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浮

馬一浮

馬一浮(1883~1967),幼名福田,字一佛,後字一浮,號湛翁,別署蠲翁、蠲叟、蠲戲老人。浙江會稽(今浙江紹興)人,中國現代思想家、詩人和書法家。

馬一浮是引進馬克思《資本論》的中華第一人,與梁漱溟熊十力合稱為“現代三聖”(或“新儒家三聖”),現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浙江大學校歌》的詞作者,浙江大學原教授。於古代哲學、文學、佛學造詣精深,又精於書法,合章草、漢隸於一體,自成一家。曾應蔡元培邀赴北京大學任教。建國後,任浙江文史研究館館長、中央文史研究館副館長,是第二、第三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特邀代表。所著後人輯為《馬一浮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馬一浮
  • 外文名:Ma Yifu
  • 別名:馬福田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四川成都
  • 出生日期:1883年
  • 逝世日期:1967年
  • 職業:中國現代思想家、理學家
  • 信仰:儒學
  • 主要成就國學大師一代儒宗
    引進馬克思《資本論》的中華第一人
  • 代表作品:《泰和會語》《宜山會語》《復性書院講錄》《爾雅台答問》
  • 歌詞作品:《浙江大學校歌
  • 曾任職務浙江大學教授
人物生平,少年時代,求學生涯,學術養成,人物歸宿,人物成就,哲學體系,理學思想,學術思想,教育成就,書法成就,讀書之法,傳播《資本論》,著作要目,理論文章,詩詞列表,人物軼事,與鄭垓,與湯壽潛,與蔡元培,與馬敘倫,與竺可楨,與孫傳芳,與蔣介石,與毛澤東,與陳毅,與紅衛兵,人物評價,後世紀念,

人物生平

少年時代

清光緒九年(1883年),馬一浮出生於四川成都。父親馬廷培當時任四川仁壽縣知縣。母親何定珠,出身於名門望族,頗有文采。馬一浮有姐三人,均識字讀書。
馬一浮畫像馬一浮畫像
清光緒十三年(1887年),從何虛舟先生學讀唐詩。
清光緒十四年(1888年),隨父母返浙江紹興原籍,居紹興東關長塘后庄村(今上虞縣)。
清光緒十八年(1892年)其父聘舉人鄭墨田教子,鄭氏為馬一浮取學名“福田”。
清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應縣試名列榜首。

求學生涯

清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浙江社會賢達湯壽潛(民國時期曾任浙江都督)見其文章,大加讚賞,以愛女湯孝愍妻之。同年赴上海習英、法、拉丁文。
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與馬君武謝無量合辦《翻譯世界》。
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妻子病逝,立志終身不娶
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赴美國主辦留學生監督公署中文文牘,後又赴德國和西班牙學習外語。曾預纂《歐洲文學四史》等著作。次年東渡日本學習日文。
宣統三年(1911年)回國,贊同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常撰文宣傳西方進步思想。

學術養成

民國元年(1912年),應蔡元培邀請,短暫出任民國教育部秘書長,不久後便辭官歸去。
民國十七年(1928年),為豐子愷撰《護生畫集序》。
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日寇攻陷上海,逼近杭城,國難迫使馬一浮攜家人南渡避寇。
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應浙江大學校長竺可楨之聘,至江西泰和浙大以大師名義作“特約講座”,講稿後輯為《泰和會語》。為浙大作校歌。同年隨浙大至桂林,又轉至宜山,繼續在浙江大學講學,講稿後輯成《宜山會語》。
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在四川籌設復性書院任院長兼主講。
民國三十二年(1943年),編刻自撰歷年詩詞之作,有《蠲戲齋詩前集》《蠲戲齋詩編年集》《芳杜詞媵》等。
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抗戰勝利,回杭州,續以書院主講兼總纂的名義從事刻書。

人物歸宿

1953年,任浙江文史館館長。
1954年,任第二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特邀代表。
1959年,任第三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特邀代表。
1964年,任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以“反動學術權威”的罪名被趕出蔣莊。
1967年,胃部大出血,後諸病皆發,於6月2日在杭州逝世。逝世後,被安葬在南山公墓

