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麗莎

世界著名慈善工作者特里莎修女(1910-1997)出生於前南斯拉夫馬其頓共和國斯科普里的一個阿族家庭,1950年成為印度公民。由於她對印度乃至世界和平與慈善的傑出貢獻,曾先後獲得印度尼赫魯獎金、美國約瑟夫·甘迺迪獎金等嘉獎。1979年,她還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在印度這個多宗教、多衝突的國家,特里莎修女儘管有自己的信仰選擇——基督教,但她堅強而善良的形象卻受到各方人士的尊敬和愛戴,這一點只有當年的聖雄甘地能做到。她於1997年9月6日逝世,享年87歲。印度政府為她舉行了國葬,其盛況空前,不亞於甘地的葬禮。

基本介紹

  • 本名:特里莎
  • 民族族群:印度
  • 出生地:前南斯拉夫馬其頓共和國斯科普里
  • 出生時間:1910
  • 去世時間:1997
  • 主要成就:獲得1979年諾貝爾和平獎
生平簡歷
特麗莎
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特麗莎嬤嬤的死後與生前
於勞累,特麗莎嬤嬤的腰彎了,她男人般粗大的手骨節突出,阿爾巴尼亞農民似的臉上滿是皺紋。她孤寂地、似乎有點蠻幹地工作,建立了分別由修女和修士組成的兩個傳道會,他們願意冒險和做出犧牲……加爾各答是工作的中心,在這裡,特麗莎嬤嬤和她的追隨者從街上收容垂死的人,以便他們在溫情中平靜地離開人世。他們從垃圾堆中救出被遺棄的新生嬰兒……他們尋找病人和受傷的人,輕輕地擦洗爬滿了蛆的腫脹的傷口,宛若擦洗耶穌身上的傷口——這一想法使他們一直堅持了下來。
加爾各答的葬禮
加爾各答市有九百多萬人口,幾乎每一個人的周圍都有生命與特麗莎嬤嬤直接相關的人。多利根傑的一位作家在湖邊發現一個垂死的男人,便把他送到特麗莎那兒,特麗莎連夜為他清洗身上的瘡;一對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的夫婦,通過特麗莎收養了一名早孤的女孩;有個人力車夫把他的殘疾兒子托給特麗莎,特麗莎便安排人護理……這些事兒,都不是一個被描述為活聖女的人轟轟烈烈的壯舉,而只是一些質樸無華的善行。“他們應該感覺到關懷、愛護,”特麗莎嬤嬤說,“對我來說,他們就是主。”
但現在,特麗莎去世了。加爾各答人以及全世界數以百萬計的崇拜者開始意識到,他們是多么懷念她的仁慈!像一位母親一樣,她一直活在孩子們的心中。普麗斯拉·路易斯修女是特麗莎嬤嬤創建的修女慈善會令人敬畏的女發言人,說話一向冷若冰霜,她在特麗莎因心力衰竭而去世的那個晚上,道出了那份茫然無措。她說:“我們全都不知所措。我們成了孤兒。我們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
沒有人有特麗莎會離開他們的思想準備。地方領導人竭力表現得殷勤,為特麗莎安排了一場浮華喧鬧的送葬儀式,要是這位瘦小節儉的修女還活著,她一定會責罵他們的。由於希拉蕊·柯林頓及一大批其他國際顯要明確表示將蒞臨加爾各答參加這次葬禮,市政當局決定就特麗莎的去世大造聲勢。印度軍隊被調來服務,曾經載過甘地遺體的一座車被調來運送特麗莎的靈柩,有一支儀仗隊,放了禮,並在街上設定了路障,將如潮的人群隔開,其中包括乞丐以及在加爾各答街頭生生死死、吃吃睡睡的五十多萬人。修女慈善會本希望有一隊麻風病人和殘疾人跟在靈柩後面送葬,軍方最初否決了這個想法,但最後還是做出了讓步,同意一些麻風病人和殘疾人乘坐兩輛巴士遠遠地跟在特麗莎靈柩的後面。
芭姍特·芭拉·妲絲是名35歲的婦人,穿著一件已看不出顏色的破紗麗。她從被雨水泡了的自家茅屋出發,走了一早上,穿過整個加爾各答城來表示哀悼,但被警察攔在尼塔基室內體育館。葬禮便是在這座體育館舉行的。“我只是來看看嬤嬤,跟她道個別。”妲絲悲悲戚戚地說。
然而,正是這些無家可歸的人,這些人力車夫,這些拾破爛的,在特麗莎去世的那個雨夜,最先來到她棲身的修道院。和往常一樣,特麗莎那天仍在辛勤工作,為她遍布世界的分會一一整理賬目,還準備著參加第二天將在加爾各答聖保羅大教堂為她的朋友和精神同道黛安娜舉行的追思禮拜。她覺得不適,便早早地結束了工作。大約晚上9點鐘,她在自己簡樸狹小的房間準備睡前晚禱時,突然覺得胸悶,心臟劇烈跳動。她剛在11月做過冠狀動脈手術,身體還很虛弱。特麗莎嬤嬤告訴幾位修女她覺得“頭暈”,便重重地倒在床上,不省人事。9點32分,她就去世了。
