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三藏聖教序

大唐三藏聖教序

《大唐三藏聖教序》,簡稱《聖教序》,由唐太宗撰寫。最早由唐初四大書法家之一的褚遂良所書,稱為《雁塔聖教序》,後由沙門懷仁從王羲之書法中集字,刻製成碑文,稱《唐集右軍聖教序並記》,或《懷仁集王羲之書聖教序》,因碑首橫刻有七尊佛像,又名《七佛聖教序》。集王聖教序碑刻立於唐鹹亨三年(六七二),碑通高三五零、寬一零八、厚二十八厘米。碑文三十行,行八十三至八十八字不等。

基本介紹

  • 書名:大唐三藏聖教序
  • 又名:聖教序
  • 作者江吟
  • 譯者:許洪流
  • 出版社西泠印社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07-05-01
  • 開本:8開
作者簡介,作品簡介,圖書信息,原文,譯文,拓本圖冊,另議,

作者簡介

王羲之(公元303~361年),字逸少,會稽山陰(今浙江省紹興市)。歷官江州刺史、右軍將軍、會稽內史。有“書聖”之稱。
王羲之書法,初學衛夫人,後渡江北游名山,先後見到李斯曹喜鐘繇梁鵠蔡邕等書跡,遂改本師,草書師張芝,真書法鐘繇,得箇中奧妙,然後增損古法,一變漢魏質樸書風,創造出妍美流便的今體,於真、行、草三體有極高的成就。先有梁武帝評其書云:“羲之書字勢雄逸,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故歷代寶之,永以為訓。”再有唐太宗李世民云:“詳察古今,研精篆素,盡善盡美,其惟王逸少乎!觀其點曳之工,裁成之妙,煙霞露結,狀若斷而還連,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正,玩之不覺為倦,覽之莫識其端,心摹手追,此人而已,其餘區區之類,何足論哉。”由於帝王的喜愛提倡,又有群臣的附和,更因為其“志氣和平,不激不厲而風規自遠”的道媚勁麗的書風,確為後世所欽仰,千百年來被尊為“書聖”,被書法界奉為圭臬,自在情理之中。

作品簡介

此碑為弘福寺沙門懷仁集晉右將軍王羲之書,唐鹹亨三年(公元672年)十二月八日京城法侶建立。文林郎諸葛神力勒石,武騎尉朱靜藏鐫字。行書,三十行,行八十三至八十八字不等。額刻七佛像。碑原在陝西西安弘福寺,後移西安碑林。集王聖教序記,較雁塔褚遂良正書本晚十九年,多文王答敕、皇太子箋答、又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懷仁集王羲之書,歷廿五年乃成。
《聖教序》雖是集字成碑,且缺失之字為拼接組合而成。但因懷仁功力精鑿,又是謹慎從事,終能各盡其勢,完好地再現了王羲之書法的藝術特徵,用明人王世貞的話來說,是“備盡八法之妙”,成為王字的一個大寶庫。此碑於宋以後中斷,傳世以未斷宋拓本為佳,字跡稍肥,筆鋒使轉處瑩絲可見。
王羲之筆法精絕,筆勢遒勁,字裡行間流露出“端莊雜流麗,剛健含婀娜”的韻致,確是後世學書者難以達到的境界。我們臨習此帖,先應在反覆讀帖的過程中去領悟王字的法度,落筆之際,則應錘鍊用筆工夫,在骨力上要能夠體味其“峻骨”“峻整”,特別要細參唐摹本《蘭亭》,一下筆即要有筋、骨、血、脈、肉,其點畫出入之跡要合乎筆勢,由用筆而生字形,也就是說,從用筆的意態取勢,著眼於點畫、部首以及結構部件占領的空間位置,逐個將字臨像、臨熟,逐漸寫出王字清朗俊逸、恬靜灑脫的風神來。同時,必須明白,王羲之之所以能成功,一方面是他對書法技法的把握、運用已精熟到了“盡善盡美”的程度,另一方面,他寄情山林、恬淡儒雅的秉性,使他在揮運之際從未宥於法度,或者說在追求書法天趣的過程中,其技法從未受到法度的束縛。這對於一般的學書者來說,頗有啟迪意義。因此,我們在刻苦鑽研、學習王字技法之際,能凝神靜氣、放鬆心態是十分重要的。如何有分寸地掌握好二者之間的“度”,也是我們在學習過程中,須視自身情況加以解決的。
其次,“若斷還連,如斜反正”,靈動變化的篇章構成,也是王羲之書法的重要特徵。集字而成的《聖教序》,其章法布勢已作了很大的調節,但終因不是一氣寫成的,故此間稍有缺憾,即某些字勢連貫不夠,行氣不足。對此,我們可多多注意上下筆勢的連貫,並參考如《蘭亭序》《喪亂帖》《快雪時晴帖》等王字法帖,從中感悟、體味王書謀篇布局的要妙,就自然能窺得王字的真諦,進而把握王字整體風格。

