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壁畫

西藏壁畫

西藏壁畫分布在寺廟、府第、宮殿、民宅、驛站、旅店等地方的牆壁上。而寺院則為壁畫聚集之所。大寺院往往有數十個到數百個殿堂,各個殿堂及其周圍走廊的牆壁、天花板等處均繪滿了壁畫,估計寺廟壁畫在10萬幅以上,如果把這些壁畫一幅幅的排列起來,那確實是延綿不斷、絢麗多姿、色彩繽紛的美麗畫廊。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西藏壁畫
  • 外文名:Tibet murals
  • 拼音:xi zang bi hua
  • 作用:裝飾與形象教材
簡介,歷史,派別,發現,時代,

簡介

西藏壁畫的特點是技法豐富多變。繪製佛像,須嚴格依照佛法定規,畫法多採用單線平塗,成像莊嚴肅穆,體態勻稱;繪製歷史故事和風俗畫,則筆法古樸細膩,多採用俯瞰式透視法,以幾何結構描繪人物和建築物背景,畫面別具一格。所用顏料均為傳統的不透明的礦物質顏料。  與唐卡一樣,顏料內均已調入動物膠和牛膽汁,以保持色彩鮮艷,經久不褪。壁畫的題材比唐卡廣泛,多了一些反映征戰、勞役、修建寺廟的故事畫和民俗畫
西藏壁畫西藏壁畫
大昭寺壁畫保存了文成公主進藏宣傳盛唐文化的業績,也保存了唐代的壁畫藝術,不僅是歷史和藝術的珍品,也是漢藏文化交流的實物紀念。置身其中,就如進入神奇美妙的天宮,或者陰森的地獄;要是孤身一人面對壁畫站久了,看著畫景,準會進入意想不到的絕妙奇觀之中。大昭寺建於公元七世紀文成公主進藏以後,至今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歷經興衰重修,原來的壁畫經過多次修繕著色,有些仍保留著原來的風韻,二樓各供奉堂的壁畫有的保留了原有的殘痕,一樓的壁畫雖經反覆修改塗抹,但仍不失原有的風韻

歷史

元代時,西藏納入中國版圖,在元朝皇帝的大力支持和授權下,薩迦王朝統一了西藏,大力修建薩迦寺等寺院,壁畫復興後發展到一個新的階段,新的水平。明清時代,西藏社會獲得平穩發展,積累起大量財富,跟祖國內地聯繫更加密切,在中央政府大量施贈銀兩的情況下,寺
廟建築更是拔地而起,壁畫藝術更加繁榮。五世達賴重建布達拉宮時,為了繪製宮殿壁畫,達賴除召集寺院畫師外,又從各宗(縣)調集了60多名畫師,並從尼泊爾聘請了一批畫師,康熙皇帝又派了100多名各族畫師入藏支援繪製壁畫。各族畫師匯集一堂,寺院和民間畫師齊 動手,出現了壁畫藝術的高潮,對後世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其顯著成效是:壁畫題材更加廣泛,世俗題材出現在了壁畫藝術中,壁畫風格多樣、流派紛呈,著名畫師輩出,壁畫藝術逐步形成獨特的民族風格。壁畫融入社會,日益成為社會文化的一部分。蕆民族的壁畫源出洞穴壁畫,又繼承了苯教的浪漫主義,有深厚的傳統基礎。自松贊乾布時期修建大昭寺以來,就形成了漢式和尼泊爾式畫派,而歷代畫家們又互相學習,各取所長融合各派,形成了富有藏民族特色的畫派。 由於融合無間,彼此既有共同特點,又有若干差異,很難斷然劃分、畫線辨認了。藏民族的壁畫集中在寺廟,但就其內容和社會功能而言,卻並非完全宗教化的,而是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世俗化的傾向。壁畫在其發展中不斷地世俗化、民族化,並吸收多方面的營養和影響,從而形成了將藏民族傳統和外來影響融合一起,具有鮮明的藏民族特點的藝術流派。西藏壁畫中突出繪畫的是人像,往往以巨大的篇幅繪畫出一尊尊站立式或端坐式的大佛,而在其周圍再畫若干其它佛像。也有的是點綴其巨像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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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並進行極為華麗精緻的裝飾。也有的壁畫採用連環畫圖式,所有壁畫色彩都很鮮艷,色彩繽紛、片片錦繡,極富吸引力和誘惑力,多用作對民眾進行宗教、歷史、道德等教育的形象教材。但從本質上說,壁畫仍然是社會性的審美藝術。藏族藝術家們,根據其生存時代的需要,貢獻出自身的智慧和才能,創作了極其豐富多彩的壁畫,這些壁畫極具濃郁的民族特色。噶瑪嘎哲又稱'康孜'畫派,主要盛行於西康,一般稱它為'加赤'(意為漢畫派)。它的特點是注重神態,善於繪花草樹木、山石瀑布,畫面潔淨,色彩搭配和諧,這一派的壁畫主要繪製在昌都強巴林寺和類烏齊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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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別

