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彩

劉文彩

劉文彩,漢族 (1887年-1949年10月17日),字星廷,四川成都大邑縣安仁鎮人,民國時期川西地區著名的大地主以及商人。軍閥劉文輝之兄。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劉文彩
  • 別名:星廷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四川省成都市大邑縣安仁鎮
  • 出生日期:1887年
  • 逝世日期:1949年10月17日
  • 職業:地主,官僚
  • 主要成就:興建安仁商業街道,創建安仁中學
  • 親屬:劉文輝
  • 住宅:四川成都大邑劉氏莊園
人物生平,家族譜系,文學故事,《收租院》,《天府長夜》,內容解讀,相關報導,

人物生平

劉文彩於1887年(清光緒十三年)出生於四川省大邑縣安仁鎮劉家墩子,因其橫行鄉里、作惡多端,被當地民眾稱為“劉老虎”。
1921年,其弟劉文輝當川軍旅長,駐紮宜賓,劉文彩先後被委任為四川菸酒公司宜賓分局局長、敘南船捐局長、川南護商處長、川南禁菸查緝總處長、川南捐稅總局總辦、敘南清鄉中將司令等職。劉文彩有了財權和軍權,即在川南橫徵暴斂,僅敘府一地開徵的項目就有四十四種之多,什麼花捐、廁所捐、鋤頭捐等等,無奇不有。從樂山到敘府一百餘公里就有強收護商稅的關卡三十餘處。他強迫農民種罌粟,繼而收煙苗稅、煙土稅、經紀稅、紅燈捐,對不種罌粟的農民,就收懶稅,使川南人民飽受其害。1927年,劉文彩派兵捕殺了屏山縣領導六千農民抗煙厘捐的農會負責人、共產黨員徐經邦;1928年3月,劉文彩派軍警特務殺害了中共敘府城區區委書記李筱文和敘府縣委候補書記李家勛,並鎮壓了他們領導的抗捐暴動,屠殺共產黨員和農會會員六七十人;1929年冬,又鎮壓了川南工農革命軍,殺害革命軍領導和戰士五六十人;1931年3月,他又製造了震驚全川的“五人堆”事件,中共四川省委特派員梁戈、宜賓中心縣委書記孔方新等5名黨的領導幹部慘遭其槍殺。
劉文彩肖像劉文彩肖像
1931年夏,劉文彩與劉湘叔侄為爭霸四川,矛盾日趨惡化,劉文彩派刺客去重慶暗殺劉湘未遂,更激起劉湘對劉文輝、劉文彩的憤恨。11月24日,劉湘派飛機轟炸宜賓,劉文彩倉皇逃命,出逃前,他用勒索軍費的命令,僅兩天就在宜賓城內搜刮20萬銀元,連同他過去掠奪的金銀財寶,共裝了4500餘個大木箱,用20隻船運回大邑家中。1933年夏,“二劉”戰爭以劉文輝敗退雅安而結束,劉文彩脫離軍政界回老家安仁鎮,他用蓋有關防的空白官契在華陽、新繁、溫江崇慶大邑雙流邛崍等七縣,採取霸占民田、買“飛田”、吃“心心田”、買“官田”等手段,豪奪田產12000餘畝,還有銀行字號22處、當鋪5個、街房684間、碾子10座、公館29個,家藏大量金銀珠寶。從此,他開始過起了殘酷剝削農民的惡霸地主生活:農民租種他的一畝田,先要交二斗黃谷作押金,由於通貨膨脹,押金往往貶值,他便採取奪田另佃或換訂新約的辦法要佃戶重交押金;他還特製量斗,用大斗進、小斗出的辦法,在農民交租、購借糧時進行盤剝。劉文彩妻妾成群,還強姦女青年多人。他家有20口人,常住安仁鎮家的有六個,可是侍候他家的奶媽、丫頭、僱工就有六七十個,這些人飽受虐待和折磨,甚至眼瞎身死。劉文彩豢養了一批的武裝家丁和一批打手刺客,他心狠手毒、肆意濫殺,就連自己的親戚、劉文輝夫人的族侄楊炳元,也因醉酒後對他評頭論足,而被他派人槍殺於雅安鬧市。為了擴張勢力,劉文彩於1941年建立了袍哥組織公益協進社,各地的袍哥大爺、惡霸地主、土匪頭子趨炎附勢,在他的卵翼下為非作歹。