圖書信息

作 者:江吟,許洪流譯
出 版 社:西泠印社出版社
大唐三藏聖教序
ISBN:80735361
出版時間:2007-05-01
版 次:1
頁 數:188
裝 幀:精裝
開 本:8開
所屬分類:圖書>藝術>鑑賞收藏

原文

蓋聞:二儀有像,顯覆載以含生;四時無形,潛寒暑以化物。是以,窺天鑒地,庸愚皆識其端;明陰洞陽,賢哲罕窮其數。
然而,天地苞乎陰陽而易識者,以其有像也;陰陽處乎天地而難窮者,以其無形也。故知,像顯可征,雖愚不惑;形潛莫睹,在智猶迷。況乎,佛道崇虛,乘幽控寂,弘濟萬品典御十方。舉威靈而無上,抑神力而無下;大之則彌於宇宙,細之則攝於毫釐。無滅無生,歷千劫而不古;若隱若顯,運百福而長今。妙道凝玄,遵之莫知其際;法流湛寂,挹之莫測其源。故知,蠢蠢凡愚,區區庸鄙,投其旨趣,能無疑惑者哉!
然則,大教之興,基乎西土,騰漢庭而皎夢,照東域而流慈。昔者,分形分跡之時,言未馳而成化;當常現常之世,民仰德而知遵。及乎,晦影歸真,遷儀越世。金容掩色,不鏡三千之光;麗象開圖,空端四八之相。於是,微言廣被,拯含類於三塗;遺訓遐宣,導群生於十地。然而,真教難仰,莫能一其旨歸;曲學易遵,邪正於焉紛糾。所以,空有之論,或習俗而是非;大小之乘,乍沿時而隆替。
有玄奘法師者,法門之領袖也。幼懷貞敏,早悟三空之心;長契神情,先苞四忍之行。松風水月,未足比其清華;仙露明珠,詎能方其朗潤。故以,智通無累,神測未形,超六塵而迥出,只千古而無對。凝心內境,悲正法之陵遲;棲慮玄門,慨深文之訛謬。思欲,分條析理,廣彼前聞;截偽續真,開茲後學。是以,翹心淨土,往游西域;乘危遠邁,杖策孤征。積雪晨飛,途閒失地;驚砂夕起,空外迷天。萬里山川,撥煙霞而進影;百重寒暑,躡霜雨而前蹤。誠重勞輕,求深願達;週遊西宇,十有七年。窮歷道邦,詢求正教;雙林八水,味道餐風;鹿苑鷲峰,瞻奇仰異。承至言於先聖,受真教於上賢,探賾妙門,精窮奧業。一乘五律之道,馳驟於心田;八藏三篋之文,波濤於口海。
自所歷之國,總將三藏要文,凡六百五十七部,譯布中夏,宣揚勝業。引慈雲於西極,注法雨於東垂;聖教缺而復全,蒼生罪而還福。濕火宅之乾焰,共拔迷途;朗愛水之昏波,同臻彼岸。是知,惡因業墜,善以緣升;升墜之端,惟人所託。譬夫,桂生高嶺,雲露方得泫其華;蓮出淥波,飛塵不能污其葉,非蓮性自潔而桂質本貞,良由,所附者高,則微物不能累;所憑者淨,則濁類不能沾。夫以卉木無知,猶資善而成善;況乎人倫有識,不緣慶而求慶。方冀,茲經流施,將日月而無窮;斯福遐敷,與乾坤而永大。
