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樓舞

禾樓舞

禾樓舞是廣東省鬱南縣的一種傳統民俗文藝娛樂節目,被稱為是傳統舞蹈中的“活化石”。禾樓舞是雲浮市古代農耕文化的產物,源於中原神農氏的神話傳說,主要流傳於南江流域地區的鬱南縣連灘鎮一帶。該舞是古時百越烏滸族人(壯族祖先)慶祝豐收、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一種舞蹈。禾樓舞的發展歷史悠久,文化內涵豐富,在中國文化中具有較高的研究與審美價值。

2008年6月7日廣東省鬱南縣申報的禾樓舞經國務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禾樓舞
  • 批准時間:2008年6月7日
  • 非遺級別:國家級
  • 批准文號:國發〔2008〕19號
  • 申報地區:廣東省鬱南縣
  • 遺產編號:Ⅲ-53
  • 遺產類別:傳統舞蹈
歷史淵源,上古時期,秦朝,三國至唐,藝術特色,傳承價值,傳承現狀,相關報導,

歷史淵源

禾樓舞的發源地連灘是嶺南古代原著民居住地,這些民族在夏商時期被稱為荊蠻或者蠻夷,至周代則有越、揚越、南越等稱謂。春秋時期,楚威王興兵伐越大勝,盡取吳越之地。一部分越人流散到嶺南一帶,分化成眾多的支系。從這個時候開始,文獻中才出現了“百越”這一個新的稱謂。秦漢時期又有閩越、南越、西甌、駱越、東甌的稱謂,三國時期名稱則更多,有山越、山夷、烏滸等稱謂。
禾樓舞禾樓舞
古代越人先民多居于山川深林叢竹之中。《漢書·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中有言:“越非有城郭邑里也,處溪谷之間,篁竹之中”,“夾以深林叢竹,水道上下擊石,林中多蝮蛇猛獸。” 禾樓舞的發源地連灘就是如此,直到明朝,當地仍然是林木茂密,落葉淤積,河水充滿了瘴氣,誤飲者會中毒,中毒重者會呈現瘋狂亂跳狀態。由於生活環境的惡劣和科學知識水平低下,古代越人只能將希望寄託於祈求神靈,而部落族長在充當統治者角色的同時,也充當了巫的角色。巫,《說文解字》中有言:“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巫師一般自稱並且百姓也篤信其能與神鬼相通,是人與神鬼中介。巫通神的主要手段是舞,也就是跳神。唐虞時期的禹則是當時的大巫師,他被中國古代巫祝人員視作宗主,稱為“神禹”。夏禹還發明了一種可以通神的新舞步,命名為“禹步”。由於巫的地位崇高,導致巫風盛行,而巫風進一步推動上古歌舞的繁榮。王國維先生曾言:“歌舞之興,其始於巫乎?”,“巫之事神,必用歌舞”。禾樓舞的動作原始、粗獷,舞者頭戴假面具,身穿黑色衫裙,頭戴小竹笠,腰扎圍巾,腳蹬麻鞋。身披紅袍的“族長”(亦是人神相溝通的巫師)頭戴蓮花冠,系紅色間黃披肩,左手執牛頭錫杖,右手搖著一個系有彩帶的銅鈴,鈴聲起著震懾和號召眾“族人”的作用。
據學者考證,禾樓舞起源於漢代居住在南江流域的越族烏滸人,經過漢、晉、隋、唐時代的交通大動脈南江,越過並不高的山界傳到高州、化州台山陽江、鬱南等地,是原始巫文化流變與儺文化結合的產物。鬱南的禾樓舞是唐代由瑤胞從湖南傳入的。鬱南禾樓古舞2002年參加廣東省首屆民間藝術節表演大賽獲銀獎,它被專家稱為民族舞蹈中遺留的“活化石”。2008年1月24日,國家文化部公示完畢的“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推薦項目”中,鬱南縣的“禾樓古舞”榜上有名,成為廣東省五個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推薦項目之一。