人物成就

哲學體系

馬一浮認為心、思想是一切文化學術之根本,“不知反求自心之義理,終無入頭處”。因此,他反覆強調中國文化的根本精神即在於“發明自心之義理”。馬一浮認為,把哲學分成本體論、認識論、經驗論、方法論等,乃是從近代哲學開始的,而“中土先哲,本其體驗所得以為說”,其學“內外本末只是一貫”。可以說,在馬一浮那裡,全部文化或哲學問題,以及全部教育問題,都只集中在一點上,即“發明”和“反求自心之義理”。他的文化觀和哲學思想是徹底的唯心主義。
馬一浮能夠很好地融會程朱、陸王兩派的思想、方法。他認為,“義理之學最忌講宗派立門戶,……先儒臨機施設,或有抑揚,皆是對治時人病痛,不可執藥成病。程朱陸王並皆見性,並為百世之師,不當取此舍彼。但其教人之法亦有不同,此須善會,實下工夫。他批評那些對朱陸異同爭論不休的人說:這些人“不知源流,又不明古人機用,妄生同異,只是瞎漢贓誣古人,自己全不曾用力,安能知古人造詣邪?”其實,“程朱陸王豈有二道?見性是同,垂語稍別者,乃為人悉檀建化邊事耳(按:“為人悉檀”乃佛教用語,意思是根據各人不同的根機和能力,而為之說各種法;“建化”指建立教化,也是臨機施設,對症下藥的意思)”。他在融合程朱陸王的思想方法方面,誠如賀麟所指出的:“其格物窮理,解釋經典,講學立教,一本程朱,而其返本心性,祛習復性,則接近陸王之守約。”

理學思想

馬一浮在二、三、四十年代是與梁漱溟、熊十力等人齊名的儒家學者。他對於傳統儒家文化,特別是宋明理學的深刻研究和體驗,是時人所公認的。馬一浮從不標新,更不自構體系,而始終只是默默地潛心體究宋明理學,躬自踐行中國傳統文化的為人精神。
馬一浮馬一浮
馬一浮主要是從四個方面來闡發他的理學思想的,這也就是他在《復性書院學規》中提出的“可以終身由之而不改,必適於道”的四點:“主敬”、“窮理”、“博文”、“篤行”。他指出:“主敬為涵養之要,窮理為致知之要,博文為立事之要,篤行為進德之要。”
“窮理為致知之要”是這四句中的重點。在談到“理”的問題時,馬一浮總是聯繫“氣”和“事”來說,強調“理氣”、“理事”的“一源”和“無間”。他繼承程朱的思想說,“有氣必有理”,“離氣則無以見理”,“無此理則氣亦不存”,“理氣同時而具,本無先後,因言說乃有先後”等等。同時,他也進一步發揮道:“太極未形以前,沖漠無朕,可說氣在理中;太極既形以後,萬象森然,可說理在氣中。”他還結合“易”的三種含義來闡發理氣的關係,說:“氣是變易,理是不易,全氣是理,全理是氣,即是簡易。”這是一種新的解釋,誠如他自己所說的,“此是某楷定之義,先儒釋三義未曾如此說。”以後,他又把“易”之三義與佛教所說的“體、相、用”三大貫通起來,認為“不易是體大,變易是相大,簡易是用大”。從而使理氣的體用關係,得到了更為生動細緻的說明。關於“理事”關係,他則一再強調“事外無理”和“理事雙融”。
更重要的還有一個“理”與“心”的關係問題。在此問題上,馬一浮竭力調和程朱和陸王的差別,而堅持的則是“心外無理”的觀點。他解釋朱熹的“格物致知說”說:“朱子釋格物為窮至事物之理,致知為推極吾心之知。知者,知此理也,知具於心,則理不在心外明矣。”他還說:“格物即是窮理,異名同實”。他還引用佛教的理論來作佐證,說:“佛氏亦言,當知法界性一切唯心所造。心生法生,心滅法滅,萬行不離一心,一心不違萬行。”他的這些論證,最終是要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即:“致知是知此理,唯是自覺自證境界,拈似人不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一切名言詮表,只是勉強描模一個體段,到得此理顯現之時,始名為知。”可以說,窮理致知是馬一浮理學思想的核心,從這裡出發,又回歸這裡。

