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州

古靈州

古靈州,即古靈州城,也曾稱為靈武(郡),朔方(朔方節度使駐地)。靈州,始建於西漢惠帝四年(前191年),城址位於今寧夏回族自治區吳忠市。初為北地郡屬縣,後改為州郡級城市,治回樂縣。洪武十七年(1384年)古靈州城被黃河水淹沒。“古靈州城”一詞,始見於明朝第一代慶王朱栴於宣德年間所撰《寧夏志》一書的記載:“石佛寺 古靈州城上”。因此,古靈州城,指明代洪武十七年(1384年)被黃河水淹沒以前的靈州城。44年後,明宣德三年(1428年)新建靈州城,即今寧夏靈武市。朱栴書中,把靈州城淹沒,“城凡三徙”以後,明宣德三年(1428年)於古靈州城東北'地土高爽"之地所建靈州城,稱為靈州“新城”,即今寧夏靈武市。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古靈州
  • 外文名: Gu Lingzhou
  • 學者認同:古靈州城在今吳忠市
  • 別名:靈州
  • 城址:今寧夏吳忠市境內
目錄,古靈州釋義,歷史沿革,文獻記載,故址研究,考古發現,新聞媒體報導,

目錄

1.古靈州釋義
2.歷史沿革
3.歷史文獻記載
4.古靈州故址研究概述
5.古靈州考古發現
6. 新聞媒體和學者認同古靈州在今吳忠

古靈州釋義

古靈州,即靈州,也稱靈武(靈武郡)、朔方(朔方節度使)。故址
位於今寧夏吳忠市境內。初曰靈洲。東漢以後稱為靈州。古靈州,確切地說,是指始建於漢惠帝四年(前191年)、明洪武十七年(1384年)被黃河水淹沒以前的古代靈州城(前191年——1384年)而言。明代史書稱作“古靈州城”、“古城”。明代史書記載,今吳忠市境內從明代開始有“古城”,還有“古城墩”。一直到今天,吳忠市西北仍然有古城村,寧夏著名歷史地理專家魯人勇先生2004年7月29日指出:“把靈州標在今天的吳忠市古城村”。而古靈州城被淹沒以後,靈州“城凡三徙”,於宣德三年(1428年),第三次遷移至今寧夏靈武市所新建的靈州城,明代史書稱作“新城”,即新靈州城。
古靈州
上右圖:2004年5月15日,十一屆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主任委員、原寧夏回族自治區主席馬啟智(中),親自到寧夏吳忠市考察該市出土的唐代靈州墓志銘:《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照片為寧夏考古專家鐘侃研究員(左一)和寧夏大學歷史系教授白述禮(右一),向馬啟智主席解讀大唐靈州呂氏夫人墓志銘。
“古靈州”一詞,最早見於一千二百年以前,唐代詩人呂溫(771~811)專門描寫靈州的一篇詩作之中:
《奉送范司空赴朔方(得游字)》 呂溫
築壇登上將,膝席委前籌。虜滅南侵跡,朝分北顧憂。
抗旌回廣漠,撫劍動旄頭。坐見黃雲暮,行看白草秋。
山橫舊秦塞,河繞古靈州。戍守如無事,惟應獵騎游。
(《全唐詩》卷371-18呂溫【奉送范司空赴朔方(得游字)】)
呂溫詩中的“范司空”,指唐憲宗元和二年(807年),赴靈州出任朔方靈鹽節度使的大唐“當世善將”、尚書左僕射、右金吾衛大將軍、檢校司空范希朝。“朔方”,即靈州。(白述禮著《大唐靈州鎮將》,寧夏人民出版社2006年12月,第312-316頁:《右吾衛大將軍司空范希朝》)
呂溫詩中的:“山橫舊秦塞,河繞古靈州。”山,指靈州(今寧夏吳忠市境內)附近今吳忠市以南、緊靠黃河東岸的牛首山,靈州治所是回樂縣,唐朝詩人李益詩中當時稱之為“回樂峰”。秦塞,指昔日秦始皇時期所築軍事要塞。河,指環繞靈州城的黃河,古靈州,即歷史悠久的古代名城靈州。詩意是說:靈州城附近的山上,橫亘著秦始皇時期修築的軍事要塞,黃河環繞著歷史悠久的古代名城靈州。因為距呂溫的時代,靈州已經有約1000年的歷史,應該是很古老的城市了,所以,呂溫稱之為“古靈州”。唐代詩人呂溫,用詩的語言,形象生動地描寫出位於黃河之濱的靈州城的這個特殊的地理位置。唐代顏師古注釋《漢書》“靈洲”說:“水中可居曰洲,此地在河之洲,隨水高下,未嘗淪沒,故號靈洲。’又曰河奇也。”(班固撰《漢書》,《二十五史·前漢書》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15頁。)顏師古“此地在河之洲,隨水高下,未嘗淪沒,故號靈洲”的注釋,與呂溫所描寫的“河繞古靈州”是同樣的意思,也是對呂溫詩句最確切的注釋。
朱栴撰《寧夏志》管律撰《寧夏新志》朱栴撰《寧夏志》管律撰《寧夏新志》
古靈州城,作為歷史地理專著中的專有名詞,最早的記載,則見於六百年以前、明代朱栴宣德《寧夏志》中,朱栴在書中[十三]“寺觀”中記載:“石佛寺,古勝佛寺也。洪武間僧胥居耳著重修,在興教寺東,古靈州城上。”(朱栴撰、吳忠禮箋證:《寧夏志箋證》卷上[十三]“寺觀”,寧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元月,第107頁)古人以“上”指北。明代又另一部寧夏地方志《嘉靖寧夏新志》指出:“石佛寺 古靈州城北”。管律 陳明猷
朱栴書中說“石佛寺”在“古靈州城上”的古靈州城,特指明代洪武十七年(1384年)黃河水淹沒以前、存在了1575年的歷史悠久的古代城市靈州城(前191年——1384年),朱栴撰寫《寧夏志》的時候已經不存在了,只是“今猶存其頹垣遺址”,(朱栴撰、吳忠禮箋證:《寧夏志箋證》卷上[十一]“屬城”“靈州”,寧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元月第82頁)。所以,朱栴稱為古靈州城。因為洪武十七年被黃河水淹沒,沒有了,因此明代史書包括上述朱栴《寧夏志》,都把這個靈州城稱作“古靈州城”、“古城”,古城就是古靈州城的簡稱。古靈州城故址位於今寧夏吳忠市境內。寧夏平原只有寧夏吳忠市到今天都仍然遺留下來有古城,意思是此地曾經有一個明洪武十七年被黃河水淹沒的古代歷史名城靈州。古城今天是吳忠市城西北的一個村,古城村屬於古城鎮。今寧夏平原其他市縣銀川、靈武等市縣,都沒有古城。只有吳忠市有古城。
古靈州
與古靈州城相對而言的是新靈州城,自“洪武甲子”(洪武十七年),古靈州城被淹沒以後,靈州城曾經歷“城凡三徙”,於宣德三年(1428年),第三次遷徙至今寧夏靈武市所建靈州城,明代史書如《寧夏志》稱作“新城”,(朱栴撰、吳忠禮箋證:《寧夏志箋證》卷上(十一)“屬城”寧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元月第82頁),亦即新靈州城(即今寧夏靈武市,1428年——至今)。
因此,建議專家學者以及廣大文史工作者,凡是在其論著中涉及歷史地名靈州的,為了讓讀者了解真實的歷史,都要區分、加注,分清楚故址今日不在一個地方的古靈州和新靈州。如果提到漢惠帝四年(前191年)所建、明洪武十七年(1384年)黃河水淹沒以前的靈州,即古靈州,文字表述應為:“靈州(今寧夏吳忠市境內)”;如果提到明洪武十七年(1384年)黃河水淹沒、“城凡三徙”在宣德三年(1428年)以後所建“新城”靈州,即新靈州城,文字表述應為:“靈州(今寧夏靈武市)。”

