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嚭

伯嚭

伯嚭[pǐ](?—前473年,一說前473年以後),子姓,伯氏,名嚭(一名否),春秋後期吳國大夫。吳王夫差時任太宰,又稱太宰嚭、太宰否。史載伯嚭的先祖公子遨為宋桓公之子,宋襄公之弟。

公子遨出使晉國,完成任務後留晉為官生子改姓伯。後“三郤”權傾朝野。公子遨之子伯宗公忠體國,不滿郤家勢力太大,被三郤誣陷致死,伯宗之子伯州犁逃到楚國,任楚國大夫。伯州犁生郤宛,又為楚國大夫,後郤宛被楚國令尹子常攻殺,伯嚭逃難仕於吳,得到吳王寵信,屢有升遷,直至宰輔。

伯嚭為人,好大喜功,貪財好色。為一己私利而不顧國家安危,內殘忠臣,外通敵國,完全喪失了其祖輩的優良品質,使吳國在吳越爭雄中擁有絕對優勢的條件下喪失有利時機,逐漸走向衰敗。越滅吳後為越王勾踐所殺,也有說法說伯嚭做了越國的太宰。

基本介紹

  • 本名:伯嚭
  • 別稱:太宰否
  • 所處時代:春秋晚期
  • 民族族群:華夏族
  • 出生地:楚國
  • 主要成就:伐楚入郢
  • 性格:好大喜功,貪財好色
人物生平,人物簡介,避難復仇,貪佞為己,禍國殃民,千古罵名,吳王醒悟,疑義與析,親屬成員,先祖,高祖,曾祖,祖父,父親,仍孫,

人物生平

人物簡介

伯嚭(嚭,音“痞”,拼音:pǐ),又作伯否,春秋晚期人,出身於楚國貴族,吳王夫差時期太宰,人稱太宰否。
楚國名臣伯州犁之孫,父親伯郄宛,是楚王左尹,後來被楚國令尹囊瓦(字子常)所殺,並誅連全族。伯嚭逃難到吳國,得到吳王寵信,屢有升遷,直至宰輔。伯嚭任吳國太宰,貪財好色。吳國擊敗越國時,文種帶著美女珍寶,偷偷獻給伯嚭,伯嚭收受了賄賂。後來伯嚭竭力勸說夫差受降,使得勾踐免於一死。伯嚭陷害伍子胥,伍子胥被迫自刎而死。
前473年,越王勾踐再次率師伐吳。夫差自殺後,越王勾踐進入姑蘇城,上據吳王舊宮,百官稱賀,伯嚭也在朝列中,自以為以前曾於勾踐有周全照顧之功,因此面有得色,向勾踐拜賀。勾踐以“不忠於其君,而外受重賂,與己比周(與越國勾結)”誅殺之。但是,根據《左傳》,伯嚭非但沒有被越王句踐殺死,而且還做了越國的太宰。前471年,魯國季孫肥曾賄賂伯嚭。
孔子弟子子貢評論他是:““太宰否”用事,順君之過以安其私,是殘國之治也。”
在今天的中國江浙一帶,多有用“伯嚭”來形容某一類人(多為貶義)。 如作為春秋時期吳國核心區域的蘇州無錫地區便有將惡人、奸佞之徒稱呼為“伯嚭”的說法。在寧波話中“伯嚭”指花言巧語、誇誇其談、好說假話騙取私利的人。金華話中“伯嚭”指善吹牛、愛說空話的人。
一度掙扎在亡國邊緣的越王勾踐卻“臥薪嘗膽”,終於在“十年生聚,十年教訓”的勵精圖治中東山再起,一舉滅吳,史稱“三千越甲可吞吳”。在這場戲劇性的歷史較量中,伯嚭是一個舉足輕重、至為關鍵卻又極不光彩的人物。

