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骨胡

馬骨胡

馬骨胡,壯族拉弦樂器。壯族稱冉督、冉列。流行於廣西壯族自治區西林隆林田林百色靖西德保一帶和雲南、湖南等省壯族地區。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馬骨胡
  • 類別:壯族拉弦樂器
  • 別稱:冉督、冉列
  • 流行區廣西壯族自治區,雲南、湖南等省
樂器簡介,結構,起源,發展,演奏方法,名曲名家,與二胡之異同,

樂器簡介

馬骨胡在壯語中稱“冉督”、“冉列”。“冉”為胡琴統稱,督,為骨頭,意即用馬、騾、牛的骨頭製成的胡琴。故通常稱之為馬骨胡或骨胡。壯語又稱“冉列”、“冉森”。“列”、“森”兼有體積小、發音高而尖之意。“冉列”又是由傳說中一對青年男女的名字所組成。形制與奚琴類型的樂器相似,音色清脆明亮、悅耳動聽,常用於獨奏、器樂合奏或為民間歌曲、說唱音樂、壯劇和布依戲等戲劇伴奏。流行於廣西壯族自治區隆林西林田林百色樂業凌雲等桂西百色地區,貴州省興義安龍貞豐冊亨望謨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和雲南省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富寧縣等地。
馬骨胡
琴筒原用一段、現用多塊馬、騾或牛大腿骨拼粘製成,長10—12、直徑5厘米,呈橢圓形,前口蒙蛇皮、魚皮或蛙皮,後敞口。琴桿紅木或紅椿木製,上粗下細,長46—60厘米,頂端雕馬頭為飾。置二軸,原黃(一種鹿)角制,現用紅木製。張二條鋼絲弦。定弦d1、a1,音域 d1—e3,兩個多八度。
演奏時,琴筒置於腿上,左手持琴按弦,右手執馬尾弓在兩弦間拉奏。音色近似京胡並較之柔美。常用技法有前挫弓、後挫弓、小跳弓、頓弓、打音、倚音、滑音等。用於獨奏、八音樂隊合奏、莫倫說唱和壯劇伴奏。是八音樂隊的主奏樂器,在壯劇樂隊中也居領奏地位。

結構

傳統的馬骨胡,由琴筒、琴頭、琴桿、弦軸、千斤、琴馬、琴弦和琴弓等部分組成。琴筒呈橢圓筒形,多採用“哩馬”(小馬)的大腿骨上部製作,兩端稍加修整,大口一端磨平,琴筒原用一段、現用多塊馬、騾或牛大腿骨拼粘製成,長10—20厘米、直徑5厘米,呈橢圓形,筒身上下開出裝入琴桿的通孔,筒長10厘米—12厘米、直徑4厘米—6厘米,大口一端作為筒前口,多蒙以蛇皮,也有蒙魚皮或青蛙皮的,並使用雞蛋清做粘合劑,筒後端敞口或置音窗。琴頭、琴桿多使用一整根硬木或竹桿製成,多採用紅木、紅椿木、羅漢竹或金竹製作,上粗下細,全長46厘米—60厘米,木製者以紅木為好,竹製者以羅漢竹最佳。琴頭系在木製琴桿頂端雕刻出馬頭為飾,竹製琴桿則需單獨雕出木製馬頭鑲嵌於竹桿上端,馬頭雕飾精巧細緻,玲瓏美觀。琴頭下方橫置二軸,置軸部位呈方柱形,弦軸原來多用雄黃(即黃麂,又稱吠鹿)角製作,既質地堅硬、不易跑弦,又靈巧美觀、風格獨特;後來多使用黃楊、黃檀或琴桿木料製作,呈圓錐形,軸柄部位刻有條紋,置軸方向與琴筒平行。琴桿呈圓柱體,上粗下細,中間設有絲弦作為千斤。皮面中央置有木製空心琴馬,張有兩條琴弦,定弦d1、a1,音域d1—e3,兩個多八度。原來多用羊腸弦或絲弦,現改為鋼絲弦。琴弓用細竹做弓桿,兩端拴以一束馬尾為弓毛,弓長60厘米左右。在北京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的中國樂器博物館裡,陳列著一支來自壯族民間的馬骨胡。琴筒用馬的大腿骨製作,呈橢圓形,筒長11.5厘米,前口蒙以蛇皮,面徑6厘米,後口置鏤空音窗,內徑4厘米。琴桿紅木製,全長61厘米,頂端雕以馬頭為飾,下方置軸部位呈方柱形,其上橫置兩個硬木製圓錐形弦軸,軸長12厘米。琴桿圓柱形,上粗下細,中間設絲弦千斤,下端裝入琴筒並外露,竹製空心琴馬、張兩條絲弦,琴弓用細竹做桿,較粗一端在弓桿尾部,兩端拴以黑色馬尾為弓毛,弓長69厘米。這支馬骨胡為1963年廣西壯族自治區音協贈予音樂研究所珍藏。已被載入《中國樂器圖鑑》大型畫冊中。
馬骨胡馬骨胡
建國後,改革的馬骨胡用內蒙馬及牛骨拼粘琴筒,尤以大洋馬腿骨拼粘的琴筒發音最好,音量宏大;並將琴桿加粗改短,弦軸改為紅木製作,琴弦用鋼絲弦,採用二胡琴弓,演奏時還將雙膝夾持琴街改為置於腿上,60年代已用於獨奏。今天的馬骨胡,定弦為d1、a1,音域由d1~e3,有兩個多八度。音色清脆、明亮,既與京胡近似又較之柔美,已成為富有壯族特色的獨奏、齊奏樂器。在北路壯劇樂隊中,馬骨胡是主奏樂器。為它配奏的,還有一種琴筒較大的中音馬骨胡。它們襯托唱腔,使壯劇音樂更加優美動聽。

