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鞏(北宋詩人、畫家)

王鞏(北宋詩人、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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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鞏約生於公元1048年前後,字定國,自號清虛先生,莘縣王旦之孫。生卒年均不詳,一般認為生於1048年,約1117年(徽宗政和年間)去世。晚年徙居高郵(今江蘇高郵)。有畫才,長於詩。蘇軾守徐州,鞏往訪之,與客游泗水,登魋山,吹笛飲酒,乘月而歸。軾待之於黃樓上,對他道:“李太白死,世無此樂三百年矣!”軾得罪,鞏亦謫賓州。王鞏著有《甲申雜記》《聞見近錄》《隨手雜錄》,見《四庫總目》,故傳於世。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鞏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莘縣
  • 出生日期:1048年左右
  • 逝世日期:1117年左右
  • 職業:詩人、畫家
  • 代表作品:《甲申雜記》
  • :定國
  • :清虛居士
  • 性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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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鞏簡介

王鞏,字定國,號清虛居士,北宋著名詩人、畫家。王鞏官位不高,但他一生勤於寫作,著有《隨手雜錄》、《甲申雜記》、《聞見近錄》、《王定國詩集》、《王定國文集》、《清虛雜著補闕》等書,以其正直的品格和豪氣真情,活躍在北宋中後期的政壇上,為時人所敬重。
王鞏像王鞏像
宋神宗元豐二年(1079年)八月,時任湖州知州的蘇軾因“烏台詩案”被捕。蘇軾的好友王鞏也受到牽連而被處置。御史舒亶奏曰:“(蘇軾)與王鞏往還,漏泄禁中語,陰同貨賂,密與宴遊。”於是時任秘書省正字的王鞏不久便被貶到賓州(今廣西賓陽)去監督鹽酒稅。

烏台詩案

在20多位“烏台詩案”案犯中,王鞏是被貶得最遠、責罰最重的。這使蘇東坡很內疚,說:“茲行我累君,乃反得安宅”。元豐四年(1081),蘇軾有《次韻和王鞏六首》,其一云:
欲結千年實,先摧二月花。
故教窮到骨,要使壽無涯。
久已逃天網,何而服日華。
賓州在何處?為子上棲霞。
王鞏在賓州期間,蘇東坡還給他寫過很多書信,一再表示王鞏因自己而無辜受牽連,遭受了那么多苦難,他感到很是內疚很難過。蘇軾還在《王定國詩集敘》中說:“今定國以余故得罪,貶海上五年,一子死貶所,一子死於家,定國亦幾病死。余意其怨我甚,不敢以書相聞。”蘇軾勸王鞏不要灰心,並建議他用“摩腳心法”對付瘴氣,“每日飲少酒,調節飲食,常令胃氣壯健。”遠在嶺南賓州的王鞏為了安慰蘇軾,則在給蘇軾的回信中大談道家長生之術,說自己正在賓州修行。蘇東坡還很喜歡廣西的丹砂等特產,便從黃州致信對王鞏說:“桂砂如不難得,致十餘兩尤佳。”親密之情溢於言表。
除此之外,王鞏與蘇軾的書信更多的是交流詩詞書法繪畫心得。蘇軾說:“(定國)以其嶺外所作詩數百首寄余,皆清平豐融,藹然有治世之音,其言志與得道行者無異。”一次,王鞏寄書蘇軾,蘇軾看後直感嘆道,“定國所寄臨江軍書,久已收得。二書反覆議論及處憂患者甚詳,既以解憂,又以洗我昏蒙,所得不少也。然所得非苟知之亦允蹈之者,願公常誦此語也。杜子美窮困之中,一飲一食,未嘗忘君。詩人以來,一人而已。”兩名落拓名士“居廟堂之高而憂其民,處江湖之遠而憂其君”的赤子之心由此可見一斑。
桂林太守幾時行,泛汴桃花浪已騰。
目極雲陰低遠樹,夜寒風急亂春燈。
