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換局

朝鮮王朝肅宗20年(1694)年,朝鮮政局大變。張玉珍大權旁落,仁顯王后復位。史稱甲戌換局或甲戌獄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甲戌換局
  • 本質:政治鬥爭
簡介,史料,

簡介

當上王妃的張氏越發張狂,廣植黨羽,干預朝政。這使得肅宗大為不滿。肅宗20年(1694)年4月12日,肅宗利用輿論將張氏再降格為禧嬪,翌日謝氏(仁顯王后)重新返回慶德宮景福堂。4月21日,仁顯王后復位中宮。由此,和張氏有所關聯的權大運、閔黯、堂兄張希載等南人開始沒落。一度遭到發配流放。這就是甲戌換局或甲戌獄事。張氏的事件給肅宗打擊很大,為防止以後因後宮爭奪中宮之位而引發政治問題,他採取了一項制度性措施,規定後宮永遠不能成為王妃。總的來說,甲戌換局是仁顯王后為代表的西人黨同張禧嬪為代表的南人黨之間對國家權力進行爭奪的產物。而仁顯王后在整個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善良等美好品質贏得了當時平民階層的同情,《謝氏南征記》便是這個時期平民階層對仁顯王后表以同情和愛戴的代表作品。

史料

王妃閔氏, 入御西宮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舊日臣子情禮, 不可無起居之節。" 上許之, 及是問安如例。 上命復驪陽府院君閔維重、海豐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豐昌府夫人趙氏爵號。 初上命妃移處別宮, 仍遣掖隷,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縷縷百餘言, 儘是懺悔之意思想之辭, 而其略曰: "始者為權奸所操弄, 誤為處分, 而旋卽覺悟, 洞燭其心事, 深知其冤狀, 戀郁之懷, 與歲俱深, 有時夢裏相見, 君手執我衣, 淚下如雨, 覺來懷事, 終日靡定。 此時情境, 君豈知之? 及見時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結連庚申餘黨之說, 實出為國之至誠,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續舊緣者, 寤寐耿耿, 而國家處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隱忍遲徊, 六年於玆, 何幸?賊屠戮搢紳之計, 敗露無餘,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舊臣, 仍有別宮移處之擧, 此後豈無再逢之期乎? 妃出廳事, 設一卓, 擎奉御札, 奠於其上, 跪而見之。"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餘責, 尙保性命, 亦出聖恩。 每自反省, 尙恨負此罪名而不卽滅死, 擧顏於人世之間耳。 惟待嚴誅遄加, 安意就盡而已, 千千萬萬意慮之外, 玉札特降, 縷縷辭意, 無非不敢當者, 奉閱感激, 只有涕淚,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過分, 別宮移處之命, 尤非賤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達。"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將啟本第外門, 來請鑰匙, 始下敎曰: "此門之閉, 初非上命。 但恐閭家淺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鎖淺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開乎? 雖有命, 不敢奉行。" 中使請之再三, 終不許。 中使卽馳去白上, 良久又至, 傳上命曰: "當有扈衛, 淺露非所患也。" 仍致上必欲開門之意。 妃以屢違旨, 為惶恐, 乃與鑰匙。 中使開門, 見庭草蒙密, 未有人跡, 不覺嗚咽, 掖隷軍卒, 無不流涕, 於是守衛軍始守門。 中使啟請發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處景福堂, 有司供上, 竝如法封進。 妃辭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當得者, 供上之稱, 罪人何敢當也?" 上又使尙宮【女官之稱。】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辭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於僭, 尤不敢服。" 尙宮以此意稟於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見答札, 無異面譚, 欣慰豁然, 十回展視, 自不禁涕下, 入處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無窮,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論, 亦皆如此, 幸勿為過讓, 今日所遺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轎以入也。 明日當復相見, 姑不盡言, 但願知我情曲而盡受所送之物, 亦以數字回答也。" 妃上答書曰: "一日之內,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宮, 賜之以不敢當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辭旨懇惓, 天恩罔極, 伏地感泣, 聖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辭讓, 則固知違忤聖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轎衣服, 儀章節目, 皆是過分不敢當者, 終難奉承, 倘聖上俯察實情, 一倂還收, 則負罪賤臣, 蒙被如天之聖德, 庶幾少安私心耳。" 