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醫生(卡夫卡創作短篇小說)

鄉村醫生(卡夫卡創作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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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醫生》是奧匈帝國作家弗蘭茨·卡夫卡創作的短篇小說,首次發表於1918年,後收錄於小說集《鄉村醫生》中。

這篇小說講述了一位鄉村醫生夜間出診的離奇經歷。受卡夫卡個人成長經歷影響,這篇小說與他的其他作品一樣,以奇詭的想像為基礎,以反諷的語言隱曲地表達出了繁豐的言外之意,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種孤獨、被疏離的無奈。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鄉村醫生
  • 外文名稱:A country doctor
  • 文學體裁:短篇小說
  • 作者:弗蘭茨·卡夫卡
  • 字數:4500
  • 發表時間:1918年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主題思想,藝術特色,作品影響,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敘事者“我”是一位鄉村醫生,“我”急需去其他村子醫治一個危重病人,天下大雪,“我”做好了一切準備,站在院子裡正待出發,但缺馬,拉車的馬。“我”的侍女在村子裡到處借馬,但“我”知道毫無希望。此艱難時刻,天降神馬,而且還附帶了馬車夫。“我”必須藉助他的馬去看病人,但馬車夫卻想侵犯“我”的侍女(“我”無能為力)。馬車飛快地把“我”載到了病人家裡,但由於病人的傷情過重以及其自身意願使然,我的醫術“無能為力”。然後,“我”被病人家屬關在病人的屋裡,不久後“我”設法逃了出來。最後,“我”坐著“塵世的車,駕著非塵世的馬”,緩慢地在荒野里行走。面對這樣的“可能永遠也回不了家”的處境,“我”無能為力。

創作背景

作為一個作家,卡夫卡生在一個動盪的時代,父親的粗暴和母愛的缺失,使得幼小的卡夫卡生存於一種壓迫感之中,這在很大程度上導致了困擾其一生的孤獨感的產生。此外,卡夫卡的父親,赫爾曼·卡夫卡,在其有限的出現在小弗蘭茲面前的時間裡,不僅沒有表現出父親對孩子應有的關愛,反而對小弗蘭茲內心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並導致了弗蘭茲自閉性格的形成。這樣一來,與這位蠻橫父親的畸形關係以及由此產生的自閉性格對卡夫卡的寫作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由於其童年的不幸,在其隨後的生活及作品裡,可以尋找到卡夫卡對於愛與補償的追尋。但是,由於其不能意識到自己這種強烈的追尋,他一直獨自承受著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卡夫卡本人,乃至他小說里的人物,尤其是其短篇小說《鄉村醫生》中的主人公,在一定程度上都以一種受疏離感與孤獨感困擾的畸形人格出現。
《鄉村醫生》寫於卡夫卡搬出其父母居所一年後,這也意味著卡夫卡從心理上基本擺脫了其父親的影響。但此時,他還在為是否履行與菲里斯的婚約而猶豫不決。《鄉村醫生》這篇小說最早的題目是《責任》,小說中的教區醫生不能在救死扶傷的職業使命和個人慾望之間做出選擇,影射了卡夫卡的叛逆和對於婚姻的猶豫不決。
《鄉村醫生》大約寫於1916年12月14日至次年1月中旬之間的某段時間,最初刊載於1918年《文學》(Die neue Dichtun)年鑑上,次年收入同名小說集《鄉村醫生》。

