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西茨戰役

羅布西茨戰役

羅布西茨戰役(Battle of Lobositz),是七年戰爭普魯士奧地利在1756年10月1日的戰役。以普軍勝利作結。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羅布西茨戰役
  • 外文名:Battle of Lobositz
  • 時間:1756年10月1日
  • 對戰雙方普魯士奧地利
突襲,援軍,會戰,點評,

突襲

腓特烈二世於1756年8月29日對奧地利和薩克遜不宣而戰,並帶領大軍翻越奧得河入侵波希米亞(今天的捷克)。深得腓特烈信任的庫爾特·克里斯托夫·格拉夫·馮·施維林元帥則獲全權委任指揮一支三萬人的別動軍團,自西利西亞入侵摩拉維亞北部(今日的斯洛伐克)。在這場腓特烈式的先發制人作戰中,狀況如同他所預想的:薩克森和奧地利都還在進行戰爭的準備,無力組織軍隊迎擊他的進軍。薩克遜與奧地利可說是遭到了完全的奇襲!不僅富庶且擁有十萬人口的薩克森首府.德勒斯登遭到占據,波希米亞與薩克森各地沒有多少抵抗就全數淪入了普魯士的手中。9月6日,節節敗退的約一萬八千餘名薩克森軍殘兵敗將,最後來到了德意志東南邊陲的皮爾納自由邦,於中古世紀建成的兩座堅固城堡:易北河畔的國王城(K nigstein,柯尼斯坦)與魏塞尼茲河畔的太陽城(Schloss Sonnenstein,索能斯坦),於此地雙子城要塞的堅壁上進行最後的抵抗。
腓特烈並無要趕盡殺絕的意思,畢竟攻城之戰是為各種戰法中的最下下策;他的目標是要在上帝賞賜給他有限的時光中,讓與普魯士交戰的敵國流下最多的血而退出戰爭───這需要靠一連串的會戰來達成。當時的歐洲,盛行迴避決戰之消耗主義,即使兩軍主力在戰場上遭遇,也僅僅是進行有限的會戰後便各自退兵,罕有一方全面潰敗、另一方窮追不捨的例子。尤其是現在奧地利未及備戰的情況,想也知道在聚集足夠兵力前,會盡力去試圖避免與普魯士主力決戰吧!
皮爾納在今天德國的位置皮爾納在今天德國的位置
可是,如今這些困守的薩克森人卻成為了腓特烈用來誘出奧地利軍的棋子。簡而言之,只要等待並包圍撒克遜人,就能逼迫奧地利軍出來救援;既不必強攻導致無謂傷亡,還可藉圍城來削弱城內守軍的士氣和意志。這可說是標準的圍點打援之計。

援軍

奧地利人為確保其作為外圍小邦盟主國的威信,也為了阻止普魯士的瘋狂進擊,因此於9月14日緊急由維也納拼湊出一支為數約三萬五千人的援軍,啟程趕往皮爾納展開解圍戰。這支奧地利援軍的統帥是馬克西米利安·尤里西斯·馮·布勞恩帝國伯爵(Maximilian Ulysses Reichsgraf von Browne)。他的父母親是在英國遭受迫害、因此流亡到瑞士巴塞爾城的天主教徒(俗稱為野鵝),血統上屬於愛爾蘭裔第二代。
馮·布勞恩帝國伯爵馮·布勞恩帝國伯爵
雖然在奧地利擁有爵位的叔叔給予馮·布勞恩家不少的接濟支持,但實際上之所以能爬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多半還是與他本人的成就影響較大。馮·布勞恩在年輕時便在親友保薦下以29歲之齡成為奧地利的步兵聯隊軍官,1734年間參加奧國遠征義大利與1735年對土耳其方面的戰事,因為該團輝煌的戰功而以青年將領的身份受到眾人矚目。在那之後,他參與了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並在莫爾維茨會戰中擔任奧軍一翼三個團的指揮官;但苦無表現機會,在那之後則以堅實的用兵手腕在作戰中,以不是小勝就是小敗的穩健作風而獲得肯定。
由於事出倉促,馮·布勞恩在領受瑪麗婭·特蕾莎女王頒給他的8000名維也納戍衛軍、1000名炮兵與5000名帝國騎兵之後,沿路搜括了奧地利各貴族領與地方軍的20000名步兵和2000騎兵編入其軍團中,勉強組織成具備一定戰力的單位。於9月20日、這支三萬五千餘人左右的大軍才正式拔營進入波希米亞。菲特烈在得知馮·布勞恩軍團自奧地利出擊後,率領本人的直衛軍團、與費迪南德親王軍團共約兩萬名士兵,由德勒斯登的兵站啟程往羅波西茲挺進,打算在此迎擊奧地利軍。 由於菲特烈也得知奧地利軍另一支約三萬人的兵馬近在咫尺,由義大利的名門貴族皮克洛米尼公爵率領,可能會趕來與馮·布勞恩會合。所幸,目前由於施維林軍團在莫拉維亞境內大搞破壞的牽製作戰,使得這支奧地利軍遲遲不敢抽身加入。但是一但當奧地利軍結合完畢,屆時將成為七~八萬人的雄厚大軍。因此,不論如何都要在兩軍會合前先行迎擊,擊破或使其中一方喪失戰力退卻才行。
1756年8月-12月的戰略態勢1756年8月-12月的戰略態勢

