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裕之

雍裕之(約公元八一三年前後在世),字號、生平、生卒年均不詳,蜀人。唐憲宗元和年間前後在世。有詩名、工樂府,極有情致。貞元後,貞元後,數舉進士不第,飄零四方。著有詩集一卷, 《新唐書藝文志》傳於世。

基本介紹

  • 本名:雍裕之
  • 字號:不詳
  • 所處時代:中唐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四川
  • 出生時間:不詳
  • 去世時間:不詳
  • 主要作品:《新唐書藝文志》
人物平生,討伐,軍討吳元濟,元和十三年,元和十四年,個人作品,鑑賞辭典,自君之出矣,《室思》,江邊柳,《堤上柳》,《全唐詩》,

人物平生

雍裕之,中唐詩人,存詩一卷。他的所有作品:雜曲歌辭·自君之出矣,遊絲,柳絮,殘鶯,江上山,聽彈沈湘,蘆花,豪家夏,冰詠,農家望晴,了語,折柳贈行人,題蒲葵扇,贈苦行僧,兩頭纖纖,早蟬,秋蛩,江上聞猿,不了語,宮人斜,曲江池上,宿棣華館聞雁,江邊柳,剪彩花,春晦送客,四氣,四色,大言,細言,山中桂。
雍裕之雍裕之

討伐

元和元年(806),憲宗剛剛即位,西川節度使劉辟就進行叛亂。憲宗派左神策行營節度使高崇文、神策京西行營兵馬使李元奕等率軍前往討伐。劉辟屢戰屢敗,最後徹底潰敗被俘,被送到長安斬首。元和九年(814)九月,彰義(淮西)節度使吳少陽死,其子吳元濟匿喪不報,自掌兵權。朝廷遣使弔祭,他拒而不納,繼又舉兵叛亂,威脅東都。第二年正月,憲宗決定對淮西用兵。淮西節度使蔡州汝陽(今河南汝南),地處中原,戰略地位重要。自李希烈以來,一直保持半獨立狀態,憲宗對其用兵,正是改變這種狀態的決心表現。

軍討吳元濟

淮西用兵,震動很大。淄青節度使李師道感到威脅,就採用聲言助官軍討吳元濟,實際上支持吳元濟的商面派手法,企圖鞏固自己的地位。他首先派人暗中潛入河陰漕院(今河南滎陽北),殺傷十餘人,燒錢帛三十餘萬緡匹,谷三萬餘斛,把江、淮一帶集中在這裡的租賦都燒毀了。接著,又派人到京師暗殺了力主對淮西用兵的宰相武元衡。不久,又派人潛入東都,打算在洛陽焚燒宮闕,殺掠市民,後因事泄未能得逞。李師道的恐怖手段,雖然也曾使一些人動搖,但憲宗始終堅持用兵。 元和十二年(817)七月,憲宗命自願親赴前線的裴度以宰相兼彰義節度使裴度立即奔赴淮西,與隨鄧節度使李愬等,大舉進攻吳元濟。九月,李愬軍首先攻破蔡州,大敗淮西軍。吳元濟沒有料到李愬軍快速異常,毫無防備地束手就擒。持續三年的淮西叛亂宣告結束了。吳元濟敗死,李師道恐懼,初欲獻地歸順朝廷,並以長子入侍為質,後又舉兵叛唐。

元和十三年

元和十三年(818)七月,憲宗調宣武、魏博、義成、武寧、橫海諸鎮前往討伐。在大兵莊境的情況下,李師道內部矛盾激化,其都知兵馬使劉悟殺李師道,淄、青、江州地復為唐有。
元和十四年(819)七月,宣武節度使韓弘入朝,並兩次貢獻大量絹帛、金銀、馬匹,要求留在京師。憲宗以韓弘守司徒,兼中書令,另以吏部尚書張弘靖充宣武節度使魏博節度使田弘正討伐李師道有功,憲宗以其兼侍中。他為了向憲宗表示忠心,使其兄弟子侄皆到朝廷做官。以上情況,都說明憲宗在削弱藩鎮勢力,加強朝廷集權方面是有顯著成績的。但是,在其他方面,許多問題都沒有解決。

元和十四年

元和十四年(819)庫部員外郎李渤上疏道:“臣出使經行,歷求利病。竊知渭南縣長源鄉本有四百戶,今才一百餘戶,?鄉縣本有三千戶,今才一千戶,其他州縣大約相似。訪尋積弊,始自均攤逃戶。凡十家之內,大半逃亡,亦須五家攤稅。似投石井中,非到底不止。攤逃之弊,苛虐如斯,此皆聚斂之臣剝下媚上,唯思竭澤,不慮無魚。”這就是說,官僚地主的剝削和壓迫,造成廣大農民的逃亡,影響生產的發展。所以,他向憲宗指明:“夫農者,國之本,本立然後可以議太平。”但這些根本問題,憲宗都沒有解決。由此可見,所謂的“元和中興”,並沒有恢復唐朝富強繁榮的局面。

