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張悅然著長篇小說)

繭(張悅然著長篇小說)

《繭》是作家張悅然著長篇小說,2016年8月出版。

作者以80後一代人的視角,直面祖輩、父輩的恩怨糾葛,通過一樁駭人罪案層層抽絲剝繭的漫長過程,將幾代中國人的現實際遇與心靈困境展開在讀者面前。

該作獲得第二屆書店文學獎年度書籍。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繭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作者:張悅然
  • 首版時間:2016年8月
  • 字數:250000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品主題,藝術特色,作品評價,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兩個生於八十年代的年輕人,遭受著缺失父輩之愛的痛苦。他們追尋上一代的足跡,循著線索不斷走向秘密的核心,最終發現了一個龐大而不堪的真相。
一個是受人敬仰的院士,一個是意識全無的植物人。兩人的交纏,滲透在兒孫背後的綿長歲月中,使他們永遠活在愛與罪的陰影里。

創作背景

據作者自述,《繭》寫了大概五六年。《繭》裡面是有很多作者的個人經驗,很多童年的細節。不過整部小說完全站在虛構的立場上,接近作者認為比較理想的寫作狀態。

人物介紹

李佳棲
李佳棲通過各種方式,試圖硬擠進父親的歷史,在往事中搜尋人生中已然發生的“大事”,為父親、為自己加上時代的質感,附加上隆重的意義,似乎這樣她就擁有了某種資本,在文本中的體現就是角色對曾經缺席的往事令人髮指的沉湎。
李佳棲有著病態的戀父情節,因為父愛的遙不可及讓她更不可思議的執迷。這種執著甚至無理地要求身邊所有人一起沉溺,當母親從被棄的傷痛中康復時,她拒絕接受,成為母親破繭而出的破壞者。
李牧原
李佳棲的父親。李牧原用婚姻抵抗父輩的蠻橫,但這種方式以極其低下的效率完成了抵抗後,充分泄露了反抗者的軟弱,最終作繭自縛並縛她,催生新的受害者。對於妻子,他是一個闖入者,但卻不是一個引領者,不是一個成功的塑造者,他不具備這個能力。節儉是美德還是惡習,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間,自主選擇的妻子成為他浪漫主義精神世界的一條現實主義的尾巴,精神上的蔑視與無情的離棄是他傷害前妻的利刃。李牧原試圖與“殺人兇手”的女兒結合來彌補父輩的罪惡,但過多往事的干預,使得相愛的人無法實現心靈上的理解,精神救贖無法完成,他通過進行肉體自戕與痛苦告別。
程恭
程恭,先是奶奶,繼而姑姑,家庭的羈絆,讓他的逃離充滿阻礙。離散在他們看來是一個自我潔淨的過程,所以逃離成為反抗者的一個姿態,但程恭卻從姑姑那裡繼承了對遠方的恐懼,成為往事的留守兒。

作品鑑賞

作品主題

小說將一樁發生在“文革”時期駭人聽聞的罪案不斷抽絲剝繭,還原歷史場景,觀照當下兩人日常生活,映襯出歷史的迷霧是如何悄無聲息地覆蓋在下一代人身上的困局。當小說中李佳棲一次一次地裝扮自己,想要獲得爸爸的關注和愛時;當程恭在大雪紛飛的蒼茫下,無來由地放任自己,殘忍地將一隻狗虐待致死時,二十年前風雨之夜的那一枚釘子,它依然尖利,在某一個時間的節點上,就亮出它的牙齒。張悅然用她綿密而婉倩的文字,展示了一個歷史的傷口,她通過李佳棲對於父愛的信徒般的追要和程恭對於恨的迷醉式的沉溺,以及他們身上共同的貧瘠——愛的無能的剖析,提醒了這樣的一個事實:歷史的陰影比想像的要長,癒合它的傷口,也比想像中的艱難。而最值得注意的是小說的結尾,張悅然用輕暖的筆觸,把歷史的水深海闊緩緩推開,用和解和寬容挽住了在生活的邊緣處掙扎的主人公,並贈予他們一個白雪覆蓋的明淨所在。一切似乎已經結束,一切也正準備開始。

