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概述,過程,歷史評價,
概述
《史記·五帝本紀》載:“(堯)分命羲仲,居郁夷,曰暘谷。”孔安國曰:“東表之地稱嵎夷。日出於暘谷。羲仲,治東方之官。”《夏本紀》又引《禹貢》稱:“海岱維青州:堣夷既略。”則公元前22世紀至21世紀時,中國東方青州對岸有聞名的嵎夷人。公元660年,唐朝曾封新羅武烈王金春秋為“嵎夷道行軍總管”,與“神丘道(或稱熊津道)行軍大總管”蘇定方東西夾擊百濟。這說明唐代認為嵎夷之地包括今朝鮮半島東南部。又據《山海經·海外東經》,青丘國之北有黑齒國,黑齒國北不遠有“湯谷”,青丘國南有朝陽之谷、虹虹、君子國、奢比之屍、大人國、嗟丘,嗟丘在東南陬。而唐代攻打高句麗時所命“青丘道行軍總管”往往走鴨綠江流域,則青丘包括鴨綠江下游之地。青丘在朝鮮之北,而朝陽之谷很可能與大同江之陽的朝鮮(平壤)頗有關聯,這種推斷是合理的。而黑齒則當在今中國遼寧省東部,這與唐朝百濟(扶餘)血統將領黑齒常之的姓氏可能源於北方的扶餘相吻合。於是,“湯谷”當在圖們江流域近日本海處附近。那么,嵎夷的分布範圍就很可能涵蓋了整個朝鮮半島,則韓人首先就有可能起源於這一大民族。
繼嵎夷之後,在《詩經》的《商頌》《長發》中有“相土烈烈,海外有截”及《殷武》中有“有截其所,湯孫之緒”。相土是商祖契的兒子昭明之子,其時代在夏代前期。而樂浪郡的南部都尉曾治於昭明縣,於是有截很可能在朝鮮中部一帶,相當於今黃海道甚至京畿道附近。這雖然與韓人生活的半島南部並不完全重合,不過地方相近而有所交涉也是難免的。一直到商代初年,伊尹在《商書·朝獻》中籠統地將這個區域的民族涵蓋在“九夷”之內,當時這裡的主要居民可能仍以嵎夷來稱呼。
據《逸周書·王會解》,可能活動在朝鮮半島南部的民族還有揚州、解、俞人、周頭等。這在西周成王時期,與赴周朝獻的倭人時代相近。而到了戰國時期,《山海經》稱在燕國與倭之間有蓋國,這個蓋國不同於朝鮮及真番,則很可能就是韓人的國家。《海內東經》有:“韓雁在海中,都州南。”都州在今連雲港附近,則韓雁是否指來自韓國的雁很值得探討。於是,“韓”的稱呼始於山海經。《淮南子·時則訓》:“東方之極,自碣石山過朝鮮,貫大人之國,東至日出之次,博木之地,青土樹木之野。”這裡的碣石在樂浪遂成縣,那么大人之國也就相當於朝鮮半島南部了。《三國志·韓傳》稱:“(弁辰)其人形皆大,衣服絜清,長發。亦作廣幅細布。法俗特嚴峻。”於是,韓人民族中的弁韓很可能又被稱為“大人”。這是與《山海經》相對應的戰國中後期即公元前3世紀前期以降的情形.
過程
據《漢書》載,前2世紀後期辰國曾經試圖向中國派遣使者朝貢,但是這一友好的舉動遭到了半島北部強盛一時的衛氏朝鮮阻撓。不過,辰國的名號終於還是傳到了中國人的耳中。從來就有不少學者對辰國的國名來源感興趣,他們有的認為“辰”與商朝有關聯,從而與箕氏朝鮮、有截相類,或以為“辰”表示方位即東南偏東,或以為“辰”屬貝類即當地的特產。不過,“辰”一直晚至公元前2世紀後期才在中國的文獻上有所反應,將之攀連到商朝似乎太渺茫了。公元前108年朝鮮滅亡,漢朝在半島設立樂浪、玄菟、真番、臨屯四郡,將半島北部納入中國的版圖。其中真番郡離辰國最近,地域當與東漢公孫氏所立帶方郡相差不大,即在黃海道、京畿道一帶,這已是在馬韓地區的北部毗鄰之地。從此,漢文化大量流入韓人之中。後來真番等郡消並,半島上僅存樂浪郡,韓人就到樂浪“四時朝謁”。
韓人組建的辰國無疑是個鬆散的邦聯,主要由馬韓的五十四(據《後漢書》)或五十六(據《晉書》)個邦國與秦韓的十二個邦國組成,其他還有些蘇塗和別邑。這六十六或六十八個邦國雖各有長帥,但都共受一位馬韓人“辰王”的節制。辰王不是想當然地世襲的,雖然似乎有一個正宗的王統,但每次世代交替就需要召開邦聯大會,由各國公推一位繼承人。從東漢一直到三國前期,辰王歷來是由今忠清道稽山的馬韓目支國君主擔任的,目支也就相當於韓人的都城。國內與世俗力量相抗衡的還有頗為強勁的宗教勢力,這進一步表明韓人的辰國並不是集權型的國家
而弁韓由於其地域屬於幾大文化的交匯處,情況特殊,故不在這個邦聯之內,他們由各自的王統治著。同時,部分國家如狗邪(或即加羅的前身)、樂奴(或為奴系國家之一)、彌烏邪馬(或即任那的前身)等很可能已經受到了倭人的控制。大量倭人移民的存在伴隨著文身的習俗成為不爭的事實
