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年

魯道夫二世公元919年,火藥用於製造導火線,點燃油料噴向敵軍,可以造成一片火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919年
  • 時間魯道夫二世公元919年
  • 事件:火藥用於製造導火線
  • 亨利一世:被諸侯選立為王
紀年,年表,大事,通鑑記載,

紀年

己卯年(兔年
南吳天祐十六年,武義元年
吳越貞明五年
貞明五年
于闐同慶八年

年表

大事年表
公元919年,東法蘭克帝國的末代皇帝卡洛林死後無嗣,法蘭克公爵康拉德一世被選為國王,德意志早期封建國家由此誕生,這是嚴格意義上的德國歷史的開始。這時的王國大致包括今日的荷蘭、德國、瑞士、奧地利。
公元919年薩克森王朝的建立,標誌著德意志國家歷史的開端,但在整個神聖羅馬帝國時期,德意志基本上是諸侯割據或鬆散聯合的局面。
公元919年,亨利一世原為薩克森公爵,被諸侯選立為王。
公元919年,遵照逝世的康拉德國王的意願國王的兄弟埃貝哈德同薩克森公爵亨利締結了和平友好的協定,並把國王的象徵物交給了公爵。
公元919年5月,在法蘭克尼亞的弗里茨拉爾舉行了法蘭克尼亞和薩克森的大會,會上埃貝哈德向與會者推薦亨利為國王,繼埃貝哈德之後,美茵茨大主教赫里格爾出場給新國王塗聖油,但是國王拒絕了。亨利的講話激起了民眾的鼓掌和表示效忠的歡呼。
公元919年,在亨利當選時,巴伐利亞人推舉他們的阿努爾夫公爵為國王,這個國王可能不只是巴伐利亞的國王也意味著對整個東法蘭克王位的要求。
公元919年,當選後的亨利起初避開、巴伐利亞的阿努爾夫而派遣軍隊襲擊舉棋不定的施瓦本。
公元919年,施瓦本公爵布夏爾德放棄了一切武裝抵抗,率領他的所有城堡和全體人民向國王俯首稱臣,而亨利國王則委託公爵掌管他的部族公國領域內的國家教會,同時支持公爵對抗上勃艮第國王魯道夫二世
公元919年,溫特圖爾會戰中施瓦本公爵戰勝了上勃艮第國王魯道夫二世,但不久就恢復了和平並締結了聯盟。
公元919年,匈牙利人入侵德意志。
公元919年,朝鮮高麗王朝建立。
公元919年,劉隱死,其弟劉龔繼承王位,稱帝,國號大越,翌年改為漢,史稱南漢。南漢傳四主,即高祖劉、殤帝劉玢、中宗劉晟、後主劉。
公元919年正月,晉軍將領李存審領兵進占德勝,並夾河築了兩城防守渡口。晉梁開始了德勝渡口之戰。
公元919年,烈祖死,嗣位,使用唐昭宗天佑年號,太佑十六年四月,稱吳國王,建元武義,以示不復為唐朝之藩鎮。
公元919年,南漢乾亨三年,劉龔在今西湖路、教育路一帶,罰罪民鑿長湖五百丈,史稱西湖或仙湖。湖區北至今中山五路,南達惠福東路。湖中建洲,在此煉丹求仙藥,故稱藥洲。此後,南漢國在廣州城內外的越秀、白雲兩山及今泮塘、小北門、流花橋進行了持續半個世紀的宮苑、園林建設高潮。作離宮千餘間,上千園林,其財源大都來自海外貿易。
公元919年,遼太祖耶律阿保機修葺遼陽城,改為東平郡,置防禦使,並“鑄鐵鳳以鎮之”,因稱遼陽為鐵鳳城。

大事

(1)春,正月,辛巳,蜀主祀南郊,大赦。