學術思想

“義理名相論”則是馬一浮獨自發明的可以施之於教的對“六藝”義理的闡揚與發明,稱之為新義理學說。馬一浮“義理名相論”的學術旨歸,是通過分析名相而識得六藝的義理內涵和中國學術的本原。以佛氏的義學和禪學為助發,做到了會通儒佛,體用一原,顯微無間。“義理名相論”命題的提出與探究,既是馬一浮實現從分析名相到排遣名相的義理之學的結晶,也是要給來學指示一條達至最終派遣名相的觀念與途徑。泰和、宜山兩《會語》中的《理氣》《知能》《說視聽言動》《居敬與知言》《涵養致知與止觀》《說止》《去矜上》《去矜下》八篇著論,是馬一浮研究的如何從分析名相到排遣名相,從而彰顯六藝義理真諦的示範,可謂深文奧義,理事雙融,不二法門。
馬一浮書法作品馬一浮書法作品
馬一浮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研究和理論,從形式上來看是相當固守傳統的。如他的一個最主要的觀點就是認為,全部中國文化都可以統攝於“六藝”之中,即所謂:“國學者,六藝之學也”。這裡的“六藝”是指詩、書、禮、樂、易、春秋,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六經”。但馬一浮更喜歡用“六藝”這一名稱,因為它不僅是呆板地指六部經典,而是廣義地指六類或六個部門的文化學術或教化。他認為:“此(六藝)是孔子之教,吾國二千餘年來普遍承認,一切學術之原皆出於此,其餘都是六藝之支流。故六藝可以該攝諸學,諸學不能該攝六藝。”
關於文化的起源和發展,馬一浮則站在了唯心史觀的立場上,認為完全是精神的產物。他反覆聲稱:“一切道術皆統攝於六藝,而六藝實統攝於一心,即是一心之全體大用也。”又說:“天下萬事萬物不能外於六藝,六藝之道不能外於自心”,“六藝之本,即是吾人自心所具之義理”。因此,在文化、學術上如果“不知反求自心之義理,終無入頭處”。他說,這些道理說來簡單,卻是他“自己體驗出來”的。他從這種文化觀出發,對於人類的文化,特別是中華民族的文化,充滿了堅強的信心。他認為,只要“天地一日不毀,此心一日不亡,六藝之道亦一日不絕。人類如欲拔出黑暗而趨光明之途,舍此無由也”。

教育成就

抗戰時,國難激發起了馬一浮的一片愛國熱情。他打破“平生杜門”,“未嘗聚講”的守則,在南下避難的旅途中,第一次應當時浙江大學校長竺可楨之邀,出山講學,先後於江西的泰和與廣西的宜山為浙江大學的學生開設“國學講座”。關於開設這個講座的意義,他是這樣說的:“其意義在使諸生於吾國固有之學術得一明了認識,然後可以發揚天賦之知能,不受環境之陷溺,對自己完成人格,對國家社會乃可以擔當大事。”他首先拈出宋代大哲學家張載的四句話——“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來教大家立志,希望大家“豎起脊梁,猛著精彩”,“養成剛大之資,乃可以濟蹇難”。可見,他是把對學生的抗戰愛國教育,貫穿於這些講座之中。1939年夏,馬一浮在四川嘉定烏尤寺創建了“復性書院”,擔任主講,講明義理,選刻古書,培養了一批研究中國傳統文化的優秀人才。可以說,整個抗戰時期,也是馬一浮學術活動最活躍的時期,他的主要學術思想著作都是這一時期發表的。

書法成就

馬一浮擅長書法,各體皆備,碑帖兼取,尚古而脫古,自成一家。尤精行草及隸書,行草運筆俊利,章法清逸而氣勢雄強,橫劃多呈上翻之勢,似淡拘成法,拙中寓巧,氣格高古;隸書取精用弘,形成用筆溫厚、結體瀟灑之特點。亦善治印,朴茂而富韻致。
馬一浮在《戲題鬻書啟詩》中自謂:“恨無勾漏丹砂訣,幸有羲之筆陣圖。”由此詩可知,他自己的書法所成,自視不低,且獨鐘於王羲之。
縱觀其學書之路,早年以唐碑入手,尤喜愛歐陽詢父子,二十歲後遍臨魏晉南北朝書,植根於鐘王諸帖。他的篆書直接取法李陽冰,隸書則以《石門頌》為宗。
最為世人認可的還是其行草書體,集各種書體於一身,自成風格。亦善治印,為西泠印社成員,其印朴茂而富韻致。
馬一浮生前曾言,他平生最喜王羲之的《蘭亭序》與《聖教序》。故對其用力也最勤,尤其學《聖教序》的成分更多。無論點畫、筆法,間架、結構,甚至是行距、章法,深受《聖教序》影響。
當然,馬一浮在書法上的成就和讚譽,主要得自他博大精深的才學。曾受過馬一浮親炙的豐子愷更是服膺他的學問人品和書藝,稱其為“中國書法界的泰斗“。

