駢文文學

駢文文學

駢文文學,中國古典文學的特有品種。是與散文文學相對而言的。其主要特點是以四六句式為主,講究對仗,因句式兩兩相對,猶如兩馬並駕齊驅,故稱“駢體文學”。清代學者(阮元)從《尚書》《周易》《詩經》等先秦古籍中蒐集一些對偶句子,就認為那即是駢文了。南北朝駢文中也不乏內容深刻的作品。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駢文文學
  • 特點:四六句式、句式兩兩相對
  • 文獻出處:《尚書》《周易》《詩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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駢文概述

駢文,文體名。與散文相對。源於漢、魏,形成於南北朝。以雙句(即儷句偶句)為主,講究對仗工整,聲律諧美,藻飾華麗,多用典故。句式以四字六字相間定句者,稱四六文,為駢文中的一體 (《漢語大詞典》)。駢文是一種從修辭學角度劃分的文體,是以對偶句為主介乎散文與韻文之間的一種美文:以對偶句為主是駢文本質;對音律的要求在散韻之間;講究辭藻華麗的美學效果。如鮑照蕪城賦》、孔稚珪北山移文》、庾信哀江南賦》等。

駢文特點

1、韻律;在聲韻上,講究運用平仄,韻律和諧;
2、修辭:上注重藻飾和用典;
3、形式:駢文注重形式技巧,往往束縛內容的表達。
4、別稱:“駢體文”、“駢儷文”“駢偶文”“四六文”“駢四儷六”。
5、概說:全篇以雙句(儷句偶句)為主,講究對仗的工整和聲律的鏗鏘。
6、產生:漢到六朝,散文“文筆”對立。“文”是專尚辭藻華麗,受字句和聲律約束的駢文。“筆”是專以達意明快為主,不受字句和聲律約束的散文。文筆分裂,駢散對舉。

經典文章

《與朱元書》原文:“風煙俱淨天山共色。從流飄蕩,任意東西。自富陽桐廬,一百許里,奇山異水,天下獨絕。 水皆縹碧,千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夾岸高山,皆生寒樹,負勢競上,互相軒邈;爭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響;好鳥相鳴,嚶嚶成韻。蟬則千轉不窮,猿則百叫無絕。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綸世務者,窺欲忘反。橫柯上蔽,在晝猶昏;疏條交映,有時見日”。
與朱元思書》譯文:“風塵煙靄全部散盡,天空與山峰顯露出同樣清澄的顏色。讓船隨著江流飄浮蕩漾,任憑它或東或西。從富陽到桐廬,一百來里水路,奇峭的山峰奇異的流水,天下獨一無二。江水全都呈現出一片青蒼之色,千丈深也能見到水底。遊動的魚和細細的卵石,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湍急的流水快于飛箭,洶湧的江浪勢如奔馬。兩岸夾峙的高山上,全都生長著耐寒常青的樹木。山依恃地勢爭著向上,互相比高比遠。爭著向高處筆直地指向天空,形成千百座峰巒。泉水衝擊著石塊,發出泠泠的聲響;好鳥彼此和鳴,織成嚶嚶的諧美旋律。蟬兒則無休止地鳴叫不停,猿猴則千百遍地啼叫不絕。在仕途上鷹一般沖天直上的人,望一眼這么美的峰巒就會平息熱衷名利的心;整天忙於籌劃治理世俗事務的人,看一看如此幽美的山谷就會流連忘返。橫斜的樹枝遮蔽天日,即使白天也像黃昏那樣陰暗;稀疏的枝條交相掩映,有時也會漏下一些光斑”。
馬說》是唐代文學家韓愈的一篇文章,大約作於貞元十一年至十六年間(795—800)。
原文: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祇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
馬之千里者,一食(shí)或盡(sù)一石(古音為dàn,今音為shí)。食(sì)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sì)也。是馬也,雖有千里之能,食(shí)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xiàn),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嗚呼!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
譯文:日行千里的馬,吃一頓有時要吃盡一石糧食。餵馬的人不知道要以它日行千里的本領來餵養,這樣的馬,即使有日行千里的才能,(但是)吃不飽,力氣不足,才能和優秀的素質(也就)顯現不出來,想要它和普通馬一樣尚且不可能,又怎么能要求它日行千里呢?

