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9年

1139年

1139年是12世紀的30年代,是我國的南宋時期,在位的是宋朝皇帝高宗,時為南宋紹興九年,農曆紀年為己未年(羊年);西夏大德五年,大慶元年;金天眷二年;西遼康國六年;越南紹明二年;日本保延五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1139年
  • 外文名:1139.A.D.
  • 性質:時間
  • 歷史年代南宋紹興九年
  • 歷史大事宋金和議成立
大事記載,通鑑記載,

大事記載

宋金和議成立
紹興八年十二月(1138),金使張通古至杭州。九年正月,南宋政府正式下詔宣布和議成立。布告中外。丙戌大赦,並賜王倫同進士出身,除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充迎奉梓宮奉還兩宮交割地界使。和約規定:金以河南之地予宋,宋向金歲貢銀絹共五十萬匹兩。時張浚永州(今湖南零陵),凡五次上疏,反對和議;岳飛鄂州(今湖北武漢武昌),亦以為和議“可危而不可安,可憂而不可賀”。仍訓兵飭士以備不虞。
韓肖胄使金
韓肖胄曾假給事中使遼。紹興三年(1133)遷端明殿學土,同簽書樞密院事,充通問使,赴金議事。紹興八年十二月,為奉金表報謝使,光山軍承宣使錢湎副之。次年正月,與金使張通古北上。韓世忠欲伏兵劫之,因訊息泄漏而未成。四月肖胄至金,人稱“謝恩使”。他反覆論難,不稍為屈。六月辛未,自金國還東京(今河南開封)。
趙土偯等朝謁北宋陵寢
紹興九年(1139)正月上旬,在秘書省正字范如圭的建議下,趙構決定派遣判大宗正事趙士債和兵部侍郎張燾到洛陽修奉北宋諸君陵寢,以粉飾“和議告成”。二月中旬,二人從杭州出發,經由武昌、信陽蔡州、潁州,到達洛陽,五月,朝謁永安諸寢,修葺成禮而還。
李世輔奔宋
李世輔,綏德(今陝西綏德)清澗人,父李永奇。金陷延安,授永奇父子官。後謀歸宋,事泄,其父及全家三口皆遇害,世輔遂投靠夏,被夏國王乾順授為鄜延岐雍經略安撫使。世輔向乾順借兵,破延安,剖仇人心以祭。紹興九年(1139)五月,金以河南地歸宋。世輔聞之,勸部下南歸宋,從者二千人。六月,宋簽書樞密院事樓炤至延安以書招世輔歸朝。
阿方索一世擊敗摩爾人
7月26日——阿方索一世 (葡萄牙)率領軍隊在奧里基戰役打敗摩爾人的軍隊,隨即宣布自己為獨立的葡萄牙的首任國王。
相關人物
紹興九年(1139)十月,洪州觀察使、新知鼎州王彥(1090—1139)卒於邵州(今湖南邵陽),年五十。王彥,隆德上黨(今山西長治)人,一說澤州高平(今山西)人,字子才。曾以种師道御西夏。建炎元年(1127)隸張所部,任都統制。後創“八字軍”,率部南下。紹興初,為川陝宣撫制置使張浚部前軍統制,金、均、房州安撫使。紹興五年(1135),知荊南府。後被解除兵柄,出知邵州,越三年而卒。王彥居官清廉,為將與士卒同甘苦,為人愛戴。
紹興九年(1139)六月,吳玠(1093——1139)在仙人關(今甘肅徽縣南)治所逝世,年四十七。吳玠字晉卿,德順軍隴乾(今甘肅靜寧)人。少時參軍,宣和間(1119——1125)參加鎮壓方臘起義靖康初,曾與西夏軍作戰,有功。建炎二年(1128),金兵入陝西,吳玠力戰屢勝。張浚經營川陝,升吳玠為統制。富平(今陝西)之戰失敗後,他和弟吳璘收散兵,扼守和尚原(今陝西寶雞西南)。紹興初,以屢敗金兵,拜鎮西軍節度使。三年(1133),吳玠退守仙人關。四年,與金宗弼、完顏杲一戰,大獲全勝,金軍自此不再進窺四川。後又以功升川陝宣撫副使、四川宣撫使,為南宋抗金名將。晚年,因嗜色,多蓄姬妾,咯血而卒。

