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為媒(1963年方熒執導版評劇)

花為媒(1963年方熒執導版評劇)

《花為媒》改編自古典名著《聊齋志異》中《王桂庵》及所附《子寄生》篇,是評劇經典劇目,喜劇。最初由評劇創始人成兆才改變為舞台劇,後由著名劇作家吳祖光改編,1963年拍攝為戲曲電影。由方熒執導,吳祖光編劇,新鳳霞、趙麗蓉等主演。

該片講述了一段愛情故事。

基本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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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簡介

王少安壽誕之日,其子王俊卿在酒席宴前與表姐李月娥相見,互訴衷情,並贈羅帕定終身。李月娥走後,王母托媒人阮媽為俊卿說親。阮媽來到張家,張家有女名叫五可,才貌雙全,一說便妥,但王俊卿心愛表姐月娥,不允張家親事,並憂慮成疾。王母又托阮媽到李家說親,月娥與李母喜出望外,惟其父李茂林則說王俊卿輕狂,不懂禮教,頑固拒婚。王俊卿聞知與李月娥的婚事不成,病情更重,王母愛子心切,心焦如焚。阮媽獻計去張家花園相親,以為王俊卿親眼看見張五可的才貌後便會答應,但王俊卿病重,不能前往,乃請其表弟賈俊英代為相親。賈俊英代替王俊卿前去張家花園相親。張五可恨王俊卿拒婚之情,但見賈俊英英俊文雅,心中之恨,頓時雪化冰消,並贈紅玫瑰,私訂終身。賈俊英將張五可私贈的紅玫瑰轉送表兄,倍加讚美張五可的才貌,但王俊卿拒不接受,並將紅玫瑰扔在地上。阮媽又向王母獻策,先將張家小姐娶來,待王俊卿看到如花似玉的張五可,病必好。王母只好應允,於是婚事商定,定期迎娶。李月娥得知,痛苦萬分。李母溺愛其女,乘李父不在家中,採納了二大娘冒名送女之計,搶先將李月娥送到王家與王俊卿拜堂成親。王俊卿以為新娘是張五可,拒不拜堂。當他聽說新娘是表姐李月娥,頓時心花怒放,疾病痊癒。待張五可的花轎前來,他們早已拜完花堂。張五可聞知此事,心中大怒,立即闖進洞房,質問王俊卿。阮媽見狀,無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正當此際,突然發現賈俊英,隨即將他拖入洞房,於是真相大白,兩對有情人各遂心愿。
花為媒
花為媒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演員備註
​張五可新鳳霞----
阮媽趙麗蓉----
二大娘愛麗君----
李月​娥李憶蘭----
王氏花硯茹----
李茂林趙連喜----
王少安杜洪塋----
張氏王素文----
王​俊卿杜寶宇----
賈俊英張德福----
張朋李文治----
孫氏宋桂嵐----
青春莊珏珍----

