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

申氏

《申氏》是清代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文言短篇小說。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申氏
  • 創作年代:清朝
  • 作品出處:《聊齋志異》
  • 文學體裁:小說
  • 作者:蒲松齡
原文,注釋,譯文,作者簡介,

原文

涇河之側(1),有士人子申氏者,家窶貧(2),竟日恆不舉火。夫妻相對,無以為計。妻曰:“無已,子其盜乎(3)!”申曰:“士人子,不能亢宗(4),而辱門戶、羞先人,跖而生,不如夷而死(5)!”妻忿曰:“子欲活而惡辱耶?世不田而農者(6),止兩途:汝既不能盜,我無寧娼耳!”申怒,與妻語相侵。
妻合憤而眠。申念:為男子不能謀兩餐,至使妻欲姆,固不如死!潛起,投緝庭樹間。但見父來,驚曰:“痴兒,何至於此!”斷其繩,囑曰:“盜可以為,須擇禾黍深處伏之。此行可富,無庸再矣。”妻聞墮地聲,驚寤;呼夫不應;爇火覓之,見樹上繯絕,申死其下。大駭。撫捺之,移時而蘇,扶臥床上。妻忿氣少乎。既明,托夫病,乞鄰得稀酏餌申(7)。申啜已,出而去。
至午,負一囊米至。妻問所從來,曰:“余父執皆世家(8),向以搖尾為羞(9),放不屑以相求也。古人云:‘不遭者可無不為(10)。’今且將作盜,何顧焉!可速炊,我將從卿言,往行劫。”妻疑其未忘前言之忿,含忍之。因淅米作糜(11)。申飽食訖,急尋堅木,斧作梃(12),持之欲出。妻察其意似真,曳而止之。申曰:“子教我為。事敗相累,當無悔!”絕據而去(13)。日暮,抵鄰村,違村里許伏焉(14)。忽暴雨,上下淋濕。遙望濃樹,將以投止。而電光一照,已近村垣。遠處似有行人,恐為所窺、見垣下有禾黍蒙密,疾趨而入,蹲避其中。無何,一男子來,軀甚壯偉,亦投禾中。申懼,不放少動。幸男子斜行去。微窺之,入於垣中。默憶垣內為富室亢氏第,此必梁上君子(15),伺其重獲而出,當合有分。又念:其人雄健,倘善取不予,必至用武。自度力不敵,不如乘其無備而顛之(16)。計已定,伏伺良專。直將雞鳴,始越垣出。足未及地,申暴起,挺中腰膂(17),踣然傾跌,則一巨龜,喙張如盆。