歷史沿革

古靈州,漢惠帝四年(191年)置,至今已經有2200多年的悠久歷史,是寧夏古代歷史上有確切建城年代記載最早的古城。作為中國古代歷史名城、西北邊陲重鎮,靈州在中國古代歷史上有著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和軍事戰略地位。靈州始建於西漢惠帝四年(公元前191年),屬西漢北地郡管轄的19個縣城之一。清嘉慶《靈州志跡》指出:“靈州,漢惠帝四年置,初曰靈洲”,也稱靈武、朔方。《漢書》記載:“北地郡……靈洲,惠帝四年(公元前191年)置。”唐顏師古注釋《漢書》靈洲(縣)條時指出:“水中可居曰洲,此地在河之洲,隨水上下,未嘗淪沒,故號靈洲。”(班固撰《漢書》,《二十五史·前漢書》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15頁。)《後漢書》記載為“靈州”,屬東漢北地郡管轄6縣城之一。說明靈洲在東漢改為靈州。(范曄撰《後漢書》,《二十五史·後漢書》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76頁)。後魏置薄骨律鎮。孝昌中改置靈州。隋大業三年改靈武郡。唐為靈州,亦曰靈武郡。唐玄宗開元九年(721年),置朔方節度使,靈州為朔方節度使理所。五代為朔方軍治。鹹平時入西夏,改西平府,又名翔慶軍。元仍為靈州。明為靈州。明洪武十七年(1384年)黃河水淹沒古城靈州,古靈州被迫“城凡三徙”,最後於宣德三年(1428年)所築新靈州即今靈武市。清朝到民國均為靈州。民國二年(1913年)改新靈州為靈武縣。1950年原靈武縣屬吳忠堡建立了縣級吳忠市,後為銀南地區、市級吳忠市,靈武歸吳忠管轄。2002年,靈武市由銀川市代管。故今寧夏吳忠市與靈武市均屬古靈州,都是古靈州的繼承者,都擁有古靈州的輝煌歷史。明洪武黃河淹沒以前的靈州,明代史書稱作古靈州,三徙之後的靈州即今靈武市稱作新城、新靈州。
常征著《楊家將史事考》陳明猷著《賀蘭集》常征著《楊家將史事考》陳明猷著《賀蘭集》

