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乖崖嚴懲污吏

張乖崖嚴懲污吏

張乖崖嚴懲污吏出自羅大經《鶴林玉露》一則典故。原文張乖崖/為崇陽令①。一吏/自庫中出,視/其鬢旁巾②下有一錢,詰③之,乃/庫中錢也。乖崖/命/杖之,吏勃然/④曰:“一錢何足道⑤,乃杖我耶?爾能杖我,不能斬我也。”乖崖/援⑥筆判云:“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自/仗⑦劍下階斬/其首,申⑧台府/自劾⑨。崇陽人/至今傳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乖崖嚴懲污吏
  • 出自:《鶴林玉露》
  • 原文乖崖/為崇陽
  • 類別: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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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文

張乖崖擔任崇陽縣令,看見有小吏從庫房出來,看到他的頭髮鬢角的頭巾上有一枚錢幣,一看,是倉庫里的錢。張乖崖就盤問他,小吏回答說:“這是庫房裡面的錢。”於是張乖崖命令下屬打了他,小吏很惱火地說:“拿一枚錢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杖責我?你能夠用杖打我,但是你不能夠斬我。” 張乖崖拿過筆來,上面判他說:“一天偷一錢,一千天就是一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走下台,然後自己拿劍走下階梯斬了他的頭,然後到申台府揭發罪狀去了。在崇陽至今還流傳這個故事。

注釋

①崇陽:縣名,故治今湖北省崇陽縣。令:縣令。
②巾:頭巾。
③詰:盤問。
④勃然:氣憤變色的樣子。 然:什麼的樣子
⑤何足道:不值得一說。
⑥援:引。
⑦仗:拿著。
⑧申:詳細說明
⑨劾:(hé)揭發罪行

