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王願堅著短篇小說)

草(王願堅著短篇小說)

王願堅的《草》是一篇以紅軍長征過草地為背景,反映紅軍長征艱苦生活的小說。野草在平時生活中是非常常見、極其平凡、微不足道的。然而,東西雖小,意義重大。這篇小說的故事情節因“草”而起,並以“草”為線索安排故事情節,圍繞它展開敘述,塑造人物形象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草
  • 外文名稱:grass
  • 創作年代:現代
  • 作者:王願堅
簡介,作者簡介,故事梗概,中心思想,段落大意,原文,

簡介

從1976年年底到1977年7月,作家王願堅連續寫了十篇以長征為題材的短篇小說(其中七篇寫紅軍過草地)。“這些作品,是用短篇小說這種藝術形式來塑造老一代無產階級革命家形象的一個嘗試。”《草》就是這十篇系列短篇小說中的第四篇。文章主要講述了紅軍長征過草地時圍繞誤食毒草而發生感人故事。
這篇文章被選入蘇版八年級(國中二年級)語文教材。這篇文章選自《人民文學》1977年8期

作者簡介

王願堅(1929年—1991年),山東省諸城市相州鎮七村人,現代作家。
1944年7月到抗日根據地,1945年1月參加八路軍,參加革命工作。在部隊里當過宣傳員,文工團員,報社編輯和記者。1952年任《解放軍藝》編輯。1954年開始寫短篇小說。《黨費》、《糧食的故事》、《媽媽》等短篇小說。1956年至1966年,參加了“解放軍30年徵文”——革命回憶錄選集《星火燎原》的編輯工作,有機會系統地學習了黨和軍隊的歷史,接觸到更多老一輩革命者,使他的創作題材更豐富,文筆更洗鍊。又陸續寫出了《七根火柴》、《三人行》、《支隊政委》等十多篇短篇小說。1976年又繼續發表了《路標》、《足跡》等10篇短篇小說。1974年與陸柱國合作改編《閃閃的紅星》為電影文學劇本。已出版的短篇小說集有:《糧食的故事》、《後代》、《普通勞動者》《王願堅小說選》。1978年任八一電影製片廠編劇、文學部主任。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美術系主任。中國電影家協會第四、五屆理事。他的優秀作品被譯成多種文字向世界發行,傳記被收入《中國名人詞典》和英國《世界名人錄》等。 王願堅的一生一直致力於小說創作,1974年創作了第一個劇本《閃閃的紅星》,塑造了身處三十年代,中國共產黨與國民黨鬥爭正激烈的時刻,潘東子等嚮往參加革命的紅孩子形象。對孩子的內心刻畫深入,幾個孩子的性格鮮明,各具特色,人物語言生動,可愛。形象真實、親切,非常令人難忘。劇作結構嚴謹、層次分明,戲劇性強。

故事梗概

紅軍長征經過草地,嚴重缺少食物。一個班的士兵誤食了一種有毒的野蒜苗面臨生命危險。班長楊光前往總部報告時遇到幾個抬著擔架的衛生員,他們正用擔架抬著病重的周恩來副主席去衛生部救治。周副主席在了解了戰士食物中毒的情況後,立刻決定讓衛生員先搶救中毒的戰士,還親嘗毒草用以記錄毒草的性狀,防止其他人再次誤食。他的話鼓舞了楊光等人。最後,周副主席聽見小同志發出的感嘆:“為革命嘛,我們吃的是草,流的是血,可我們比那些花天酒地的敵人高尚得多,也強大得多呀!”,他十分寬慰。

中心思想

表現了紅軍將士的革命樂觀主義大無畏的精神。
讚美了周副主席捨己為人的高尚情操和偉大的革命胸襟

段落大意

序言 以藏族同胞的話為本文拉開序幕。
第一部分(第1—5自然段):故事的開端(食毒草)。紅軍過草地的第四天,二班戰士因誤食有毒草野菜而中毒,二班長楊光摸黑尋找部隊向上級報告。
第二部分(第6—16自然段):故事的發展。楊光找到一支紅軍小隊伍,懇求醫生前往救人,而醫生也有緊急任務在身,不能前往去治療,於是楊光攔住路口不讓醫生走,一時陷入僵局。
第三部分(第17—36自然段):故事的進一步發展和高潮。楊光的舉動驚醒了昏迷之中的周副主席,周副主席詢問戰士中毒的原因,仔細觀察並親口咀嚼有毒野菜,提出處理意見。
第四部分(第37—44自然段):故事的結局。楊光和其他戰士聆聽周副主席評說吃草的意義,從中得到巨大力量,立即執行命令。