駢文文學流變

中國古代魏晉以後產生的一種文體。
南北朝是駢體文的全盛時期。
駢文盛行於六朝,代表作家有徐陵庾信
唐以後,駢文的形式日趨完善,出現了通篇四、六句式的駢文。
中唐古文運動以後,稍告衰落。
宋代一般又稱駢文為四六文
在元明兩代成為絕響。
清初,作者接踵而起。
直至清末,駢文仍在流行。
清末王運為最後一個作家。

駢文與散文區別

對偶句駢句)為主的文章叫做駢文。與之相對,以非對偶句(散句)為主的文章叫做散文。散文——古代散文:我國古代,為區別於韻文、駢文,凡不押韻、不重排偶的散體文章,包括經、傳、史書在內,一律稱之為散文。現代散文:指與詩歌、小說、戲劇並稱的文學樣式。散文特點:形散而神不散;意境深邃,注重表現作者的生活感受,抒情性強,情感真摯;語言優美凝練,富於文采。駢文特點:
1、對仗;駢體文的句子多數是四、六句,而且對偶。吳均與朱元思書》。
2、聲韻;講究“四聲八病”,用字講究平仄孔稚珪北山移文》。
3、用典;用古代的人和事來反映自己的思想感情鮑照蕪城賦》。
4、藻飾;講究文字華麗,不惜堆砌詞句。庾信哀江南賦》。
5、句式來講,駢散自來並存,往往互相搭配,自由組合。
駢文體和散文體的區別——在於對偶句和文章風格的追求:
1、明王志堅四六法海》“總論”說:“古文如寫意山水,儷體如工畫樓台。”
2、現代學者錢基博指出:“主氣韻勿尚才氣,則安雅而不流於馳騁,與散文殊科。崇散朗勿矜才藻,則疏逸而無傷於板滯,與四六分疆。”(《駢文通義》)
3、台灣學者張仁青說:“散文主氣勢旺盛,則言無不達,辭無不舉。駢文主氣韻曼妙,則情致婉約,搖曳生姿。”
駢文文學,舉例:庾信哀江南賦序》:
“粵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盜移國,金陵瓦解。余乃竄身荒谷,公私塗炭。華陽奔命,有去無歸。中興道銷,窮於甲戌。三日哭於都亭,三年囚於別館,天道周星,物極不反。傅燮之但悲身世,無處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昔恆君山之志事,杜元凱之平生,並有著書,鹹能自序。潘岳之文采,始述家風;陸機之辭賦,先陳世德。信年始二毛,即逢喪亂,藐是流離,至於暮齒。燕歌遠別,悲不自勝;楚老相逢,泣將何及。畏南山之雨,忽踐秦庭;讓東海之濱,遂餐周粟。下亭漂泊,高橋羈旅。楚歌非取樂之方,魯酒無忘憂之用。追為此賦,聊以記言,不無危苦之辭,唯以悲哀為主。”(庾信哀江南賦序》)
“日暮途遠,人間何世。將軍一去,大樹飄零;壯士不還,寒風蕭瑟。荊璧睨柱,受連城而見欺;載書橫階,捧珠盤而不定,鐘儀君子,入就南冠之囚,季孫行人,留守西河之館。申包胥之頓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淚盡,加之以血。釣台移柳,非玉關之可望;華亭鶴唳,豈河橋之可聞!”(庾信《哀江南賦序》)
孫策以天下為三分,眾才一旅,項籍江東之子弟,人唯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豈有百萬義師,一朝卷甲,芟夷斬伐,如草木焉!江淮無涯岸之阻,亭壁無藩籬之固。頭會箕斂者,合縱締交;鋤?棘矜者,因利乘便。將非江錶王氣,終於三百年乎?是知併吞六合,不免軹道之災;混一車書,無救平陽之禍。嗚呼!山嶽崩頹,既履危亡之運;春秋疊代,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悽愴傷心者矣!況復舟楫路窮,星漢非乘槎可上;風飈道阻,蓬萊無可到之期。窮者欲達其言,勞者須歌其事。陸士衡聞而撫掌,是所甘心;張平子見而陋之,固其宜矣!。”(庾信哀江南賦序》)