從1947年7月開始,解放戰爭的形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蔣軍節節敗退,解放軍已進入了戰略反攻階段。這時,早已聯共反蔣的川軍將領劉文輝,更加堅定了與共產黨合作、推翻蔣介石反動統治的立場。而劉文彩這個土豪惡霸卻鼠目寸光,不但不反悔自己殘殺共產黨人和殘酷剝削、鎮壓人民民眾的罪惡歷史,改惡從善,反而一意孤行,繼續在大邑一帶稱王稱霸,與共產黨人作對。劉文彩曾企圖利用肖汝霖組織的大邑青年會來與陳少夔爭霸,當發覺不能駕馭時,就斷了對青年會的支持。後來,劉文彩又查出中共地下武裝拿走了他的武器,並在寶興縣山區擊潰了他所豢養的大土匪郭保之的隊伍,便開始預謀對地下武裝進行瘋狂的血腥鎮壓。
1949年10月17日,劉文彩病危回安仁鎮途中,在雙流縣地界病死。

家族譜系

據劉氏族譜記載,大邑劉氏開山始祖劉應良系安徽徽州人,明朝嘉靖年間移民入川。
到了第七代孫,劉宗賢中舉,名聞鄉里,
其生三子:劉公晶、劉公敬、劉公贊
劉公敬有四子,長子劉文綱生三子:劉湘、劉元樹、劉元職。
劉公贊生六子:劉文淵、劉文成、劉文遠、劉文昭、劉文彩、劉文輝
當年劉文輝率部起義時,劉氏家族只有“四川王”劉湘的夫人帶著一兒一女去了海外,據說其兒子劉繼殷現居洛杉磯
劉文輝之孫劉世定是北大教授、博士生導師;另一個孫子劉世昭現居北京,任某雜誌社主任攝影師。
劉文輝大哥劉文淵之子劉元璪曾在成都青白江區政協任職;他的長子劉世垓,是河南一個大學的教師。
劉文輝的三哥劉文遠之孫劉世傑,80歲左右,退休前在西安交大當教授。
劉文輝四哥劉文昭之子劉元樹已80歲,退休前是西南民族學院教授。劉元樹之子劉石清華大學中文系主任、博士生導師。
劉文輝的四孫劉世昕原是中國國家隊籃球運動員,廣州當教練。孫女劉世旭原是女子桌球運動員,現當教練。
劉文彩之孫劉小飛及其兩個妹妹都在隆昌縣石油系統工作。
兒子
劉元龍,劉元華,劉元富,劉元貴(劉文彩按“龍華富貴”給其兒子取名)

文學故事

《收租院》

正值夏季,我們冒雨來到劉氏地主莊園參觀。門票50元,包含老公館,民俗館,珍品雕刻館和劉氏祖居四個景點。大邑安仁,在近代四川歷史上,注定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四川軍閥劉湘,劉文輝相繼出生在這裡,而劉文輝是劉文彩的兄弟,二者是劉湘的叔叔。感謝文革將劉氏地主莊園作為一個階級鬥爭的標本保留下來,不然我們今天到哪裡去探尋幾十年前的川西民居,安仁鎮也不會有這樣一個響噹噹的旅遊景點。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
劉氏祖居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院落。前院是一個曬壩,兩邊栽著一些農村常見的花草。裡邊的房子是一個四合院的布局,房子也並不高大,連殷實人家也算不了。劉文彩父母的寢室,堂屋,佛堂,灶房都還按原樣保留著,特別是灶房,就跟我老家的一模一樣。灶房前後開門,靠前門排著幾口柴灶,鍋也在,鍋里有些積水,像是上頓飯吃過後沒有用抹布把鍋擦乾。灶口放著一根又寬又矮的長凳子,那是燒火人的座位。要是從房頂的檁子上再吊下來一個陶製茶壺,懸在灶口上,那就更符合解放前農村的生活場景了。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
