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者的初心

禪者的初心

《禪者的初心》是2012年6月1日海南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鈴木俊隆

基本介紹

  • 書名:禪者的初心
  • 作者:(日)鈴木俊隆 
  • 譯者:梁永安
  • ISBN:9787544342834
  • 類別:哲學/宗教 > 宗教 > 宗教知識讀物
  • 頁數:218
  • 定價:48
  • 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2-06-01
  • 裝幀:精裝
  • 開本:16開
  • 字 數: 180000
作品目錄,作品鑑賞,作者簡介,

作品目錄

序 他就在我們之中
出版緣起 一個完全自由的人
前言 初心
第一部 身與心的修行
1 坐禪的姿勢
2 我呼吸,所以我存在
3 獲得完全的自由
4 漣漪就是你的修行
5 拔除心中的野草
6 一錯再錯也是禪
7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8 叩頭,叩頭,再叩頭
9 開悟沒啥特別?
第二部 在修行的道路上
1 千里長軌人生路
2 白復一日打坐
3 遠離興奮
4 要努力,不要驕傲
5 不留一絲痕跡
6 布施就是無所執著
7 避開修行中的錯誤
8 限制自己的活動
9 研究佛法,研究自己
10 靜坐於煩惱之中
11 空性使你理解一切
12 說你想說的話
13 一切作為都是修行
14 對死亡的新體會
第三部 用心理解
1 坐禪不是為了開悟
2 接受無常
3 那一下電閃
4 順應自然
5 專注於“無”
6 當下的一念又一念
7 相信“無中生有”
8 萬物本一體
9 安靜地坐禪
10 佛法是一種體驗
11 真正的佛教徒
12 心也需要休息
13 人人都可以是佛
後記 禪心
前言
推薦序 他就在我們之中
日本有兩位對西方最有影響的鈴木禪師。半世紀以前,鈴木大拙只手將禪帶到了西方,這個移植的歷史重要性,被認為可媲美亞里士多德和柏拉圖,他們兩人的作品分別在13和15世紀被翻譯成拉丁文。50年後,鈴木俊隆做出了幾乎不遑多讓的貢獻。在他唯一留下的這本書中,那些對“禪”感興趣的美國人所找到的,正好是他們所需要的最佳補充。
鈴木大拙的禪是風風火火的,反觀鈴木俊隆的禪則顯得平實無奇。“開悟”是鈴木大拙禪道的核心,而他的作品之所以引人入勝,這個炫目的觀念居功不少。但在鈴木俊隆的這本書里,“開悟”或是其近義詞“見性”卻從沒出現過。
鈴木俊隆禪師入寂前四個月,我找到個機會問他:“這本書為什麼沒有談到開悟?”禪師還未開口,他太太就湊過來,調皮地輕聲說:“因為他還沒開悟嘛!”禪師裝出一臉驚恐的樣子,用扇子拍拍太太,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說:“噓,千萬別說出去!”大家都笑翻了。等到笑聲沉寂下來,禪師說出了真正的原因:“開悟不是不重要,只是它並非禪需要強調的部分。”
鈴木禪師在美國弘法僅僅12年(12年在東亞是一個周期),然而成果豐碩。經過這位文靜且個子小小的人的努力,一個曹洞宗曹洞宗:為洞山良價禪師(見本書第一部之〈我呼吸,所以我存在〉注①)及其學生曹山本寂(840~901年)所創。前者提出“五位”的方便法門,後者加以弘揚,便成曹洞宗,又稱為“曹洞禪”。的組織如今在美國已然欣欣向榮。他的人與曹洞宗的禪道水乳交融,是這種禪道活生生的表現。正如瑪莉·法爾拉斯(Mary Farlas)所說:
他的無我態度極為徹底,不留下任何我們可以渲染的奇言怪行。而儘管他沒有留下任何世俗意義上的豐功偉績,但他的腳印卻帶領著看不見的世界歷史向前邁進。
禪師遺下的功績包括了美國塔撒加拉山的禪山禪修中心(Zen Mountain Center,西方第一家曹洞宗禪寺)以及舊金山的禪修中心;而對一般大眾而言,他留下的,則是這本書。
不抱任何僥倖心理,他早就為弟子們做好心理建設,讓他們可以面對最艱難的時刻,也就是目睹他的形體從這世界消失、歸於虛空的那個時刻:
