡等人占據州城而造反。
(11)杜洛周南出,鈔掠薊城,魏常景遣統軍梁仲禮擊破之。丁未,都督李琚與洛周戰於薊城之北,敗沒。常景帥眾拒之,洛周引還上谷。
(11)杜洛周南下,搶掠薊城,北魏的常景派遣梁仲禮擊敗了他。丁未(疑誤),都督李琚杜洛周在薊城北邊交戰,李琚戰敗覆沒。常景率眾抵抗杜洛周杜洛周帶著人馬回到了上谷。
(12)長孫稚行至鄴,詔解大都督,以河間王琛代之。稚上言:“與琛同在淮南,琛敗臣全,遂成私隙,今難以受其節度。”魏朝不聽。前至呼沱,稚未欲戰,琛不從。鮮于禮邀擊稚於五鹿,琛不赴救,稚軍大敗,稚、琛並坐除名。
(12)長孫稚走到鄴地時,朝廷詔令解除了他的大都督職務,以河間元琛代替他。長孫稚上奏說:“前次我與元琛同在淮南,元琛失敗而我獨以保全,於是便產生了私隙,現在我實在難以接受他的指揮調遣。”北魏朝廷沒有準許。前進到呼沱時,長孫稚不想出戰,但元琛不許,強迫他出戰。鮮于禮在五鹿截擊了長孫稚,元琛沒有前去援救,長孫稚的軍隊一敗塗地,長孫稚、元琛一併獲罪而被除名。
(13)五月,丁未,魏主下詔將北討,內外戒嚴,既而不行。
(13)五月丁未(初九),北魏孝明帝頒下詔書將要北征,朝廷內外戒嚴,但是最後卻沒有成行。
(14)衡州刺史元略,自至江南,晨夕哭泣,常如居喪。及魏元叉死,胡太后欲召之,如略因刁雙獲免,征雙為光祿大夫,遣江革、祖之南還以求略。上備禮遣之,寵贈甚厚。略始濟淮,魏拜略為侍中,賜爵義陽王;以司馬始賓為給事中,栗法光為本縣令,刁昌為東平太守,刁雙為西兗州刺史。凡略所過,一餐一宿皆賞之。
(14)衡州刺史元略,自從到了江南以來,早晚哭泣,常常如居喪那樣。到北魏元叉死後,胡太后想召元略回來,她知道元略因刁雙而獲免,便徵召刁雙為光祿大夫,遣送江革、祖之返回南方以便換回元略。梁武帝以周到的禮節遣送元略回去,對他的恩寵饋贈特別豐厚。元略剛渡過了淮河,北魏便委任他為侍中,賜爵位為義陽王。北魏任命司馬始賓為給事中,栗法光為本縣縣令,刁昌為東平太守,刁雙為西兗州刺史。凡是元略所經過的地方,一餐一宿都給予賞賜。
(15)魏以丞相高陽王雍為大司馬。復以廣陽王深為大都督,討鮮于禮;章武王融為左都督,裴衍為右都督,並受深節度。
(15)北魏任命丞相高陽王元雍為大司馬。又任命廣陽王元深為大都督,讓他討征鮮于禮。任命章武王元融為左都督,裴衍為右都督,兩人俱接受元深的指揮調遣。
深以其子自隨,城陽王徽言於太后曰:“廣陽王攜其愛子,握兵在外,將有異志。”乃敕融、衍潛為之備。融、衍以敕示深,深懼,事無大小,不敢自決;太后使問其故,對曰:“徽銜臣次骨,臣疏遠在外,徽之構臣,無所不為。自徽執政以來,臣所表請,多不從允。徽非但害臣而已,從臣將士,有勳勞者皆見排抑,不得比他軍,仍深被憎嫉,或因其有罪,加以深文,至於殊死,以是從臣行者,莫不悚懼。有言臣善者,視之如仇讎,言臣惡者,待之如親戚。徽居中用事,朝夕欲陷臣於不測之誅,臣何以自安!陛下若使徽出臨外州,臣無內顧之憂,庶可以畢命賊庭,展其忠力。”太后不聽。