從公元10世紀開始,佛教在西藏阿里地區和青海安多地區再次興起,稱為西藏宗教史上的下路宏傳和上部律傳,也給壁畫藝術帶來了重新振興的契機。現在阿里古格王宮、托林寺、東嘎石窟、日喀則地區夏魯寺、薩迦北寺、山南地區扎塘寺、桑嘎古朵寺,都保存不少這一時期的
壁畫作品,這些作品既有西藏本地的藝術風格,又明顯地受到尼泊爾畫風和內地畫風的影響。西藏壁畫的形成、發展和繁榮,總是同藏傳佛教衰榮相輔相成的,和寺廟的興建更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佛教越弘揚,寺廟修建得越多,對壁畫的需求就越多,畫師們創作才能便得到更多的發揮,技法才能得到更多的鍛鍊,風格才能臻於成熟。 在西藏歷史上,公元14世紀前後,正是這樣一個時期,此時藏傳佛教噶當派的熱振寺、乃塘寺、噶舉派的楚布寺、直貢寺、蔡寺、公堂寺、達隆寺、類烏齊寺,薩迦派的薩迦南寺、貢噶曲德寺,格魯派的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倫布寺、呂都強巴林寺等先後興建和擴建,大量壁畫先後繪製,具有西藏民族風格特色的壁畫流派正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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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或稍後形成的繪畫流派,主要有門唐派、青孜派和噶赤派。門唐派由洛扎地方繪畫大師門拉頓珠創造,這個畫派作風嚴謹,色彩和諧,以繪製靜相神佛見長,日喀則扎什倫布寺里還保存了他大量的畫作,他的兒子門唐巴江央,領導了噶瑪噶舉派紅帽活佛主寺十八井寺的壁畫繪製,他的侄兒門唐巴希瓦沃繪製了洛扎桑噶古朵寺瑪爾巴大師的像。青孜派由和門拉頓珠同時受業於朵巴·扎西傑布大師的青孜欽波開創的,他是山南貢噶縣地方青孜村人,他的畫作,筆劃遒勁,色彩濃烈,擅長於猙獰威猛的本尊護法,薩迦教派在山南的基地貢噶多占丹寺的壁畫,大部分出自這位畫師和他的高徒之手。噶赤派的創始人南噶扎西出生在西藏山南的雅堆地方,他在熟練掌握門唐派技法的同時,吸取了內地山水
畫派的長處,筆畫細膩,畫風清秀,愛用青綠兩色。這個畫派在西藏東部地區得到了廣泛的傳播,又由著名畫師卻吉扎西、噶旭·嘎瑪扎西發揚光人,昌都地區類烏齊寺和強巴林寺的壁畫,大都是這個畫派的代表作。西藏三大畫派,特別是門唐派和青孜派的壁畫繪製,在公元17世紀達到了非常輝煌的地步。當時五世達賴重建布達拉宮,第巴桑傑嘉措興修布達拉紅宮,各派著名畫師在這座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宏偉建築物里,留下了數量驚人的傳世佳作。又經後世的補充,五世達賴靈塔殿和紅宮二、三樓迴廊,可以說是西藏壁畫和藝術的博物館。參加壁畫繪製的繪畫大師,有來自日喀則的曲英嘉措,來自洛扎門塘地方的丹增羅布,來自羊卓雍湖畔的達隆·白貢等。曲英嘉措由四世班禪洛桑曲傑專門派來為白宮作畫,他是新門塘派的創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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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白宮和興修紅宮以後,五世達賴喇嘛和藏王第巴·桑傑嘉措,都認為有成立一個專門的畫師團體,掌握一支專業畫師隊伍的必要,於是把來自拉加里和彭波等地區的25位畫師留在拉薩,擔負西藏各大寺院、宮殿的繪畫任務。這個團體的名稱叫“拉日巴古度”,意思是苦樂與共的畫師團體,又叫“蘇瓊瓦”,意思是小角樓,因為他們的集會地點是大昭寺南側“西熱”大院三樓角上的一間小屋。