我臨終時若受著痛苦,那不打緊,不要在意;那就是受苦的佛陀。你們可別因此產生混淆。或許每個人都要為肉體的痛苦與精神的痛苦而努力掙扎,但那並不打緊,那不是什麼問題。我們應該深深感激自己擁有的是一個有限的身體……像是我的身體、你的身體。要是我們擁有無限的生命,那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他也事先安排好傳法事宜。在1971年11月21日舉行的“山座儀式”上,他立理察·貝克(Richard Baker)為其法嗣。當時,他的癌症已惡化到必須由兒子攙扶才能行走的地步。然而,每走一步,他的禪杖都叩地有聲,透露出這個人雖然外表溫文,內心卻有著鋼鐵般的禪意志。理察接過袈裟時,以一首詩作為答禮:
這炷香
我執持良久
現在要以“無手”
奉給我的師父、我的朋友
也是這座寺院的創立者
鈴木俊隆大師
你有過的貢獻,無可衡量
與你走在佛陀的微雨中
我們衣袍濕透
但蓮花瓣上
卻無滴雨停駐
兩星期後,禪師入寂了。在12月4日舉行的喪禮上,貝克禪師向出席者朗誦了以下的讚辭:
當師父或弟子都是不容易的事,儘管那必然是此生中的至樂。在一片沒有佛教的土地弘法也不容易,但他卻度化了許多弟子、僧眾、俗眾,讓他們走在佛道上,為全國數以千計的人帶來了生命的改變。要開創和維持一座禪寺很不容易,何況還加上一個市區的禪修團體、加州以及美國其他地區的許多禪修中心。
但這些“不容易”的事、這些非凡的成就在他手裡卻是舉重若輕,因為他倚仗的是自己的真實本性,也就是我們的真實本性。他留下的遺澤不亞於任何人,而且無一不是要緊的:佛的心、佛的修行、佛的教誨與人生。他就在這裡,就在我們每一個人之中,只要我們想他。
休斯頓·史密斯(Huston Smith)
麻省理工學院哲學系教授、
《人的宗教》作者
前言 初心
對於禪,我們用不著有深入的了解。哪怕你讀過很多禪方面的經典,你也必須用一顆清新的心去讀當中的每一句話。
人們都說禪修很難,但對箇中原因卻多有誤解。禪修之所以困難,不在於要盤腿而坐,也不在於要達到開悟。它之所以困難,是因為我們難以保持心的清淨,以及修行的清淨。自從禪宗在中國建立之後,發展出了很多修行方式,但卻愈來愈不清淨。我這裡不想談中國禪或者禪宗歷史,我感興趣的只是幫助各位遠離不清淨的修行。
初心,即“初學者的心”
日文里的“初心”一詞,意思是“初學者的心”。修行的目的就是要始終保持這顆初心。假如你唯讀過《心經》(《心經》:即《佛說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般若心經》的簡稱,此經的漢譯本有七種之多,其中唐朝玄奘法師的譯本流通最廣。《心經》所揭示的“空”的思想,為大乘佛法的心要。“摩訶”指巨大、卓越,“般若”意指真實的智慧,“波羅蜜多”是從生死輪迴的苦海至解脫的彼岸。)一遍,可能會深受感動。但如果你讀過兩遍、三遍、四遍,甚至更多遍呢,說不定你會失去對它最初的感動。同樣的情形也會發生在你的其他修行上。起初有一段時間,你會保持得住初心,但修行兩三年或更多年之後,你在修行上也許有所精進,但本心的無限意義卻相當容易會失去。
學禪者最需要謹記的就是不要墜入二元思考。我們的“本心”一切本自具足。它總是豐富而自足,你不應離失本自具足的心靈狀態。自足的心不同於封閉的心,它是顆空的心,是顆準備好要去接受的心。如果你的心是空的,它就會隨時準備好要去接受,對一切抱持敞開的態度。初學者的心充滿各種的可能性,老手的心卻沒有多少可能性。
分別心會使你受到限制
如果你有太多分別心的思想,就會畫地自限。如果你太苛求或貪婪,你的心就不會豐富和自足。如果你失去自足的本心,就會無戒不犯。當你的心變得苛求,當你汲汲於想要得到什麼,到頭來你就會違反自己誓守過的戒律,包括不妄語、不偷盜、不殺生、不邪淫等等。但要是你能保持本心,戒律就會守好它們自己。
初學者不會有“我已經達到了什麼”的這種念頭,所有自我中心的思想都會對我們廣大的心形成限制。當我們的心很慈悲時,它就是無邊無際的。我們日本曹洞宗初祖道元禪師屢屢強調,我們必須歸復自己無邊的本心。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忠於自己、同情眾生,並且切實修行。
所以,最難的事就是保持各位的初心。對於禪,我們用不著有深入的了解。哪怕你讀過很多禪方面的經典,你也必須用一顆清新的心去讀當中的每一句話。你不應該說“我知道禪是什麼”或者“我開悟了”。這也是所有藝術真正的秘密所在——永遠當個新手。這是非常要緊的一點。如果你開始禪修的話,你就會開始欣賞你的初心。這正是禪修的秘密所在。
部分章節

