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族

冉族

冉族,是分布在我國古蜀地區最古老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著(土著)民族。從夏商時期至五代十國末期,冉族主要分布在今四川西部,西藏東部和甘肅、陝西南部地區。最主要的族群生活區域在今四川都江堰、汶川、小金、理縣、金川、茂縣、黑水和松潘等、羌、匯集地的岷江上游地區,與蜀南區人、人交界。曾建立過冉族部落國、冉國、冉邦國等古蜀政權,為“六夷、七羌、九氐”中九氐之首。冉族部落國對先秦以前的歷史有重大的影響,與同期部落國駹國並稱古蜀文明古國之一。冉族主要代表人物蠶叢氏,是古蜀國第一位建國國君。在五代十國之後,冉族大規模的部落戰爭和中原王朝的入侵,一部分退守岷江河谷深處,與羌、藏民族混居融合,一部分歸順漢族,被用於鎮守城市邊防,漸漸融合於漢民族之中。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冉族
  • 行政區類別:四川省
  • 所屬地區:四川龍門山脈至邛崍山脈
  • 地理位置:四川西藏甘肅陝西雲南交界
  • 面積:55萬平方公里
  • 人口:約200萬人
  • 方言:古蜀土著語、漢語
  • 氣候條件:亞熱帶
  • 著名景點:九寨溝,青城山,邛崍天台山
  • 起源:元謀人北遷演變
  • 活躍時間:史前至五代十國
  • 歷史:約5500年
  • 分布:今四川西部山區和山麓平地地區
  • 政權:冉族部落國、冉國、冉邦國
  • 後裔區域:今彭州至西昌地區 
  • 部落國都:今川主、松潘、鳳儀、南定、冉義
  • 著名人物:蠶叢氏
  • 圖騰信仰:蚺
簡介,起源,元謀人說,氐人說,羌人說,土著說,歷史,史實,地理變遷,人文變遷,文化,語言,服飾,建築,學術,

簡介

先秦神話本《山海經》所提氐人國來確定,冉族部落國至少出現在夏商時期,或更早的華夏部落炎黃時代。
以現在的歷史正史書籍來看,冉族之名最早出現在漢代。《後漢書·冉駹夷傳》記載:“冉駹夷者,武帝所開。元鼎六年,以為汶山郡。至地節三年,夷人以立郡賦重,宣帝乃省並蜀郡,為北部都尉。”冉、駹的中心位置,在今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縣一帶。
冉族所建冉族部落國、冉國、冉邦國先後與藏、僚等部落國長期發生部落戰爭,與駹、羌等部落國為同盟部落國。後被中原帝制國肢解,納入鎮守蜀漢西部疆土,成為歷代王朝駐守蜀西地區的主要漢化軍力。
冉族在歷史上的主要聚集地在今四川西部山區,以汶川至若爾蓋遍區和岷江河流域一帶,是秦朝10000多個少數民族中最大的少數民族之一,整體劃入西域氐人國國內部落小國。經歷史數千年演變,今天的冉族人已經漢化,成為漢人中的一個特定分支,主要分布在今四川都江堰、彭州、溫江、大邑、邛崍、崇州、蒲江、新津和雙流一帶。在這些地區,還能找到很多相同的語言,相同的生活習慣和相同的思維方式。
冉族之名是漢語的稱呼,冉語中的冉為“冄”,同冉之意。冉族人本意為住山望水,遠在天邊的一類人。現代冉族人後裔對“冉”字讀音大致為:汶川接近“讓”,都江堰及彭州接近“嚷”,邛崍及周邊接近“熱”,帶捲舌音。
冉族是我國最早發現和從事農耕的民族之一,為我國西部地區原始部落國或夷人族群中分離出來的一支農耕群,在農耕文明體系中率先發展強大。他們的農耕特徵主要包括種植、養殖和訓化三大類別。冉族人還是我國最早人工建造固定居所的民族,與其它大多數流動民族不同,冉族人喜好定居,築居房屋稱為邛蘢,一改流動民族的依山而住,依洞而息的特點,成為古蜀國人建築史上的代表民族。
冉族最早的部落國都城設在今四川阿壩州境內川主寺一帶,最後一個部落國都城設在今邛崍冉義鎮一帶或斜江河流域東北岸地區。川主寺北及博巴民族,易攻易守,土壤肥沃,資源豐富。冉義南及民族,以斜江河為分界,成為與古僚人對抗的戰略重鎮,後列入吐蕃與漢唐前王朝的分界重鎮。冉義作為古蜀國的戰略守城,用於抗擊外族入侵,為唐朝以前的王朝不可替代的邊防城池,為古臨邛地區最早的部落國城池雛形地,甚至很可能是臨邛古城的原址。

