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德社

他頭戴著瓜皮帽,穿著羽絨坎肩兒,佝僂著背,蜷縮在椅子上,衝著盹兒。突然,他猛地驚覺,抖擻精神,走向門口——那裡有遊人在觀望屋子牆上掛的照片和快板。“您想聽點什麼?”

北京延壽街胡同,曲藝藝人於小章就這樣每天下午在自己租住的小平房裡等待著客人。10平方米左右狹長的小屋,演員只有一個,一次只能容納五六個觀眾,這裡是“北京最小的曲藝園子”。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魁德社
  • 表演人數:1人
  • 掌門人:於小章
  • 又稱:“於八爺”,“單弦聖手”
魁德社簡介,地理位置,每天開門半天,前世今生,非遺的消失,

魁德社簡介

演員只有一個人———
他頭戴著瓜皮帽,穿著羽絨坎肩兒,佝僂著背,蜷縮在椅子上,衝著盹兒。突然,他猛地驚覺,抖擻精神,走向門口——那裡有遊人在觀望屋子牆上掛的照片和快板。“您想聽點什麼?”
北京延壽街胡同,曲藝藝人於小章就這樣每天下午在自己租住的小平房裡等待著客人。10平方米左右狹長的小屋,演員只有一個,一次只能容納五六個觀眾,這裡是“北京最小的曲藝園子”。
於小章是這所稱為“魁德社”的小園子的唯一演員:“等我玩不下去了,就是該關門的時候了。”
魁德社

地理位置

這個京城最小的“戲園子”位於北京城南琉璃廠的延壽街。
魁德社

每天開門半天

旅遊淡季,每天能光顧的客人並不多,有的時候甚至無人登門。但是於小章對此並不在意,每天上午他都要去公園遛彎,只有下午才會開門迎客,天天如此。
掙多掙少,於小章看得很淡,基本上旺月掙的與淡季掙的兩下相抵,剛夠得上每月3000元的房錢。其實,於小章也並不全靠著演出生活:他在椿樹胡同附近有自己的房子,出租那裡的,貼補這裡的。
他的顧客大部分是到和平門、琉璃廠一帶來玩的外地遊客,演出也很簡單,每次十分鐘左右,只有三個短節目:一段單弦岔曲兒、一段數來寶以及一段快板。岔曲不過是“春至河開,綠柳時來”的小段,快板也只是“粉紅女,女粉紅”的繞口令,這些都是曲藝演員的基本功。
其實,於小章年輕的時候學過很多的大段節目,諸如快板書《劫刑車》,但是滿口假牙的他已經沒有太大的氣力,很多的節目也早已忘卻。於小章說節目長短無所謂,關鍵還是表演時的那種精氣神兒。另外,對於他來說,只要外地人知道北京的這些“玩意兒”也就足夠了
起初,於小章為演出準備了大褂和瓜皮帽,但是他只戴著這個小帽子演出——青色的帽子已經褪色發灰。“大褂兒穿上去老得挺著,十幾分鐘演完了我還得等客人,穿著不舒服,脫了再穿又麻煩。”
白天沒事的時候,由於糖尿病作祟,於小章習慣躺在屋子裡半米來寬的長條床上,那也是客人們看錶演時的坐處。在這間10平方米左右狹長的小屋裡,一次最多只能容納五六名客人,這對於於小章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魁德社

前世今生

於小章,單弦藝人,魁德社的老闆,也是這裡唯一的演員,整六十。
於小章的“開心劇場”說白了就是一間逼仄的小屋,不到兩米寬,六七米長,屋子北側是一溜木板搭成的簡易座位。對面牆上是滿牆的照片和報紙,照片裡有他的祖父、父親和年輕時的他。老人驕傲地說,他的祖父於德魁是著名的大鼓弦師,曲藝十老之一,也是魁德社的創辦人,人稱“於八爺”;父親於少章被稱為“單弦聖手”,曾為周璇伴過奏,也曾和“單弦大王”榮劍塵一起灌過唱片……不過這些對於小章來說,都是老年間的事兒了,他全沒趕上。
於小章生在北京,卻長在異地,從小就隨父親工作調動去了武漢鐵路文工團,後來又到洛陽。上世紀90年代初,他所在的文工團解散,他回到北京,開始了走穴生活。從恭王府戲樓到王府井茶樓,再到北影廠明清一條街,他總是不停地換地方,最長的能幹一年多,最短的也就一星期。那時的日子過得辛苦但自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有本事,他總能自己“打錢”掙比別人更豐厚的小費,總能惹得別人眼紅嫉妒。“打錢”是老天橋藝人謀生的方式,“就憑自己的技藝和本事,誰本事大捧場的人多,誰就掙得多,別人乾眼饞沒辦法。”老人呵呵地笑著,目光中閃爍著驕傲。
從2006年開始,老人租下延壽街5號這個地方,掛起了他的全套家當:三把三弦、兩套牛骨做成的哈拉巴和幾副快板。一般上午他會出去遛彎兒鍛鍊身體,下午再回來開門營業。這邊沒什麼遊客,主要是靠周圍的三輪車拉客過來。有人來,老人便會精神抖擻地唱上段快板、單弦和牛骨數來寶,若是有人想聽段京劇、評書、相聲,也全沒問題。不過十幾平方米的小屋,就是一個“全活”的小劇場,老北京的曲藝一一在這裡亮相。至於門票的價格,還是按照曲藝行的老規矩:隨便賞。喜歡就多給點兒,不喜歡就少給點,一百不嫌多,五十不嫌少,主隨客便,沒個定數。仿佛坐在這老屋,不經意便穿越回到了在天橋搭棚唱戲的舊時光。
旅遊旺季人多些,一天能接待十幾撥客人,到了現在這樣的淡季,十天半個月的沒人來也是尋常事。一個月三千多塊的房租對他來說並不輕鬆,旺季的時候多掙點就貼補了淡季的冷清,一年平均下來也就是掙點養家餬口的錢。
為了多掙點兒錢,老人從早上五點起就和衣睡在這小屋裡,若有看完升旗逛胡同的遊客,便激靈一下坐起來,招呼客人進來聽段書。有時趕上吃飯,客人來了,便把飯碗一藏,漱漱口清清嗓子開唱,客人走了再接著吃已變涼了的飯菜。
他對自己今天的生活還是很滿意:“這是我到目前為止最幸福的時光,真的!”自己和老伴兒有退休金,不拖累國家,也不指著這點兒手藝吃飯。兒子也有出息,在外企打工,不朝他要錢。只是遺憾,自己的兒子不學這些曲藝,自己年歲又大了,太大的段子唱不動。他擔心自己的記憶力會一年不如一年,怕有些傳統的大段子慢慢就忘乾淨了。

非遺的消失

“我還有一個夢想吶”,老人神秘地說。他想有個“大屋子”,再有兩個小徒弟,“招徒弟只能找小學生了,單弦這東西,起碼得學十年,短了不成。人家家長能願意嗎,又掙不了大錢。”老人抄著手,隱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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