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觀淇

粵軍老將,畢業於陸軍大學,曾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辦公廳主任兼總參議,抗戰時,他率領廣東省第二游擊區四支隊用7000多人,有一次斃傷日軍200多人的輝煌戰績。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伍觀淇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廣東廣州市白雲區
  • 出生日期:1886年
粵軍老將,抗戰隊長,

粵軍老將

伍觀淇,字庸伯(舊名冠球),清光緒十二年(1886年),生於廣東廣州市白雲區神山鎮南浦村。
伍觀淇祖上是耕田世家,到他這一代,算有了讀書人,他6歲入私塾讀書。16歲時,考入兩廣高等學堂(今廣雅中學,其前身叫廣雅書院)。當時,能考入這所學堂的皆稱兩廣才子。他因一次涉嫌反清的學潮,被校方除名,故未能畢業於此學堂。
稍後,他考入廣州將弁學堂。將弁學堂,是清廷為了在兩廣創辦新式陸軍而設立的軍官學校。將弁學堂招收學生十分嚴格,精選文武兼備的人才錄取。學生要學習天文、輿地、測繪、算化諸門學科,兼讀經文,並操習步隊、馬隊、行軍、布陣、分合、攻守諸戰術與戰式。他在將弁學堂的各科成績,常居同班學生之上。將弁學堂創始人周善培先生於1952年在北京曾對人言:伍觀淇為第一好學生。
伍畢業於將弁學堂後,以優等生資格,被委為新軍管帶(相當於營長)。他的同學如鄧仲元、葉舉、熊略等,分別擔任隊官或排官(相當於連排長)。在廣東任新軍管帶三年,伍自感學問本事不足,適逢保定軍官學校在各省遴選人材,他遂於1909年秋考入保定軍校(後更名為陸軍大學)。保定軍官學校,是清政府軍諮府(總參謀部)主辦的一所培養高級軍事指揮的高等學府。伍以優異成績畢業於該校。其時,廣東尚在袁世凱爪牙龍濟光控制之下;因此,他未回家鄉,而接受了陸軍大學的聘請,留校任教官,執教三載有餘。
1916年秋,他斷然辭去教官職務,決定用五年時間專心讀書,他接觸了佛學、道學、洋教、馬列主義等,最後專攻儒學。
1921年仲夏,伍觀淇挈眷回到故鄉廣東,將弁學堂的同學、粵軍長官葉舉邀伍任軍警督察處總參議,後由於看到陳炯明一步步背叛了孫中山,他便辭職回到南浦村。
伍回到禺北,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助地方平息械鬥和肅清匪盜。首先在高塘辦起一間民團養成所,培養一支鄉民自己的武裝力量,去對付有槍的匪盜。民團養成所由伍親自主持教務事宜。各鄉挑選品行好、有一定文化基礎的青年入所受訓。第二件事是興辦教育,在南浦村辦起第一間國小——慎修學校。伍將僅有的一點積蓄投給學校做經費。稍後,他再返省城擔任公職時,常將一部分薪俸用來資助貧苦學生。
1921~1924年間,伍一直致力於鄉治建設。1925年,蔣介石李濟深合作,統一了廣東。1926年,國民政府決定揮師北伐。留守廣東的總參謀長李濟深親臨南浦村,邀伍出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辦公廳主任兼少將總參議。翌年,李濟深致電南京國民政府,薦伍為廣東省政府委員。隨後,南京國民政府正式發布國府令,任命伍為廣東省政府委員。伍出任廣東省政府委員後,併兼任廣東地方警衛隊編練委員會主任委員及地方武裝團體訓練員養成所所長。十多年後,伍的學生有一部分成為抗日武裝的骨幹力量。
1929年,廣東省政府改組,陳濟棠接替陳銘樞出任廣東省主席,伍觀淇退出政壇。1936年,他的陸軍大學同學黃慕松擔任廣東省政府主席。黃親下南浦村,邀伍出鄉相助。伍再度返回省城,任新成立的廣東農村合作委員會主任委員至抗戰爆發。

