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合

姚合(約公元779~約公元855),唐代著名詩人。陝州(今河南陝縣)人,宰相姚崇曾侄孫。元和十一年(816)登進士第,授武功主簿。歷任監察御史,金、杭二州刺史、刑部郎中、給事中等職,終秘書少監。世稱姚武功,其詩派稱“武功體”。

姚合在當時詩名很盛,交遊甚廣,與劉禹錫李紳張籍王建、楊巨源、馬戴、李群玉等都有往來唱酬。與賈島友善,詩亦相近,然較賈島略為平淺。世稱“姚賈”。

他擅長五律,以幽折清峭見長,善於摹寫自然景物及蕭條官況,時有佳句。但風格題材較單調,刻畫景物亦較瑣細。明代胡震亨評論他的詩說:“洗濯既淨,挺拔欲高。得趣於浪仙之僻,而運以爽亮;取材於籍、建之淺,而媚以□芬。殆兼同時數子,巧撮其長者。但體似尖小,味亦微□。故品局中駟耳”(《唐音癸簽》)。其詩對後世有一定影響,曾為南宋“永嘉四靈”(見“四靈體”)及江湖詩派詩人所師法。

基本介紹

  • 本名:姚合
  • 字號:字大凝
  • 所處時代:中唐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陝州
  • 出生時間:約779年
  • 去世時間:約855年
  • 主要作品:《姚少監詩集》《極玄集
  • 主要成就:苦吟詩派代表,與賈島並稱“姚賈
  • 祖籍:吳興
人物簡介,主要成就,人物生平,詩作簡介,鑑賞辭典,閒居,窮邊詞二首(其一),

人物簡介

姚合是中國唐代傑出詩人,字大凝,陝州(今河南陝縣)人,出自大名鼎鼎的吳興姚氏,唐代名相姚崇曾侄孫。元和十一年(816)進士,授武功主簿。歷任監察御史,金、杭二州刺史刑部郎中、給事中等職,終秘書少監。世稱姚武功,其詩派稱武功體。姚合在當時詩名很盛,與賈島友善,詩亦相近,然較賈略平淺,世稱“姚賈”。擅長五律,以幽折清峭見長,善於摹寫自然景物及蕭條官況,時有佳句。但風格題材較單調,刻畫景物較瑣細。其詩曾為南宋永嘉四靈及江湖派詩人所師法。今傳《姚少監詩集》10卷,另編有《極玄集》。
姚合在當時詩名很盛,交遊甚廣,與劉禹錫李紳張籍王建楊巨源馬戴李群玉等都有往來唱酬。明代胡震亨評論他的詩說:"洗濯既淨,挺拔欲高。得趣於浪仙之僻,而運以爽亮;取材於籍、建之淺,而媚以□芬。"殆兼同時數子,巧撮其長者。但體似尖小,味亦微□。故品局中駟耳。"( 《唐音癸簽》 )其詩對後世有一定影響,曾為南宋"永嘉四靈"(見"四靈體")及江湖派詩人所師法。

主要成就

今傳《姚少監詩集》10卷,通行有明代汲古閣刻本及《四部叢刊》影印明鈔本。另編選有《極玄集》,收入《唐人選唐詩(十種)》。事跡見新、舊《唐書》本傳。
姚合晚年編了本唐人詩集,取名為《極玄集》,選的是王維祖詠李端耿湋盧綸司空曙錢起郎士元暢當韓翃皇甫曾李嘉祐皇甫冉朱放嚴維劉長卿靈一法振皎然清江、戴叔綸,總計21人,近百首詩,且在自序中說:“此皆詩家射鵰手也/合於眾集中更選其極玄者/庶免後來之非”云云,既無李/杜/元/白,也無孟/韓/劉/柳,可見在姚合眼裡,“李/杜/元/白/孟/韓/劉/柳”等落選者是不夠“極玄”標準的。3
姚合
“玄”這個字,本義為深奧、神妙,源於《老子》“玄之又玄/眾妙之門”語。觀姚合所選人,確也大都持澹泊人生態度;所選詩,說“玄”雖牽強些,但也幾無脾氣,淡之如水。從這個集子的遴選主張,我們似乎瞥見了些許姚合的人生觀與詩歌觀, 《唐才子傳》評他“皆平淡之氣”,就詩而言,是有道理的。但在仕途上,事實卻很難理解為澹泊,雖說他在作品中反覆表露著自己從未全心全意地為官,且滿腦子是閒居山林、耕釣退隱思想,但他又能一直做到從三品秘書監,恐非偶然。