避難復仇

伯嚭本是楚國名臣伯州犁之孫。父親郤宛,是楚王左尹,他為人耿直,賢明有能,深受百姓愛戴,因此受到了少傅費無忌的忌恨進讒,被貪得無饜的楚令尹(國相)子常所殺,並株連全族。
但伯嚭竟得僥倖逃離。他聽說另一位遭楚迫害的伍子胥在吳國受到重用,便立即趕來投奔。伍子胥也出身於楚國貴族之家,其父伍奢曾為楚平王的太子建當太傅(即輔導太子的官)。後來,因為奸臣費無極誣陷他和太子建策劃謀反,楚平王怒而囚伍奢,並派人追殺太子建。太子建聞訊逃往宋國。楚平王又聽從費無極的讒言,令伍奢召回兩個兒子伍尚伍員(子胥),以便一網打盡。伍尚忠厚盡孝,應召自首。子胥則逃離楚國,以圖報仇。經過許多周折,子胥終於出昭關而至吳,受到吳國公子光信任,子胥向公子光推薦勇士專諸,為公子光刺殺了吳王僚,公子光於是自立為吳王,即為闔閭(公元前514年—前496年在位)。此後子胥便被聘為行人(官名,掌管朝覲、聘問、出使等事務),參與國政。
范蠡、文種、勾踐、夫差、伍子胥、伯嚭范蠡、文種、勾踐、夫差、伍子胥、伯嚭
伍子胥與伯嚭雖無私交,但是因為遭遇相似,同病相憐,就將他舉薦給吳王闔閭。吳王闔閭高興地接見了這位滿懷深仇大恨的青年。在盛大的宮宴上,吳王若有所思地詢問伯嚭:“寡人之國僻遠,東濱于海側。聞說你父親遭費無極讒害,被楚相暴怒攻殺。而今你不以吾國僻遠,投奔來此,將有什麼可以教導寡人的呢?”伯嚭的淚水一下涌了出來:“我不過是楚之一介亡虜。先人無罪,橫被暴誅。聽說大王您收留了窮厄亡命的伍子胥,所以不遠千里,歸命大王。大王您有什麼需要我效力的,萬死不辭!”吳王聽罷頗為傷嘆。
當時陪宴在場的吳大夫被離,卻對伯嚭很不放心,輕聲詢問伍子胥說:“您以為伯嚭可以信任嗎?”伍子胥坦然以答:“我與伯嚭有相同的怨仇。您沒聽過《河上歌》所唱的‘同病相憐,同憂相救’么?就好比驚飛的鳥兒,追逐著聚集到一塊,有什麼可奇怪的呢?……胡馬望北風而立,越燕向南日而熙,誰能不愛其所近,而不悲其所思呢?”被離則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提醒子胥道:“您只見其表,不見其內。我看伯嚭為人,鷹視虎步,本性貪佞,專功而擅殺。如果重用他,恐怕您日後定會受到牽累。”伍子胥不以為然。最後在伍子胥的大力舉薦下,闔閭收留了伯嚭,任伯嚭為大夫,讓他與伍子胥一起圖謀國事。
伯嚭伯嚭
而此時的伍子胥卻沒有料到被離的話會在日後應驗。正是眼前這位窮途末路的伯嚭,時過三十年後,真就貪贓擅權,像費無極讒害他父親一樣,將苦苦撐持吳國大局的他,殘害致死!
當然,此刻的伯嚭,實在還沒有在吳國站穩腳跟,也談不到懷有多大的貪慾。他亡命異國,家仇未報。心中翻騰著的,還只是如何仰仗吳國之力,出師伐楚,以一雪父死、族滅之辱。所以對伍子胥不僅恭敬相從,而且同舟共濟、出謀劃策,朝夕為訓練吳師盡力,配合得倒也十分默契。
公元前506年,吳王闔閭應子胥、伯嚭復仇伐楚的請求,重用孫武為大將,子胥、伯嚭為副將,大舉攻楚。吳軍溯淮而上,五戰五捷,攻入楚國都城郢都(今湖北江陵),“燒高府之粟,破九龍之鐘,鞭荊平王之墓,舍昭王之宮。”楚昭王倉皇逃奔隨地(今湖北隨州)。這一役,幾乎使堂堂楚國陷入絕境,不得不遷都於鄀(今湖北鍾祥西北)以避其逼。吳之聲威,由此遠震中原諸國。
楚國勢危時,楚臣申包胥“走秦告急,求救於秦。秦不許,包胥立於秦庭,晝夜哭,七日七夜,不絕其聲”。秦哀公大受感動,便派兵車五百乘,救楚擊吳,六月間,在稷地(今河南省桐柏縣境)打敗了吳兵。
孫武、伍子胥審時度勢,看到秦楚聯合,吳軍不利,便勸吳王以退為進,與秦通好。伯嚭卻貪功恃大,自告奮勇地請戰:“我軍自離開東吳,一路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如今一遇秦兵,就令班師,未免太膽怯了。臣願甘當軍令,領兵一萬,定能殺得秦兵片甲不回。”闔閭讚賞他的勇氣,就令他領兵出戰。伯嚭率軍直馳入敵陣中,結果被一截為三,首尾無法照應。伯嚭大驚,左衝右突,卻不得脫。幸虧子胥領兵來救,將他從圍困中解救出來。相傳孫武曾惱恨伯嚭剛愎自用,便對子胥說:“伯嚭為人,矜功自任,以後必為吳國禍患,不如乘此兵敗,以軍令斬之。”子胥卻念及伯嚭也是想為國效力,而且在伐楚戰役中建有巨功,便奏請吳王赦免了伯嚭的喪師之罪。