(1)春季,正月,辛巳(十二日),前蜀主到南郊去祭祀,實行大赦。
(2)晉李存審於德勝南北築兩城而守之。晉王以存審代周德威為內外蕃漢馬步總管。晉王還魏州,遣李嗣昭權知幽州軍府事。
(2)晉將李存審在德勝南北修築了兩城堅守陣地。晉王任命李存審周德威為內外蕃漢馬步總管。晉王回到魏州以後,派李嗣昭到幽州暫時管理軍府事。
(3)漢主岩立越國夫人馬氏為皇后,殷之女也。
(3)漢主劉岩立越國夫人馬氏為皇后,馬氏皇后是楚王馬殷的女兒。
(4)三月,丙戌,蜀北路行營都招討、武德節度使王宗播等自散關擊岐,渡渭水,破岐將孟鐵山;會大雨而還,分兵戌興元、鳳州及威武城。戊子,天雄節度使、同平章事王宗昱攻隴州,不克。
(4)三月,丙戌(十八日),前蜀北路行營都招討、武德節度使王宗播等從散關進攻岐國,他們渡過渭水,打敗岐將孟鐵山。後來趕上大雨才撤回部隊,分兵駐紮在興元、鳳州和威武城三地。戊子(二十日),天雄節度使、同平章事王宗昱進攻隴州,沒有攻下。
(5)蜀主奢縱無度。太后、太妃各出教令賣刺史、令、錄等管,每一官闕,數人爭納賂,賂多者得之。
(5)前蜀主奔侈放縱沒有節制,每天和太后、太妃在顯貴的大臣家裡遊玩飲宴,以及到附近郡縣的名山去玩,飲酒賦詩,花費不可勝數。依仗內教坊使嚴旭強行把平民百姓的女孩子搶回送入宮中,有些百姓為了保全女子,向嚴旭送上厚禮而得免。嚴旭的官一直升到蓬州刺史。太后、太妃都各自發出教唆的命令去賣刺史、縣令錄事參軍等官職,每一官位,都有好多人爭搶著送禮,禮送得多的人就可以買上。
(6)晉王自領盧龍節度使,以中門使李紹宏提舉軍府事,代李嗣昭。紹宏,宦者也,本姓馬,晉王賜姓名,使與知嵐州事孟知祥俱為中門使;知祥又薦教練使雁門郭崇韜能治劇,王以為中門副使。崇韜倜儻有智略,臨事敢決,王寵待日隆。先是,中門使吳、張虔厚相繼獲罪。
(6)晉王親自為盧龍節度使,任命中門使李紹宏管理軍府事,以代替李嗣昭。李紹宏是個宦官,本姓馬,晉王賞賜給他姓名,讓他和主持嵐州事務的孟知祥都任中門使。孟知祥又推薦教練使雁門郭崇韜,說他能夠管理難度大的事,晉王任命郭為中門副使。郭崇韜很灑脫倜儻,有才智謀略,臨事果斷,晉王寵信他,一天比一天尊崇。在此之前,中門使吳、張虔厚相繼犯罪,到李紹宏出鎮幽州以後,孟知祥害怕引起禍端,就裝病辭官。晉王便任命孟知祥為河東馬步都虞候。從此以後,郭崇韜專門典管國家機密。
(7)詔吳越王大舉討淮南。以節度副大使傳為諸軍都指揮使,帥戰艦五百艘,自東洲擊吳。吳遣舒州刺史彭彥章及裨將陳汾拒之。
(7)後梁帝下詔,命令吳越王錢大舉討伐淮南。錢任命節度副大使錢傳為諸軍都指揮使,率領五百艘戰船,從東洲攻打吳國吳國派遣舒州刺史彭彥章及副將陳汾抵禦後梁軍。
(8)吳徐溫帥將吏藩鎮請吳王稱帝,吳王不許。夏,四月,戊戌朔,即吳國王位。大赦,改元武義;建宗廟社稷,置百官,宮殿文物皆用天子禮。以金繼土,臘用醜。改謚武忠王曰孝武王,廟號太祖,威王曰景王,尊母為太妃;以徐溫為大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諸道都統、鎮海·寧國節度使,守太尉中書令、東海郡王,以徐知誥為左僕射、參政事兼知內外諸軍事,仍領江州團練使,以揚府左司馬王令謀為內樞〔密〕使,館驛巡官游恭為知制誥,前駕部員外郎楊迢為給事中。擇,醴泉人;迢,敬之之孫也。