讀書之法

對讀書的窮理之道,馬一浮亦有精闢概括,他認為,讀書之道,約而言之,有四門:一曰通而不局;二曰精而不雜;三曰密而不煩;四曰專而不固。四種讀書法,實則解決了博與專、義理與細節、簡與繁、中心與邊緣等問題,其總結可謂精闢之至。馬一浮對此稍加解釋,“不局不雜,知類也;不煩不固,知要也。類者,辯其流別,博之事也。要者,綜其指歸,約之事也。讀書之道盡於此也”。
馬一浮馬一浮
關於讀書之目的,馬一浮以為,讀書當求明理,更貴在養德。馬一浮承接宋儒乃至先秦儒家而來,始終將“學之為己”為第一要務,“學之為己”的目的在於成就聖賢人格;而非“學之為人”,即以“博學”炫耀於人以換取某種好處為目的。馬一浮以為,學問若不能提高自己的修養,讀書再多,亦不過一書櫥耳,又有何用?他多次強調讀書的終極目的,在於修身、在於提高修為,並提出“唯有指歸自己一路是真血脈”的踐行主張。指歸自己實則意味著,學人在明理的基礎上必須要做到身體力行:“但說取得一尺,不如行取一寸”;“‘忠信篤敬’要體而行之,不是說其義旨便了”。此正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之意,只有真正將義理落到實處,方可算的上“真學”。反過來,通過讀書所培植的道德(即“畜德”),又能促進人們人更好的明理。譬如,當學人在身體力行的實踐中,具備了開放、謙虛、包容的品質時,他能更好的吸收他人有益的東西,進而更利於擴大其視野,開闊其心胸,進而幫助其更好地通曉天下之理。於是,“讀書—明理—修德—讀書—明理”構成一個良性循環,此循環實則是儒家聖賢人格培養的一個縮影。總之,馬一浮的讀書之目的,在明理修德;明理之旨,終歸還是養德。明理踐性為歷代大儒者所提倡,更為馬一浮終生所實踐。故而,馬一浮“讀書法”,實則映射出馬一浮修身踐性之法。
抗戰勝利後馬一浮又回到了杭州,重新隱居林下,唯主持智林圖書館,繼續選刻古書。解放後,他擔任過浙江省文史館館長、全國政協委員等職。但遵照周總理的指示,不以俗務打攪,讓他在杭州家中(花港蔣莊)安心著書立說,頤養天年,直至十年浩劫,他也未能倖免。

傳播《資本論》

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美國聖路易斯舉辦第十二屆世博會,中國首次以政府名義正式參加世博會。清政府派溥倫親王為正監督(團長),並要選派懂外文的人員去負責籌建中國展館。時年20歲的馬一浮由於懂外文,被錄用去做中國展館的籌建工作。
資本論資本論
馬一浮到達美國後,開始他抱著欣喜、激動、期盼的心情,一心想學好外語,學好西方哲學、文學,他認為學習是他的第一樂趣。不到10天,他找到一處學英語的地方,每天只要花一個美元從師學習英語2小時,學習文法。不久,他翻譯了《日耳曼社會主義史》、《法國革命黨史》,《政治罪惡論》等書刊。他的第二個樂趣是購讀了不少社會學著作和圖書,特別使他高興的是購買到了馬克思的《資本論》。他在清光緒三十年(1904年)3月17日的日記中寫道:“今天下午我得到英譯本馬格士(馬克思)《資本論》一冊,此書求之半年矣,今始得之,大快,大快,勝服仙藥十劑,予病若失矣!”這時馬一浮正在患感冒,還發著高燒。他說我回國時一定要把馬克思的《資本論》這部巨著帶回中國去。
馬一浮在美國考察了社會的一些實際情況後,心情逐漸由原來的欣喜、激動、期盼變成了苦悶、悲憤、失望。他原以為美國是文明、民主的,實際上卻是野蠻而專權的。特別使他不能忍受的是對華人的歧視,他在日記中說:“美人定華商赴會,須人納500金圓,呈保書證明實系赴會,乃許入境,既到會所,則不得出會場一步,且西人之上等俱樂部概不許入,出會場者即按例收捕,送返中國,當處以流罪。”他說:“這哪裡是參展,簡直是進牢籠。”他還說:“聞聖路易斯大學等,皆以分割中國之當否令諸生演說。在戲曲舞台上,中國人亦被描繪成讓人笑罵的無賴等等,為什麼會造成這樣?主要是清政府的腐敗,中國人民尚未覺醒,而受美國歧視。”馬一浮認為要在中國傳揚馬克思的《資本論》去喚醒中華民族的覺醒,才能使中華民族得以振興。
光緒三十年(1904年)5月6日,馬一浮在美國學習工作結束,先後歷時302天。他離開美國回到祖國,將馬克思的《資本論》帶回中國,他是在國外自費購買將馬克思《資本論》傳入中國的第一人。回國後,他開始與國內同仁共同研讀這部人類社會哲學巨著。不久,他又東渡日本學習日文和西班牙文,進一步研究西方哲學。在日期間,結識了魯迅秋瑾章太炎等人,贊同辛亥革命。回國後,他定居杭州,研究各種學說。

