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交響曲

第三交響曲

貝多芬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英雄交響曲》,Symphony No.3 in E-flat Major "Eroica" Op.55,此曲完成於1804年春,它的標題是“英雄交響曲——為紀念一位偉人而作”,簡稱“英雄交響曲”,原稿上的標題是“拿破崙.波拿巴大交響曲”,是應法國駐維也納大使的邀請為拿破崙寫的。當初拿破崙對於貝多芬來說,是一個革命的理想,是現代普羅米修斯。但當貝多芬聽到拿破崙稱帝的訊息時,他憤然撕掉了本來準備獻給拿破崙的扉頁,改成了現在的曲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第三交響曲
  • 創作時間:1804年
  • 創作人路德維希·凡·貝多芬
  • 作品章數:4個樂章
  • 演奏::維也納愛樂樂團
  • 指揮:克里斯蒂安-蒂勒曼
創作背景,樂曲賞析,第一樂章,第二樂章,第三樂章,第四樂章,鑑賞評價,樂器編制,作者簡介,社會影響,

創作背景

熟悉世界歷史的朋友都應該知道,拿破崙推翻了法國封建王朝之後,並沒有實行人們期盼已久的“共和”,而是重新恢復帝制,自己當上了皇帝。更加醜陋的是,在加冕典禮上他自己為自己戴上了皇冠。這種背叛革命的行為,使得所有嚮往自由的革命志士痛心疾首。而這個訊息傳到貝多芬這裡的時候,作曲家已經完成了《第三交響曲》的創作,並且特意命名為《拿破崙.波拿巴大交響曲》,還恭恭敬敬地寫了獻給拿破崙的題詞。
此刻,當得知拿破崙如此卑劣的行徑之後,簡直無法表述自己當時憤怒的心情,貝多芬衝動的撕下了寫有題詞的交響曲總譜首頁,大罵拿破崙是“凡夫俗子、野性暴君”。經過了這次打擊,貝多芬對拿破崙的好感似乎一下子煙消雲散了,據說為此還病了一場,所以也就耽誤了《第三交響曲》的發表。
一直到1804年4月才在維也納第一次上演,1806年總譜出版發行,而這部曾經是為拿破崙“奪身定做”的交響曲標題也被改為了“《英雄交響曲》——為紀念一位偉大人物而作”。後來有人分析說,雖然拿破崙不再是貝多芬心中的“神”,但是在某些方面貝多芬依然尊重他。
雖然拿破崙背叛了革命,《第三“英雄”交響曲》的主角似乎一下子從“偉人”變成了“叛徒”,但是這絲毫不能掩蓋這部作品的偉大。雖然這是為拿破崙而作的交響曲,但是其中到處洋溢著貝多芬嚮往自由,嚮往革命的精神。這部長達40多分鐘的作品,可以說塑造了一群為革命理想而奮鬥的英雄雕像。曲調中時刻洋溢著戰鬥的氣息,自由的理念。

樂曲賞析

作品共分四個樂章:

第一樂章

燦爛的快板,降E大調,3/4拍子。奏鳴曲形式。該樂章沒有傳統的引子,而是以兩個雄壯的齊奏開頭,然後立刻引入寬廣的分解和弦大提琴主題。主題結束於不合調的升C音上。小提琴發出重複的高音,使和聲變得模糊,但在單簧管與雙簧管奏出的第二主題中得到解決。第二主題相對和美、憂鬱一些,但也有著莊嚴的氣概。 呈示部已經很長;但最為新穎的是貝多芬擴大了發展部的規模,使之比呈示部(不算重複)更長,不僅僅是主題簡單的變化,而成為了戲劇性的核心。在一段狂暴、充滿衝突的小高潮過後,突然安靜下來,並出現了一個看似新的主題(實際上是主題的一個對位)。這個新主題,在弦樂所演奏的連續屬九和弦音量逐漸減輕之時,順暢地在E小調上出現,並且與第一主題互相交錯,其後亦於結束部分再次出現。
再現部開始之前的四小節,圓號提早重申了主題,但此時調性還未回歸到主調上,小提琴也還演奏著屬調的和弦,因而有不尋常的效果。
起初這一充滿先鋒性的樂段甚至被認為是錯印,但貝多芬自己很珍視它。據其學生里斯說:“我當時站在貝多芬旁邊,以為號手是出錯了。我說:‘該死的圓號手,你不會打拍子嗎?這聽起來大錯特錯。’當時貝多芬差點給了我耳朵一拳。他很久都不肯原諒我。”
再現部基本上紋絲不動地重複了主題,只是做了一般的轉調。但尾聲的規模變得仿佛第二個展開部,與全曲的規模相配。起初調性不明確,但漸漸增強,直到高潮中小號光芒發丈地高鳴第一主題,令人熱血沸騰。
全樂章嚴謹而具有戲劇性。在規模和縱深上都有了顯著的開拓。其長度在貝多芬交響曲作品中,除《第九交響曲》之外,無出其右者。尤其有著節奏和調性上的革新,例如時常加入更有動感的四二拍段落,並多有不協和之處,例如發展部中小提琴在高音區將相差僅一個半音的E和F同時奏出,發出刺耳的怒吼。這些更為豐富的表達傳遞出熾烈的感情,正如華格納所言“恰似自然的熔爐一般,表現了天才青春時期所湧現的種種情緒”。