(8)吳國徐溫帶領將帥以及藩鎮官吏請求吳王楊隆演稱帝,吳王沒有答應。夏季,四月,戊戌朔(初一),吳王登王位。實行大赦,改年號為武義。修建宗廟和社稷壇台,設定朝廷百官,宮殿的禮樂典章全用天子的禮制。以金行繼承唐的土行,臘月用醜。改謚武忠王楊行密為孝武王,廟號為太祖;改謚威王楊渥為景王;尊他的母親為太妃。任命徐溫為大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諸道都統,鎮海、寧國節度使,守太尉兼中書令、東海郡王。任命徐知誥為左僕射、參政事兼知內外諸軍事,仍然領管江州團練使。任命揚府左司馬王令謀為內樞密使,掌書記殷文主為翰林學士,館驛巡官游恭為知制誥,前駕部員外郎楊迢為給事中。盧擇是醴泉人。楊迢是楊敬之的孫子。
(9)錢傳與彭彥章遇;傳命每船皆載灰、豆及沙,乙巳,戰於狼山江。吳船乘風而進,傳引舟避之,既過,自後隨之。吳回船與戰,傳使順風揚灰,吳人不能開目;及船舷相接,傳使散沙於己船而散豆於吳船,豆為戰血所漬,吳人踐之皆僵個。傳因縱火焚吳船,吳兵大敗。彥章戰甚力,兵盡,繼之以木,身被數十創,陳汾按兵不救;彥章知不免,遂自殺。傳俘吳裨將七十人,斬首十餘級。吳人誅汾,叢沒家貲,以其半賜彥章家,稟其妻子終身。
(9)錢傳和彭彥章兩軍相遇,錢傳命令每隻船上都要裝載上灰土、豆子以及沙子。乙巳(初八),兩軍在長江邊狼山交戰。吳國的船乘風而進,錢傳率領船隻躲避開吳船,等吳國的船隻過去之後,錢傳又從吳船的後面緊跟著。吳國的船回過頭來與錢傳交戰,錢傳讓士卒們順風揚灰,弄得吳國士卒睜不開眼。等到兩軍船舷相靠近的時候,錢傳讓士卒們在自己的船上撒沙子,向吳國的船上撒豆子,這些豆子上沾滿了戰鬥中流的血,吳國士卒踩上這些沾滿血的豆子,一動就都摔倒在地。錢傳因此放火燒了吳軍的船隻,結果吳軍大敗。彭彥章抵抗十分努力,武器用完後他又拿著木頭繼續作戰,結果身上被打傷數十處,陳汾按兵不敢,彭彥章知道免不了一死,於是就自殺了。錢傳俘獲了吳軍將領七十多人,斬殺了一千多人。吳國人斬殺了陳汾,把他的家產集中起來全部沒收,將陳汾一半家賞賜給彭彥章家,供養他的妻子終身。
(10)賀攻德勝南城,百道俱進,以竹笮聯朦艟十餘艘,募能破艨艟者;眾莫知為計,親將李建及曰:“賀悉眾而來。將至艨艟,流矢雨集,建及使操斧者入艨艟間,斧其竹笮,又以木載薪,沃油然火,於上流縱之,隨以巨艦實甲士,鼓譟攻之。艨艟既斷,隨流而下,梁兵焚溺者殆半,晉兵乃得渡。解圍走,晉兵逐之,至濮州而還。退屯行台村。
(10)後梁將賀攻打德勝南城,四面八方一起推進,用竹片作索將十餘艘戰船連在一起,蒙上牛皮,並像城牆一樣做了一些短牆和支架等,橫擺在黃河上,以斷絕晉軍的援兵,使他們不能渡河。晉王親自率兵前往援救,在黃河北岸擺開陣勢,但不能前進。他派善於游泳的馬破龍進入南城,見守將氏延賞,氏延賞對他說這裡的弓箭石頭都快用完了,不用多久就會被攻克。晉王在軍營門口堆了不少金錢絲帛,招募能夠擊破戰船的人。