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英

李桓英

李桓英,女,1921年出生於北京,1945年畢業於上海同濟大學醫學院。現任北京熱帶醫學研究所研究員。

2016年12月27日,95歲高齡的世界著名麻風病防治專家李桓英女士在北京友誼醫院宣誓,正式成為中國共產黨黨員。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李桓英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北京
  • 出生日期:1921年
  • 職業:醫生
  • 畢業院校:上海同濟大學醫學院
人物生平,所獲榮譽,社會兼職,人物成就,主要事跡,

人物生平

李桓英1921年出生於北京。
1945年畢業於上海同濟大學醫學院,一年後留學美國名校霍普金斯大學公共衛生研究院。
1950年成為世界衛生組織的第一批官員,1958年世衛組織又對她提出續簽5年契約的聘請,但她卻依然選擇了回國。
2005年11月8日,以她名字命名的“北京市李桓英醫學基金會”成立。
2016年12月27日中午,一場不同尋常的入黨宣誓儀式在北京友誼醫院舉行。中國共產黨的同齡人、95歲高齡的世界著名麻風病防治專家李桓英女士在此宣誓,正式成為中國共產黨黨員。

所獲榮譽

李桓英教授先後獲得“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全國傑出專業技術人才獎”、“國家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何梁何利“科學與技術進步獎”和“感動中國十大新聞人物”候選人等數十項榮譽。
先後榮膺全國“五 一”勞動獎章、北京市“三八”紅旗手、北京市有突出貢獻專家、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全國麻風防治先進個人、中國醫學基金會首屆“‘聖潔杯’醫德醫風獎”;2000年被評為全國先進工作者。2011年獲得第三屆全國道德模範提名獎。

社會兼職

中國麻風協會副理事長;同時兼任國際麻風學會理事,WHO麻風病專家及顧問;馬海德基金會理事;印度麻風協會終身會員;中國麻風皮膚病雜誌名譽主編,全國政協第七、八屆委員,北京市人民對外友好協會理事。

人物成就

李桓英研究員心懷病人,面向基層,她借鑑國外先進經驗,成功地推行了世界衛生組織推薦的利用利福平等三種藥物聯合化療的治療方法,於1983年率先用短程聯合化療方案在雲南西雙版納州勐臘縣的曼南醒麻風寨,進行我國首例現場防治試點,經2年的努力和之後的十年監測,短程聯合化療取得完全成功,並於1985年在雲、貴、川三省全面推廣,得到WHO的認可,於1994年建議在全世界各國推廣。她連續十多年親自深入麻風地區,對接受治療的病人進行觀察研究,她極力支持對麻風病人應該開放,實行院外規則治療,在治療中正常就業、就學,使患者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她積積宣傳麻風病是一般傳染病,對麻風病人不應嫌棄,不應隔離,應及早發現,及時上MDT(聯合化療)。
二十年來,她引進國際先進技術和多次請國際專家授課,為基層培養了大批麻風病防治骨幹。經她為雲、貴、川地區申請與世界衛生組織協作項目治癒的麻風病患者至今已達一萬多人,年復發率僅為 0.03%,大大低於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1%)。1999年98.6%的縣(市)已消滅麻風病,短程聯合化療取得完全成功,為麻風病防治事業作出了傑出的貢獻,取得了世界水平的成果。
李研究員在國內外發表論著14篇,綜述7篇,努力為基層普及現代麻防知識。獲國家級科技成果1項,省級科技成果6項,局級科技成果2項;每年數次被邀請出席國際、WHO麻風會議,討論麻防策略。