有研究說,這首膾炙人口的《寄桂州張諫議和永叔》就是王鞏在賓州的作品。事實上,王鞏居賓州而不為貶謫縈心,卻“更刻苦讀諸經,頗立訓傳以示意”(《王定國文集敘》),他寫下《論語注》十卷,秦觀還特地為之作序。可惜的是,成書於明朝萬曆年間的《賓州志》,對王鞏謫官南疆賓州有簡單的記錄,卻獨不見王鞏的詩作。筆者費力頗多,也找不到更多王鞏在賓州的作品,真可謂詩蹤迷茫,遺憾啊。

王鞏之戀

王鞏家中原養有好幾個歌女,其中一位複姓宇文、名曰柔奴者最是眉清目秀、蕙質蘭心。王鞏定案後,家奴歌女紛紛散去,惟有柔奴一人願意陪伴王鞏共赴賓州。賓州的僻遠、路途的艱辛柔奴並非不知,但忠誠的她毅然與王鞏一同踏上了前往賓州的道路。
從1079年12月到1083年10月,王鞏與柔奴一起在賓州生活了三年多。王鞏在賓州潑墨吟詩,訪古問道,柔奴則歌聲相伴,溫柔慰藉,催促奮發。後來,王鞏奉旨北歸,得以宴請蘇軾。蘇軾發現雖遭此一貶,王鞏不但沒有通常謫官那種倉皇落拓的容貌,還神色煥發更勝當年,性情更為豁達,不由疑惑:“定國坐坡累謫賓州,瘴煙窟里五年,面如紅玉。”在逆境中,王鞏精神不倒,技藝大進,著述不絕,“尤為坡所折服。”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他免於沉淪?王鞏笑了笑,叫出柔奴為蘇軾獻歌。只見窈窕的柔奴輕抱琵琶,慢啟朱唇,輕送歌聲。蘇東坡以前也見識過柔奴的才藝,如今覺得她的歌聲更為甜美,容顏也更紅潤,看來賓州的水土真是養人啊!王鞏告訴蘇軾,這幾年來多虧柔奴陪伴他在南疆僻嶺的賓州度過了寂寞艱苦的歲月。蘇軾試探地問柔奴:“嶺南應是不好?”柔奴則順口回答:“此心安處,便是吾鄉。”沒想到如此一個柔弱女子竟能脫口說出如此豁達之語,蘇東坡對柔奴大為讚賞,立刻填詞《定風波》一闋: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自作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年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編者按:其實,這句話並不是柔奴首創,白居易詩云:“無論海角於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卻足見柔奴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
此曲傳開後,“點酥娘”柔奴在京城的名聲大噪!王鞏與柔奴的賓州之戀也流傳開來,成了堅貞愛情的古典詮釋。《古今情海》就將王鞏的此次官宦沉浮及其與宇文柔奴的愛情載記下來,流傳後世……
宇文柔奴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音律歌舞方面也有較高的造詣,而且她醫術高明,同情社會底層弱者,親自上山採藥,以其一身醫道救治嶺南百姓,被譽為“神醫”。

王鞏子女

王鞏在北宋中後期的歷史上,是一個很活躍的人物。這倒不是因為他在政壇上春風得意,官高爵重,而是因為他正直的品格和傲世的豪氣,以及與蘇軾兄弟的真摯友情,都為同時代人所欽重。而且他一生勤於著述,是三槐王氏中唯一有著作流傳至今的人。王鞏先祖的一生,包括生平、仕宦、事跡、性格、妻室、子女、功德等等。經本人認真地詳細地查資料、閱史冊、考宗譜,據多方摘錄史冊資料、推算曆代紀年、反覆論證、探研;從整個歷史觀點、年齡時間段於以分析和考究。
三槐堂三槐堂
一、從王鞏的生平與仕宦述評
王鞏,字定國,號介庵,自號清虛居士,王旦之孫,王素第四子。他的生卒年,據(宋)陸游《老學庵筆記》卷四記載:“王定國素為馮當世(京)所知,而荊公絕不樂之。一日,當世力薦於神宗,荊公即曰:‘此孺子耳。’當世忿曰:‘王鞏戊子生,安得謂之孺子!’蓋鞏之生與同天節同日也。荊公愕然,不覺退立。”這是說王鞏與神宗俱生於戊子年,此年為仁宗慶曆八年(1048年)。其卒年,據(清)王國棟《王氏宗譜‘三槐王氏’》卷一記載:“卒北宋政和七年(1117年)丁酉十二月初一日”,則其享年應為七十歲。歷宦通判揚州,可權知宿州,仕右朝奉郎、後宦止宗正寺丞。