著作要目

理論文章

⒈《泰和會語》(《論六藝該攝一切學術》)、《論西來學術亦統於六藝》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馬一浮書法馬一浮書法
⒉《宜山會語》(《釋學問》《釋義理名相》)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⒊《復性書院講錄卷一》(《學規》《讀書法》《通治群經書目舉要》)復性書院木刻本,1939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⒋《復性書院講錄卷二》(《群經大義總說》《論語大義》)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⒌《復性書院講錄卷三》(孝經大義)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⒍《復性書院講錄卷四》(《詩教緒論》《禮教緒論》)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⒎《復性書院講錄卷五》(《洪範約義》)復性書院木刻本,1941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⒏《復性書院講錄卷六》(《觀象卮言》)復性書院木刻本,1942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⒐《爾雅台答問》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⒑《爾雅台答問續編》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⒒《濠上雜著》(《太極圖說贅言》《爾雅台答問補編》)復性書院木刻本,1940年;台灣廣文書局影印本,1964年。
⒓《蠲戲齋文選》(《諸子會歸總目序例》《與蔣再唐論儒佛義》《與賀君昌群論玄義諸書舉略》)整理稿。
⒔《蠲戲齋文選》(《與熊十力論學》《與曹赤霞論學》《與葉左文論治史》)整理稿。
⒕《蠲戲齋詩詞選》(《避寇集》《芳杜詞剩集》)復性書院木刻本,1943年;台灣自由出版社影印本,1965年。

詩詞列表

觀物
千人針
悵望
春日懷歸簡浙中故舊
即事
得嗇庵見和人日詩再答一首
春望
屈原、杜甫,千古詩人之宗也,欲作淳風祠祀
鄉思
閒居即事寄嗇庵
夜聞風雨,晨起見雪
遣暑擬寒山詩(二首)
雜感(十三首)
續詠古
雜釋
九日登凌雲峰歌
黑龍江峨眉幽邃處以江名溪,詫人耳
秋夜
聞雁
送朱鐸民如南華禮虛雲長老
社戲
復陰
早寒
中秋前夕寄懷天樂
謝禪客
晚鐘(十六首)
述詩
答樊漱圃
遠征軍
翠鳥
客去
養生
詩三昧
寒夜
遣病口號
山居銷夏(八首)
山中卉木序(二首)
夜聲
夜坐
題《龍氏母霜寒補衣圖》
禁詩
八月十五夜月
松生垂詢近狀,書此奉簡
短歌行
夜聞風雨
和嗇庵山中雜題二十二絕(三首)
九日登爾雅台
月夜獨望
答王敬身西安見懷,仍用人字韻
清明
雨後
暴雨壞籬,庭中積潦成澤,雨過口占
伏漲
見風飄墜葉偶題
移桐廬所留殘書新至,喟然有述
孤斟
憶桐廬故居
行客嘆
自贈

人物軼事

與鄭垓

清光緒十八年(1892年),馬一浮9歲,其父聘請會稽舉人鄭垓為他作啟蒙塾師。鄭垓(1867—1925年),字墨田,上虞長塘人。他博覽史書,善文能詩,擅長書畫,且精通《易經》與醫學。馬一浮聰穎非凡,讀書過目不忘,3年以後,鄭墨田這位飽學之士已深感不能勝任,即知難而退辭去教職。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師生同赴縣考,學生名列榜首,而教師鄭墨田卻是第23名。但馬一浮對這位啟蒙老師仍敬愛有加,抗戰前幾年,已經享有盛名的馬一浮從杭州回紹興探望恩師,身著黑褂長袍,頭戴紅頂緞帽,來到鄭垓的書房門口,恭恭敬敬地以四跪四拜大禮叩見老師。先師去世時,他又專門題寫了墓碑,並贈給其子鄭光立一部木刻的《道德經》。
16歲時(1899年,杭州)16歲時(1899年,杭州)