大驚,又連擊之,遂斃。先是,亢翁有女,絕惠美,父母皆憐愛之。一夜,有丈夫入室,狎逼為歡,欲號,則舌已人口,昏不知人,聽其所為而去。羞以告人,惟多集婢媼,嚴扃門戶而已。夜既寢,更不知扉何自而開:入室則民眾皆迷,婢媼遍淫之。於是相告各駭,以告翁;翁戒家人操兵環繡闥,室中人燭而坐。約近夜半,內外人一時都瞑,忽若夢醒,見女白身臥,狀類痴,良久始寤。翁甚恨之,而無如何。積數月,女柴瘠頗殆:(18)。每語人:“有能驅遣者,謝金三百。”申平時亦悉聞之。是夜得龜,因悟祟翁女者,必是物也。遂叩門求賞。翁喜,延之上座,使人舁龜於庭,臠割之(19)。留申過夜,其怪果絕,乃如數贈之。負金而歸。
妻以其隔夜不還,方且憂盼;見申入,急問之。申不言,以全置榻上。妻開視,幾駭絕,曰:“子真為盜耶!”申曰:“汝逼我為此,又作是言!”妻泣曰:“前特以相戲耳。今犯斷頭之罪,我不能受賊人累也。請先死!”乃奔。申逐出,笑曳而返之,具以實告,妻乃喜。自此謀生產,稱素封焉。
異史氏曰:“人不患貧,患無行耳,其行端者,雖餓不死;不為人憐,亦有鬼祐也。世之貧者,利所在忘義,食所在忘恥,人且不敢以一文相托,而何以見諒於鬼神乎!”
邑有貧民某乙,殘臘向盡(20),身無完衣。自念:何以卒歲(21)?不敢與妻言,暗操白梃,出伏墓中,冀有孤身而過者,劫其所有。懸望甚苦,渺無人跡;而松鳳刺骨,不可復耐,意瀕絕矣,忽見一人傴僂來。心竊喜,持挺遽出。則一臾負囊道左,哀曰:“一身實無長物。家絕食,適於婿家乞得五升米耳。”乙奪米,復欲褫其絮襖。臾苦哀之。乙憐其老,釋之,負米而歸。妻詰其自,詭以“賭債”對,陰念此策良佳。次夜復往。居無幾時,見一人荷梃來,亦投墓中,蹲居眺望,意似同道。乙乃逡巡自冢後出。其人驚問:“誰何?”答云:“行道者。”問:“何不行?”曰:“待君耳。”其人失笑。各以意會,並道饑寒之苦。夜既深,無所獵獲。乙欲歸,其人曰:“子雖作此道,然猶雛也。前村有嫁女者,營辦中夜,舉家必殆。從我去,得當均之。”乙喜,從之。至一門,隔壁聞炊餅聲,知未寢,伏伺之(22)。無何,一人啟關荷杖出行汲(23),二人乘間掩入(24),見燈輝北舍,他屋皆暗黑。聞一媼曰:“大姐,可向東舍一矚,汝奩妝悉在櫝中,忘扃鐍未也(25)。”
聞少女作嬌惰聲。二人竊喜,潛趨東舍,暗中摸索得臥櫝(26);啟覆探之,深不見底。其人謂乙曰:“入之!”乙果入,得一裹(27),傳遞而出。其人問:“盡矣乎?”曰:“盡矣。”又給之曰:“再索之。”乃閉櫝,加鎖而去。乙在其中,窘急無計。未幾,燈火亮入,先照櫝,聞媼云:“誰已扃矣。”
於是母及女上榻息燭。乙急甚,乃作鼠齧物聲。女曰:“櫝中有鼠!”媼曰:“勿壞而衣(28)。我疲頓已極,汝宜自覘之。”女振衣起,發扃啟櫝。乙突出,女驚仆。乙拔關奔去,雖無所得,而竊幸得免。嫁女家被盜,四方流播。
或議乙。乙懼,東遁百里,為逆旅主人賃作傭(29)。年余,浮言稍息,始取妻同居,不業白梃矣。此其自述,因類申氏,故附志之。
據《聊齋志異》手稿本

