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0年

公元前180年,屬西漢時期。這一年,中國女子稱制第一人高后呂雉辭世文帝即位,文景之治開始。在西方,羅馬監察官卡圖(公元前234—前149年)發表《論農業》一書;在印度,孔雀王朝的部將普舍耶密多羅篡位建立巽伽王朝。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前180年
  • 歷史年代西漢時期
  • 性質:時間
  • 歷史事件劉恆為帝
漢朝紀事,西方世界,生卒紀事,通鑑記載,

漢朝紀事

1.漢文帝即“劉恆”。西漢皇帝高祖子。原為代王。呂后死,周勃陳平定計,平定諸呂之亂。公元前180年被擁立為帝。在位時執行“與民休息”政策,減輕田賦和刑獄,發展農業生產。又削弱地方諸侯王勢力以加強中央集權。他同景帝統治時期歷史上並稱為“文景之治”。
2. 公元前180年,呂后死後,劉恆為帝,是為文帝,當時劉恆的正妃已死,便立竇姬為皇后。
3.平定諸呂
呂后死,相國呂產和上將軍呂祿謀圖作亂。八月,齊王劉襄發兵討諸呂。呂產讓灌嬰為將,帶領士卒擊劉襄。灌嬰屯軍滎陽,與齊王聯合,等待呂氏有變而共誅之。當時軍權都在諸呂手中。太尉周勃與丞相陳平計議,以酈寄(酈商之子)和呂祿的關係好,可以派他去說服呂祿歸還將印,齊即罷兵。九月,呂祿解“北軍”印綬,以兵授太尉周勃。周勃入軍門,行令軍中曰:“為呂氏右袒(脫右袖,露出右手臂),為劉氏左袒。”軍中皆左袒。勃遂將“北軍”。但是任然還有“南軍”。陳平命劉章前往助勃。勃令劉章監軍門,不準呂產入殿門。呂產不知呂祿已失去“北軍”的控制權,欲入宮為亂;至殿門,不得入,徘徊往來。劉章率兵千餘人入未央宮掖門(宮廷旁門),擊殺呂產。周勃遣人悉捕諸呂男女,無少長皆斬之。
4. 公元前180年,淳于意投師公乘陽慶。淳于意為學勤謹,並學有自得,故深得陽慶賞識,於是盡傳其術,“悉以禁方予之”。淳于意在這裡學得了黃帝扁鵲脈書五色診病理論及藥論,並獲贈《脈書上下經》、《五色診》、《奇咳術》、《揆度陰陽外變》、《藥論》、《石神》、《接陰陽禁書》等醫著。在公乘陽慶的精心教授下,經三年時間,淳于意邊學習,邊實踐,醫術達到了精深的程度,“知人生死,決嫌疑,定可治,及藥論,甚精”。

西方世界

1.古羅馬是以農業立國,農業科學技術有了很大的發展,許多行政長官和學者都寫過有關農學的著作。最著名的要屬公元前180年羅馬監察官卡圖(公元前234—前149年)發表的《論農業》一書。公元前37年,大法官瓦羅(公元前116-前27年)在卡圖的基礎上,重新撰寫了《論農業》。瓦羅還是一位著名的拉丁語作家,他開創了羅馬時代百科全書式的寫作傳統。他把學問分為九科,即文法、修辭、邏輯、幾何、算術、天文、音樂及醫學、建築。從而成為後來著名的“學問七科”。
2.婆羅門教佛教耆那教等的廣泛傳播曾一度衰落。但孔雀王朝的部將普舍耶密多羅,於公元前180年篡位建立巽伽王朝後,又得到復興。據記載,普舍密多羅曾舉行過兩次規模盛大的婆羅門教的祭祀——馬祭。繼巽伽王朝的伽羅維拉王朝亦信奉婆羅門教,在印度“南北朝”分立時,南方的剎塔瓦漢王朝(前281)及案達羅王朝都奉婆羅門教為國教。