與湯壽潛

馬一浮的岳父湯壽潛(1856—1917年),山陰人氏,曾為民國時期浙江第一任都督,又曾任交通總長等職。他為人正直清廉,任浙江鐵路公司總經理時不取薪金,為人處事講究原則,馬一浮16歲時成了湯壽潛的東床快婿,也深受其人格的影響。湯壽潛造滬杭鐵路時,原打算將杭州車站設在艮山門,再鋪一條支線到拱宸橋。馬一浮認為此舉對在拱宸橋設有租界的日本帝國主義有利,說中國人造鐵路應該為中國人著想,力主將終點設在杭州商業區,再鋪一條支線到錢塘江邊,使水陸運輸銜接。岳婿兩人達成共識,於是才有了後來的城站與南星橋貨運站。
湯壽潛銅像湯壽潛銅像

與蔡元培

紹興先賢蔡元培(1868—1940年)比馬一浮大15歲,對馬一浮也十分器重。1912年中華民國臨時政府成立,蔡元培任教育總長,他想物色一位德才兼備的得力助手為教育部的秘書長,就想到了馬一浮。馬對蔡的學問與人品也很敬重,接到邀請書後,立即北上赴任。但他畢竟是一介書生,對官場一套應酬不適應,兩周以後即辭去職務回到浙江。1916年冬,蔡元培從法國回國,1917年出任北京大學校長。在考慮文科學長人選時,蔡元培再一次想到了馬一浮,委託蘇曼殊到杭州拜訪在西湖隱居的馬一浮,馬一浮又以“古聞來學,未聞往教”為辭婉拒。

與馬敘倫

馬敘倫(1885—1970年)是馬一浮的好友,祖籍也在紹興。他比馬一浮小兩歲,早年兩人均追隨孫中山先生為辛亥革命出過力。解放初,中共在北京籌備召開第一屆全國政協會議,周恩來擬邀請馬一浮出席會議,即請馬敘倫拍電報轉告。但這份由馬敘倫署名的電文過於簡單,馬一浮收到後,以為是朋友的私人邀請,沒有赴會。周恩來以為馬一浮為人清高,不肯來赴會,打算親自到杭州來邀請,因公務繁忙,無法脫身,於是派時任上海市市長的陳毅先來拜訪馬一浮,於是就有了1952年陳毅的蔣莊之行。1957年4月,周恩來陪同蘇聯國家元首伏羅希洛夫訪問杭州,對這位鄉賢仍念念不忘,乃陪同伏老來到蔣莊登門拜訪,兩人終於相見了。此後,周恩來陪同高棉國家元首西哈努克親王來杭,設宴於杭州飯店,也請馬老作陪。從此,政府即從各方面關心馬老的生活。當時杭州只有花港飯店、華僑飯店和杭州飯店有暖氣設備,一到冬天,馬一浮就被安排到其中一處居住。馬一浮十分感激,特地將自己收藏的357件書法精品捐獻給國家。
馬一浮與馬敘倫(左)馬一浮與馬敘倫(左)

與竺可楨

馬一浮與竺可楨先生(1890—1974年,上虞東關人)也有一段交往。1936年5月24日,擔任浙江大學校長剛剛一個月的竺可楨即到馬一浮寓所拜訪,聘請馬一浮為浙大學生授課。馬老未答允。抗戰爆發,浙江大學內遷,馬老也往西逃難,竺可楨又一次電邀馬老擔任國學講座教授。時國難當頭,急需培養人才,馬老一口答應,隨浙大師生來到江西泰和,以後又轉至廣西宜山。

與孫傳芳

被人譽為“千年國粹、一代儒宗”的馬一浮,道德高尚,為人謙遜。但他對驕橫的權貴,卻是風骨傲岸,橫眉冷對。
馬一浮,1903年,美國馬一浮,1903年,美國
1924年9月,直系軍閥孫傳芳占領浙江,任浙江軍務善後督辦,夏超任浙江省長。孫到浙後,做了一些不得人心的事。如勒令停刊有市民聲音的《杭州報》 ,干涉市民抵制日商百貨的行動等。旅滬浙江公會發電呼籲,要孫傳芳離開浙江;旅江津浙人發表公告,要夏超辭去省長。一次,孫傳芳專程到馬一浮家拜訪,馬一浮知道來訪者是孫傳芳,立即表示不接見。家人考慮到孫傳芳的當時權勢,便打圓場說:“是否可以告訴他,你不在家?”馬一浮果斷地說:“告訴他,人在家,就是不見。”孫傳芳聽後,只好沒趣地悻悻而返。