畫師按照職權大小和技藝高低分四個級別,即烏欽(總領班),烏瓊(小領班),還有普通畫師和學徒工。 西藏近代和當代許多著名畫師,大都是這最早的25位畫師的傳人,也是畫師團體的骨幹人物,他們掌握和傳承著門唐派和青孜派的技法,不少人在技藝上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20世紀50年代拉薩羅布林卡新宮的壁畫,就是在列參·索朗仁青、仲多·班覺傑布等主持下完成的。在這些畫師群里,有一位來自青海藏區的安多·強巴,他吸納了油畫和國畫的特點,敢於突破和創新,逐漸形成了自己的藝術風格。羅布林卡新宮內的“權衡三界”、“二勝六莊嚴”壁畫,就是這位畫師的傑作。到了20世紀80年代,國家大力落實宗教政策和文化政策,撥出巨款保護和維修文物古蹟和重點寺廟,拉薩專門成立了古建公司,聘請了“蘇瓊瓦”的著名畫師烏欽·扎西次仁、烏瓊·多布吉、赤列群佩、規桑朗傑、仁增班覺等人繪製壁畫,授徒傳藝,還有日喀則的西洛老人、山南的才旺多吉、昌都的洛桑西繞,都在這個時期繪製了許多著名的壁畫。作為藏民族傳統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壁畫藝術,將在雪域高原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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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日派也稱'藏孜'畫派,早期受鄰國尼泊爾和印度的影響較大,流行於江孜和日喀則。特點是構圖飽滿、色彩渾厚深沉,人物造型豐滿、追求曲線變化。這一畫派的壁畫多繪製在江孜白居寺以及日喀則扎什倫布寺、薩迦寺,後兩者雖同屬該派,但由於繪製年代不同,風格上略有差異。
門唐派即'溫孜'畫派,是西藏壁畫祖師門唐·江央頓珠所開創。這一派具有色彩鮮艷、對比強烈、刻畫細緻和富麗堂皇的風格,是西藏最有影響的畫派。西藏的哲蚌寺、色拉寺等四大寺的壁畫便是門唐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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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西藏各大小寺廟增添光彩的壁畫藝術師們的事跡,有的載入青史,有的為歷代藝人口頭傳誦,不少畫師亦是佛教界有名望的大師。第一世班禪克珠曲傑就是位傑出的畫師。據傳,拉薩哲蚌寺'工布卻珠'殿堂的佛像、'措欽'大殿唐卡《宗喀巴像》、色拉寺'額巴'殿堂的《蒼巴像》等均出自這位名人之手。
屬喇嘛教文化範疇的西藏壁畫,在人們的觀念上常把它作為純粹宣傳宗教教義來理解。其實它的內容並非拘泥於宣傳宗教,許多壁畫真切地反映了西藏歷史、人民生活和自然景物,記錄了優美的神話傳說和民間故事;展現了西藏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即使有表現宗教題材的畫面,也不同程度地透露了當時的社會矛盾和人民生活狀況。
真實地記錄西藏與中原、藏族與漢族及其他民族的友好往來也是西藏壁畫的內容之一。壁畫中有詳細描寫吐蕃贊普松贊乾布派其大臣祿東贊赴唐請婚的故事,也有元朝時西藏歸入祖國版圖的歷史事實以及西藏地方上層人士與中央來往的記載,如《八思巴與忽必烈會於六盤山》、《大明使臣會見宗喀巴》等。
壁畫所繪史實,大都與文字史料記載互為印證,有重要的歷史價值。西藏的不少壁畫是形象化了的歷史資料,它通過各時代繪製的不同畫面,給後人提供了許多記錄當時社會狀況、勞動人民生活習俗、人們相互關係及建築、服飾、生產工具、生活器皿等各類圖案。這些豐富的壁畫內容成為今天研究西藏歷史和民族學、民俗學、宗教和文學藝術等方面不可缺少的寶貴資料