上古時期

儺舞淵源於上古氏族社會中的的圖騰信仰,原是古代中國先民祭祀性的原始舞蹈,一種廣泛流傳於各地的具有驅鬼逐疫、祭祀功能的中國民間舞,一般在農曆正月初一到十六期間表演。《周禮·夏官·司馬》載:“方相氏,掌蒙熊皮,黃金四目,玄衣朱裳,執戈揚盾,帥百隸而時難(同“儺”),以索室毆疫。大喪,先柩;及墓,入塘,以戈擊四隅,毆方良”。舞者戴形象猙獰的面具,扮成傳說中的“方相氏”,一手持戈、一手持盾,邊舞邊“儺、儺……”地呼喊,奔向各角落,跳躍踢打,搜尋不祥之物,以驅除疫鬼,祈求一年平安。儺所凸現出的是人類早期生存價值,尤其是向極端惡劣的自然環境中索取起碼的生存條件,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間
儺舞的早期目的是為了驅鬼逐疫、祈求人丁繁衍、祈禱農業豐收,到後來發展為祈福、求財、納吉等內容。從禾樓舞的表演來看,它的主要功能符合儺舞早期目的,也就是祈年。禾樓舞一般為鄉村舉辦,秋收後搭戲台,由巫師在台上邊跳邊唱,唱詞為禾樓調。整套歌舞共十三節,分別為調香、請神、調扇、調鈴、造禾樓、調旗、調花、梳妝、調遮(傘)、送神、上樓台、調雨、倒禾樓。舞者要向東南西北四方起舞,邊擺身踏足,邊唱禾樓調:“登上樓台跳禾樓,風調雨順慶豐收”,這種禾樓調整齊壓韻,易於記誦,在舞者看來更是與鬼神進行交流的咒語與禱詞,表達出先民心中良好的願望。
禾樓舞是一個長期積累,從多方面借鑑、升華、發展起來的藝術形式。它的樂曲舞蹈與遠古葛天氏之樂相仿。《呂氏春秋·古樂篇》記載遠古葛天氏部落的樂舞:“昔葛天氏之樂,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闋:一曰《載民》,二曰《玄鳥》,三曰《遂草木》,四曰《奮五穀》,五曰《敬天常》,六曰《達帝功》,七曰《依帝德》,八曰《總禽獸之極》”。很顯然,在八闋中的《遂草木》、《奮五穀》、《敬天常》所表達的是遠古先民對農耕活動的重視與祈願神靈相助的心理。禾樓舞的誕生有可能也是這個時期。

秦朝

隨著文明的發展,嶺南古代各民族之間交往日益增多,實力也加強,到春秋戰國,越人對當時的楚國和秦國都構成了一定的威脅。秦建立以後,始皇為了維護皇權,統一天下,迫不及待地平定百越。《過秦論》有言:“及至始皇……執捶拊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俛首系頸,委命下吏”。
從地理位置來看,當時西江流域中部屬西甌國,秦朝平定百越以後,西甌人一部分融合到漢人中去,沒有融合的那一部分又在東漢時因起義失敗而流落,其遺民史稱“烏滸蠻”,烏滸人是壯族先民之一。烏滸人較好地傳承了遠古的禾樓舞。
禾樓舞的舞者服飾為黑色,正符合秦朝服色重黑的特點。《史記·秦始皇本紀》有言:“始皇推終始五德之傳,以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從所不勝。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賀皆自十月朔。衣服旄旌節旗皆上黑。”

三國至唐

三國至唐這一部分人稱為“僚”, “僚”人能有更多機會吸收漢文化,進而使“禾樓舞”的進一步發展。“僮”這個民族名稱直到南宋時期才出現,南宋末年的李曾伯在上宋理宗的“奏議”中,曾提到宜山有“僮丁”。
禾樓舞真正發展期應在明代萬曆年間,廣東總兵張元勛率大軍對三羅地區的瑤人征剿成功之後,漢人也陸續移居此地,禾樓舞接受了漢人文化而穩定傳播。