起源

元謀人說

一些歷史學家和地理學家認為,冉族人最早的先祖是元謀人,且認為整個蜀西非藏族類的人類都應該是元謀人演變而來。元謀人來自今天雲南元謀縣,是最有可能北遷的一個古人類。認為中原北部地區氐人和戈基人東遷的可能性大,但南遷至蜀西部深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元謀人之所以能遷徙蜀西地區,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生存環境發生大變化,整個橫斷山脈長期地震,求生的需求迫使他們東遷和北遷。東遷部分沿長江進入我國中東部省區,而北遷的只能沿金沙江一直到達今甘孜地區渡江進入古蜀西部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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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人說

氐人為我國古老的一個民族,一部分氐人由北向南遷徙,到達蜀西境內。很多古籍以氐人為冉族先祖記載,雖被很多地理學家批駁,但在史書面前,在沒有更有力的證據面前,氐人形成冉族和其他更多的民族分支占了絕大多數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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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說

認為冉族是羌人分支的說法是近現代推定的結論,從三星堆金沙遺址發現起,這種說法越來越多,但一直沒能取得一致認可,反而證明了冉族人比羌族人更早進入成都平原,也更容易大量漢化的一類民族。許多史學家在研究冉人時發現,羌人的農耕文明不是古蜀國的農耕特徵,而冉人是最接近歷朝對四川地區農耕文明描述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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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說

經過數千年的演變,冉族人的歷史漸漸成為無數民族愛好者探索的對象,一部分學者認為冉族人並非外遷民族,而是與駹族同時期誕生的古猿人演變而來,他們不同於夜郎靡莫、滇、、昆明、白馬、氐、浸、胡、、都、、丹、白狼、木、唐、三河、於虜等等民族,這些民族因長期習慣於流動牧食,對農耕沒有基本的概念。而史書長期都將冉族定位於農耕文明的代表,這就說明冉族是定居民族,是較早能夠經營固定特資的一類族群。這種族群與北京猿人演變是一樣的,不屬於流動民族,只有這類民族,才能在農耕史上留下輝煌的歷史。因此,冉族人是蜀西土著人的可能性很大,只不過因地理環境因素,還無法考古到冉族人先祖的猿人演變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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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史實