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辦好。晉王的隨身護衛將領李建及說:“賀率領他的全部軍隊來,希望在此一舉。如果我軍不渡過黃河,正好讓他們得志。今天的事情,我李建及請求和他們決一死戰。”於是他選拔了敢死效節親兵三百人,穿上鎧甲,拿上刀斧,他領著勇士們乘船出發。快接近戰船的時候,像雨一樣密集的簡向他們身來,李建及讓拿刀斧的人衝上戰船,砍斷竹索,又用木裝上柴草,澆上油點燃,從上游順水放下,隨後又用大的戰船載滿士卒,一邊擊鼓,一邊大聲呼叫;向後梁軍發起進攻。後梁軍戰船的竹笮被割斷,便都隨流漂了下去,士卒被燒死淹死的將近一半,晉軍便渡過了黃河。賀突圍逃跑,晉軍在後面追趕,一直追到濮州才返回去。賀退扎在行台村。
(11)蜀主命天策府諸將無得擅離屯戌。
(11)前蜀主命令天策府的各位將領不得擅自離開自己駐守的防地。五月,丁卯朔(初一),左散旗軍使王承諤、王承勛、王承會違犯了命令,前蜀主免了他們的罪。從此以後,前蜀主頒布的禁令就行不通了。
(12)楚軍向荊南發起進攻,高季昌請求吳國援救,吳王命令鎮南節度使劉信等率領洪、吉、撫、信四州的步兵從瀏陽直奔潭州,命令武昌節度使李簡等率領水國進攻復州。劉信等到了潭州的東邊時,楚軍放棄了進攻荊南而率兵回營。李簡等進入復州,抓獲了復州知州鮑唐。
(13)六月,吳人敗吳越兵於沙山。
(13) 六月,吳國軍隊在沙山把吳越軍打敗。
(14)秋,七月,吳越王遣錢傳將兵三萬攻吳常州;俄傾,疾稍間,出拒之。時久旱草枯,吳人乘風縱火,吳越兵亂,遂大敗,殺其將何逢、吳建,斬首萬級。傳遁去,追至山南,復敗之。陳璋敗吳越於香彎。
(14)秋季,七月,吳越王錢派錢傳率領三萬多士卒向吳國的常州進攻,徐溫率各軍將領抵禦,右雄武統軍陳璋率領水軍從下面的海門跟在吳越軍的後面。壬申(初七),兩軍在無錫交戰。這時恰好徐溫生病發燒,不能統率軍隊。吳越軍攻打吳軍主力,射出的箭就像雨一樣密集,鎮海節度判官陳彥譜把主力部隊的戰旗戰鼓遷在左邊,找了一個長相和徐溫一樣的人,穿上鎧甲,指揮作戰,這樣徐溫才得以休息一陣。一會兒,徐溫的病稍的好轉,就出去抵禦吳越兵。這個時候,由於久旱草枯,吳軍乘風放火,吳越的軍隊亂成一團,被吳軍打敗。吳軍殺死了吳越軍的將領何逢、吳建,斬殺了一萬人。錢傳逃跑,吳軍追到山的南面,又把吳越軍打敗。陳璋在香彎也擊敗了吳越軍。
徐溫招募能夠活捉叛將陳紹的人,給賞賜百萬。指揮使崔彥章抓獲了陳紹。由於陳紹作戰勇敢而又多計謀,徐溫重新讓他統率部隊。
初,衣錦之役,吳馬軍指揮曹筠叛奔吳越,徐溫赦其妻子,厚遇之,遣間使告之曰:“使汝不得志而去,吾之過也,汝無以妻子為念。”及是役,筠復奔吳。溫自數昔日不用筠言者三,而不問筠去來之罪,歸其田宅,復其軍職。筠內愧而卒。
當初在衣錦作戰時,吳軍的馬軍指揮曹筠背叛投奔到吳越,徐溫沒有治他妻子的罪,反而對她很好。後來派出秘使去告訴曹筠說:“你因為不得志而離開吳軍,這是我的過錯。你不必掛念你的妻子。”在這次戰爭中,曹筠又回到了吳軍徐溫自己列舉了過去沒有任用曹筠的三點過錯,卻沒有過問曹筠來去之罪,並把他的田地和住宅歸還給他,恢復了他的軍職。曹筠因內心深感慚愧而死。
