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基

王陵基

王陵基(1883年9月—1967年3月17日),字方舟,人稱“王靈官”,四川省樂山(今樂山市中區)人。川軍五行中資格最老的人物,劉湘楊森都要喊他一聲老師。本來他也是有自己的武裝的。

但後來因為死保北洋被打成光桿,才投奔劉湘,幫助劉湘稱霸全川,他也重掌兵權,但因倚老賣老一度又被撤去一切職務。抗戰初期爭奪四川省主席失敗,編組16個保全團組成第30集團軍出川抗戰,後來為第九戰區副司令,抗戰後任第7綏靖區司令,江西省主席四川省主席四川解放時被俘,是功德林里唯一貨真價實上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陵基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四川省樂山市
  • 出生日期:1883年9月(一說1886年)
  • 逝世日期:1967年3月17日
  • 職業:國民革命軍陸軍上將銜
  • 畢業院校:四川武備堂、日本陸軍士官學校
  • :方舟
  • 道號:玉豹
  • 雅號:人稱“王靈官”、“王老方”
人物介紹,鐵桿北洋,甫系智囊,圍剿紅軍,出川抗戰,安川應變,出逃被俘,軼聞趣事,

人物介紹

王陵基,字方舟,雅號“王靈官”,但一般相熟的人都叫他“王老方”。因其為人岸然自高,與道家寺觀裡面的“靈官”同姓,取其同聲通假,所以又叫他“王靈官”。四川省樂山縣(今樂山市中區)人。四川武備堂畢業,後留學日本學習軍事,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國民革命軍第9戰區副司令長官兼第30集團軍總司令,四川省政府主席兼四川省保全司令,四川省軍管區司令,第7綏靖區司令官。國民革命軍陸軍上將銜,是川軍中資格最老的將領之一。
王陵基
民主革命時期,早年留學日本,與劉存厚、張邦本為同學。1908年任四川陸軍軍官學速成學堂副官,是劉湘、楊森的老師。辛亥革命後任川軍第2鎮標統。民國初年,在四川軍閥連年內戰中,他始終站在北洋軍閥一邊,與熊克武等國民黨人相對立。1913年任川軍第2師先遣支隊長兼川東宣撫使,參加討伐袁世凱,隨後投靠北洋政府,先後歷任川軍第1師2旅4團團長,第1師5旅旅長,第15師師長兼重慶鎮守使。1913年10月31日授陸軍少將加中將銜。1916年袁世凱死後,任煙臺鎮守使兼煙臺知事,同年5月24日授陸軍中將銜。1922年夏投奔楊森,任川軍第2軍參謀長,旋任川軍第2軍第6混成旅旅長。
大革命時期,1924年改投劉湘,任川滇邊務督辦公署陸軍第28混成旅旅長,5月31日被北京國民政府將軍府授予尚威將軍銜。1926年任川康邊務督辦公署第3師師長兼江巴衛戍司令,12月任國民革命軍第21軍3師師長兼重慶警備司令。1927年3月31日造成空前的重慶“三·三一”大慘案。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1931年任長江上游剿匪總指揮部代總指揮。1933年任四川剿匪總部第5路總指揮。1934年因圍剿紅軍失敗被撤職。1935年任四川省保全司令部警保處處長,代行保全司令。“七七事變”後,奉命率第三十集團軍出川抗戰
抗日戰爭時期,1938年4月任國民革命軍第30集團軍總司令兼第72軍軍長,出川參加抗戰。1939年10月因功兼任第9戰區副司令長官,11月13日晉升為陸軍中將軍銜,駐防江西省,兼任江西省政府主席。1940年5月25日授陸軍中將加上將軍銜。1945年5月當選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日本投降後,調任第七綏靖司令官、江西省主席。不久,調任四川省主席,打起“四川反共救國”旗號。
解放戰爭時期,1946年7月31日晉升為陸軍上將軍銜,晉升同時退為預備役,出任江西省政府主席兼江西省保全司令,江西省軍管區司令。1948年4月調任四川省政府主席兼四川省保全司令,四川省軍管區司令,又對四川大學學生狠下毒手,製造了“四·九”慘案。後任第7綏靖區司令官。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1950年2月6日化裝潛逃時在四川江安縣被人民解放軍孫重遠同志等人逮捕,先後在重慶戰犯管理所、北京戰犯管理所接受改造,是級別最高的國民革命軍被押戰犯。1964年12月28日獲得特赦。
1967年3月17日因病在北京去世,享年84歲。
王陵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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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桿北洋