山海經·中次九經》中作了描繪:“凡岷山之首,自女幾山至於賈超之山,凡十六山,三千五百里。其神狀皆馬身而龍首”。馬頭龍或馬身龍首的神,應該是冉、駹人的形象。或是信奉馬頭龍的冉人和駹人,為岷江上游的遠古蜀人。
史記》載:“漢武帝,北逐匈奴,西逐諸羌……。冉駹夷者,武帝所開,以為汶山郡……,其山有六夷、七羌、九氐各有部落。”
《史記·西南夷列傳》“自筰以東北,君長以什數,冉駹最大”。
《史記·司馬相如列傳》:“司馬長卿使略定西夷,邛、筰、冉、駹、斯榆之君皆請為內臣。”
後漢書》八十六卷載:“冉駹夷……法嚴,貴母黨”。
《後漢書冉夷傳》記載:“皆依山居止,累石為室,高者數十丈,為邛籠。”邛籠即《先蜀記》所載蠶叢氏所居的石室。冉駹二字,古音與蠶叢相近,為同音異寫。蠶叢為氐,冉、駹可能是氐人。
魏略西戎傳》載:“蚺氐,此蓋蟲之類而處中國”。故字從蟲。說明冉、駹為並列族。漢初所設湔氐道,在今汶川一帶,“氐之所居,故曰氐道”。這些可能是冉、駹為氐族的證據。
華陽國志》載:公元前314年即東周末年,冉駹國尚領縣十,“東接蜀郡(今成都)、南接嘉州(今樂山)、西接涼州酒泉(今甘肅酒泉)、北接陰平(今甘肅武都)。”
三國志·魏志》卷30載:“蚺氐”。實即指的冉國,那時的大民族主義者鄙視少數民族,往往在名字旁加上蟲字、犬字,又把羌與氐常常混稱,所以寫出“蚺氐”二字。後代引用的,都說他即是“冉夷”,但他原文並無“駹”字,這是冉為一國的旁證。
《四川古史》載:“氐羌系秦、漢由甘、青、河湟遷居汶山之表。
太平寰宇記》載:“冉駹本羌國,蠶叢後裔,秦時冉駹分布於岷上,領十縣。”建國於公元前21世紀,國都茂縣鳳儀鎮。轄地陝、甘、青海南,部貴婦人,婦人任王侯(母系遺風),嚴刑罰。農、牧兼營。以卭籠為室。公元前140年,武帝征服冉駹,冉駹稱臣,置吏。”汶山郡、縣由此出(古汶、岷通賈字)。
《明·汶川縣志》載:冉駹羌叛,蜀將姜維命馬忠討伐羌叛,後築成於桑山,故稱“姜維城”。
宋史·西域傳》載:“冉駹,今茂州蠻,汶川夷地是也,白馬氐,在漢為武威郡,今階州、文州蓋羌類也。”
括地誌》:“蜀西徼外羌,茂州、冉州,本冉、駹國地也。”
鹽鐵論·結和》:“先帝興義兵以誅暴強,東滅朝鮮,西定冉、駹。”
《擬唐回鶻率眾內附賀表》:“戢干戈,櫜弓矢,萬方偃武以修文;役、邛、筰、朝、冉、駹,億載宅中而圖大。”
《四川郡縣誌》:“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平西南夷,以邛都為越巂郡、以笮都為沈黎郡、以冉駹為汶山郡。”
羌戈大戰》記述羌族未到岷江上游之前,當地已經有原住民了,是戈基人,其居處以“日補壩”為中心,日補壩在今茂縣大壩。日補二字為冉、駹的同音異寫,今馬爾康尚有“日布鄉”,金川有“日旁梁子”。日布、日旁與日補音近相通,詞根相一,均為冉、駹地名的西移。
《羌族巫師唱經》中說:“戈基人供神馬頭龍,馬王神主能上天”。這與史書記錄冉、駹二族的特徵相近,說明冉駹人比羌更早在此地區生活。