貪佞為己

當吳王闔閭伐楚入郢之際,他的一個潛在對手越國,則乘吳國後方空虛的良機,發動了“伐吳”戰役。歷史由此翻到了“吳越之爭”的新的一頁。
伯嚭受賄伯嚭受賄
公元前496年,吳王闔閭因為攻楚時相鄰的越國常來襲擊騷擾,心中惱怒,便下令伐越。越王勾踐迎擊,雙方在欈李(今浙江嘉興西南)爆發了一場著名決戰。勾踐先以敢死之士衝擊吳軍,又以“罪人之行”在陣前“自剄”激勵士氣,乘勢大破吳軍。越將靈姑浮以戈擊吳王闔閭,傷其大腳趾。闔閭退師,死於離檇李七里之遙的陘地。他的兒子夫差繼立為王,任命伯嚭為太宰。太宰,掌管王家內外事務,因為與王室聯繫非常緊密,所以很有權勢,易受寵信。夫差為報父仇,大力整飭軍旅,積極備戰。並且派人朝夕立於庭門,每逢夫差出入,就向他發問:“夫差!你忘記越王的殺父之仇了么?”夫差即大聲回答:“呵,我怎么敢忘記!”
公元前494年,吳王夫差見時機成熟,就調遣了全國的軍隊,以子胥為大將,伯嚭為副將,取太湖水道攻打越國,雙方激戰於夫椒(今江蘇太湖中洞庭西山)。吳軍恥喪先王,誓死圖報,夫差更是親立船頭,秉袍擊鼓,全軍勇氣倍增。恰好北風大起,波濤洶湧,吳軍大艦順流揚帆而下,俱用強弓勁弩,箭如飛蝗。越兵迎風,無法抵敵,大敗而走。逼得越王勾踐僅以五千甲兵固守會稽山(今浙江紹興)。越之危亡已繫於一髮。
勾踐在萬般無奈之中,只能卷甲求和。他派了一位嫻於辭令的大夫文種作全權代表,入吳求和,“膝行頓首”而告吳王:“大王您的亡臣勾踐,派在下文種轉告您之執事:倘能允許講和,勾踐請為您之下臣,妻子作您之下妾。”吳王夫差正在洋洋得意之中,很想就此答應了事。不料侍立一旁的伍子胥卻站了出來:“大王!這次打敗越師,乃是上天要把越土賜予我吳國呵!千萬不可答應講和!”夫差被伍子胥一語點醒,登時沉下臉來。求和談判陷入難以緩解之僵局,文種只好還報勾踐。
越王勾踐得知求和不成,當即明告臣下,先殺自己妻、子,再燒毀王宮寶器,然後與吳師拚命、“觸戰以死”!在這危急關頭,大夫文種向勾踐獻謀:“吳國太宰伯嚭,貪財好色,忌功嫉能,與子胥同朝卻志趣不合。吳王敬畏子胥而親信伯嚭。若能私下以財色結其歡心,使其言於吳王,則和議事成。”
伯嚭影視形象伯嚭影視形象
勾踐一聽不錯,立刻派人在內宮挑選美女八名,連同白璧二十雙,黃金千鎰,讓文種暗中登門拜見伯嚭。伯嚭起初聽說文種求見,並沒在意。可是當他的隨從稟告他說文種是攜重禮而來時,立即下令召見。等文種進到營中,伯嚭又“倨坐以對”,神色傲慢。文種跪著致詞道:“寡君勾踐,年幼無知,開罪吳王,如今願作吳臣,又恐吳王不受,故遣文種來拜見太宰,望太宰能在吳王面前美言。”說著,將禮單呈上。
此刻的伯嚭,經過二十年之苦心經營,早已不是當年那位志在復仇而勤於國事的規矩大夫了。他官至太宰,成為“萬官之長”,權勢之顯赫已無以復加。作為先王闔閭的託孤大臣,他也完全可以把驕橫而缺少心機的吳王夫差,玩弄於股掌之上。唯一不能令他滿足的,便只有對財貨的貪求和年輕美貌女子的饞涎了。當文種將一大批金光閃閃的寶器堆在他面前,再把八位花枝招展的美女喚上堂來時,伯嚭那鷹隼般貪銳的目光里,頓時溢滿了痴迷、淫邪的喜色。
伯嚭雖然內心歡喜,外表卻又假裝正經道:“越國旦暮且破,越國所有的財富還怕不全歸屬吳國嗎?你們僅僅用這點禮物,休想收買我。”文種明白他貪心不足,便以攻為守道:“越兵雖敗,但還存有幾千精兵,仍可力戰,即使戰敗,越國也會焚燒庫藏,君臣投奔楚國,吳國又能得到什麼呢?即使吳國得到越國的財富,大半也會收入王宮,太宰又能得到什麼呢?”接著,文種又點明議和後對伯嚭的好處:“若和議事成,越王並非委身於吳王,而是委身於太宰。那么越國所有貢獻,都先經過太宰,再進入王宮,那太宰就可獨攬越國的財富了。一席話說得伯嚭心滿意足,於是以賓主之禮待文種。
世上從來就沒有不求回報的賄賂。不過,以如此露骨的形式,誘使對方出賣國家利益,幫助其大敵度過危難的賄賂,恐怕就不太多見了。稍有良知的人,都不會接受這樣一樁賣國通敵的骯髒交易。伯嚭身為吳之太宰,豈能不明此中利害!然而,他畢竟太貪婪了--而貪婪,則是可以淹沒人性中僅剩的任何一點良知的。
第二天一早文種再次拜見吳王夫差。“願大王赦勾踐之罪,則盡入其寶器、倘若您不肯赦越,勾踐將盡殺其妻、子,焚毀其寶器,率五千將卒與您拚命!”口氣之強硬,似乎比第一次求和更有過之。伍子胥當即出諫;“夫吳之與越,世仇之敵國也!三江環之,民無所移。有吳則無越,有越則無吳,將不可改變這種狀況。勾踐賢明,文種、范蠡更是良臣。倘若讓其求和而返回,將留無窮後患。今不滅越,悔將無及!”反對和解的態度,依然激烈而不可更改。
但正在僵持不下之際,太宰伯嚭卻一反當初之沉默,出來幫文種說話了;“我聽說古代討伐敵國的,也不過迫使敵國臣服而已。現在越國已經臣服,我們還有什麼可苛求的呢?”
就這樣一句話,扭轉了吳越和談的僵局。吳王夫差本就志驕氣傲 ,不把越王勾踐放在眼裡。聽了伯嚭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當即拍案定局,答應越王求和,把圍困會稽的大軍撤離而去。
驕橫的吳王夫差當然不明白;大凡出賣國家利益的卑鄙行當,往往是以最冠冕堂皇的言辭為掩飾的。他於是受了伯嚭的迷惑,放過了本可消滅的可怕敵人。伍子胥則不同。他深謀遠慮,早已洞察了此次放過越王勾踐的危害。所以退朝以後,即憤憤地告訴臣僚:“越王得此緩解之機,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必能捲土重來。二十年之後,我大吳之國,恐怕要化為一片荒沼了!”這也是一個驚人的預言。然而,伍子胥畢竟不知道,使這一幕求和談判出現劇性逆轉的,竟只是文種進獻伯嚭的一批“寶器”和八位“美女”!