職員表

原著導演編劇攝影配樂美術設計
成兆才方熒陳懷萍、呂子英、吳祖光舒笑言徐文華、張禹田張堯、李俊傑

幕後製作

改編出處
《王桂庵》
王樨字桂庵,大名世家子。適南遊。泊舟江岸。臨舟有榜人女繡履其中,風姿韶絕。王窺既久,女若不覺。王朗吟“洛陽女兒對門居”,故使女聞。女似解其為己者,略舉首一斜瞬之,俯首繡如故。王神志益馳,以金一錠投之,墮女襟上;女拾棄之,金落岸邊。王拾歸,益怪之,又以金釧擲之,墮足下;女操業不顧。無何榜人自他歸,王恐其見釧研詰,心急甚;女從容以雙鉤覆蔽之。榜人解纜徑去。
王心情喪惘,痴坐凝思。時王方喪偶,悔不即媒定之。乃詢舟人,皆不識其何姓。返舟急追之,杳不知其所往。不得已返舟而南。務畢北旋,又沿江細訪,並無音耗。抵家,寢食皆縈念之。逾年復南,買舟江際若家焉。日日細數行舟,往來者帆楫皆熟,而曩舟殊杳。居半年資罄而歸。行思坐想,不能少置。一夜夢至江村,過數門,見一家柴扉南向,門內疏竹為籬,意是亭園,逕入。有夜合一株,紅絲滿樹。隱念:詩中“門前一樹馬纓花”,此其是矣。過數武,葦笆光潔。又入之,見北舍三楹,雙扉闔焉。南有小舍,紅蕉蔽窗。探身一窺,則椸架當門,椸畫裙其上,知為女子閨闥,愕然卻退;而內亦覺之,有奔出瞰客者,粉黛微呈,則舟中人也。喜出望外,曰:“亦有相逢之期乎!”方將狎就,女父適歸,倏然驚覺,始知是夢。景物歷歷,如在目前。秘之,恐與人言,破此佳夢。
又年余再適鎮江。郡南有徐太僕,與有世誼,招飲。信馬而去,誤入小村,道途景象,仿佛平生所歷。一門內馬纓一樹,夢境宛然。駭極,投鞭而入。種種物色,與夢無別。再入,則房舍一如其數。夢既驗,不復疑慮,直趨南舍,舟中人果在其中。遙見王,驚起,以扉自幛,叱問:“何處男子?”王逡巡間,猶疑是夢。女見步趨甚近,閛然扃戶。王曰:“卿不憶擲釧者耶?”備述相思之苦,且言夢征。女隔窗審其家世,王具道之。女曰:“既屬宦裔,中饋必有佳人,焉用妾?”王曰:“非以卿故,婚娶固已久矣!”女曰:“果如所云,足知君心。妾此情難告父母,然亦方命而絕數家。金釧猶在,料锺情者必有耗問耳。父母偶適外戚,行且至。君姑退,倩冰委禽,計無不遂;若望以非禮成耦,則用心左矣。”王倉卒欲出。女遙呼王郎曰:“妾芸娘,姓孟氏。父字江蘺。”王記而出。罷筵早返,謁江蘺。江迎入,設坐籬下。王自道家閥,即致來意,兼納百金為聘。翁曰:“息女已字矣。”王曰:“訊之甚確,固待聘耳,何見絕之深?”翁曰:“適間所說,不敢為誑。”王神情俱失,拱別而返。當夜輾轉,無人可媒。向欲以情告太僕,恐娶榜人女為先生笑;今情急無可為媒,質明詣太僕,實告之。太僕曰:“此翁與有瓜葛,是祖母嫡孫,何不早言?”王始吐隱情。太僕疑曰:“江蘺固貧,素不以操舟為業,得毋誤乎?”乃遣子大郎詣孟,孟曰:“仆雖空匱,非賣婚者。曩公子以金自媒,諒仆必為利動,故不敢附為婚姻。既承先生命,必無錯謬。但頑女頗恃嬌愛,好門戶輒便拗卻,不得不與商榷,免他日怨婚也。”遂起,少入而返,拱手一如尊命,約期乃別。大郎復命,王乃盛備禽妝,納采於孟,假館太僕之家,親迎成禮
居三日,辭岳北歸。夜宿舟中,問芸娘曰:“向於此處遇卿,固疑不類舟人子。當日泛舟何之?”答云:“妾叔家江北,偶借扁舟一省視耳。妾家僅可自給,然儻來物頗不貴視之。笑君雙瞳如豆,屢以金資動人。初聞吟聲,知為風雅士,又疑為儇薄子作蕩婦挑之也。使父見金釧,君死無地矣。妾憐才心切否?”王笑曰:“卿固黠甚,然亦墮吾術矣!”女問:“何事?”王止而不言。又固詰之,乃曰:“家門日近,此亦不能終秘。實告卿:我家中固有妻在,吳尚書女也。”芸娘不信,王故壯其詞以實之。芸娘色變,默移時,遽起,奔出;王?履追之,則已投江中矣。王大呼,諸船驚鬧,夜色昏蒙,惟有滿江星點而已。王悼痛終夜,沿江而下,以重價覓其骸骨,亦無見者。悒悒而歸,憂痛交集。又恐翁來視女,無詞可對。有姊丈官河南,遂命駕造之,年余始歸。