主要事跡

1983年初,李桓英帶著最好的春節禮物——治療麻風病的特效藥物來到麻風寨。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刀建新和全寨所有麻風病患者均被治癒。1990年潑水節這天,麻風寨摘“帽”後被州委更名為“曼南醒”,刀建新為第一任村長。曼南醒,在傣語中是“新生”的意思。
李桓英曾是聯合國衛生組織雅司病技術專家,有著在緬甸、印尼等國家農村防治疾病的豐富經驗,但至於麻風病的研究,無疑是個全新的課題。
在蘇北瀕臨長江的麻風村度過短短半年的時間裡,李桓英查閱了有關麻風病的最近國際雜誌和重要文獻,也找出了當時麻風病控制中存在的問題。顯然,麻風病的存在史,就是一部摧殘人類的罪惡史!
麻風病,是一個極其古老的病種,早在埃及建造大金字塔之前就開始禍及人類了。在中世紀的歐洲,患者不但要身系一個鈴鐺,還要躲到荒郊野外和無人居住的山谷。在我國,麻風病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秦代。當權者迫害屠殺麻風病人的慘劇,直到20世紀還時有所聞。20世紀初,據說廣州一個軍閥,把300多麻風病人集體召集來,說是請他們吃飯,然後在白雲山槍決了。
我們人類文明只有5000年,麻風病卻跟隨了我們3000多年!而在人類和麻風病鬥爭的幾千年里,又幾乎全都是失敗的記錄!
“麻風病的歷史是該完結了!或許自己就是為其敲響喪鐘的醫療隊伍中的重要一員!”掩卷沉思,李桓英心中除了沉重,也升騰著開創歷史的堅定與豪邁。
不少朋友和同事對李桓英的選擇感到不理解,因為,憑她的資歷很輕易就可以拿到好的研究項目,退一萬步也不可能接受麻風病……
是啊,千百年來麻風病一直被人們視為僅次於梅毒的髒病、醜陋病,避之惟恐不及,你一個留洋的嬌貴女性居然與它糾纏到了一起,真是傻到家了!
面對紛紛議論,李桓英卻總是淡然一笑,心中一個聲音卻是越來越響:“醫不諱病,治病救人是天職,麻風病即便比惡魔還恐怖,我也要和它一斗到底!”
李桓英了解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世界衛生組織正在研究用多種抗麻風有效的新藥的聯合化療治療麻風病的新方法,藥物配方已經完成,但是缺乏臨床試驗,沒有限定療程。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試驗結果做依據,就能拿到那些新藥。對缺醫少藥的醫療界來說,可謂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為了儘早爭取到世界衛生組織免費藥品的支持和試驗項目,改革開放剛調到北京友誼醫院熱帶醫學研究所工作的李桓英,立即開始在我國西部幾個省找試點,在雲南省衛生廳的推薦下,初步把治療地點選在西雙版納。她準備通過試探性觀察療效,在得到第一手材料後再擴展試點到我國麻風病較多的雲貴川,一定要做到有絕對把握。
在李桓英的地圖上,有三面小旗,這3面小旗標出的地方,就是李桓英最後確定的防治研究麻風病的3個試驗點,它們都在西雙版納勐臘縣境內,是三個疫情最為嚴重的麻風寨。這一年,李桓英已經58歲了。
從北京到那裡要用幾天,然後還要乘汽車走六七個小時的山路才能到達。這些所謂的山路,大部分路段其實都是牛馬踩出的、只容一人行走的羊腸小道,有的地段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
可以說,由北京走一趟麻風寨,即便是年輕人也會累得幾天爬不起床,但年近花甲的李桓英卻硬是挺了下來。她從未叫過苦,也從不認為苦,她的觀點是:“工作就是鬥爭,沒有困難怎么會成功?當你一心往前趕路的時候,即便有苦也顧不得叫苦了。”這也是記者採訪李桓英教授感觸最深的地方。
在勐臘,李桓英這位北方長大的“旱鴨子”卻不怕水,到麻風村要過河,而且絕大多數時間也只有獨木舟可坐。這種原始的渡河工具沒有穩定性可言,左右搖動,隨時有傾覆的危險。遭遇過翻船,她笑呵呵地說:“我這么胖,沉不了。”李桓英也有以車代步的時候,由於山高路險,她先後兩次經歷車禍的威脅。最嚴重的是一次雪地翻車,汽車翻滾到深十多米的溝里停了下來,她被甩出去很遠,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幾次車禍,曾讓李桓英三根肋骨骨折,雙側鎖骨斷裂,頭部負傷縫過7針,身上傷痕累累。同在友誼醫院熱帶病研究所工作的劉健告訴記者,李教授所經歷的艱難困苦讓年輕人都無法承受,好多時候我都懷疑李教授是不是凡人!
李桓英肯定是凡人,也有著靈敏的痛感神經。她也不是沒有在心裡叫過苦,只是,她始終覺得,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要無比堅定地走下去;“叫苦是沒用的,戰士都知道子彈厲害,上了戰場還不是照樣往前沖?”
李桓英就是憑著這種心態和精神,始終走在防治麻風病醫療隊伍的最前沿。
從在勐臘縣選點,到出國參觀訪問,選用治療新方案,現場套用,到每年看望病人,隨訪,肯定療效,直至判愈和監測完畢,共達十多年(1980-1995)。
醫生、患者聯手就有抗擊病魔的必勝信心
與病人零距離
在“文革”中下放到蘇北麻風村,李桓英就充分領教了麻風病的極端恐怖。參與治療時總是把自己像防化兵一樣封閉起來,外露部分只剩下兩隻眼睛;發藥時,許多醫生是通過木棍遞過去的。醫生成了滑稽的“漁翁”,病人成了“魚”。
蘇北麻風村亦如此,而李桓英卻做了一個截然相反的舉動。在這裡,李桓英與刀建新結識,她不僅緊緊握住了刀建新缺了手指的手,還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在場的醫生和地方官員驚呆了!在場的民眾驚呆了!沒過多久,整個麻風寨沸騰起來:“天哪,北京來的女摩雅(醫生)不怕麻風病!”
李桓英鄭重告訴大家:“人類是麻風菌的主要宿主和傳染源,未經治療的麻風病人(主要是多菌型患者),其皮膚及黏膜損害處可以帶有麻風菌,可以通過呼吸道和皮膚傳染,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就是一觸即發的傳染病。在與傳染性麻風患者同等接觸的條件下,只有極個別人發病,絕大多數人有自然免疫力,是不會患上麻風病的!而且,新治療方案極有效,即使是多菌型病人在接受聯合化療一周內,也會基本消除其傳染性。因此早發現才是預防傳播和防止殘疾最好的方法。”
李桓英說,只要醫生、患者聯手,必定會有抗擊病魔的信心。在新中國防止麻風病的歷史上,作為醫學專家,李桓英可謂敢與麻風病人零距離接觸的第一人!
在走村串寨中,李桓英總結出了一個早發現麻風病的小竅門:讓小學生們每天都回家檢查父母的雙手、雙腳,看身上有沒有不痛不癢的淺色斑塊或凸起的腫塊;若有異常馬上報告老師,由老師通知村裡的麻風病防治人員,進行確診病情記錄和追蹤、診治。點子雖小,卻實用、有效。
來麻風寨不久,李桓英首次提出並在當地推行了《麻風病垂直防治與基層三級防治網相結合》的模式,對遏制麻風病的發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之後,李桓英還採納了新的治療方案,不僅產生了良好的治療效果,還縮短了治療周期。
之後,1985年李桓英的短程聯合化療方法,擴大到雲貴川麻風較高的七個地州,之後在全國範圍內也取得了顯著療效,有萬餘例麻風病患者被治癒,經過10年監測,復發率僅為0.03%,遠遠低於世界衛生組織規定的1%的標準。這一巨大成功,很快引起世界衛生組織的高度注意,經10年的監測期考察論證後,於1994年向全世界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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