藝術特色

首先從“禾樓舞”的整套歌舞來看,它反映的是一種人神之間的微妙關係,人神既有矛盾也有緩解,總體思想是趨向和諧的。
傳說很久以前,南江地區連年旱災,百姓叫苦連天。後來,這事被神農氏知道了,便叫他的曾孫女禾花仙女趕到南江流域察看災情。當禾花仙女看到連片乾涸的土地和枯萎的禾苗時,十分心痛。於是,在夜深人靜時她就將自己的乳汁擠出來,乾枯的水稻吸收了乳汁後立即復甦了,乾癟的稻穀立即變得飽滿起來。當地百姓為了紀念禾花仙女的恩德,便於每年豐收之夜跳起了禾樓舞,並在連灘五顯廟立禾花仙女的神像祭祀。
在這個神話之中,本地神的“失職”引起了其他神的關注,而其他神自己不便前往干涉,只能由自己曾孫女禾花仙女代察民情。禾花仙女在察看災情後,自己擠乳汁來拯救黎民。文本中值得推敲的地方很多。故事時間設定在夜深人靜,顯然是禾花仙女不想讓凡人知道自己的到來,也不排除是趨於對當地神的防範,凡人最終還是知道了禾花仙女拯救黎民的事情,但是怎么知道的沒有交代,這些被省略的情節也有可能是在流傳中丟失了。
神話可以說是一種精神致勝術,神在神話之中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人侵犯神必遭懲罰,而神對神的行為同樣也如此。古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斯將火種偷回還給人類,被宙斯鎖在高加索山的懸崖峭壁上,每天都會有一隻惡鷹飛來啄食他的肝臟,直至他昏死過去。
人神之間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種人神之間的權利和義務的分配所致,保風調雨順,人們安居樂業,這是神的義務。而人則需要祈禱和獻祭,讓神享受,這是神的權利。但從人類文化學分析,這裡凸顯在生存環境惡劣的地方,實際上是一個生存的問題。作為一個農耕社會,自然環境好的地方都要靠天吃飯,更別說那些自然條件惡劣的地方。雨水對農業作物生長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包括“禾樓舞”在內的原始舞蹈對神的祈禱會少不了對雨水的渴望。
人在求神的時候通常是先以禮為主,先懇求神於某個時間滿足自己的願望。如果神如期還不兌現,人便會採取賄賂的方式。通常賄賂的方式有二:一是以紙錢、舞蹈或者演戲作為報酬;二是通過修橋、造路的方法。如果二者都無效應,有時人也會採取強制的措施。
康熙十九年,秋七月,旱。知縣戴聘迎詹神於城隍廟,虔禱七日,不雨,怒曰:“聘理陰陽,為百姓憂,寢食俱廢,神報賽已久,何寂然無以應?應限三日內雨!否則,毆祠!”還署,甘雨如樹,歲乃登。這個故事所反映的是神在人的威脅下不得不依從人意。不過這種勝利通常是很小的。
禾樓舞的演出一般都是在豐收以後,人們跳舞為了酬神,便有了從請神到送神的完整過程,送神以後還有上樓台、調雨、倒禾樓三節,這也是禾樓舞相比較於其他儺戲的獨特之處。
此外,禾樓舞本身也帶有極強的觀賞性,加上儒釋道三教的滲入,並與中國神話和民間文化相互滲透,進一步鞏固了影響力;而禾樓舞也逐漸由原來的以酬神、娛神向娛人演進。清康熙年間《羅定州志》載“十月,田功既畢,村落報賽,田租各建小棚,壇擊社鼓延巫者飾為女裝,名曰禾花夫人,置之高座,手舞足蹈,唱豐年歌,觀者互相贈答,以為樂唱。畢以示禾穗分贈,俗為之跳‘禾樓’”。清道光年間《東安縣誌》載“冬十日,田功告成,村落中各設醮報賽,另建一小棚,高二丈許,巫易女服,歌舞其上,名曰跳禾樓”。醮,《廣雅》言:“醮,祭也。”醮本為祈禱神靈的祭禮,後專指道士、和尚為禳除災禍所設的道場。在這些舞蹈儀式中,禾花仙女的扮演者最初多為男性,巫師扮演著人神的角色。值得注意的是當代的禾樓舞雖然也是遠古儺戲的一支,但是相對於其他地方的儺戲,受三教神話影響並不大。別的地方的儺戲則遭到沉重的衝擊。禾樓舞不象其他地方的儺戲一味逢迎三教神話,而是保存了基本鄉土元素,並且重新在中國民間樹立起新的神話。