發現

西藏壁畫的真正發現應該是近十多年來的事情。在此之前有關西藏壁畫的線索只是一些西方人士的零星記述。
最早提到過西藏高原壁畫的是著名的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他在《亞洲腹地旅行記》一書中寫到,曾在西藏北部某個海拔約4500米的山谷中發現“一塊山石上雕刻著幾個拿弓的獵人追趕著羚羊”。此後,二戰期間從印度戰俘營逃出進入西藏的義大利人奧夫施萊特在拉薩附近也發現壁畫。他在一篇古蹟調查報告中提到在某處的大圓石上發現刻有馬類動物的圖像。另一位發現過壁畫的義大利人是著名的學者杜齊,他在其名著《穿越喜馬拉雅》一書中提及,在拉達克、西藏西部、後藏和藏東地區發現,在巨大花崗岩石上的“岩石雕刻”,這些“雕刻物一般是動物,經常出現大角野山羊,還有騎在馬背上的人,進行戰鬥的武士,後期還有塔的雕刻物”。此外還有一些西方人士也提及曾在西藏高原見到過刻在岩石上的圖像或符號。 1985年是“國際青年”年,一群年輕的中國藏、漢考古學者第一次用科學的考古作業方法,發現並記錄了西藏西部日土縣境內的三處壁畫。其後又有西藏藝術家作家們在藏北尼瑪加林山和藏西日土烏江發現了多處壁畫圖像。
西藏壁畫的大發現時期始於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全區文物考古大普查,在粗疏卻是艱苦認真的野外調查中,新的發現層出不窮。經初步統計,迄今為止已在阿里地區的日土、札達、革吉、改則,那曲地區的尼瑪、申扎、班戈、那曲、索縣,山南地區的貢嘎日喀則地區的定日,昌都地區的八宿,林芝地區的墨脫等縣境內發現了近60處壁畫地點,記錄了數千個圖像。壁畫在西藏的廣泛發現,對於曾一度忽略了中國壁畫零存在的世界壁畫廊,對曾長期缺乏西藏壁畫資料的中國壁畫檔案,無疑是一個值得欣慰的收穫,一個意料之中的收穫。

時代

西藏壁畫大致可劃分為早、中、晚三期:目前發現最早的壁畫可能是距今3000年前後的遺存。北部加林山壁畫和西部的阿壟溝壁畫點有可能屬於高原最早的一批壁畫點,另外魯日朗卡、任姆棟等壁畫點也保存著部分早期壁畫圖像;中期壁畫大致在距今3000-2000年間。這一時期也是西藏壁畫的繁榮期。但壁畫點似主要集中在西部地區;晚期壁畫以藏北納木錯一帶的洞穴壁畫為其代表,其下限可能晚至吐蕃王朝時期。
在西藏壁畫中,最富於高原壁畫特色的是氂牛圖案。氂牛是青藏高原獨有的動物物種,它們抗嚴寒、抗缺氧,吃苦耐勞,被人們譽為“高原之舟”,是藏族人民最喜愛的動物之一,而且這種喜愛顯然是很有傳統的,在西藏古老的壁畫裡,早期高原人對氂牛的深切關愛和細緻入微的觀察得到了生動體現。氂牛的藝術表現更是鮮明地體現出高原藝術特有的性格特徵——簡明扼要,生動誇張,表現風格的多樣化。壁畫的創作者突出氂牛的某些局部特徵,例如通過誇張氂牛的拱背和牛角,表現出氂牛雄厚孔武的軀體與強有力的動態。 有一種“簡影”式畫法很可能屬於壁畫中的早期風格。這類氂牛多為通體鑿刻,飽滿圓渾,體積不大卻氣勢磅礴,大尾小頭,拱背垂腹,四肢短而有力,牛角彎成半圓形或乾脆為圓形。多見於魯日朗卡和阿壟溝壁畫點,但最突出和最生動的形象還非藏北加林山壁畫點的氂牛圖案莫屬。
繪畫者顯然已深諳它們的“牛脾氣”,無論是圍獵野氂牛還是馴服野氂牛,都能處理得情趣盎然。後來出現的簡易型氂牛樣式似乎是對前者的一種變體。它們不再採用通體鑿刻,僅用線條勾勒出大體的輪廓。氂牛雄渾厚重的軀體被拉得更長,沒有早期那般肥碩,頭部小而尖,整個軀幹向前傾,常作奔跑狀,高突的拱背加強了氂牛表現的力度。這類氂牛的分布區域似主要是西部,特別是在塔康巴、任姆棟等壁畫點,顯示出由早期向後期的一種過渡性。 還有一類氂牛亦為線刻型。形體拉得較長,由於軀幹被拉長而顯得不夠肥碩)。還有一例:頭部小,牛角尖部帶有小彎,略有些拱背,但整個軀幹更像一個長方形,最突出的特色是腹下垂毛很長,這類氂牛形體表現遠不如前兩類那樣富於動感,飽滿生動,但氂牛整個形體的巨大和腹部垂毛的細部刻畫彌補了造型上的刻板。這類氂牛最引起人們注意的是與它們一起出現的伴生符號——太陽或日月圖案,還常常能見到“雍仲”符號,似乎反映它們出現在壁畫畫面中的某種特殊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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