碣石宮

碣石宮

碣石秦漢遺址群,位於葫蘆島市綏中縣萬家鎮止錨灣海濱,西距山海關15公里。此遺址群範圍南北長4公里,東西沿海岸3.5公里,面積達14平方公里,包括六處大型宮殿遺址,分布在石碑地、黑山頭、瓦子地、金絲屯、紅石砬子和周家南山等處。1988年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基本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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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碣石宮遺址為六處遺址中最大的一處,經考證為當年秦始皇東臨碣石的駐蹕之地,是整個遺址群的主體建築。其總體布局為長方形,南北長500米,東西寬300米,占地面積15萬平方米。四周構築夯土牆,牆基寬2.8米,內外壁陡直。碣宮建在石碑地高大的夯土台基上。遺址的立體建築靠近海岸線,遺留下來的夯土台高達8米,地基邊長40米,有一半沉入地下,是一座規模宏偉的高台多級建築。立體建築的兩翼有角樓,後面有成批的建築群,除秦都鹹陽和漢都長安以外,極少見有如此大型而又布局有序的宮殿建築群。從這裡出土的建築上使用的當頭簡瓦,當頭為大半圓形,當面為高浮變紋,直徑54厘米,瓦高37厘米,通長68厘米,堪稱“瓦當王”,是秦代皇家建築的專用材料,圖案的規範化為國內所罕見。兩千年前的行宮中的大小居室,排水系統,儲備食物的窖井等,均清晰可見。碣石宮中軸線南端正對著海中臣石——姜女石,相距400餘米。姜女石即為秦漢時的碣石(門)。碣石宮是利用海濱自然景觀,前臨一望無際的渤海,海中有昂然聳立的碣石;後靠巍峨連綿的燕山,山上有逶起伏的長城。以牆子裡宮殿為主體建築,止錨灣為左翼闕樓,黑山頭為右翼闕樓,襯以瓦子地、周家、金絲屯等眾多的附屬建築,呈合抱之勢,正對海中碣石(門),形成一處完整壯觀的建築群體。可與始皇陵阿房宮並列為秦代三大工程。在碣石宮對面的海中,聳立三座奇形礁石,稱為碣石,也是歷史傳說中的孟姜女墳。碣石近海而立,別具一格,站在不同的角度觀賞此石有不同的效果。在黑山頭觀此石,其仿佛是一隻褐色的公雞屹立海面,揚頸啼鳴;在牆子裡正面觀此石,其又宛若一位少婦攜著一雙兒女望海盼夫。
相傳魏武帝曹操當年平定了三郡烏和遼西、遼東後,登臨此處,極目遠望,納百川,匯江河,一碧萬頃、水天一線,滄海浩瀚無際。不禁心曠神怡,感慨萬千,寫下了氣壯山河的詩句——《觀滄海》。

海濱浴場

碣石宮遺址為六處遺址中最大的一處,經考證為當年海灘。寬闊平緩,白沙細膩無泥,海中無礁石。海濱浴場的海底坡緩,距岸邊百米之外海水僅齊胸深。止錨灣東側的海域淺水區,海底坡度更緩,水拂腳面,極適於兒童遊玩。在距岸邊200餘米的海面之中,聳立著三塊巨大礁石,高出海面約20餘米。民間傳說為孟姜女投海葬身之處。每逢落大潮,從岸邊到礁石隱約現出一條巨石鋪就的海中棧道,可直達礁石腳下。在姜女墳的東西兩側海岸,各有一峭壁伸向海面,東側叫紅石砬子,西側叫黑石砬子(又稱黑山頭),象兩條巨龍靜臥在海中,構成似“二龍戲珠”(海中礁石)的獨特景觀。近年來,經過考古發現證明,姜女墳就是當年秦始皇、漢武帝、魏武帝“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的碣石,紅石砬子、黑石砬子和碣石正對的石碑地都發現了秦漢皇帝巨大的行宮遺址。
1994年,遼寧省開始在此興建旅遊度假區。這裡將陸續興建國際一流高爾夫球場、遊艇俱樂部、度假酒店和別墅等度假娛樂設施。