傳承價值

在禾樓舞的發展中,經歷了從畏神到敬神,從娛神到娛人,從神話化到藝術化的進程,其間不斷吸收了各種中國神話傳說、民間說唱,這極大豐富了儺祭的內容,尤其是這之中神的“人化”,使得娛人成分不斷增強。
原始信仰:耕牛崇拜
古代的嶺南地區屬於未開化的地帶,古越族人主要以種植水稻為生,但是因為生產工具和生產技術的落後,產量一直很低。相比之下,中原地區由於使用耕牛,糧食作物產量自然要高得多。秦始皇統一嶺南以後,中原人民大量南遷,帶來了中原先進的生產技術和文化的同時也帶來了耕牛。《史記·秦始皇本紀》中有言: “三十三年,發諸嘗逋亡人,贅婿、賈人略取陸梁地,為桂林、象郡、南海,以適遣戍”。牛的出現使得農作物得到豐收,牛被當地少數民族奉為神物。但是秦朝亡之後,漢朝卻很快就禁止了耕牛的輸入。“以有司請禁絕南越關市金鐵、田器,及馬、牛、羊、畜毋得關以牝,著令與邊”(《南越五主傳》)
耕牛輸入的禁止,激起了當地人對耕牛的信仰和崇拜,而這種崇拜便很自然地反映在了禾樓舞里。在禾樓舞中,處處可見對牛的信仰,例如身披紅袍的“族長”左手執牛頭錫杖,而這種牛頭錫杖代表著一種神聖而不容人侵犯的權威。又如,族人都要在牛角淳樸而雄渾的音調下起舞感恩,牛角代表著一種領導力,指揮著整場儺舞祭祀的進行。在羅定地區中國民間流行的“春牛舞”和禾樓舞一樣都反映著一種對耕牛崇拜的觀念。
文明進化:英雄崇拜
禾樓舞的具體創作者已不可考證,但是對本民族的興旺繁榮有貢獻的人,對本地區有造福施恩的人,自然有人以各種方式來感恩戴德,緬懷並頌揚其功德。神話就是一種較好的方式。文明的進化使得原有的耕牛崇拜信仰只能作為隱性符號潛伏在舞蹈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拯救黎民的假想的女性英雄的誕生,她就是“禾花夫人”。她因拯救了黎民而被人們當作英雄般的愛戴,作為一種顯性的符號得以在舞蹈中展現出來。又比如前面所提到的張元勛就是如此,生前被傳誦為英雄,而死後被奉為神靈,當然除了張公廟以外,在這之前還有紀念北宋名將平南先鋒楊文廣的文廣廟,香火也是千年不衰。這也反映了一種英雄崇拜的觀念。
野性狂放:洋溢著一種浪漫主義情懷
禾樓舞唱腔獨特,節奏感強,能隨著舞者的感情變化而起伏,優美明快,詞句流暢押韻,曲調生動悅耳,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和地方特色。禾樓舞者戴面罩,頭頂蓑帽,足蹬麻鞋,身穿黑衣,一幅少數民族裝束,手持火把圍繞火堆亦歌亦舞,而看者圍著溫暖火堆在河灘竹林邊觀賞,在古樸而悠揚的音符下,沉醉而不能自拔。
禾樓舞表演禾樓舞表演
禾樓舞舞者的面具多是滑稽可笑、古樸幼稚的,不以現實人模為依據,這種自由任意的娛人與滑稽性審美追求顯然是內在統一的,它所表達出的象徵美感體現了南江人在漫長而艱苦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凝聚的精神,吸引族人心理的向心力,以形成群體的團結、統一、秩序,增強群體為生存而拼搏的鬥志,它是南江人群體意識的象徵,洋溢著一種浪漫主義情懷。