生卒紀事

呂氏(皇后),名雉,生於秦始皇元年乙卯(公元前246年),卒於西漢呂后八年辛酉(公元前180年)七月,享壽六十七歲,葬於古徐州沛縣白良村、黃龍下海形,癸山丁向。(一說葬於鹹陽東陵)。單父(山東單縣)人,呂文之女。早年其父因避難而隱居沛縣,在偶然的一次宴會上因賞識劉邦非凡的氣度,便把女兒許配於他。楚漢戰爭之時,呂雉劉邦之父被項羽所擒拿,劉邦無奈,被迫與項羽講和,才得以將呂雉與父親解救。次年,劉邦登基稱帝,立呂雉為一國之後。呂雉位居皇后,在國事上積極幫助劉邦剷除異己,殺掉韓信等朝中重臣。高祖死,呂后見漢惠帝年少無知,便策劃誅殺諸舊臣,從而取得實際的軍政大權。又毒死趙王劉如意,砍斷戚夫人手足,使她變啞,並置之廁中,名為“人彘”。漢惠帝因不滿呂后之舉動,長年憂鬱沉悶,沒有幾年便去世。呂后心狠手毒,詭計多端,只要干擾自己前程之路的一律死罪,從而成為巾幗梟雄,一步步攫取了西漢王朝的最高權力,成為了真正的無冕女皇。呂雉是中國古代女子稱制(行使皇帝權力)的第一人。幾乎所有的歷史書上,都要提及呂后稱制這件大事。

