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故事>的創作漫談

< 一個人的故事>的創作漫談是<一個人的故事>的作者劉小楓為該作品寫的創作漫談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一個人的故事
  • 作者:劉小楓
正當人們感覺自己的生命若有若無,生活變得破碎不堪,想像遭遇挫傷時,寫作能"改變人存在的時空感,讓人重新找回逐漸逝去的生命感覺,重拾被生命無常抹去的自我"(劉小楓語)。可見,寫作本身已然成為了作家憑弔過往易逝歲月和言說現實存在的有效載體,這種或"延遲"或"歷時"的言說姿態本身,就可以稱得上是作家獨異個體面對世界的一種方式,而當我們在翻讀、親就這樣一些或凌厲或感傷的文字碎屑。
近五年來,一直有一個鬼似的東西在我心裡叫喊著要出來。我一直在找一道門,想放它從我的內心深處出來。我為此在這近五年的時間里,不斷地構思和重創《一個平凡人的故事》。這部作品因其題材的平凡和故事情節的鬆散性,達不到傳統小說創作所要求的題材新穎和故事情節曲折離奇的效果。因此傳統小說的表現形式,根本無法組合這部小說的題材。為此我便開始摸索著採用另類小說的創作形式。這部小說寫到今天定型,我已經模仿過幾種另類小說的表現手法:模仿過薩特的日記體小說《噁心》,模仿過享利?;米勒的獨白體小說《南回歸線》,模仿過王小波的“自述體”小說《黃金時代》,模仿過高行健的散文體小說《靈山》和《一個人的聖經》,模仿過意識流小說《一個青年藝術家的肖像》(後來又讀過喬伊斯的《尤里西斯》和福克納的《喧囂與憤怒》,讀完這兩部著名的意識流小說後,使我對意識流小說的形式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還模仿過杜拉斯的“自述體”小說《情人》。在此基礎上,我創作完成了《流俗》(《一個平凡人的故事》的前標題)。但因當時我的創作觀不夠成熟,功利性比較強,自己深知這種題材的小說,一般很難有市場。於是在創作上有點馬虎了事,錯字和語病都不少。將其發到網上之後,如我所料,遭到冷遇,我也不願再去理它。
但它仍然在我的心裡像一個鬼似的叫喊著,它想出來的欲望比以前更加強烈。我每次打開電腦都會止不住要再看一看《流俗》的原稿,對它進行一點修改。也有朋友看過,給我提了一些寶貴的修改意見。但《流俗》在網上掛了些日子,根本沒什麼人理會。我那時對寫作心灰意冷起來,有些想放棄寫作。
當朋友得知我有這種想法時,他勸我不要放棄,他幫我聯繫了一位出版商。他的意思你去做生意還不如寫些商品賺點錢,那樣一方面生活得到了改善,另一方面手裡的筆仍然沒有丟棄。我當時也接受了他的建議,便開始著手寫《孤俠傳》。但誰也不會想到我在創作《孤俠傳》的時候,內心是多么的痛苦。我知道我所創作的小說是一把軟刀子,人類的文字垃圾已經夠多了,而我為了一己私利,坐在電腦前一天下來,居然能寫下兩萬餘字。最讓我感到驚心的是,我那些文字垃圾——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居然能在網上得到讀者的追捧。我那時很清楚自己是在乾什麼,我對自己說你是一個劊子手,我痛罵我自己是婊子女神主義者。我經常打自己的耳光,我在那段時間裡,一方是生活的窮迫,另一方面是良心的責罰。我差一點就精神崩潰。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裡,我為了逃避寫《孤俠傳》,時不時躲到《流俗》里,去反覆修改它。漸漸地我像穿越迷宮找到自己的家園一樣。我告誡自己寫商品對我的人生毫無意義,它只會使我淪為金錢的奴隸。人不應該做金錢的奴隸的,他應該有自己的理想和人格。當時我妹妹也勸我不要寫商品,她會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寫作,於是我一怒之下,將已經創作完的《孤俠傳之魔界》全部刪除。之後,我為了調整心態,便慢慢又創作了一些嚴肅作品。我深知堅持走嚴肅文學路的危險,搞得不好,會是死路一條,但這些得失已經對我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為我在走自己的路,我又做回了一個自由的人。我不受金錢的支配,不受長官意志的指令,不受他人思想的左右,寫出的東西都是我說的真話。雖然這些真話,不一定就是真理,也不一定都是正確的,但它們是我的所見、所聞、所想,沒有矯飾,沒有功利性,它是我靈魂里放出來的那個渴望自由的鬼。它終於出來了,無論美與醜,它的面貌是真實的。那時我想起了摩西,他的選擇是對的。有人曾經說過:奴在身者,其人可憐;奴在心者,其人可鄙。當代很多從事文學創作的文人,大都是一群奴在心者,是極其可鄙的。人類走到今天:科學技術進步了,藝術卻愈來愈平庸了;經濟愈來愈繁榮了,政治愈來愈腐敗了;物質生活愈來愈豐富了,精神生活卻愈來愈貧乏了;人愈來愈長壽了,人的生命價值觀卻愈來愈蒼白了;人的科技知識愈來愈發達了,人的情感卻愈來愈冷漠了;吃穿不愁了,精神病患者卻愈來愈多了;醫療技術愈來愈高明了,但自殺率愈來愈高了……等等造成今天人類這種局面的出現,文學創作者也難辭其咎。因為文學創作者是人類前進道路上的路燈,而今這些路燈卻被那些婊子女神主義者為了爭名奪利弄得昏暗不明。