東漢後期,中國政治昏庸,國力衰退,大量百姓流失於四夷。樂浪郡不但失去了單單大嶺以東的廣闊土地,原屬南部都尉管轄的各縣也屢遭襲擊。《三國志·韓傳》載:“桓、靈之末,韓、濊強盛,郡縣不能制,民多流入韓國。”這個時期或許也可以算是韓人辰國的黃金時代吧。
然而,到了公元3世紀初,遼東公孫氏的第二代君主公孫康統治時期,“分屯有縣以南荒地為帶方郡,遣公孫模、張敞等收集遺民,興兵伐韓、濊,舊民稍出,是後倭、韓遂屬帶方。”帶方郡建立之後,來自中國方面的壓力一下子大了許多。公孫康嫁宗女給帶有夫余血統的馬韓百濟國臣智,以此削弱辰王對其的控制,他當然也會採取類似的手段增加其他韓人邦國的分離性。當建立中央集權國家的努力受到帶方郡牽制時,目支辰王無疑是很惱怒的。但以當時韓人的實力,與強大到海東無敢抗者的公孫氏燕國相比,實在是以卵擊石,辰王在燕國面前只有忍氣吞聲,維持一種屈辱的和平。
高句驪王伯固有兩個兒子,長子拔奇,小子伊夷模,伯固死後由於拔奇不肖,國人便共立伊夷模為王。而這個伊夷模繼位之後便一反以前的政策,又開始進攻遼東郡。這時候公孫家可不會跟他客氣,公孫康率兵出擊,“破其國,焚燒邑落”,長子拔奇由於不滿為兄而不得立,與渭奴加各將下戶三萬餘口向公孫康投降。伊夷模被迫遷都山城丸都(今吉林集安以西之山城子),高句驪又一次險些亡國。
當然公孫家再強也鬥不過魏國,在諸葛亮死於五丈原後,沒有了蜀漢的牽制,魏國就由司馬懿領軍,很輕鬆地收拾了公孫家,但是在討伐公孫家的時候,司馬懿要求高句驪及鮮卑慕容氏助討公孫淵,遂使二族坐大,從這點說司馬懿的戰略實在是失策的很。公孫氏敗亡後,遼東諸郡盡入魏手。當然此時魏國的統一戰爭尚未完成,還在與吳蜀兩國爭鬥不已,內部更有司馬氏與曹氏的勾心鬥角。高句驪對這些都看在眼裡,於是又乾起了老行當,從公元242年便又開始頻頻入寇,號稱是襲破遼東,西安平。這時候有個名為得來的大臣絕食死諫,勸國王不要惹惱大魏,招來亡國之運,可是東川王哪裡聽得進去?於是這個大臣嘆息道:“立見此地,將生蓬蒿。”於是絕食而死。這個插曲頗有點伍子胥挖眼的味道,後來的事實果然如這個大臣所說,不得不嘆息冥冥中自有天意。不過就是這么樣子的一個東川王居然在高句驪被人稱為寬仁之主,本人也不知道這個寬仁當時是如何定義的?
果然,不久吳蜀方面戰事稍息,魏國馬上就派毌丘儉東征,以報高句驪侵地之仇。關於這場戰役,高句驪和中國方面的史書記載在過程上頗有不同,因此顯得頗為有趣。高句驪方面是這樣寫的,公元246年秋,毌丘儉帶領魏軍步騎萬人,東出玄菟郡,向高句驪進發。高句驪東川王親自率領步騎二萬餘人與毋丘儉大戰於沸流水,這一戰打得血肉橫飛,高句驪以兩倍的優勢兵力大敗毋丘儉,居然斬首三千餘級。魏軍敗退到梁貊之谷(今桓仁縣一側的富爾江口)江口村,兩軍繼續大戰,高句驪再次大敗魏軍,又斬獲三千餘人。好么,你看這兩場仗打下來毋丘儉的萬餘人就只剩下四千了。此時東川王很是得意,跟手下將領說道:“魏之大兵,反菡如我之小兵。毋丘儉者魏之名將,今日命在我掌握之中乎。”
這話一出口,報應就來了,毋丘儉此時已經被逼到絕處,退無可退,只得拚死一搏,魏軍結成方陣,與高句驪軍死戰。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人人拚命,神鬼難當,高句驪軍大潰,一下子被斬殺了一萬八千餘人,東川王只能跟著剩下的一千騎兵逃竄。毋丘儉乘勝圍攻高句驪首都丸都城,這丸都城是個山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攻城之時居然要“束馬懸車”,這種登城難度完全能與鄧艾攻蜀相提並論了,可見山勢的崎嶇難行。到了冬天十月份,終於攻破了丸都山城。為了報復歷年來高句驪對遼東的燒殺搶掠,魏軍對丸都山城進行了屠城,惟獨對當初勸說國王不要侵犯魏國的高句驪大臣得來一家網開一面,“儉令諸軍不壞其墓,不伐其樹,得其妻子,皆放遣之。”這得來的預言此時終於應驗了。
歷史評價
當然這上面都是高句驪方面的一面之辭,我們詳加分析就可以發現,這裡面實在有很多不盡不實的描寫,就比如說高句驪軍一開始打得兩場大勝仗吧。毋丘儉一開始就被幹掉了六千人,中國歷史上以少勝多的戰例的確很多,後來翻盤的描寫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但是只有四千人的魏軍居然能夠攻下山高水險的丸都城的說法,本人卻抱有很大的疑問,更不用說高句驪還是有名的守城專家,實在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