通鑑記載

高宗受命中興全功至德聖神武文昭仁憲孝皇帝紹興九年(金天眷二年)
春,正月,壬午朔,詔:“大金已遣使通和,割還故地,應官司行移文字,務存兩國大體,不得輒加詆斥。布告中外,各令知悉。”
癸未,新除起居郎莫將試司農卿,充伴送使。
乙酉,新監廣州鹽倉胡銓簽書威武軍節度判官廳公事。
丙戌,以金人來和,大赦天下。“應河南新復路分見任文武官,各安職守,並不易置;山寨土豪等,優與推恩;應陝西掌兵官,昨緣撫馭失宜,致有離散,非其本心,今來既已歸還,各仰安職;應進士諸科,曾因劉豫偽命得解者,並與理為舉數;應新復州縣,放免苗稅三年,差徭五年;應兩淮、荊襄、川陝新舊宣撫使三衙管軍,並特取旨,優異第賞,統兵官等第推恩,內外諸軍並與犒設。張邦昌劉豫,僭號背國,原其本心,實非得已,其子孫親屬,並令依舊參注,無官者仍許應舉。軍興以來,州縣失守投降之人,不以存亡,並與敘復,子孫依無過人例。靖康圍城偽命及因苗傅劉正彥名在罪籍,見今拘管編置者,並放逐便;未經敘用者與收敘。紹興八年特奏名進士試入第五等人,並特依下州文學恩例。江、浙諸路今年和預買紬絹,每匹特免一貫文。江西、湖廣等路見有盜賊嘯聚去處,並許自新,前罪一切不問。”
龍圖閣學士、提舉醴泉觀王倫,賜同進士出身,除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充迎奉梓宮,奉還兩宮、交割地界使;榮州防禦使、知合門事藍公佐為宣州觀察使,副之。許歲貢銀絹共五十萬匹兩。倫、公佐及報謝使副韓肖胄、錢忄面,各官其家二人,賜裝錢有差。
戊子,帝謂大臣曰:“祖宗陵寢,久淪異域,今故地既歸,便當遣宗室使相與近臣偕往修奉。”遂命光山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判大宗正事士只與兵部侍郎張燾俱行。
宗正少卿馮楫權尚書禮部侍郎
己丑,詔以黃金一千兩附北使張通古進納兩宮。
時通古與報謝使韓肖胄先行,而京東、淮東宣撫處置使韓世忠伏兵洪澤鎮,詐令為紅巾,俟通古過則劫之,以壞和議。肖胄至揚州,世忠將郝拚密以告直秘閣、淮東轉運副使胡紡白之,肖胄、通古乃自真、和由淮西以去。世忠怒,追拚,欲殺之,拚棄家依岳飛軍中。
庚寅,以金人歸河南地,命官奏告天地宗廟社稷。
少師、萬壽觀使、榮國公劉光世,賜號和眾輔國功臣,進封雍國公;揚武翊運功臣、少保、京東、淮東宣撫處置使韓世忠遷少師;少保、淮西宣撫使張俊,賜安民靜難功臣,遷少傅。自劉光世以下,其所領三鎮節鉞皆如舊,用講和恩也。
壬辰,太尉、武勝、定國軍節度使、湖北、京西宣撫使岳飛,保平、靜難軍節度使、川陝宣撫副使吳玠,並開府儀同三司;殿前都虞候、保成軍節度、主管殿前司公事楊沂中為太尉、殿前副都指揮使、主管都指揮使公事。飛上表有云:“唾手燕、雲,終欲復仇而報國;誓心天地,尚令稽首以稱籓。”又言:“今日之事,可憂而不可賀,勿宜論功行賞,取笑敵人。”秦檜惡之,遂成讎隙。吳玠在熙州,其幕客請為賀表,玠曰:“玠等不能宣國威靈,亦可愧矣,但當待罪稱謝可也。”
癸巳,詔建皇太后宮室於大內,以舊承慶院為之。
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江州觀察使、權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解潛,以論事不合求罷;為建寧軍承宣使、福建路馬步軍副都總管。
甲午,金人所命知宿州趙榮以城來歸。榮不俟割地,首先納款,由是金人怒之。