據(清)陸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鞏傳》記載;王鞏年輕時,“篤學力文,志節甚堅,練達世務,強力敢富”。上書言事,多切時病。特為大臣吳充馮京所器重。
王鞏入仕,是靠恩蔭,補為校書郎。累官大理評事,遷太常博士。北宋神宗熙寧八年(1075年)四月,坐見徐革言涉不順而不告,追兩官勒停。不久,又復為秘書省正字。
宋神宗熙寧九年(1076年),坐借趙居兵書,追兩官勒停。熙寧十年,築清虛堂於其居室之西。據(宋)蘇轍欒城集》卷二四載,蘇轍為之作《王氏清虛堂記》。
神宗元豐二年(1079年)十二月,敘復太常博士。但不久,又“坐與蘇軾交通,受謗訕文字不繳,又受王詵金,謫監賓州(今廣西賓陽)鹽酒稅”。當時王鞏的官職還是“秘書省正字”,因御史舒宣奏言:蘇軾“與王鞏往還,漏泄禁中語,朗同貨賂,密與宴遊”。據(清)徐松輯《宋會要輯稿》“職官”六六之一○記載;“蘇軾被貶官黃州(今湖北黃岡)團練副使”,還牽連了一批人。、
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由司馬光推薦,擢力宗正丞。十月二十五日,他上疏論“宗室疏遠者,不當禰皇伯、皇叔。言者摭其疏,指為離間宗室,除揚州通判”。據(宋)蘇轍欒城集》卷二八記載,蘇轍為作《制詞》云:具官萊,亦故相之子孫而名臣之子也,生於富貴而篤志於學,勇於議論而不謀其身。淮南大邦,民病水旱。往貳其事,益試爾才。
而《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三五九“注”云:王鞏於是年十一月十六日“通判西京”,那么,王鞏為揚州通判,應在任西京(今河南洛陽)通判之後。擬或有西京之命而未赴任,又改任揚州。
(宋)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二四載:宋哲宗元祐四年(1089年)三月二十六日,“前通判揚州王鞏知海州(今江蘇淮安)”。同年六月八日,又改知密州(今山東諸城)。同年九月二十二日,“詔王鞏罷知密州,送吏部”。因恩例,乞得管勾太平觀。
(宋)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四五載:元祐五年(1090年),“起判登聞鼓院”,又為御史朱光庭所攻,“詔鞏別與差遣”。
(宋)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五四載:元祐六年正月,“右承議郎王鞏用蘇轍、謝景溫薦,除知宿州(今安徽宿縣)”。制詞為劉敏所作,詞云:有地千里而長百吏,發政施令,良民足以馴養,猾吏足使畏服,有志之士,知其可以有為,莫不願之矣。以某等通敏用務,付之專城之寄,符離、吳興又東南之奧壤也,思所建置,以副休命。
據(清)陸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鞏傳》記載:但這次任命,王鞏依然沒有做長,到六月八日,“鞏罷宿州”,“十月六日,鞏責”。這次罷職仍然是因為被人攻擊,只好依舊管勾太平觀。“改朝奉郎,管勾鴻慶官”
哲宗紹聖初(1094年),謫簽書榮州(今四川榮縣)判官廳公事。紹聖中,王鞏在蘄州(今湖北蘄春),至於是何官職,則不可知。
哲宗元符元年(1098年),因經常上書議論朝政,“追毀出身以來告敕,除名勒停,送全州編管”,一直到元符三年才歸來。
徽宗建中靖國(1101年)’,王鞏“復朝散郎”,用為河南通判