地理變遷

在能查證的史學上,史前冉國最早與蕃巴人發生部落戰爭,從而演變成與駹族人等部落聯盟,形成邦國制,對抗外敵,這個時期長達數百至千年之久。後羌人自北向南而下,冉族人再次與差羌人發生戰爭,後敗於羌人,邦國制解體,成為部落國之一。民間史書《羌戈大戰》,藏書《蕃交》都曾記載了這一史實,只不過一方記載的是戈基人,另一方記載的是冉夷人。冉國國土最大時北至岷縣,南至臨邛。最小時,只在松州(今松潘一帶)。
秦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秦始皇派史祿開鑿了連線湘江和灕江的運河——靈渠,開闢了通向嶺南的水路。秦軍再次南下,奪取了今廣東,廣西和越南東北一帶,設定了南海,桂林和象郡三個郡。接著又把一批戍卒和罪犯安置到嶺南,並讓他們與當地的越人雜居,以加速民族同化,擴大統治基礎。在西南,秦朝以成都平原為基地,向西,向北兩方面擴張到了今大渡河以北和岷江的上游,占據了邛(今四川滎經縣東一帶),笮(今四川峨邊縣東一帶),冉(今四川松潘縣一帶),駹(今四川茂汶縣北一帶)等部族的地區,向南又開通了一條“五尺道”等領土。早期冉族人首次成為隸制國下邊的部落國,部分冉族人與其他同居民族一併被秦朝統治者併入漢化過程。大批蜀西夷人先後被帶入成都平原地區奴役,成為當時蜀國最早的少數民族奴隸人群。
公元前135~前109年武帝開西南夷,在夜郎、且蘭、邛、笮、冉駹、白馬氐、勞浸、靡莫、滇、昆明等部族地置犍為、沈黎、汶山、武都、益州7郡,西南邊界從隴南界至達到了今四川邛崍山和雲南高黎貢山哀牢山一帶。漢代郡群林立,部落國可稱王。冉族部落國隨之南下,經汶川出山,分布於蜀國以西山麓地帶,地理上約為現代的都江堰、崇州、溫江、大邑、邛崍、雙流等地區。漢代平定西南夷是戰爭發生最不大的時代,以勸降為主。冉族人歷經無數大小戰爭,為保族群,主動漢化是求生存的根本。據《蜀本郡縣誌》載,冉族部落漢化過渡期所建最後一個冉族部落城池應在今邛崍東北角,約為今天的羊安、冉義和安仁一帶。據《太平寰宇記》載,成都自邛州160里。古時是按一步五尺計算,1里路約400米左右,在非直線量距的情況下,古冉族部落城只能在今羊安、冉義、唐場三地範圍內。因為按現在的公里數,成都到邛崍的距離是82公里,約164里。以此對比,足足少了20里路程,何況古時道路盤山錯水。介於冉義之名的出現無頭,地方志記錄不詳,但可推定《邛崍志》對冉義的名字由來是錯誤的。以《漢書·地理志》、《元和郡縣圖志》、《太平寰宇記》、《水經注》等地理類史書記載推定,冉義應為冉夷之名而來,那么,古冉族部落最後一座城池應該就在今天冉義鎮範圍內。
古蜀版圖在中原帝制國建立大一統後,蜀地西部疆土一直處於你進我退,我進你退的無固定狀態下。從夏朝到明代,蜀地中央集權與地方邊疆國的邊界線,西北邊界爭奪雙方為羌、漢,以江油、安縣羅江、德陽為主界,從江河水為界爭奪。西部邊界線爭奪雙方為吐蕃、漢,以今萬春、羊馬、冉義、回龍為主界爭奪。今邛崍城在古蜀地界之外,原邛崍城應在以斜江河為河界之內,屬於冉族部落範圍,這個有待考古研究。