知誥請帥步卒二千,易吳越旗幟鎧仗,躡敗卒而東,襲取蘇州。溫曰:“爾策固善;然吾且求息兵,未暇如汝言也。”諸將皆以為:“吳越所恃者舟楫,今大旱,水道涸,此天亡之時也,宜盡步騎之勢,一舉滅之。”溫嘆曰:“天下離亂久矣,民困已甚,錢公亦未易可輕;若連兵不解,方為諸君之憂。今戰勝以懼之,戢兵以懷之,使兩地之民各安其業,君臣高枕,豈不樂哉!多殺何為!”遂引還。
徐知誥請求率領二千名步卒,換上吳越軍隊的鎧甲、旗幟,跟在吳越敗兵的後邊,向東面出發,襲取蘇州。徐溫說:“你的計策是好的,然而我想讓士卒休息一下,沒有時間按你講的去辦。”各將領都認為:“吳越的軍隊主要依靠的是船隻,現在天氣大旱,水路乾涸,這是老天亡他們的時候,應當將我們的步兵和騎兵全部調動起來,一舉消滅他們。”徐溫感嘆地說:“天下戰亂很長時間了,百姓的困苦已非常嚴重,錢公也不可以輕易小看他。如果連續不斷地作戰,不肯鬆懈,才正是諸位所擔憂的。現在戰勝了他們,應該讓他們害怕,我們息兵不戰以懷柔,使得兩地的百姓們各安其業,君臣們都高枕無憂,難道這不是好事嗎?打杖多殺百姓又為了什麼呢?”於是領兵回去。
吳越王見何逢馬,悲不自勝,故將士心附之。寵姬鄭氏父犯法當死,左右為之請,曰:“豈可以一婦人亂我法”,出其女而斬之。自少在軍中,夜未嘗寐,倦極則就圓木小枕,或枕大鈴,寐熟輒欹而寤,名曰“警枕”。置粉盤於臥內,有所記則書盤中,比老不倦。或寢方酣,外有白事者,令侍女振約即寤。時彈銅丸於樓牆之外,以警直更者。嘗微行,夜叩北城門,吏不肯啟關,曰:“雖大王來亦不可啟。”乃自他門入。明日,召北門吏,厚賜之。
吳越王錢看到了何逢的戰馬,悲痛得不能控制自己,所以將士們的心能歸服他。錢寵姬鄭氏的父親犯了國法應當處死,左右大臣都為他請求免死,錢說:“怎么能因為一個婦人家亂了我的國法。”休鄭氏將其父斬首。錢從小就在軍隊中,黑夜從未上床睡過,實在睏倦的時候就枕上一個圓木,或枕上一個大鈴休息一下,睡著後小木枕或大鈴一斜,他就醒了,他把這種枕頭叫做“警枕”。此外,他還在臥室內放一個粉盤,如有什麼需要記下來的就寫在粉盤中,一直到老也是這樣孜孜不倦。有時睡得正香甜的時候,如果外面有人來報告事情,他讓侍女振動紙張就能醒來。有時他把銅丸彈到樓牆的外面,用這種辦法來提醒打更的人。有一次他悄悄出去,半夜裡敲北城門,守門官不肯開門,說:“即使是大王來也不能給開。”於是他從別的門進去。第二天,召見北城門官,很豐厚地賞賜了他。
(15)丙戌,吳王立其弟為廬江郡公,溥為丹陽郡公,潯為新安郡公,澈為鄱陽郡公,子繼明為廬陵郡公。
(15)丙戌(二十一日),吳王立他的弟弟楊為廬江郡公,楊溥為丹陽郡公,楊潯為新安郡公,楊澈為鄱陽郡公,立他的兒子楊繼明為廬陵郡公。
(16)晉王歸晉陽,以巡官馮道為掌書記。中門使郭崇韜以諸將陪食者眾,請省其數。王怒曰:“孤為效死者設食,亦不得專,可令軍中別擇河北帥,孤自歸太原!”即召馮道令草詞以示眾。道執筆逡巡不為,曰:“大王方平河南,定天下,崇韜所請未到大過;大王不從可矣,何必以此驚動遠近,使敵國聞之,謂大王君臣不知,非所以隆威望也。”會崇韜入謝,王乃止。