文獻記載

1、班固撰《漢書》:“北地郡……靈洲,惠帝四年(公元前191年)置。有河奇苑、號非苑,莽曰令周。師古曰:‘苑謂馬牧也。水中可居曰洲,此地在河之洲,隨水高下,未嘗淪沒,故號靈洲。’又曰河奇也。二苑皆在北焉。”(班固撰《漢書》,《二十五史·前漢書》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15頁。)
2、“北魏酈道元撰《水經注》:黃河“又北過北地富平縣西河側有兩山相對,水出其間,即上河峽也,世謂之為青山峽(即今寧夏青銅峽)。河水歷峽北注,枝分東出。河水又北徑富平縣故城西。秦置北部都尉,治縣城。……河水又北,薄骨律城(即靈州城),在河渚上,赫連果城也。桑果余林,仍列洲上。”(《水經注》卷三:河水。)
3、隋郎茂《隋州郡圖經》最早稱靈州為“塞北江南”:“靈州……《圖經》曰:‘周宣政二年(應為宣政元年578年),破陳將吳明徹,遷其人於靈州。其江左之人,崇禮好學,習俗相化,因謂之塞北江南’”。(見北宋李昉《太平御覽》卷164:《州郡·關內道·靈州》)
魯人勇等寧夏歷史地理考吳忠禮寧夏歷史圖經魯人勇等寧夏歷史地理考吳忠禮寧夏歷史圖經
4、唐李吉甫撰《元和郡縣圖志》:“靈州,靈武大都督府 開元戶九千六百六……今為靈武節度使理所。 管州三:靈州,會州,鹽州,縣十。 《禹貢》雍州之域。春秋及戰國屬秦,秦並天下為北地郡。漢時為富平縣之地。後漢安帝永初五年,西羌大擾,詔令郡人移理池陽,順帝永建四年歸舊土。 其城赫連勃勃所置果園,今桃李千餘株,郁然猶在。後魏太武帝平赫連昌,置薄 骨律鎮,後改置靈州,以州在河渚之中,隨水上下,未嘗陷沒,故號“靈州”。 周置總管府,隋大業元年罷府為靈州,三年又改為靈武郡。武德元年又改為靈州, 仍置總管,七年改為都督府。開元二十一年,於邊境置節度使,以遏四夷,靈州 常為朔方節度使理所。 朔方節度,管兵六萬四千七百八人,馬二萬四千三百匹。 ” “ 天寶元年,又改為靈武郡。至德元年,肅宗幸靈武即位,為大都督府乾元元年,復為靈州。”“回樂縣,望。郭下。本漢富平縣地,屬北地郡,在今縣理西南富平故城是也。 後周置回樂縣,枕黃河。”(《元和郡縣圖志》卷第一,關內道一。)
5、《舊唐書》“朔方節度使,捍禦北狄,統經略、豐安、定遠西受降城東受降城、安北都護、振武等七軍府。” “朔方節度使,治靈州,管兵六萬四千七百人,馬四千三百匹。”“靈州大都督府 隋靈武郡。武德元年,改為靈州總管府,領回樂、弘靜、懷遠、靈武、鳴沙五縣。”“鐵勒歸附,於州界置皋蘭、高麗、祁連三州,並屬靈州都督府。永徽元年,廢皋蘭等三州。調露元年,又置魯、麗、塞、含、依、契等六州,總為六胡州。開元初廢,復置東皋蘭、燕然、燕山、雞田、雞鹿、燭龍等六州,並寄靈州界,屬靈州都督府。天寶元年,改靈州為靈武郡。至德元年七月,肅宗即位於靈武,升靈州為大都督府。乾元元年,復為靈州。舊領縣五,戶四千六百四十,口二萬一千四百六十二。天寶領縣六,戶一萬一千四百五十六,口五萬三千一百六十三。在京師西北一千二百五十里,至東都二千里。”“回樂,隋縣,在郭下。”(《舊唐書》,卷38志第十八,地理一。)
6、《新唐書》:“靈州靈武郡,大都督府……戶萬一千四百五十六,口五萬三千一百六十三。縣四回樂、……靈武、……懷遠、……保靜……。”(《新唐書》,卷三十七志二十七)
鐘侃等著《寧夏史話》孫生玉著《寧夏戰史》鐘侃等著《寧夏史話》孫生玉著《寧夏戰史》
7、明朱旃撰宣德《寧夏志》:“靈州……元魏(太)武平赫連昌,置薄骨律鎮河渚(上),舊是赫連果地。”靈州於“洪武間”洪武十七年(1384年)被黃河水“沖圮”,“故城居大河南(吳忠禮箋證:“河南應為河東”),今尤存其頹垣遺址,其西南角被河水衝激崩圮”;“洪武間築城於故城北十餘里”,“永樂間亦被河水沖圮”;“今(宣德間)之新城,(新城即新靈州城,今寧夏靈武市)宣德間陳寧陽、海太監奉旨,相度地形,卜沙山西,大河東,西去故城五里余”,“地土高爽,視舊為勝。”“石佛寺(今寧夏吳忠市境內),古勝佛寺也。……在興教寺東,古靈州城上(北)。”(朱栴撰、吳忠禮箋證:《寧夏志箋證》卷上(十一)“屬城”寧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元月第82頁;卷上(十三)“寺廟”,寧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元月,第107頁。)
7、明《明實錄》:“宣德二年(1427年)十一月庚戌 寧夏總兵官陳懋奏:靈州守御千戶所城垣距黃河三里,今河水衝激,切近城下,恐致崩陷,難於守御。城東有地高爽寬平,請徙城於彼。上命行在工部遣官覆視,果當徙,俟來年春用工。”“宣德三年(1428年)二月甲子,徙置靈州千戶所於城東。先是,寧夏總兵官寧陽侯陳懋奏河水衝決至城下,請徙於城東,命俟來春用工。至是城成,遂徙之。”(楊新才、吳忠禮主編《明實錄寧夏資料輯錄》上冊寧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71、72頁。)
8、明嘉靖《寧夏新志》記載:靈州“建置沿革”:“國朝洪武……十七年(1384年),以故城為河水崩陷,惟遺西南一角。於故城北七里築城,編集原遺土民及他郡工役民夫之忘歸者,為瓦渠、棗園、苜蓿、板橋四里”。“宣德三年(1428年),城湮於河水,又去城東北五里築之”。( 胡汝礪纂修,管律重修)
9、明張九德撰《靈州河堤記》:“靈州阻河而城,……洪武甲子(洪武十七年即1384年)迄今(今即明萬曆四十三年、1620年),城凡三徙,皆以河故。”大明翰林院編修南居仁撰《靈州三賢祠碑記》,也強調指出:靈州“洪武以來,三徙城矣!”(張九德撰《撫都御史張九德撰新築靈州河堤碑記》;南居仁撰:《翰林院編修南居仁撰靈州三賢祠碑記》,見吳忠禮主編《寧夏曆代方誌萃編》之萬曆《朔方新志》卷四,詞翰。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八十一;第八十二頁。巡撫張九德《靈州河堤記》又載《靈州志跡》下冊,藝文志上。甘肅圖書館刊本第八-第十頁。)
10、清顧祖禹撰《讀史方輿紀要》:“回樂(即靈州治所)廢縣在所(靈州守御千戶所,即新靈州)西南。本漢靈洲、富平二縣地。……隋為靈州治。大業中,為靈武郡治。唐初因之。”(清顧祖禹撰:《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二、陝西十一。)
11、楊守敬撰《水經註疏》記載:“河水又北,有薄骨律鎮城,……董佑誠曰,城即唐、宋靈州城,在今靈州西南十餘里。”(清楊守敬撰:《水經註疏》卷二 , 河水二。)
楊森翔著城市記憶張樹彬著地方文化探微楊森翔著城市記憶張樹彬著地方文化探微