“碣石宮”質疑

事情起因

近年來,在遼寧綏中縣境內和河北秦皇島市北戴河海濱,相繼發掘出了兩座秦代行宮遺址。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都建在有著壯美景觀的渤海岸邊,兩者之間相距也不為遠,約有40公里。然而,頗有意趣的是,國內某些考古學家不知何故,先後確認這兩座秦代行宮遺址,均為文獻上記載的“碣石宮”。據1984年12月16日《遼寧日報》報導:“中國考古學會副理事長、考古學家蘇秉琦教授看了大瓦當拓片、肯定姜女墳遺址(即石碑地秦代行宮遺址——筆者注),就是文獻上記載的‘碣石宮’。其發現意義可與萬里長城相比。”另據1986年10月25日《秦皇島日報》發表的秦方誌《秦始皇東巡碣石》一文介紹:“一九八六年,河北省考古隊在這裡(指北戴河海濱金山嘴一帶——筆者注)發掘了秦代行宮遺址,經我國考古學會理事長蘇秉琦教授和我國著名考古學家俞偉超教授來北戴河親自鑑定,認為這是秦始皇東巡時期的行宮,名碣石宮。”倘若《遼寧日報》記者寫的報導無誤,《秦皇島日報》發表的文章內容屬實的話,那么,蘇秉琦教授在不到兩年時間內,先後認定了兩個“碣石宮”,就令人大惑不解了。莫非當年秦始皇“之碣石”時,凡建有行宮處,其地就是“碣石”所在地,其宮必名“碣石宮”?這實在值得商榷與考究。