個人作品

自君之出矣自君之出矣, 寶鏡為誰明?思君如隴水, 長聞嗚咽聲。 江邊柳
雍裕之雍裕之
嫋嫋古堤邊, 青青一樹煙。若為絲不斷, 留取系郎船。
柳 絮
無風才到地, 有風還滿空。緣渠偏似雪, 莫近鬢毛生。
嘗聞秦地西風雨, 為問西風早晚回?白髮老農如鶴立, 麥場高處望雲開。

鑑賞辭典

自君之出矣

自君之出矣,寶鏡為誰明?思君如隴水,長聞嗚咽聲。《自君之出矣》是樂府舊題,題名取自東漢末年徐幹室思》詩句,《室思》第三章云:“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自六朝至唐代,擬作者不少,如南朝宋代劉裕劉義恭顏師伯陳朝陳後主,隋代陳叔達等,均有擬作,唐代作者尤多,見於宋郭茂倩《樂府詩集》。凡所擬作,不僅題名取自徐詩,技法也仿照徐詩。雍裕之這首詩(《吟窗雜錄》載辛弘智《自君之出矣》與此詩同,並收入《全唐詩》),模仿的痕跡尤為明顯。這首詩表現了思婦對外出未歸的丈夫的深切懷念,其手法高明之處在於立意委婉,設喻巧妙,所以含蓄有味。
雍裕之雍裕之
自從夫君外出,思婦獨守空閨,成日價相思懷念;平日梳妝打扮,都是為了讓他看了滿意,而今他走了,便不必再去對鏡簪花了,這寶鏡為誰明呢?意思是寶鏡既不為誰明,也就自然不明了,是“明鏡暗不治”的進一層說法,比李鹹用《自君之出矣》“鸞鏡空塵生”說得更為委婉。這種表達方式,不只是徐幹室思》的繼承和發展,其源可上溯到《詩經·衛風·伯兮》:“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妝扮美容,只是為丈夫;丈夫不在,何必梳妝?這就是司馬遷《報任安書》所說的“女為悅己者容”,正表現了女子對於丈夫的忠貞。

《室思》

思念夫君,就象隴頭的流水,長流無極;聽到隴水嗚咽的流聲,真叫人肝腸斷絕,感傷悲泣。在徐幹《室思》中,只是說“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是一般化的說法;雍裕之則將“流水”具體化為隴水,這就使人聯想起北朝無名氏的《隴頭歌辭》 :“隴頭流水,流離山下。念吾一身,飄然四野。”“隴頭流水,鳴聲嗚咽。遙望秦川,心肝斷絕。”這首歌刻畫了一個漂泊他鄉的遊子的形象。“思君如隴水,長聞嗚咽聲”,因為暗用了《隴頭歌辭》,便使所思念的夫君在外的情況,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內容,即在外過著淒涼漂泊的生活;這個“思”字,便更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簡直要聲淚俱下了。除了“隴頭流水”的聯想之外,這裡還保存著徐幹室思》“思君如流水”這一巧妙的比喻。這種比喻是將感情物化,即以有形的物體的形象來比喻無形的內心的情思。以流水喻思君之情,可以兼含多種意思:第一,以水流不斷,比喻日夜思君,如“無有窮已時”即取此義;第二,以水流無限,比喻思婦情長。如李白“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以流水之長比喻情意之長,即取此義;第三,以流水嗚咽,比喻情意淒切。如果說前二義可以在流不斷與思不斷、水無限與情無限之間直接找到“相似點”,那么水流嗚咽與情意淒切便很難直接找到“相似點”,必須加以聯想,由流水聯想到水聲,由水聲聯想到嗚咽哭泣之聲,由嗚咽聲再聯想到感情之淒切。這是超越“相似點”的比喻,是不似之似,修辭學上稱為“曲喻”。李賀《天上謠》“銀浦流雲學水聲”,即屬此類比喻。由於《自君之出矣》後兩句的比喻十分巧妙,不僅化無形為有形,增加了詩的形象性,而且具有多種含意,這就提供了廣闊的聯想天地,使人讀了感到餘味無窮。
雍裕之雍裕之