徽宗崇寧元年(1102年),王鞏被“送吏部,與合入差遣”。秋,“按事永安縣”。九月己亥(十七日),朝廷大興黨禍,(元)脫脫《宋史》卷一九《徽宗紀》記載:“籍元裙及元符末宰相文彥博等、侍從蘇軾等、余官秦觀等、內臣張士良等、武臣王獻可等凡百有二十人,御書刻石端禮門”。在“余官”中,就有王鞏。在“侍從”中,有王鞏的從侄王古。此後,王鞏的事跡據(清)王國棟《王氏宗譜·三槐王氏》卷一云:“黨籍興,再貶廣西。大觀中,例還,遂致仕。晚年徙居高郵(今江蘇高郵)。”看來,王鞏最後應是終老於此的。馬永卿《元城(劉安世)語錄》云:“王鞏定國多識前言,往乃服林靈素丹藥,暴得疾苦。”據(清)黃宗羲、金祖望《宋元學案》卷九九《宗丞王先生鞏》記載:“王定國多識前言往行,乃服林靈素丹藥,得疾焚死”,不知如何改變。但王鞏得享高年,大概是沒有疑問的。
二、從王鞏的一生事跡述評
王鞏一生雖然豐富多彩,據(清)王國棟《王氏宗譜·三槐王氏》卷一記載:被稱為“文採風流為一時所宗”,但在仕途上卻始終磕磕絆絆。(清)陸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鞏傳》評其:“跌宕傲世,好臧否人物,其口可畏,以是頗不容於人,每除官,輒為言者所論,故終不顯”。對王鞏評價分歧最大的是他在揚州判官任上。劉摯曾經就王鞏的事論說:“通判揚州,在任皎皎當事,府賴以治,更謝景溫王安禮二守皆相歡喜。”史稱“在官無過”,但安鼎、姚動在王鞏知宿州時,卻論列王鞏“在揚州日,交通州吏馬守珍,逾違公事”。為此,他在宿州的差使也沒有能幹多久。這些人攻擊他的另一藉口是他在揚州有“少年之過”。劉摯這樣說,蘇轍也說:“(王)鞏之所長,人所難能,所短,或少年所不免。”是何“少年之過”?諸人未明言,朱光庭曾云:王鞏“頃為揚州通判,以私用刑而得罪去”,似乎是王鞏少年使氣任性,耍公子哥兒的脾氣吧。
王鞏善應對,紹聖初,陳次升曾“累章劾章惇”,哲宗對章惇寵替不衰,故奏章都被留中。(元)脫脫《宋史》卷三四六《陳次升傳》
說:“章惇文字勿令絕。”陳次升向王鞏請教,“鞏日:‘君胡不云:諫臣,耳目也;帝王,心也。心所不知,則耳目為之傳達;既知之,何以耳目為?,居數日,復入見,帝申前旨,乃以鞏語對。帝日:‘然'顧未有代之者爾。’訖不克去”。
王鞏喜上書,議論朝政,在當時也很有名,雖曾為此屢次吃大虧,但賦性不改。早年“上書言事,多切時病”。據(清)陸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鞏傳》載:從賓州歸來後,“言事如故”。據(元)脫脫《宋史》卷二九七《孔宗翰傳》記載:哲宗初立,高太后主政,求取直言。“吏民上書以千數,詔司馬光采閱其可用者十五人,獨稱獎其二,乃宗翰與王鞏也”。這次上書,為王鞏帶來了好運,從此為司馬光所知,並且,“緣此得減二年磨勘,仍擢為宗正寺丞”。司馬光曾對蘇軾稱王鞏“忠義”,並“親書與鞏簡帖,與鞏往複議論政事”。司馬光還曾對另一大臣李清臣,“稱鞏之賢”。王鞏後因上書論宗室事,被斥貶。到哲元符元年,朝廷甚至來了個算總帳,“坐元祐中及元豐末累上書議論朝政,欲盡變先朝法度,追毀出身以來告敕,除名勒停,送全州編管”。可以說,上書論政帶給他的多是災禍。
王鞏得到很多人的賞識,如前所言馮京司馬光,蘇軾兄弟更是對他青眼有加。丞相劉摯甚至與之結為姻親,為子娶王鞏女。宰相呂大防也“愛其才”,當王鞏對除知海州不滿意時,特改王鞏知密州。其餘黃庭堅、秦觀王安禮、謝景溫亦都喜 與王鞏交遊。但,朝臣中還有不少人對王鞏有看法,前述王安石說他是“孺子”;除知宿州,為安鼎、姚勐所彈;受蘇軾牽連貶賓州,也是有人看不慣他;為宗正丞,被指離間宗室;判登聞鼓院,被朱光庭執奏“未協公議”,據(宋)張邦基《墨莊漫錄》卷一記載:“王鞏定國為太常博士,常從術士作軌革,畫一堂廡,庭中有明珠一枚,旁置棋局。未幾為御史朱光庭所抨,得補外”。直到最後算總帳,被“除名勒停”,可謂毀譽不一,榮辱不等。
三、從王鞏的人品性格述評
王鞏平生最讓人稱道的事有兩件,反映了王鞏的胸襟氣度和灑脫不羈的名士性格。
第一件事頗能反映王鞏名士風流的一面。王鞏與蘇軾兄弟相識時,風華正茂,詩作的好,書法也很有造詣,故蘇軾特別賞識他。南宋羅大經云:“東坡於世家中得王定國,於宗室中得趙德麟,獎許不容口。”亦從側面證實了這一點。 .