注釋

“注釋”
(1)涇河之側:涇水岸邊。涇水,源於平涼和華亭,至涇州境匯合而入渭水
(2)窶貧:貧窮。此從青柯亭刻本,原作“屢貧”。
(3)無已,子其盜乎:猶言沒法辦,你就去搶劫吧!
(4)亢宗;庇護宗族,此謂光宗耀祖。亢,庇護。
(5)跖而生,不如夷而死,像盜跖那樣劫掠而活,不如像伯夷那樣高潔而死。跖,盜跖,古時大盜,見《莊子·盜跖》。伯夷,商末孤竹君之子,與其弟叔齊互相讓國,後逃至周,諫武王伐紂,不從,遂不食周粟,餓死於首陽山。古時被推崇為高潔之士。見《史記·伯夷列傳》。
(6)不田而農者:猶言不靠種田而過活的人。
(7)稀酏(yí夷):稀粥。
(8)父執:父親的執友。
(9)以搖尾為羞:以搖尾乞食為羞。搖尾,搖尾而求食。語出《漢書·司馬遷傳》。本言虎落陷阱,不得已而搖尾求食,此謂在困境中向人乞求。
(10)不遭者可無不為:本謂不逢其時則什麼官職都可接受,見《漢書·孫寶傳》。此謂不得志的人則什麼事都可以乾。
(11)淅米作糜:淘米作粥。
(12)斧作梃:用斧砍削成才棒。
(13)絕裾:拉斷衣袖,表示決絕。語出《世說新語·尤悔》。絕,斷。裾,衣袖。
(14)違:離,距。
(15)梁上君子,指竊賊。詳《某乙》注。
(16)顛之:將其打倒。
(17)腰膂(lǚ呂):腰椎。膂,脊骨。
(18)柴瘠:骨瘦如柴。
(19)臠(luán巒)割:碎割。
(20)殘臘向盡:猶言將至臘月(農曆十二月)底。
(21)何以卒歲:如何過年。《詩·豳風·七月》:“無衣無褐,何以卒歲?”何以,以何,靠什麼。
(22)伺:此從鑄雪齋抄本,原作“祠”。
(23)荷杖出行汲:謂出門挑水,荷,肩扛。杖,此揩扁擔,北方或稱“鈞擔”。
(24)乘間掩入,乘其不備偷偷進入。
(25)扃鐍(jué決):關鎖。扃,關閉。鐍,鎖鑰。
(26)臥櫝,一種平置床頭、長方形的盛衣櫃,或稱為“床頭櫃”。
(27)一裹:一個包裹。
(28)而,爾,你。