人物介紹

鄉村醫生
生活得很慘,工資微薄,自認為盡職盡責,實際卻不懂治病的醫生,無心關心病號,只為應付公事而出診。或許是多次被人愚弄和耍玩,或許是真的醫術有限,總之,現在的他已經不相信病人,所以他胡亂猜測病人只不過被母親灌多了咖啡。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隱喻人生的困境
首先,“缺馬”構成了主人公的第一重困境。之後兩匹神馬的神秘出現破解了這一困境——這一意義上,其顯然是正面的幫助性力量,它使得“我”有機會去履行治病救人的職責。但是,接著而來的是,伴隨馬而來的馬車夫卻是一種反面的破壞性力量:馬車夫看上了“我”的侍女羅莎,我藉助了馬去瞧病,無法分身阻止馬車夫在“我”的家裡肆意侵犯羅莎,“我”為了履行必須完成的職責,對羅莎的危險處境竟然無能為力——這便是第二個困境,“缺馬”困境解決以後的困境,“羅莎被侵犯”。
接下來,在治病時,“我”的第三重困境出現了:病少年的意願是求死,而病人家屬的意願是救活,“我”經過診斷後,覺得“可憐的男孩啊,你是沒救了”。這裡的困境在於“我”是個“盡心盡責”的醫生,“我”首先不能違背職業操守滿足病少年的意願,其次,病人家屬的要求也是難以實現的。在回家的路上,第四重困境出現:“我”的意願是儘快回到家,“我”甚至“不願意把時間消耗在穿衣上”,然而,“所套的兩匹馬又不聽使喚”“馬並沒有奔跑起來,我們就像老年人似的蹣跚著穿過茫茫雪野”,儘管我“駕”的“吆喝著”,“我”感覺“這樣行駛我可永遠也回不了家”,“我作為一個老年人赤身裸體地坐著塵世的車,駕著非塵世的馬,四處漫跑……”,這裡顯然又是一種不可克服的困境。
通過分析,完整展示了“我”在治療一個病少年的過程中從頭到尾所遭遇的四個困境,這四個困境構成了“我”所敘述的“我”的這個故事的核心內容。
事實上,如若讀者了解卡夫卡小說一貫主題的話,此四重性困境的所指當不難理解:即反映了“所有的障礙都在摧毀我”這一“卡夫卡式”小說的經典主題。“所有的障礙都在摧毀我”即指主體在面對強大的異己支配性力量(在文中體現為“眾神”)時自我力量的消散——自我在面對這一“支配性力量”時總是失敗的,其主體意志總是被壓抑而不得伸展,其“主體性”總是被迫退隱。這也即是人在面對強大的異己力量支配時高度壓抑性的存在狀態。此種狀態,作為主體的“人”的悲劇性本質,儼然是絕對悲劇性的,它無法為人力所克服。
歸結來看,《鄉村醫生》通過敘述者“我”所遭遇的四重性困境,以“眾神”們的象徵性在場之物“神馬”的意象貫穿始終,隱喻了人的現世生存的悲劇性困境。小說雖未給出一個針對此困境的解決方案,甚至敘述態度中也不無透射出一種悲觀的氣息,然而,其以離奇荒誕的情節、隱喻性地呈現了人之存在的狀態,已使讀者深刻認識了現世存在的本質。

藝術特色

故事中許多情節違背常理,人物的言行離奇、不合常規慣例,好似畢卡索畫筆下面目怪異、扭曲變形、支離破碎的圖形,人物活動的時空舞台、具體場景的安排都超越了常規、不合邏輯,在亦虛亦實的情景里讀者找不到出路,如同博爾赫斯的迷宮,又如同一次如墜霧中的歷險。這種邏輯混亂的、碎片化拼接式的敘事只有在夢裡才會出現,當它們躍然於文本、出現在現實維度里,就會產生荒誕、令人費解的藝術效果。
小說敘事者以夢境般的敘述風格,在短短的故事中留下了多次的“不完全敘事”(情節未展開或不完善之處)。這些情節的“不完善”之處,表面上看似乎是敘述者“我”的有限視角所致,實質上有可能是“我”的故意迴避和拒絕。試舉兩例:一、小說中“我”的救治態度始終是未明確表述的(上文所列舉的第三重困境實質上是對文本中“我”的救治心態的一種闡釋,這種闡釋雖然帶有主觀色彩,但若反覆細讀文本,是不難體會到的),文本中的敘述者“我”一直未對自身的救治態度進行明確披露;二、“我”對男孩的奇特的傷口的來龍去脈也一直語焉不詳,並似有不能言之語——“不過是被一把斧子砍了兩下”。這裡誰砍的,為什麼砍,敘述者“我”都沒有明確交代,只詭異地交代了句“許多人獻出他們半邊身子,而幾乎聽不到森林中斧子的聲音,更不用說斧子向他們接近了”。這裡的什麼“斧子”,誰拿著這“斧子”?這“斧子”到底意味著一種什麼力量,為什麼要砍人?文本的敘述點到為止,全然沒有繼續交代*。總之,這些有意無意的“不完全敘事”也許並非是作者的敘述不嚴謹,而是蘊含了作者深刻的藝術意圖。至少目前來看,這種“不完全敘事”,構成了卡夫卡小說的某種獨特藝術魅力——所留下的大量情節空白點,給讀者留下了豐富的想像空間,增強了文本審美的力度、強度和深度。

作品影響

衍生作品
2007年,日本導演山村浩二根據該小說改編了同名動畫短片,該片獲2008年廣島電影節大獎和每日電影大藤信郎獎。

作者簡介

弗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20世紀德語小說家。卡夫卡生於捷克(當時屬奧匈帝國)首府布拉格一個猶太商人家庭,是家中長子,有三個妹妹(另有兩個早夭的弟弟)。自幼愛好文學、戲劇,18歲進入布拉格大學,初習化學、文學,後習法律,獲博士學位。畢業後,在保險公司任職。多次與人訂婚,卻終生未娶,41歲時死於肺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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