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打油

張打油

中唐時代,有一位姓張名打油的人,他就愛作這樣的詩,在以詩賦取士的唐朝,他的詩確是“別樹一幟”,引人“注目”。

如他的“詠雪”就頗有名:“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詠雪”通篇無一個字,看來這位張打油作詩時是動過一番腦筋的。

基本介紹

  • 本名:張打油
  • 所處時代:唐朝
  • 民族族群:漢族
  • 主要作品:《詠雪》
  • 主要成就:詩確是“別樹一幟”,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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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打油的故事

人們常把一些以俚語俗話入詩,不講平仄對仗,所謂“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詩稱為打油詩。為什麼叫打油詩呢?

軼事

不過張打油之所以闖出牌子,以至這類詩竟冠以他的名字稱之為打油詩,還有一段軼事:有一年冬天,一位大官去祭奠宗祠,剛進大殿,便看見粉刷雪白的照壁上面寫了一首詩:
六出九天雪飄飄,
恰似玉女下瓊瑤,
有朝一日天晴了,
使掃帚的使掃帚,
使鍬的使鍬。”
大官大怒,立即命令左右,查清作詩人,重重治罪。有位師爺上稟道:“大人不用查了,作這類詩的不會是別人,一定是張打油。”大官立即下令把張打油抓來了。
張打油聽了這位大官的呵斥,上前一揖,不緊不慢地說道:“大人,我張打油確愛謅幾句詩,但本事再不濟,也不會寫出這類詩來嘛。不信,小的情願面試。”大人一聽,口氣不小,決定試張打油一下。正好那時安祿山兵困南陽郡,於是便以此為題,要張打油作詩。張打油也不謙讓,脫口吟道:“百萬賊兵困南陽,”那位大人一聽,連說:“好氣魄,起句便不平常!”張打油微微一笑,再吟:“也無援救也無糧,”這位大人摸了摸鬍子說:“差強人意,再念。”
張打油馬上一氣呵成了後三句:“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這幾句,與“使掃帚的使掃帚,使鍬的使鍬,”如出一轍。大家聽了,哄堂大笑,連這位大官也惹笑了,終於饒了張打油。張打油從此遠近揚名。“打油詩”的稱謂也不脛而走

詠雪

打油詩最早起源於唐代民間,以後瓜瓞綿綿,不斷發展,表現出活躍的生命力。這類詩一般通俗易懂,詼諧幽默,有時暗含譏諷,風趣逗人
唐人張打油不過是一般的讀書人,有人說他是個農民,總之是個無名小卒。但他的這首《詠雪
“江山一籠統,
井上黑窟窿,
黃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腫”
後人看來算得上一鳴驚人,開創了一個嶄新的打油詩體,名垂千古。此詩描寫雪景,由全貌而及特寫,由顏色而及神態。通篇寫雪,不著一“雪”字,而雪的形神躍然。遣詞用字,十分貼切、生動、傳神。用語俚俗,本色拙樸,風致別然。格調詼諧幽默,輕鬆悅人,廣為傳播,無不叫絕。

後世打油詩體

清代有個新嫁娘,眾賓客酒足飯飽之後,開始大鬧新房,歡聲笑語,熱浪陣陣,直至深夜,還逼新娘吟詩一首,表達新婚之夜的感受。這真是強人所難。新娘無奈,終於口占一首:“謝天謝地謝諸君,我本無才哪會吟?曾記唐人詩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是這一吟,非同小可,立刻產生轟動效應。眾賓客譁然大笑,樂不可支,都說“好,好!”有的說:“新娘急了,時間寶貴!”說著乘歡而散。此詩妙在末句,雖為引語,但此時此地,別有新意,箇中奧妙,當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當可神通而不可語達。