(16)晉王回到晉陽以後,任命巡官馮道為掌書記。中門使郭崇韜認為陪晉王吃飯的人太多,請求減少一些人數。晉王很生氣地說:“我為保衛國家而不怕犧牲的人準備了飯菜,也不能自做主張,可以讓軍中另外選擇河北的領帥,我自己回太原去。”於是馬上召見馮道,讓他起草告示來告訴大家。馮道拿起筆遲疑徘徊,一直不寫,說:“大王剛剛平定河南,安定了天下,郭崇韜所請求的也不是什麼大的過錯,大王不聽從就算了,何必以此驚動遠近,如果讓敵國知道,就會說大王君臣不和,這不是擴大威望的好辦法。”正好郭崇韜進來謝罪,晉王才停止讓馮道寫告示。
(17)初,唐滅高麗,天初,高麗石窟寺眇僧躬義,聚眾據開州稱王,號大封國,至是,遣佐良尉金立奇入貢於吳。
(17)當初,唐朝消滅了高麗。天初年,高麗石窟寺的瞎眼和尚躬又聚眾占據了開州,並在那裡自稱為王,號大封國,到這時,派佐良尉金立奇向吳國納貢。
(18)八月,乙未朔,宣義節度使賀卒,同晉兵而旋。瓚為治嚴,令行禁止,據晉人上游十八里楊村,夾河築壘,運洛陽竹木造浮橋。
(18)八月,乙未朔(初一),宣義節度使賀去世。任命開封尹王瓚為北面行營招討使王瓚率領五萬士卒從黎陽渡過黃河,乘其不備而襲擊了澶州、魏州,一直到了頓丘,遇到晉軍才退回來。王瓚管理軍隊非常嚴格,令行禁止。他占據了在晉軍上游十八里處的楊村,在黃河兩岸修築營壘,從洛陽運來竹木製造浮橋,從滑州接連不斷地運來糧食。晉軍蕃漢馬步副總管、振武節度使在李存進也在德勝製造浮橋,有人說:“製造浮橋需要竹索、鐵牛、石,這些東西我們都沒有,怎么能成功?”李存進不聽這些人的話,他用葦繩拴住大的戰船,再拴在土山上的大樹上,一個多月就修成了浮橋,人們都佩服他的聰明。
(19)吳徐溫遣使以吳王書歸無錫之俘於吳越;吳越王亦遣使請和於吳。自是吳國休兵息民,三十餘州民樂業者二十餘年。吳王及徐溫屢遺吳越王書,勸自王其國;不從。
(19)吳國徐溫派遣使者拿著吳王的信到吳越,歸還在無錫作戰時的俘虜,吳越王錢也派遣使者請求和吳國友好往來。從此以後,吳國停止了作戰,讓百姓得到了休息,三十幾個州的百姓安居樂業了二十多年。吳王和徐溫曾多次給吳越王錢去信,勸說錢在國內稱王,錢沒有聽從他們的話。
(20)九月,丙寅,詔削劉岩官爵,命吳越王之。雖受命,竟不行。
(20)九月,丙寅(初二),後梁帝下詔書解除劉岩的官職,並命令吳越王錢去討伐他。錢雖然接受了命令,但沒有去執行。
(21)吳廬江公有財氣,常嘆曰:“我國家而為他人所有,可乎!”徐溫聞而惡之。
(21)吳國廬江公楊很有才氣,常嘆息地說:“我們的國家為他人所有,這樣可以嗎?”徐溫聽了楊的話後,對他產生了惡感。

通鑑記載

均王中貞明五年(己卯,公元九一九年)
春,正月,辛巳,蜀主祀南郊,大赦。
李存審於德勝南北夾河築兩城而守之。晉王以存審代周德威為內外番漢馬步總管。晉王還魏州,遣李嗣昭權知幽州軍府事。
漢主岩立越國夫人馬氏為皇后,殷之女也。
三月,丙戌,蜀北路行營都招討、武德節度使王宗播等自散關擊岐,渡渭水,破岐將孟鐵山。會大雨而還,分兵戍興元、鳳州及威武城。戊子,天雄節度使、同平章事王宗昱攻隴州,不克。蜀主奢縱無度,日與太后、太妃游宴於貴臣之家,及游近郡名山,飲酒賦詩,所費不可勝紀。仗內教坊使嚴旭強取士民女子內宮中,或得厚賂而免之,以是累遷至蓬州刺史。太后、太妃各出教令賣刺史、令、錄等官,每一官闕,數人爭納賂,賂多者得之。