老公館就大不一樣了,這是劉文彩花巨資陸陸續續修建起來的。劉文彩通過兄弟劉文輝的關係,在敘府做投機生意,擔任菸酒專賣局局長,同時兼任十幾個公職,掙到了大筆錢財。他最後回到大邑安仁鎮,投資土地,據1949年香港某報統計,在四川的大地主中,劉文彩排名第33位,共有8091畝土地。土地多了,肯定要請長工,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
可是這些信息,和老公館所表現出來的場景是完全不同的。印象最深的當然是泥塑群像《收租院》,作為新中國成立後現實主義的代表作品,《收租院》 受到極高的評價,受到各級媒體的關注,甚至到國外展出過。《收租院》泥塑與音像製品讓一代中國人為之流淚,藝術作品營造的氛圍讓任何人站在它面前也會忘記懷疑。據“地主莊園博物館”老館長介紹,《收租院》作品公開展出後,全國各地遊客絡繹不絕。每天需要排四路縱隊買門票。在泥塑群像前,遊客打堆堆,既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每天閉館後都要撿到許多雙鞋子,這種場面當然是文革時候。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王錫良瓷板畫《收租院》
《收租院》的創作過程大致是這樣的:首先收集地主剝削農民的文字材料,確定交租,驗租,風谷,過斗,算賬,逼租,反抗幾個片段,接著請縣川劇團排演,定格動作,製成照片,然後請農民模特實地做動作,最後由美工人員製成與真人等大的泥塑作品。從創作過程看,體現了“文藝作品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原則”,作品生動形象的表現了舊中國農民飽受的苦難和地主及其走狗的窮凶極惡,讓人看後義憤填膺。
“水牢”的來龍去脈
遇上交不起租的農民,劉文彩就會把他們關在水牢里。水牢里的水齊腰深,身體壯實的農民在水牢里關押幾天,不死也要脫層皮,簡直是人間地獄。誰坐過劉家水牢呢?只有一個叫冷月英的女人,她說自己因為欠劉文彩5斗2升租子,坐了9天水牢。至於具體時間嘛,一會兒是1937年,一會兒是1943年。在文革中,冷月英成了紅人,專門做憶苦思甜報告,到1977年,作報告1000場,聽眾達到1000000人次以上。我們就站在了傳說中的水牢前,這是一個地下室,黑幽幽的,兩扇門板足有六厘米厚。我使勁地一推厚實的板門,吱呀一聲,板門緩緩地呻吟著開了,那聲音似乎在訴說著幾十年來的風風雨雨。水牢實際是劉文彩儲存鴉片的地方,上下兩層,上層放煙土,下層常年蓄水,目的是保持煙土的濕潤。
1988年,“地主莊園博物館”經過權衡利弊,本著尊重歷史的原則,摘掉了水牢的牌子。可是在中國一代老百姓的腦海中,劉文彩已經成為了一個政治符號,再也抹不掉了。
劉文彩與家人合影劉文彩與家人合影
劉文彩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問自己。他是一個大地主,擁有近萬畝土地,有五個老婆”。他告誡人們:什麼三民主義,不如多學三門手藝。他在安仁鎮上修街道,修鋪面(前面商鋪,後面住家),從而活躍了安仁鎮的商業活動;他出資修建“文彩中學”(安仁中學的前身)……