傳承現狀

由於該舞后繼乏人,處於瀕危狀態,為做好該項目的保護工作,雲浮市於2007年將“禾樓舞”列為首批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同年6月被省政府批准為第二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
每年的正月二十,在鬱南縣連灘鎮盛行舉辦禾樓舞。村民們在河灘竹林邊,一邊圍著溫暖的火堆,一邊觀賞。舞者戴面罩,頭頂蓑帽,足蹬麻鞋,身穿黑衣,晚間手持火把圍繞火堆亦歌亦舞。在古樸而悠揚的音樂中,身披紅袍的“族長”左執牛頭錫杖,右執銅鈴,在鈴聲號召下,眾族人依次出場,過火門,拜“族長”,雙手將稻穗舉過頭頂,慶祝五穀豐登,祈求上天再次賜福。舞者舞步輕快,號聲呼呼,一派慶豐收的景象,歌詞亦曰:“登上樓台跳禾樓,風調雨順慶豐收,瑤戶欣歌太平世,眾執穗鈴詠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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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國家非遺文化“禾樓舞”傳承人傅志坤來到廣州,參加第二屆嶺南民俗文化節。
在文化節上,66歲的傅志坤親自敲打著木鼓,十幾位舞者伴隨著木鼓與鋩鑼聲起舞。領舞者以面具遮臉,頭戴蓮花冠,肩披紅色間黃方格袈裟,一手持系有彩帶的銅鈴,一手持牛頭形狀的錫杖,其餘舞者亦戴面具,身穿黑色衫裙,頭戴小竹笠。男舞者手握火把,女舞者手拿谷穗,邊唱禾樓歌,邊擺身、搖手、踏足,向著東南西北四方起舞。
古樸粗獷、原始的圖騰舞蹈動作引起觀眾陣陣喝彩,陣陣掌聲給了傅志坤無限動力,也讓他回憶起禾樓舞“復活”之路的艱辛。
傅志坤說,“禾樓舞”是慶祝豐收、祭祀神靈時跳的舞蹈,主要流傳於廣東雲浮鬱南縣連灘鎮一帶,至今已有2300多年的歷史。但“文革”期間,禾樓舞被視作封建迷信而銷聲匿跡,這讓傅志坤感到無比失落。
退休前,傅志坤是鬱南縣第二人民醫院的醫生,他最大的愛好是研究鬱南縣連灘鎮的民間藝術。傅志坤告訴中新網記者,年幼時,他常常牽著母親的衣角去村里看老藝人跳禾樓舞。
“幾十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那攝人心魄的鼓聲、映紅天際的篝火、悠遠神秘的歌聲。禾樓舞不應就這樣淡出人們的視線,它是中華傳統民俗文化的一部分,我們有責任把它整理出來,完整地傳承給後人。”1996年,傅志坤開始尋訪曾參與禾樓舞表演的古稀藝人。
傅志坤說,解放初期時,村里常組織人員跳禾樓舞。曾跳過禾樓舞的曾植祥等老藝人,現今依然健在。“我一家一家詢問,後來找到曾植祥、胡泉、邱老九、楊植南這些老藝人,向他們請教禾樓舞的舞蹈動作、音韻節奏和唱詞,靠著他們的記憶和史書記載,逐漸恢復了禾樓舞的大致模樣。”
在1996年的第五屆連灘民間藝術節上,銷聲匿跡數十年的禾樓舞重出江湖,在當地轟動一時。但傅志坤卻依然開心不起來,禾樓舞的表演藝人年齡偏大、文化偏低,如何在後生中傳承成了一個問題。
“我找到縣裡的文化部門,我說要保住禾樓舞,最後還是看娃娃們願不願意學。後來鎮上的中學開始舉行民間藝術培訓班,專門教學生跳禾樓舞,吸引了很多學生來學,我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來。”傅志坤說,目前年齡最小的禾樓舞者是一群還在讀幼稚園的孩子。
儘管年輕人跳出的舞蹈,已不是遠古的模樣--以前的面具是用筍殼製成,現今一律換成了硬紙板;以前的程式包括調香、請神、調扇、調鈴、造禾樓等十幾道,現今是改編後的藝術表演;“但只要禾樓舞‘脫胎’而不‘換骨’,繼續保持傳統的根基不變,我就心滿意足了。”傅志坤笑呵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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