元深讓自己的兒子隨行,城陽王元徽告訴胡太后說:“廣陽王攜帶著他的愛子,握兵在外,將會產生異心。”於是胡太后便命令元融裴衍暗中對元深崐加以防備。元融裴衍胡太后的旨令出示給元深,元深害怕了,因此事情不論大小,都不敢自己決定。胡太后派人問其緣故,元深回答:“元徽恨我恨得入骨,我遠在外地,與朝廷關係疏遠,元徽陷害我,手段無所不用。自從元徽執政以來,我的表奏請示,大多不能獲準。元徽不但謀害我而已,凡是跟隨我的將士中有功勞的人都受到他的排擠壓制,無法同別的軍隊相比,但是就這樣還仍然備受仇恨、嫉妒,有的人稍有罪過,他便加以苛求羅織,以至於被斬首,所以跟從我的人,無不恐懼不安。如果有誰說我好,元微便對他視如仇敵,而對說我壞話的人,元徽便對待他如親戚一般。元徽在朝中掌權,從早到晚想致我於死地,我如何能夠放心得了呢?陛下如果讓元徽出朝到外州任職,我便沒有了內顧之憂,庶幾可以戰死於賊庭之上,為朝廷效忠盡力。”胡太后沒有準許元深的請求。
徽與中書舍人鄭儼等更相阿黨,外似柔謹,內實忌克,賞罰任情,魏政由是愈亂。
元徽同中書舍人鄭儼等人迭相循私舞弊,違法亂紀,他從外表上看好象挺溫和謹慎,而內中實則非常忌恨別人超過自己,在賞罰方面隨心所欲,北魏的朝政因此而更加混亂了。
(16)戊申,魏燕州刺史崔秉帥眾棄城奔定州。
(16)戊申(初十),北魏燕州刺史崔秉率領眾人棄城投奔定州。
(17)乙丑,魏以安西將軍宗正珍孫為都督,討汾州反胡。
(17)乙丑(二十七日),北魏任命安西將軍宗正珍孫為都督,讓他去討伐汾州反叛了的胡人。
(18)六月,魏絳陳雙熾聚眾反,自號始建王。魏以假鎮西將軍長孫稚為討蜀都督。別將河東薛義輕騎詣雙熾壘下,曉以利害,雙熾即降。詔以義為龍門鎮將。
(18)六月,北魏絳蜀的陳雙熾聚眾造反,自稱為始建王。北魏任命代理鎮西將軍長孫稚為討蜀都督。別將河東人薛義輕騎來到陳雙熾的戰壘前面,對他曉以利害,陳雙熾便很快投降了。朝廷詔令任命薛義為龍門鎮將。
(19)丙子,魏徙義陽王略為東平王,頃之,遷大將軍、尚書令,為胡太后所委任,與城陽王徽相埒,然徐、鄭用事,略亦不敢違也。
(19)丙子(初九),北魏遷移義陽王元略為東平王,不久之後,又提升他為大將軍、尚書令,他深受胡太后的信任,與城陽王元徽受信任的程度等同,但是徐紇、鄭儼專權,元略也不敢有所違抗。
(20)杜洛周遣都督王曹紇真等將兵掠薊南,秋,七月,丙午行台常景遣都督於榮等擊之於栗園,大破之,斬曹紇真及將卒三千餘級。洛周帥眾南趣范陽,景與榮等又破之。
(20)杜洛周派遣都督曹紇真等人率兵掠奪薊南,秋季,七月丙午(初九),行台常景派遣都督於榮等人在栗園攻擊曹紇真等人,大敗敵人,斬了曹紇真以及將卒三千多名。杜洛周率眾南去范陽常景同於榮等人又擊敗了杜洛周。
(21)魏僕射元纂以行台鎮恆州。鮮于阿胡擁朔州流民寇恆州,戊申,陷平城,纂奔冀州。
(21)北魏僕射元纂以行台身份鎮守恆州。鮮于阿胡率領朔州的流民侵犯恆州,戊申(十一日),攻陷了平城,元纂奔投冀州。
(22)上聞淮堰水盛,壽陽城幾沒,復遣郢州刺史元樹等自北道攻黎漿,豫州刺史夏侯等自南道攻壽陽。
(22)梁武帝得知淮河堰堤水很大,壽陽城差不多淹沒了,便再次派遣郢州刺史元樹等人從北道攻打黎漿,派豫州刺史夏侯等人從南道攻打壽陽。