人物生平

姚合與賈島同歲,也生於大曆十四年(779年)。《唐才子傳》說他是玄宗時宰相姚崇的曾孫,這個認定是錯的。清末羅振玉在《李公夫人吳興姚氏墓誌跋》中經考證得出,“算”為元景子,“閈”為元景孫,“合”為元景曾孫。可知姚合的曾祖父是姚元景,歷任朝散大夫/行司農寺丞/宗正少卿;其祖父是姚算,歷任鄢陵縣令/汝州司馬;其父是姚閈,歷任相州-臨河縣令/贈太子右庶子。墓誌上所記的吳興,就是今天的浙江/湖州,也該是姚合的籍貫。
38歲前,姚合究竟落過多少次第,不知道。他曾寫過一首《下第》詩,表述的是自己無顏回鄉見父老鄰里的羞窘心理----“枉為鄉里舉、射鵠藝渾疏、歸路羞人問、春城賃舍居、閉門辭雜客、開篋讀生書、以此投知己、還因勝自余”。元和十一年(816年)他終於及第,恐也得自於時任主考官、後又很快升任為宰相的李逢吉的照顧。姚合及第後曾給內兄郭冏寫有一詩,其中便有“相府執文柄/念其心專精/薄藝不退辱/特列為門生”的句子,可看出那時他曾被李逢吉收作過門生,閱卷時給個高分就很自然了。但姚合似乎沒有料到自己還能中第,以至於驚訝遠遠要勝於高興,正所謂“事出自非意/喜常少於驚”也。
姚合詩作姚合詩作
進士及第大約兩年後,姚合被授予正九品下階的陝西/武功縣主簿,也就是說,姚合的仕途生涯,是從四十歲才開始的。主簿這個官,乃文職,主要負責記錄本縣日常所發生的大事以及縣署各類文書等。我們今天所看到的“縣誌”便是由歷代主簿記錄整理後傳下來的,中國的地方史,多虧有這些默默作記錄的主簿,雖是最底層的小官吏,貢獻卻通過日積月累顯現出重大價值。當然,一個縣,大事是不可能天天有的,所以主簿相對還是很閒,有的是時間寫自己的詩、喝自己的酒、養自己的花、種自己的小菜園……也大可以東走走西逛逛,只要不出縣境。唐代的州縣官員,若不因公事而去了別的縣,則被視為“私出界”,即使是刺史、縣令,也要受到“杖一百”的懲罰。
姚合從一開始做官,就表現得三心二意,且抱著隱居的態度。在《武功縣中作三十首》的詩里,他第一首的第一句便現出“縣去帝城遠/為官與隱齊”的思想;第二首里則又說“方拙天然性/為官是事疏……養身成好事/此外更空虛”;第九首則曰“到官無別事/種得滿庭莎”;第十七首則曰“每旬常乞假/隔月探支錢”(連工資都懶得沒月去領了);第二十二首則曰“養生宜縣僻/說品喜官微”。第三首我以為則是他這組詩的代表,也充分表露了他四十歲時的閒逸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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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官如馬足,只是在泥塵。到處貧隨我,終年老趁人。
簿書銷眼力,杯酒耗心神。早作歸休計,深居養此身。剛一為官,就心存退隱,這樣的人也真不多見。所以聞一多先生說他是在“小廨署里…做一種陰黯情調的五言律詩”,不像白居易那樣“在改良社會的大纛下…對社會泣訴著他們那各階層中病態的小悲劇”。但我以為,這僅僅是詩而已,姚合真正的人生歷程,與詩卻是不同的,讓我們來看看他的官運吧!
武功縣,姚合整整呆了三年,所謂“主印三年坐、山居百事休”,秩滿後暫時卸了任。在《罷武功縣將入城》二詩中,他那無官一身輕的欣喜躍然紙上,不知是說給別人聽的還是真不願意做事,因為沒多久,他就又到了魏博節度使幕府中做隨軍從事。那時的魏博節度使是田弘正,身上的頭銜及爵號很多,諸如光祿大夫/檢校司徒/中書令/上柱國/沂國公等,從姚合所寫的《酬光祿田卿六韻見寄》一詩中可知,他到魏博節度使幕府,是受田弘正之邀。田弘正雖也寫詩,但還不能算詩人,畢竟掛著節度使的官銜,主業是領軍守土,平定叛亂。與一幫軍人為伍日子,姚合在詩中表現的仍然是三心二意----“每日尋兵籍/經年別酒徒/眼疼長不校/肺病且還無/僮僕驚衣窄/親情覺語粗/幾時得歸去/依舊作山夫”……田弘正在魏博節度使任上蘸了還沒一年的糖堆兒,就換成了一個叫李愬的;李愬也還是不足一年,就又換成了田布,田布依舊不足一年,反被手下的牙將史憲誠奪了帥印。而我們的姚詩人呢,朝廷看那裡太亂,就把他調到富平縣做從九品上階的縣尉去了。不久後,再調他到京城直轄的萬年縣任從八品下階的縣尉。
姚合詩作姚合詩作
大約在48歲時,姚合被調回長安,任正八品上階的監察御史。50歲時再升任從七品上階的侍御史。52歲任從六品上階的戶部員外郎。53歲時則調出京城,任正四品上階的金州刺史。54至55歲再回長安,任從五品上階的刑部朗中與戶部郎中。56歲時則調出京城,赴浙江任從三品的杭州刺史。三年後,三回長安,任正四品下階的右諫議大夫。又一年,兼給事中。又一年,轉正四品的陝虢觀察使。他62歲時所任的最後一個官職則是從三品秘書監。看他的仕官史,雖開始於四十歲以後,但走得很穩,差不多平均兩年就升遷一次,且從未遭過貶,這其中一定是有秘訣的。
查他所結交的五品以上朝廷大員,有崔附馬、李太尉李德裕)、楊尚書(楊巨源)、鄭尚書(鄭餘慶)、裴宰相(裴度)、令狐宰相(令狐楚)、田中書令田弘正)、白少傅、(白居易)、劉郎中(劉禹錫)、韓祭酒(韓愈)、張司業(張籍)……這些人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也還有更多方方面面的官員,至少在其詩中便可看出與他有往來。當然,從另一個角度揣測,姚合或許脾氣不錯,也不有意樹敵,更不冒進。《全唐文》載李商隱所寫的《與陶進士書》中曾記錄,當年李商隱任弘農縣尉,得罪了上司孫簡(時任陝虢觀察使),便想辭官一走了之;正巧姚合接替了孫簡,聽說此事後,就立刻又把李商隱叫了回來,可見他的厚道(或許也摻雜了對李商隱詩文才華的好感罷)。