人文變遷

嚴格意義上講,冉駹羌三國的滅亡是出現在漢代以後。首先應該是三國自己內部部落戰爭的消耗戰,其次才是幾代帝制國長期的征戰,才導致這三個族國的全面解體,而非一個國三個名的全面解體。《史記·西南夷列傳》、《華陽國志》、《三國志》、《唐史》、《宋史》、《清史》均有記載歷代王朝征戰蜀地邦國或部落國史實。
在這些部落國解體前,首先自然遷徙出汶山的一批氐人羌人,進入成都平原生活,他們開始以農耕為生,這裡面冉族人成為主要角色。也就是現在發現的三星堆人,金沙人,魚鳧人等等歷史遺蹟中發現的人類。但這並不能說明一定是冉族人,也有證明說是羌族人。但很少有定格在駹族人群類,只因駹族人不愛農耕。
據《漢書·地理志》及《水經注·漾水》等記載,漢代在氐族聚居區設定的道、縣有河池縣、武都道、氐道、故道、平樂道、沮道、嘉陵道、循成道、下辨道、甸氐道、陰平道、剛氐道、湔氐道、略陽道等。其中湔氐道、甸氐道屬廣漢郡,湔氐道屬蜀郡。這個時期其實氐人和羌人已經成為古蜀國的主要人群代表,其中也包括甘肅和陝西南部地區。自秦、漢和三國時期,是冉、駹、羌三大族類變化最大的時期。首先是屬地變化,其次是種群變化,第三是遷徙變化,第四是漢融合變化,第五是生活方式的變化。羌人被肢解,一部分遷徙向北或東,建立自己的平地群落體,一部分抗爭帝國制而留下來原地生活。駹人則選擇退守高原深山,不進入平原地帶,形成現今的部分藏族混合群。冉人則在戰爭的驅逐下,隨山形直向南遷徙。一部分在臨邛道停下來定居,一部分前往古西昌地區。
冉族人居住屋稱邛籠,《後漢書·冉駹夷傳》記載:“皆依山居止,累石為室,高者數十丈,為邛籠。”對此,今天的邛崍之邛字源起最古老的“邛籠”二字中的邛字,而邛崍山也應該是冉人邛居而來之意義。古稱臨邛,也應該是冉族人到來的意思。《太平寰宇記》載:蜀中眾山累累如平地,常多雨雲霧,少有晴明,首夏結水,初秋即雪,本自邛笮而來,故名邛崍。這個說法並沒將邛字解讀清楚,不能定位邛崍本意,最多也只能算為冉族邛蘢作一種意義補充。同樣,一部分冉族人繼續南下到達西昌,原名邛都,旁邊一大湖則稱邛海。邛字並非來無歷史,均因冉族人而起。考古學上,岷江上游石棺葬為氐人墓葬,實即冉、駹的文化遺存。冉、駹的社會經濟屬於半農半牧的複合型經濟。農業占有較大比重,其所種植的黍稷類栽培作物,近年考古發掘中頗多出土。畜牧業以氂牛、馬、羊為主,尤出名馬,同時還富產石鹽。冉、駹從古代起就有季節性南流北返的傳統。《華陽國志蜀志》說汶山郡人“冬則避寒入蜀,庸賃自食,夏則避暑返落,歲以為常,故蜀人謂之作氐、白石子也。”
從岷江上游冉、駹石棺葬的考古年代和文化面貌看,夏商時代還處於新石器時代末葉,商周之際初步進入青銅時代,春秋戰國時代青銅文化有較大發展,戰國晚期以後進入鐵器時代。冉、駹的部落組織在商周之際仍然繼續存在。《後漢書冉夷傳》說其俗“貴婦人,黨母族”,與考古發現的早期石棺葬沒有顯示出明顯的貧富分化、階級分化的現象相吻合,說明其血緣紐帶長期存在,對早期國家的進一步發展起了很大的阻滯作用。用以帝制國發展,不太可能,被動遷徙和主動遷徙是那個時期自上而下的必由之路。
冉族
冉族人建立臨邛城的可能性應該高於任何一個民族或帝制國,秦惠文王更元九年(前316)滅蜀以後,由於政治和軍事需要,在蜀地修築城池。臨邛、成都、郫三地土地肥沃、地當要衝,臨邛故地更有鐵礦資源、天然氣井,交通便利,市場繁榮,故秦惠文王於更元十四年(前311)派蜀守張若主持修築三城(一說張儀亦參與修築事宜)。因臨邛故地素有邛民(邛族)聚居,故取名臨邛。這個邛族是前面所講變遷史上的一大變化,實為冉族邛籠居民在不斷的變化中,由帝制國官方命名的邛族,但實非真正有歷史源的邛族。臨邛城店肆林立,規模宏大,城址在今邛崍臨邛鎮。據《華陽國志·蜀志》載:“臨邛城周回六里,高五丈。造作下倉,上皆有屋,而置觀樓射欄。”城的主體為木結構。當時郡縣制尚未普及,臨邛城實為縣的雛形,轄地今崇州新津溫江大邑都江堰一部分等地。根據冉族人的生活習性,傍山而居,望水而生。古臨邛城應該在新津外的第一道水域防線上設防,那么,最早的冉族人所建臨邛城應該在冉義、唐場或安仁這三個地方,冉義的可能性最大,一方面具備族群生活習慣,另一方面是防禦性強。今天的邛崍城,應該是宋代為擴防新建之城。也就是將原臨邛城址再往雅康地帶深入,擴大地理安全。宋代以前,整個雲南地區以及西藏地區都還不是帝制國的領土,因此,現在的邛崍城不是原址城的說法是正確的。
自漢代起,歷代的帝制國為鞏固領土和奪取冉族人區域內的資源,大量從全國各地引入漢族,並與當地冉族人混居,形成今天的邛崍人。但是,在整個四川地區內,獨邛崍人和西昌人的著裝特愛青衫色,也都具有青藍布的傳統套用習慣,不論是衣著還是頭飾,都一看並知,而羌族人則喜好花紅綠。以當前的定位,冉族人南遷自成都以西,定居現在的冉義同邊,可能是與之族群有關。冉族為夷,建城稱冉夷城是說得過去的,有冉大廟,有冉民族農耕傳統,有為多民族製造服飾的手工藝。在已查的史冊里,冉大廟不是儒廟,也不是佛道寺。經專家考證,應為古蜀國冉族部落國的祭祖祠堂。
冉族
在古蜀國里,還有許多民族需要正本清源,彝族、羌族、藏族等。而更多消失的民族,還需要一一還原。冉族,大體上歸為元謀人起,經山水路線遷徙蜀國西部山區,形成早期的氐人,氐人後分為冉族和駹族,與後來的羌族形成共生關係。再因戰亂而現南遷,一部分定居今天的邛崍,一部分定今天的西昌。邛崍冉族以冉義周邊為主活動區,西昌冉族以邛海周邊為主活動區,經歷史數千年漢化,他們成為了今天漢族人的一部分。但其一些細節生活方式上,與真正的漢族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冉族人不可能是羌族體系,更不可能是藏族和彝族體系,他們之間有著天然的區別和物理特質的基因區別。