故址研究

最早見證研究黃河水淹沒古靈州城並撰寫專著,提出關於古靈州城址向東北方向三次遷徙的,是大明慶靖王朱栴。朱栴是明太祖第十六子,被冊封為慶王,於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自慶陽徙居韋州”,來到今寧夏,距古靈州城被淹沒的洪武十七年(1384年)僅僅只有9年。因此,撰寫《寧夏志》的朱栴,是寧夏最早親眼目睹從而見證了古靈州城被河水沖圮而三遷的學者。因此,朱栴《寧夏志》的記載,應該是關於古靈州故址的比較最可靠的文獻依據。在他撰寫的宣德《寧夏志》中,有關古靈州城址在今吳忠市境內的重要記載:
第一、記錄了靈州“故城”被黃河水淹沒、向東北方向“城凡三徙”的過程:第一次在“洪武間” “ 其西南角被河水衝激崩圮,今尤存其頹垣遺址”,“ 築城於故城北十餘里”;第二次是“永樂間亦被河水沖圮”,再築新城;第三次是“宣德間”又因“ 河水衝激,切近城下,恐致崩陷,難於守御”,而另築“今之新城”,即今靈武市。請注意,正是如張九德所說“城凡三徙”,不是兩次遷徙。
第二、記載了古靈州的位置:其中有“石佛寺 古靈州城上。”上為北,石佛寺既然在古靈州城北,考寧夏平原縣市,都沒有石佛寺,只有吳忠市境內有石佛寺,因此,朱栴早在六百年前就已經確定了古靈州城在今吳忠市境內。(朱栴撰、吳忠禮箋證:《寧夏志箋證》卷上(十三)“寺觀”寧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元月第197頁。)
朱栴《寧夏志》以後,明管律撰嘉靖《寧夏新志》同樣記載了古靈州在今吳忠市境內被黃河水淹沒的歷史,並做出了兩點重要補充:
第一、“國朝洪武三年(1370年)徙其民於關內。(洪武)十七年(1384年),以故城為河水崩陷”,明確記載古靈州城被黃河水淹沒的時間是洪武十七年,即1384年;
第二、記載了古靈州被淹沒以後,城市向高地遷移,政府在當地“編集原遺土民及他郡工役之忘歸者,為瓦渠、棗園、苜蓿、板橋四里。”“里”是村子的意思,考瓦渠等四里,均在今吳忠市境內,今吳忠市仍有早元(棗園)鄉,板橋鄉,瓦渠村。既然當時安置原遺土民寄他郡忘歸者的村子,地點均在今吳忠市,因此,再次提供了古靈州在今吳忠市境內的證據。(胡汝礪纂修管律重修陳明猷校勘:嘉靖《寧夏新志》卷之三“靈州守御千戶所·建置沿革”,寧夏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80-181頁。)
清代學者顧祖禹指出“回樂(即靈州治所)廢縣在所(靈州守御千戶所,即新靈州、今靈武市)西南。董佑誠指出“ 城即唐、宋靈州城,在今靈州西南十餘里。”然而,清代學者所說今靈州西南十餘里,其依據是明嘉靖《靈州新志》記載的靈州兩次遷移里數相加的距離,但,朱栴明確古靈州被黃河水淹沒遷移是洪武間、永樂間、宣德間三次,明代工部尚書河道總督、(寧夏)河東兵備道張九德《靈州河堤記》指出“靈州阻河而城,……洪武甲子(洪武十七年即1384年)迄今(今指張九德靈州河堤完工,撰寫《靈州河堤記》的明天啟五年,即1625年),城凡三徙,皆以河故。”與張九德同時代的大明翰林院編修南居仁撰《靈州三賢祠碑記》,也強調指出:靈州“洪武以來,三徙城矣!”1999年9月出版,寧夏靈武學者蘇聞先生主編、《靈武市志》編纂委員會編的《靈武市志》曾經糾正嘉靖《寧夏新志》關於古靈州遷徙兩次記載有遺漏,正確地指出:明代古靈州城三遷“還有一次遷徙時間、方位都缺載”。〔 蘇聞主編《靈武市志》卷三十四附錄:“三、古靈州治所考錄”寧夏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919頁。〕應該就是朱栴說的沒有具體時間和遷徙方位的“永樂間”那一次。
既然是三遷,按朱栴記載兩次遷移里數:洪武間的“十餘里”加宣德間的“五里余”,已經有約二十里,而吳忠距靈武三十里,(清《寧靈廳志》,見胡建東校註:《光緒寧靈廳志》,寧夏人民出版社,2008年3月第170頁。)如果再加遺漏的永樂間的一次遷徙的里數,應該會有三十里。因此,按三次遷移里數相加,遷移前的古靈州不可能是今靈武西南十餘里,而應該是在距今靈武三十里的今吳忠市境內。再看明嘉靖《寧夏新志》懷遠鎮(今銀川市)的記載:即古靈州到懷遠鎮(明寧夏城,今銀川市)和新靈州(今靈武市)至寧夏(今銀川)的里程,來推論古靈州城故址在今吳忠市。 該書記載:“靈武鎮(漢靈武縣,今青銅峽市邵崗鄉西),今城(寧夏城,今銀川市老城)南六十里。漢故靈武縣唐鎮名。南渡黃河至古靈州五十里,北至懷遠鎮六十里。遺址尚存。 ”這條記載說的非常明確:靈武鎮(漢靈武縣,今青銅峽市邵崗鄉西)至懷遠鎮(今銀川市)六十里,靈武鎮至古靈州五十里,兩個距離相加,懷遠鎮經靈武鎮至古靈州,等於一百一十里。今銀川市至吳忠市為58公里,即一百一十六里,古城在吳忠市西北黃河邊,與一百一十里基本吻合。由此推論,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在吳忠市古城。該書又記載:“靈州守御千戶所(今靈武),北至寧夏(今銀川)九十里。”(見嘉靖《寧夏新志》卷之二“寧夏總鎮續”“靈武鎮”條;卷之三“所屬各地”“〔一〕靈州守御千戶所,北至寧夏九十里”。寧夏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73-174頁;第180頁;第187頁。)既然今銀川市至今靈武市為九十里,古靈州就不可能在今靈武市境內。