起源

起源
馬骨胡是起源於奚琴類型的拉弦樂器。從清代初年起,隨著統一的多民族國家進一步的鞏固和發展,各民族間文化交流的日益頻繁,拉弦樂器也增加了不少新的品種。我國著名音樂史學家楊蔭瀏先生(1899年-1984年)《中國古代音樂史稿》(三十四章)中載:“到了清代,除了原有二弦的胡琴或二胡之外,又出現了四弦的四胡,專用於伴奏京劇的京胡。少數民族地區也出現了不少拉弦樂器,如廣西壯族的馬骨胡等。”據壯族老藝人80年代初回憶:壯劇到現在已是第七代人了,祖輩們說,在沒有壯劇以前,早就有人拉冉列了。最初,人們常在節日裡,拿起馬骨胡、土胡、葫蘆胡和壯笛等壯族民間樂器到鄰近的村寨去演奏,叫作“游院”,這便是壯族民間器樂合奏-“八音”(採用馬骨胡、土胡、葫蘆胡、三弦、壯笛、八音鑼、八音鼓、小鈸等八種主要樂器合奏)的早期形式。馬骨胡在由邕劇——板凳戲——“土戲”——壯劇的整個發展演變過程中,始終是主要的伴奏樂器。1815年,當隆林縣成立了半職業壯劇團以後,馬骨胡又成了壯劇樂隊的領奏樂器。後來又成為“八音”樂隊中的主奏樂器。照此說來,馬骨胡出現於清乾隆年間(1736年—1795年),至今已有二百多年的歷史。
民間傳說
關於馬骨胡的來歷,在廣西的壯鄉山寨流傳著這樣一個動人的故事:很早以前,這裡住著一位聰穎俊俏的姑娘阿冉和一位勤勞勇敢的青年阿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非常相愛。阿列是個彈不虛發的好獵手,常常拉起土胡向阿冉傾述衷腸,阿冉則用嘹亮的山歌表達自己的一片鐘情。阿冉家有一匹渾身棗紅、四蹄雪白的駿馬“四蹄雪”,長得高大肥壯,毛色油光發亮,走如行船跑如飛,遠近聞名。一天,土司要用“重金”買下“四蹄雪”,當他看見貌似仙女的阿冉後,垂涎千尺,連人也要霸占,便下令連人帶馬一同搶回山寨。土司強迫婚嫁,阿冉寧死不從而被關進後院的黑屋裡。土司得意忘形,乘興試馬時,卻被摔得頭破血流,他惱羞成怒,一氣之下差人殺了“四蹄雪”,又把馬皮剝下、馬骨剔出丟在阿冉面前,威逼說如不與他成婚,也要像馬一樣扒皮、剔骨。阿冉看見心愛的“四蹄雪”慘遭不幸悲憤萬分,她拔下一些長馬尾,收拾起一條馬的大腿骨,請在土司家當長工的窮苦人捎給了阿列。阿列痛苦欲絕,便用馬腿骨做琴筒、馬尾做弓毛製成了一支別致的馬骨胡,聲音高亢嘹亮,響徹山谷。阿冉從美妙的琴聲中得知阿列搭救她的時間和辦法。夜晚,阿列爬過高牆,救出阿冉,並射死了追趕的土司。從此,他倆一起離開生育他們的山寨,走遍壯鄉各地傳授馬骨胡技藝,並在琴頂雕刻馬頭為飾。後來村村寨寨響起馬骨胡的優美琴聲,人們為了紀念阿冉和阿列這對傳授馬骨胡的青年人,就把馬骨胡稱作“冉列”,並世代相承、流傳至今。
馬骨胡馬骨胡