途中遇雨,休裝民舍,見房廊清潔,有老嫗弄兒廈間。兒見王入,即撲求抱,王怪之。又視兒秀婉可愛,攬置膝頭,嫗喚之不去。少頃雨霽,王舉兒付嫗,下堂趣裝。兒啼曰:“阿爹去矣!”嫗恥之,呵之不止,強抱而去。王坐待治任,忽有麗者自屏後抱兒出,則芸娘也。方詫異間,芸娘罵曰:“負心郎!遺此一塊肉,焉置之?”王乃知為己子。酸來刺心,不暇問其往跡,先以前言之戲,矢日自白。芸娘始反怒為悲。相向涕零。先是,第主莫翁,六旬無子,攜媼往朝南海。歸途泊江際,芸娘隨波下,適觸翁舟。翁命從人拯出之,療控終夜始漸蘇。翁媼視之,是好女子,甚喜,以為己女,攜歸。居數月,欲為擇婿,女不可。逾十月,生一子,名曰寄生。王避雨其家,寄生方周歲也。王於是解裝,入拜翁媼,遂為岳婿。居數日,始舉家歸。至,則孟翁坐待已兩月矣。翁初至,見仆輩情詞恍惚,心頗疑怪;既見始共歡慰。歷述所遭,乃知其枝梧者有由也。
《子寄生》
寄生字王孫,郡中名士。父母以其襁褓認父,謂有夙惠,锺愛之。長益秀美,八九歲能文,十四入郡庠。每自擇偶。父桂庵有妹二娘,適鄭秀才子僑,生女閨秀,慧艷絕倫。王孫見之,心切愛慕,積久寢食俱廢。父母大憂,苦研詰之,遂以實告。父遣冰於鄭;鄭性方謹,以中表為嫌卻之。王孫愈病,母計無所出,陰婉致二娘,但求閨秀一臨存之。鄭聞益怒,出惡聲焉。父母既絕望,聽之而已。
郡有大姓張氏,五女皆美;幼者名五可,尤冠諸姊,擇婿未字。一日上墓,途遇王孫,自輿中窺見,歸以白母。母沈知其意,見媒媼于氏,微示之。媼遂詣王所。時王孫方病,訊知笑曰:“此病老身能醫之。”芸娘問故。媼述張氏意,極道五可之美。芸娘喜,使媼往候王孫。媼入,撫王孫而告之。王孫搖首曰:“醫不對症,奈何!”媼笑曰:“但問醫良否耳:其良也,召和而緩至,可矣;執其人以求之,守死而待之,不亦痴乎?”王孫欷歔曰:“但天下之醫無愈和者。”媼曰:“何見之不廣也?”遂以五可之容顏髮膚,神情態度,口寫而手狀之。王孫又搖首曰:“媼休矣!此余願所不及也。”反身向壁,不復聽矣。媼見其志不移,遂去。
一日王孫沉痼中,忽一婢入曰:“所思之人至矣!”喜極,躍然而起。急出舍,則麗人已在庭中。細認之,卻非閨秀,著松花色細褶繡裙,雙鉤微露,神仙不啻也。拜問姓名,答曰:“妾,五可也。君深於情者,而獨锺閨秀,使人不平。”王孫謝曰:“生平未見顏色,故目中止一閨秀。今知罪矣!”遂與要誓。方握手殷殷,適母來撫摩,遽然而覺,則一夢也。回思聲容笑貌,宛在目中。陰念:五可果如所夢,何必求所難遘,因而以夢告母。母喜其念少奪,急欲媒之。
王孫恐夢見不的,托鄰嫗素識張氏者,偽以他故詣之,囑其潛相五可。嫗至其家,五可方病,靠枕支頤,婀娜之態,傾絕一世。近問:“何恙?”女默然弄帶,不作一語。母代答曰:“非病也。連日與爹娘負氣耳!”嫗問故。曰:“諸家問名,皆不願,必如王家寄生者方嫁。是為母者勸之急,遂作意不食數日矣。”嫗笑曰:“娘子若配王郎,真是玉人成雙也。渠若見五娘,恐又憔悴死矣!我歸即令倩冰,如何?”五可止之曰:“姥勿爾!恐其不諧,益增笑耳!”嫗銳然以必成自任,五可方微笑。嫗歸復命,一如媒媼言。王孫詳問衣履,亦與夢合,大悅。意雖稍舒,然終不以人言為信。過數日漸瘳,秘招於媼來,謀以親見