清朝以後民國到新中國時期,早期學者如范文瀾撰《中國通史》指出:“朔方節度使——職務是防禦突厥。治所在靈州(寧夏回族自治區靈武縣西南)”。〔范文瀾著《中國通史》人民出版社1956年第三冊第156頁〕《辭海》“靈州”條中指出:“靈州…州名2。北魏孝昌中置。治所在舊薄骨律鎮(今寧夏靈武縣西南)。”〔《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0年第1066頁。〕都用的是清朝學者的觀點:古靈州城在今靈武西南。問題在於清代時候沒有吳忠市,當時今吳忠、靈武等地均屬新靈州管轄,而今吳忠市古城位置就在新靈州即今靈武西南,清代學者的古靈州在新靈州(今靈武)西南的表述西南方向是對的,但是,1950年原屬新靈州(今靈武)管轄的吳忠堡地方設定了吳忠(縣級)市,以後改為地級市,吳忠和靈武已經分開為兩個城市,再繼續說古靈州在今靈武西南就不確切了。
兩位著名學者很早就曾經否定唐靈州在靈武或靈武西南的舊說:1937年8月,中國著名歷史學專家白壽彝(回族)教授到寧夏吳忠、靈武考察,指出:“靈武縣…..城內,傳有唐肅宗即位之故址,……此殆不可靠”。1960年,中國著名歷史地理學專家侯仁之教授也考察今靈武,1961年5月16日在《光明日報》發表文章明確指出:“晚至明朝,靈武城還曾三易其址。現在的靈武城的初址,正是明朝最後一次遷城奠定的。”“今城之決非唐城,已屬確鑿無疑。”“唐肅宗即位靈武的故事,雖然實有其事,卻不在今天的靈武城,這難道還有什麼疑問么?”〔楊森翔著:見《城市記憶》,中國文化出版社2008年,第135頁、第149-150頁。〕
白述禮著:大唐靈州鎮將、大明慶靖王朱栴白述禮著:大唐靈州鎮將、大明慶靖王朱栴
近幾十年以來,許多學者進一步明確提出古靈州在今吳忠市的新觀點:
早在1980年,北京市歷史學家常征著《楊家將史事考》一書,就提出宋朝的靈州在“今吳忠”:“元豐四年(公元1081年)……(折)可行與諸軍連拔蘭(今蘭州)、石(今積石峽)、夏(今橫山)、銀(今子洲縣)、威(今中衛)、會(今靖邊)、靈(今吳忠)等州及……”。〔常征:《楊家將史事考》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268頁。〕。
1982年《寧夏大學學報》第2期上,刊發了由寧夏大學白述禮教授撰文的《〈吳忠縣誌〉選刊》(第二章 吳忠歷史沿革)指出:“公元646年(貞觀二十年),唐太宗決定親自到靈州,接受鐵勒諸部歸降。唐太宗八月由長安出發,九月車駕抵靈州,即到了吳忠境內”。“公元756年(天寶十五年)七月,李亨一行在杜鴻漸率領的幾千軍隊迎接下,來到靈州即靈武郡治回樂縣,即到了今日的吳忠境內”。( 《寧夏大學學報》1982年第2期第55-56頁。)
1984年寧夏著名地理專家汪一鳴教授《歷史時期黃河銀川段河道變遷》一文指出:“唐代靈州與漢靈州城,南北朝薄骨律鎮城大致處於同一地方”“唐代靈州的大致位置應在今吳忠市西北的古城灣一帶。”〔汪一鳴著《寧夏人地關係演化研究》寧夏人民出版社,2005年11月,第68頁。〕
白述禮著:走進靈州、大唐靈州鎮將(再版)白述禮著:走進靈州、大唐靈州鎮將(再版)
1988年寧夏著名歷史地理專家魯人勇《塞上絲路》一書指出:“現在的靈武縣,並非古靈州,而是宣德三年(1428)所築新城……古靈州的確切位置,只能按照唐代州治回樂縣的位置,判斷在今吳忠市境內。”〔魯人勇著《塞上絲路》寧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
1988年寧夏著名考古和歷史專家鐘侃、陳明猷、吳忠禮的《寧夏史話》中同樣指出:唐朝“改靈武郡為靈州,領回樂(今吳忠西南)……”。〔鐘侃、陳明猷、吳忠禮《寧夏史話》寧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8月第52頁。〕
1989年寧夏大學歷史系白述禮教授撰寫的《古靈州城址初探》一文中進一步明確提出:“我認為,古靈州城的城址,似應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今日之吳忠市和靈武縣,究其根源,都是同一個古靈州。”2004年4月27日,寧夏史志專家、寧夏社科院原副院長吳忠禮研究員,在評價白述禮教授這一古靈州城址在今吳忠市境內新觀點時指出:“古靈州究竟在什麼地方,早在十幾年前白述禮教授在我們的刊物《寧夏史志研究》上發表學術文章,提出古靈州在吳忠市的觀點,學術界一致比較認可白教授的觀點。”〔白述禮《古靈州城址初探》載《寧夏史志研究》1989年第一期第51-55頁、50頁;吳忠禮研究員評語載吳忠市政協編《吳忠與靈州》寧夏人民出版社2006年2月第533頁。〕
1991年當代寧夏地方志研究的奠基人和開荒者——寧夏大學歷史系陳明猷副教授《寧夏古代歷史特點初探》一文也指出:“青銅峽河東灌區,即今吳忠市周圍,……古稱靈州。”〔陳明猷著《賀蘭集》寧夏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9頁、第59頁。〕
1993年魯人勇、吳忠禮、徐莊的《寧夏歷史地理考》指出:“西漢靈州縣治,當與北魏薄骨律鎮、唐代靈州同,即今吳忠市北境”。 〔魯人勇、吳忠禮、徐莊《寧夏歷史地理考》寧夏人民出版社1993年,卷三西漢:“靈州”條目。〕
1994年4月15日,寧夏史志專家、寧夏文史館館員陳永中先生在《銀南報》發表《靈州故城之謎》的文章,指出:根據朱栴宣德《寧夏志》“兩處記載互相印證,說明靈州故址必在吳忠市(東塔鄉石佛村)”。
1999年白壽彝主編《中國通史》寫道 :“元豐四年(夏大安七年(1081),……十一月末,宋將劉昌祚攻至靈州(今寧夏吳忠西南)城下”。( 白壽彝主編《中國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出版,第七卷中古時代·五代遼宋夏金時期(上冊)乙編第五章第三節:“王安石變法”:“ 開湘西、拓熙河、戰西夏、克交趾(址)”。)