筆者分析

據筆者所知,關於“碣石宮”的文獻記載,始見於《史記·孟子荀卿列傳》。戰國時,齊國人騶衍“如燕”,“昭王擁慧先驅,請列弟子之座而受業,築碣石宮”。此碣石宮為燕昭王款待騶衍,“親師事之”之所。《史記正義》認為,這座冠以“碣石”之名的宮館,“在幽州薊縣西二十里,寧台之東”。即認為在今北京市大興縣境,其地根本無碣石山可言,去海也很遠。歷代註疏家大多認為燕昭王在燕國都城為騶衍築碣石宮,是“借美名命之”(程大昌《禹貢論》語),“此碣石特宮名耳”(王應麟通鑑地理通釋》語)。也有人疑在昌黎、撫寧一帶,如明代學者蔣一葵在《長安客話》中,引述《大明一統志》記載云:“都城南舊有碣石館,考之乃遼時永平館,朝士宴集之所也。或謂薊州東去撫寧縣,枕海有石,如甬道數十里,即禹貢冀州之碣石。燕時故宮疑在斯地,後人承訛襲舛,遂主其說。”但其將“碣石宮”(後人稱其為“碣石館”)記入《皇都·雜記》中,並引述了唐朝陳子昂薊邱覽古詩“南登碣石宮,遙望黃金台”(黃金台亦為燕昭王所築,在燕故都),以及當時的已故都人劉效祖薊門懷古詩“騶衍曾居碣石宮,人傳只在薊門東”。實際上,他也認為碣石宮在薊門,說在撫寧一帶只是一“疑”。按照燕昭王在都城招賢納士的壯舉,他為應招而來的騶衍築宮,只能在都城,不可能在遠離都城幾百里外的海濱。借碣石山山命其名,是為壯其聲威。也就是說,此“碣石宮”旁附近並無碣石山,也不在東去五六百里外的碣石山所在地或其鄰近地域。騶衍後來又回到了齊國,晚年他曾為齊使趙。他當年究竟在碣石宮留居多久,已很難考究。其所居的碣石宮即便安然保留到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後,按其建築規模及其歷史狀況,也很難成為秦始皇出巡的行宮,即使改建為行宮,也在燕故都地,與建在遼西郡海邊的兩座行宮風馬牛不相及。蘇先生對此史況當有所知曉,但他卻在鑑定石碑地、金山嘴秦代行宮遺址時,一連認定了兩個“碣石宮”,這就不能不讓人莫明其妙了。情有可原的是,蘇先生在作出“碣石宮”的判斷時,肯定受到了秦代行宮遺址發現地即為古碣石所在地這一說法的強烈影響。其地既然有“碣石”,其宮很可能就是歷史上曾有過的“碣石宮”,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繼一個秦代行宮遺址發現之後,又發現了一個秦代行宮遺址,而且這兩座秦代行宮遺址均明顯與秦始皇東巡碣石有密切關係,這就難為蘇先生了,只好都認定為“碣石宮”。殊不知,態好表,矛盾卻難以解決。道理很簡單,即使按照有的古人所疑,燕昭王所築的“碣石宮”很蹩腳地建在了這一帶,也不會由一個變成兩個吧?倘若在這一帶再發掘出一兩個秦代行官遺址(這並非無稽之談,據《史記》記載秦始皇在關中以外修建的行宮有四百處,當時的遼西郡地域廣闊,恐怕在沿海不會僅修這兩座行宮),終歸不會出現一連串的“碣石宮”吧!
石碑地、金山嘴秦代行宮遺址的發現,使人與秦始皇東巡碣石聯想起來,不足為怪。完全可以肯定地說,這兩處行宮均為秦始皇(包括秦二世)東巡碣石駐蹕之地。問題是,秦始皇所巡視的主要目標——“碣石”,是否必定在這兩處駐蹕之地,也就是說,在秦皇島一帶海邊發現了秦代行宮遺址,就算解開了“千古之謎”,發現了被某些人認為已失明的“碣石”。問題恐怕遠不是這么簡單。
據史書記載,秦始皇在統一中國之後,為廣播皇帝的聲威,視察邊疆防務,加強對各地的專制統治,生前曾先後五次大規模地出巡,到處祭祀名山大川,刻石記功,還進行了封禪、求仙等活動。公元前215年(秦始皇三十二年),他第四次巡狩郡縣,巡視的是東北和北方邊境地區。據《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三十二年,始皇之碣石,使燕人盧生羨門高誓,刻碣石門。”同時在舊燕國海濱進行了求仙活動。在戰國時,燕、齊兩國海濱地區曾是方士們活動的地方。