與蔣介石

1938年8月,馬一浮避日寇西遷,在四川烏雲山復興書院任主講和總編纂。國民政府想借馬一浮的聲望,收買人心,裝點門面,用尊孔讀經來對抗馬列主義的傳播,開始同意給復興書院撥款,後遲遲沒行動。馬一浮為解決經費,來到重慶。蔣介石知道後,為取得禮賢下士的名聲,特邀召見。馬一浮再三推辭,後不得已才由陳布雷陪同,去見了一面。
馬一浮到蔣介石處後,蔣介石略事寒暄,假惺惺地做出虛懷若谷的樣子,向馬一浮請教治國之道。馬一浮正色道:“唯誠可以感人,唯虛可以接物,這是治國的根本之法。”直言指責蔣欺騙人民,虛偽專制。又說:“務請以國家民族為重,捐棄宿怨前嫌,聯合各黨各派,共同抵禦外侮。”其言刺耳,說得蔣介石默默無語。馬一浮講完後起身告辭。此後國民政府仍不給書院經費,馬一浮靠刻書賣字維持生計和捐款書院。

與毛澤東

1956年,全國政協召開知識分子大會,毛澤東等共和國領導人親切接見了與會的各位特邀委員,並與大家合影留念。這是馬一浮第一次見到毛澤東。
1957年,馬一浮又應邀赴北京開會。會後舉行宴會,毛澤東特意與馬一浮坐在一起。他們互相交談,頗為融洽。馬一浮後來特意書寫了“使有菽粟如水火,能以天下為一家”的一副詩聯,贈給毛澤東,以示答謝。
馬一浮馬一浮
1964年,馬一浮應邀赴北京開會,毛澤東又一次接見了他。兩人談論了中國古代詩歌等,當時在座的還有馬一浮的同道和友人熊十力等。此次會見,馬一浮還為毛澤東寫了一副古人的名聯:“大海有真能容之量,明月以不常滿為心”。
也是在1964年,有一次毛澤東接見和宴請全國政協委員中花甲以上的老人,馬一浮也在其中。當時他應邀赴宴,先與在門口迎接的毛澤東握手寒暄,隨後被安排坐在毛澤東身旁,同桌的還有周恩來、陳毅、粟裕、陳叔通等。毛澤東還特地請馬一浮坐在自己和周恩來之間,以示敬重。宴席開始之前,面對馬一浮、陳叔通等耆碩,毛澤東不要服務員來擺放碗筷,而是特地讓年紀較輕的粟裕來擺放餐具,以示對馬一浮等耆碩的尊重。
宴會後,馬一浮感動之餘,回到杭州寫了兩副對聯,分贈毛澤東和周恩來。前者曰:“旋乾轉坤,與民更始;開物成務,示我周行”。落款則為:“集《易》《詩》《漢書》《宋史》句,贈毛澤東。馬蠲叟贈言”。後者曰:“選賢與能,講信修睦;體國經野,輔世長民”。落款為:“集《周禮》《孟子》《禮記》句,周總理鑒正。馬蠲叟贈言”。馬一浮書寫這兩副對聯時,兩眼已近失明,所以書寫叫作“瞑書”。書畢,他感到不是太滿意,後來又寫了兩副,直到滿意,才交人送出。