抗戰隊長

1938年10月21日廣州被日軍侵占。在廣州淪陷之前,廣東各縣都已組織起民眾抗日自衛團。伍又受命為廣東民眾抗日自衛團統率委員會委員,負責統率番禺、花縣、從化增城、三水等地區的民眾武裝工作。廣州失陷後,伍率領的這支民眾武裝,奉令改編為第四戰區第一游擊縱隊,伍任縱隊司令。臨危受命的伍觀淇,時年已經五十有二。廣州失陷當日,這位游擊縱隊司令,立即從廣州奔回禺北,召集平日種田做工的子弟們扛起槍桿,展開了為期7年的游擊戰。
1938年10月23日,即廣州淪陷第三天,氣焰囂張的日軍占領了石井墟,企圖渡過流溪河向北進犯。日軍未料到,就在流溪河畔,遭到了伍觀淇游擊隊頑強的抵抗,戰鬥持續了11天,此為廣東抗戰史上光榮的一頁——江高阻擊戰。伍觀淇率隊伍在蚌湖、江村、高塘、竹料至南崗布防,封鎖了南北交通要道江村大鐵橋和流溪河面。戰鬥打響之後,游擊隊一連11天堅守陣地,打退了日軍用機槍掩護的輪番進攻。最後,日軍調動了飛機、大炮,分兵幾路從流溪河上游包抄過來,戰鬥十分激烈,游擊隊因腹背受敵,又無援兵,被迫轉移。
江高之戰,伍一直身臨江村炮樓和高塘十八社前線指揮。有幾次情況緊急,隊員勸其撤離,他終不肯走。當江村、高塘有不少房屋中彈著火時,他仍在前沿指揮若定,一面令隊員繼續阻擊河面,一面部署後撤,直到日軍強渡得逞沖入村中放火燒屋時,他才撤離。此役擊沉日軍橡皮艇30多艘,擊傷飛機1架,消滅日軍200餘人。游擊隊有61名隊員為國捐軀,38名隊員負傷。
此戰使國民黨在韶關的軍政首腦大為震動。第四戰區司令張發奎在一次高級軍事會議上指責余漢謀輕易放棄廣州是粵軍的奇恥大辱。南京國民政府大員陳誠說:“廣東有個伍觀淇竟在廣州城北阻擊敵軍十多日,試問正規軍有何顏面見江東父老!”
1939年,所部改番號為第七戰區挺進第四縱隊,仍任司令員。
繼江高之戰後,伍觀淇指揮部隊還打了如下一些較大的戰鬥:赤坭白坭之戰——在花縣赤坭、白坭一帶,抗擊日軍104師1個旅團的進犯,殲敵60餘人;良田之戰——在竹料良田村消滅偽軍1個大隊,生擒敵顧問、日軍中尉深丁為雄,擊斃深丁妻子及另一名日軍顧問,繳獲一批戰利品;魚窩頭之戰——配合番禺縣武裝大隊,保衛靈山魚窩頭,敵方出動海、陸、空軍,雙方激戰7個晝夜,擊斃偽軍隊長梁財仔和敵偽官兵數十人,焚毀敵人營房、廠棚十多座;清遠之戰——配合暫八師張君嵩部收復清遠縣城。伍部首先沖入城內,與敵展開巷戰。除游擊戰之外,伍部還派出別動隊深入敵後,擾敵運輸線,破壞電話線和懲治漢奸。
7年間,伍觀淇率游擊隊轉戰廣東各地,與日、偽軍展開大小游擊戰三四百次,除殲敵外,還繳獲大批槍械、彈藥及軍馬,生俘敵官兵30餘人。有一名日俘供稱,他們最怕中國軍隊的獨九旅和伍觀淇的游擊隊。
伍觀淇卻是這樣饒有風趣地詮釋“游擊隊”:怎樣叫“游”?好像魚蝦浮游在水面或水裡,活動不定的意思;怎樣叫“擊”?俗謂以卵擊石,兩者相碰,軟弱的那部分就要破損;怎樣叫“隊”?一個人是不能成功的,三人成眾,那么至少三個,三十個,乃至三百個湊合起來,才能配說這個“隊”字。他還說自衛團變成的游擊隊,拿著那幾桿生鏽的舊槍枝,除了“?有怕”的大無畏精神,憑什麼來扛著抗日的招牌?
當年,有位大公報記者曾這樣描寫伍觀淇:“游擊老將伍觀淇,於國步維艱、民族劫運之際,捍國衛鄉,責無旁貸,毅然振臂一呼,鄉人聞風興起,熱烈擁戴,今年雖耄耋,然精神矍鑠,尤若壯年,記者獲瞻丰采,暢聆偉論,油然而生敬佩之心……”
抗戰結束,伍的游擊隊奉令遣散,大部分隊員仍回到家園從事農業勞動,另有一部分編入地方治安團隊。伍觀淇本人對當局委派的要職堅決不受,然熱心鄉梓初衷不改,僅接受番禺縣臨時議會參議長及番禺縣建設委員會主任之職。
1948年,伍觀淇收到番禺縣長黃蘭友一封信,信中勸說伍出走台灣,但伍執意不走,仍留住廣州番禺學宮。
1949年10月,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了廣州。翌年冬天,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李濟深通過中央統戰部,邀請伍觀淇進北京。年末,伍由廣州統戰部交際處處長陪同到達北京。
伍到北京後,因工作一時未安排妥善,暫寓李濟深家中。閒居中,伍應梁漱溟、黃艮庸諸友請求,講解《大學》、《論語》、《孟子》各書。後梁漱溟編纂出版的《大學禮記篇·伍嚴兩家學說》中關於伍氏的部分,均是由這時候幾位友人的筆錄整理而成。被尊為儒學權威的梁漱溟認為:中國古人在世界學術上最大的貢獻無疑就是儒家孔門那種學問,而伍先生在儒學的貢獻則有足以補宋儒、明儒之所未及者。
1952年冬,伍觀淇因胃病惡化,引起全身功能衰竭謝世,終年67歲。葬於北京東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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