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松清

重松清

重松清,日本當代作家。1963年生於日本岡山早稻田大學教育學部國文科畢業。曾在出版社工作,後開始寫作。1991年初登文壇。1999年憑藉作品《小刀》榮獲坪田讓治獎,以作品《邊緣》獲得山本周五郎獎。2000年作品《維生素F》被評論為是家庭小說的最高傑作,榮獲直木獎的肯定。另有作品《當那天來臨前》、《青鳥》、《快跑,烏拉拉》、《哀愁的東京》、《畢業》、《在仙后座山丘上》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重松清
  • 國籍:日本
  • 民族:大和民族
  • 出生地:日本岡山
  • 出生日期:1963年
  • 職業:當代作家
  • 代表作品:《邊緣》
作者簡介,作者出版書籍,

作者簡介

他的作品多以現代家庭為背景,以不說教的口吻誠懇地面對社會中的青少年問題、中年人的心境或是老人問題。身為兩個女兒的父親,他在敘述青少年所面對的壓力時,更能感同身受,因此故事尤其令人動容;他的每一本書推出時都引發話題,受到矚目。

作者出版書籍

流星旅行車》由文匯出版社於2009年9月引進出版
直木獎、坪田讓治獎、山本周五郎獎等諸多文學大獎獲得者,日本實力派作家重松清,引領《流星旅行車》行至中國,邀你開始一段神奇的旅程
日本《書志》雜誌“最受歡迎的傑作”
2002年推出,長期占據日本亞馬遜的文學類書籍前100名的位置
2006年改變成舞台劇,佳評如潮,連年加演至今
《流星旅行車》宣傳文案
自己遭到公司莫名裁員,失業在家
妻子頻繁神秘外出,夜不歸宿
兒子卻自我封閉,不願走出房門
父親癌症晚期,奄奄一息
而父子之間多年的心結卻依然沒有解開
面對這一切,永田一雄疲憊不堪
希望今夜就能死去
那天晚上,這個念頭湧上了他的心房
也是在那天晚上,他搭上了來自異度空間的流星旅行車
《流星旅行車》的解說——齋藤美奈子《從現在開始,玩“黑鬍子千鈞一髮”的時候帶上爸爸》
重松清筆下最常出現的人物,都是一些隨處可見的小人物,尤其是現代生活中的中年男人(當然也有現代生活中的少年男女),這應該是他堅持的一個主題吧。他的直木獎獲獎作品《維生素F》由幾個短篇小說組合而成,講述的是父子之間的迷茫。而本書《流星休旅車》則就這個主題作了更深入的探討。一句話講,就是描述父子之間的交流與溝通的問題。
《流星休旅車》中共有三對親子,確切的說,是父親與兒子。
故事的主人公——三十八歲的永田一雄。他的家中還有與他同齡的妻子與讀國中一年級的兒子廣樹。一家人住在東京郊外的公寓大樓中,生活表面上相安無事。但是沒有多久,兒子廣樹卻開始性情失常,妻子越來越頻繁的外出,行蹤難料。而他自己卻又被公司解僱,而意外失業。一切都開始失控,但是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就在整個家庭即將面臨破裂的時候,一雄產生了尋死的念頭。
另一對父子是主人公一雄與他的父親。一雄討厭自己的父親。他的父親是一個成功的商人,靠著土著建築與放高利貸白手起家。他的父親已經六十三歲了,癌症末期,在故鄉的醫院中以打點滴而維持生命。每個月,一雄都會到醫院去探望父親幾次,其中一個目的是想借探病而領取父親提供的車資,以貼補自己的生活。
第三對父子是橋本先生和他的兒子健太。五年前,三十三歲的橋本先生開車經過信州高原時,與對面來的卡車迎頭相撞,他和當時年僅八歲的兒子兩個人都當場身亡。
故事的開始,就是這對橋本父子駕駛著休旅車載著一雄,穿越時空隧道,回到過去。橋本父子已經死了,因此他們應該是幽靈。這對幽靈父子非常友好,而且對一雄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他們說要帶一雄去幾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地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生是死的一雄被帶到了一年前的某個地方。在那,他還看到了本應該在和病魔抗爭的父親。而更令他吃驚的是,他的父親居然是和他同齡時樣子,父子兩個人都是三十八歲。