發展

20世紀50年代以來,壯族音樂工作者和民族樂器製作師通力合作,對傳統的馬骨胡進行了不斷的改革,先後製成高音、中音馬骨胡,使音色圓潤、柔美,廣泛用於獨奏、器樂合奏、伴奏或樂隊協奏中。
50年代後,隨著壯劇藝術的繁榮,馬骨胡也得到相應的改革和發展,先是用馬、騾、牛等大牲畜的大腿骨直接製作琴筒。嗣後,廣西壯劇團和北京民族樂器廠共同探索,曾試用內蒙馬及牛的骨塊拼粘琴筒,使筒體適當增大,克服了用自然腿骨、筒體過小的局限,尤以用大洋馬腿骨拼粘的琴筒發音最好,音色圓潤、柔和,音量得以擴大;後又經過廣西藝術學院李廣才百色歌舞團陳立新等音樂家的長期藝術實踐,將琴桿加長、加粗,改為紅木柄螺旋弦軸,採用鋼絲琴弦、二胡琴弓,增加了硬木琴托,演奏時還將雙膝夾持琴筒改為置於左腿上,使演奏技巧得以發揮。60年代,改革的馬骨胡已發展成為較完善的高音拉弦樂器,它保持著濃郁的民族特色,廣泛用於獨奏、重奏、器樂合奏或與樂隊協奏等器樂演奏形式中。在北路壯劇樂隊中,馬骨胡是主奏樂器,還專門設計製作了為它配奏的、琴筒較大的中音馬骨胡,它們能很好地襯托唱腔,使壯劇音樂更加優美動聽。
90年代初,廣西歌舞團器樂演奏家彭民雄和北京民族樂器廠著名弦樂製作師滿瑞興合作,又共同研製成第三代高音、中音馬骨胡。它們的琴筒是用剖開的馬骨與紅木拼合粘接而成,筒的內腔做了一些巧妙的處理,使發出的音響柔美而圓潤,下把位的高音優於二胡,成為較理想的獨奏樂器,很有希望在民族管弦樂隊的高音拉弦樂組占有一席之地。這項成果獲得1993年度文化部科技進步三等獎。