第一部 身與心的修行
禪修是我們真性的直接表現。嚴格來說,身為一個人,除這種修行外,沒有別種修行;除這種生活方式外,沒有別種生活方式。
坐禪的姿勢
當我把左腳放到右邊,同時也把右腳放到左邊,我就不會知道它們哪一隻是右腳,哪一隻是左腳。兩者同時都可以是左腳或右腳。
現在我想談談坐禪的姿勢。當你採取蓮華坐的坐姿時,右足是壓在左大腿的下面,左足是壓在右大腿的下面。當這樣盤腿而坐時,儘管我們有一隻左腳和一隻右腳,但它們卻會渾然為一。這種姿勢道出了二元的同一性:非二,非一。這也是佛教最重要的教法:非二,非一。我們的身與心既非二,也非一。如果你認為身與心是二,那你就錯了;但如果你認為身與心是一,你同樣是錯的。我們的身與心既是二,又是一。我們總以為所有事物不是一就是多於一,不是單數就是複數,但在實際經驗里,我們的生命不只是複數,它也是單數。我們每一個人都既獨立而又依賴。
若干年後我們都會死。如果我們認為死亡是生命的終結,那就是個誤解。另一方面,如果我們認為自己不會死,那也同樣是個誤解。我們既會死,但我們又不會死,這才是正見。有些人認為,人死的時候只是肉體死去,而心靈或靈魂會永遠長存,這也不全然是對的,因為心靈與肉體都有其盡頭。但是,說心靈與肉體會永遠存在卻也是對的。
儘管我們有“心靈”和“肉體”這兩個不同的觀念,但它們實際是一體的兩面,這才是正見。所以,我們坐禪時採取盤腿坐姿,為的就是要象徵這個真理。當我把左腳放到右邊,同時也把右腳放到左邊,我就不會知道它們哪一隻是右腳,哪一隻是左腳。兩者同時都可以是左腳或右腳。
坐正、背挺直、手放好
坐禪時最需要注意的是保持脊骨挺直。你的兩耳和雙肩都應該成一水平線。肩膀放鬆,後腦勺斜向上,正對天花板。下巴應該收攏,當你的下巴向上抬,你的姿勢就不會有力量。另一個讓你的姿勢獲得力量的方法,是把橫膈膜往下壓向丹田,這可以幫助你維持身體與心靈的平衡。試著保持這種坐姿,起初也許會覺得呼吸不自然,但習慣之後,呼吸就會順暢而綿長。
你的兩手應該結成“禪定印”,方法是:手掌朝上,右手手背放在左手掌中,兩手中指的中間指節相觸,兩根拇指上舉,指尖輕輕互觸(就像是中間隔著一張紙)。這樣一來,你的雙手就會構成一個漂亮的鵝蛋形。你應該小心翼翼地保持這個手印,就像是手裡抱著什麼極其珍貴的物品那樣。雙手應該貼住身體,拇指舉在肚臍的位置。兩隻手臂自然下垂,微微離開身體一點點,就像是它們各自夾著一顆蛋那般。
身體不要歪到一邊,也不要向後仰或向前傾。應該坐得直直的,就像是天空要靠你的頭才能撐起來一樣。這種坐姿不只是形式,它是佛教的關鍵所在,是對你的佛性一個完美的表現。如果想要真正地了解佛教,就應該依照此一姿勢來修行。這些形式不是獲得正確心靈狀態的手段,採取這些姿勢本身就是正確的心靈狀態。
但我們不需要獲得什麼特別的心靈狀態。當你想要獲得什麼,心就會遊蕩到別的地方;當你沒有想要獲得什麼,你會擁有的,就是此時此地的身體與心靈。一位禪師說過:“遇佛殺佛。”如果你遇到的不是一個在當下的佛,就應把他“殺掉”,如此你才能歸復自己的佛性。
做任何事都是我們本性的表現。我們不是為別的事而生存,我們生存是為了自己。這就是佛教的基本教法,由我們遵守的形式表達出來。另外,就像打坐有打坐的坐姿一樣,我們站在禪堂時,也有許多規則必須遵守,但訂定這些規則的目的不是要把每個人弄成一模一樣,而是為了讓每個人可以最自由、最自在地表現他們的自我。