與陳毅

1952年春天,陳毅由浙江省文教廳廳長劉丹陪同,直至西湖蔣莊看望馬一浮。為了表示自己對馬一浮的尊重,陳毅還特地穿了長衫。
到了蔣莊,馬一浮尚在休息,陳毅囑咐不要去驚動他,於是先在附近的花港公園觀賞風景。陳毅一行再折回來時,馬一浮仍未醒,此時春雨霏霏,馬一浮的家人請客人進屋稍待,陳毅卻道,“未得主諾,不便遽入”,仍在屋檐下等候。這就是後來被傳誦一時的“馬門立雨”。馬一浮醒來,方知有貴客在等候,而且竟然淋了雨,連聲致歉。經介紹,更知來客不凡,乃一代儒將陳毅。未幾,兩人便愉快地交談起來,話題也愈來愈寬廣,涉及玄學、禪學、宋明理學和詩詞等。
馬一浮馬一浮
言談中,陳毅沒有忘記此次來訪的主要目的是敦請馬一浮出山。他知道馬一浮曾十分“固執”——早年曾是民國政府教育總長蔡元培的秘書長,後來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長時又聘他為文科學長,馬一浮卻以“古聞來學,未聞往教”為由,拒絕出山(於是陳獨秀才被聘為文科學長)。此後,馬一浮更是以治學為務,拒絕一切俗務。他安貧樂道,雖然名聲在外,但其性格和志向都不似常人。可以想見:如果再讓他出山,想必他也會推卻的。
此時,陳毅卻為此坦言:“過去國民黨掌權,您老不出山;現在我們當家了,您老還不出來嗎?”陳毅如此一問,讓馬一浮感慨不已。馬一浮動情於陳毅的率性和熱誠,欣然同意出任華東(上海)文物管理委員會委員,翌年又出任浙江省文史館第一任館長,再一年又被聘為全國政協特邀委員。

與紅衛兵

文化大革命時期,一生耿介的馬一浮晚年向紅衛兵低頭;被抄家時,他懇求道:“留一方硯台給我寫字好不好”,得到的卻是一記耳光。
浙江圖書館古籍部聽說杭州七中的‘紅衛兵’正在馬一浮‘破四舊’、燒書,立即蹬著三輪車趕到蔣莊,從尚未拋入火中的箱囊中,挑選出了一批書畫、抄本及朋友贈送他的字畫和少量的刻本書。經清點造冊,搶救出來的馬一浮手稿和抄本有百餘冊,字畫79軸,其中還有黃賓虹等名家的作品;另有馬一浮自書的條幅241幅,未裱的拓片20餘套。後來又從杭七中接收到紅衛兵抄家的馬一浮藏書3000餘冊。這批藏書除手稿、抄本外,還有一批刻本,刻本中多為清刻,明刻約有十餘部,如《世說新語》《呂氏春秋》《詩紀》等。書上鈐有‘智林圖書館’或‘復性書院圖書館’印。

人物評價

馬一浮老先生是當代中國唯一的理學家。原國務院總理 周恩來
馬一浮道高識遠。國學大師 熊十力《十力語要》卷二《與賀昌群》)
中國歷史上大學者,陽明先生之後,當推馬一浮。語言文字學家、文學家戴君仁
馬一浮義理精純,代表著中國活的精神。港台著名教授 徐復觀
千年國粹,一代儒宗。國學大師 梁漱溟
大儒。中國共產黨最重要的創始人 陳獨秀
書法界之泰斗。著名畫家、學者 豐子愷
馬一浮兼有中國正統儒者所應具備之詩教禮教理學三種學養,可謂為代表傳統中國文化的僅存的碩果。著名的哲學家、哲學史家賀麟
二十世紀師儒中的一個真正隱者。中國文化研究所所長劉夢溪

後世紀念

馬一浮的祖塋位於杭州半山鎮馬鈴山。馬一浮在其先塋墓下的左側,為自己築起了一處生壙。在“文革”中,馬一浮的生墳被挖掉了,馬一浮逝世後,骨灰被送往餘杭縣五常公社黃泥嶺安葬。1988年遷葬杭州南山陵園,馬一浮墓由花崗岩欄桿圍護,長方形水泥墓冢,石制墓碑,碑面刻:馬一浮墓。上款: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下款:後學沙孟海敬題。
馬一浮紀念館馬一浮紀念館
1990年,在浙江省杭州西湖蔣氏山莊建有“馬一浮紀念館”。
2008年,是馬一浮誕辰125周年,浙江省政府參事室(省文史研究館)、上虞市人民政府和杭州師範大學等單位在杭州、上虞兩地聯合主辦了“紀念馬一浮先生誕辰125周年暨國際學術研討會”,來自英國、巴西、新加坡等國和中國大陸、台灣、香港等地的專家學者近百人參加了此次會議,與會者遞交學術論文51篇。
2013年4月23日,在馬一浮誕辰130周年紀念大會暨國學研討會上,“浙江大學國際馬一浮人文研究中心”成立。
2017年12月27日,浙江大學馬一浮書院正式揭牌成立,著名文史學者劉夢溪受聘出任首任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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