劉文彩就是這樣一個恪守中國傳統的鄉村士紳。他資本的原始積累血腥,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惡霸大地主。劉氏家族的其他成員就更不用說了,劉湘是抗日名將,病死在抗戰途中;劉文輝解放前率部起義,直接打亂了蔣介石以四川為基地,進行反攻的布局,其人建國後官至林業部長。
劉文彩水牢真相
當年曾鋪天蓋地地宣傳過劉文彩剝削和迫害農民的罪行,比較突出的是泥塑《收租院》和“水牢”。記得當年渲染劉文彩地主莊園的“水牢”時,還特地找了一位嘗過“水牢”之苦的老太婆到處講她如何在“水牢”受到殘酷折磨等等,講得有聲有色,給我留下深刻印象。這次趁去四川旅遊,專程到大邑縣劉文彩莊園,看看《收租院》群塑,看看“水牢”。
從1981年開始,陳列館派出專人採訪了70多名知情者,翻閱了大量文史檔案。莊園陳列館向主管部門送呈的《關於“水牢”的報告》稱:綜合我們掌握的材料,可以初步肯定“水牢”是缺乏根據的。冷月英最早提出水牢之說,據稱是在1951年的一次會議上。冷月英說:“1943年,我因欠了地主劉伯華五斗租谷,剛生孩子3天,就被蒙上眼睛拋進了劉家水牢關了7天7夜。”1954年元月,大邑縣舉辦“農業合作化”展覽,以實物模型為主,配以圖片解說,他們根據劉伯華是劉文彩的親侄兒,提出“冷月英坐劉文彩家水牢”的設計方案,得到了主管部門認可後,籌辦人員就按構想“布景”。1958年莊園陳列館建館,主管部門全盤照搬1954年製作的劉文彩水牢模型,並給本來空空如也的劉文彩老公館西側的那間原本是存放鴉片煙的地下室灌上水,仿製了鐵囚籠、三角釘等刑具,以及血水、血手印,然後向社會開放。冷月英也開始到處聲討劉文彩的滔天罪行。後來有記者找到冷月英,她拒絕正面回答,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們追著我問什麼?又不是我要那樣講的,是縣委要我那樣講的。”劉文彩莊園是當年曾統管宜賓地區鹽務和稅務的劉文彩巧取豪奪積累的巨額財富之一。與山西的喬家大院、王家大院常家大院相比,劉文彩莊園無論是建築面積(加上劉文彩為其弟劉文輝所建的連片莊園共三處),還是奢華程度(劉文彩的睡床勝過清朝皇帝的龍床),都創下了地主莊園之最。在莊園的廊房裡,布展著聞名全國的大型泥塑群《收租院》。《收租院》藝術再現了殘酷剝削當地農民的血淋淋的事實。我向講解員問起 “水牢”的事,講解員帶我們走到一處像倉庫的地方。她說,這兒就是當年被宣傳為“水牢”的地方。實際上不是“水牢”,是個潤煙池。劉文彩當年除了當鹽官和稅官撈取大錢並在本地收取地租外,還大肆販賣煙土(鴉片)。大煙怕乾燥,每當大批煙貨運進後,需要放在水池上滋潤著,以確保質量和分量。解放後,人民政府接管了這座莊園,也沒有聽說這兒有“水牢”。只是後來,一部分人在極左思潮的影響下,硬是把潤煙池毀掉,又加深加寬挖了一下,建成一處“水牢”。改革開放後,為了還原真實的歷史,又把“水牢”毀掉,恢復原來潤煙池的模樣,大家看到的就是它。我看了一下,這處潤煙池,很像農村一家一戶用的菜窖,只不過是用水泥建成,以便下面盛水。(摘自《炎黃春秋》2003年第9期馬成廣/文 )
1988年,四川有關部門終於下達了“水牢恢復為鴉片煙庫原狀”的復函。於是,地下室的水抽乾了,鐵籠搬走了,地下室門口掛上一塊“鴉片煙室”的木牌。