考古發現

——寧夏吳忠市出土《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
2003年至2005年,寧夏吳忠市發現寧夏最大規模的唐墓群,至2005年已經出土300多座唐墓,甚至還要多。其中,2003年5月8日,寧夏吳忠市東區綠地園一座唐墓出土一方唐代靈州墓誌《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
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
右圖:《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2003年5月8日,寧夏吳忠市東區綠地園出土。(唐)攝回(樂)縣尉試家令寺丞吳陟撰。
墓志銘記載:
呂氏夫人“以大和四年七月六日終於靈州私第,享年五十有七。”“其年十月十四日殯於回樂縣東原”。〔 白述禮著:《走進靈州》,中國文化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5頁。〕這就是說,呂氏夫人於唐文宗大和四年(830年)七月六日死於古靈州城家中,享年五十七歲。 當年的十月十四日埋葬於回樂縣城東高地。回樂縣是靈州治所,靈州與回樂是一個城,墓葬在回樂縣城即靈州城之東,而墓葬、墓志銘在今吳忠市東部出土,說明古靈州城當在今吳忠市之西,學者認為即吳忠市西北的古城。考吳忠市附屬檔案靈武、銀川、永寧等地,均不見有古城,惟獨吳忠市有古城,而明代朱栴把被黃河水淹沒的靈州稱為古靈州城,由此,古城即古靈州城的簡稱,因為古靈州城已經不存在了,為了紀念該城,因此,留傳下古城。從而使這方墓誌成為古靈州城在今寧夏吳忠市的唯一無可辯駁的考古實物佐證。
根據新華社2003年5月28日,《唐代古靈州被確定在寧夏吳忠市》一文報導,考古人員說,寧夏吳忠市出土的《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這是一塊質地為紅砂岩的砂石,因而砂石整體呈淡紅色。專家考證,墓志銘所用砂石的規格大小:橫長即寬約32厘米(中間部分有33厘米),豎長即高為28厘米,厚約8厘米(部分為7厘米),正面左上角被磨去一小點。墓志銘原文的全文確切字數為316個字,遺漏2個字,實際總字數應為318個字。墓志銘側面刻有表明墓志銘作者的:“攝回(樂)縣尉試家令寺丞吳陟撰”12個字。
下面是墓志銘繁體字原文,加上標點符號,為讀者便於閱讀,原文為豎寫自右向左排列,改為橫寫自上而下、自左至右排列,墓志銘原文繁體字全文如下:
攝回(樂)縣尉試家令寺丞吳陟撰
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
夫人先君諱潤,以聲華雙美,詞翰兩全。為將,懷軍旅之謀;在公,有處理之策。百戰百勝,有戍有克,元戎籍能,補充朔方節度左衙兵馬使。賢夫張自謹,身繼轅門,備諳戎旅,功勤奉上,勞效益彰,乾用可稱,莫不談德。節使補充衙前虞候,胙蒙改職,兼委重務。夫人懷令淑之德,著婉順之姿,內稱賢行,外備禮儀,六親所仰,九族鹹依,冀保遐年,顯於榮壽。寧期不幸,以太和四年七月六日終於靈州私第,享年五十有七。親族臻赴,惋惜同詞。其年十月十四日殯於回樂縣東原,禮也。內外痛悼,骨肉鹹哀。長男叔向,次子叔弁,並女侄等,皆號天泣血,痛徹五情。恐陵谷有變,刻石存記,用述不朽。其銘曰:陰陽時虧,神理無察,禍降私門,賢德拔札,仁和沈泥。嗣子泣血,賢夫斷腸,舉家摧絕,天河(何)不佑,神何不靈,哀哉舊裏(里),□□ 墳瑩,悲夫郊野,玉山將傾,書之五代,禎石顯名。(此墓志銘文,見白述禮著:《走進靈州》中國文化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5頁。)
撰寫墓志銘作者是擔任靈州治所回樂縣的縣尉、試家令寺丞的吳陟,吳陟在墓志銘記載,呂氏夫人的父親呂潤,是大唐一位文武雙全的將軍,職務是朔方節度(使)左衙兵馬使。其丈夫張自謹,職務是朔方節度使衙前虞候。夫人本人是一位“懷令淑之德,著婉順之姿,內稱賢行,外備禮儀,六親所仰,九族鹹依,冀保遐年,顯於榮壽”賢惠的夫人。墓志銘記載:呂氏夫人“以大和四年七月六日終於靈州私第,享年五十有七。”“其年十月十四日殯於回樂縣東原”。這就是說,呂氏夫人於唐文宗大和四年(即公元630年)七月六日在靈州家中逝世,終年57歲。同年十月十四日,葬於靈州治所回樂縣東原。墓志銘出土的地點在寧夏吳忠市東部市幼稚園之北附近的綠地園,墓志銘中記載該墓葬位置在靈州治所回樂縣東原,說明靈州古城當在墓葬以西,而吳忠市西北從明代就有一個古城,一直流傳至今為古城鄉,因此,古靈州故址當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今吳忠市西北的古城,無疑就應該是古靈州城的簡稱。
右圖: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出土位置圖
古靈州
2003年5月8日,吳忠市出土《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以後,僅僅四個月2003年9月10日,寧夏史志學者、著名版畫家、靈武市文管所所長劉宏安就在《新訊息報》發表了《破解靈州古城之謎》的文章,指出唐墓志銘發現確定唐代古靈州城址在吳忠市利通區。2004年4月7日寧夏大學歷史系白述禮教授在《新訊息報》發表《古靈州確定在今吳忠市》的文章,第一個對呂氏夫人墓志銘做初步解讀;2004年6月23日,白述禮教授又在《新訊息報》發表長篇文章《一石驚天 古靈州浮現吳忠——寧夏吳忠出土唐靈州墓志銘》.,進一步對呂氏夫人墓志銘的出土情況、全面詳細解讀墓志銘內容、闡述墓志銘發現的重大意義。2004年7月30日,寧夏歷史專家、作家、寧夏文史館館員楊森翔研究員在《吳忠日報》發表《呂氏夫人墓志銘的史證和書證價值》一文,同樣解讀了墓志銘,並論述了墓志銘的史證和書證價值。.2006年5月26日,寧夏史志專家、《馬鴻逵傳》作者之一的張樹彬高級教師在《吳忠日報》發表《呂氏夫人墓志銘箋證兼淺說古墓誌文化》一文,進一步闡述呂氏夫人墓志銘對確定古靈州在今吳忠市的重大意義以及墓誌文話。
歷史文獻特別是明代地方志有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的記載,考古出土文物《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為古靈州城在今吳忠市境內的佐證,專家學者有數十年的關於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的研究成果,綜上所述,可以得出結論:古靈州城故址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唐肅宗即位的靈武(郡)就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不在今靈武市西南,今靈武是明代黃河水淹沒古靈州,靈州“城凡三徙”後所築的新靈州。因此,今寧夏吳忠市與靈武市歷史上均屬古靈州,都是古靈州的繼承者,都擁有古靈州的輝煌歷史。