朕,才謝珪璋。言慚博達;至於內典,尤所未閒。昨制序文,深為鄙拙。唯恐,穢翰墨於金簡;標瓦礫於珠林。忽得來書,謬承褒讚;循躬省慮。彌益厚顏,善不足稱,空勞致謝。皇帝在春宮述三藏聖記。
夫!顯揚正教,非智無以廣其文。崇闡微言,非賢莫能定其旨。蓋真如聖教者,諸法之玄宗,眾經之軌躅也。綜括宏遠,奧旨遐深,極空有之精微,體生滅之機要。詞茂道曠,尋之者不究其源;文顯義幽,履之者莫測其際。故知,聖慈所被。業無善而不臻;妙化所敷,緣無惡而不翦。開法網之綱紀,弘六度之正教;拯群有之塗炭,啟三藏之秘扃。是以,名無翼而長飛,道無根而永固。道名流慶,歷遂古而鎮常;赴感應身,經塵劫而不朽。晨鐘夕梵,交二音於鷲峰;慧日法流,轉雙輪於鹿菀;排空寶蓋,接翔雲而共飛;莊野春林,與天華而合彩。
伏惟皇帝陛下
上玄資福,垂拱而治八荒;德被黔黎,斂衽而朝萬國。恩加朽骨,石室歸貝葉之文;澤及昆蟲,金匱流梵說之偈。
遂使,阿耨達水,通神甸之八川;耆闍崛山,接嵩華之翠嶺。竊以,性德凝寂,麋歸心而不通;智地玄奧,感懇誠而遂顯。豈謂,重昏之夜,燭慧炬之光;火宅之朝,降法雨之澤。
於是,百川異流,同會于海,萬區分義,總成乎實。豈與湯武校其優劣!堯舜比其聖德者哉!
玄奘法師者,夙懷聰令,立志夷簡,神清齠齔之年,體拔浮華之世。凝情定室,匿跡幽巖,棲息三禪,巡遊十地。超六塵之境,獨步迦維;會一乘之旨,隨機化物。以中華之無質,尋印度之真文。遠涉恆河,終期滿字;頻登雪嶺,更獲半珠。問道往還,十有七載;備通釋典,利物為心。
以貞觀十九年九月六日,奉敕於弘福寺,翻譯聖教要文,凡六百五十七部。引大海之法流,洗塵勞而不竭;傳智燈之長焰,皎幽闇而恆明。自非久植勝緣,何以顯揚斯旨!所謂,法相常住,齊三光之明;我皇福臻,同二儀之固。
伏見御製眾經論序,照古騰今。理,含金石之聲;文,抱風雲之潤。治輒以輕塵足岳,墜露添流,略舉大綱,以為斯記。
治素無才學,性不聰敏。內典諸文,殊未觀覽;所作論序,鄙拙尤繁。忽見來書,褒揚贊述;撫躬自省,慚悚交並。勞師等遠臻,深以為愧。
貞觀廿二年八月三日。