1999年11月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推出了笑蜀先生著《大地主劉文彩》一書,該書的問世又為在意識形態色彩中著了重筆的一個典型人物還原了本來的面目。讀了此書,當年當局塑造的惡霸地主劉文彩的濃墨重彩逐漸褪去,。至此,人們得以明白,20世紀60年代以後,在中國大地上家喻戶曉的罪惡的地主階級代表劉文彩,不過是當時意識形態需要下,人工塑造出的一個反面教員,而且拉出死人劉文彩來批判,也不乏當時的四川當局與劉文彩的兄弟起義將領劉文輝之間的過節。
劉文彩五姨太王玉清劉文彩五姨太王玉清
劉文輝集團與國民黨中央政府和蔣介石的矛盾,並不能證明劉文輝集團是一個中國社會進步力量。儘管劉文輝從1942年就與中共上層建立了聯繫,甚至讓中共把電台設在其地盤內,但這決不能說劉文輝本人或集團是為了追求救國和進步的政治理念追隨中共的,事實上劉文輝本人和這個家族集團僅是出於恐懼蔣介石消滅自己這個只為家族利益負責的小集團,出於自保才與中共建立聯繫的。劉氏家族集團在國民黨大勢已去之時,公開起義,認為追隨了中共就可保持其家族利益。但他們低估了中國共產黨“與傳統的所有制關係”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共產黨宣言)的決心。因此,後來這個集團在觀念上與中共的政策不可能合拍,其悲劇性的命運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當然,劉氏家族的另一支劉湘將軍在抗戰中服從中央軍令率軍出川抗日,病歿於職,自當受後人尊敬,。
四川新聞網2004年10月28日訊息,中國大陸家喻戶曉的大地主、惡霸劉文彩,他的第五房姨太太王玉清,前日在成都大邑安仁鎮一座的低矮民居里撒手人寰,享年92歲。
劉文彩“霸占”來的小老婆
王玉清,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女性,歷史使她成為“中國大陸僅存的最後一個五姨太”;而且還是30年前中國大陸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大地主,大惡霸劉文彩的五姨太。所以她的死和她的平凡又離奇般的悲劇一生,就顯得不那么尋常,耐人尋味。細品箇中的曲直,感悟人生,從中所得到的收益,恐怕對自視為聰明絕頂的現代人都是高額學費都學不到的人生寶貴經驗。
採訪中,當記者提及文革中盛傳的“劉文彩生活糜爛,小老婆王玉清吃鴨子不吃肉,專吃鴨蹼”時,王玉清淡淡一笑道,“那是他們說的嘛!我出身貧窮,過慣了窮人的日子。見別人吃完鴨子,剩下好多爪子,我覺得丟了可惜,就撿來吃了。其實,哪個放到肉不吃,專愛吃爪子呵?!”
而當記者問及“你覺得解放前你跟劉文彩生活的12年,是否幸福?”時,經過解放後歷次政治運動“洗禮”的王玉清仍然顯出“頑固不化”:“咋個不幸福嘛,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寄生蟲’生活!”記者明顯感到她對從前那段“好日子”的懷念和憧憬。
長期以來,盛傳一種說法是:王玉清是在砍柴時被路經的劉文彩看中,並“霸占”到手。而王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對此傳言頗不以為然,甚至生出幾分氣憤。當時的她雙目圓睜道;“我是明媒正娶的!”接下去記者在蔡場對知情人的採訪,也證實了王的說法。

《天府長夜》