會戰

9月30日,奧地利軍的前衛隊在走上572公尺高的羅波許山(Berg Lobosch),往西方去的道路時,與埋伏的普魯士軍發生交火,遭到了一面倒的襲擊,因此狼狽地敗退。因此,馮·布勞恩元帥立即下令全軍備戰,稍微後退尋找適合的列陣點展開橫隊。他很清楚正面仰攻普軍據有良好防禦位置的羅波許山是不可能的,因此便後退到易北河畔的羅波西茲鎮,背水展開了陣式。馮·布勞恩將他的右翼交給其次子約瑟夫·尤里西斯指揮,其部置於背對易北河與小鎮的防禦位置上,至於其左翼則布陣於易北河分支出來的艾格河東岸,倚托易北河在秋季的乾河床作為天然的胸牆掩護。
羅布西茨戰役地圖(奧地利為藍方)羅布西茨戰役地圖(奧地利為藍方)
在這一刻,馮.布勞恩元帥手中握有26500人的步兵、7000名的騎兵。雖有良好的防禦位置,但由於左右兩翼的部隊會遭到艾格河的分斷,因此他在中央位置、擁有可渡河之小橋的羅波西茲鎮前方怖置了他的本隊坐鎮,用意是希望確保戰線的平整、調度兵力的機動性和右翼部隊的退路。為了要不被普軍發現,老練的馮·布勞恩元帥把他的本隊陣地於半夜裡悄悄地築好,移防了約4000人的斯洛伐克步兵進入這座陣地。
而在西方,經過早上埋伏戰後的普魯士軍于山腰上的小村莊拉朵西茲(Ladositz)設營怖陣。菲特烈所帶來的部隊人數雖只有奧地利軍的六成左右,但是卻具備超過這個數字之上的戰鬥力。這是因為菲特烈的兩萬五千人部隊中擁有一萬名的龐大精銳騎兵單位,以及40門12磅加農炮、20門曲射野戰炮的強大火力。 儘管如此,菲特烈還是決定將他的騎兵居於次要的牽制功能,這個數量與地形還不足以讓普軍騎兵發揮決定性的關鍵因素。菲特烈本回決定親自統領中路的本隊,讓費迪南德親王指揮普軍右翼的佯動隊;布倫瑞克公爵奧古斯塔·威爾翰(August Wilhelm, Herzog zu Braunschweig-Lüneburg)指揮其左翼的六個步兵大隊約五千人兵力,以迂迴的方式砸在奧地利軍的右翼側面,作為他的關鍵性一擊。 在兩軍趁夜作出了最後的怖署後,9月30日在寂靜中結束了。天空烏雲密怖、濕氣籠罩;10月1日,作為七年戰爭開幕戰的羅波西茲會戰即將爆發。
這一天的凌晨4點左右,菲特烈被侍臣在他先前訂下的時間喚醒,稍為梳洗並換上戎裝後,下令各部隊停止宿營,進入臨戰態勢。由他親自帶隊的中央軍禁衛騎兵開始以小碎步向奧地利軍的陣地悄悄地前進,背後則是兩萬五千人正在從山上展開的佇列。 只是出乎菲特烈意料之外的,在距離敵軍主陣地應該還有1公里處的斯洛維次(Sullowitz)北方道路上,於視線範圍內不到五十碼處的距離,遭遇了斯洛伐克步兵在夜裡築好的防禦陣地。這群盡忠職守的斯洛伐克人當下辨識出那是普魯士軍旗,於是便朝菲特烈的隊伍開槍。菲特烈本人雖在槍林彈雨中未受傷,但他馬上察覺戰場情況已經發生改變,因此派出了騎兵的強襲偵搜隊滲入奧軍陣線,試圖掌握最新的戰場情勢。在審視過戰場的情況後,菲特烈意識到羅波西茲村前的這道土溝將會成為他的致命傷。如果不先奪取斯洛維次、擊潰村北的防線,即使迂迴隊擊退北方的奧地利軍,也只是讓他們退後到一處更好的防禦陣地而已...這裡就是戰場的支撐點───如此判斷的菲特烈,召來了禁衛軍團司令漢斯·馮·布魯曼陶,要求他把主力的騎兵隊和擲彈兵隊從預備位置移往南翼,並且嘗試奪取斯洛維次鎮。於早上七點鐘左右,濃霧在日照下散去,普魯士以禁衛擲彈兵大隊為先導,朝斯洛維次展開了第一波的攻擊。馮·布勞恩元帥的反應則是推出大炮來,擊散了普軍擲彈兵的衝鋒。
中年的腓特烈二世中年的腓特烈二世