與韻文區別

韻文——[解釋]:與“散文”相對。泛指用韻的文體,如歌謠、辭賦、詩、詞、曲以及有韻的其他文體(《漢語大詞典》)。韻文是講究格律的,甚至大多數要使用同韻母的字作句字結尾,以求押韻的文體或文章。包括了如賦、詩歌、詞曲等。不同時代有其流行的韻文文體。包括:
1、周、春秋:詩經,以四言為主的詩歌。
2、戰國:楚辭
3、漢:漢賦駢文古詩樂府
4、唐:唐詩、樂府
5、宋:宋詩宋詞
6、元:元曲(包括散曲和戲曲)
7、明、清:戲曲、賦
8、近代:新詩、歌詞

與其它文體關係

駢文是一種從修辭學角度劃分的文體,它與其它文體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討論駢文與其它文體的關係也是駢文學研究的重要方面。吳佩珠的《試論唐代散文與駢文的關係》(《思想戰線》1987年第1期)、鄭力戎的《從唐宋古文大家看駢散之分》(《文史哲》1988年第3期)、高光復的《以詩入賦和以駢入賦》(《北方論叢》1989年第4期)、吳新雷的《論〈紅樓夢〉中的駢體文》(《紅樓夢學刊》1990年第4期)、於景祥的《〈紅樓夢〉與駢體文》(《紅樓夢學刊》1997年第1期)、張思齊的《散文、駢文、美文:比較觀照中的文體辨析》(《西南師範大學學報》1996年第1期)、吳在慶的《駢文與詩、賦相互影響的兩點思考》(《寧德師專學報》1997年第1期)、於景祥的《駢散三論》(《廣西師範大學學報》1996年第2期)、熊江梅張璞的《駢文與桐城派》(《柳州師專學報》1997年第1期)等論文有集中的論述,其關注點主要是駢散關係。駢文的存在對其它文體有重要的影響,這是人們所忽略的。探討駢文與其它文體的關係,也就是承認了駢文在中國文學史上的重要性。這個方面的研究還有很多的課題可做,比如駢文對唐傳奇敦煌變文宋話本元雜劇明清小說戲曲等的影響是很大的,而這尚未有人專門研究,還有待學者們繼續去探討。

駢文文學價值

文學除了擁有外在的、實用的、功利的價值以外,更為重要的是它還擁有內在的、看似無用的、超越功利的價值,既精神性價值。
關於精神,可以有諸多不同的定義。我們一般是在這樣的意義上界定精神這一概念的:它是人內在的一種意向性存在,是人的理性與感性諸多心理因素的有機統一,是人不斷超越自我、完善自我的一種心理活動過程。因而,精神的價值不同於物質的價值,它是內在的、本體的、不斷超越自身的。文學藝術的創造活動是文學藝術家的精神活動,文學作品屬於人類的精神產品,文學藝術的接受鑑賞也屬於人們的精神領域的活動,所以,文學藝術的精神性價值應當是其自身最為內在的、基本的價值所在。正如早期的德國現象學學家Moriz Geiger指出的,“在藝術作品中,存在著一些構成其價值的確定的特性”,那就是藝術的精神性價值的特性,即它並不以為了實現某種目的的服務的手段,那么他就無法理解藝術。這些價值是作為存在於作品之中,作為被包含在藝術作品之中的特性而被人們體驗的。”
藝術,在履行自己的種種“服務”職責時,反而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它自己,而我們在擁有過多“藝術作品”時卻失落了“藝術的精神”。
藝術,並不僅僅是工具,甚至也並不總是“作品”。但是藝術在本質上是一種生存方式,生活態度,生活的內涵,是生命賴以支撐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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