修女們的哭聲被一些人聽見,訊息很快傳開。艾邁特·阿里是個穆斯林,以推手推車為生,是擁進屋子弔唁的十來個街坊之一。他哭著說:“我們的嬤嬤走了。”靦腆沉靜,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娜瑪拉修女,在午夜前鼓足了氣力,稟知,特麗莎因心臟病突發而猝然去世。教皇約翰·保羅二世褒獎特麗莎“對所有的人,不論是信徒還是非信徒,都是感奮人心的榜樣”。首批趕來弔唁的人中,包括喬蒂·巴蘇,西孟加拉邦84歲的總理。數十年了,這位信仰馬克思主義的官員和這位虔誠的嬤嬤一直是彼此友好的對頭。“我一直勸她休息休息,可她從來不聽我的。”巴蘇說,“很少有人能像特麗莎那樣獻身給窮人。”
到了半夜,即特麗莎去世數小時後,數千加爾各答人齊集在修女慈善會總部外面。後半夜,警察封鎖了大樓,只讓幾位政壇人物、一兩位電影明星和數名外交官進去。她的遺體被塗上香膏,轉移到聖托馬斯教堂供人瞻仰。儘管雨季豪雨如注,每天仍有5萬多人前來哀悼,排著兩公里長的隊,只是要向特麗莎道個別。她躺在那兒,赤著腳,身上蓋著印度國旗。有幾位來哀悼的人是乘飛機趕來的外國人,比如來自舊金山的麥可·馬蘭。“聽到她的噩耗,很讓人傷心。”他說,“我怎能對一位聖女的過世漠然置之呢?”在教堂里,一些父母把孩子舉起,摸一摸罩著特麗莎遺體的玻璃,最後一次祈福。許多信徒,加爾各答的和世界各地的,這時祈求特麗莎繼續救度他們。馬蘭說:“現在我們在天堂里有了一個強而有力、專門為窮人說話的人。”
特麗莎很快就要被追認為聖女嗎?這種可能性似乎在增加,因為發現這是眾心所向,難以抗拒。要追認她為聖女,第一步是要為她行宣福禮,為此需得讓持懷疑態度的人相信,特麗莎的“一生有著崇高的美德”,也必須證實,在她死後,至少有兩件奇蹟能夠引起上天的注意。然而對特麗莎的崇拜者來說,讓確信她創造了奇蹟,並不重要;羅馬天主教會正式賜封她為聖徒,也許並不緊迫,但對許多人來說,這是不容置疑的,沒有教吏能指出她的缺點。正如定居德里,為特麗莎作傳的納文·蕭拉說的:“她是我們中間最有良知的人。世人已經把她認作聖徒,在她的遺體上塗上了香膏。5年或50年後教會怎么追認她,只是個形式問題。”
沒有了特麗莎嬤嬤超凡的魅力和組織天才,這個團體能生存下來也許是個奇蹟。現在,這副擔子落在了64歲的娜瑪拉修女肩上,她本是一位印度教徒,帶著羞澀的笑。儘管娜瑪拉正式的頭銜是修女慈善會會長,但她堅持平平淡淡地稱之為修女。“我們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把這個稱號只留給‘嬤嬤’。因為我們愛‘嬤嬤’,所以我們都應該是修女。”娜瑪拉解釋說。
娜瑪拉麵臨的第一個考驗是特麗莎的葬禮。她曾就葬禮鄭重地和軍方的組織者爭論過,要求允許更多的加爾各答平民進入尼塔基室內體育館參加葬禮。娜瑪拉的要求未得到同意,軍方的理由是安全考慮。軍方的限制傷害了許多人,其中包括14歲的學生梭敏·查特基,從特麗莎嬤嬤去世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坐在聖托馬斯教堂外面。幾年前,特麗莎發現他在屋外玩耍,便為他祈神賜福,給這個孩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查特基15次去瞻仰特麗莎的遺容,並乞求允許他參加葬禮。“如果嬤嬤還活著,她會帶我們窮人進去的,”他說,“嬤嬤愛我們窮人。”
送葬隊伍向設在修女慈善會總部的穴地行進。司機阿尼爾·庫瑪·比斯瓦斯說:“這是給大人物舉行的另一種葬禮。我們才是嬤嬤摯愛的人,我們要在街上向她道別。”並不只是比斯瓦斯一個人這么想。儘管陰雨綿綿,仍有幾萬加爾各答人沿街送行,感謝特麗莎質樸無華的善行。
尋求靈魂的人
對於她的信眾,甚或僅僅是敬重她的人來說,特麗莎嬤嬤都是一位活著的聖女,她把富人和窮人都吸引到她的身邊,聽從上帝的啟示。