演奏方法

演奏時採用坐姿,將琴筒置於左腿上或夾於兩膝間,琴桿直立,左手持琴按弦,右手執弓在兩弦間拉奏。馬骨胡通常按五度關係定弦為a1、e2,音域a1—d4。民間也常定弦為:f1、c2;g1、d2;c1、g1;d1、a1。在“八音”合奏和壯劇伴奏中,也常用反五度或四度定弦。音色近似京胡並較之柔美,清脆明亮,高音較為尖銳,低音較為剛勁,介於高胡和京胡之間,但要比京胡柔和。演奏民間曲調時,只用第一把位,很少換把。演奏技巧左手有打音、倚音和滑音等,右手有前挫弓、後挫弓、小跳弓、打音、倚音、滑音和頓弓等。馬骨胡主要用於獨奏、樂隊合奏、莫倫說唱和為壯劇、布依戲、山歌和說唱伴奏。在“八音”樂隊中,馬骨胡是主奏樂器,它在基本曲調不變的基礎上,自由加花、延長或緊縮,使曲調產生多聲部的效果。馬骨胡在壯劇伴奏中,猶如京胡在京劇中所起的作用。壯劇分為南、北兩路,南路壯劇過去用清胡伴奏,現在用一支馬骨胡伴奏;北路壯劇用兩支馬骨胡伴奏,並分別用反、正兩種定弦(如反弦定e2、a1,正弦定d1、a1),也將這種定弦稱為公、母馬骨胡。在壯劇伴奏中,馬骨胡領奏曲牌的第一小節,然後其它樂器再同時進入各自的聲部。馬骨胡也是山歌、浪哨歌等民歌和靖西德保一帶莫倫說唱的伴奏樂器。在民間,馬骨胡沒有獨奏樂曲,多是演奏器樂合奏曲牌、戲劇曲牌和山歌調。馬骨胡經常演奏的曲牌有:《正調》、《八板調》、《過場調》、《迎客調》、《月調》、《八音調》、《升堂調》、《喜調》、《苦調》、《梳妝調》、《採茶調》、《探姑樓》、《馬走街》、《馬到林》、《武將調》和《乖嗨咧》等。著名的民間藝人有:隆林的班其業、韋卜元、韋公,西林黃文標、蘇志輝,田林黃福祥等,他們在長期的演奏實踐中,磨練出嫻熟的技藝,有的技法多彩,風格濃郁,有的可以同時吹木葉和拉奏馬骨胡。
馬骨胡馬骨胡
馬骨胡演奏方法馬骨胡演奏方法

名曲名家

馬骨胡是民間八音樂隊的主要樂器。亦用於齊奏和獨奏。齊奏曲有《壯鄉春早》、《壯山駝鈴》等。
馬骨胡經常演奏的曲牌有:《正調》、《八板調》、《過場調》、《迎客調》、《月調》、《八音調》、《升堂調》、《喜調》、《苦調》、《梳妝調》、《採茶調》、《探姑樓》、《馬走街》、《馬到林》、《武將調》和《乖嗨咧》等。
著名的民間藝人有:隆林的班其業、韋卜元、韋公,西林的黃文標、蘇志輝,田林的黃福祥等,他們在長期的演奏實踐中,磨練出嫻熟的技藝,有的技法多彩,風格濃郁,有的可以同時吹木葉和拉奏馬骨胡