據傳說,燕國人宋毋忌、正伯僑、羨門子高等先後修仙成道,仙人在當時幾乎成了燕國的特產。後來這一風尚傳到了齊國。當時又傳說,這些仙人的居地在燕國東邊和齊國北邊的渤海,要求仙必須得到海上去。因此,當秦始皇於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二十八年)首次出巡到舊齊國海濱時,慫恿他求仙的方士就不計其數。他聽信方士徐福(一名徐巿,舊齊國人)的話,派遣徐福帶童男童女到海上訪三個神山。毫無結果後,秦始皇仍不甘心,這年借巡視北邊之地。直奔“碣石”,在舊燕國海濱又大搞求仙活動。他聽信了方士盧生(舊燕國人)等人的話,派盧生下海去求羨門、高誓等仙人,又派韓終(或作韓眾)、侯公、石生等去求仙人不死之藥。仙人是根本不存在的,韓終等一去不返。盧生等又跑了,按說秦始皇應當醒悟,但他一心求長生不老,至死仍很尊信方士。從這些情況看,斷定石碑地、金山嘴這兩個秦代行宮遺址,均為秦始皇當年“之碣石”後,舉行求仙活動之地,似毫無疑義。問題在於這兩處行宮遺址,是在碣石山附近地區,還是為“碣石”所在地。
“碣石”一名始見於《尚書·禹貢》。《禹貢》中的記載有兩處,一在“冀州”:“……島夷皮服,夾右碣石入於河。”一在“導山”:“導岍及岐……太行、恆山,至於碣石入于海。”前者講的是島夷(一作“鳥夷”)入貢航道,以“碣石”為駛向古黃河口的轉航之標;後者講的是山脈走勢,“碣石”為群山入海之識。按此記載,“碣石”當為渤海北岸一座有獨特風貌的大山。此外,《山海經》中明確載有“碣石之山”。由此可知,“碣石’為遠古時這一帶海畔的名山。秦始皇“之碣石”,當為奔這座歷史名山而來,刻石也當刻在這座名山的門戶之地,即“碣石門”。關於碣石山的記載,秦之後的漢朝學者記述的是很清楚的。西漢孔安國曾明確指出:“碣石,海畔之山也。”東漢許慎在《說文》中云:“東海有碣石山。”漢以後學者記述得更加清楚,東晉郭璞雲“碣石”為“海邊山”,北魏酈道元在《水經注》中明確指出:“秦始皇、漢武帝皆嘗登之”,漢武帝“登之以望巨海,而勒其石於此”。繼秦皇、漢武之後,魏武帝曹操“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其詩中所云“碣石”也是指的碣石山。在其後三十一年,司馬懿領兵到遼東伐公孫淵時,《晉書·宣帝紀》清楚地記其“進師”是“經孤竹,越碣石”而“次於遼水”的。很明顯非山不可用“越”字。《魏書》、《北齊書》在記載北魏文成帝北齊文宣帝“登碣石山”時,均未省略“山”字,還記文成帝“觀滄海”後,“大饗群臣于山下”,“改碣石山為樂游山,築壇記行於海濱”。這些歷史記載,不是我們今人憑藉某一兩處考古發現,可隨意更改的。誠然,史書中亦不乏關於“碣石”為石的記述,東漢學者文穎在注《漢書》時曾雲:“此石著海旁。”《爾雅·釋名》也說:“碣石者,碣然而立在海旁也。”此外,《說文》在言“東海有碣石山”之前亦云:“碣,特立之石也。”對此,《辭海》注釋者的見解是:“(碣石)山南去渤海約四五十里,但古人記載中或作在海旁,或作在海中,這是由於山勢兀立,從海上遠望,宛如在海邊或海中之故》。”(1979年版)還應指出的是,《水經注》中也有關於“碣石”為石的記述,並雲“世名之天橋柱也”。不過,酈道元明確指出是“當山頂有大石如柱形,往往而見立於巨海之中”。也就是說,有著特殊定義的“碣石”是“如柱形”的,而且位於碣石山之巔。從中可知,史書中記載的稱其為石的“碣石”是存在的,其就在碣石山頂。無可爭議的是,這塊“碣石”也就是碣石山“之所以名也”(《昌黎縣志》語)的根由。與這些歷史記載名實相符的,在秦皇島一帶,或雲在山海關內外沿海地區,唯有今河北昌黎縣城北的碣石山。其山頂“形如冢”,從海上遠眺如天橋柱石,此即為“古碣石”。這是被古今不少學者考證認定的,並非欺世之談。目前所嘆的是,在碣石山下尚未發現秦代行宮遺址,但這並不能表明,今昌黎縣城一帶在歷史上就根本上沒有建築過秦始皇的行宮。今昌黎縣城距北戴河海濱金山嘴直徑約30公里,由陸路去約40公里,與金山嘴距石碑地的距離相差不了多少,其地當年完全有建行宮的可能性。當然,即便確定有秦代行宮遺址,其名也不會是“碣石宮”,只是秦始皇巡視舊燕國海濱的眾多行宮之一。