詩作簡介

姚合詩,確以五律見長。晚唐時的張為在《詩人主客圖》里也第一次將“姚/賈”並稱,把他與賈島捏在一起,歸入“清奇雅正”的詩格中。宋人劉克莊也說姚合的詩,得了杜甫的“清雅”;趙紫芝還將姚/賈兩人的詩,合編了一冊《二妙集》。而元人辛文房則從姚合的詩中看出“有達人之大觀”,也不是虛言。我是很喜歡姚合詩的,也覺得他與賈島還是有很大不同,至少他的寫作“不使勁/不雕刻/無怨氣/也不苦”,讀了讓人松心。是啊,其實誰在人間都有自己的苦處,總掛在嘴邊叫人聽,也不舒服,所以姚合很明白要自己“找樂”,正所謂“天下誰無病/人間樂是禪”(見姚合《寄默然上人》詩)。
他拿寫詩,我以為多半是當玩兒,在自然中找找感覺,在詞語裡玩玩智巧;做官之餘,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如此心態寫來,當然也就達觀。看五律,我覺得最要緊也最過癮的,是看“頷/頸”兩聯,姚合寫的很好看,我在下面列幾句,喜歡的人可以用書法寫下來當對聯掛在屋裡,是最好的套用----
姚和姚和
“世上詩難得/林中酒更高”;“家山去城遠/日月在船多”
“縱馬唯提酒/防身不要兵”;“過來心已悟/未到行彌精”
“書多筆漸重/睡少枕常新”;“愛山閒臥久/在世此心稀”
“秋卷多為好/時名屈更肥”;“山靜雲初白/枝高果漸稀”
“不眠知夢妄/無號免人呼”;“林下期同去/人間共是勞”
“海上歸難遂/人間事盡虛”;“看月嫌松密/垂綸愛水深”
“上山方覺老/過寺暫忘愁”;“逢酒嫌杯淺/尋書怕字稠”
“詩情生酒里/心事在山邊”;“有地惟栽竹/無家不養鵝”
姚合卒於秘書監的任上,死後朝廷又追贈他為禮部尚書。他的弟子詩僧方乾寫了一首《哭姚監》的七律,引於後,算是對其一生的評價吧----寒空此夜落文星,星落文留萬古名。入室幾人成弟子,為儒是處哭先生。家無諫草逢明代,國有遺篇續正聲。曉向平原陳葬禮,悲風吹雨濕銘旌