(23)八月,癸巳,賊帥元洪業斬鮮于禮,請降於魏;賊黨葛榮復殺洪業自立。
(23)八月癸巳(二十七日),強盜首領元洪業斬了鮮于禮,請求投降北魏。強盜同夥葛榮又殺了元洪業而自任頭領。
(24)魏安北將軍、都督恆·朔討虜諸軍事爾朱榮過肆州,肆州刺史尉慶賓忌之,據城不出。榮怒,舉兵襲肆州,執慶賓,還秀容,暑其從叔羽生為刺史,魏朝不能制。
(24)北魏安北將軍及都督恆、朔討虜諸軍事爾朱榮路過肆州,肆州刺史崐尉慶賓忌恨他,據城不出。爾朱榮發怒了,領兵襲擊了肆州,抓住了尉慶賓,回到了秀容,讓他的堂叔爾榮羽生代理肆州刺史,北魏朝廷不能制止。
初,賀拔允及弟勝、岳從元纂在恆州,平城之陷也,允兄弟相失;岳奔爾朱榮,勝奔肆州。榮克肆州,得勝,大喜曰:“得卿兄弟,天下不足平也!”以為別將,軍中大事多與之謀。
當初,賀拔允及其弟弟賀拔勝賀拔岳跟隨元纂在恆州,平城失陷之後,兄弟幾人相互失散。賀拔岳投奔了爾朱榮賀拔勝投奔了肆州。爾朱榮攻克肆州之後,得到了賀拔勝,十分高興地說:“得到了你們兄弟,天下不愁不能平定!”他任命賀拔勝為別將,軍中大事大多與賀拔勝商議。
(25)九月,己酉鄱陽忠烈王恢卒。
(25)九月己酉(十三日),鄱陽忠烈王蕭恢去世。
(26)葛榮既得杜洛周之眾,北趣瀛州,魏廣陽忠武王深自交津引兵躡之。辛亥,榮至白牛邏。輕騎掩擊章武莊武王融,殺之。榮自稱天子,國號齊,改元廣安。深聞融敗,停軍不進。侍中元晏密言於太后曰:“廣陽王盤桓不進,坐圖非望。有于謹者,智略過人,為其謀主,風塵之際,恐非陛下之純臣也。”太后深然之,詔榜尚書省門,募能獲謹者有重賞。謹聞之,謂深曰:“今女主臨朝,信用讒佞,苟不明白殿下素心,恐禍至無日。謹請束身詣闕,歸罪有司。”遂徑詣榜下,自稱于謹,有司以聞。太后引見,大怒。謹備論深忠款,兼陳停軍之狀,太后意解,遂舍之。
(26)葛榮得到了杜洛周的部眾之後,北去瀛州,北魏廣陽忠武王元深從交津領兵追蹤葛榮而進。辛亥(十五日),葛榮到了白牛邏,率輕騎突襲在章武的莊武王元融,殺了他。葛榮自稱天子,定國號為齊,改換年號為廣安元深得知元融失敗,便按兵不動。侍中元晏秘密地告訴胡太后:“廣陽王徘徊不進,坐圖非分之想。有一個叫于謹的人,他智謀才略過人,擔任元深的軍師,在如今動盪不安之時,恐怕他不是陛下的忠誠之臣。”胡太后對元晏的話深表同意,便張榜於尚書省門前,以重賞招募能抓住于謹的人。于謹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對元深說:“如今女主臨朝,信任重用讒邪奸佞之徒,假如她不明白殿下您的一片真心,恐怕災禍很快就會降臨。于謹我請求捆綁自己赴朝,向有關官署投案服罪。”於是便徑直來到尚書門前的榜文之下,自稱是于謹,有關官署把情況報告了朝廷。胡太后召見于謹,勃然大怒。于謹詳細地講述了元深對朝廷的忠誠,兼而說明了停兵不進的原因,胡太后明白了情況,於是便放了于謹。