晉王自領盧龍節度使,以中門使李紹宏提舉軍府事,代李嗣昭。昭宏,宦者也,本姓馬,晉王賜姓名,使與知嵐州事孟知祥俱為河東、魏博中門使。孟知祥又薦教練使雁門郭崇韜能治劇,王以為中門副使。崇韜倜儻有智略,臨事敢決,王寵待日隆。先是,中門使吳珪、張虔厚相繼獲罪,及紹宏出幽州,知祥懼禍,稱疾辭位,王乃以知祥為河東馬步都虞候,自是崇韜專典機密。
詔吳越王鏐大舉討淮南。鏐以節度副大使傳瓘為諸軍都指揮使,帥戰艦五百艘,自東洲擊吳。吳遣舒州刺史彭彥章及裨將陳汾拒之。
吳徐溫帥將吏籓鎮請吳王稱帝,吳王不許。夏,四月,戊戌朔,即吳國王位。大赦,改元武義。建宗廟社稷,置百官,宮殿文物皆用天子禮。以金繼土,臘用醜。改謚武忠王曰孝武王,廟號太祖,威王曰景王,尊母為太妃;以徐溫為大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諸道都統、鎮海、寧國節度使、守太尉兼中書令、東海郡王,以徐知誥為左僕射、參政事兼知內外諸軍事,仍領江州團練使,以揚府左司馬王令謀為內樞密使,營田副使嚴可求為門下侍郎,鹽鐵判官駱知祥為中書侍郎,前中書舍人盧擇為吏部尚書兼太常卿,掌書記殷文圭為翰林學士,館驛巡宮游恭為知制誥,前駕部員外郎楊迢為給事中。擇,醴泉人;迢,敬之之孫也。
錢傳瓘與彭彥章遇;傳瓘命每船皆載灰、豆及沙,乙巳,戰於狼山江。吳船乘風而進,傳瓘引舟避之,既過,自後隨之。吳回船與戰,傳瓘使順風揚灰,吳人不能開目;及船舷相接,傳瓘使散沙於己船而散豆於吳船,豆為戰血所漬,吳人踐之皆僵仆。傳瓘因縱火焚吳船,吳兵大敗。彥章戰甚力,兵盡,繼之以木,身被數十創,陳汾按兵不救;彥章知不免,遂自殺。傳瓘俘吳裨將七十人,斬首千餘級,焚戰艦四百艘。吳人誅汾,籍沒家貲,以其半賜彥章家,稟其妻子終身。
賀瑰攻德勝南城,百道俱進,以竹笮聯艨艟十餘艘,蒙以牛革,設睥睨、戰格如城狀,橫於河流,以斷晉之救兵,使不得渡。晉王自引兵馳往救之,陳於北岸,不能進;遣善游者馬破龍入南城,見守將氏延賞,延賞言矢石將盡,陷在頃刻。晉王積金帛于軍門,募能破艨?童者;眾莫知為計,親將李建及曰:“賀瑰悉眾而來,冀此一舉;若我軍不渡,則彼為得計。今日之事,建及請以死決之。”乃選效節敢死士得三百人,被鎧操斧,帥之乘舟而進。將至艨?童,流矢雨集,建及使操斧者入艨艟間,斧其竹笮,又以木罌載薪,沃油然火,於上流縱之,隨以巨艦實甲士,鼓譟攻之。艨艟既斷,隨流而下,梁兵焚溺者殆半,晉兵乃得渡。瑰解圍走,晉兵追之,至濮州而還。瑰退屯行台村。
蜀主命天策府諸將無得擅離屯戍。五月,丁卯朔,左散旗軍使王承諤、承勛、承會違命,蜀主皆原之。自是禁令不行。
楚人攻荊南,高季昌求救於吳,吳命鎮南節度使劉信等帥洪、吉、撫、信步兵自瀏陽趣潭州,武昌節度使李簡等帥水軍攻復州。信等至潭州東境,楚兵釋荊南引歸。簡等入復州,執其知州鮑唐。
六月,吳人敗吳越兵於沙山。