與二胡之異同

二胡與馬骨胡,同屬中國的民族弓弦樂器,雖然它們出自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淵源,各自也有著不同的傳播方式。但是,由於文化的相互滲透,它們的演奏方法、演奏技能,都有著共同之處,然而,馬骨胡在演奏風格方面,與二胡又有著一定的差別,真所謂有異有同。研者通過論述與比較,把其異同當作文化現象,從民族史學的角度去認識,期望能弦內道出些本色淵源,弦外帶出些和諧之韻,此為所論之目的。
二胡二胡
不同的文化淵源
二胡,又稱胡琴 ,古代曾冠有“奚琴”“嵇琴”之名。那么,兩根弦演奏的弓弦樂器又何以冠之“胡”?這恐怕與其歷史關係密切,古代“胡”字代表北方民族或西域的來由已久,遠在春秋時期,“胡”字就已經在漢族人民的語言文字中被運用出來。如白居易詩中的“滿面胡沙滿面風”說的是自然景色,而李白詩中的“洛陽三月飛胡沙”“南風一掃胡塵靜”等句,則是指安使之亂的胡人而言,宋代陳陽《樂書》記載:奚琴本胡樂也……所以,顧名思義,品二胡之名就顯其源與本,“二”乃只限兩根弦完成音律過程之量定,“胡”乃古代北方民族“胡魯”之鄉(相對匈奴而言),胡琴這種命名,是同以上於語言隔閡或民族矛盾中形成的不諧和與特定歷史原因所產生的樂器符號。因此,二胡當釋為北人胡魯民族用二根弦與繃緊的馬尾磨擦而發出樂音的樂器。它的生命力是在矛盾中接受與傳播,在當時漢民族眼裡,“胡”字多少帶有敵意和貶意,然而“琴”這種東西又能發出超出民族界線的悅耳之音,從人類的文明與創造而言,二胡最早是勞動人民用智慧製造了它,並常為北方遊牧人或買賣人聊以填補單調枯燥的娛樂工具,這是二胡產生的淵源。二胡發展到今天,已經成為中國民族器樂中的主流樂器,並享譽世界,這完全是它的文化魅力所在。
中華民族是個嚮往生活又富有情感的民族,每一種文化的形成,都有它一段美麗動人的故事。馬骨胡為壯民族的樂器,它產生的背景也頗有傳奇色彩,耐人尋味。相傳古代駱越部族間的爭鬥時有發生,壯人祖先為慶祝勝利,砍下馬腿骨做成胡琴,拉奏起歡快的樂曲,以宣洩勝利後的情緒。還有一種傳說,古代一個壯族青年為了尋找離散的戀人,用馬骨做成胡琴,邊拉奏邊尋找心上人。無論源於哪種歷史淵源,它都出於當地民族對生活的熱愛,成為生活中心靈主體情緒的另一種語言,於是乎,馬骨胡便是名副其實的以馬骨製成的一種能悅人心境的南疆特有弓弦樂器,這是馬骨胡產生的文化淵源。
拉弦樂器的共鳴箱多為筒狀、其發音原理都是通過弓毛來回運動對琴弦磨擦,通過音橋(琴碼)為感測,直接對繃在琴筒上的蟒皮產生震動,並借琴筒的共鳴而生髮出極富娓婉的樂音。由此可見,共鳴箱當為弓弦樂器最主要的構成部分,這是二胡與胡骨共同的發音原理。但是,二胡的共鳴箱為木質結構,馬骨胡則是骨質結構,二胡的共嗚箱多為拼筒體,而馬骨胡是自然的單筒體,這是兩種樂器主要部件上的最大區別。
那為什麼馬腿骨做成的樂器也稱之為“胡”,而不稱為“骨悅琴”或“馬骨筒”呢,這恐怕與前面所述的北方 “胡”文化的傳播和滲透有著一定的關係。
不同的傳播方式
二胡作為遍及神州乃至名貫海外的中華樂魂,究其根本,它的傳播與中國古代戰爭似有著密切的聯繫。眾所周知,戰爭中的軍隊生活是很枯燥的,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獵奇般地注意當地的文化特點,準確些說應為搜尋當地的娛樂形式和娛樂工具,用以調整鬥士的情緒,充實枯乏的軍旅生活,隨著戰爭的大量運動,軍隊就把各地的文化方式和娛樂工具帶向了其他地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交叉滲透的作用。就像我們看到的相聲一樣,其前身應為古代軍隊中的“參軍”演變而來。二胡的傳播途徑,無不與其大有相同之處。北人為了疆土的安危,常常受朝廷之命奔赴南疆屯紮,隨之而來的文化必然也對南方文化的影響與融合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因此,馬骨“胡”之統稱,當與“胡”文化的滲透有關。