特麗莎嬤嬤俗家名阿格尼絲·甘莎·博吉亞,1910年8月26日生於斯科普里,今馬其頓首府,父親是一位成功的阿爾巴尼亞族商販。當她7歲時,父親在一場巴爾幹種族糾紛中死去。她對自己的早年生活一直緘口不提,但她曾經告訴為她寫傳記的馬爾科姆·馬格里奇,她從12歲起便開始照料窮人。18歲的時候,阿格尼絲加入了洛雷托的愛爾蘭修女會,並改名特麗莎,以示對法國聖女利雪的德肋撒的敬重,這位法國聖女以虔誠、善良及面對疾病和早逝百折不撓的勇氣,而享有盛名。
特麗莎修女居留拉斯凡罕的時間很短,其間在洛雷托修女會的修道院學習英文,然後飄洋過海到了印度。此後的17年裡,她先是在加爾各答一所為孟加拉人大家閨秀開設的高中教書,後來又任這所學校的校長。1946年9月10日,在乘火車去大吉嶺靜修的途中,她聽到神的“多次感召”,覺得上帝要指引她去貧民窟。“感召特別清楚,”她告訴同道,“我要離開修道院,幫助窮人,並住在他們中間。這是神的命令。”
兩年後,她的第二故鄉印度贏得獨立,特麗莎得到羅馬教廷的允許自謀生路。她羅織了12名追隨者,開始建立她所說的“小團體”。修女們在加爾各答亂糟糟的街上走來走去,搜尋最堪憐憫的人;她們不得不以化緣為生,即便一日三餐也得靠別人施捨。“起初的三四個月,”為特麗莎作傳的納文·蕭拉說,“有好幾次她受人羞辱,淚水順著她的兩頰往下淌。她告誡自己,‘我要學會行乞,不管我得遭受多大的呵斥和羞辱。’”
不久,她詢問,她和她的追隨者是否能夠起誓幫助那些貧窮、純潔和順命的人:“義無返顧地獻身於照料窮人,接濟需要接濟的人,他們被需要和赤貧碾得粉碎,活得毫無人的尊嚴。”兩年後羅馬教廷才同意這項請求,1950年,正式組建了修女慈善會,要求這個組織的成員找出窮人、遭遺棄的人、病人、殘疾人和垂死的人,“不得稍懈”。特麗莎告誡說,這是極少數人才能忍受的工作;她還告訴每一個志願者,只有像一團“燃燒的烈火”才能成功。隨著這個修女慈善會的建立,特麗莎修女成了特麗莎嬤嬤,領導著救濟窮人、身患絕症者和垂死的人。修女慈善會的指導原則也就是她自己的立身之本:“讓我的每一次行動成就上帝的美麗。”
1952年,修女慈善會的第一項工作,是把位於一座印度教寺廟近側的舊寄宿舍,改造成一個可以讓加爾各答的窮人舒服、乾淨地竟其餘生的地方,這些人本來常常是孤寂地死在街上的。作為一個天主教傳道會,修女們面臨著疏遠和左鄰右舍的敵意。那印度教寺廟的僧侶,甚至要求市政當局重新安置這新近命名為“垂死者之家”的救濟院。但是後來,其中一位印度教僧侶發現自己到了肺結核晚期,一家市立醫院拒絕給他床位,這床位是留給能被治癒的病人的。這名天主教傳道會的敵人,最後便在“垂死者之家”的一個角落裡一了殘生,特麗莎嬤嬤親自照料他。這名僧侶死後,她又把他的遺體送還那寺廟,以行印度教的喪儀。這件善舉傳遍了大街小巷,加爾各答開始敬愛這些謙恭的修女,多年不渝。
1969年,馬格里奇在BBC拍攝的一部紀錄片中,喚起全世界關注這聖徒一樣的行為。在這部紀錄片裡,他甚至聲稱曾親眼目睹了一個奇蹟:一組關於“垂死者之家”的鏡頭,被認為光線太弱,拍攝不到膠片上,結果經過特殊的處理,整個場景沐浴在“一圈異常柔和的光”里,馬格里奇把它比作愛,它“絢爛,就像藝術家繞著聖者的頭描畫的光環”。這段小插曲在全球廣泛傳開來,攝影師肯·麥克米蘭便解釋了其中的根本原因:他使用的是柯達公司提供的一種新牌子的膠片,感光度特別好。然而,參觀這家濟貧院的人仍然注意到照料垂死者的修女周身籠罩著天使般的光輝。
不管是否創造了奇蹟,特麗莎嬤嬤這時成了傳媒上的明星。那部紀錄片播出10年後,她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因為“貧窮和悲苦也對和平構成一種威脅”。應她的請求,照例應有的招待宴會被取消,這樣7000美元的招待費便能夠用在窮人身上了。
現在,修女慈善會有4000名修女,追隨她走在艱難的道路上。追隨她的還有450名修士,他們屬於一個獨立的教會組織。特麗莎嬤嬤在120個國家建立了569個分會,為失業的人建立工廠,設立食品中心、孤兒院、麻風病院,為精神病患者、弱智人和老人建立收容所。她贏得了接近全球領袖人物的機會;她和黛安娜成了私人朋友;教皇約翰·保羅二世把她看作值得敬重的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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