禍國殃民

文種求和事成,回到越國。公元前492年五月,越王勾踐為實踐求和時許下的諾言,毅然率領范蠡等三百人“入臣於吳”,以作人質。這一舉動,簡直無異於將自身送到兇殘的豺虎口中,誰也無法預料,這一去究竟還有沒有歸國之日?所以,當群臣送之於錢塘江上時,無不垂涕、流淚而哭、越王夫人身隨勾踐入吳,當然更覺悽惻。
但勾踐、范蠡卻似乎頗有所待。因為他們知道:此去雖然兇險萬分,但也未必找不到一線轉機。最關鍵的是,早在求和之際,文種就已用寶器、美女,在吳王身邊安排了一位可靠的越之“庇護神”他就是身居太宰之位的伯嚭。
當勾踐來到吳王庭前拜見夫差時,就經歷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極大風險。勾踐“稽首再拜”,剛表明願“執箕帚”,作吳王掃除之仆的心意,夫差已頓時懷疑起來:“勾踐,你難道不再記掛敗亡之仇了么?”勾踐心中暗驚,臉上卻依然恭敬有加:“倘不是大王您寬宏大量,臣當初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又哪敢記掛什麼仇怨?”吳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侍立一旁的伍子胥,立即向吳王高聲進諫:“夫飛鳥在青雲之上,尚且還要用帶絲線的箭射下它來,何況它已棲止在宮池、廊庭之間!今越王放於南山之中,游於不可存之地。幸而入我疆土,進我柵欄,這正是送上口來的食物,豈可以放過不吃!”
王庭上下剎時靜了下來,越王勾踐也不免緊張得涔涔汗出。他似乎有意無意地,盯了吳太宰伯嚭一眼。
伯嚭心中一跳。他原本以為,受了文種的賄賂,扭轉了越之求和僵局,就可以抽身事外,再不必管越國的禍福了--那賣國通敵的勾當,實在是罪不可赦的呵!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勾踐居然不顧生死,還要到吳國來充當臣僕,真是愚不可及。勾踐之命懸於一發,又向自己發出了暗示,他能坐視不救么?倘若勾踐橫下心來,當堂抖出他賣國通敵的貪跡,豈不要掉腦殼?看來,這賣國的卑鄙勾當。還得再乾一次了。他於是越眾而出:“大王!伍子胥雖然明於一時之計,卻不通長遠的安國之道。您沒有聽說‘誅降殺服,禍及三世’的道理嗎?越王既肯臣服,入執僕役之禮,理應好好對待他。大王千萬不可聽群小的無知之言呵!”
比起伍子胥咄咄逼人的進諫,伯嚭的話無疑更冠冕堂皇,也更動聽得多。吳王滿意地點頭,終於不殺勾踐,讓他為王宮“駕車養馬”。勾踐夫人則提汲“給水”,“除糞灑掃”;夜晚均居於石室之中,不得擅離。
就這樣一連三年,勾踐君臣小心翼翼做夫差的仆隸之臣,居然不露一絲慍怒之色。吳王常暗中登高,伺察他們的行動,也沒有發現任何詭秘之跡。夫差放心了,高興地對隨從的太宰伯嚭說:“那個越王,真是個有節之人;大臣范蠡,也是一介貞士!雖然處此窮厄之地,起坐之間仍不失君臣之禮。我倒真有些憐憫他們了!”
伯嚭卻明白:勾踐一日不返越國,就存在一日殺身之禍。倘若他伯嚭不能保護勾踐君臣的安全,也就難於保證自己的貪贓賣國之罪不被揭露。所以聽了夫差的話,他不禁喜出望外:“願大王以聖王之心,哀憐這些窮孤之土,早日放越王歸國才好。俗話說:‘無德不復’。大王您垂仁思于越王,越王豈敢不報答您呢!”吳王正在興頭上,便想下令放歸勾踐。伯嚭立即將此訊息傳與勾踐。不料伍子胥聽說夫差將赦放勾踐,急忙入見,以諍言相諫:“大王!從前夏桀囚湯王而不誅,商紂囚文王而不殺,天道回反,禍轉成福:商湯反殺了夏桀,文王反滅了殷商!現在大王囚越君而不加誅,臣以為您也受惑太深了,恐怕會重蹈夏、殷之覆轍呵!”夫差有所醒悟,原先準備召見越王的命令,也由此擱置下來,並復有殺勾踐之意。不巧此時夫差身染寒疾,認為“禳災宜作福事”,勾踐因而暫免一死。
