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厚英

戴厚英

戴厚英,1938年出生於安徽潁上,於1996年8月25日逝世,是一名女作家。1960年畢業於上海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代表作品有《戴厚英隨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戴厚英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安徽潁上
  • 出生日期:1938年
  • 逝世日期:1996年8月25日
  • 職業:文學 作家
  • 畢業院校: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
  • 代表作品:《戴厚英隨筆》小說《人啊,人!》
  • 性別:女
人物經歷,主要作品,曾受批判,回憶戴厚英,

人物經歷

歷任上海作家協會文學研究所文藝理論組助理研究員復旦大學中文系、上海大學文學院副教授。1981年開始發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1996年8月25日,著名女作家戴厚英和她的侄女在上海涼城新村寓所遇害,噩耗傳出,上海為之震驚。海內外新聞傳媒關注這一重大命案。上海市公安局成立了一百七十多人組成的“八二五特大兇殺案”偵察特偵組。經過對兩千人的調查訪問,最後終於偵破疑案……
她的死是悲慘的。兇手是她曾經接濟過的一個年輕人,是戴老師的同鄉,戴老師多次在錢物上幫助過他,那時,戴老師並不寬裕,寫作的稿費也不高。這個年輕人鬼魂附體了,在潛入戴老師家中偷竊時,被戴老師在家的侄女發覺,那人將她的侄女打得昏死過去。戴老師是買菜回來碰見他的。據說,戴老師連連怒斥他: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這個人還是瘋狂地殺害了她。然後,還殺了甦醒過來的她的侄女。現場是恐怖的。犯罪者交代,他殺了戴老師之後向戴老師鞠了三鞠躬說:對不起,戴老師。這是個兇殘而愚蠢的傢伙!一代才女,就這么死於非命。
戴厚英作品戴厚英作品
1996年8月25日著名女作家戴厚英在上海寓所不幸被害。她是被一個她給以很多幫助的同鄉(來上海打工的社會青年)殺死了。戴厚英在八十年代還不是那么富有的情況下,拿出自己的稿費(忘了多少)資助家鄉的學校,而且也是沒有對外宣揚,默默地做的。那個殺死她的同鄉,是她家鄉來上海打工的,是家鄉的一個中學老師介紹來的,托她加以關照,於是她就真心地給以那個同鄉很多的幫助。 但對她愛心的回報的是,在一次她外出買菜回家時,那個同鄉正利用她沒在家,潛入她家裡偷她的東西,因為她回來的突然,那個同鄉來不及躲避,於是就躲在門後,在她進門時突施襲擊,把她殺害了。與她一同被害的還有她的侄女戴慧。這是一個諷刺,宣揚人性覺醒的作家終於被惡的人性所害。 噩耗傳出,世人震驚。

主要作品

有長篇小說《人啊,人!》、《詩人之死》、《腦裂》、《我的故事》、《空中的足音》、《往事難忘》,中短篇小說集《鎖鏈,是柔軟的》,散文集《戴厚英隨筆》等。
“任性齋”
上世紀80年代,因為探討人性、人道主義的長篇小說《人啊人》,而蜚聲文壇的已故女作家戴厚英在滬上復旦大學居所的書齋,有一個很新奇的名稱:任性齋。雖然它的布置風格非常傳統,可以說與“時代潮流”頗不協調——既沒有什麼豪華擺設,也不見值錢的古玩藝術品。房間內放著滿滿的四個書櫥,一張寬大的寫字檯,一隻老式的三人沙發。也許,只有那部當時尚不多見的桌上型電腦,彰顯著主人公思想狀態的“先鋒”與“前衛”。  為什麼給書齋取這樣的名稱呢?戴厚英說:自己“原本是性情中人,生活在性情之中,顏色、式樣對我都是毫不重要的外殼,不值得注重的。”有一位愛好書法的青年朋友,專門為她的齋名書寫了匾額,白紙、黑字、木框,質樸而大氣。戴厚英在閒暇時刻,仔細品味那雄渾厚拙的字形,確乎能感到不隨外界風雨飄搖、鏽蝕之性情的魅力——豐富、深邃、堅韌,生機勃勃。進而聯想到,只要懷抱這樣的性情,世界上什麼樣的苦酒、辣酒不敢開懷暢飲?什麼樣的孤獨寂寞不能甘之如飴?但時間久了,她還是感覺,那三個字寫得有些過於莊重和沉重了。特別是那個“齋”字,右邊一豎直直地伸下來,墨跡似乎被厚厚的泥土掩埋了。如此站久了,豈不太累?戴厚英想,應該讓它輕鬆、休息下來。於是,到黃山旅遊買回的五隻陶猴派上了用場。戴厚英雖然屬相是虎,但她對猴子卻一直情有獨鐘,她認為,猴上下攀緣所依附的,無非樹木山巒,不貴不賤,卻披戴著常青的枝葉,吸取山巒的靈氣。它沒有雄踞山頭的威嚴,卻享受嬉笑揶揄的情趣。何況,“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小小美猴王,也敢於置豺狼虎豹的威脅於不顧,幻想自成一統,自由自在。雖不免成為大人們的笑柄,但終究算得上一種迷人的藝術境界。想到就做,她叮叮噹噹一陣敲打,五隻猴子便跳到牆上“任性齋”匾額的旁邊,有的打拳,有的踢腿,嬉笑打鬧,似乎已經幫助那個“齋”字拔出了沉重的腿腳。平實的書房頓時變得靈動活潑起來。
戴厚英作品戴厚英作品
成名作的產生
許多人對戴厚英的了解是從她的兩本書《人啊,人!》和《詩人之死》開始的。1964年,有一天戴厚英在馬路上碰到一位熟人,熟人的身邊站著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漢子,那個漢子就是詩人聞捷,戴厚英和聞捷就這樣認識了,但僅僅是讀者認識作家,並無交往。後來文革期間,聞捷因為歷史問題接受“文革領導小組”的“第四把手”戴厚英的審查,及至聞妻跳樓自殺,戴去勸慰--同情--相愛,風言風語弄到張春橋發話,這是“階級鬥爭新動向”,工宣隊出面干涉,強行拆散這對戀人,並對聞捷進行批判。聞捷憤而自殺了。聞捷的死對於戴厚英的打擊之大可想而知,《人啊,人!》和《詩人之死》因此成文。