由於史書中關於“碣石”的記載有些紛雜,“碣石淪海說”由於種種歷史原因,曾成為權威說法,為學術界所廣泛採用。當代歷史地理學家譚其驤教授著文《碣石考》,否定“碣石淪海說”,確認今碣石山即古碣石山時,因解釋不通酈道元關於“天橋柱”的描述,從而提出了另有一塊“碣石”沒於陸的說法。這樣,就使得當代一些學者在考證碣石時,紛紛在昌黎、樂亭、撫寧、秦皇島一帶海邊尋找起消失的“古碣石”來。在這這種情況下,遼寧省的一些考古工作者在綏中縣海邊發現秦、漢建築遺址時,即認為鄰近海中的“姜女墳”礁石可能是那塊“碣石”,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但是,未經嚴謹的考證,便說“姜女墳”就是“碣石”(此說法在石碑地秦代行宮遺址發現兩個多月即公諸報端了),未免操之過急,言之失慎。因為沒料到,繼石碑地秦代行宮遺址發現後,金山嘴也發現了秦代行宮遺址。既然遼寧省一些考古工作者以發現秦代行宮遺址為依據,發出“姜女墳”為“碣石”的“爆炸性新聞”,河北省的一些考古工作者又有何不可依據考古發現,說“碣石”在金山嘴呢?這樣,又一個“碣石”也問世了。順便指出的是,某些記者和通訊員在報導這兩處秦代行宮遺址發掘訊息時,似乎有失公允。在談及“秦皇東巡古行宮,遺址猶存今綏中”時,說“由於秦漢行宮遺址的發現,為‘姜女墳’就是‘碣石’一說提供了實證”(此語抹煞了一個事實:“姜女墳”是“碣石”說並非出現在綏中秦漢行宮遺址發現之前,而是在其後),從而,向世界宣布“東臨碣石”的“千古之謎被揭開”(見1986年9月6日《人民日報》第三版)。而報導“北戴河發掘出秦始皇父子行宮遺址”時,避開了“東臨碣石”這一所謂“千古之謎”,僅言“秦皇島得名傳說有了確鑿依據”(見1986年9月25日《人民日報》第一版)。這就難怪秦皇島市地方志辦公室有些同志心中不平,在《秦皇島日報》發表《秦始皇東巡碣石》一文時也宣布:“北戴河發現秦始皇行宮,為研究碣石所在地提供了依據。”並介紹蘇秉琦等教授認為北戴河發現的行官也名“碣石宮”。
勿庸諱言,不論是在綏中縣萬家鄉海邊,還是在北戴河海濱的金山嘴,都有一些奇特的礁石或海蝕岩,而且這兩處在新中國成立以前,都屬臨榆縣地,在東漢時與昌黎均為遼西郡臨渝縣轄地。但是,不論是萬家鄉海域中的“姜女墳”,包括其附近的“龍門石”等礁石,還是金山嘴的“南天門”,包括其附近的“鴿子窩”(一名“鷹角石”)等海蝕岩,都沒有符合“碣石”這一特定名詞的形狀。若有一點相像的話,恐怕早就被古往今來的無數個覓“碣石”者所發現,不會至今還使一些人把“碣石”稱為“千古之謎”。況且,依據《水經注》的記載,這些礁石或海蝕岩既不“當山頂”,也在遠離“濡水”(灤河的古稱)流域的地方(《水經·濡水注》明確記載“濡水又東南至絫縣碣石山”,“絫縣”為今昌黎縣西漢時的古稱)。一言以蔽之,這些礁石或海蝕岩根本不是《禹貢》所記載的“碣石”,也不是秦皇、漢武、魏武等帝王所“登之”或“東臨”的“碣石”。《禹貢》記載的“碣石”,秦皇、漢武、魏武等帝王所臨幸的“碣石”,就是今昌黎城北的碣石山。至於石碑地、金山嘴等秦代行宮遺址“是秦始皇當年東巡碣石山時,在舊燕國海濱舉行求仙活動的下榻之處”。之所以選中這兩個地方建築行官,派遣盧生等方士下海求仙,是因其地臨海景觀富有神奇色彩,也是極好的觀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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