民國

打油詩到了現代,更成為許多人的拿手好戲和取樂諷刺的工具,而且在內容和題材上發生了重大變化,開始反映現實生活,表現人民的思想、要求和願望,具有鮮明的時代特點,但打油詩的藝術風格沒有改變。如1927年以後,蔣介石建立了蔣家王朝,收羅了各路諸侯,他們表面上道貌岸然,但實際上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各懷鬼胎。於是魯迅先生寫了四句《南京民謠》打油詩:
“大家去謁陵,
強盜裝正經;
靜默十分鐘,
各自想拳經。”
揭露國民黨的內部摩擦,對他們偽裝正經的行為進行辛辣的諷刺。格調幽默風趣,語言通俗如話,生動形象。解放戰爭後期,著名詩人袁水拍有一首《詠國民黨紙幣》的打油詩,也很有意思。詩云:
“跑上茅屋去拉屎,
忽然忘記帶草紙,
袋裡掏出百萬鈔,
擦擦屁股滿合適。”
這是對國統區通貨膨脹的幽默諷刺,反映國民黨的經濟危機和政治黑暗。語言風趣逗人,俚俗可笑。

新中國

新中國成立後,反映各個年代現實的打油詩,如五十年代,有一首《幹部下鄉》的民謠打油詩:
“下鄉背乾糧,
幹活光脊樑。
早上挑滿缸,
晚睡硬板床。”
反映的是解放初期幹部清正廉潔、以身作則、吃苦耐勞的精神。陳毅外長寫了《詠核子彈》的打油詩:“你有核子彈,我有核子彈,大家都有彈,協定不放彈。”這是針對美國政府的核壟斷、核訛詐和核威脅的,表明中國政府的態度和立場。七十年代,“文革”動亂中,許世友將軍寫了《莫猖狂打油詩:“娘們秀才莫猖狂,三落三起理應當。誰敢殺我諸葛亮,老子還他三百槍。”
矛頭直指江青反黨集團,表示堅決要保護鄧小平同志的決心。1974年,文化名人夏衍在獄中,模仿清代《剃頭》詩寫了《整人》詩:“聞道人須整,而今盡整人。有人皆可整,不整不成人。整自由他整,人還是我人。試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揭示了“文革”中林彪、“四人幫”整人的社會現實,反映了作者處逆境而達觀、灑脫的心態;同時說明這些蓄意“整人者”絕沒有好下場,覺醒了的人們也將“整其人”,叫他們永世不得翻身。“文革”之後,大文豪郭沫若在悼念被迫害致死的阿英同志時,寫了《詠臭老九》的打油詩:“你是‘臭老九’,我是‘臭老九’。兩個‘臭老九’,天長又地久。”發泄了對“四人幫”殘害知識分子的憤懣之情。
打油詩是作者對現實社會、現實生活假醜惡的感應,當然也有對真善美的感應,但主要的是前者而不是後者。任何社會、任何時代,只要有可笑可恨之事,就會有幽默風趣、冷嘲熱諷的打油詩應運而生。龍成的《新好了歌》云:“本人也盼黨風好,惟有官位忘不了!只要職務升三級,權術自然不搞了。本人也盼黨風好,只有車子忘不了!且等‘上海’換‘賓士’,特權即刻取消了。
……”反映了黨內一種奇特現象,對那些口是心非、兩面派幹部進行了幽默的諷刺和調侃,讀來可笑而又可惡。黨風有問題,社會風氣也有不正的地方。在改革開放中,曾經一度有些人借考察學習之名,行公款旅遊玩樂之實,於是有人仿效南宋林升傳世之作《題臨安邸》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寫了一首“公款歌舞”的剝皮打油詩云:“山外青山樓外樓,公款歌舞幾時休?香風薰得“諸公”醉,九州處處作杭州。”諷刺那些肆意揮霍人民財富的所謂公僕們。
打油詩是典型的俗文學。也許正因為這“俗”,一些“正統”文人才把它視為旁門。但文化名人周作人說:“思想文藝上的旁門往往比正統更有意思,因為更有勇氣和生命。”

評價

周作人對旁門文藝的高度評價,也適用於對眾多名人打油詩的評價。許多精彩的打油詩確實比好多正統的詩歌更有意思。打油詩的魅力在於它的趣味性、知識性和故事性,還有就是通俗性。不但詩本身有趣、幽默、俚俗,暗含譏諷,包容文史知識,體現名人的個性、愛好、軼事和思想,而且很多與詩有關的故事也很生動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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