例如,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站姿,而站姿是由身體比例來決定。當你站著的時候,兩個腳跟應該相距一拳寬,兩腳的大拇指應與兩個乳頭在同一直線上,這就跟坐禪時,應該對丹田施予若干壓力一樣。此外,你的雙手也應該表現出你的自我。用左手抵住胸,拇指與其他手指結成圈形,右手放在上面。右手拇指向上舉,兩隻前臂與地板平行。這樣,你就會感到自己抱著根圓柱子,不會身體萎頓或歪向一邊。
姿勢正確才能保有自己
最重要的事情是擁有自己的身體。身體一旦萎頓,你就會失去自己,你的心也會遊蕩到別處去,而你也不會在自己的身體之中。這不是正道。我們必須存在於此時、此地!這是關鍵。你必須擁有自己的身體和心靈。萬物都應該以正確的方式存在於正確的地方。這樣,就什麼問題都不會產生。要是我現在使用的這個麥克風是放在別的地方,它就不能發揮功能。當我們能夠把身與心放在恰如其分的地方,那其他一切就會跟著恰如其分。
然而,我們通常都會不自覺地試著改變別的東西,而不是改變我們自己,我們都會試著讓自己以外的東西變得恰如其分,而不是讓我們自己變得恰如其分。但是如果你自己不是恰如其分的話,也就不可能讓任何東西恰如其分。反過來說,要是你能在恰當的時間以恰當的方式做事情,那萬事都會妥妥噹噹。你是“老闆”耶,老闆打瞌睡時,店裡的每個員工都會跟著打瞌睡。但是,當老闆扮演好自己,那么每一位員工也會扮演好他們自己。這就是佛教的奧秘。
隨時隨地保持正確姿勢
所以,不只坐禪時應該努力保持正確的姿勢,從事其他任何活動時莫不是如此。開車時應該保持正確姿勢,看書時也應該保持正確姿勢。如果你以懶洋洋的姿勢看書,一定看不久。這是真正的教法,寫在紙上的教法不是真正的教法。白紙黑字的教法是你腦子裡的一種食物,你的腦子當然需要一些食物,但是,透過正確的修行方式讓你成為你自己,那是更為重要的事。
這也是為什麼佛陀無法接受他那時代的各種宗教。他研究過許多宗教,但都不滿意各宗教的修行方式。他無法在苦行或哲學中找到人生的答案。他感興趣的不是某些形而上的存在的物質,而是自己的身與心——存在於當下的身與心。當他找到自己時,他也發現一切眾生皆具有佛性。這就是他的開悟。開悟不是某種舒服快樂的感覺或某種奇特的心靈狀態。當你以正確的姿勢打坐,你的心靈狀態本身就是開悟。
如果你不能滿足於坐禪時的心靈狀態,心思就會左右搖擺。我們不應讓自己的身心搖擺不定或四處遊走。只要用我所說的方式打坐,就不必談論怎樣才是“正確的”心靈狀態,因為你本然就已具有了。這就是佛教的結論。
我呼吸,所以我存在
所謂的“我”,只是我們在一呼和一吸之間開闔的兩片活動門而已。
坐禪時,我們的心總是與呼吸緊緊相隨。吸氣時,氣會進入內在世界;呼氣時,氣會排向外在世界。內在世界是無限的,外在世界也同樣是無限的。雖然說這話有“內在世界”和“外在世界”之分,但實際上,世界就只有一個。在這個無限的世界裡,我們的喉嚨就像兩片活動門,氣的進出就像是有人穿過這兩片活動門。
我們說“我在呼吸”,但話中的“我”這個字是多餘的,根本沒有一個“你”可供你說這個“我”字。所謂的“我”,只是我們在一呼和一吸之間開闔的兩片活動門而已。它只是開闔,如此而已。如果你的心夠清淨靜謐,就會察覺到這個開闔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我”,沒有世界,也沒有身或心,有的只是兩片活動門。
覺察呼吸就是覺察佛性
所以在坐禪時,唯一存在的只有“呼吸”。但我們應該覺察著每一個呼和每一個吸,我們不應該心不在焉。要你覺察呼吸並非意味著要你去覺察“小我”,而是意味著你應該覺察你的普遍本性,也就是你的“佛性”。這種覺察很重要,因為我們通常都會偏向一邊。我們對人生的一般理解是二元性的:你和我、這跟那、好與壞……