通鑑記載

高皇后八年(辛酉,公元前一八零年)
冬,十月,辛丑,立呂肅王子東平侯通為燕王,封通弟莊為東平侯。
三月,太后礻犮,還,過軹道,見物如蒼犬,撠太后掖,忽不復見。卜之,雲“趙王如意為祟”。太后遂病掖傷。太后為外孫魯王偃年少孤弱,夏,四月,丁酉,封張敖前姬兩子侈為新都侯,壽為樂昌侯,以輔魯王。又封中大謁者張釋為建陵侯,以其勸王諸呂,賞之也。
江、漢水溢,流萬餘家。
秋,七月,太后病甚,乃令趙王祿為上將軍,居北軍;呂王產居南軍。太后誡產、祿曰:“呂氏之王,大臣弗平。我即崩,帝年少,大臣恐為變。必據兵衛宮,慎毋送喪,為人所制!”辛巳,太后崩,遺詔:大赦天下,以呂王產為相國,以呂祿女為帝後。高后已葬,以左丞相審食其為帝太傅。
諸呂欲為亂,畏大臣絳、灌等,未敢發。朱虛侯呂祿女為婦,故知其謀,乃陰令人告其兄齊王,欲令發兵西,朱虛侯、東牟侯為內應,以誅諸呂,立齊王為帝。齊王乃與其舅駟鈞、郎中令祝午、中尉魏勃陰謀發兵。齊相召平弗聽。八月,丙午,齊王欲使人誅相。相聞之,乃發卒衛王宮。魏勃紿召平曰:“王欲發兵,非有漢虎符驗也。而相君圍王固善,勃請為君將兵衛王。”召平信之。勃既將兵,遂圍相府,召平自殺。於是齊王以駟鈞為相,魏勃為將軍,祝午為內史,悉發國中兵。使祝午東詐琅邪王曰:“呂氏作亂,齊王發兵欲西誅之。齊王自以年少,不習兵革之事,願舉國委大王。大王,自高帝將也。請大王幸之臨菑,見齊王計事。”琅邪王信之,西馳見齊王。齊王因留琅邪王,而使祝午盡發琅邪國兵,並將之。琅邪王說齊王曰:“大王,高皇帝適長孫也,當立。今諸大臣狐疑未有所定,而澤於劉氏最為長年,大臣固待澤決計。今大王留臣,無為也,不如使我入關計事。”齊王以為然,乃益具車送琅邪王。琅邪王既行,齊遂舉兵西攻濟南。遺諸侯王書,陳諸呂之罪,欲舉兵誅之。相國呂產等聞之,乃遣潁陰侯灌嬰將兵擊之。灌嬰至滎陽,謀曰:“諸呂擁兵關中,欲危劉氏而自立。今我破齊還報,此益呂氏之資也。”乃留屯滎陽,使使諭齊王及諸侯與連和,以待呂氏變,共誅之。齊王聞之,乃還兵西界待約。
呂祿、呂產欲作亂,內憚絳侯、朱虛等,外畏齊、楚兵,又恐灌嬰畔之。欲待灌嬰兵與齊合而發,猶豫未決。當是時,濟川王太、淮陽王武、常山王朝及魯王張偃皆年少,未之國,居長安;趙王祿、梁王產各將兵居南、北軍。皆呂氏之人也。列侯群臣莫自堅其命。太尉絳侯勃不得主兵。曲周侯酈商老病,其子寄與呂祿善。絳侯乃與丞相陳平謀,使人劫酈商,令其子寄往紿說呂祿曰:“高帝與呂后共定天下,劉氏所立九王,呂氏所立三王,皆大臣之議,事已布告諸侯,皆以為宜。今太后崩,帝少,而足下佩趙王印,不急之國守籓,乃為上將,將兵留此,為大臣諸侯所疑。足下何不歸將印,以兵屬太尉,請梁王歸相國印,與大臣盟而之國。齊兵必罷,大臣得安,足下高枕而王千里,此萬世之利也。”呂祿信然其計,欲以兵屬太尉。使人報呂產及諸呂老人,或以為便,或曰不便,計猶豫未有所決。呂祿信酈寄,時與出遊獵,過其姑呂嬃。嬃大怒曰:“若為將而棄軍,呂氏今無處矣!”乃悉出珠玉、寶器散堂下,曰:“毋為他人守也!”
九月,庚申旦,平陽侯窋行御史大夫事,見相國產計事。郎中令賈壽使從齊來,因數產曰:“王不早之國,今雖欲行,尚可得邪!”具以灌嬰與齊、楚合從欲誅諸呂告產,且趣產急入宮。平陽侯頗聞其語,馳告丞相、太尉。太尉欲入北軍,不得入。襄平侯紀通尚符節,乃令持節矯內太尉北軍。太尉復令酈寄與典客劉揭先說呂祿曰:“帝使太尉守北軍,欲足下之國。急歸將印辭去。不然,禍且起。”呂祿以為酈況不欺己,遂解印屬典客,而以兵授太尉。太尉至軍,呂祿已去。太尉入軍門,行令軍中曰:“為呂氏右袒,為劉氏左袒!”軍中皆左袒,太尉遂將北軍。然尚有南軍。丞相平乃召朱虛侯章佐太尉,太尉令朱虛侯監軍門,令平陽侯告衛尉:“毋入相國產殿門。”呂產不知呂祿已去北軍,乃入未央宮,欲為亂。至殿門,弗得入,徘徊往來。平陽侯恐弗勝,馳語太尉。太尉尚恐不勝諸呂,未敢公言誅之,乃謂朱虛侯曰:“急入宮衛帝!”朱虛侯請卒,太尉予卒千餘人。入未央宮門,見產廷中。日飠甫時,遂擊產,產走。天風大起,以故其從官亂,莫敢斗,逐產,殺之郎中府吏廁中。朱虛侯已殺產,帝命謁者持節勞朱虛侯。朱虛侯欲奪其節,謁者不肯。朱虛侯則從與載,因節信馳走,斬長樂衛尉呂更始。還,馳入北軍報太尉。太尉起,拜賀朱虛侯曰:“所患獨呂產。今已誅,天下定矣!”遂遣人分部悉捕諸呂男女,無少長皆斬之。辛酉,捕斬呂祿而笞殺呂嬃,使人誅燕王呂通而廢魯王張偃。戊辰,徙濟川王王梁。遣朱虛侯章以誅諸呂事告齊王,令罷兵。灌嬰在滎陽,聞魏勃本教齊王舉兵,使使召魏勃至,責問之。勃曰:“失火之家,豈暇先言丈人而後救火乎!”因退立,股戰而栗,恐不能言者,終無他語。灌將軍熟視笑曰:“人謂魏勃勇,妄庸人耳,何能為乎!”乃罷魏勃。灌嬰兵亦罷滎陽歸。