上又降手札曰: "連見手字, 如對德容, 豈勝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煩, 須勿過讓, 趁此吉辰, 好好入來, 幸又以數字回答, 是所望也。" 妃上答書曰: "今日之內,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傳敎辭意, 再三懇惓, 屢違聖意, 尤重其罪, 賤妾私情, 雖不敢復達, 而今玆所被恩數, 皆是不敢當之禮,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是日, 上下敎於尙宮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宮時不服, 則汝輩當有重罪。" 妃不得已以一襲上服, 加之於常服紬衣之上, 午時乘玉轎備儀仗, 從耀金門入西宮景福堂, 都城之內, 上自士大夫, 下至輿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聳觀, 唯恐或後, 以至江郊之間, 里閭皆空, 又有自鄕至者, 或喜而躍, 或感而涕, 前導喝辟, 而猶不能禁。 館學及方外儒生, 與朝臣在罷散中者, 祗迎於道左。 閭巷婦女, 願見六年臨住之所, 齊到本第, 千百為群, 周視流涕而去, 數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轎旣至, 上立於玉轎前, 命宮人搴簾。 妃出轎伏地, 將欲謝罪。 上扶而起之, 仍為前行, 入景福堂。 儀物諸具, 皆如例。 上請妃上座, 妃避席謝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過, 悔恨無窮, 亦復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為至恨, 君豈有可謝之罪, 亦何必謙讓如是乎?" 妃又陳自引之辭。 上曰: "予旣洞燭曖眛之狀, 深陳旣往之悔, 今日之擧, 事事合當, 皆順於理, 何自引之至此? 願毋復出此言。" 開諭再三, 丁寧反覆, 仍命世子來謁。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問安單子,【問安之時, 例用單子。】妃辭以負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問其故, 妃對曰: "朝廷問安, 決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辭矣。"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辭。】答之。 上命宮人設盛饌。 上將追復妃父母封爵, 顧謂妃曰: "府院君及前後府夫人封爵, 固所記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號, 適不能記, 其謂何?" 妃對曰: "非常時所稱, 故臣亦忘之。" 上曰: "豈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後覺之, 遂下備忘記。 妃又辭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間, 未有懲艾, 決不宜有此擧措。 且聖上若念東宮情理, 則亦何忍為此耶? 彼國奏文之際, 必多有難處者, 更願三思而還收。" 上曰: "累年私第, 備嘗艱苦, 皆予之過。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後, 方可抒積年愍惻之心, 況一國臣民, 孰不懽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豈可以君之一言, 徑改國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妃出廳事, 再三辭讓, 上終不從。 是夕, 斥出宮人英淑等於外, 又命禧嬪, 退處別堂, 仍請妃偕還大內。 妃避席固辭,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於尙宮曰: "若不能侍衛中殿, 還於寢殿, 則尙宮當有重罪。 宮人左右侍衛, 前扶後擁, 設寢帳於養心閤。" 明日遂御正殿。 後上語妃曰: "若使卿, 移處於慶德宮, 予躬往迎之, 則政合於禮, 於卿亦有光, 而不能審思, 處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與東宮, 慈孝兩盡, 實宗社無疆之福也。 謹按自聖人以下, 不能無過, 惟其過而能改, 與無過同焉耳。 上之廢妃, 誠為大過, 苟不悔而改之, 則國將無以立, 而天理人心, 終無以順之矣。 蓋我國閨門之禮, 非漢ㆍ唐以後所可比論, 尊卑上下, 名義迥絕, 雖以一時人主之威, 有所變易, 而人心抑鬱, 愈久愈甚, 則天理所在, 斯可見也。 上英睿果斷, 無與為比, 初豈不自知其過哉? 是以當其殺朴泰輔等也, 輒責為中宮立節, 則蓋已義其所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為盛色蠱心, 內有以蔽之, 奸讒慫慂, 外有以奪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時為雲霧所翳耳。 明旨之頒, 雖在復妃之日, 悔心之發, 已著於廢妃之後。 嗚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於無過。 非漢光武仁宗皇明宣宗之儔匹也。 妃秉貞一之德, 履柔嘉之則, 處患難閱窮厄, 而玉度終無玷, 再御中壼, 母儀一國, 豈不休哉? 廢后復位, 古無是禮。 故自上所以處此者, 未免有失。 若於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廢張氏為禧嬪, 仍命復妃舊位, 奉於別宮, 賜國舅爵號然後, 盡備儀文, 迎還正殿, 於禮則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處西宮, 自西宮入處正殿, 國舅爵號, 亦已還賜, 而尙未有復位之命, 其間儀文, 無所考據, 則宜上有所追恨也。
戊子/告中宮復位於太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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