江邊柳

嫋嫋古堤邊,青青一樹煙。若為絲不斷,留取系郎船。古人常借詠柳以賦別,此詩也不脫離情舊旨,但構思新穎,想像奇特而又切合情景。
詩的一、二句,寥寥幾筆,繪出了一幅美麗的古堤春柳圖。古堤兩旁,垂柳成行,晴光照耀,通體蒼翠,蓊蓊鬱郁,裊裊婷婷,遠遠望去,恰似一縷縷煙霞在飄舞。“嫋嫋”、“青青”,連用兩個疊字,一寫江邊柳的輕柔婀娜之態,一寫其蔥蘢蒼翠之色,冼煉而鮮明。前人多以“翠柳如煙”、“楊柳含煙”、“含煙惹霧”等來形容柳之輕盈和春之穠麗,這裡徑以“一樹煙”稱之,想像奇特,造語新穎。只此三字,便勾出了柳條婆娑裊娜之狀,烘托出春光的綺麗明媚,並為下面寫離情作了反襯
三、四兩句直接寫離情。詠柳惜別,詩人們一般都從折枝相贈上著想,如“傷見路旁楊柳春,一重折盡一重新。今年還折去年處,不送去年離別人”(施肩吾《折楊柳》);“曾栽楊柳江南岸,一別江南兩度春。遙憶青青江岸上,不知攀折是何人”(白居易《憶江柳》)等等。雍裕之卻不屑作經人道過語,而從折枝上翻出新意。“若為絲不斷,留取系郎船”,詩人筆下的女主人公不僅沒有折柳贈別,倒希望柳絲綿綿不斷,以便把情人的船兒系住,永不分離。這一方面是想得奇,道人之所未道,把惜別這種抽象的感情表現得十分具體、深刻而不一般化;同時,這種想像又是很自然的,切合江邊柳這一特定情景。試想,大江中,船隻來往如梭;堤岸上,煙柳絲絲弄碧;柳蔭下畫船待發,枝枝柔條正拂在那行舟上。景以情合,情因景生,此時此刻,萌發出“系郎船”的天真幻想,是何等合情合理,自然可信。這裡沒有一個“別”字“愁”字,但痴情到要用柳條兒系住郎船,則離愁之重,別恨之深,自是不言而喻的了。這裡也沒有一個“江”字、“柳”字,而江邊柳“遠映征帆近拂堤”(溫庭筠《楊柳枝》)的獨特形象,亦是鮮明如畫。至此,“古堤邊”三字才有了著落,全詩也渾然一體了。
雍裕之雍裕之

《堤上柳》

中唐戴叔倫寫過一首《堤上柳》:“垂柳萬條絲,春來織別離。行人攀折處,是妾斷腸時。”由“絲”而聯想到“織”,頗為新穎,但後兩句卻未能由此加以生髮,而落入了窠臼;它沒有寫出堤上柳與別處柳的不同之處,如果把題目換成路邊柳、樓頭柳也一樣適用。其原因蓋在於作者的描寫,脫離了彼時彼地的特定情境。兩相比較,我們就更感覺到雍裕之的這首《江邊柳》,確是匠心獨運、高出一籌了。

《全唐詩》

無風才到地,有風還滿空。緣渠偏似雪,莫近鬢毛生。 翻開《全唐詩》 ,詠楊花、柳絮的篇章甚多,這首《柳絮》卻與眾不同:它既沒有刻意描摹柳絮的形態,也沒有借柳絮抒寫惜別傷春之情,而是以凝鍊準確的語言,概括出柳絮最主要的特徵,求神似而不重形似,簡潔鮮明,富有風趣。
柳絮“似花還似非花”,極為纖細、輕靈,無風時慢悠悠地落到地面,一遇上風,那怕是和煦的微風,也會漫天飛舞起來。它的這種性狀是很難描述的。薛陶說:“二月楊花輕復微”,並沒說清是怎么個輕法。雍裕之從風和柳絮的關係上落筆,並對比了柳絮在“無風”和“有風”時兩種不同的狀態,只十個字,就將柳絮的特徵給具體地描繪出來了,這不能不說是狀物的高手。
詩的第三句寫柳絮的顏色。柳絮不僅其輕飛亂舞之狀象雪,而且其色也似雪。所以東晉謝道韞早就以柳絮喻雪花,贏得了“詠絮才”的美名。可見要描繪柳絮的顏色,還是以白雪為喻最為恰切。但如果僅指出其“偏似雪”,那就是重複前人早就用過的比喻,顯得淡而無味,所以詩人緊接著補上第四句:“莫近鬢毛生”。這一筆補得出人意表,十分俏皮。自來人們多以霜雪喻白髮,這裡因為柳絮似雪,遂徑以柳絮隱喻白髮,這已不落窠臼;不僅如此,詩人又從詠物進而表現人的情思:人們總是希望青春永駐,華發遲生,而柳絮似雪,雪又象白髮,所以儘管柳絮似乎輕盈可愛,誰也不希望它飛到自己的頭上來。這一句在全詩中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寫出了人物的思想感情。這也可以說是托物言志、借物抒懷的又一格吧。
這首詩通篇無一字提及柳絮,但讀完全詩,那又輕又白的柳絮,似乎就在我們眼前飛舞,它是那樣具體,那樣鮮明,似乎一伸手就可捉摸。全詩二十個字,如同一個精心編制的謎語。由於準確地道出了柳絮的特徵,那謎底叫人一猜就著。於此可見詩人體察事物之細,藝術提煉功夫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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