譯文

涇河邊上,有個讀書人的兒子,姓申,家裡非常貧窮,甚至於整天沒米下鍋。夫妻二人相對愁悶,想不出一點辦法。妻子說:“要不,你去偷吧?”申某生氣地說:“讀書人的後代,不能光宗耀祖倒也罷了,怎能去敗壞門戶、羞辱祖宗呢?與其做強盜活著,還不如餓死!”妻子也氣憤地說:“你想活著又怕丟臉嗎?世上沒有田產又能過日子的,只有兩條路:你既不能去做強盜,我只好去當娼妓了!”申某大怒,跟妻子吵罵起來,妻子含忿去睡下了。
申某想:一個男子漢,連兩頓飯都掙不來,竟使妻子要去當娼妓,真不如死了。便悄悄地下床,來到院子裡,在一棵樹上上吊了。忽見他已死去的父親走來,勸告他說:“傻孩子!何至於這樣呢!”說著,弄斷了他上吊的繩子,說:“強盜不妨去做一次,但須揀莊稼茂密的地方藏身。這次去可以發家,勿須第二次了。”妻子聽到院子裡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一下子驚醒過來。叫叫丈夫,沒見答應,便點上燈尋找。走到院子裡,見樹上有根斷繩,申某死在地下,妻子十分驚駭。急忙替他按摩,過了會兒申某才甦醒過來。妻子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心中的氣也消了。
天明後,妻子假託丈夫病了,去鄰居家借了點稀飯給丈夫吃。申某吃完,出門走了。到中午,背了一袋米回來。妻子問米是哪來的,申某說:“我父親的朋友都是有錢人家,過去我認為向人搖尾乞憐太羞恥,所以不屑於求人。現 在我馬上就去做強盜了,還顧什麼臉面?趕快做飯,我馬上就聽你的話,去搶劫去!”妻子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隱忍著沒還嘴。淘了米做了飯,申某飽吃一頓,急急忙忙地找來根結實棒子,用斧子砍成木棍,拿在手裡就走。妻子見他不像是開玩笑,急忙拉住了他。申某說:“這是你讓我去的,如果我被抓住連累了你,你不要後悔!”掙脫妻子的手,徑直出門走了。
天黑後,申某摸到鄰村,在離村子一里多遠的地方藏了起來。這時,天上忽然下起暴雨,申某渾身上下全被淋濕了。遠遠望見有片濃密的樹林,他便走過去避雨。閃電一照,申某發現自己已靠近村莊。遠處像有行人,他恐怕被人看到,見一堵牆下莊稼茂密,急忙躲了進去。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走過來,身軀健壯魁偉,也鑽進了莊稼地里。申某害怕,一動不敢動。幸虧那人從一邊斜插了過去。申某在暗處見那人翻過牆去,心中暗想:牆那邊是本村富戶亢家的住宅,這人必定也是強盜!等他偷了東西出來,我應分他一份。又想:這人太強壯,跟他客客氣氣地要,他如不給,必然動武,我不是他的對手;不如等他跳牆出來時,冷不防打翻他。計畫已定,藏著等了很久。直聽到雞叫時,才見那人跳牆而出,腳還沒落地,申某突然躍出,一棍掃去,正打中那人腰部,一下子跌倒在地。申某仔細一看,那人竟是一隻大烏龜,張著盆一般的大嘴。申某大吃一驚,又連連打去,終於打死了它。
原來,亢家有個女兒,非常聰明美麗,父母待如掌上明珠。有天夜晚,一個男人忽然進來,逼她交歡,女兒正要喊叫,那人的舌頭已伸入她嘴裡,她立即昏迷過去,不醒人事,聽任那人糟踏後走了。亢家羞於把這事告訴別人,其是派了很多奴婢婆子護守女兒,並嚴鎖門戶而已。但到了夜晚,門又不知不覺地開了。那人一進屋,眾人都立即昏迷過去,奴婢婆子們被挨個姦淫了一遍。於是,大家都害怕起來,去告訴亢老翁。亢老翁讓家人手持利刃,把女兒的臥室團團圍起來,又讓室內的人點著燈坐著守護。大約到了半夜,里里外外護守的人忽然都像睡著了。過了一會兒猛然驚醒,見亢老翁的女兒光著身子躺著,像痴了一樣,過了很久才清醒過來。亢老翁十分憤恨,但又想不出辦法。過了幾個月,女兒病得皮包骨頭,奄奄一息了。亢老翁告訴眾人,有能驅除怪物的,酬謝三百兩銀子。申某過去也聽說過這件事,這晚打死了烏龜,才醒悟禍害亢家女兒的,必定是這個東西,於是就去亢家討賞。亢老翁大喜,將他請到上座,又讓人把死龜抬到院子裡,一片片地零割掉。留申某過了一夜,這夜果然怪物絕跡了。亢老翁便如數贈了他三百兩銀子,申某背了銀子返回家中。
申妻因為丈夫出去連續兩夜沒回家,正在擔憂盼望,丈夫突然回來了。妻子急忙問他去哪了,申某默默不語,把背著的銀子全倒在床上。妻子一見,幾乎嚇死過去,說:“你真做了強盜了?”申某說:“是你逼我去乾的,現 在又說這種話!”妻子哭泣著說;“我那是和你開玩笑啊!現 在你犯下殺身之罪,我不能受賊人的連累,讓我先死吧!”說著,跑出門去。申某急忙追出去,笑著把她拖了回來,詳細講了打龜討賞的經過,妻子才高興起來。此後,申某夫妻用這些銀子辛勤經營,漸漸成了富裕人家。