湖南文藝出版社2000年出版的《天府長夜——還是劉文彩》(作者映泉,ISBN:7540424672)就與《劉文彩真相》得出截然相反的結論。該書在“內容簡介”上是這樣說的:

劉文彩,是一個十惡不赦、罪惡累累的大惡霸地主。然而,前幾年卻有人為其鳴冤招魂,並為其唱起了讚歌。劉文彩是不是有人所說的那樣‘其實不是那么壞’呢?由《天府長夜--還是劉文彩》,告訴讀者一個不一樣的劉文彩的故事,不一樣的軍閥爭霸史。作者映泉翻閱了大量資料以及有關四川軍閥混戰的各種書籍後,並親自到四川省大邑縣實地考察。結果,不但推不翻已有的定論,反而對劉文彩及他們那一支劉家軍產生了厭惡。他得出結論:“‘無惡不作’幾個字安在他(劉文彩)身上絕不過分”。該書不無遺憾的寫道:“歷數劉文彩的罪行,可謂無惡不作,罄竹難書。然而,不幸的是,歲月的塵垢漸漸淹沒了受剝削受迫害人的淚水和吶喊,以至有人悻悻道劉文彩‘其實不是那么壞’”。

內容解讀

當今主管劉文彩莊園宣傳的要人王治安(四川日報副刊主編)在他的一本名為《莊園秘聞》的書中說,過去"出現過個別不實之事","對虛假的東西已經校正"(見該書104頁)。在此我當一回導遊,帶領讀者到劉文彩莊園去檢驗王治安的"校正"。
福特轎車
一進莊園大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輛福特轎車,解說詞說是劉文彩為了自己的轎車能開到成都,就修了大邑到成都的公路。
僱工院
小轎車的左邊是"僱工院"。
僱工井
在福特車的對面有一道門,門裡面有一口井,解說牌標明"僱工井",說是當年劉文彩家每天殺雞殺鴨的屎尿血水及禽毛全部傾倒在這口井裡,劉文彩就強迫僱工們喝這樣的水。
居室
再往前走,右邊分別是"西式客廳"與"中式客廳",這兩個客廳同樣是騙人的假貨。"西式客廳"原本是賬房先生薛副官的寢室,裡面有兩張普通木床,一張薛用,一張為來客備用。"中式客廳"其實是四太太梁惠玲的寢室。
過了兩個客廳,前面出現一對紅沙雅石缸,解說詞說這是劉文彩當年從宜賓公園偷運回來的。劉文彩的兩個兒子對我說這紅沙雅石缸根本就不是他們家的。這種紅沙雅石的產地在雅安,這種雅石作品在安仁絕非稀罕之物,而是隨處可見。在莊園前面的安惠里就擺放了近百件,莊園右邊的商店門前也擺放了數十件,這種本地隨處可見之物怎么會是宜賓的東西呢?
劉公館劉公館
向前走就是劉文彩的內花園,裡面有兩間較大的房間,當年用重金把它裝修成劉文彩的逍遙宮,以此向大眾宣傳劉文彩是如何的奢侈荒淫。原本是青磚鋪地,又往裡走就到了劉文彩的內院,內院祖堂的左邊有一套一進二的房間,裡間原是三太太凌君如宜賓撤回來時住的地方(劉文彩偶爾從雅安回來就住在這裡)。外間是劉文彩三個兒子童年時住的地方,以便大人照管。後來凌君如為了爭奪財產在成都借腹生子,回來劉文彩就不準她再住在這裡,而是把她趕到旁邊的廂房去居住。
龍床
祖堂右邊同樣是一進二的房間,解說牌上標明是劉文彩的冬季吸菸室,裡間擺著一張金碧輝煌的大龍床,解說詞說是劉文彩當年用三萬斤大米來打造的。多年來這都是地主莊園裡的重頭戲,以此來證明劉文彩是何等的奢侈。
珠寶室
在客房的對面有一間小房間,解說牌標明是"珠寶室"。其實最初是保姆的房間,後來又是劉元貴回老家住的地方。
"珠寶室"的右邊是劉元龍的房間,門的上方有一塊匾,落款是黃金榮。莊園裡的工作人員楊正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告訴過劉小飛,那是上世紀六十年代莊園自己製作的,漆水都不是過去年代用的那種。