發現普魯士部隊把主力重心移往南側的馮·布勞恩,將他的騎兵安靜地移至北側易北河畔的乾河床內,打算繞過羅波許山奇襲普魯士空虛的左翼。然而,這支騎兵在迂迴中遭遇到了布倫瑞克公爵指揮的普軍迂迴隊,雙方在密林間爆發激戰後,普魯士步兵付出了八百人傷亡的代價擊敗對方,奧地利騎兵被潰散而被趕出戰場。不過,馮·布勞恩直到下午前都不曉得這場遭遇戰的發生。
上午十一點至十二點左右,普魯士軍在炮兵掩護下,馮·布魯曼陶將軍帶領禁衛騎兵發起第二回進攻。這一波攻擊同樣的失敗了,馮·布魯曼陶本人也因喉部遭彈丸擊中而落馬昏迷,被部下抬回本營,菲特烈聞後臉色大變,下令中止第二波的衝鋒,並召集部將進行緊急軍議。據信這場軍議,除了已經走到不曉得多遠處的布倫瑞克公爵以外,其它位階在將級以上的普軍將官都參與其中。菲特烈在會議上首度表示了退縮的意思,他認為奇襲的最佳時機已經錯過。再這樣下去,除了白白消耗兵力以外,實在是別無用處;不如讓普軍退卻到稍微西方的位置,與更多普軍會合後再前來攻擊奧地利部隊。然而,斐迪南·馮·不倫瑞克親王卻直諫否定了菲特烈的想法,他主張奧地利軍可聚集的兵力比普軍更多,且一但讓奧軍越過易北河之天險,就很容易讓他們繞道解除皮爾納之圍,如此一來將使18000名薩克遜軍加入戰場,實為不智之策。與其退出戰場,倒不如將錯就錯,繼續加強對南翼的攻擊力道,吸引奧地利軍抽調人手進入南側陣地而使北翼稀薄,期待普魯士迂迴隊出現的時機再一口氣發動總攻。菲特烈在費迪南德的鼓勵與建議下恢覆信心,並下令齊騰的貝歐斯龍騎兵團回到羅波許山的森林裡待機,調動炮兵與步兵來到南側對斯洛維次發動規模更大的佯攻。
布倫瑞克的斐迪南親王布倫瑞克的斐迪南親王
馮·布勞恩元帥因為擔心前線失守,而不斷地抽調左右兩翼的部隊來加強中央,這使得已經少了騎兵的易北河側奧軍兵力更加稀薄。下午兩點半左右,天空開始打雷,隨即下起了豪雨。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被濕氣籠罩的大地被雨水所刷洗,戰場陷入一片雨濛濛的狀態中。雙方士兵的火器使用都忽然受到了極大限制。約瑟夫·尤里西斯忽然聽到身旁極近處傳來了哀嚎聲與殺聲,這才驚訝的發現,約4200名普魯士步兵從戰場北方劃了一道大弧形,繞進乾河床內,然後布倫瑞克公爵下令士兵吶喊、發動白刃戰。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刺刀戰的聲音遠比槍擊戰要來得安靜許多。為了持槍時輕鬆一些而卸下刺刀套筒的奧軍步兵,瞬間就因無力還手而陷入了遭到屠殺的絕境中。雖然約瑟夫伯爵公子嘗試使驚慌的部隊恢復秩序,但這種可能性很快就隨著普軍步兵侵入奧軍帳篷、約瑟夫被殺而化為泡影。將領死後,北翼奧地利軍發生了徹底的崩潰,他們驚慌地往南方逃走,也有數百人因跑錯方向而溺死在河水上漲的易北河裡。
普軍迂迴示意圖普軍迂迴示意圖
下午三點鐘左右,原本隨著普軍進攻失敗數次而顯得越加自信,準備著手給予疲憊不堪的普軍逆襲的馮·布勞恩將軍,此時則遭到了全然的震撼。普軍的這波奇襲打碎了奧軍的右翼,他手頭上目前沒有可以挽救這個失敗的預備隊,這意味著中央與左翼戰線的側翼將會直接暴露在普軍迂迴隊與本隊的夾擊下,從堅強的陣地一轉而成為汁多味美的凸出部。在仔細評估了戰場的狀況後,馮·布勞恩將軍不改其保守的為將本色,下令收攏其左翼、中央的部隊,拋棄難以攜帶的輜重與大炮,其部隊全數撤回易北河以東,不讓普魯士軍捕捉到其主力的側翼。於是,在這場令所有槍聲與炮聲都靜止下來的豪雨中,奧地利軍留下戰敗的果實,以及主帥之子的屍首,離開了羅波西茲鎮。會戰於當日下午宣告結束。
迂迴部隊指揮官布倫瑞克公爵迂迴部隊指揮官布倫瑞克公爵