譯文

聽說天地有形狀,所以顯露在外、覆蓋並且承載著一切有生命的東西;因為四季沒有形狀,所以深藏著嚴寒酷熱來化育萬物。因此觀察體驗天地的變化,即使是平凡而愚蠢的人也能知道它的一些徵兆;要通曉明白陰陽變化,即使是賢能而有智慧的人也極少有研究透它的變化規律的。但是天地包容著陰陽變化而容易懂的原因,是因為天地有形狀;陰陽變化在天地之間而難研究透的原因,是因為陰陽變化是沒有形狀的。所以天地的形象顯露在外並能得到驗證,即使愚蠢的人也會明白;而陰陽的變化隱藏了起來沒有人能看得見,即使是聰明人仍會迷惑不解。
況且佛道推崇虛空,它駕乘著隱秘來操縱著超脫一切的境界,也主張廣泛救濟眾多生靈,用佛教的理論來治理天下。佛法一旦施發神威就沒有上限,克制神奇的力量也沒有下限。佛道從大處說它遍布宇宙,從小處說又能收攏一絲一毫。因為佛道主張不生不滅,超脫一切,所以雖歷經久遠而永不衰落。它有時隱藏,有時顯露,以多種多樣的形式傳送著無數的幸福直到如今。佛道中寓含的神妙的道理和高深的玄機,即使遵循它也沒有誰知道它的邊際的;佛法的流傳,深邃而靜遠,即使推崇它也沒有誰探究出它的根源。所以眾多平凡而無知的人,以及那些平庸淺陋之輩,面對佛教高深的旨意,能沒有疑惑不解嗎?
佛教興起於西天竺,東漢始在中原傳布。於是關於佛祖分形分跡,當常現常涅磐成佛,金身光照三千世界。普度眾生,脫離四八相苦難等經論遺訓,在東土弘揚,受到眾多僧俗景仰遵循,使眾生免遭三途之劫,而達到生功德之十地。然而正宗佛教義理高深,難以理解,加之不正確的經書雜摻其中,真偽邪正糾葛在一起,空宗、有宗兩派教旨,不同風習之人,或說此是彼非;大乘、小乘兩個教義,在辯論是非曲直中,時而此興彼衰,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有個叫玄奘的法師,是法門的領袖人物。他從小就很聰明,心懷忠誠,早就能明白“三空”的教義;長大後他的神情、性格又和佛教的要求很是投合,他總是堅持包括“四忍”境界的佛門修行。即使是松林澗的清風、湖水中的朗月,也比不上他的清麗華美;即使是仙飲的晨露、明亮的珍珠,豈能和他的明朗潤澤相比?所以他智慧超群,沒有牽掛,精神清透,並不顯露;他超出“六空”,不同於常人,多少年來沒有人可以和相比。他聚精會神地從內心修煉自己,常以正統佛學的衰落為悲傷;他靜心鑽研佛教,常因這精深的理論被謬傳而感慨嘆息;他想著要有條有理地分辨剖析經文,擴大佛學古代的經文典籍;取掉虛假的,保留真實的,讓後輩學者從此開始不再混淆真偽。因此他嚮往淨土,就到西域去求學。他冒著生命危險在萬里征途上行進;他拄著拐杖獨自遠行。途中艱險無以計數,早晨的漫天飛雪,行進途中有時找不到棲身之地;傍晚的滾滾風沙,遮天蔽月難辨方向。在萬里山川之上,有著他排開險阻、撥開迷霧前進的身影;在多少個嚴寒酷暑的季節里,留下他踩霜宿雨而前進的腳印。他憑著對佛祖的誠心,視付出的辛苦為小事,期望著自己的心愿得以實現。他游遍了西域各國,歷時一十七年。他歷經了所有經過的地方,探詢追尋正教。他經雙林;到八水,體會到了佛教聖地的高貴風尚;他去鹿苑,登鷲峰,瞻仰了佛祖生活過的奇珍異途。他在先賢聖人那裡接受了深奧的學問。對於“一乘”“五律”的佛學教說,他很快就牢記在心中,對“八藏”“三篋 ”的佛學理論,他講起來就象波濤流水,滔滔不絕。
於是玄奘從所經過的大小國家中,總共蒐集吸取了三藏主要著作,一共六百五十七部,翻譯成漢文後在中原傳布,從此這宏大的功業得以宣揚。慈仁的雲朵,從西地緩緩飄來,功德無量的佛法象及時雨一樣遍灑在大唐的國土上。殘缺不全的佛教教義終於恢復完整,在苦難中生活的百姓又得到了幸福。熄滅了火屋裡燃燒的熊熊烈火,(解救眾蒼生於水深火熱之中),從此不再迷失方向;佛光普照,驅散了昏暗,照耀著眾生到達超脫生死的彼岸。因此懂得了做惡必將因果報應而墜入苦海,行善也必定會憑著佛緣而升入天堂。為什麼會有升有墜,那就只有看人的所作所為。比如桂花生長在高高的山嶺上,天上的雨露才能夠滋潤它的花朵;蓮花出自清澈的湖水,飛揚的塵土就不會玷污它的葉子。這並不是說蓮花原本潔淨,桂花原本貞潔,的確是因為桂花所依附的條件本來就高,所以那些卑賤的東西不能傷害到它;蓮花依附的本來就很潔淨,所以那些骯髒的東西就玷污不了它。花草樹木沒有知覺,尚且能憑藉好的條件成就善事,更何況人類有血有肉有思維,卻不能憑藉好的條件去尋求幸福。希望這部《大唐三藏聖教》經得以流傳廣布,象日月一樣,永放光芒;將這種福址久遠地布撒人間,與天地共存,發揚廣大。