儘管馬骨胡受“胡”文化的滲透而冠名,傳播之度也沒有二胡那么深廣,套用範圍也沒有二胡那么普遍,但是在廣南西路的左右江一帶卻是壯族人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的傳播方式,也與二胡大有不同之處。
馬胡骨的傳播與南方貿易有關。馬骨胡早先為馬幫的隨身娛樂工具,趕圩的馬幫半路小息的時候,他們把馬鞍取下來當凳坐,但是,南方多為山地,運輸不宜高頭大馬,環境造就了馬矮馬鞍必然也小,坐得太矮又不好操作胡琴,於是,浪漫的趕馬人便疊腿交腳,將馬骨胡放在彎成S形的腳面上拉奏,藉以驅走一路的疲勞,這是趕馬人唯一的精神依託。自古以來,趕圩是我國南方山地民族貿易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方式,為了招攬生意,趕馬的商賈就拉起馬骨胡以“廣而告之”,隨著馬幫長年不斷的運動,就成了這一樂器傳播的主要手段,後來就成了壯族人民工余飯後的娛樂工具,最後演變成了戲台上的主要伴奏工具,這是馬骨胡與二胡傳播方式的區別。
內外異同和套用範圍
這裡所指的“外”是就外觀造型而言,“內”則是指定弦而論。二胡的共鳴箱大於馬骨胡,其蟒面直徑若為9.5cm,琴桿總長度(從琴托到琴頭)若為83 cm,二胡定弦為D—A(有些特殊風格的樂曲定弦可低於D—A),中音二胡的共鳴箱比常規二胡較大,琴桿也較長,琴弦較粗,其定弦為G—D,整整比常規二胡低了一個純五度,它是介於高音樂器與低音樂器的橋樑。雖然常規二胡屬高音樂器,但是,由於共鳴箱為木質結構,其性柔仞而不綿,結實而不硬,既產生哄鳴,又不至於生髮刺耳的噪響,因此,其音質非常圓潤悅耳,其頻率近似人聲,極富歌唱性,是區別於彈撥樂器和吹打樂器的基本特點,這無論在合奏或伴奏中,都是其他樂器無法替代的最富情感張力的樂器。由於諸多優點,所以二胡在中國民族樂壇上既是可自成一體的獨奏樂器,又可成為群體樂器,不管在大中小的民族管弦樂隊里,都少不了二胡的介入,因此,其套用範圍特別廣泛,而成為中國弓弦樂器之首。
馬骨胡的操作和發音原理與二胡相同,但音色差別甚大。眾所周知,北方平原多為高頭大馬,而南方山地的馬多為運輸所用小馬,所以,高音馬骨胡琴筒直徑一般以馬骨自然徑體5—6cm左右為主,造胡時往往帶有相當寬鬆的隨意性,蟒面直徑為5—6cm不等,有的甚至比京胡的竹質共鳴箱還要小得多,因此,在中國的民族樂器中,馬骨胡的共鳴箱可算得上弓弦樂器類的小型之最。高音馬骨胡多為單筒體,其琴筒長10——12cm,定弦為A—E,由於共嗚箱骨質脆硬直徑小,它的聲音音質明亮、清脆,極富穿透力,在數十人的樂隊中皆能清晰悅耳。生產力的發展,民族工藝的進步,一些地方戲曲團體為豐滿其音樂的表現力,出現了中音馬骨胡。既為中音,其共鳴箱必然要比高音馬骨胡大得多,由於馬腿骨的生態直徑沒有那么大的筒骨,所以就出現了拼筒的骨質共鳴箱——中音馬骨胡,中音馬骨胡琴筒直徑約8cm左右,筒身長度與二胡大致相同,桿的總長度(由琴頭到琴托)約為73cm左右。雖名為中音馬骨胡,其實並非中胡(中音二胡)的概念,也沒有中胡低沉渾厚的音質。首先,中胡的定音為G—D,而中音馬骨胡的定音卻是D—A,整整比中胡(中音二胡)高了五度,實際卻為常規二胡的音高。由於骨質共鳴箱堅硬的原故,其音壁吸音度較低,在音色上比木質共鳴箱顯得薄,雖為中音性樂器,其實還是高音樂器的頻率,所以,中音馬骨胡之所謂“中”性的界定,只能就其馬骨胡糸列而言。這是馬骨胡與二胡從概念到音色上最大的差異。