新聞媒體報導

在《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出土一年多的時間中,從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央電視台、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光明日報、中國考古、中國文博等,到上海、天津、山東、江蘇、浙江、湖北、湖南、河南、山西、陝西、廣西等省、市、自治區的新聞媒體,接連不斷地報導或轉載專題文章。
李東東寧夏歷史名人汪一鳴寧夏人地關係李東東寧夏歷史名人汪一鳴寧夏人地關係
.其中新華社在2003年5月28日,距墓志銘出土僅20天,即發表一篇新華社記者陳曉虎張彥的權威訊息,標題就是:《唐代古靈州城被確定在寧夏吳忠市》,開門見山肯定地指出:“目前從寧夏吳忠市唐墓群中出土的一塊墓志銘顯示,唐朝最大的軍事重鎮——古靈州就位於今天寧夏吳忠市的北郊附近。”
《人民日報》在2003年6月20日發表記者周志忠的權威報導:《寧夏一項考古表明 古代靈州在吳忠市》。《光明日報》2003年8月25日發表記者莊電一的專題報導:《古靈州城址找到佐證 考古發現唐代墓葬群和墓誌》,其中指出,吳忠市利通區出土的“呂氏夫人墓志銘可知,這位呂氏夫人所葬之地正是靈州回樂縣,而古靈州正在其附近。”
中央電視台在2004年8月12日,播發了《“CCTV2004年度中國魅力城市展示”城市簡介之“吳忠”》特別專題報導,其中明確指出:“始建於漢惠帝四年的靈州遺址就在吳忠。”
與此同時,寧夏發行量最大的《新訊息報》在2003年5月22日,墓志銘出土僅有14天的第一時間,發表了記者王紅芳和雍斌的報導:《吳忠出土唐墓墓志銘——古靈州城故址千年話題即將破解》;同一天,《銀川晚報》發表記者趙寧娜、曹海英的報導:《考古發現吳忠即古靈州》。
寧夏古今名人故事唐代關內道軍事地理研究寧夏古今名人故事唐代關內道軍事地理研究
這就是說,從北京以及全國各地到寧夏,都有新聞媒體報導吳忠出土呂氏夫人墓志銘,並且,一致確認:古靈州城在寧夏吳忠市。
2004年4月27日,寧夏吳忠市委、市政府由市委常委、宣傳部長、現任寧夏文聯副主席的魏錦和副市長、現任寧夏教育廳副廳長的趙紫霞主持,召開“吳忠歷史文脈研討會”,邀請寧夏著名歷史、考古專家學者與會,研討呂氏夫人墓志銘出土對確定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的重大意義。寧夏著名學者:寧夏文化廳副廳長薛亞平教授,寧夏著名史志專家、寧夏社科院原副院長吳忠禮研究員,寧夏著名考古專家、寧夏博物館原館長鐘侃研究員,寧夏考古專家、寧夏文物局局長許成研究員,寧夏大學歷史系白述禮教授,寧夏考古所吳忠唐墓發掘工地負責人朱存世副研究員,寧夏同心縣史志辦主任、同心縣政協副主席馬振福,寧夏文史學者、《吳忠日報》原總編、寧夏吳忠市人大原副主任楊森翔研究員等相繼發言,共同得出結論:古靈州城址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會後,寧夏吳忠市政協編輯出版八十萬字的巨著《吳忠與靈州》一書,集寧夏著名學者魯人勇、徐莊、吳忠禮、白述禮、陳永中、朱可辛、朱存世、鐘侃、羅豐、楊森翔、張樹彬、馬海濤、任淑芳、武欲民、胡迅雷、劉振海、胡建東等十多位專家學者的文章,使《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作為古靈州確定在今寧夏吳忠市的出土文物證據,得以全貌展現在世人面前。
吳忠市歷史文脈研討會2004年4月27日吳忠市歷史文脈研討會2004年4月27日
《吳忠日報》2004年4月28日頭版頭條新聞報導:《我市召開歷史文脈研討會,專家認定:古靈州遺址就在今吳忠》。接著,《光明日報》2004年7月13日由記者莊電一發出專題報導:《吳忠尋歷史文脈立發展方位》,明確肯定指出:“吳忠市是我國西北開發最早地區之一,……古靈州,就在此地。‘塞上江南’,最早也指這裡。”
2004年5月15日,現任十一屆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主任委員、時任寧夏回族自治區主席歷史專業出身的馬啟智,親自考察吳忠市出土唐代靈州墓誌《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2004年5月16日,《寧夏日報》在頭版版眼顯著位置,刊發了記者連小芳、王建宏專題報導:《開啟塵封的歷史——馬啟智與歷史專家追尋古靈州足跡》。報導寫道:“站在去年5月出土於吳忠市的唐代呂氏夫人墓志銘前,馬啟智仔細研讀完300多字的碑文後,開始聽寧夏大學歷史系教授白述禮解讀墓志銘。十分內行地追問了幾處‘疑點’後,馬啟智指著這塊已經被歲月打磨了1000多年的墓志銘說:‘一石驚天。一座深埋地下的歷史古城因了它而洗滌塵埃,慢慢浮現。’ 歷史文脈在追尋中貫通,城市久遠的記憶被有心者喚醒。自治區博物館原館長、文博研究員鐘侃向馬啟智描述了古靈州的輝煌歷史:這裡是唐太宗李世民與西部少數民族首領友好結盟之地,是唐肅宗李亨登基之地,是朔方節度使郭子儀領兵平叛‘安史之亂’的起兵之所。吳忠是中國西部開發最早的地區,這裡得黃河水之養育,千百年來水草豐美,林茂糧豐,是歷代皇家的天然糧倉……”“馬啟智對吳忠市開展文化尋根的良苦用心表示讚賞。他說,古靈州遺址這一謎團的揭開,不僅對吳忠市而且對寧夏乃至中國都是一個重大發現,對開展文化建設、發展旅遊業、提升城市文化品位意義重大。他希望吳忠市抓住機遇,做深做透‘古靈州’這篇大文章,把吳忠市建設成歷史文化深厚、黃河特色突出、回鄉風情鮮明的塞上明珠。”同一天,寧夏電視台也做了同樣的報導。2004年5月24日寧夏電視台又在“新聞話題”節目播出專題《喚起古城記憶》,全面報導吳忠發現唐靈州呂氏夫人墓志銘以後,吳忠市多次關於古城靈州的歷史文脈研討活動,包括馬啟智主席2004年5月15日在吳忠古城灣考查活動,寧夏電視台的《喚起古城記憶》專題節目確認:古靈州城在吳忠市。-
吳忠政協主編吳忠與靈州胡建東校注寧靈廳志吳忠政協主編吳忠與靈州胡建東校注寧靈廳志
唐靈州呂氏夫人墓誌佐證古靈州在吳忠以後,寧夏出現多部採用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新觀點的著作:
2004年:全軍軍事志首席專家、寧夏軍區原副參謀長(正師級)、著名軍事史專家孫生玉大校著《寧夏戰史》(寧夏人民出版社,以下未註明者同)、《寧夏軍事紀略》、《寧夏通志·軍事卷》(方誌出版社);張萬壽、吳海鷹主編《走進寧夏》(香港新時代出版社)。
2005年:國家出版署副署長、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原常委、宣傳部長李東東主編《寧夏歷史名人》;汪一鳴著《寧夏人地關係演化研究》;孫生玉主編《寧夏山川》。
2006年:吳忠市政協主編80萬字的巨著《吳忠與靈州》;白述禮著《大唐靈州鎮將》;孫生玉主編《塞上軍旅詩選》;魏錦主編《魅力吳忠——歷史·文化·旅遊卷》(新華出版社)。
陝西博物館館刊第18輯西夏學第七期陝西博物館館刊第18輯西夏學第七期
2007年:十一屆全國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原書記陳建國題寫書名、國家公務員局副局長、寧夏黨委原常委宣傳部長楊春光主編《寧夏古今名人故事》;寧夏考古所主編《吳忠西郊唐墓》。
2008年:白述禮著《大明慶靖王朱栴》;楊森翔著《城市記憶》;郭永龍著《趣聞寧夏》;吳忠禮、盧德明、吳曉紅著《塞上江南-寧夏引黃灌溉今昔》。羅安國、張廣文主編《太陽山春秋》。2008年3月,寧夏史志專家、吳忠市方誌辦主任胡建東出版校注清光緒《寧靈廳志》,在校注中,胡主任強調古靈州(薄骨律鎮、回樂縣)均“在今吳忠市北境。”
2009年:吳忠禮主編彩圖版80萬字的《寧夏歷史圖經》;寧夏考古所主編《吳忠北郊北魏唐墓》;白述禮著《走進靈州》(香港中國文化出版社)。