王鞏的詩為蘇軾所激賞,張邦基也曾作過記述:“王定國持詩與東坡,東坡答書云:‘新詩篇篇皆奇,老拙此回真不及,窮人之具輒欲交割與公。’魏道輔(泰)見而笑日:‘定國亦難作交代,只是且權攝耳。’”
(元)脫脫《宋史》卷三二○《王素傳》附。熙寧十年(1077年)四月,蘇軾知徐州。王鞏時年三十歲,第二年秋季到徐州訪蘇軾,過了十幾天飲酒賦詩、快樂似神仙的日子。“與客游泗水,登魋山,吹笛飲酒,乘月而歸。軾待之於黃樓上,謂鞏日:‘李太白死,世無此樂三百年矣。’”這件事宋人廣為流傳,成為文人雅集的典範。
第二件事是因受蘇軾牽連,被貶監賓州鹽酒稅。據(元)脫脫《宋史》卷三三八《蘇軾傳》記載:宋元豐二年(1079年)三月,蘇軾知湖州。言官何正臣、舒壹、李定等摭拾詩文表章中語,彈劾蘇軾攻擊新法、謗訕朝廷。這其實是朝廷內部黨派的鬥爭,蘇軾只是反對派藉以發難的藉口。御史台派人到湖州逮捕蘇軾,“逮赴台獄,欲置之死,鍛鍊久之不決”。因高太后救解而神宗也愛重其才,到十二月庚申(二十八日),才釋放出獄,(宋)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三○一:“責授檢校水部員外郎、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簽書公事,令御史台差人轉押前去”。這就是著名的“烏台詩案”。
據(清)陸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鞏傳》記載:蘇軾被貶,牽連了許多人,其中王鞏被貶監賓州鹽酒稅。這次貶謫,對王鞏而言,遭遇堪悲,“定國以余故得罪,貶海上三年,一子死貶所,一子死於家,定國亦病幾死”。 但在廣南生下了王皋。他仍然心胸坦蕩,“安患難不戚於懷”。許多朋友對此讚嘆不已,包括蘇東坡,也十分感慨。王鞏奉調回江西後,首先就是把在嶺外作的詩歌數百首,寄給蘇軾,讓蘇軾品題。蘇軾在《王定國詩集序》中說:“定國以余故得罪,……余意其怨我甚,不敢以書相聞。而定國歸至江西,以嶺外所作詩數百首寄余,皆清平豐融,藹然有洽世之音,其言與志得道行者無異。幽憂憤嘆之作,蓋亦有之矣,特恐死嶺外,而天子之恩不及報,以忝其父祖耳。孔子曰:‘不怨天,不尤人。’定國且不我怨,而肯怨天乎!余然後廢卷而嘆,自恨知人之淺也。”(宋)蘇軾《蘇軾全集·文集》卷二九《辨舉王鞏札子》說:“(王鞏)頃者竄逐萬里,偶獲生還,而容貌如故,志氣愈厲。”
(宋)黃庭堅《山谷篥·內集》卷一六《王定國文集序》記載,黃庭堅在為王鞏的文集作序時說:“定國富於春秋,崎嶇嶺海,去國萬里,脫身生還,邂逅江濱,斗酒相勞苦,但以罪大責輕,未有以報君恩為言,郁然發於文藻,未嘗私自憐,此其志未易為俗人道也。”
(宋)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五九,劉摯說王鞏“坐事,竄南荒三年,安患難,一不戚於懷。歸來顏色和豫,氣益剛實。此其過人甚遠,不得謂無得於道也”。
(宋)羅大經《鶴林玉露·乙編》卷一《王定國趙德麟》記載:“定國坐坡累謫賓州,瘴煙窟里五年,面如紅玉,尤為坡所欽服。”
不僅王鞏能如此,王鞏歌兒宇文氏,也讓蘇軾大為嘆賞:“王定國歌兒日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麗,善應對。家世住京師。定國南遷歸,余問柔:‘廣南風土,應是不好?’柔對日:‘此心安處,便是吾鄉’,”(宋)蘇軾《蘇軾全集·詞集》卷二。蘇軾特為之作《定風波》詞云:常羨人間琢玉。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這件事,反映了王鞏憂樂不戚於懷的寬廣胸襟,這是他能在艱難困苦之中,不被壓倒而得以生還的原因。