秋,七月,吳越王鏐遣錢傳瓘將兵三萬攻吳常州,徐溫帥諸將拒之,右雄武統軍陳璋以水軍下海門出其後。壬申,戰於無錫。會溫病熱,不能治軍,吳越攻中軍,飛矢雨集,鎮海節度判官陳彥謙遷中軍旗鼓於左,取貌類溫者,擐甲冑,號令軍事,溫得少息。俄頃,疾稍間,出拒之。時久旱草枯,吳人乘風縱火,吳越兵亂,遂大敗,殺其將何逢、吳建,斬首萬級。傳瓘遁去,追至山南,復敗之。陳璋敗吳越於香彎。溫募生獲叛將陳紹者賞錢百萬,指揮使崔彥章獲之。紹勇而多謀,溫復使之典兵。
初,錦衣之役,吳馬軍指揮曹筠叛奔吳越,徐溫赦其妻子,厚遇之,遣間使告之曰:“使汝不得志而去,吾之過也,汝無以妻子為念。”及是役,筠復奔吳。溫自數昔日不用筠言者三,而不問筠去來之罪,歸其田宅,復其軍職,筠內愧而卒。
知誥請帥步卒二千,易吳越旗幟鎧仗,躡敗卒而東,襲取蘇州。溫曰:“爾策固善;然吾且求息兵,未暇如汝言也。”諸將皆以為:“吳越所恃者舟楫,今大旱,水道涸,此天亡之時也,宜盡步騎之勢,一舉滅之。”溫嘆曰:“天下離亂久矣,民困已甚,錢公亦未易可輕;若連兵不解,方為諸君之憂。今戰勝以懼之,戢兵以懷之,使兩地之民各安其業,君臣高枕,豈不樂哉!多殺何為!”遂引還。
吳越王鏐見何逢馬,悲不自勝,故將士心附之。寵姬鄭氏父犯法當死,左右為之請,鏐曰:“豈可以一婦人亂我法。”出其女而斬之。鏐自少在軍中,夜未嘗寐,倦極則就圓木小枕,或枕大鈴,寐熟輒欹而寤,名曰:“警枕”。置粉盤於臥內,有所記則書盤中,比老不倦。或寢方酣,外有白事者,令侍女振紙即寤。時彈銅丸於樓牆之外,以警直更者。嘗微行,夜叩北城門,吏不肯啟關,曰:“雖大王來亦不可啟。”乃自他門入。明日,召北門吏,厚賜之。
丙戌,吳王立其弟濛為廬江郡公,溥為丹楊郡公,潯為新安郡公,澈為鄱陽郡公,子繼明為廬陵郡公。
晉王歸晉陽,以巡官馮道為掌書記。中門使郭崇韜以諸將陪食者眾,請省其數。王怒曰:“孤為效死者設食,亦不得專,可令軍中別擇河北帥,孤自歸太原。”即召馮道令草詞以示眾。道執筆逡巡不為,曰:“大王方平河南,定天下,崇韜所請未至大過;大王不從可矣,何必以此驚動遠近,使敵國聞之,謂大王君臣不和,非所以隆威望也。”會崇韜入謝,王乃止。
初,唐滅高麗,天祐初,高麗石窟寺眇僧躬乂,聚眾據開州稱王,號大封國,至是,遣佐良尉金立奇入貢於吳。
八月,乙未朔,宣義節度使賀瑰卒。以開封尹王瓚為北面行營招討使。瓚將兵五萬,自黎陽渡河掩擊澶、魏,至頓丘,遇晉兵而旋,瓚為治嚴,令行禁止,據晉人上游十八里楊村,夾河築壘,運洛陽竹木造浮梁,自滑州饋運相繼。晉蕃漢馬步副總管、振武節度使李存進亦造浮梁於德勝,或曰:“浮梁須竹笮、鐵牛、石囷,我皆無之,何以能成!”存進不聽,以葦笮維巨艦,繫於土山巨木,逾月而成,人服其智。
吳徐溫遣使以吳王書歸無錫之俘於吳越;吳越王鏐亦遣使請和於吳。自是吳國休兵息民,三十餘州民樂業者二十餘年。吳王及徐溫屢遺吳越王鏐書,勸鏐自王其國;鏐不從。
九月,丙寅,詔削劉岩官爵,命吳越王鏐討之。鏐雖受命,竟不行。
吳廬江公濛有材氣,常嘆曰:“我國家而為它人所有,可乎!”徐溫聞而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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