點評

這一場會戰,普軍與奧軍都各損失約三千多人,普軍的傷亡主要來自會戰初期進攻南翼斯洛維次村的損傷,奧軍主要傷亡則來自他們在北翼的損失;就數字上看雙方算是扯平手的狀態。但是,從戰略上來看,奧地利軍試圖解除皮爾納之圍的努力失敗了。而且,丟失大量給養、輜重、火炮,事實上已經使得這支三萬餘人的大軍失去了續戰的能力,馮·布勞恩所指揮的軍團在撤退後很快就放棄了任務,退入冬營補充先前遭普魯士軍俘虜的糧草。 所以這場會戰的戰略意義可以這么看:以損失三千將士作為代價的普魯士軍,成功地瓦解了一個奧地利軍團的進兵,使其延後到翌年才能回到戰場。這意味著奧地利在1756年以內都無法奪還失地,普魯士軍得以從容收割波希米亞與薩克遜的秋收。這爭取到的時間與資源對日後普魯士的戰況有多大的影響,我們很難估計。
這也連帶導致皮克洛米尼公爵的奧地利軍團相形之下任務更加吃重,他們得拆出一半的兵力來同時防範菲特烈和施維林的攻擊,這也令1756年的戰場形勢對普魯士從潛藏著危機轉為安全的局面。 從整體來看:羅波西茲會戰為普魯士軍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而僅以對手六成的兵力就能使其退兵,實在不能不讚譽為戰術的勝利。除了天氣對普軍一方非常照顧之外,布倫瑞克公爵的迂迴作戰實為本回勝利的關鍵性要素,而費迪南德對菲特烈的信心加強,也是很重要的意志因素───倘若馮·布勞恩有足夠的意志力,在羅波西茲鎮上重整陣勢與菲特烈繼續僵持下去,更有可能的下場是菲特烈最後會因兵疲力盡而自動撤退。不管怎么說,普魯士軍透過羅波西茲一戰達到了其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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