我才學品德遠不能比圭璋玉質,有愧拙文不能圓滿表達衷情,至於佛學經義尤缺知聞,昨作序文很拙劣,唯恐污穢經典,又如置瓦礫於珠璣經典上。承蒙大師錯愛,來書褒讚。撫躬自省,慚愧交並。勞師等遠臻,深以為愧。我的序文不值得稱頌讚美,空勞法師來信致謝。
宣揚佛教聖業,非聰慧者不能廣其經典;崇闡微言大義,非品識兼優者,不能申明宗旨。真如聖教是諸經論的本源,其內容博大宏遠,教旨玄奧幽深,空有之論闡發精微,生滅要旨,體識精深。詞章華茂法理恢弘,探求者難以究其源;經文淺顯,義理深邃,研習者不能測其際。由是可知,慈悲的佛法廣布,行善業必得善果,行惡者必斷佛緣。舉綱開佛法之網,弘揚六度彼岸之教義,拯救三界眾生於泥沼烈火之中,開啟佛教經論神秘殿堂之門。於是聖教之名望,不翼而飛遍天下,經文義理永值眾生心田之中。佛道慈悲、幸福、歡樂萬古常在,虔誠信佛,感應惠施,雖經千災萬劫也能成正果。早晨的鐘聲,黃昏的誦經,交響迴蕩於靈鷲山麓,佛祖智慧之光,佛法神力流布,法輪常轉於聖地鹿苑。金身佛祖頭上高懸七華寶蓋,與飛翔的彩雲一起流動;莊野春林聖地,佛祖說法如雨如雲,又如天花亂墜。
皇帝陛下,上蒼賜福於他,垂裳拱手而治理天下,德政布行萬邦百姓,使節群臣恭謹朝見天子。皇帝的恩澤,施與衰翁老媼,遍布昆蟲動物,從而迎來貝葉真經置之金匱石室。遂使西天竺的阿耨達水與神州的黃河、長江相通,耆者崛山與嵩、岳、華山相連。我想佛法本性凝靜幽寂,事佛者如不定禪修心焉能得道,佛經義理玄妙深奧,必須誠信感悟,方能修成正果。聖教經典的智慧之光,能遍照茫茫昏暗塵世,佛法如雨,潤澤萬物,拯救眾生於火宅之中。於是不同源流的百川,總匯於法海,各地諸多教派,終統一於聖教經義。皇帝的豐功偉德,天下共仰,又何必與湯、武校其優劣,與堯、舜比其聖德呢?
玄奘法師自幼天資靈秀,氣質善美,潔身自好,從不與浮華塵世同流。為使唐土諸經典,能去偽續真,補缺除訛,達到文質並茂,他立志往西天竺求經問道,遠涉恆河,頻登雪嶺,巡遊大小邦國,置身幽岩,禪居寺院,瞻仰釋迦超塵出世的勝跡,禮拜佛祖講經說法的聖地迦維,到處尋訪搜羅貝葉真經,歷時十七年,終於獲得期望的釋典,更得珍貴的舍利珠,滿載回歸大唐都城長安。貞觀十九年二月六日,精通梵文經典的玄奘法師,奉太宗皇帝之命在弘福寺翻譯佛經。這些浩瀚經典,能為眾生淨洗六塵,往極樂彼岸,能使昏暗的塵世,永遠明亮。如果不是長久深結佛緣,又怎能迎來六百五十七部真經,宣揚大義要旨呢;真所謂法相的光輝,同日月星辰一樣,永放光明。玄奘法師自幼天資靈秀,氣質善美,潔身自好,從不與浮華塵世同流。為使唐土諸經典,能去偽續真,補缺除訛,達到文質並茂,他立志往西天竺求經問道,遠涉恆河,頻登雪嶺,巡遊大小邦國,置身幽岩,禪居寺院,瞻仰釋迦超塵出世的勝跡,禮拜佛祖講經說法的聖地迦維,到處尋訪搜羅貝葉真經,歷時十七年,終於獲得期望的釋典,更得珍貴的舍利珠,滿載回歸大唐都城長安。貞觀十九年二月六日,精通梵文經典的玄奘法師,奉太宗皇帝之命在弘福寺翻譯佛經。這些浩瀚經典,能為眾生淨洗六塵,往極樂彼岸,能使昏暗的塵世,永遠明亮。如果不是長久深結佛緣,又怎能迎來六百五十七部真經,宣揚大義要旨呢;真所謂法相的光輝,同日月星辰一樣,永放光明。
治素無才學,又無聰敏的稟性,尤其諸多佛經未曾觀覽,所寫序論粗拙繁雜。今忽見法師來書,對我褒揚稱讚,自感慚恐交加,煩勞三藏法師等遠道送來,真是有愧有愧。

