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樾

常樾(1884-1912),字子發,山西黎城人。1901年考入山西武備學堂,與閻錫山黃國梁張瑜溫壽泉、喬煦、姚以價等同學,並與閻錫山結義。1904年常樾被派至北洋新軍見習。返晉後任新軍隊官,督使公所調查馬兵委員。1906年經榮炳介紹加入同盟會。1909年任山西新軍八十五標教練官。1911年參加辛亥太原起義,任山西軍政府軍令部長。1912年1月5日在太平縣(今襄汾縣)史村鎮,被駐該鎮謝有功所屬童寶山部捕獲後犧牲。

基本介紹

  • 本名:常樾
  • 字號:字子發
  • 出生時間:1884
  • 去世時間:1912
人物生平,革命事跡,父債子還 立志反清,走向革命 踐行諾言,衛護共和 死而無悔,

人物生平

常樾(1884—1912),字子發,黎城城內小南街人。出身寒微,不為境遇所挫。少負大志,膽識過人。每與友人談論海外革命,則拍案曰:“我中國欲不亡,非實行革命不可!”
光緒二十七年(1901),清廷下令“廢科舉,興學堂”。次年,山西太原武備學堂成立,常樾認為是自己施展才能的時機,毅然赴太原考入武備學堂。除軍事基本課程外,對史地、數理無不苦心攻研。他曾對學友說:“天下之事,匹夫有責,況我輩身為軍人乎?”常樾於武備學堂畢業後,被派至北洋新軍見習,以善體士兵,勤乾操練,成績優異,為上司賞識,任協軍校。返晉後,任新軍隊官、督練公所調查馬兵委員。
光緒三十二年(1906)中國同盟會山西分會首次派榮炳從日本東京回太原,秘密組建同盟會。榮炳遵照同盟會在新軍發展會員的指示,介紹常樾、張煌等加入同盟會。從此,在新軍中播下革命種子。常樾等積極聯絡同志,開展革命工作。宣統元年(1909),由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溫壽泉、閻錫山、黃國良先後回國,在山西新軍中嶄露頭角。同盟會為掌握新軍,將會員安置在重要崗位上。常樾被保薦為八十五標教練官。
辛亥武昌首義,山西同盟會於10月29日起義回響,擊斃巡撫陸鐘琦,推翻清政府在山西的統治,成立山西軍政府,閻錫山為都督,常樾任軍令部部長。贊襄軍務,動合機宜,籌措軍需,功勞卓著。
於1912年1月5日潛行至太平縣(今襄汾縣)史村鎮,被駐該鎮謝有功所屬童寶山部捕獲。常樾形容舉止,不似常人,童料為民軍要人。決計殺之以邀功。常樾已知無可隱諱,坦然告以實情,講明革命形勢,勸喻其歸順,童不依。常樾乃大呼曰:“速殺我”!當被縛至鎮郊,強令下跪。常樾不屈,行邢人員乃擊其股骨而仆地。他大聲曰:“可以見我死難諸同胞矣”!言未已而頸已斷,圍觀者無不贊其犧牲之壯烈,時年僅29歲。

革命事跡

父債子還 立志反清

黎城縣城至宋天聖三年(1025年)從古縣遷居建城到民國1937年,是座保存完整、功能齊全的正方型古城垣。城牆用土築起,周長四里多,高三丈有餘,城壕深寬各一丈左右。門有三個,東曰“拱辰”,西曰“西戌”,南曰“南熏”,門上建有兩層樓,門外有瓮城、重門,城四角建有角樓。1884年春,就在這座古城小南街最南端的一個常氏小院裡,一個男嬰呱呱落地了,他的父母為了讓他長大後超越前輩就取名為常樾。後來常氏夫婦又先後給常樾增添了常超、常戍、常令三位兄弟。常樾的父親中年在城裡一家米店搞搬運、乾雜活。他從小上過幾年私塾,學過拳術,且為人忠厚,辦事勤快,在米店十幾年來與老闆相處得特別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晚清政府之腐敗,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加上當地的地痞無賴經常欺行霸市,迫使這家米店關門改行。店主看到人家販運煙土特別掙錢,也學著做起來,仍僱傭其當保鏢。當時常樾父親也知道這是風險極大的黑買賣,可一是迫於店主與自己的關係;二是自己的幾個兒子上學正在用錢,只能默認。沒想到幾次下來就被官府發現,雙雙被捕判刑。常樾父親被判三年。那時的囚犯,吃的是豬狗食,乾的卻是牛馬活。一年下來,就積勞成疾,入獄兩年後其父病死在牢里。本來常樾之父坐牢後就斷了經濟來源,現在又死在牢里,全家像塌了天,在親戚鄰里的幫助下才將喪發出。
幾天之後,官府的捕頭帶人找上門來。“按大清刑律,父債子還,你家有四子,由誰頂債?”。四個兒子都是自己的心頭肉,誰願意往火坑裡跳呢?此時此刻,常樾母親為難了,這時常樾看透了母親心事,毫不猶豫的站在母親面前說:“媽,我是長子,我願意去替父抵債,我走後你要保重身體,照顧好我的弟弟們。”說完就隨捕頭去了。
這天晚上,蹲在大獄中的常樾沒有掉一滴眼淚,他畢竟已是完小畢業的秀才了。夜深了,他望著鐵窗外面高掛的明月,想著清朝黑暗、腐敗的制度,暗暗地握緊拳頭告誡自己:我要堅強地活下去,等著吧,這筆賬總有一天要算!