班固贊曰:孝文時,天下以酈寄為賣友。夫賣友者,謂見利而忘義也。若寄父為功臣而又執劫,雖摧呂祿以安社稷,誼存君親可也。
諸大臣相與陰謀曰:“少帝及梁、淮陽、恆山王,皆非真孝惠子也。呂后以計詐名他人子,殺其母養後宮,令孝惠子之,立以為後及諸王,以強呂氏。今皆已夷滅諸呂,而所立即長,用事,吾屬無類矣。不如視諸王最賢者立之。”或言:“齊王,高帝長孫,可立也。”大臣皆曰:“呂氏以外家惡而幾危宗廟,亂功臣。今齊王舅駟鈞虎而冠。即立齊王,復為呂氏矣。代王方今高帝見子最長,仁孝寬厚,太后家薄氏謹良。且立長固順,況以仁孝聞天下乎!”乃相與共陰使人召代王。
代王問左右,郎中令張武等曰:“漢大臣皆故高帝時大將,習兵,多謀詐。此其屬意非止此也,特畏高帝呂太后威耳。今已誅諸呂,新?疌血京師,此以迎大王為名,實不可信。願大王稱疾毋往,以觀其變。”中尉宋昌進曰:“群臣之議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諸侯、豪桀並起,人人自以為得之者以萬數,然卒踐天子之位者,劉氏也,天下絕望,一矣。高帝封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此所謂磐石之宗也,天下服其強,二矣。漢興,除秦苛政,約法令,施德惠,人人自安,難動搖,三矣。夫以呂太后之嚴,立諸呂為三王,擅權專制;然而太尉以一節入北軍一呼,士皆左袒為劉氏,叛諸呂,卒以滅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雖欲為變,百姓弗為使,其黨寧能專一邪?方今內有朱虛、東牟之親,外畏吳、楚、淮陽、琅邪、齊、代之強。方今高帝子,獨淮南王與大王。大王又長,賢聖仁孝聞於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代王報太后計之。猶豫未定,卜之,兆得大橫。占曰:“大橫庚庚,余為天王,夏啟以光。”代王曰:“寡人固已為王矣,又何王?”卜人曰:“所謂天王者,乃天子也。”於是代王遣太后弟薄昭往見絳侯,絳侯等具為昭言所以迎立王意薄昭還報曰:“信矣,無可疑者。”代王乃笑謂宋昌曰:“果如公言。”乃命宋昌參乘,張武等六人乘傳,從詣長安。至高陵,休止,而使宋昌先馳之長安觀變。昌至渭橋,丞相以下皆迎。昌還報。代王馳至渭橋,群臣拜謁稱臣,代王下車答拜。太尉勃進曰:“願請間。”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無私。”太尉乃跪上天子璽、符。代王謝曰:“至代邸而議之。”
後九月,己酉晦,代王至長安,舍代邸,群臣從至邸。丞相陳平等皆再拜言曰:“子弘等皆非孝惠子,不當奉宗廟。大王,高帝長子,宜為嗣。願大王即天子位。”代王西鄉讓者三,南鄉讓者再,遂即天子位。群臣以禮次侍。東牟侯興居曰:“誅呂氏,臣無功,請得除宮。”乃與太僕汝陰侯滕公入宮,前謂少帝曰:“足下非劉氏子,不當立!”乃顧麾左右執戟者掊兵罷去;有數人不肯去兵,宦者令張釋諭告,亦去兵。滕公乃召乘輿車載少帝出。少帝曰:“欲將我安之乎?”滕公曰:“出就舍。”舍少府。乃奉天子法駕迎代王於邸,報曰:“宮謹除。”代王即夕入未央宮。有謁者十人持戟衛端門,曰:“天子在也,足下何為者而入?”代王乃謂太尉。太尉往諭,謁者十人皆掊兵而去,代王遂入。夜,拜宋昌為衛將軍,鎮撫南北軍;以張武為郎中令,行殿中。有司分部誅滅梁、淮陽、恆山王及少帝於邸。文帝還坐前殿,夜,下詔書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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