太宰伯嚭發現形勢突變,急將訊息透露給范蠡。越王憂心如焚,急催伯嚭從中援手,並答應返國以後送上更多寶器。有此重利,伯嚭焉能不為動心?即以探病為名再諫吳王;“大王!子胥之諫看似有理,其實不然:從前齊桓公北伐山戎,割燕公出境送至之地予燕,博得了莫大美名。宋襄公濟河而戰,不擊不列陣之敵,魯《春秋》表彰了他的仁義。所謂功立而名舉,軍敗而德存。今大王真能赦越王返國,那可是功冠五霸、名越前古的盛事呵,又何必猶豫?”夫差聽了心有所動。
三個月後,夫差之病還未痊癒,勾踐從范蠡計,主動請求探視。伯嚭親作引路人,將勾踐帶到夫差榻前。勾踐忍辱含羞,“取夫差之糞跪而嘗之”,並假意祈禱夫差病體早日康復。夫差大為感動,伯嚭乘機在一旁盛讚勾踐的忠誠,並促成夫差許諾,放勾踐回還越國。
待夫差病好,設宴款待勾踐。子胥見吳王忘仇待敵,心中忿然,拂衣而出。伯嚭見機,讒言於吳王道:“‘同聲相和,同氣相求’,大王行仁愛事,仁者宜留,不仁者宜去,子胥離席,是自覺慚愧吧。”夫差點頭稱是。宴後三日,夫差送勾踐歸國。
勾踐來到三律渡口,不禁仰天而嘆:“嗟乎!孤之遭難,誰想到還能生渡此津呵!”不過還有一句話,勾踐終於沒有說:“倘若不是得到吳太宰伯嚭的庇護,我勾踐恐怕早已血濺吳王之庭了!”這句話他當然不能說。因為對吳國來說,貪心的伯嚭此刻已越陷越深,再不能在賣國求賄的泥淖中自拔。伯嚭受越國的賄賂,以自己的貪佞為吳國的滅亡伏下了禍根。
勾踐得回越國後,以文種治國政,以范蠡治軍旅,他自己則“苦身焦恩,置膽於坐,坐臥即仰膽,飲食亦嘗膽”’又推行“舍其愆令,輕其征賦”,“裕其眾庶”的政策,使得“其民殷眾,以多甲兵”。勾踐還優禮下士,招攬各地人才。這樣,經過“十年生聚”,越國實力大增。
而吳王夫差將勾踐放回國後,並沒注意到勾踐在國內休養生息、勵精圖治,而只是看到勾踐表面上恭敬如常,又加上太宰伯嚭“既數受越賄,其愛信越殊甚,日夜為言於吳王”,夫差也就失去了對越國的防備之心,而逐漸耽於享樂。
一日,夫差問伯嚭何地可以廣築宮室,尋歡作樂。伯額投主所好,建議夫差重建姑蘇台,聚集歌童舞女,以盡人間之歡。夫差欣然採納,越國文種聽說此事,立刻通過伯嚭進獻良木給夫差,表面上是表示忠誠,實質上是想讓吳國因修宮室而內耗民力。果然,夫差得到良木後,大興土木,弄得吳國勞民傷財,民怨四起。文種又向勾踐獻計,將西施鄭旦兩位美女通過伯嚭進獻吳王,使他荒於國事。伯嚭當然樂於做雙方的好人,以圖中飽私囊。而吳王夫差也從此沉迷酒色,荒淫無度。
不久,越國穀物歉收,文種又建議勾踐向吳王借糧,一來濟國內之急,二來抽空吳國的儲糧。勾踐便派文種用重金賄賂伯嚭,伯嚭就同文種一起拜見吳王夫差。文種保證借糧後第二年豐收之時及時奉還。夫差不顧子胥的阻攔,答應借糧。第二年,越國谷糧豐收,卻用文種的計謀,選擇了精粟,蒸熟了還給吳王。夫差見其谷種粗大,還以為越國真守信義,下令將粟種分發給國民種植,結果當然是顆粒無收。次年吳國大鬧饑荒,夫差還以為是水土不同的緣故。
伯嚭作為吳國的大貪官,害怕的並不是吳王夫差,而是忠貞廉潔的老臣伍子胥。歷來的貪官似乎都不怕君王。因為君王高高在上,本就少有能體恤下情和辨察臣下之賢否的。對於他們,貪官自有一整套阿諛迎合、欺瞞哄騙之術與之周旋。
貪官的最可怕對頭只有一種,那就是剛正不阿的諍臣。這類官吏人數雖不多,卻代表著廣大的民意,而且軟硬不吃、進賄無門,實在令貪官望而生畏。
吳國之託孤老臣伍子胥,不幸正是這樣一位諍臣。他足智多謀,明於治亂,疾惡如仇。在“吳越之爭”的許多重要關頭,一再與伯嚭爭議於吳王廷上,成了伯嚭貪賂賣國的極大障礙。