第二樂章

葬禮進行曲,甚慢板,c小調,2/4拍子。主題有兩個部分,都是木管樂器與弦樂器呼應:其一是開頭小提琴肅穆的c小調越段,配有鼓點般的低音,在新的調性中結束;其二是有著極大旋律性的一個短句。然後出現了C大調的段落,較為明亮;但又進入了陰暗的主題。接著出現了三聲賦格段落,音樂變得急促、悲慟,在咆哮聲中轉到屬調。結尾主題重現,但卻只剩下碎片,由低音提琴的撥弦配合,尤其悲涼。木管樂器發出最後的叫喊,樂曲在弱奏中淡出。
該樂章通常被認為是“英雄之死”,羅曼·羅蘭稱之為“全人類抬著英雄的棺柩”,柏遼玆將之與維吉爾悼念帕拉斯的詩篇相比。該樂章也是貝多芬所創作的作品中,最有影響力的之一。其莊重、哀傷,又充滿美感和獨特的感情張力,由簡單主題發展出多種變化,是貝多芬成熟風格的代表。

第三樂章

詼諧曲,活潑的快板,降E大調,3/4拍子。該樂章充滿能量,開頭的弱奏突然轉成特強;作曲手法簡潔細緻,感情色彩也有所變化。主題在雙簧管上出現。三聲中部有一個軍號般的主題,由圓號奏出。最後強有力地在鼓聲中結束。
該樂章雖然速度快,卻並非玩笑之作。對其的解釋有兩種極端:既有稱之為“自然春色的復活”“鄉間歡快的集市”者,也有認為是“軍營中的景象”的,白遼士甚至稱之為伊利亞特中勇士們在其領袖的墓冢前所進行的舞蹈。這也是第一部在諧謔曲中使用了三支圓號的交響曲。

第四樂章

終曲,甚快板,降E大調,2/4拍子奏鳴曲式、迴旋曲式、變奏曲式的結合體。在末樂章使用變奏形式是極不尋常的。其主題來源於貝多芬之前創作的《普羅米修斯的造物》;貝多芬欽佩普羅米修斯的精神,將他作為該交響曲的結束,也是恰當的。該主題亦在1802年為獨奏鋼琴創作的“十五段變奏曲與賦格”(Op. 35,又稱“英雄變奏曲”)中出現。 該樂章開始時風馳電掣,聽起來在錯誤的調性(g小調和降E大調的屬調)上;但隨即突然進入較為平和的變奏部分。一開始並沒有呈現出主題,而是先用低音和聲勾勒出了主題的骨架。然後用簡單的旋律與之相配,突出了音色的對比,還有些喜劇色彩。然後才出現了如歌的由兩部分組成的主題。接著有一段賦格和奔放劇烈的舞曲,緊接著另一個由主題變奏而來的賦格段,達到一個小高潮。接著進入了柔美、平靜的樂段,旋律交替進行。漸漸音樂變得強烈,直至一個強有力的壯麗的高潮。在一段較弱但充滿懸念的樂段過後,忽轉急板,暴烈的開頭重現,並引向特強的結束。
該樂章傑出地處理了調性和形式上的發展。其形式綜合了迴旋曲式(主題與不同樂段相穿插)、奏鳴曲式和變奏曲式。低音部分直到尾聲時才消失,但變化多端,起到支撐結構的作用。變奏的性格也從歡樂、奔放、狂烈到靜思、靜謐、溫柔,再轉向光輝的結束,突顯了英雄壯闊的歷程。劉易斯·洛克伍德(Lewis Lockwood)稱該樂章是全曲的升華。