文化

語言

先秦至唐代,冉族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唐代漢化之後,語言保留了部分,但也算是漢化土語,關於文字,幾乎絕跡,只在今四川西部地區古遺蹟上還能找到一部分文字。冉語不備具有漢語的特性,是屬於變音語系中的一種。在長期的漢化下,冉族語言只保留了音階上的一些語調,這在四川以成都為中心的偏西部縣市十分明顯。現代多數人將這種發音歸入邛族語言類別,在主要語種分支上,隸屬北方國語語系。
最早期的冉族語言,可以從歷史資料中找到一些線索,他們習慣將自然界的聲音用於生活交流,以至於這些發音一直保存至今,為成都西邊地區人廣為使用。
冉族
後漢書冉夷傳》記載冉、駹“其王侯頗知文書”,《魏略西戎傳》說氐人“多知中國語,由與中國錯居故也,其自還種落間,則自氐語”,《南史武興國傳》也載氐人“知書疏”,而《北史宕昌羌傳》和《党項傳》則均言羌“無文字”。由此語言分類亦知冉、駹歸為為氐人大類。
考古學上,岷江上游石棺葬為氐人墓葬,實即冉、的文化遺存。

服飾

冉族人的服飾以條色為主,不同於彝、藏、羌等民族的花格為主。條色服又稱條形服,即無論色彩如何,都儘可能地製成一條色從左到右全色,或從上到下全色。據《中國服裝史》的介紹來看,推定川西平原地區人喜用青藍布著裝。以古籍《山海經》所描繪推定,氐人國人的圖服為單一色彩,不愛裸身,這應為冉族人的基本外貌。以絲織為主要服飾物品,在古絲絨史上,青色為白絲著色最快的一種。
據《方言》載:古蜀語“梁益之間凡物之小者謂之私,小或曰纖,繒帛之細者謂之纖”。這與《山海經》西山部分提到蠶桑文化應有有一定的聯繫。《山海經》中出現了4個“絲”字,出現“桑”字32次,可見桑蠶與絲與古蜀人的農耕代表冉族人具有密切的關係。《山海經·中次十一》載:“宣山,其上有桑焉,大五十尺,其枝四衢,其葉大尺余,赤理、黃華、青葉,名曰帝女之桑”。《山海經·海外北經》又曰:“歐絲之野大踵東,一女子跪據樹歐絲”。在商代的甲骨文中,不僅有“桑、蠶、絲、帛”等字,而且從桑、從蠶、從絲的字多達105個,這充分說明在商代以前,已經有絲製品,自然有由綢帛製成的衣服。據楊益憲考證,“Seres”指的是古代蜀國。蜀國的“蠶絲”,在遠古外國人的心目中就是“中華”之象徵。公元前3世紀成書的印度史詩《羅摩衍那》已經有支那和支那人的記載;史詩《摩訶婆羅多》巻2《大會篇》中也說到東輝國“福授”的軍隊是由輝煌如金的支那人和基拉塔人組成的,在《政事論》中,印度人還提到了印度與支那間的絲貿易。因而在印度史籍中一再出現由絲得名的國家“Cina”,而公元4世紀印度《佛說灌頂經》中云:“閻浮界內有震旦國”,稱呼中國的名字ChinaStnana,音譯為“震旦”,意為東方的雷聲與太陽,但晚於“Cina”之稱謂7個世紀。因此,學者劉興詩認為:那個由絲而得名的國家“Cina”就是指的古蜀國。而古蜀國中以農耕為首的冉族,更是“Cina”的唯一承載人類。
冉族