伯嚭呢,自從在越王求和中收受重賂,一次次欺矇吳王,幫助勾踐度過厄難。由於始終未被發現此中隱秘,膽子便越來越大,貪贓徇私的醜事也越乾越多。其貪名遠播之處,甚至連孔子弟子子貢,也對他作出了如下評斷:“(吳)太宰伯嚭用事,順君之過以安其私,是殘國之治也!”
伯嚭的貪名到了如此沸揚的地步,不免感到緊張起來。倘若伍子胥從中探出蛛絲馬跡,發現他暗通敵國的勾當,告之於吳王,他就罪不容誅了。必須要抓住機會,來個惡人先告狀,儘早除去伍子胥,他伯嚭才能高枕無憂。
這機會也真被伯嚭等到了。
夫差自從勝越之後,以為從此可無後顧之憂,便一心想到中原去和齊晉一比高下。公元前485年,吳派大夫徐承率水師從海上攻齊,不能得利。次年夫差受魯國鼓動,發“九郡之兵”,與魯軍聯合,大舉攻齊。伍子胥規勸道:“越王勾踐不忘吳仇,正輕其征賦、養其甲兵,時時尋找著可乘之機捲土重來。此人不死,必為吳國禍害,現在吳國有越國,正如一個人有心腹疾病一樣,而齊國的威脅,卻只是疥癬微疾而已;如果大王不先對付越國,而去打齊國的主意,不是錯誤嗎?”吳王沒有聽從,仍進攻齊國,在艾陵(今山東省淄博市西南)大敗齊軍,殺死齊軍主帥國書,並懾服鄒、魯兩國國君而回國。這樣,吳王越來越不相信伍子胥的謀劃了。
又過了四年,吳王又要向北攻打齊國。越王勾踐率領軍隊幫助吳王,又用重金奉獻太宰伯嚭。請他力阻伍子胥之諫,慫恿夫差趕快伐齊,以利於越國積蓄力量報吳雪恥。伯嚭於是更加盡心替越國講話,吳王也總是信從伯嚭之言。將要攻齊時,子胥勸諫道:“越國是心腹之患,現在卻聽信它的虛偽詭詐的花言巧語去貪圖齊國,攻破齊國好像得到一片石田,沒有用得著的地方。希望大王放棄齊國,而先考慮越國,如果不這樣,以後後悔就來不及了”然而,此時吳王夫差已是對伯嚭言聽計從,而對子胥早生厭惡之心,所以當吳王出師之際,伯嚭向夫差奏請:由伍子胥出使齊國約戰。好借刀殺人。不過齊國並沒有上當。
待夫差在艾陵(今山東萊蕪縣東北)大破齊師,打了勝仗回都後,伯嚭又乘機在吳王面前說子胥的壞話:“伍子胥強硬凶暴,缺少恩德,猜忌狠毒,他的怨恨恐怕會釀成大禍害呢。前次大王想要攻打齊國,伍子胥認為不行,但大王終於進攻齊國並取得重大勝利。伍子胥因為自己的計策沒被採用而感到羞恥,竟反而產生埋怨情緒。現在大王又要再次進攻齊國,伍子胥專擅執拗,強行勸諫,敗壞毀謗大王的事業,只不過是希望吳國失敗來證明自己的計策高明罷了。如今大王親自出馬,調動全國兵力攻打齊國,而伍子胥的勸諫未被採納,他因此裝病推辭不隨大王出征。大王不能不有所戒備,這要興起禍端是不難的。況且我派人暗中察看他,他出使齊國時竟把自己的兒子託付給齊國的鮑氏。他作為臣下,在國內不得志,在國外依靠諸侯,自己認為是先王的謀臣,如今不被任用,常常鬱悶埋怨,請大王早日除去子胥,以防不測!”
其實子胥的托子於齊臣鮑牧,只是為了想保全子嗣,並沒有任何通敵圖謀。但伯嚭的此次進讒,妙在事出有因又似查有“實據”,夫差自然難以辨明其中曲直。當即勃然大怒,派使臣賜伍子胥“屬鏤劍”以自殺。
伍子胥接到賜劍自殺之令,悲憤地告訴門下舍人:“我死以後,請將我的眼睛懸掛在都城東門,我要親眼看到越國的侵入、吳國的滅亡……”於是自剄而死。吳王聽說子胥的遺言,大發雷霆,就把伍子胥的屍體裝進“鴟夷”形馬皮囊中,投入姑蘇東南江中。讓它在江里飄浮,吳國人憐憫子胥,替他在江邊設立祠堂,命名為胥山(今江蘇省吳縣西南)。
一位苦苦撐持吳國社稷的棟樑之臣,就這樣被真正“通敵”的伯嚭慘害而死。從此以後,伯嚭似乎可以放手乾那貪贓誤國的勾當,而不用害怕被揭露了。但他又哪能懂得,當一個國家的忠貞之臣被讒害殆盡之日,其實也就是它在風雨飄搖中即將敗亡之時!這即使對於貪官,也決非是什麼幸事阿……