鑑賞評價

這部作品是貝多芬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是第一部打破維也納交響樂模式,完全體現英雄性格的作品。作品貫穿著嚴肅和歡樂的情緒,始終保持著深沉、真摯的感情,呈現出強烈的浪漫主義氣氛。貝多芬本人曾聲稱他最喜歡的交響樂就是這部第三交響曲。
這首交響曲的篇幅大大超越了前兩部,是僅次於《第九交響曲》的超長作品,而在藝術成就上也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作品,從內容到形式都富於革新精神,感情奔放,篇幅巨大,和聲與節奏新穎自由。他在曲式結構上作了革新,如用一首莊嚴的葬禮進行曲作為第二樂章,用一首諧謔曲作為第三樂章,都是前所未有的。這部作品1805年4月7日在維也納劇院首次公開演出,指揮是貝多芬自己。
這部作品的內涵應該是廣義而非狹隘,應該是巨觀而非微觀的。包括專業樂評家都對很多細節持不同的意見和看法。但不可否認的是,《第三交響曲》中崇尚的英雄主題、自由氣息,是這部交響曲給後人留下的最寶貴的財富。
《英雄交響曲》是貝多芬最鐘愛的作品之一,最初公演的時候,它並沒有受到聽眾乃至當時同仁們的廣泛認可。因為在這部大作中,貝多芬完全發揮出了屬於他獨特個性的非凡藝術氣息,無論在樂章的編排上還是在旋律的構造上,他都完全突破了以往莫扎特、海頓所開創的傳統模式,走出了一條獨特的道路。
而這種藝術構思的來源,可以說恰恰來自作品主題所蘊含的“自由、革命”精神!真是偶然中的必然,必然中的偶然!作品將法國大革命這場人類歷史上永載史冊的大眾運動,以及其中湧現出來的風雲人物用交響曲這一藝術手段進行了記載、加工乃至升華,所以不得不承認《第三“英雄”交響曲》注定將是名垂青史的!

樂器編制

貝多芬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英雄交響曲》的樂隊採用雙管制,所需樂隊規模不大。
木管樂器
銅管樂器
打擊樂器
弦樂器
2長笛
3圓號(降E調,C調)
定音鼓
第一小提琴
2雙簧管
2小號(降E調,C調)
第二小提琴
2巴松管
中提琴
2單簧管(降B調)
低音提琴
大提琴

作者簡介

路德維希·凡·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是世界音樂史上最偉大的音樂家之一。他8歲開始登台演出,很早就顯露了音樂上的才能。1792年,他到維也納深造,藝術上進步飛快,創作了大量充滿時代氣息的優秀作品,包括交響曲《英雄》、《命運》;序曲《哀格蒙特》;鋼琴奏鳴曲《悲愴》、《月光》、《暴風雨》、《熱情》等。他的作品受18世紀啟蒙運動和德國狂飆突進運動的影響,個性鮮明。在音樂表現上,他幾乎涉及當時所有的音樂體裁,大大提高了鋼琴的表現力,使之獲得交響性的戲劇效果;又使交響曲成為直接反映社會變革的重要音樂形式。貝多芬集古典音樂的大成,同時開闢了浪漫主義音樂的道路,對世界音樂的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被尊稱為“樂聖”。

社會影響

貝多芬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英雄交響曲》是貝多芬創作歷程上的轉折點,也是其成熟風格形成的標誌。
舒伯特在貝多芬去世時創作的兩首歌曲中向該作品致敬。
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的末樂章也使用了變奏曲式。
柏遼玆、孟德爾頌馬勒等作曲家所創作的送葬形式的進行曲中,也有貝多芬的印跡。
柏遼玆在其《配器法》著作中,分析了貝多芬在貝多芬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英雄交響曲》中對圓號和雙簧管的運用。
理查·施特勞斯的哀歌變容(Metamorphosen)使用了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主題為基礎,再結合他自己的主題變奏。在曲末,葬禮進行曲開頭幾個小節又在低音部重現。
第二樂章(葬禮進行曲)經常在紀念儀式中被使用;而且有時是現場演奏。如小羅斯福去世時庫塞維斯基(Serge Koussevitzky)指揮演奏,阿圖羅·托斯卡尼尼去世時布魯諾·瓦爾特也同樣如此。
托馬斯·曼的《魔山》中的一個滑稽角色指標要求在葬禮中使用貝多芬的“色情文學”(Erotica),為“英雄交響曲”(Eroica)之誤。
第二樂章在1972年夏季奧運的慕尼黑慘案恐怖攻擊之後被作為輓歌。
希區柯克的電影《驚魂記》中使用了貝多芬降E大調,第三交響曲《英雄交響曲》。
因為這部作品,貝多芬的交響曲風格開始趨於成熟,也走入屬於他自己的軌道,一部又一部更加精彩的作品在作曲家的心中孕育、產生並影響著一代又一代人。因此《英雄交響曲》可以稱得上是古典樂的一個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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