是日,金右副元帥沈王宗弼始以割地詔下宿州。金主詔河南吏民,略曰:“頃立齊豫以守南服,累年於茲。天其意者不忍遽泯宋氏社稷,猶留康邸在江之南,以安吾南北之赤子也。倘能偃兵息民,我國家豈貪尺寸之地,而不為惠安元元之計乎!所以去冬特廢劉豫,今自河之南,復以賜宋氏。爾等處爾舊土,還爾世主,我國家之恩亦已洪矣。爾能各安其心,無忘我上國之大惠,雖有巨河之隔,猶吾民也。其官吏等,已有誓約,不許輒行廢置,各守厥官,以事爾主,無貽悔吝。”又命官吏軍民,願歸山東、河北者聽。
丁酉,詔:“淵聖皇帝宮殿,令臨安府計度修建。”
戊戌,以王倫為東京留守兼權開封府尹郭仲荀為太尉、東京副留守兼節制軍馬。
金以左丞相宗雋為太保,領三省事,進封兗國王,復以興中尹完顏希尹為尚書左丞相兼侍中。
己巳,劉光世為陝西宣撫使,吳玠為四川宣撫使,內陝西路階、成等州,聽玠節制如舊,命內侍齎告以賜。帝因光世除命,諭輔臣曰:“河南新復,境土所命守臣,專在拊循遺民,勸課農桑,各使因其地以食,因其人以守,不可移東南之財力,虛內以事外也。”
丙午,徽宗大祥,帝衰服,御几筵殿,易白羅袍,行祭奠之禮,前後不視事十日。宰臣率百官進名奉慰。
熙河經略使慕容洧叛。
洧在熙河十餘年,驍勇得眾,屢為邊患。及金人歸陝西地,洧嘆曰:“吾何面目見朝廷!”棄熙河去,居西夏、青唐兩界之間,有眾數千。洧又寇環州,經略使趙彬追及,與戰,涇原經略使張中彥率兵援之,洧敗走,其眾多降。
二月,癸丑,京城副留守郭仲荀乞兵與糧,帝曰:“朕今日和議,蓋欲消兵,使百姓安業。留司豈容多兵!但得二三千人彈壓侵略足矣。至於錢糧,亦只據所入課利,養贍官兵。它日置榷場,不患無錢,豈可虛內而事外邪!朕見前朝開邊,如陝西、燕山,曾不得尺帛斗米,而府藏已耗竭矣,此可為戒。”遂命淮西宣撫使遣統領官、右武大夫、文州防禦使鄭堪,武略大夫唐朴,以本部兵千人從仲荀之任。
丁巳,郭仲荀遷太尉,充東京同留守。
徽猷閣待制劉岑試尚書刑部侍郎
大理寺少卿周聿權尚書刑部侍郎,仍充陝西宣諭使。
戊午,殿中侍御史曾統試左諫議大夫
己未,尚書右僕射秦檜上徽宗皇帝陵名曰永固。
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洞霄宮李綱知潭州,觀文殿大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朱勝非知湖州,觀文殿學士、提舉洞霄宮汪伯彥知宣州,提舉洞霄宮張浚知福州,建寧軍承宣使、新福建路馬步軍副都總管解潛邵州
左承事郎陳最言:“河南之民,自金人蹂踐以來,習於戰鬥,且懲前日之殺戮,欲保鄉井,全骨肉。至如依險山寨之民,其備御之計,可謂詳矣。適丁此時,因其部分,申以府兵之法,使自為守,民必樂從。”詔東京同留守郭仲荀措置。仲荀請以近城閒田募弓箭手,從之。
壬戌,新知福州張浚,復資政殿大學士、充福建路安撫大使,兼知福州。
開州團練使劉錡階官,為龍神衛西廂都指揮使。錡統所部自鎮江還朝,遂代解潛權主管侍衛軍馬司公事。
己巳,翰林學士樓炤兼侍讀、權尚書工部侍郎
壬申,檢校少傅、奉國軍節度使、醴泉觀使趙鼎知泉州。鼎寓居會稽,秦檜猶忌其逼,乃以遠郡處之。
是日,金主如天開殿。
三月,丙戌、徽猷閣直學士知漳州廖剛御史中丞
戊子,尚書吏部侍郎晏敦復戶部侍郎梁汝嘉,皆進權本部尚書;尚書兵部侍郎兼侍講兼資善堂翊善吳表臣,移禮部侍郎;權工部侍郎兼侍講蕭振,移兵部侍郎;徽猷閣待制、知臨安府張誠試工部侍郎。
甲午,命參知政事孫近撰皇太后冊文,參知政事李光書冊兼篆寶,寶用金,冊以珉石。
乙未,少保、鎮南軍節度使、醴泉觀使、成國公呂頤浩乞歸台州養疾,許之。
丙申,東京留守王倫始交地界。
先是趙榮既納款,知壽州王威者亦以城來歸。及倫至東京,見金右副元帥沈王宗弼,首問榮、威,且責赦文載割河南事,不歸德於金。倫一面改定,謂元降赦文非真,乃已。接伴使烏陵阿思謀至館,亦以榮、威為問,必欲得之。至是倫始交地界畢,京城父老官吏送宗弼至北效,宗弼坐壇上,酌酒為別,應交割州軍官物,十分留二分,餘八分赴河北送納。宗弼由沙店渡河之祁州,金遂移行台於大名