“不要跟我叫爸爸。我們也算是同輩,就平等相處好了。我叫你阿雄,你叫我……你就跟我叫阿忠好了。”
面對心中厭惡的父親的這種說法,一雄到底會怎么做呢?
接下來故事的發展,不合常情而充滿想像,但是《流星休旅車》卻吸引著讀者,讓人感同身受,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們暫且拋開故事,來討論一些比較嚴肅的話題。
《流星休旅車》中出現的三弟父子,看似不同,但實際上卻非常相似。父親固然處處替兒子構想,但其實根本不了解兒子的心意,而兒子對父親也心存芥蒂。(到最後,讀者才知道,原來表面上感情親密的橋本父子,其實心中也隱藏著秘密。)而我,既不是父親也不是兒子,可能無法完全了解認為“《流星休旅車》是一部賺人眼淚的作品”的觀點,以及那些邊看邊形鼻涕的父親的心情(實在有愧)。但是,我能夠想像出來,生活中應該有很多這樣的父子。他們之間關係的特點,與其說取決於個人的資質,倒不如是由於近代社會病態的結構。
法國的社會史學家巴丹特爾夫人(Elisabeth Badinter)在她的作品《XY——男人是什麼東西》中,對這種情況作了說明:
十九世紀中葉以來,工業社會漸漸形成。男性必須整天呆在家庭以外的地方,比如工廠、礦山或是辦公室之類的地方工作。住在城市中的父親和小孩之間的溝通明顯減少。孩子看來,父親總是在做著一些奇怪的工作,漸漸變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概念。(中略)五十年之後,這個世界變成了兩個沒有溝通的領域。一個是所謂的私人領域,也就是由母親管理的家庭,另一個則是公共的職業領域,也就是只有男人的領域。
在日本,情形幾乎與此完全相同。特別是戰後高速發展時期,職場與家庭被完全割裂。父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由此,也拉開了父子間不幸悲劇的序幕。說得極端一些,在家裡面失去了位置的父親,就只有兩條路可走:
(A) 為了保持一家之長的尊嚴而炫耀自己的權威;
(B) 為了討孩子的喜歡而扮演體貼的爸爸。
另一方面,由於與父親的生活圈(職場)完全沒有聯繫,兒子覺得父親離自己理想中的男性形象越來越遙遠。到最後,父親的形象就只剩下巴丹特爾夫人所說兩種形象:“要么就是難以親近的遙遠的父親,要么是讓人看不起的沒有男子氣概的父親。”
對兒子來說,父親就好像是不懂得妥協、無法親近的神明。面對這樣一位令人生畏的男人,將來兒子應該會這么描述吧:“我在家外面做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在我的記憶中,他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有什麼樣的朋友,對我在學校的成績也從來都不關心。”這樣,在權威主義的父親和態度冷淡的母親的影響下,孩子長大後自己成為了父親就會父愛泛濫。但是,這樣的父親常常因為太過心軟體貼,而屈居於妻子的統治之下,結果反而會被孩子看不起。(《XY——男人是什麼東西》)
《流星休旅車》中的兩位父親阿忠和阿雄就是這樣。
《流星休旅車》一書之所以讓人深有同感,並非偶然。因為它有社會學的根源,描寫的就是現代典型的父子關係。
話雖如此,但是這本書之所以能夠如此動人,還是要歸功於故事本身的魅力。
書中的某些情節,會讓人聯想到電影《回到未來》,或是狄更斯的小說《聖誕頌歌》(一個倫敦的吝嗇商人私刻魯擠,對他的夥計鮑伯異常苛刻。聖誕前夕,私刻魯擠的朋友馬萊德鬼魂突然來訪,帶著私刻魯擠去看鮑伯貧窮但卻幸福的家庭。因此,聖誕節的早上,私刻魯擠醒來後,突然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從此洗心革面,變得樂於助人)。人們總是希望能夠回到過去,讓一切重新來過,因此才誕生了很多以穿越時空隧道為主題的寓言和科幻小說。本書中的帶著一雄回到過去的橋本先生,就好像是狄更斯小說中出現的鬼魂,而載著他的奧德賽,就像是電影《回到未來》中的時光機器。