曾受批判

文化大革命”後,戴厚英以自己的生活為素材,寫出了《詩人之死》。上海文藝出版社決定出版。上海某些人聞訊,視為猛獸———因為聞捷之死與那些人有關。此書停了下來。不久,上海文藝出版社還是決定轉印,打了紙型。這時,上海某人又借用夏衍之口,壓此書。終於此書無法在上海印,轉到福建人民出版社,上海又派人追到福建。關鍵時刻,福建省委書記項南給予支持,使此書問世。上海新華書店原訂六萬冊。印成後,受到某些人干涉,上海退書,一本也不讓進。後來,總算進了一點點。有人看了,說:“寫一個特偵組長跟專案對象的戀愛?!”
戴厚英戴厚英
人啊,人!》出版之後,戴受到了“密集性”的“批判”。她知道原因何在。可是,聲勢浩大的“批判”,反而使這本書一下子引起注意。美國出了燙金精裝本,香港出了兩種版本,法國出了譯本,日本、聯邦德國也在翻譯出版……可是,她不僅得不到版稅,連樣書也沒拿到。
戴厚英還告訴我,外國出版社編輯來滬,要求會見作者。復旦大學黨委請示上海市委宣傳部,未予同意。德國波恩大學馬丁教授求見,也遭拒絕。里根總統訪問復旦大學時,復旦大學有關的接待檔案上,專為戴厚英寫了一條:“如果外國記者問起戴厚英,就說不知道。”
上海某人要把戴打成“三種人”。戴說,那人明明知道她在“文化大革命”中不屬“三種人”,為什麼強往這上面套?據說,上海市委一位書記在一次會議上,曾提及戴是“文化大革命”中“上海市委寫作組成員”。戴說,這顯然不符合事實。
戴說,對《人啊,人!》的“批判”,是她一生中蒙受的第二次打擊。
打擊,反而磨鍊了她。她說,一旦看透了,反而很冷靜。她無心於功名利祿,唯一的追求就是要在文學上有所建樹。迄今她還不是中國作協會員。但是,她說,她在讀者中的廣泛影響,已無愧於是一位中國作家。中國作協要她寫申請。她說,她不寫。她不願打著白旗進入中國作協。

回憶戴厚英

戴厚英性格剛強,而且對待一切事物都觀點明確,有時甚至難免走極端。不怕,因為她一旦醒悟後,就絕不文過飾非,而且會坦誠地糾正自己。例如在人道主義問題上,她極左過,而且出於真誠。但當她認識自己的失誤時,她有勇氣並且毫不猶豫地公開否定自己,從而在八十年代初寫出了影響深遠的《人啊,人!》。
說起戴厚英,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在自我認識上的坦率。她在批評旁人時不留情面,她對自己也更是這樣。
戴厚英是一個誠實的人。她對旁人認真,對自己也丁是丁,卯是卯,絕不馬虎。這說來容易,實踐起來卻很難。恰如其分地批評旁人不易,準確的自我批評難度更大。
論年齡,我和厚英是隔代人。我們之間可說是忘年交。1949-1979年間,神州大地接連發生幾次大折騰,把人心都搞亂了。人民共和國成立時,她才只有十一歲。厚英基本上是在紅旗下長大的。她積極向上,敢打敢沖,因而在動盪的年月里,也做過日後反悔的事。問題不在於她那個時期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而在於她的動機:她是出於真誠。後來她在認識上起了變化,那也是反思的結果。
前年八月她在家中慘遭殺害一事,在國內外曾引起強烈反響。這樣卓越的作家,竟死於一個愚昧兇殘的歹徒之手,這真是難以想像的。
厚英住在上海,心卻總依戀著生她養她的安徽。她多次為家鄉賑災而解囊,且計畫退休後回鄉去振興教育,濟老扶貧。她總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厚英為人光明磊落,性格直爽坦率,是非分明,作品富有強烈的使命感,1987年初,我和潔若曾在香港與她同看改編成話劇、用粵語演出的《人啊,人!》。我一面聽著男主角謳歌人道主義思想的大段獨白,一面對作者敢於探討人性,呼喚人性的膽量由衷地感到欽佩。
厚英是位深深地紮根於家鄉的鄉土作家。她具有豐富的人生經歷,深厚的文學理論根底和旺盛的創作力。如假以天年,本可大有作為。不幸竟遭到這樣的慘死。這是當代中國文學史上的巨大損失!
感謝安徽文藝出版社及時印出這八卷厚英的遺作。這裡是淮河女兒戴厚英畢生的愛與恨,她的信念與期望。厚英的鮮明形象必將永遠留在千千萬萬讀者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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