初,金以宗輔子褒為三路都統,知歸德府,秋毫無擾,甚得人心。及割地而歸,褒悉遣其吏士先行,最後乃出,即下釣橋,極為肅靜。
丁酉,徽宗禫祭,帝詣別殿行禮。
己亥,以久雨,放臨安府內外公私僦舍錢三日。自是雨雪則如之。
詔分河南為三路,京畿路治東京,河南府路治西京,應天府路治南京,以帥臣兼留守,三路各置漕臣一員兼提刑。
初,河南鎮撫使翟興既死,其將李興隆於劉豫,豫用為鄜延路兵馬鈐轄,移河南。至是以興為武翼大夫、合門宣贊舍人,職如故。
豫之僭也,有郁臻者,以吏職出身,獻屯田之議,豫大喜,行其策,且謂人曰:“前朝以虛譽用人,惟尚科舉,至宣、靖間,誤國者皆進士及第之人。我則不然,惟才是用,不問門閥。”乃以臻為秉義郎、合門祗候,充白波輦運。及繳還河南,召臻赴行在,泰檜見而不之禮,既而曰:“劉豫國祚不永者,蓋由用此輩而不用士人也。”臻恨之。
辛丑,翰林學士兼侍讀樓炤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癸卯,升衡州茶陵縣為軍,以知縣兼軍使。
丙午,金命百官詳定儀制。
先是金制多襲遼舊。宗憲曰:“方今奄有遼、宋,當遠引前古,因時制宜,成一代之法,何乃近取遼人制度哉!”左丞相希尹曰:“爾意甚與我合。”由是器重之。
丁未,歸德府復為應天府,平涼府復舊州名,陳、許、潁、壽、曹、延慶州復舊府名,順州、臨汝鎮、潁順軍復舊縣名,皆偽齊所改也。先是偽齊建雙廟於應天,以祠陳東歐陽澈王倫命毀之。
尚書刑部侍郎劉岑吏部侍郎。是春,夏人乘折可求之喪,陷府州。可求子彥文挈家依金左副元帥魯國王昌大同府。後金人命彥文知代州。
夏,四月,癸丑,環慶經略使趙彬,言已殺叛將慕容洧,其部曲多降。秦檜言:“陝西無事,實為慶幸。”然洧實不死。
丙辰,景靈宮孟夏朝獻,上詣行禮殿行禮;翼日,亦行之。自是四孟皆用此例。
壬戌,詔卜永固陵於西京。
詔升胙城縣為軍,以東京留守王倫言縣與北界滑州相連,乞升名額為便文移故也。
癸亥,御史中丞廖剛言:“今先帝已終,而朔望遙拜淵聖皇帝之禮如故,此盛德也。然禮有隆殺,方兄為君,則君事之,及己為君,則兄之而已。望免抑聖心,自此浸罷,歲時自行家人禮於內庭可也。若遠在萬里之外,每尊之為君,比其反也,則不歸政,恐天下有以議我也。況此拳拳之意,於淵聖何益?萬一歸未有期,尤非所以示遠人。”事下禮部、太常寺。侍郎吳表臣、馮楫、少卿周葵等,請遇朔望日,皇帝用家人禮遙拜于禁中,群臣遙拜於北宮門外,從之。
甲子,觀文殿學士孟庚為河南府安撫使兼知河南府、充西京留守,資政殿學士致仕路允迪為應天府路安撫使兼知應天府、南京留守。
甲戌,金百官朝參始用朝服。
五月,庚辰朔,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事閭丘昕權尚書吏部侍郎,左司員外郎陳橐權刑部侍郎
丙戌,名顯肅皇后神御殿曰承順。時原廟未立,承元、承順殿皆寓行宮天章之西。
戊子,太白晝見。
判大宗正事士只、兵部侍郎張燾朝謁永安諸陵。
前二日,士只等至河南,民夾道歡迎,皆言久隔王化,不圖今日復得為宋民,有感泣者。士只等入柏城,披荊履櫱,隨宜葺治,成禮而還。陵下石澗水,兵興以來久涸,三使到,水即日大至,父老驚嘆,以為中興之祥。士只等既朝陵,留二日,遂自鄭州歷汴、宋、宿、泗、淮南,以歸行在。
庚寅,奉迎欽先、孝思殿祖宗御容赴行在。
先是劉豫入東京,毀天章閣,遷御容於啟聖院。至是王倫遣官辨認以聞,故有是旨。