寫這個故事的人認為:人值得憂慮的事情不是貧窮,而是沒有品行。品行端正的人,雖然挨餓,但終究不會死;即使不被人可憐,也會有鬼神保佑。世上那些貧窮的人,往往見利忘義,為了得到一口飯便不顧羞恥,人還不屑於給他一文錢,又憑什麼能得到鬼神的同情呢?
我們縣有個窮人某乙,臘月都快過去了,身上還沒件囫圇衣服。自己想:怎么才能熬過年去呢?也不敢和妻子商量,悄悄地拿了根白本棍,出去埋伏在一座墓地里,希望能碰上孤身走道的,好劫人家的東西。苦苦地盼望了很久,還是渺無人影。墓地里寒風刺骨,他再也忍受不住了,正感到絕望,忽見一人慪僂著身子走過來。某乙心中暗喜,等那人走近,他手持木棍突然跳了出去,見是一個老頭子背著個口袋。老頭吃了一驚,等看清是劫道的,連連向某乙哀求說:“身上沒別的東西,家裡斷了頓了,才從女婿家借來這五升米!”某乙奪過米袋子,還想剝下老頭的衣服。老頭苦苦哀求,某乙念他年老,放了他,只把米拿回了家。妻子問他米哪來的,他假稱是別人還的賭債。
經過這件事後,某乙暗想搶劫倒是個好辦法,第二晚他又去了那片墓地。呆了不一會兒,見一個人拿著根棍子走來,也藏在了墓地里。某乙蹲著遠遠地望了他一眼,心裡明白也是劫道的,便猶豫著走了過去。那人看見他,吃驚地問:“你是誰?”某乙回答說:“走路的。”那人又問:“怎么不走呢?”某乙說:“等著你啊!”那人失聲而笑,明白了來人也是同道。兩人各自訴說了一番飢餓寒冷的苦楚。夜深後,沒碰上一個人,某乙便想回去。那人說:“你雖然幹了這一行,但看來是個雛兒。前村有家嫁女兒,一直操辦到半夜,這時全家人肯定都勞累地睡著了。你跟我去一趟,得到財物我們對半分。”某乙大喜,跟著他走了。
他倆來到一家門口,聽到隔壁傳出打餅的聲音,知道那人家還沒睡下,二人便藏起來等著。不一會,有個人開門挑著桶出來打水,二人乘機溜了進去。見北屋有燈光,別的屋一片昏黑。這時,聽見一個老婆婆的聲音說:“大姐兒去東屋看看,你的嫁妝都在柜子里,看忘記上鎖了沒有?”又聽見一個少女嬌懶的回答聲。二人暗喜,又摸到東屋裡。在暗中摸到柜子,掀開櫃蓋一探,深不見底。那人便對某乙說:“你進去!”某乙跳入柜子,把包裹一一遞出來。那人問:“完了嗎?”某乙說:“完了。”那人騙他說:“你再摸摸!”乘某乙不備,一下子合上櫃蓋,上了鎖走了。某乙被鎖在柜子里,又窘又急,想不出辦法。不一會兒,見屋裡有燈的光亮。有人用燈光照了照柜子,聽見那個老婆婆的聲音說:“誰已鎖上了!”於是母女二人滅燈上床睡下了。某乙焦急不堪,模仿起老鼠啃東西的聲音。只聽那少女說:“柜子里有老鼠!”老婆婆說:“別咬壞了你的衣服。我累極了,你自己去看看吧。”少女穿衣下床,打開鎖掀開柜子,某乙突然跳了出來。少女嚇得跌倒在地,某乙乘機打開門逃了出去。雖然沒得到什麼東西,但僥倖沒被捉住。這家人家夜間被盜的事,立即傳遍了四方。有人懷疑起某乙,某乙害怕,往東逃了一百多里,被一個旅店的主人僱傭了。過了一年多,流言平息了,他才回來把妻子接了去,從此再不乾偷盜了。
這件事是某乙自己講述的,因為類似申某的故事,所以一併記下它。

作者簡介

蒲松齡(1640~1715 年),清代傑出的文學家,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山東淄川(今山東淄博市)人。蒲松齡一生熱衷功名,醉心科舉,但他除了十九歲時應童子試曾連續考中縣、府、道三個第一,補博士弟子員外,以後屢受挫折,一直鬱郁不得志。他一面教書,一面應考了四十年,到七十一歲時才援例出貢,補了個歲貢生,四年後便死去了。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齡對當時政治的黑暗和科舉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認識。生活的貧困使他對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體會。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寫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齋志異》外,還有《聊齋文集》和《詩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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