鑑賞辭典

閒居

不自識疏鄙,終年住在城。
過門無馬跡,滿宅是蟬聲。
帶病吟雖苦,休官夢已清。
何當學禪觀,依止古先生
姚合極稱賞王維的詩,特別追求王詩中的一種“靜趣”,此詩就反映了這個傾向。首兩句:“不自識疏鄙,終年住在城。”姚合自稱“野性多疏惰”(《閒居遣懷》其八)。一個性格疏懶,習於野性的人,認為不適宜為官臨民,這在旁觀者看是很清楚的。而自己偏不了解這點,終年住在城裡,絲竹亂耳,案牘勞形,求靜不得,求閒不能,皆由於自己的“不自識”。本不樂於城市,今終年住在城裡,總得自己尋個譬解。古人說,大隱隱於市,因此認為在城市亦算是隱居。“縣去帝城遠,為官與隱齊。”( 《武功縣詩》)自己作這樣一番解釋,是明心跡,也見心安理得了。這兒寫身處縣城,卻透露了心地的靜趣。
景況也確是這樣:“過門無馬跡,滿宅是蟬聲。”這第二聯寫的正是適應自己疏鄙之性的境地,從首二句一氣貫注而來。沒有馬跡過門,就是表明來訪者稀少,為官很清閒。蟬聲聒噪,充滿庭院,是因無人驚擾,反覺鬧中處靜;寫的滿耳聲音,卻從聲音中暗透一個“靜”字。上句寫出清閒,下句寫出清靜。正是於有聲處見無聲,反感靜意籠罩。
在這清閒、清靜的城中一隅,詩人是“帶病吟雖苦,休官夢已清”。這第三聯從“病”寫性情。病,帶點小病,舊時往往成為士大夫的風雅事;病而不廢吟詠,更顯得閒情雅致。現今“休官”,連小小的職務也不擔任之後,真是夢境也感到很清閒,很清靜了。寫來步步幽深,益見靜境。唐人由於受佛家思想影響,有所謂更高一層的境界,就是把生活逃遁於“禪”,所以第四聯作者自問:“何當學禪觀,依止古先生?”何時能摒除一切縈心的俗務,求古先生(指佛)學這種禪觀呢?觀,即觀照。妄念既除、則心自朗然無所不照。這樣的境界,就是禪觀(即禪理、禪道),是清閒、清靜的更高一境。借禪理說心境,表現了詩人對當時吏治腐敗、社會黑暗的鄙視厭惡之情,成功地描摹了作者所追求的藝術上靜趣的境界。
姚合是寫五律的能手。他刻意苦吟,層層寫來,一氣貫注;詩句平淡文雅,樸直中寓工巧,而又暢曉自然,所以為佳。

窮邊詞二首(其一)

將軍作鎮古汧州,
水膩山春節氣柔。
清夜滿城絲管散,
行人不信是邊頭。
題一作《邊詞》。窮邊,意思是極遠的邊地。原詩二首,這是第一首。詩寫邊鎮的昇平景象,藉以讚揚邊鎮守將的防守之功。作者在元和十年(815),曾以記室從“隴西公”鎮涇州(今屬甘肅),詩或作於此時。汧(qiān牽)州,今為陝西千縣。唐自天寶以後,西北疆土大半陷於吐蕃。州離長安並不算遠,但在作者眼中卻成了“窮邊”,國力就可想而知了。
全詩主要在寫景象,借景象來顯示將軍防守之功,並不著眼於直接歌功頌德。首句“將軍作鎮古州”,點明本詩頌揚的對象,下面二句詩即介紹了將軍擔任鎮守之職後,古州出現的繁榮景象。詩人著意渲染了春日的山、水、節氣和清夜的絲管,使人感到這裡不再有邊地的荒涼,不再有邊地的戰火氣息,耳濡目染的都是欣欣向榮的太平景象。“水膩山春節氣柔”,水膩,是說水滑潤如油,自是春水的柔美形態,和夏水的洶湧浩蕩有別。用“膩”字形容春水,自然也含了詩人的讚美之意。“山春”二字簡潔地描繪出群山萬壑山花爛漫的無限春色。節氣柔,是說節氣柔和,風雨以時。這句的意思是:春光柔媚,山清水秀;而明麗的春光,則正是“節氣柔”的結果。這是總寫春日白天的邊鎮風光。入夜以後的邊鎮,又是一番景象。詩人只用了“滿城絲管”四字來描繪它,這是用了誇張的手法。絲管之聲不是只從高門大戶中傳出,而是大街小巷滿城蕩漾。一個“散”字用得極妙,把萬家歡樂,沒有邊警之擾的景象烘託了出來。絲管之聲發自“清夜”,又說明邊鎮在歡樂中清靜而有秩序,雖然歡樂,卻不擾嚷。因此,地雖是“窮邊”,景卻是美景。難怪從內地來的客人看到這種春意盎然、歌舞昇平的景象,竟然不相信這是邊塞之地。這種太平景象的出現,應該歸功於“作鎮”的將軍。但是詩人卻沒有對將軍致邊地於太平之功直接讚美一詞,只是把讚美之情暗含於對美景的讚揚之中,用筆顯得非常委婉。結句寫行人的感想,仍然避免自己直說譽詞。“行人不信”,似乎是作為客觀現象來寫,然而,來來往往的行人不也包括詩人自己嗎?那種由衷的讚美之情寫得蘊藉有味。
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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