原文

——一位藏族同志指著當年紅軍走過的草地,說:“就在這裡,在奶粉廠旁邊,我們要建一座糖廠,這裡是最甜的地方。”
二班長楊光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放亮了。他欠起身子,四下里打量著,回想著,好半天才弄明白:自己是躺在濕漉漉的草地里。
昨天,也就是過草地的第四天,快要宿營的時候,連長把他叫了去,要他們班到右前方一個小高地上,擔任警戒。他們趕到了指定地點,看好哨位,搭好帳篷,已經黑上來了。就是他,動手去解決吃飯的問題。他提著把刺刀,圍著山丘轉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小把水芹菜和牛耳大黃。正發愁呢,忽然看到小溪邊上有一叢野菜,顏色青翠,葉子肥嫩,他興沖沖地砍了一捆拿回來,倒進那半截“美孚”油桶里,煮了滿滿一鍋。
誰知道,問題就發生在這些野菜上了:換第三班崗的時間還不到,哨兵就捂著肚子回來,把他叫醒了。他起來一看,班裡同志們有的口吐白沫,有的肚子痛得滿地打滾,有的舌頭都僵了。倒是他和黨小組長因為吃得不多,症狀還輕些,於是兩人分工,一個留下警戒和照顧同志們,一個向上級報告。就這樣,他摸黑衝進了爛草地;開始是跑,然後是走,最後體力實在支持不住了,就在地上爬。爬著,爬著,不知什麼時候昏過去了
當一切都回想起來了以後,他的心像火燎一樣焦灼了。他用步槍枝撐著.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上了一個山包。
這時,太陽冒紅了,濃煙似的霧氣正在消散。他觀察著,計算著,判斷著方位。看來,離開班哨位置已經是十里開外了,可是看不到連、營部隊宿營地的影子。顯然是夜裡慌亂中迷失了方向。不行.得趕快找部隊去,救同志們的生命要緊呵!
他正要舉步,忽然薄霧裡傳來了人聲人聲漸漸近了,人影也顯現出來,是一支小隊伍。走在前面的是幾個徒手的軍人,後面是一副擔架。
他急忙迎上幾步,看得更清楚了:前面一個人的挎包上還有一個紅色的十字。
“好,同志們有救了!”他狂喜地喊道。跑是沒有力氣了。他索性把槍往懷裡一抱,就地橫倒身軀,沿著山坡滾下山去。
就在他滾到山包下停住的時候,正好趕在了那支小隊伍的前頭。
人群和擔架都停下了。背紅十字挎包的人飛步跑來,彎腰扶起他,關切地問道:“你怎么啦?”
楊光定了定神,把事情講了講。未了,他緊緊抓住了那人的挎包,懇求地:“醫生同志,快去吧!晚了,人就沒救啦!”
醫生看看背後的擔架,又看看楊光,為難地搖搖頭:“同志,我們還有緊急任務!”
“什麼任務能比救人還要緊?”
醫生指著擔架:“我們也是要救人哪!”
楊光這才看清楚,擔架上躺著一個人。一床灰色的舊棉毯嚴嚴地蓋在上面。
“那邊的同志很危險!”楊光焦急地叫起來。他伸開手攔住了路口,大聲地:“你不去,我就不放你走!”話一下子僵住了。
擔架響了一聲,毯子動了一下。
醫生有點慍怒地看了楊光一眼:“你這個同志,有話不會小點聲說?你知道嗎?這是……”他壓低了聲音,說出了那個全軍都敬愛的人的名字,然後解釋地說道:“他病得很厲害哪;昨天開了一夜的會,剛才又發起高燒,人都昏迷了。”“什麼,周副主席?”楊光立時驚住了。對於這位敬愛的首長,楊光不但知道.還曾親眼看見過。在遵義戰役之前,這位首長曾經親自到他們團作過戰鬥動員。在部隊開上去圍攻會理的時候,連隊在路邊休息,他也曾親眼看見周副主席和毛主席、朱總司令一道,跟戰士們親切交談。可是,現在竟然病倒在草地上。而他,卻在首長趕去衛生部救治的路上,攔住了他的擔架……他惶惑地望著擔架,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這時毯子被掀開了,周副主席緩慢地欠起了身,朝著楊光招了招手。
楊光不安地走過去。他深情地注視著那張熟悉的臉,卻不由得大吃一驚:由於疾病的折磨,這位敬愛的首長面容變化多大呵!他覺得心頭像刀在絞,眼睛一陣酸澀,竟然連敬禮也忘了。
周副主席顯然剛從昏迷中醒來。他費了好大勁,才把身軀往擔架邊上移開了些,然後,拉住楊光的衣角,把他拽到擔架空出的半邊坐下來。