當代中國文壇,一年有千部以上的長篇小說出版,可大都是些垃圾作品。大部分作品是貴族文學。具體點說,就像魯迅在《革命時代的文學》里所講的,是供那些吃飽了,睡在躺椅上,捧著看的作品。大都是些才子佳人的風花雪月的故事,或者是英雄或俠客題材的故事。極少有論及咱們平民百姓真實生活的故事。而這些題材的作品又大都是些歪曲人情常理和扭曲人性而創作的精神鴉片,可以毫不客氣地講是反人類智慧的作品。
當代作家中像王安憶、池莉、賈平凹等作家的確創作了不少所謂的平民文學,但那些平民文學,也大都像魯迅當年所說的:在現在,有人以平民——工人農民——為材料,做小說做詩,我們也稱之為平民文學,其實這不是平民文學,因為平民還沒有開口。
正因為當代從事文學創作的作家們,大都不敢正視現實,大都利慾薰心,已經使我們的精神文明建設的步子嚴重滯後。使得當代人的文明發展成了一個跛腳人,物質文明的腳愈長愈長,而精神文明的腳卻漸漸萎縮和殘疾起來。
我們有志從事文學創作的人,不應該做人類的罪人,我們應該像一個農民種糧食一樣,要有一顆樸實的心腸。不要為了賣個高價錢,在糧食裡面做假坑害顧客
當代有了網路文學這個交流平台,於是很多會碼字的人,便把寫作當成像清人所說的“敲門磚”。他們製造出一套套的精神鴉片,謀取私利,毒害青少年的心智,這種作家永遠是最可恥的人。其實這種作家用作品毒害人們心智的勾當,古今中外都有。
那么怎樣才算是正確的文學創作態度?
托爾斯泰在《我們該怎么做?》里有過解釋,他說:科學和藝術的活動只有在不竊取任何權利而只知義務時才能結出碩果。
但當代從事文學創作的,大都不是這么乾。他們是想盡一切法子搞婊子女神主義的勾當。純文學圈裡的作家們,用權勢和名氣強姦文學;網路文學圈裡的作家們,用低俗和獻媚強姦文學。文學已經被那些婊子女神主義者,強姦的千瘡百孔、面目全非。因此當代很多人索性不讀什麼文學書。中國有十三億多人口,卻很難養活幾家大型的文學期刊,這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現在你跟人談文學,他們有不少人會不屑一談。有人甚至會直截了當地說:文學是謊言。如果文學真的成了謊言,被人們拋棄,那么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前途肯定會一片黑暗。因為文學的功用,它還是人類的靈魂飯,如果沒有靈魂飯滋養的靈魂,它肯定會退化到獸性。那么再強壯的體魄,最終只能是格鬥中的犧牲品。
有人會說你嚴立真告訴我們文學有什麼用?
有人甚至會說,我們不看文學照樣過日子。
文學有什麼用,魯迅在《小品文的危機》里說過:文學給人的愉快與休息。是勞動和戰鬥前的準備。我覺得這話對文學作用概括的恰如其分。
對於那些說我們不看文學,照樣過日子的人。我想說點我的個人見解:你不看文學,但你身邊的人會看。你在跟那些看過文學的人交流時,就會潛移默化地受到對方的影響。如果沒有人看文學了,人們肯定會回歸到原始社會里去,像野生動物一樣生活著,照樣過日子。但那種人過的日子叫做野蠻生活。
話說到了這裡,也該剎筆了,這篇漫談的拙文的主題就是想告訴大家:我嚴立真認清了寫作的目標,認清了文學的意義。我的《一個平凡人的故事》就是在這些觀念的支配下創作完成的。有人會因此大笑著跳起來,說:你嚴立真這是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後面的話可能會很難聽,我不想猜測了,但我想告訴那些有此想法的人。是的,我嚴立真就是這么乾的,這么幹才是說真話。在文學路上,你如果沒有認清其存在的意義、沒有獻身文學的精神、沒有說真話的膽識,你就不可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最多只會在老套路上喧譁一陣,然後煙消雲散,那樣的作家多一個不如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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