事實上,這些分別性本身都只是對普遍存在的一種覺察。“你”意味的是以你的形相覺察這個宇宙,“我”意味的是以我的形相覺察這個宇宙。“你”和“我”不過都是兩片活動門。這種了解是不可少的,甚至,那不應該被稱為“了解”,而應該說,它是透過禪修所獲得的真實體驗。
坐禪時,沒有時間與空間觀念
所以在坐禪時,不應該有時間或空間的觀念。你也許會說:“我們從七點四十五分開始在這房間裡打坐。”這就是有時間的觀念(七點四十五分)和空間的觀念(這房間)。但事實上你在做的,只是坐著和覺察著這個宇宙的活動,就那么多。在這一刻,活動門朝一個方向打開,下一刻,活動門朝相反方向打開。
一刻接著一刻,我們每個人都是在不停地重複這種活動。其中既沒有時間的觀念,也沒有空間的觀念。時間與空間合而為一。你也許會說:“我今天下午有事情要做。”但實際上並沒有“今天下午”、“一點鐘”或“兩點鐘”這種東西的存在。你在一點鐘會吃午餐,吃午餐本身就是一點鐘。到時候,你會身處某個地方,但那個地方跟一點鐘是分不開的。對於一個對人生能真正存有感激之心的人來說,這些都是一樣的。
但是,當你厭倦了人生,或許就會說:“我不應該來這地方,到別的地方吃午餐大概要好得多了,這地方的午餐不太好。”這時候,你是在腦子裡創造了一個跟實際時間分離開來的空間觀念。
無時空分離,無善惡對立
也或者你會說:“這件事不對,我不應該做這件事情。”事實上,當你說“我不應該做這件事情”時,你已經做了某件事情,所以你別無選擇。當你把時間與空間的觀念分離開來,你會以為你可以有所選擇,但事實上,你是非做某件事情不可的。“不做”的本身就是一種“做”。
善與惡只是存在於你心裡的東西,所以我們不應該說“這是對的”、“這是錯的”之類的話。與其說“這是錯的”,你應該說的是:“別去做!”當你有“這是錯的”的想法時,就會給自己製造出困惑。所以在清淨宗教的領域中,是沒有時間與空間或是對與錯這樣的困惑。
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什麼事情來到,就做什麼事情,好好做它!我們應該活在當下。所以坐禪時,應該專注於呼吸,讓自己成為兩片活動門。做我們當下應該做的事,做我們必須做的事,這就是禪修。在這種修行中,是沒有困惑存在的,如果你能確立這樣的生活,就不會有任何的困惑可言。
你我正如青山與白雲
著名的洞山良價禪師(洞山良價禪師(807~869年):曹洞宗建立者之一,在徹悟自性(佛性)之後,感到六祖慧能倡導之“頓悟”法門並非凡人所能達到。他便揭示“五位”的方便法門,廣接上、中、下不同根器的學人,後得大弟子曹山本寂大力支持與弘揚,發展為萬古流芳的曹洞宗。)說過:“青山白雲父,白雲青山兒,白雲終日倚,青山總不知。”這是對生命一個透徹的說明。很多事物的關係都是跟青山白雲的關係相似,像是男與女、師父與徒弟,彼此都互相依賴。但白雲不應被青山打擾,青山也不應被白雲打擾,兩者都是相當獨立,但又互相依賴。這是我們應有的生活和修行的方式。
當我們變得真正地忠於自己,我們就會變成兩片活動門,在完全獨立的同時又與萬物相互依賴。沒有空氣,我們就無法呼吸。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在世界的萬千事物之中,但一剎那接著一剎那,我們又都是身處於這個世界的中心。所以,我們是完全獨立而又完全依賴的。
如果你有這樣的體悟,有這樣的存在,你就會擁有絕對的獨立性,不被任何事所打擾。所以坐禪時,心念應該集中在呼吸上頭。這種活動是眾生的基本活動。沒有這種體悟,沒有這種修行,人們就不可能達到絕對的自由。