王鞏生活的時代,正是北宋中期熙豐變法前後,社會矛盾、階級矛盾與民族矛盾交織在一起,變法和反對變法的黨爭也非常激烈。王鞏作為一個有見識的士大夫,不可能不關注這場變革,也不可能不在其中有所作為。從他來往的朋友和王安石對他的態度看,王鞏是不贊成變法的,在這一點上,他與蘇軾兄弟的政治主張是相同的,這是他們深厚友誼的基礎,也因此而博得司馬光的讚賞。他的正直的品行與操守,使他的宦途殼滿了坎坷。熙豐年間,他同情舊黨而受牽連;元祐,他又置身於朔、洛、蜀黨爭之間而無法自拔,最終因與蜀黨之友誼而飽受艱辛流放之苦。
蘇軾說“天將復興王氏也歟,何其子孫之多賢也”。稱其賢,寄以“復興大任,對王鞏而言,這是最好的讚揚了。
四、對王鞏妻室及其子女的考究
王鞏。(1048—1117年)王旦之孫,素公之四子,字定國,號介庵,自號清虛居士。鞏歷宦通判揚州,可權知宿州,右朝奉郎端明殿學士工部尚書,後宦止宗正寺丞。其生年,據(宋)陸游《老學庵筆記》卷四記載:王鞏與宋神宗同生於慶曆八年(1048戊子年),其卒年,據《王氏通譜》記載:為徽宗政和七年(1117年)丁酉十二月初一日,享年七十歲。據《宋史》懿敏公列傳、(清)陸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鞏傳》、《三槐王氏通譜》記載:鞏生六子一女,奇、時、由、皋。鞏娶副氏生王奇;娶張氏(張方平之三女)生王時、王由;續妾生王皋;鞏還有兩子(名不祥),在貶謫監賓州鹽酒稅時“一子死於謫所,一子死於家”。一女適劉跂,據(元)脫脫《宋史》卷三四○《劉摯傳》記載:“王鞏婿劉跂,字斯立,東光人,元豐二年進士,官朝奉郎。其父劉摯,字莘老,性峭直,有氣節,通達明銳,觸機輒發,不為利怵威誘。仕至宰相,是神宗、哲宗時期的名臣。
王奇,(1068—1112年)副氏所生,出嗣王厚公為子,字守鈞。據脫脫《宋史》記載:奇生於北宋神宗熙寧元年(1068戊申年)十二月初八日,卒於徽宗政和二年(1112年),四十五歲。原配金氏,繼娶曾氏,生二子,倓、作。長子王倓“字靜夫。生宋哲宗元祐四年(1089年)己巳三月初一日。舉茂才,為太學博士、通判澶州,兼判西京勾院事。四遷至朝議大夫,贈紫金魚袋。卒徽宗宣和元年(1119年)己亥,年三十一。贈光祿少卿。配嚴氏,贈餘姚縣君;繼邊氏,封陳留郡君。子二,道、隨”。二子雖皆生於北宋,然主要生活於南宋。(清)王國棟《王氏宗譜·三槐王氏》云:“王道登政和二年(1112年)莫儔榜進士,除秘書郎,歷龍圖閣直學士,扈高宗南渡”云云。次子王作,“字仲連,宋尚書屯田員外郎”。
王時,(1073—1127年)字叔永,號尚夫。生宋神宗熙寧六年(1073年)癸丑正月初八日。元符中舉茂才,諫議大夫任伯雨表請為宣教郎。卒欽宗靖康二年(1127年)丁未七月十一日,年五十五。配宋氏生一子,顏;繼配上官氏(龍圖閣待制均之女)生三子,華、熙、然。見(清)王國棟《王氏宗譜·三槐王氏》卷一。王顏,“字東輝,少穎悟,為宗正公所鐘愛,不幸微疾早逝”。“公配傅氏,夫死守節,無子,養侄惇為嗣”;王華,“字邦輝,生北宋哲宗元祐八年(1093年)癸酉三月初三日。溫恭尚義。屢以秀才薦舉,為國子學錄,流寓潁上”。 “配馮氏,子二,惇、性”;“繼蔡氏,子二,度、志”。四子皆入南宋。且以惇繼王顏,志繼王然;王熙,“太常博士”。後南渡定居;王然,“字季輝。生哲宗元符二年(1099年)己卯閏九月初七日。明經貢,授迪功郎,歷朝奉大夫”。後南渡。卒於孝宗時期。“配胡氏,贈碩人,無出,繼兄華四子志為嗣。妾生一子,學之。”王志、王學之,生北宋末年,主要生活於南宋。