再往裡走就是後院,那裡布置有一間醒目的佛堂。聽劉家的人說,他們家從沒在此設過佛堂,這是他們家一日三餐吃飯的地方。
佛堂
佛堂的右邊有一間房,當年是劉文彩家存放全家棉絮衣物類的儲藏室。上世紀六十年代主管部門編造說是劉文彩的女客房,是他玩弄女色的地方,並憑空捏造出李二姐、林奶子等幾個人世間從不曾有過的人物和許多荒唐下流的情節,還牽連進他未成年的三公子。為編這些無恥的性故事,主管部門還逼死一位川劇女角羅某,欠下一條命債。詳情請看後文。
"佛堂"對面的一個房間標明是"燕窩庫",解說員說劉文彩一家吃燕窩,一頓便吃掉多少人民的血汗。
"佛堂"旁邊是王玉清的房間,這才是劉文彩住的地方。
殺人霸產
再往前走,穿過曾經稱為"刑訊室"、"水牢"、"土牢"(這些事以後再寫文章詳細講述)的地方便到了後花園。花園左邊是一幢西式平房,進到裡面就看見一組泥塑,牆角還陳列著血衣。解說詞說是劉文彩殺人霸產的地方(原來這裡還有兩組泥塑,一組殺人霸水,一組是圈地霸產)說當年劉文彩指使狗腿子曹克明把正在田裡栽秧的三個貧下中農打死在這裡。
據現居安仁維星街56號的曹克明之子曹登貴說:當年他父親曹克明告訴他,當時有三個四處流竄作案的土匪在唐場搶了綢緞鋪,並把老闆家的人槍殺了,縣裡正在通緝捉拿這三個兇犯。有一天這三個兇犯跑到親戚劉益山家中,劉益山和他母親請了好幾個裁縫用搶來的黑色綢緞為其趕製衣服。看到此事的農民就跑到鄉政府去報告,鄉長劉紹武便立即召集人員前去捉拿。到達後劉紹武便叫曹克明進去探虛實,曹進去后土匪就拔槍準備打他,曹為了自衛便立即拔槍射擊,當場打死兩人。一人逃出房外後被外面的治安隊員開槍打死。
劉益山是劉文彩本家的侄兒,劉文彩原對他很好,但他把家供給土匪作據點使劉文彩很不高興(誰願意和與土匪勾結的人做鄰居呢?)於是就讓他搬到街上劉文彩新修的一套房子裡去住。那套房要寬大許多,又是新房,劉益山不可能吃虧。情況就是這樣。
解放前夕曹克明因此事被抓起來關押了兩年,後查明對方確係土匪才獲釋,但給他帶了一頂反革命份子的帽子。曹登貴還告訴我:上世紀六十年代主管部門指使當時的鎮長安海山叫曹克明去談話,強迫他承認自己是劉文彩的狗腿子,強迫他說打死的三個土匪是三個貧下中農,不然就要打他(安仁鎮全是反吊起來打)。並且要他去充當"殺人霸產"故事的泥塑模特。曹克明雖是一個貧民,但他戴有反革命帽子,這種人是沒有任何人權保障的,曹克明除了就範沒有任何選擇。
泥塑完成之後,1966年5月份的一天晚上,主管部門指使鎮上的幹部王明軒、李銀松前來抓人,把曹克明五花大綁地從家中抓走,罪名是說曹克明造謠,居然說劉文彩家沒有水牢。當晚就把他送交大邑縣公安局。不久縣法院就以造謠罪判處曹克明徒刑十五年。從此劉文彩指使曹克明"殺人霸產"的故事就在這後花園的房子裡展出了。
鄧小平上台後開始平反冤假錯案。曹克明在牢里請人寫了一封申述,不久法院以量刑過重改判五年釋放了曹,那時他已服刑十四年。
出來後曹克明不服,過去他與劉文彩沒有任何關係,"殺人霸產"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水牢"的故事當局也承認是假的了,那就是說他判罪的依據也不存在了。為此他到縣法院去申述,縣法院不敢受理。他又到地區法院去申述,地區法院也不敢受理。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鳴,悲憤交加的曹克明便在縣法院門口服毒自殺,以生命來作了最後的抗爭!此前他一再對兒子曹登貴說:"你要為我申冤啊!"