作品鑑賞

1. 鈴木俊隆禪師:將禪引入西方的第一人,在西方建立第一所禪寺,對賈伯斯有著深遠的影響
2. 影響西方人的禪學名著,《人的宗教》作者休斯頓史密斯作序推薦
3. 本書專為那些對佛教一竅不通的西方人寫的著名禪學讀物,也是賈伯斯學禪的入門讀物。
禪者的心應該始終是一顆初心,不受各種習性的羈絆,隨時準備好去接受、去懷疑,並對所有的可能性敞開。只有保持這樣的心,我們才能如實看待萬物的本然面貌,在一閃念中證悟到萬物的原初本性。
鈴木俊隆禪師用最簡單的語言,從日常生活的情境切入,闡明如何在生活中保持初心,實現禪心。 本書指導人們如何修行,說明何謂禪生活,禪修是以何種態度和了解為前提的,並且鼓勵讀者活出自己的真實本性。
我們必須抱著初學者的心,放開一切執著,了解萬物莫不處於生滅流轉之中。修行的目的就是要始終保持這顆初心,歸復清淨的生活方式,超越一切的得失心以及名利心。

作者簡介

禪者的初心
鈴木俊隆(Shunryu Suzuki,1905~1971年),13世紀日本曹洞宗初祖道元禪師的法脈傳人。1961年在美國舊金山建立極具規模的塔撒加拉山僧院和舊金山禪院。此舉帶動美國本土開始廣設禪修中心,並影響日本禪宗在美國的傳播,進而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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