也許是由於以上原因,在套用方面來說,一般的常規樂隊很少有馬骨胡的介入,除非作為特色樂器出現,或且特定的劇種專用。但是它那介於京胡和高胡之間的特有音色,確是弦外有音,因此而派生出了好些頗為成熟的獨奏曲和齊奏曲,也許該樂器的產生與地域環境的緣故,諸如《壯鄉春早》 《右江河畔好風光》《馬馱進壯鄉》等器樂曲,都與自然景色和生態環境密切相關,馬骨胡的這一音樂風格和特點,也成為其山地韻味的一大音樂特色。
不同的演奏風格
近兩千年的二胡不僅沒有隨時間的流逝或因歷史、政治的原因而消失,它反而在時間的進程中越變越完整,工藝越變越精緻,甚至越來越廣地被海內外音樂愛好者所接受,其主要原因是該樂器的音色美,極富歌唱性,並且表現的張力很大,特別從劉天華先生的十首傳世之作中,把古代兩個把位提到五個把位的探索和創造之後,大大地提高了二胡的表現力,就二胡的弓法而言,就有拉、推、連、頓、跳,抽、送、拋、擊,搓、斷、飛、顫、提等弓之分;指法方面就有自然泛音、人工泛音、墊指、同音換指、同指換音、上回滑音、下回滑音、飛指、勾弦撥弦、絕弦等技巧;在音樂風格方面,無論是內蒙大草原的開放與寬廣,還是帶有西域風韻的密集式的天山音樂,無論是嶺南粵調的花指滑奏,還是小橋流水的江南絲竹風格都可以表現得淋漓盡致,特別在演奏曲子方面,無論慢如行雲流水,還是快似萬馬奔騰,無論是情緒歡快,還是扣人心弦的悲絕音韻,都無不盡悅人耳,其表現力之豐富,是其他樂器所不能及的。因此,二胡無論是獨奏還是群體展示,都不愧為中國民族樂器之首。
二胡演奏二胡演奏
馬骨胡作為弓弦樂器的種類,它所演奏的弓法、指法,技巧,大多與二胡相同,但是,在一些樂曲的處理方面,它卻與二胡的節奏風格迥然不同。比如:馬骨胡器樂曲《壯鄉春早》,引子之後,A段體的歡快部分為四二拍節奏,按照音樂的強弱規律,應為前強後弱,前半拍稍強,後半拍稍弱,除非樂曲的特殊要求,否則,不要打破它規律性,這樣才不悖於音樂的節奏邏輯。然而,馬骨胡演奏對歡快節奏的處理卻反其道而行之,它將四二拍中節奏規律處理為:| 弱強 弱強 | 弱強 弱強 |,這一獨特的演奏方法打破了傳統的節奏規律,將強弱順序反之行進,卻又令人耳目一新。
這一奇特的節奏的形成,是與其生活的地域和生存環境有著密切的聯糸。山地民族的環境多為崎嶇山路,縱有先進的交通工具,也難施其能,為了生活,山地人民跨溝過坎去勞作,翻崗越梁去貿易,非是馬馱人扛,就是簍背肩挑,這樣的運動節奏形成了極富跳躍的生活節奏。比如挑擔行走,跨第一步的時候,扁擔兩頭必然因負重而往下墜壓,第二下的時候,扁擔兩頭是往上拋的,其吱呀欲折的聲音也是先弱後強的節奏效果。與二胡這一迥然不同的節奏特點,不但充分體現了該樂器的特有風格,也往往折射出該民族的浪漫與風趣,品之更覺其民族的可愛。
二胡與馬骨胡,一個源於北方的遊牧民族,一個則出自祖國南疆的山地民族,雖然從文化背景、傳播方式、造型效果、演奏風格方面大有不同,但是,二胡和馬骨胡都有一個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從大自然中摘取的音律,它們的構件無需經過物理變化和化學變化來完成造型過種。就好像大自然身上掉下來的音律,形成了生態母體派生文化的一大派系。
二胡與馬骨胡應當成為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一部分,隨著高新科技的發展和演奏技能的不斷豐富,它們將會有更為出色的聲望與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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