癸卯,起居舍人程克俊言:“河南故地,復歸版圖,父老苦劉豫煩苛久矣,賦斂及於絮縷,割剝至於蔬果,宿債未償,欠牘具在。欲望明詔新疆州縣,取劉豫重斂之法,焚於通衢。”詔如所請。
豫之僭也,凡民間蔬圃之田,皆令三季輸稅,又令民間供贍射士。宣諭官方庭實嘗口言其不便,事下諸路漕臣措置,故克俊及之。
乙巳,金主至自天開殿。
金使張通古之北還也,見河南已置戍,謂韓肖胄曰:“天子裂壤地益南國,南國當圖報大恩。今輒置守戍,自取嫌疑,若興師問罪,將何以為辭?”肖胄即遣人馳告,遽命罷戍。通古至上京,具以白太傅宗乾,且曰:“及其部署未定,當議收復。”宗乾喜曰:“是吾志也。”即除通古參知行台尚書省事。
六月,己酉朔,金主初御冠服。
簽書樞密院事樓炤,與東京留守王倫同檢視修內司。趨入大慶殿,過齊明殿,轉而東,入左銀台門,屏去從者;入內東門,過會通門,由垂拱殿後稍南至玉虛殿,乃徽宗奉老子之所;殿後有景命殿。復出至福寧殿,即至尊寢所,簡質不華,上有白華石,廣一席地,祖宗時,每旦北面拜殿下,遇雨則南面拜石上。稍北,至坤寧殿,屏畫墨竹蘆雁之屬,然無全本矣,它殿畫皆類此。自福寧至欽先、孝思二殿,欽先奉諸帝,孝思奉諸後,帳座供具猶在。出肅雍門,至玉春堂,規模宏壯,非它位比,劉豫嘗對偽臣於此。左竹徑之上,有迎曦軒,對軒有月屏。始至修內司,謂元是寶繪堂。復由延春閣下稍東,即太母之舊閣,過小門曰錦莊,無飾。入睿思殿門,登殿,左曰玉鑾,右曰清微,後曰宣和,殿庭下皆修竹,自此列石為山,分左右斜廊,為復道、平台,上過玉華殿,後有軒曰稽古,西廡下曰尚書內省。西出後苑,至太清樓下,壁間有御書。登瑤津亭,亭在水間,四面樓閣相對。遂趨出拱辰門。時京城外不復有民舍,自保康門至太學道才數家。太學廊廡皆敗,屋中惟敦化堂榜尚在,軍人雜處其上,而牧彘於堂下。惟國子監以養士,略如學舍。都亭驛牌,猶是偽齊年號。瓊林苑,金人嘗以為營,後作小城圍之。金明池斷棟頹壁,望之蕭然也。
庚戌,皇后邢氏崩於五國城,年三十四。
乙卯,帝謂秦檜曰:“山陵事務從儉約,金玉之物,斷不可以一毫置其中,前世厚葬之害,可以為鑑。”
丙辰,簽書樞密院事樓炤永安軍,先謁昭、厚二陵及會聖宮。昭陵因平岡種柏成道,旁不垣,而周以枳橘,四面缺角,所存者半。神門內石羊、馬、駝、象之類皆在。神台三層,高二丈,俱植柏。最下約廣十五丈,為水道者五。大門外石人對立,其號下宮者,乃酌獻之地,已無屋,而遺基歷歷可見。餘陵規模皆如此。諸陵前控洛水,左少室,右嵩高,山川佳氣不改,而室屋皆為偽守竇玠所毀,宮牆內草深不見遺址。舊分水南、水北,水北尚有二千戶,水南墟矣。
己未,金主從容謂侍臣曰:“朕每閱《貞觀政要》,見其君臣議論,大可規法。”翰林學士韓昉曰:“皆由太宗溫顏訪問,房、杜輩竭忠盡誠,其書雖簡,足以為法。”金主曰:“太宗固一代賢君,明皇何如?”昉曰:“唐自太宗以來,唯明皇、憲宗可數。明皇所謂有始而無終者,初以艱難得位,用姚崇宋璟,惟正是行,故能成開元之治;末年怠於萬機,委政李林甫,奸諛是用,以致天寶之亂。苟能慎終如始,則貞觀之風,不難追矣。”金主稱善。又曰:“周成王何如?”昉曰:“古之賢君。”金主曰:“成王雖賢,亦周公輔佐之力。後世疑周公殺其足,以朕觀之,為社稷大計,亦不當非也。”
壬戌,觀文殿學士、左正議大夫、新知宣州汪伯彥為檢校少傅、保信軍節度使。時伯彥入見,命坐,甚寵。伯彥上所著《中興日曆》。後三日,遂有是命。
甲子,寶文閣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胡交修兵部尚書兼翰林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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