王由,字季長,宋迪功郎,住湖北,配趙氏,生一子,謨。據(宋)張邦基《墨莊漫錄》卷二記載:“都尉王詵為王定國畫《煙江疊嶂圖》,東坡作詩,所謂‘江上愁心千疊山’者。定國死,其子由以畫貨與高郵富人茅生,以獻章獻,或雲禁中”。
王皋(1081—1156年)行四四,字子高。官至殿帥府太尉、晉柱國太傅從一品).世居汴京開封府開封縣新里鄉大邊村,祖籍山東大名莘縣。宋兵部侍郎晉國公王祜之玄孫;魏國公文正公之曾孫;端明殿學士工部尚書懿敏公王素之孫;太常博士、宗正丞、定國公王鞏之第四子也。皋公生於北宋元豐四年(公元1081年)辛酉二月初二日,卒於紹興二十六年(公元1156年)丙子九月十七日,享年76歲,葬於江蘇蘇州益地鄉。生子三:易、鐸、胤。原配趙氏生易、鐸,繼娶邢氏生胤,懼累贈國夫人。伯易,字吾置,襲父爵,其子孫遷居太倉(崑山)之東沙,後散居于海虞、澄江、常熟一帶,世稱為三沙王氏東沙支始祖;仲鐸,字吾伍,留居荻川,其子孫散居於泰州、蘭陵一帶,世守荻扁父業,世稱為三沙王氏中沙支始祖;季胤,字吾曾,淡漠名利,性好遊歷,後分居無錫沙頭白龍山下(位於南方泉、金雞山、白龍山、鳳凰山一帶),世稱為三沙王氏西沙始祖。南宋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己酉三月,王皋祖攜全家隨從孟太后南渡,路過荻扁(蘇州荻川、荻溪),見地濱湖,土肥地厚,遂把家小居姑蘇荻川。皋祖南渡時,牢記曾祖王旦公關於“凡我子孫先代世系必六十年一修,百二十年再修”的教誨,將王氏家譜連同木刻版牃裝了數車,一起南運。幾天后因隨駕至臨安有功,太后聞其名,溫語獎諭,禮賜有加,遂封殿帥府太尉,高宗皇帝賜宅於建康(南京),一處宅所以示獎勵。同年遷居南京應天府(即南京應天府上元縣尚書巷尚書里)。
南宋高宗紹興三年(公元1133年)兩次護駕有功,賜晉柱國太傅。後因與時政不和,金屢侵犯,康王主和議,高宗聽信議和派的主張,放棄北伐,決定與金議和並定都臨安。皋祖後來見南宋朝廷腐敗,收復中原無望,無力回天,慨然長嘆曰:“西湖一窪水,何足濟天下事,吾亦從此逝矣”。遂棄官隱居蘇州陽城西之荻扁。高宗念其有功,多次詔令他還朝做官,他均以體弱多病推辭。正如太尉公碑記載:“六百年來,邱隴巍然,譜載長洲縣下十七都三圖床,字圩東,原子孫敘族守護誠閥閱所,僅見略敘,所由以見,篤生之不偶雲。紹興二十六年九月十七日病逝,世稱為太原三槐三沙王氏南渡蘇州始遷祖。”
“政和初,敘錄世蔭,補修武郎,為修武校尉,遷武略將軍。靖康末,造斥……拒叛賊張邦昌,屢遭困辱。後扈隆裕太后駕,從南行,累立大功,加輔國將軍,拜殿帥,進太尉,予世職。忤權貴,遂致仕。隱居姑蘇之荻扁,為無錫縣三沙王氏之始。詔贈柱國太傅”。“配趙氏,繼配邢氏,封汝南郡君。生三子,易、鐸、胤。”
五、對考究王鞏到底有幾個兒子質疑的見解
三槐王氏家族的重視,可以說從宋代就開始了。宋朝是一個崇奉文教的社會,重文輕武,三槐王氏家族的光耀,正是這種國家政策和社會風氣鑄造出來的。王氏代有文人,引起了社會的廣泛注意,有不少士大夫為之寫碑誌或墓誌,文人筆記中,也有不少篇幅,記敘三槐王氏家族的遺聞軼事。