劉文彩
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問當時的館長吳宏遠"殺人霸產"是怎么出來的?吳宏遠回答:"當年編出‘殺人霸產'的依據是:劉文彩也許知道(這件事),也許不知道(這件事)"。
當時劉文彩是劉文輝系統的下野官僚,而曹克明抓土匪的治安隊是縣政府系統的,兩者互不相干,劉文彩知道不知道都與他沒有關係。何況是突發事件,事前劉文彩不可能知道。
主管部門在找不到一個願意出來充當"證人"的情況下,便說門外的一棵柑子樹是當年的見證。而那棵柑子樹根本作不了證。因為那是一棵沙田柚,是劉文彩後來從外地購回的一批樹苗中的一棵,是劉文彩在這件事後種下的,這件事之前本地沒有這種品種。
在王治安的《莊園秘聞》中他照搬了"殺人霸產"的故事,但做賊心虛,沒敢說出曹克明來。
導遊到此,我請求我們的黨政部門不要再讓主管部門把曹克明的塑像放在"殺人霸產"的現場,讓冤魂得到安息,並給曹克明家人一個公道。抹黑劉文彩何必殃及無關的底層弱者嘛!
風谷機
再往裡走又進了一個房間,這裡放有一些斗和一架飛輪風谷機。解說員在此詳細地講述劉文彩當年是如何用大斗換小斗來剝削農民,又用飛輪風谷機來拚命吹走農民用血汗種出的穀子。因此這些斗和風谷機曾名震全國。
其實這些都是假的,大斗換小斗的故事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就被成都曲藝團的郭××在舞台上公開揭露了。飛輪風谷機也不是劉文彩的。聽本地人說,那是本鎮鄉民廖增山的,廖是個機械愛好者,飛輪風谷機是他的一個技術實驗。
而當今《四川日報副刊》主編王治安在最近出版的一本名為《轟天絕唱收租院》的書里是這樣宣傳的:"在劉文彩殘酷盤剝中,更毒的招數,是在風谷機上加鋼珠(飛輪),大斗大秤,一斗租谷,只能算是六七升。請聽用淚水書寫出的一首歌吧:風谷機,鐵滾滾(加鋼珠)。地主用它來收租,五石七斗乾黃谷,風來只有三斗六。年年汗水空長流,一家老小餓斷腸,即使年年大豐收,也受不住這般剝削苦。......"
從這個風谷機的故事就可以看出主管部門向民眾宣傳的劉文彩故事是何等的荒唐可笑。
收租院
再往裡走就到了"收租院"。雕塑"收租院"的知名度不用我來贅述。其思想性和藝術性曾被中宣部的周揚捧為"建國以來兩大雕塑成就之首(另一個是《人民英雄紀念碑》)。
文革中期兩派鬥爭之際,萬紅雲和冷月英各在一派。矛盾激化後就大字報相見。萬紅雲率先寫出大字報,揭露冷月英不是劉文彩的佃戶,更沒坐過水牢。冷月英等人也寫出大字報揭露萬洪雲手上的凹痕是解放後打針打漏了留下的,根本不是劉文彩打的等等。這事讓上面的主管部門非常尷尬,後來他們考慮到冷月英的影響更大更重要,決定挺她。於是就把萬洪雲驅逐出"家史演講組",又把《收租院》里萬洪雲挨打的塑像撤了。那條專為萬洪雲量身訂製的鋼絲皮鞭卻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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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四川劉文彩後人高調祭祖。在祭祀那天,劉文彩的後人從全國各地趕回,人數達千人之眾。據說本來準備了200席的飯菜,由於人數比估計的多,有許多人還沒席可坐。在參加祭祀的人當中除了劉文彩的後輩子孫外,還有劉文彩當年的管家、僕從等後人。
大邑劉氏莊園
劉文彩當年的公館就是如今的劉氏莊園,至今保存完好,並被列入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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