千古罵名

吳王殺了伍子胥後,就進攻齊國。齊國姓鮑的大臣殺死他們的國君悼公而立陽生,吳王想要討伐齊國的叛亂分子,沒有取得勝利就離開了。以後兩年,吳王召集魯國和衛國的國君在橐皋(今安徽省巢縣西北拓皋鎮)相會。為進一步稱霸,吳王又發兵在邗(今江蘇揚州附近)築城,並開鑿河道,使長江、淮水連結起來,辟出一條通向齊魯的水道,準備與中原之國會盟。公元前482年,夫差與晉、魯等國會於黃池(今河南封丘),在會上,吳與晉爭作霸主,晉由於國內內亂未止,不敢與吳力爭,吳奪得霸主地位。
然而,吳王夫差為參加黃池之會,稱霸天下,盡率精銳而出,使太子和老弱留守,越王勾踐見機不可失,乃率大軍襲擊吳國。勾踐親自督陣,范蠡、泄庸兩翼呼嘯而至,勢如風雨。吳軍老弱,根本沒有戰鬥力,而越國是多年練就的精兵,弓弩劍戟,十分勁利,又積數年之恥,人人奮勇,以致大敗吳師,殺死吳太子。此時吳王夫差正在黃池與諸侯爭論,連日不休,忽然有使者來報:“越兵入吳,殺太子,焚姑蘇台,吳軍危急。”夫差大驚,伯嚭拔劍,砍殺使者,夫差驚問為何,伯嚭強作鎮定,答道:“不知虛實,留下使者泄漏風聲,於爭霸不便。”夫差心驚膽戰,記掛都城,卻又不敢泄漏半絲懼色。等會盟結束,夫差立即班師回國相救。途中告急報告不斷,吳軍將士記念家人安危,心膽俱碎,加上遠行疲憊,全無鬥志,與越軍交戰,一觸即潰。夫差憂急交加,喝斥伯嚭道:“你保證越王不會反叛,故聽從你的建議放還越王,如今之事,你必須給我去向越王請成和議。否則,殺子胥的劍當用來殺你。”
伯嚭強忍恐慌,硬著頭皮來到越王軍前求和,禮數全同以前越王臣服之時。勾踐見當時還未到完全滅掉吳國的時機,又考慮到吳國業已元氣大傷,一蹶不振,便許成和議。
這可以說是“吳越之爭”歷史上的重要轉折點。強梁一時的吳王,當年曾得意洋洋地讓勾踐獻上“重寶”以談和;而今,他卻反而要送去“厚幣”向勾踐求和了--如此巨大的變化,當然都得歸功於太宰伯嚭,倘不是由於他的貪賄、縱敵和讒賢,又安能有此局面出現!
此後的歷史進程,節奏就快得多了:公元前478年,越王勾踐再次率師伐吳。夫差見越國再次大兵壓境,更加恐懼。此時伯嚭托稱有病不出。越王勾踐迫使夫差自殺後,進入姑蘇城,上據吳王舊宮,百官稱賀,伯嚭也在朝列中,自以為以前曾於勾踐有周全照顧之功,因此面有得色,向勾踐拜賀。勾踐卻下令誅殺伯嚭,罪名是“不忠於其君,而外受重賂,與己比周(與越國勾結)也”。