靠著警衛員的扶持,周副主席在擔架上半坐起來。他慢慢撫摸著楊光那濕漉漉的衣服,又摸摸楊光的額頭,親切地說道:“這么說,你們是吃了有毒的野菜?”
“是。”楊光點了點頭。
“那種野菜是什麼樣子呢?”
誤食的野草誤食的野草
“這就是。”楊光從懷裡掏出一棵野菜。為了便於醫生救治,他臨走時帶上了它。
周副主席接過野菜,仔細端詳著。野菜有些蔫巴了,但樣子還可以看得出來:有點像野蒜苗,一層暗紅色的薄皮包著白色的根,上面挑著四片互生的葉子。看著,不知是由於疲累還是怎的,他倚在警衛員的肩頭,仰起了頭,眼裡浮上了異常的嚴肅的神情。
楊光擔心地看著周副主席,他弄不明白:首長為什麼對這棵野菜這么關心。他剛想勸首長休息,周副主席又問了:“這野菜,多半是長在什麼地方呢?”
楊光想了想:“在背陰靠水的地方。”
“味道呢?還記得嗎?”楊光搖了搖頭。因為是煮熟了吃的,沒有嘗過。
周副主席又舉起那棵野菜看了看,慢慢地把它放進嘴裡。醫生驚呼著撲過來,野菜已經被咬下了一點。
周副主席那乾裂的嘴唇閉住了,濃密的鬍鬚不停地抖動著,一雙濃眉漸漸皺緊了。嚼了一陣,吐掉了殘渣,把那棵野菜還給楊光,囑咐道:“你記著,剛進嘴的時候,有點澀,越嚼越苦。”
楊光又點了點頭。周副主席把聲音提高了些,用命令的語氣講話了。他的命令是非常明確的:要醫生馬上按楊光指出的方向,去救治中了毒的戰士們。他又要擔架抬上楊光,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總部去報告。他的命令又是十分具體的:要求總部根據楊光他們的經驗,馬上給部隊下發一個切勿食用有毒野菜的通報。在通報上,要畫上有毒野菜的圖形,加上詳細的說明,而且,最好是附上標本。
一個年輕的衛生員,還在聽到談論有毒野菜的時候,就在路旁打開了挎包,把滿滿一挎包沿路采來的野菜倒出來,一棵棵翻揀、檢查著。這會兒,聽到了首長下達的命令,驚慌地叫起來:“那……你呢?”
“你們扶我走一會兒嘛!”周副主席微笑著伸出了一個指頭,又攤開了平掌,“看,是一個多呢還是五個、或者上萬個多呢?”
誰也想不出更好的做法了,而爭辯是沒有用的。一時,全部默默不作聲了。只有晨風吹過荒漠的草地,撕掠著青草,發出颯颯的聲響。
衛生員抽噎了兩聲.突然抓起一把野菜,光火地:“都是敵人的圍追堵截.逼著我們走草地,逼得我們吃草!”
“吃草。嗯,說得好啊!”周副主席嚴肅地點了點頭,“革命鬥爭,需要我們吃草,我們就去吃它。而且,我們還要好好總結經驗,把草吃得好一些!”
“應該感謝他們,感謝這些同志用生命和健康為全軍換來了經驗。也要記住這些草!”稍稍喘息了一下,他又說下去,不過,話卻溫和多了,語氣里透著深深的感情:“等你們長大了,就會想起這些草,懂得這些草;就會看到:我們正是因為吃草吃得強大了,吃得勝利了。”
這些話,從那瘦弱的身軀里,從那乾裂的嘴唇里發出來,又慢,又輕,可是,它卻像沉雷一樣隆隆地滾過草地,滾過紅軍戰士的胸膛。
楊光激動地聽著。就在這一霎,他看到了偉大戰士的那顆偉大的心。頓時,他覺得自己變得強大了,有力了,這力量足足能一氣走出草地。他向著敬愛的周副主席深情地舉手敬禮,然後,那緊握著野菜的手猛地一揮,轉身向總部所在的方向跑去。
醫生向衛生員囑咐了句什麼,也緊抓著那個紅十字挎包,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周副主席望著兩個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耳邊傳來警衛員的話音。話是對著小衛生員說的:“……看你說的,為革命嘛,我們吃的是草,流的是血,可我們比那些花天酒地的敵人高尚得多,也強大得多呀!……”
周副主席那濃濃的鬍鬚綻開來,寬慰地笑了。他笑得那么爽朗,那么開心。自從患病以來,他還是頭一次笑得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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