2010年:楊瓊主編 ,李進增、韓彬副主編,福建博物館、寧夏博物館、固原博物館編《塞上古韻》(福建美術出版社);楊森翔主編《吳忠溯源——歷史與文化》;張樹彬著《地方文化探微》,其中《“塞北江南”在何方》等文章均指出:“靈州在今寧夏吳忠”。以上著作多達幾十餘部
在2005年《吳忠與靈州》一書“序一”中,十一屆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主任委員、寧夏回族自治區原主席馬啟智指出:“吳忠、靈武本一母所生,那母親便是古靈州。”在《吳忠與靈州》一書“序二”中,寧夏著名歷史學家、寧夏政協原副主席、寧夏大學原書記、校長、博導陳育寧教授指出:“解放後,特別是近二十多年來,一些專家學者們不懈研究,越來越多的人提出古靈州城址在今吳忠市利通區境內的判斷,得到了廣泛的認同”。寧夏著名權威考古學家、寧夏博物館原館長鐘侃研究員在《靈州的歷史地位》一文中,更為嚴肅地指出:“若說在‘呂氏夫人墓誌’發現以前由於沒有地下文物可據,僅憑有限的史籍記載,對古靈州城址所在地的不同意見和討論還是屬於學術討論範圍之內事的話,但在‘呂氏夫人墓誌’出土之後,仍然喋喋不休地堅持古靈州城址在今靈武市內,這已經超出了嚴肅的學術討論範圍,也不是嚴肅的學術討論應有的態度。”〔吳忠市政協主編《吳忠與靈州》,寧夏人民出版社2006年2月,第001頁序一;第004頁,序二;第153頁〕
寧夏區外國內學者,也開始認同並在著作中開始採用寧夏學者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的觀點,例如,陝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7月出版,陝西教育學院教授穆渭生博士著《唐代關內道軍事地理研究》一書,涉及唐靈州多處,均指出:“靈州(今寧夏吳忠)”2008年,著名歷史地理專家、陝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博導艾沖教授在《唐代漠北鐵勒諸部羈縻府州的建置與移徙》論文中指出:“唐太宗於是年太宗貞觀二十年(67),八九月親赴靈州城(今寧夏吳忠市西側),接見鐵勒諸部代表。”(穆渭生著《唐代關內道軍事地理研究》,陝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7月第51、92、146、152、161、194、337、404等頁。艾沖《唐代漠北鐵勒諸部羈縻府州的建置與移徙》,《陝西師範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6期)
中國唐史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陝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博導杜文玉教授,在讀到寧夏學者白述禮教授關於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的文章以後,也完全認同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的觀點。杜文玉教授在2009年10月1日,致信白述禮教授:“白先生:我完全同意先生(古靈州城址在今吳忠市)的研究結論。”“先生在大作中說:‘靈武市與吳忠市都擁有古靈州的歷史,都是古靈州的繼承者。’這一觀點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2011年12月陝西出版集團、三秦出版社出版的《陝西博物館館刊》第18輯,又發表了白述禮教授撰寫《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考》一文,該文全面綜述了學術界及白教授本人關於古靈州在寧夏今吳忠市境內的歷史研究成果。(2012418.B.S.L.0515)
著名西夏學專家、中國社會科學院學術委員會委員,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社會科學院西夏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史金波教授,2007年8月出版《西夏社會》上下冊,其中有“靈州(今寧夏靈武西南)”的文字表述。2011年4月,史先生在寧夏大學西夏學院講學期間,讀到白述禮著《大唐靈州鎮將》、《走進靈州》等著作以後,毅然表示:完全認同白教授關於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的觀點。於是,後來在2011年夏,他在參加甘肅武威市召開的《第二屆西夏國際學術論壇》發表的學術論文《西夏時期的武威》中,史金波研究員主動改變了原來的觀點,採用古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的觀點,在論文中,史金波教授寫道:“可以確定東南經略司在西夏首都興慶府南部的靈州(今寧夏吳忠市境內)。”在該論文發表的《西夏學》第七輯書的第2頁頁面下注釋中,史金波先生還特別加上說明“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觀點出處的注⑺:“注⑺:白述禮:《大唐靈州鎮將》,寧夏人民出版社2006年,前言第1頁”。收入史金波先生《西夏時期的武威》學術論文的《西夏學》,2011年12月,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即寧夏大學西夏學院院長杜建錄教授主編的《西夏學》第7輯,史金波先生的論文排為該書收入的42篇論文的首篇學術論文。
著名唐史專家、歷史學博士、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博導李鴻賓教授,在2000年、2009年的論著中曾採用“靈州(治今寧夏靈武西南)的觀點。之後,在與寧夏學者交流,特別是看到《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圖片之後,他立即改變觀點,認同靈州在今寧夏吳忠市境內“的觀點。他的2013年《西夏研究》第4期發表的論文《墓誌里的吐谷渾王族任職押蕃使問題再探》論文指出: “曦光是吐谷渾王族的繼承人,慕容明墓誌透露出,他出生在靈州(治回樂,今寧夏吳忠市西北⑦)南衙”。
對於這一段關於靈州治所的文字表述,他在該文字的注⑦進一步說明:
“⑦ 按靈州治所回樂一地的確切位置,經白述禮等寧夏學者的考證,特別是《大唐故東平郡呂氏夫人墓志銘並序》的出土,證實回樂應在今吳忠西北一帶。此前我在自己的論述里涉及靈州治地通常採用“今寧夏靈武西南”,因吳忠市行政區劃已從靈武分出單立,靈州治所的位置也應調整為今吳忠轄區,特此說明。有關的研究可參閱白述禮《古靈州城址初探》、《古靈州在吳忠的確證——解讀吳忠出土唐墓志銘》、《一是驚天,古靈州浮現吳忠——寧夏吳忠出土唐靈州呂氏夫人墓志銘》,氏著:《走進靈州》,香港,中國文化出版社,2009年,第1-27頁。”(BSL2015.0425)
陝西師大歷史學博士、《陝西博物館館刊》副主編張維慎研究員,2012年6月22日指出:“在靈州治所問題上,多數人(包括年輕人)已接受了吳忠市的觀點,至於少數人還沒有完全接受,想必需要一個過程,但從他們對這個問題的敏感來看,已引起了重視,或多或少地在思考著、求證著,總有一天會接受的。”寧夏作家、歷史專家、寧夏文史館館員楊森翔研究員,2012年7月5日指出 :“‘明代以前的靈州在今吳忠’歷史事實,誰也改變不了。寧夏學術界已普遍接受;在熱心學者的持續努力下,全國學術界定將接受這一正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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