藝術特色

小說《繭》採用了“雙聲部”敘事結構,通過主人公李佳棲和程恭各自的講述,為讀者展現了兩個家庭三代人之間的纏繞恩怨。在這部小說中,可以思索到80後那種因貧乏和無助所展現的乖戾的由來。
作者在《繭》中設定了李佳棲和程恭這兩位80後人物作為敘事主體,通過他們的回憶、講述,逐漸拼貼、還原出跨越半世紀時光的李、程兩家三代人的恩怨,用兩條敘事線索推動情節發展。對於歷經文革、改革開放、八十年代、市場經濟熱潮等時代背景的人物精神脈絡、情感走向的把握,特別是對於人物內心世界的細膩呈現、世情冷暖的幽微刻畫,都意味著她以這部新作實現了某種蛻變。歷經這些年的反思、積澱、打磨,當作品中的人物還在命運之繭中迷惘,張悅然已從《繭》的構思和寫作中對自己的文學之路有了抽絲剝繭般的清醒。
小說採取了李佳棲、程恭兩個人交叉敘述、平行推進故事的敘述方法。但這種敘述卻又不是當代小說流行一時的拆解補充法,即同一個故事由兩個或以上(通常是兩個以上)人物來敘述,他們是故事的不同程度的參與者或見證者,他們對同一故事的敘述,在使故事不斷奔向完整的過程中又互相拆解,使故事本身產生分裂,含義發生分歧,題旨變得的複雜曖昧。張悅然在《繭》里讓李程二人交叉講述,但並不對故事本身進行拆解,不發生理解上的直接“糾紛”。他們講述的是各自看到的世界,實現的是共同向著一個沉重主題靠攏,表達的是同一代人面臨的現實問題和精神危機。從語氣上,他們二人仿佛進行的是一場對話,雖然不是面對面,但都把對方想像成惟一的傾聽者,第二人稱“你”在小說里頻繁出現,雖然不能說這是一部第二人稱小說,卻強化了敘述中的對話色彩。可以說,李佳棲、程恭是互為傾訴者和傾聽者的關係,漫長的傾訴和耐心的傾聽構成了小說的敘述格調。小說的第一章具有更強烈的對話色彩,這應該是小說從一開始立下的敘述基調,李佳棲、程恭共同講述著見面時的故事,但兩個人的敘述在情節上是“分工”進行的,並不對同一情節進行“各自”表述。當李佳棲講述自己的堂姐李沛萱與之交往的故事時,與程恭的對話味道開始減弱,這也預示著,單純的對話不可完成對複雜故事的敘述,儘管姐妹倆的故事並不需要全部細節化地讓程恭傾聽,但敘述必須按這樣的方式進行。其後的大部分敘述在對話性上時強時弱,但通篇所製造的這種對話與傾聽關係一直維繫著。張悅然為自己的寫作挑選了最具難度的方法,當然也獨具效果。
小說故事都由李佳棲和程恭的自述來完成,他們的“口述實錄”,讓故事在“局限”中散點式與漸進式地展開,而這種“局限”,是作者選擇的結果,也產生了比全知視角更有魅惑性的效果。“傾訴”與“對話”的對位行進,讓所有的故事先在地經過了情感過濾,色彩、色調也變幻不定。李佳棲與程恭,比之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祖輩和父輩,經歷的歷史時間是最短的,小說卻恰恰讓他們來承擔起敘述的職責。這是一種敘述策略,它使現實和歷史之間,凡俗現實的比例遠遠大於“重大歷史”,讓歷史成為影響和制約“成長”的巨大投影而非線性歷史的一部分。“植物人”的沉重肉身,有氣息但不發言的狀態,殘酷地干擾著現實。這就意味著,這是一部表現當下現實的小說,為了探究現實所從何來,緊挨著的過往必然成為不可繞開的一部分,歷史既非現實也非背景,它是現實的閘門、包袱和刺目的聚光燈,也是現實的一面或平面或凸凹的鏡子。作為新時期出生的作家,在小說里寫祖父輩的昨天,這是一種有勇氣的選擇和探索,藝術上需要有獨特的切入角度。《繭》裡邊的祖父輩們的恩怨情仇,有限地、謹慎地進入到今天的生活中。張悅然小心翼翼地處理了這個難題,確保其出現的藝術合理性及情節可信度。同時,小說也傳遞出這樣的信息:歷史只有同當下發生關聯時,或直接影響,或間接啟示,才具有追問、深究的必要。

作品評價

《繭》是一部以80後一代人的視角直面祖輩、父輩恩怨糾葛的轉折之作,通過一樁駭人罪案層層抽絲剝繭的漫長過程,將幾代中國人的現實際遇與心靈困境展開在讀者面前。某種意義上,《繭》提供的是一部關於創傷記憶‘代際傳遞’的小說。主人公李佳棲與程恭,一位是負罪者,一位是復仇者,因襲著巨大的創痛,既徘徊在歷史邊緣,又主動與周圍世界疏離……與張悅然此前的作品相比,《繭》的結尾更多顯露出作者的善意,這部小說如同病歷檔案,同時也提供了一份康復記錄。
——作家莫言
青年作家不僅挑戰自己,更挑戰歷史和記憶。這部《繭》 一定會改變人們對80後作家的整體印象。
——《收穫》主編程永新
張悅然時隔7年的這部新長篇既有她以往寫作中那未變唯美而細膩的一面,更有對所謂“家國情懷、愛恨情仇”這類宏大敘事的獨特處理。
——批評家潘凱雄
整部小說敘述綿密,豐盈,元氣淋漓。
——批評家張莉

作者簡介

張悅然,中國作家,14歲時開始發表作品。已出版小說作品有:《葵花走失在1890》、《十愛》、《櫻桃之遠》、《水仙已乘鯉魚去》、《誓鳥》、《紅鞋》、《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了嗎》、《晝若夜房間》、《月圓之夜及其他》,主編主題書《鯉》系列等。現為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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