五可。媼難之,姑應而去。久之不至。方欲覓問,媼忽忻然來曰:“機幸可圖。五娘向有小恙,因令婢輩將扶,移過對院。公子往伏伺之,五娘行緩澀,委曲可以盡睹矣。”王孫喜,明日,命駕早往,媼先在焉。即令縶馬村樹。引入臨路舍,設座掩扉而去。少間五可果扶婢出,王孫自門隙目注之。女從門外過,媼故指揮雲樹以遲纖步,王孫窺覘盡悉,意顫不能自持。未幾媼至,曰:“可以代閨秀否?”王孫申謝而返,始告父母,遣媒要盟。及媒往,則五可已別字矣。
王孫失意,悔悶欲死,即刻復病。父母憂甚,責其自誤。王孫無詞,惟日飲米汁一合。積數日,雞骨支床,較前尤甚。媼忽至,驚曰:“何憊之甚?”王孫涕下,以情告。媼笑曰:“痴公子!前日人趁汝來,而故卻之;今日汝求人,而能必遂耶?雖然,尚可為力。早與老身謀,即許京都皇子,能奪還也。”王孫大悅,求策。媼命函啟遣伻,約次日候於張所。桂庵恐以唐突見拒,媼曰:“前與張公業有成言,延數日而遽悔之;且彼字他家,尚無函信。諺云:‘先炊者先餐。’何疑也!”桂庵從之。次日二仆往,並無異詞,厚犒而歸。王孫病頓起。由此閨秀之想遂絕。
初,鄭子僑卻聘,閨秀頗不懌;及聞張氏婚成,心愈抑鬱,遂病,日就支離。父母詰之不肯言。婢窺其意,隱以告母。鄭聞之,怒不醫,以聽其死。二娘懟曰:“吾侄亦殊不惡,何守頭巾戒,殺吾嬌女!”鄭恚曰:“若所生女,不如早亡,免貽笑柄!”以此夫妻反目。二娘故與女言,將使仍歸王孫若為媵。女俯首不言,意若甚願。二娘商鄭,鄭更怒,一付二娘,置女度外,不復預聞。二娘愛女切,欲實其言。女乃喜,病漸瘥。竊探王孫,親迎有日矣。及期以侄完婚,偽欲歸寧,昧旦,使人求仆輿於兄。兄最友愛,又以居村鄰近,遂以所備親迎車馬,先迎二娘。既至,則妝女入車,使兩仆兩媼護送之。到門,以氈貼地而入。時鼓樂已集,從僕叱令吹擂,一時人聲沸聒。王孫奔視,則女子以紅帕蒙首,駭極欲奔;鄭仆夾扶,便令交拜。王孫不知何由,即便拜訖。二媼扶女,徑坐青廬,始知其閨秀也。舉家皇亂,莫知所為。
時漸瀕暮,王孫不復敢行親迎之禮。桂庵遣仆以情告張;張怒,遂欲斷絕。五可不肯,曰:“彼雖先至,未受雁采;不如仍使親迎。”父納其言,以對來使。使歸,桂庵終不敢從。相對籌思,喜怒俱無所施。張待之既久,知其不行,遂亦以輿馬送五可至,因另設青帳於別室。
王孫周旋兩間,蹀踱無以自處。母乃調停於中,使序行以齒,二女皆諾。及五可聞閨秀差長,稱“姊”有難色。母甚慮之。比三朝公會,五可見閨秀風致宜人,不覺右之,自是始定。然父母恐其積久不相能,而二女卻無間言,衣履易著,相愛如姊妹焉。
王孫始問五可卻媒之故,笑曰:“無他,聊報君之卻於媼耳。尚未見妾,意中止有閨秀;即見妾,亦略靳之,以覘君之視妾,較閨秀何如也。使君為伊病,而不為妾病,則亦不必強求容矣。”王孫笑曰:“報亦慘矣!然非於媼,何得一覲芳容。”五可曰:“是妾自欲見君,媼何能為。過舍門時,豈不知眈眈者在內耶。夢中業相要,何尚未知信耶?”王孫驚問:“何知?”曰:“妾病中夢至君家,以為妄;後聞君亦夢,妾乃知魂魄真到此也。”王孫異之,遂述所夢,時日悉符。父子之良緣,皆以夢成,亦奇情也。故並志之。
異史氏曰:“父痴於情,子遂幾為情死。所謂情種,其王孫之謂歟?不有善夢之父,何生離情之子哉!”

音樂原聲

《報花名》
《菱花自嘆》
《鬧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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