吳王醒悟

公元前478年,吳越之戰夫差便另派使者作罪臣狀去見越王,乞求和議。勾踐心中不忍,準備答應和議,范蠡立刻反對道:“大王隱忍二十年,為什麼就要功成時又要放棄呢?”於是越王勾踐拒絕了吳使的求和,令越兵加緊攻城,不久就破城而入。夫差困於陽山,越王勾踐準備將夫差貶到甬東(越東都,甬江東也),“予百家居之”,夫差自嘆:“孤老矣,不能事君王。吾悔不用伍子胥之言,自令陷此。”於是自刎而死。臨死之際,還令手下將其雙眼用三寸帛遮住,說:“我無面目以見伍子胥也!”

疑義與析

伯嚭、伯州犁、郤宛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吳太伯世家》載“楚誅伯州犁,其孫伯嚭亡奔吳”,《伍子胥列傳》載“楚誅其大臣郤宛、伯州犁,伯州犁之孫伯嚭亡奔吳”,由此,伯嚭祖父確是伯州犁。郤宛之名尚在伯州犁之前,若其果為伯嚭之父伯州犁之子,不當如此排列。除此,更有明確的證據說明郤宛並非伯嚭之父:《楚世家》載“宛之宗姓伯氏子嚭及子胥皆奔吳”。由此可知,伯嚭是郤宛同姓某伯氏之子,並非郤宛之子。
綜上所述,伯州犁與孫伯嚭出自郤氏為伯氏,與郤宛同姓卻非祖孫三代。

親屬成員

先祖

宋微仲子姓,宋氏,名衍,又稱仲衍,微子啟之弟,帝辛之兄。宋國第二位國君。宋微仲去世後,其子稽繼位,是為宋公稽
宋戴公子姓,宋氏,名白 。宋哀公之子,周朝時期諸侯國宋國第十一任國君。宋戴公在位期間,由正考父輔佐,愛民如子,深受萬民擁戴,周平王特賜諡號為“戴”。
宋莊公子姓,宋氏,名馮。宋穆公之子,春秋時期宋國第十六任國君。宋穆公之位傳自其兄宋宣公,宋穆公為報兄恩,傳位於宋宣公之子宋殤公,命公子馮出居鄭國。公元前710年,華督殺死宋殤公,迎立公子馮繼位,是為宋莊公。
宋桓公,子姓,宋氏,名御說。宋莊公之子,宋閔公之弟,春秋時期宋國第十九任國君。公元前682年,宋國大夫南宮長萬弒殺宋閔公,擁立公子游為君。蕭叔大心借曹國軍隊反擊,殺死公子游,擁立公子御說為君,是為宋桓公。宋桓公在位時期,多次參加諸侯盟會,曾出兵援救鄭國邢國,安定周王室。
公子遨,子姓,宋氏,名遨。宋桓公之子,宋襄公之弟。公子遨出使晉國,完成任務後留晉為官生子改姓伯。

高祖

伯扈,宋桓公的重孫。父子遨在晉生其名扈,改子姓為伯姓,即為伯扈,伯扈是伯姓始祖。

曾祖

伯宗,子姓,晉國大夫,賢而好直言。晉景公六年以“鞭之長,不及馬腹”諫止晉攻楚。成語“鞭長莫及”由此而來。周簡王夷十年(前576年),欒弗忌之難中,被人進讒言而遭殺害。

祖父

伯州犁,子姓,晉國大夫伯宗之子,原為晉國貴族,其父伯宗被“三郤”所迫害,奔楚,為楚國太宰。公元前541年,楚國公子圍殺死病中的楚王郟敖(公子圍的侄子),篡奪王位,改名熊虔,是為楚靈王。因為伯州犁是楚康王(郟敖的父親)的親信,楚靈王在殺死郟敖之前先讓他到犨、櫟、郟築城,殺死郟敖之後,就在郟殺死了他。

父親

伯邰宛,楚國大夫,楚王左尹,後被楚國令尹囊瓦所殺。

仍孫

鍾離眛,鍾離氏,名眛,東海郡朐縣伊蘆鄉(今江蘇省連雲港市灌雲縣伊蘆鄉)人。後裔,乃五十三世孫。秦末漢初西楚名將,西楚霸王項羽麾下左司馬、驍騎大將軍,多次在與劉邦正面對峙時給劉邦以沉重打擊,最後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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