走向革命 踐行諾言

1900年(光緒27年)冬季的一個大雪天,常樾抵債刑滿,告別了鐵窗,這年他17歲。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母親早已在給常樾張羅著。“這個小女挺不錯,她家也情願,你就答應了吧!”母親已在耳邊嘮叨數天。父親走了,母命難違啊!無奈之下,1901年春常樾與這位女子“拜天地結良緣”。新婚當天,前來賀喜的本縣元村完小同學范增玉告訴他:“山西太原也要開設武備學堂,是一所省立學校,全省招收120名學員,除保證學生衣食外,每月還發一定餉銀”。常樾早就知道武備學校是培養軍人的新式學校,終於等到本省的開設。“天賜良機,好事,咱們一起去吧!”新婚第七天,常樾依依不捨地告別了母親、兄弟和新婚的妻子,與好友范增玉踏上了太原的趕考行程。
山西武備學堂屬於初創,又是新學,入學考試並不很難,試題為“韓信將兵多多益善”。常樾和范增玉順利通過了考試。同堂通過考試的還有閻錫山、黃國梁、張瑜、溫壽泉、喬煦、姚以價等人,幾年後這些人均成為山西辛亥革命的領袖和先驅。
初入武備學堂,除國文課外,對這些學員來說都是新課。他們對新課程最感興趣的是步兵操典,覺得非常有意思,雖然文字不免有些枯燥,然而其中知識面相當廣泛。對文化課他們感興趣的是數學、歷史和地理,因為在他們看來,數學可以啟發人們的思維;歷史可以了解古今大事演變;地理可以知曉世界。他們最不費力的是國文課,最優秀的功課也正是國文,每次他們都能考出好成績。第一年的學習,他們收穫頗豐。
第二年,他們對各種新課程已經全面適應,同時對軍事各科也十分用心,每次上課勤於筆記,善握要領。
第三年,他們對於學與術,均很努力。術科方面他們對基本操作,很下功夫,動作姿態,較為標準,尤其像常樾、閻錫山、黃國梁這樣的同學經常出隊示範,漸漸在同學中也樹立了好的形象,頗得同學的信任。
另外,三年期間,他們這些學員的政治思想也在轉變。當時,康有為主持的戊戌維新運動雖然失敗已有四五個年頭,但其影響仍在一般青年學生中流傳不息。公車上書、六君子就義等等,仍是學生們經常議論的話題。儘管上海等地鼓吹反清革命的書刊已在流傳,而風氣閉塞的山西,就是在知識分子薈萃的學堂里,人們的口頭禪仍是“君主立憲”、“變法維新”之類已經過了時的口號。但每與同學們談起海外革命時,常樾則拍案而起:“我中國欲不亡,非實行革命不可!”
對於常樾的言行,閻錫山等學友非常敬佩和讚揚。此間常與閻有深厚的私交,一是常是父死,閻是母亡,同命相憐;二是在政治進步方面常優於閻,而在經濟方面閻優於常,他倆優勢互補,常被學友視為常閻集團。後來,閻與常乾脆結為“拜把兄弟”。閻錫山生於1883年,常樾生於1884年,閻比常年長一歲,閻為兄長,常為弟弟。
太原武備學堂三年畢業後的1904年,同班的閻錫山、姚以價、張維清被清政府公派到日本陸軍學校深造,常樾被派至北洋新軍見習。此間,他善體士兵,勤於操練,成績優異,為上司賞識,任協軍校。返晉後任新軍隊官,督使公所調查馬兵委員。
1906年(光緒32年),中國同盟會山西分會首次派榮炳從日本東京回太原,秘密組建同盟會,榮炳遵照同盟會在新軍發展會員的指示,介紹常樾、張煌等加入同盟會。從此,在新軍中播下革命種子。常樾等積極聯絡同志,開展革命工作。1909年(宣統元年),由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溫壽泉、閻錫山、黃國良先後回國,在山西新軍中嶄露頭角。同盟會為掌握新軍,將會員安置在重要崗位上。經過閻錫山的推薦常樾任八十五標教練官。此間,每遇到士兵生病時,他總是親自請醫問藥,並用自己的薪水購買補養品,直至回復健康。一天在訓練場上他看到一個河南士兵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當了解到這個士兵收到了家鄉水災、全家處在飢餓中的來信時,他以這個士兵的名義給家鄉寄去20元大洋,給他家解除燃眉之急。
辛亥武昌首義,山西同盟會於10月29日起義回響,擊斃巡撫陸鐘琦,推翻清政府在山西的統治,成立山西軍政府,閻錫山為都督,常樾任軍令部部長,溫壽泉為軍政部長,黃國梁為參謀部長,景定成為政事部長,曾紀鋼為財政部長,喬義生為外交部長,杜上化為參議部總長。常樾擔任軍令部長後不負重望,贊襄軍務,動合機宜,籌措軍需,功勞卓著,以實際行動踐行著革命諾言。