深引軍還,趣定州,定州刺史楊津亦疑深有異志;深聞之,止於州南佛寺。經二日,深召都督毛謚等數人,交臂為約,危難之際,期相拯恤。謚愈疑之,密告津雲,深謀不軌。津遣謚討深,深走出,謚呼噪逐深。深與左右間行至博陵界,逢葛榮游騎,劫之詣榮。賊徒見深,頗有喜者,榮新立,惡之,遂殺深。城陽王徽誣深降賊,錄其妻子。深府佐宋道為之訴理,乃得釋。道,繇之玄孫也。
元深領兵返回,前往定州,定州刺史楊津也懷疑元深有異謀。元深知道情況之後,停在州城南邊的南佛寺。兩天之後,元深召來都督毛謚等人,同他們訂立盟約,約定危難之時,互相援救。於是,毛謚越發懷疑他了。便秘密地告訴楊津,說元深圖謀不軌。楊津派遣毛謚討伐元深,元深跑走了,毛謚帶人喊叫著去追逐元深。元深同身邊人抄小道到了博陵地界,遇上了葛榮的流動騎兵,便被抓獲送到葛榮那裡。寇賊們見了元深,喜歡他的人還不少,葛榮剛自立為王,對此很反感,擔心手下的人擁奉元深為主,便殺了元深。城陽王元徽誣陷元深投降了賊寇,逮捕了他的妻子、兒子。元深的府佐宋道替他們申訴,才得到釋放。宋道是宋繇的玄孫。
(27)甲申,魏行台常景杜洛周,斬其武川王賀文興等,捕虜四百人。
(27)甲申(疑誤),北魏行台常景擊敗了杜洛周,斬殺杜洛周手下的武川王賀文興等人,捕獲了四百人。
(28)就德興陷魏平州,殺刺史王買奴。
(28)就德興攻陷了北魏的平州,殺死了該州刺史王買奴。
(29)天水民呂伯度,本莫折念生之黨也,後更據顯親以拒念生;已而不勝,亡歸胡琛,琛以為大都督、秦王,資以士馬,使擊念生。伯度屢破念生軍,復據顯親,乃叛琛,東引魏軍。念生窘迫,乞降於蕭寶寅,寶寅使行台左丞崔士和據秦州。魏以伯度為涇州刺史,封平秦郡公。大都督元義停軍隴口,久不崐進,念生復反,執士和送胡琛,於道殺之。久之,伯度為万俟奴所殺,賊勢益盛,寶寅不能制。胡琛莫折念生交通,事破六韓拔陵浸慢,拔陵遣其臣費律至高平,誘琛,斬之,奴盡並其眾。
(29)天水百姓呂伯度,本來是莫折念生的同黨,後來又占據顯親這個地方抵抗莫折念生,接著因不能取勝,便跑去投靠了胡琛胡琛任命他為大都督、秦王,資助他兵力戰馬,讓他去攻打莫折念生。呂伯度多次打敗莫折念生的軍隊,又占據了顯新,於是反叛了胡琛,從東邊引來了北魏軍隊。莫折念生窮途無路,向蕭寶寅乞求投降,蕭寶寅指使行台左丞崔士和占據了秦州。北魏任命呂伯度為涇州刺史,封他為平秦郡公。大都督元義把軍隊停在隴口,久而不進,莫折念生又反叛了,抓住崔士和送往胡琛那裡,在路上殺了崔士和。之後,呂伯度被万俟奴殺了,於是賊寇的勢力更加強大,蕭寶寅無法加以制伏。胡琛與莫折念生相互勾通,對破六韓拔陵漸漸不恭起來,破六韓拔陵派遣他的臣子費律到了高平,誘惑胡琛,斬了胡琛,万俟奴把胡琛的部眾全部兼併。
(30)冬,十一月,庚辰,大赦。
(30)冬季,十一月庚辰(十五日),梁朝大赦天下。
(31)丁貴嬪卒,太子水漿不入口,上使謂之曰:“毀不滅性,況我在邪!”乃進粥數合。太子體素肥壯,腰帶十圍,至是減削過半。
(31)丁貴嬪去世,太子蕭統因生母亡故而點水不進,梁武帝派人對他說:“哀傷不能毀了性命,何況我還在呢!”於是蕭統才喝粥數合。太子蕭統身體向來肥壯,腰帶有十圍之長,可是到現在卻減削過半。