建築

冉族人的建築主選石木結構,尤以石建為主。據《後漢書·冉駹夷傳》記載:“皆依山居止,累石為室,高者數十丈,為邛籠。”,這說明三個問題,一為冉族人用石建房屋,是非常普遍而常見的。二為冉族建築房屋比較高,這與《華陽國志·蜀志》載:“臨邛城周回六里,高五丈。造作下倉,上皆有屋,而置觀樓射欄。”對古冉族人最後一個部落國高度吻合。第三,羌人本不作室,在與冉族人交往中或戰鬥,將冉族人原有的建築風格保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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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

四川古蜀文化專家段渝在《先秦川西高原的氐與羌》一文中認為:冉駹二族為氐人族類,不是羌族。冉國和駹國兩個部落國的建立,遠遠先於羌族建立部落國。段渝同時認為,蠶叢氏為冉族人中的傑出代表。
四川彝族文化學者劉弘在《兩千年前的一支西南夷》一文中認為:冉族是笮人族類,也是三星堆和金沙遺址中發現的人類代表,不屬於氐人族類,更不是羌族人。
冉族
中國古藏民族文化專家任乃強在多部著作中都認為:冉族是一個獨立的民族,不從屬於任何一個分支民族,其史書所述“冉駹羌國”是被後人誤讀,這不是指一個國家,而是指三個國家。任乃強還認為,漢唐時期與吐蕃的邊界線一直是個歷史問題,南邊應以岷江和大渡河為界最準確,在成都平原西南地區,邊界線應該以斜江河至蒲江河為界,成都平原西北部地區,邊界線應以岷江河至旌江河為界。任乃強在《四川州縣沿革圖說》也將部分縣市地界作過系統分界處理。
地方志專家焦紅原在《史記中的“西南夷”與隴南白馬氐》一文中認為:冉族不是北方南遷民族,是原川西地區土著民族,所建國土是整個古蜀國最早,也是最大的部落國,其國都至少遷都六次,均由北向南遷,最後消失在臨邛地區。
作家敖歌在《古蜀冉族的變遷和消失之迷》一文認為:冉族部落國在歷史戰爭中一步步漢化,從深山轉入平原,成為漢人王朝利用的一類族群,被派往蜀西邛崍,協助鎮守邊防。其邊防線以斜江河為主要防線,冉族最後一個國都就建立在今天的冉義鎮,為古臨邛地區最早的都城。
地理學家胡煥庸《中國東部、中部、西部3帶的人口、經濟和生態環境》一書中認為:四川邛崍的邛族不是指一個民族,而是漢文化下面所指的地理人口代稱,邛崍沒有特定的邛族,只有多民族混居,形成統一的邛族稱謂。這個地區最多的原始民族主要以氐人後裔為重,也有笮人僚人和藏人後代混合。
考古學專家林泉在《“蠻墳”之迷》一文中認為:冉駹人出山並沒有進入成都平原北部地區,這一地區應為羌人所占,冉族人應該是往南遷徙,邛崍周邊至西昌地區才是冉族人的後期漢化地帶。這可能是原始部落間的一種條件交換,古部落首領都有領土或生活區域的交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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