關於《中華王氏家譜研究通訊》總第42期,王元根先生髮表的《三槐堂王鞏有二十多個兒子嗎?》一文,元根先生已下了很大功夫,做了大量地調查和探研。在收集時發現當誤的問題,本人在文中對有些已作了考證與分析,並加注了編者按,這種精神是值得借鑑和學習的。我就元根先生的文章也進行深讀、探討和考證《史記》,綜上所述。有關“三槐堂王鞏到底有多少個兒子”的疑問?史冊完全無載,主要見諸於各種《譜牒》。而民間口頭相傳多有舛誤,或重名、重字名;或生卒相同,是否同人同名、或同人不同名;或父名相同,子名不同;或張冠李戴時有出現;承望不足徵信。因而如何從史料的來源、可信程度上加以分析辨別,去訛存真,就成為王鞏家族研究中需加重視和解決的問題。
家族史的研究,是一個特殊的領域,一班把它歸屬於社會史的範疇。作為一種範式,在具體的研究上,還是離不開傳統史學的基本方法,如考證、推理、演繹、歸納等。
在研究歷史問題上,有些歷史只能是個迷,無法解開。所以說,歷史是複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作為今天的人來探討和考證歷史,力求真實,也無法真實起來。當然,不是提倡有意去作假,也不應該作假;更不能抱有莫衷一是的態度。只有下功夫,去閱史書、尋譜牒、查資料。以《史記》來證明,力求真實,符合歷史。在這個問題上,只有靠大家互相理解,在時間上、理念上,相互認同,相信而成;統一起來,作一個權威性的結論,就可以了,就是真實性了。本文擬就此進行一些探索,提出了一些粗淺之見解,以就教於識者。文中不妥之處,懇請專家學者、宗親長者、同仁志士、誠望不吝指正。
註: 徽宗政和二年,始有“修武郎”之名,即原來的“內殿崇班”,卻無“修武校尉”之名,只有昭武校尉或御武校尉。也無“武略將軍”的名號,只有“武略大夫”。至於“輔國將軍”,實際上是“輔國大將軍正二品,為武散官第二。“太尉”一職為政和新置,武階之首。見《宋史》卷一六九《職官》九。

詩詞作品

過池陽
不見當年兩翰林,江天為我結層陰。
九華門外柳三丈,蕭相樓前松十尋。
寄桂州張諫議和永叔
桂林太守幾時行,泛汴桃花浪已騰。
目極雲陰低遠樹,夜寒風急亂春燈。
巢鳴翡翠愁無限,水宿鴛鴦冷不勝。
陽朔山前好峰嶺,為公憐愛萬千層。
寄山谷
北海未常樽有酒,馮驩何止食無魚。
黔州椀脫無蒸餅,自合官稱削校書。
春漬苔紋沿石塔,月含松韻雜琴聲。
齊山僧舍
竹密通幽境,橫橋逐澗斜。
陰崖聳珪壁,古蔓引龍蛇。
寺僻虛僧磬,亭荒足兔罝
紫微今不見,著意采黃花。
長江縈村若練帶,晴岫插天如畫屏。
山青水秀兩奇絕,道人對此開禪扃。
紅塵一點飛不到,舉手高可摩天星。
挽蘇黃門子由
憶昔持風憲,防微意獨深。
一時經國慮,千載愛君心。
坤道存終始,乾綱正古今。
當時人物盡,惆悵獨知音。
挽蘇黃門子由
已矣東門路,空悲未盡情。
交親逾四紀,憂患共平生。
此去音容隔,徒多涕淚橫。
蜀山千萬疊,何處是佳城。
挽蘇黃門子由
靜者宜膺壽,胡為忽夢楹。
傷嗟見行路,優典識皇情
徒泣巴山路,終悲蜀道程。
弟兄仁達意,千古各垂名。
湘山
半嶺風吹草木香,落階花雨送春忙。
從師遠借雲庵臥,還我平生午枕涼。
蓮社緇黃常得伴,鹿門妻子亦相將。
化身欲似河東柳,更向山頭望故鄉。
蕭相樓
盧杞奸邪四海憂,相君邦國自同休。
分符朝去雲中闕,開府現來江上洲。
百尺樓高瞻故國,九華山色倚晴眸。
定知直道傳千古,杜牧文章在上頭。
欣欣亭
清湘北郭崇崗路,松竹年來定幾圍。
我亦臨淮築新宅,與君萬里對柴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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