(32)夏侯等軍入魏境,所向皆下。辛巳,魏揚州刺史李憲以壽陽降,宣猛將軍陳慶之入據其城,凡降城五十二,獲男女七萬五千口。丁亥,縱李憲還魏,復以壽陽為豫州,改合肥為南豫州,以夏侯為豫、南豫二州刺史。壽陽久罹兵革,民多離散,輕刑薄賦,務農省役,頃之,民戶充復。
(32)夏侯等人的軍隊進入北魏境內,所向披靡,無城不摧,辛巳(十六日),北魏揚州刺史李憲獻出壽陽投降,宣猛將軍陳慶之入據該城,一共有五十二城投降,俘獲男女七萬五千名,丁亥(二十二日),梁朝放李憲回北魏,又以壽陽為豫州,改合肥為南豫州,任命夏侯為豫、南豫二州刺史。壽陽久遭戰亂,百姓大多離散,夏侯減輕刑罰,減少稅賦,經營農業,減免勞役,很快,民戶又多起來了。
(33)杜洛周圍范陽,戊戌,民執魏幽州刺史王延年行台常景送洛周,開門納之。
(33)杜洛周圍攻范陽,戊戌(疑誤),范陽百姓抓住了北魏幽州刺史王延年行台常景,把他們送給杜洛周,杜洛周開門接納了他們。
(34)魏齊州平原民劉樹等反,攻陷郡縣,頻敗州軍,刺史元欣以平原房士達為將,討平之。
(34)北魏齊州平原郡的百姓劉樹等人造反,攻陷郡縣,頻頻地擊敗州里的軍隊,刺史元欣任用平原人房士達為將領,討平了劉樹等人的叛亂。
(35)曹義宗據穰城以逼新野,魏遣都督魏承祖及尚書左丞、南道行台辛纂救之。義宗戰不利,不敢進。纂,雄之從父兄也。
(35)曹義宗占據了穰城而逼迫新野,北魏派遣都督魏承祖以及尚書左丞、南道行台辛纂去援救。曹義宗交戰失利,不敢前進。辛纂辛雄的堂兄。
(36)魏盜賊日滋,征討不息,國用耗竭,豫征六年租調,猶不足,乃罷百官所給酒肉,又稅入市者人一錢,及邸店皆有稅,百姓嗟怨。吏部郎中辛雄上疏,以為:“華夷之民相聚為亂,豈有餘憾哉?正以守令不得其人,百姓不堪其命故也。宜及此時早加慰撫。但郡縣選舉,由來共輕,貴游俊才,莫肯居此。宜改其弊,分郡縣為三等清官,選補之法,妙盡才望,如不可並,後地先才,不得拘以停年。三載黜陟,有稱職者,補在京名官;如不歷守令,不得為內職。則人思自勉,枉屈可申,強暴自息矣。”不聽。
(36)北魏國內盜賊日益增多,征討不停,國家財用耗竭,提前徵收了六年的租調,還不夠用,於是又停發了給百官們的酒肉,又向每個進入集市的人徵收一個錢的稅,以至投住旅店都要納稅,百姓無不嗟怨。吏部郎中辛雄上奏,認為:“漢、夷之民相聚生亂,難道還有別的什麼怨恨嗎?完全是由於太守、縣令任用不當,百姓們不堪於他們的欺壓的原故。宜於乘現在對百姓早加撫慰。但是對於郡守縣令的選拔向來都不重視,因此王公貴族和才俊之士,都崐不肯擔任這些官職。應該改革這一弊端,把郡縣分為三等的清官,選補的辦法,應當規定才能和門望兩個方面同時都要具備,如果不能同時具備,先才能而後門望,不能拘泥於年資的長短。三年升降一次,有稱職者,可以委任為京城中的官員;如果沒有擔任太守、縣令的經歷,便不能在朝廷內任職。如此一來,便人人思以自勉,百姓的枉屈可以申雪,天下強暴自然平息了。”但是這一建議沒有被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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