相關歷史

宋史·張詠傳》說他“少負氣,不拘小節,雖貧賤客游,未嘗下人。”又說他“少學擊劍,慷慨好大言,樂當奇節。”
張詠未中舉時,有一次經過湯陰縣,縣令和他相談投機,送了他一萬文錢。張詠便將錢放在驢背上,和一名小童趕驢回家。有人對 他說:“前面這一帶道路非常荒涼,地勢險峻,時有歹人出沒,還是等到有其他客商後結 伴同行,較為穩便。”張詠道:“天氣冷了,父母年紀已大,未有寒衣,我怎么能等?” 只備了一柄短劍便即啟程。走了三十餘里,天已晚了,道旁有間孤零零的小客棧,張詠便去投宿。客棧主人是個老頭,有兩個兒子,見張詠帶了不少錢,很是歡喜,悄悄的道:“今夜有大生意了!”張詠暗中聽見了,知道客棧主人不懷好意,於是出去折了許多柳枝,放在房中。店翁問他:“那有甚么用?”張詠道:“明朝天沒亮就要趕路,好點了當火把。”他說要早行,預料店主人便會提早發動,免得自己睡著了遭到了毒手。 剛到半夜,店翁就命長子來叫他:“雞叫了,秀才可以動身了。”張詠不答,那人便來推門。張詠早已有備,先已用床抵住了左邊一扇門,雙手撐住右邊那扇門。那人出力推門,張詠突然鬆手退開,那人出其不意,跌撞而入。張詠回手一劍,將他殺了,隨即將門關上。過不多時,次子又至,張詠仍以此法將他殺死,持劍去尋店翁,只見他正在烤火,伸手在背上搔癢,甚是舒服,當即一劍將他腦袋割了下來。黑店中尚有老幼數人,張詠斬草除根,殺得一個不留,呼童率驢出門,縱火焚店,行了二十里天才亮。後來有行人過來,說道來路上有一家客棧失火。
筆記《聞見近錄》中,記載了張詠殺惡僕的故事。有個 士人在外地做小官,虧空公款,受到悍仆挾制,若不將長女相嫁,便要去出首告發。合家無計可施,深夜聚哭。張詠聽到了哭聲,拍門相詢,那小官只說無事,問之再三,方以實情相告。當下張詠不動聲色,向士人藉此仆一用,騎了馬和他同到郊外去。到得樹林中無人之處,揮劍便將惡僕殺了,回來後告知小官,說僕人不再回來,並告誡他以後千萬不可貪污犯法。他曾對朋友說:“張詠幸好生在太平盛世,讀收自律,若是生在亂世,那真不堪構想了。”。
據宋史記載,李順起義平定後,太監王繼恩統軍無方,擾亂民間,於是太宗派張詠去治蜀。王繼恩捉了許多亂黨來交給張詠辦罪,張詠盡數將他們放了。王繼恩大怒。張詠道:“前日李順脅民為賊,今日詠與公化賊為民,有何不可哉?”王繼恩部下士卒不守紀律,掠奪民財,張詠派人捉到,也不向王繼恩說,逕自將這些士兵綁了,投入井中淹死。王繼恩也不敢向他責問,雙方都假裝不知。士兵見張詠手段厲害,就規矩得多了。張詠很明白官逼民反的道理,治蜀時很為百姓著想,所以四川很快就太平無事。他在亂事平定後安撫四川,深知百姓受到壓迫太甚時便會鋌而走險的道理。後來他做杭州知州,正逢饑荒,百姓有很多人去販賣私鹽度日,官兵捕拿了數百人,張詠隨便教訓了幾句,便都釋放了。部屬們說:“私鹽販子不加重罰,恐怕難以禁止。”張詠道:“錢塘十萬家,飢者十之八九,若不販鹽求生,一旦作亂為盜,就成大患了。待秋收之後,百姓有了糧食,再以舊法禁販私鹽。”《宋史》記載了這一件事,當是讚美他的通情達理中國儒家的政治哲學,以寬厚愛民為美德,不若法家的苛察嚴峻。
《青瑣高議》中,記載李順亂蜀之後,凡是到四川去做官的,都不許攜帶家眷。張詠做益州知州,單騎赴任。部屬怕他執法嚴厲,都不敢娶妾侍、買婢女。張詠很體貼下屬的性苦悶,於是先買了幾名侍姬,其餘下屬也就敢置侍姬了。張詠在蜀四年,被召還京,離京時將侍姬的父母叫來,自己出錢為眾侍姬擇配嫁人。後來這些侍姬的丈夫都大為感激,因為所娶到的都是處女。《青瑣高議》這一節的題目是“張乖崖,出嫁侍姬皆處女。”
蘇轍的《龍川別志》中,記載張詠少年時喜飲酒,在京城常和一道人共飲,言談投機,分別時又大飲至醉,說道:“和道長如此投緣,只是一直未曾請教道號,異日何以認識。”道人說道:“我是隱者,何用姓名?”張詠一定要請教。道人說道:“貧道是神和子,將來會和閣下在成都相會。”日後張詠在成都做官,想起少年時這道人的說話,心下詫異,但四下打聽,始終找他不到。後來重修天慶觀,從一條小徑走進一間小院,見堂中四壁多古人畫像,塵封已久,掃壁而視,見畫像中有一道者,旁題“神和子”三字,相貌和從前共飲的道人一模一樣。神和子姓屈突,名無為,字無不為,五代時人,有著作,便以“神和子”三字署名。
沈括的《夢溪筆談》中,同樣有個先知預見的記載:張詠少年時,到華山拜見陳摶,想在華出隱居。陳摶說:“如果你真要在華山隱居,我便將華山分一半給你但你將來要做大官,不能做隱士。好比失火的人家正急於等你去救火,怎能袖手不理?”於是送了一首詩給他,詩云:“征吳入蜀是尋常,歌舞筵中救火忙,乞得金陵養閒散,也須多謝鬢邊瘡。”當時張詠不明詩意,其後他知益州、知杭州,又知益州,頭上生惡瘡,久治不愈,改知金陵,均如詩言。世傳陳摶是仙人,稱為陳摶老祖
《夢溪筆談》中記錄了張詠的一則軼事:
蘇明允常向人說起一件舊事:張詠做成都知府時,依照慣例,京中派到鹹都的京官均須向知府參拜。有一個小京官,已忘了他的姓名,偏偏不肯參拜。張詠怒道:“你除非辭職,否則非參拜不可。”那小京官很是倔強,說道:“辭職就辭職。”便去寫了一封辭職書,附詩一首,呈上張詠,站在庭中等他批准。張詠看了他的辭呈,再讀他的詩,看到其中兩句:“秋光都似宦情薄,山色不如歸意濃。”不禁大為稱賞,忙走到階下,握住他手,說道:“我們這裡有一位詩人,張詠居然不知道,對你無禮,真是罪大惡極。”和他攜手上廳,陳設酒筵,歡語終日,將辭職書退回給他,以後便以上賓之禮相待。