但是,《流星休旅車》並不是寓言,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現代故事。一個原因就是:它將“重新來過”的可能性全部否定了。它沒有如同《回到未來》中的主角邁克·福克斯有個大團圓的結局,也不像狄更斯的小說最後可以改過自新。
另外更重要的一點是讓一雄感到後悔的過去的實質。他為自己的人生而感到後悔,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為了自己與妻兒之間的關係而後悔。因此,橋本向聲帶他回去的幾個場所,並不是屬於他自己的過去,而是家庭的過去,比方說妻子外遇的場所,兒子迷茫的公園,所以,應該說他是為了自己所擔任的丈夫和父親的角色而感到後悔吧。而阿忠也相同,他的一生幾乎可以隨心所欲,唯一令他感到遺憾的是與兒子、孫子之間的感情。
說的直接些,母親擔任的是生產、哺乳等原始的功能,而父親則不同。他似乎只能做某個“關係性的角色”。因此,現代的父親拚命的扮演“像個爸爸樣子”的父親,在庭院配孩子打棒球,運動會上用V8捕捉孩子的身影,讓孩子騎在自己的肩膀上等等。
他們這種努力令人同情,但卻導致了悲劇性的結局。橋本父子也許就是最好的例證。為了當一位好父親,橋本先生去學習他最不擅長的駕駛,努力地考到駕照,買了一輛本田的奧德賽休旅車,想帶著兒子出去旅行兜風,但是卻想不到寶貝兒子因此而亡。
關係性所導致的悲劇中包含了自己無法獨自完成的要素,所以可以說是悲劇中的悲劇。正如同阿雄和阿忠相遇時並非父子關係,而是接近朋友的感覺,因此他們才能成為朋友。因此,如果阿雄和廣樹以其他關係的身份相遇,也許同樣能成為朋友。這也許就說所謂命運的戲弄吧。
但是,重松清的作品中還有另一個特徵,就是雖然沒有明快的結局,但是最後還是出現了象徵希望的東西。《流星休旅車》的結局也是同樣在努力地避免絕望。象徵希望的東西是有點落伍的玩具黑鬍子千鈞一髮。這個東西雖然出現得有些唐突,但是卻暗示了故事的結尾。也就是說,遊戲規則是可以改變的。甚至就連決定父子關係的規則,也許也是能夠改變的。
看到流星這個詞,我不由得想起了上個世紀60年代時的卡通片《超級噴射機》裡面的流星好。卡通片中,來自三十世紀的少年所搭乘的時光飛船,就叫做“流星號”。本書中,三位父親所乘坐的並不是帥氣的《流星號》,也並非《回到未來》中那部搶眼的Delorean跑車,而是適合家庭乘坐的休旅車。這也是一種改變吧。
《流星休旅車》這部小說以父子關係為中心,並沒有提到母親的立場。一雄的妻子美代子,背叛自己的丈夫,與色情電話俱樂部中結識的陌生男人上床。而阿忠的妻子,也就是一雄的母親,基本上很少讓人感覺到她的存在。車禍中倖存下來的唯一成員,橋本先生的妻子也就是件太的母親,出場的一幕只是為了讓健太感到失望。如果再就母親的立場這點來拓展的話,本書也許能夠成為一個更多元化的故事。但是,既然本書堅持的主線是父親的故事,所以,這層顧慮也就不必考慮了。
希望今夜就能死去。如果你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建議你不妨在所居住的城市裡,等最後一班電車開走,再在電車站前稍稍等待。
書的一開始,說故事的人用的稱謂是“你”。在結尾處,這個稱謂又再度出現。
你只要上車就可以了。讓他載著你去你生命中許多對你重要的地方。
這裡的“你”指的是所有像一雄這樣的人。此外,本書中想要傳達的一個重要信息是: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黑鬍子千鈞一髮”與“流星號”吧!所有的爸爸們,你們可曾玩黑鬍子千鈞一髮玩到捧腹大笑?你們可曾也對《超級噴射機》產生過嚮往嗎?重拾那種感覺,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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