衛護共和 死而無悔

太原起義的成功,大大地鼓舞了北方的革命鬥志,但袁世凱卻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為了敷衍“南北議和”的政治局面,表面上在北方命令秦、晉兩處清軍立即停戰。實際中山西的清軍盧永祥部並沒有停止前進,於12月12日占領娘子關後,繼續向太原進軍。因此,1911年12月27日,伍廷芳在“南北議和”第二次會上,對袁世凱進行強烈譴責。袁世凱在北京組成責任內閣後,即安排袁克定派劉盥訓(猗氏縣人)由京來晉,向山西軍政府提出:如果山西承認袁世凱任第一任大總統,即不攻晉。當時,江浙聯軍已於1911年12月2日攻克南京,南北雙方代表在南京議和。山西當局為緩和局勢採取權宜之策,由政事部長景定成景梅九)代閻錫山擬書致袁,表示承認袁世凱,由常樾偕劉盥訓赴京送達。至井陘,清軍不許過,經交涉,只準一人行。常樾只能繞過河北省平山縣前往。所帶盤纏途中遺失,備受飢餓勞累之苦。書送袁後,久無結果,劉聞清軍已破娘子關,囑常樾返晉飛函民軍,北據石嶺關,南據韓侯嶺,再圖恢復。時清軍已遍布京南,盤查甚嚴,常樾只得夜行,取道東陽關,單身上太行。
這天晚上,常樾策馬揚鞭從河北涉縣來到東陽關。“啊!生養自己的故鄉就在眼前了。”自從走出趙店橋赴太原上學、工作已十多年了,與家裡只有書信來往,從未回過家鄉,不禁濃濃的親情湧上心頭。老母、弟弟們,愛妻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要么回家一趟?”又想軍務在身、情況緊急,早一刻到達目的地就可早一刻挽救同胞的生命。想到這裡他急忙在路邊的一家小店充飢後,含淚上馬繞過古城,繞過家門向正西方向的翼城飛奔。那時,駐平陽(今臨汾市)的清總兵謝有功部與由太原南下的民軍楊彭齡等部對峙,常樾情況不明,於1912年1月5日潛行至太平縣(今襄汾縣)史村鎮,被駐該鎮謝有功所屬童寶山部捕獲。
常樾形容舉止,不似常人,童料為民軍要人,決計殺之以邀功。常樾已知無可隱諱,坦然告以實情,講明革命形勢,勸喻其歸順,童不依。常樾乃大呼曰:“速殺我”!當被縛至鎮郊,強令下跪。常樾不屈,行刑人員乃擊其股骨而仆地。他大聲曰:“可以見我死難諸同胞矣”!言未已而頸已斷,並將頭懸於史村村外,圍觀者無不贊其犧牲之壯烈,時年僅29歲。
當軍令部長常樾英勇就義的訊息在晉軍上下傳開後,從都督閻錫山到普通士兵無不為失去一位革命先驅,一位著名軍事領導人而悲痛萬分。閻錫山頓足垂胸:“兄弟啊,革命尚未成功,你先我而去了,我一定要繼承你的遺志,去完成你未完的事業”。當時正值政事、戰事混亂之時,對其後事無能為力。
經過五年多艱苦複雜的鬥爭,在袁世凱死後特殊的政治環境下,閻錫山政治、軍事一齊下手,多方運作,終於在1917年被北京政府特任為兼山西省長。從此閻錫山既是握有山西軍事實權的督軍,又是握有山西行政實權的省長,終於將一省的軍政大權集於一身。這一政治目標的實現,無疑為閻錫山在中國的政治舞台上進一步施展“抱負”,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也就在1917年春,與常拜過把子的閻錫山大哥總算有時間來處理常樾弟弟的後事。以閻錫山為首的軍政要人計60名捐款在常樾烈士的故鄉黎城縣小南街為其立碑修祠,並派要員到現場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後又將其母多次接到太原親自接見,同時親口承諾:“乾娘,常樾弟弟為革命捐軀了,您家的事就是我閻錫山的事,以後有什麼困難我都管”。隨後將其兩個弟弟常超、常令安排在省府工作,又將其幾個侄兒侄女轉學至太原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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