宋史評論張詠說:“乖則違眾,崖不利物。”他生平不喜歡賓客向他跪拜,有客人來時,總是叫人先行通知免拜。如果客人禮貌周到,仍是向他跪拜,張詠便大發脾氣,或者向客人跪拜不止,連磕幾十個頭,令客人狼狽不堪,又或是破口大罵。他性子急躁得很,在四川時,有一次吃餛飩,頭巾上的帶子掉到了碗裡,他把帶子甩上去,一低頭又掉了下來。帶子幾次三番的掉入碗裡,張詠大怒,把頭巾拋入餛飩碗裡,喝道:“你自己請吃個夠罷!”站起身來,怒氣沖沖的走開了。
澶淵之盟中大出風頭的寇準做宰相,張詠批評他說:“寇公奇材,惜學術不足爾。”後來兩人遇到了,寇準大設酒筵請他,分別時一路送他到郊外,向他請教:“何以教準?”張詠想了一想,道:“《霍光傳》不可不讀。”寇準不明白他的用意,回去忙取《霍光傳》來看,讀到“不學無術”四字時,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說:“張公原來說我不學無術。”
張詠治理地方,很愛百姓,特別善於審案子,當時人們曾將他審案的判詞刊行。他做杭州知州時,有個青年和姐夫打官司爭產業。那姐夫呈上岳父的遺囑,說:“岳父逝世時,我小舅子還只三歲,岳父命我管理財產,遺囑上寫明,等小舅子成人後分家產,我得七成,小舅子得三成。遺囑上寫得明明白白,又寫明小舅子將來如果不服,可呈官公斷。”說著呈上岳父的遺囑。張詠看後大為驚嘆,叫人取酒澆在地下祭他岳父,連贊:“聰明,聰明!”向那人道:“你岳父真是明智。他死時兒子只有三歲,托你照料,如果遺囑不寫明分產辦法,又或者寫明將來你得三成,他得七成,這小孩子只怕早給你害死了,哪裡還能長成?”當下判斷家產七成歸子,三成歸婿。當時人人都服他明斷。這立遺囑者確是智人,即使日後他兒子遇不著張詠這樣的智官,只照著遺囑而得三成家產,那也勝於被姐夫害死了。《青瑣高議》中還有一則記張詠在杭州判斷兄弟分家產的故事:張詠做杭州知府時,有一個名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沈 彥分家產不公平。張詠問明事由,說道:“你兩兄弟分家,已分了三年,為甚么不在前任長官那裡告狀?”沈章道:“已經告過了,非但不準,反而受罰。”張詠道:“既是這樣,顯然是你的不是。”將他輕責數板,所告不準。半年後,張詠到廟裡燒香,經過街巷時記起沈章所說的巷名,便問左右道:“以前有個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住在哪裡?”左右答道:“便在這巷裡,和他哥哥對門而居。”張詠下馬,叫沈彥和沈章兩家家人全部出來,相對而立,問沈彥道:“你弟弟曾自我投告,說你們父親逝世之後,一直由你掌管家財。他年紀幼小,不知父親傳下來的家財到底有多少,說你分得不公平,虧待了他。到底是分得公平呢,還是不公平?”沈彥道:“分得很公平。兩家財產完全一樣多少。”又問沈章,沈章仍舊說:“不公平,哥哥家裡多,我家裡少。”沈彥道:“一樣的,完全沒有多寡之分。” 張詠道:“你們爭執數年,沈章始終不服、到底誰多誰少,難道叫我來給你們兩家一一查點?現在我下命令,哥哥的一家人,全部到弟弟家裡去住;弟弟的一家人,全部到哥哥家裡去住。立即對換。從此時起,哥哥的財產全部是弟弟的,弟弟的財產全部是哥哥的。雙方家人誰也不許到對家去。哥哥既說兩家財產完全相等,那么對換並不吃虧。弟弟說本來分得不公平,這樣總公平了罷?”
張詠為人嚴峻剛直,但偶爾也寫一兩首香艷詩詞。宋人吳處厚《青箱雜記》中云:“文章純古,不害其為邪。文章艷麗,亦不害其為正。然世或見人文章鋪陳仁義道德,便謂之正人君子,及花草月露,便謂之邪人,茲亦不盡也。”文中舉了許多正人君子寫香艷詩詞的例子,其中之一是張詠在酒席上所作贈妓女小英的一首歌:“天教搏百花,作小英明如花。住近桃花坊北面,門庭掩映如仙家。美人宜稱言不得,龍腦薰衣香入骨。維揚軟如雲英,亳郡輕紗似蟬翼。我疑天上婺女星之精,偷入筵中名小英;又疑王母侍女初失意,謫向人間為飲妓。不然何得膚如紅玉初碾成,眼似秋波雙臉橫?舞態因風欲飛去,歌聲遏雲長且清。有時歌罷下香砌,幾人魂魄遙相驚。人看小英心已足,我見小英心未足。為我離歌送一杯,我今贈汝新翻曲。”他是西崑派詩人,所作詩錄入《西崑酬唱集》。
他在四川為官時更是發明了紙幣,英國中央銀行種了一顆專門從成都運過去的桑樹以此紀念紙幣的發明者——張詠。

張乖崖簡介

張乖崖,即張詠(946—1015),山東鄄城人,諡號忠定,亦稱張忠定,是北宋太宗、真宗兩朝的名臣,尤以治蜀著稱。北宋仁宗時期,士大夫們甚至將他與趙普寇準並列,“乖則違眾,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德。”是張詠在自己畫像上的題贊,從此被人稱為張乖崖,而他的文集也被命名為張乖崖集。張詠最著名的事跡出自羅大經所著《鶴林玉露》。

成語

繩鋸木斷水滴石穿由此沿用至今。
其意為:用繩子鋸木頭,時間長了,木頭也會斷, 水滴滴在石頭上,時間長了,石頭也會被擊穿,用來形容長年累月執著的去做一件事情,終究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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