拓本圖冊

清崇恩珍藏墨皇本,幾乎每頁都有題跋。帖後還有30頁崇恩題跋和何紹基題跋4頁,足見崇恩對這本《聖教序》的珍愛。該藏本現藏天津博物館,保留了原拓本的風貌。
翻開懷仁和尚《集王羲之聖教序》(墨皇本),從第二頁開始,拓本一側寫著許多密密麻麻的跋語。這是誰寫的?內容是什麼?
經查,作者是崇恩。崇恩供職於清道光、鹹豐年間,先後任山東巡撫、內閣學士等,為道、鹹朝重臣。他官至二品,政治上無多建樹,對書法文物卻極有興趣。工書法,收藏舊拓碑帖極富。是清代中晚期著名的書法家、收藏家、鑑賞家。在崇恩的藏品中,最為得意的是懷仁《集王羲之聖教序》宋拓本,他有七種之多。崇恩對“墨皇本”最為珍愛,摩挲多年,題跋累累。他在任山東巡撫時,坐事免,授駐藏幫辦大臣。赴西藏任職時,隨身攜帶此冊,途徑山西、陝西、四川,接待他的官員紛紛借觀這本宋拓摹本。他把沿途所見所聞,也記錄在帖後的題跋中。
崇恩在《聖教序》(墨皇本)上所寫的跋語,不但對“墨皇本”給予高度評價,而且對這本宋拓墨寶的特點也有精確評價,對我們初學者認識和把握《聖教序》“墨皇本”會有所幫助。那么,崇恩的跋語到底都寫了些什麼呢?
第一,對《聖教序》(墨皇本)給以高度評價。跋語開篇第一句話就是:天下法書名碑第一,吾家宋拓墨寶第一。意思在天下書法名碑中,懷仁《集王羲之聖教序》碑為第一;《聖教序》歷代摹本眾多,我所具有的宋拓本“墨皇本”為第一。懷仁《集王羲之聖教序》碑,可以說是筆筆神似、字字形肖,幾無二致,為歷代書法家所重視,都認為王羲之的真跡多賴此以傳。清代楊賓謂唐代集王書者有十八家,懷仁《聖教》為第一。《聖教序》宋拓本有多種版本,光是崇恩一人就收藏有七種之多。經其鑑別,“墨皇本”第一,“空山堂本”第二,“寶嚴本”第三。所以他對“墨皇本”最為珍愛。
第二,“墨皇本”的妙處全在腴潤。他說,越精彩中越古厚,越生動中越渾論。“墨皇本”看去不覺其肥,而他宋本更未有肥於此拓者。此其所以足寶也。他還進一步解釋到,“集書家難生動,而石刻者貴腴潤。”因為碑版槌拓既久,字畫瘦細,日形枯滯,筆意神采存者幾何?
第三,《聖教序》筆筆出於右軍,字字出於右軍,且章法井然,一似出於右軍。他批評病之者謂其“結構無別體,偏旁多假借”是因為“蓋集書不得不爾”,此語看似為懷仁曲袒,實則未識良工苦心。他反問,《聖教序》全碑有一筆一畫是自造者不,有一波一桀不類者不?後人集書於所無之字,隨手造做,全不相類。因此他認為此冊真乃“無上神品,無上至寶。”“右軍真跡只餘此碑”,聖教書法為百代楷模。
第四,臨《聖教序》須注意看其用筆之方。他提出,凡學行書當以《蘭亭序》、《聖教序》為宗,學真書當以唐虞世南所書《孔子廟堂碑》和唐歐陽詢書《九成宮醴泉銘》為宗。《聖教序》須看其用筆之方,《醴泉銘》須看其用筆之圓。所謂方與圓,以神不以跡,在氣不在力。他推崇明人孫月峰評價:此碑點畫皆如鳥驚石墜,筆筆無不藏筋蘊鐵。鳥驚石墜,藏筋蘊鐵,正是用筆之方最好註解。比如第四頁,“佛道”二字,他評價起筆二畫有石筋,市賈以此辯真贗。

另議

集字而成的《聖教序》也不儘是羲之所書。
按封建禮教,古人極重視避先人諱,其祖“王正”,“王曠”,“王恂”,如避“正”字,將“正月”寫為“初月”等。
《聖教序》雖說為羲之所書,但有“正”,“曠”等字,所以。這些字斷然不是王羲之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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