王陵基出身於四川樂山一個地主家庭,自祖父以來都經營綢緞生意,初在樂山城內開成園綢緞莊,後在成都開成園綢緞莊。他少時曾跟郭沫若的大哥郭開文學習文章,不久就棄文就武。1903年7月,考入四川武備學堂,因年少英俊,聰明活潑,被視為人才,入速成班學習。一年後畢業,恰逢創建新軍,被分配到縣裡招募弁目(班長)學生訓練,隨即充任隊官從事弁目隊的訓練。後隨徐孝剛赴日購買武器,自請留學,如東斌學校讀書一年後,又入成城學校補習日文,與劉存厚、張邦本為同學。回國後,在川軍協統鐘穎部任主任參謀,隨部進駐拉薩。對西藏風土、人情、地形、物產、特別是武派系等有所了解。
王陵基王陵基
1908年,任四川陸軍軍官學速成學堂副官,為日本籍課長充當翻譯。因為劉湘、楊森、潘文華唐式遵等一大批四川軍閥都是在這畢業的,因此以後劉湘為了表示尊師重道,經常老師前老師後的喊個不停,跟著底下一群軍官也跟著喊王老師。另一個速成出身的將領王纘緒很不服氣,背後撇著嘴說:“什麼老師啊,他不配,明明只是個是副官嘛,這就是劉甫澄(劉湘的字)的虛偽。”辛亥革命後經川督胡景伊保薦,任川軍第2鎮上校標統。不久升為模範團少將標統,由於他和北京政府派到軍校的負責人很熟,經常充當四川軍政府的代表去北京和北洋政府聯繫,後來,在四川南北內戰中,他一直主張走北洋路線,和孫中山的國民黨一系對抗。
1913年,孫中山發動二次革命的時候,重慶鎮守使熊克武舉兵回響。他立即自告奮勇討熊,被胡景伊任為川軍第2師先遣支隊長兼川東宣撫使,從南充進攻重慶,但擁袁的貴州都督唐繼堯已經派先鋒黃毓成搶先攻入重慶,他隨即和黃軍展開巷戰,經重慶商民告狀後兩人雙雙被撤去職務。但他不久就被恢復少將軍銜和恢復勳章。
1915年2月,袁世凱派親信陳宦督川,他為了拍陳宦的馬屁,特意去學北京官話討好陳宦。先後被任命為川軍第1師2旅4團團長,第1師5旅旅長,袁世凱稱帝後,他認為袁世凱是改朝換代的英雄,決心要做從龍之士,後來護國戰爭的時候,陳宦看到大勢已去,宣言和袁世凱個人斷絕關係。他立即勸師長周駿攻擊陳宦,他的忠心得到袁世凱的賞識,被任命為國防軍第15師師長兼重慶鎮守使。受賜尚威將軍封號。
1916年5月,袁世凱死後,他見靠山已倒,不得已退出成都,在張瀾的勸說下,把部隊交給第三師師長鐘體道,帶著少數衛隊前往北京。後被任為煙臺鎮守使兼煙臺知事,有人說他當了婆婆當媳婦,他卻自我解嘲道:“一個師長不過帶萬把人,一個軍長也就四、五萬人,真正帶人馬多的還是縣長,統率幾十萬到上百萬,那個帶兵官有這么多人。”他硬著頭皮幹了一年多,才又回到北京待機,實在找不到出路,只好又回到四川。
王陵基

甫系智囊

1922年夏投奔劉湘,任川軍第2軍參謀長,旋任川軍第2軍第6混成旅旅長。楊森代理軍長發動一、二軍之戰的時候,他正在後方整理部隊,前方戰敗的訊息傳來,他集合零散部隊發動逆襲,掩護部隊後撤集中,
1924年,楊森在吳佩孚的支持下發動反攻的時候,他也被北洋任命為第28混成旅長,他到北京活動,為劉湘謀得川康善後督辦的名義,一起打倒了熊克武的一軍系統。後來又一起打倒了從劉湘部分裂出去的楊森,這時劉湘部隊複雜,師的番號都有八、九個,他又協助劉湘整軍,將部隊整編為9團制的三個師,他升任第三師師長。這時楊森在吳佩孚的支持下又一次殺回四川,並和袁祖銘合作,意圖消滅劉湘,他以四川速成系團結為名,說服楊森和劉湘合作對付袁祖銘,終於迫使袁祖銘離開四川返回貴州。
1926年12月,任國民革命軍第21軍3師師長兼重慶警備司令。當時,吳玉章領導的國民黨蓮花池左派省黨部非常活躍,他認為是侵犯了他的權利,非常不滿。1927年3月31日,重慶市各界人民民眾為抗議英、法、日等帝國主義軍艦炮擊南京,舉行萬人大會。劉湘在帝國主義的支持下,命令其派軍警特務向民眾開槍,當場打死100餘人,打傷1000餘人,在會場上擁擠踐踏而死傷者數千人,造成空前的重慶三·三一慘案
1928年8月,楊森和李家鈺羅澤洲組織八部同盟反劉,針對這個威脅,王陵基力主分化瓦解,各個擊破。他認為同盟軍力量較大且比較積極的是楊森,如果說服他退出同盟,則八部同盟將會被釜底抽薪,不難被各個消滅。這一主張被採納後,他連夜到四川萬縣(今重慶萬州)和楊森做徹夜長談,以歸還被劉湘收留的楊森部隊為條件,勸楊森維護速成系的團結。但楊森和劉湘積怨已深,態度強硬。他只好怏怏而返。臨走時,楊森以師生之情,送他到江乾。王上輪船後,向楊招手說:“再見。”楊森招手說:“王老師,戰場上見。”
王陵基剛從萬縣返回,同盟軍羅澤洲即搶先對劉湘發動進攻,他認為,楊森部要過兩天才能到達戰場,這是消滅羅澤洲的有利時機,便請準劉湘,以本師為主力,在江北地區和羅澤洲激戰,將其擊潰。這時,劉湘得知楊森部將於次日凌晨到達戰場,命他到張關、鐵山布防。他向劉湘建議,派一加強團乘輪船到洛璜登入,出其不意,向楊森側背猛攻,必能大勝。劉湘按計行事,致使楊森腹背受敵,只好向臨水敗退。王率師水陸並進,迅速占領了楊森的老巢萬縣,年底,劉湘控制了下川東各縣,打通了長江交通。
這時,一貫道在川中盛行,劉湘和部下都拜劉神仙劉從雲為師,王陵基也被劉神仙賜予玉豹法號,開始他認為自己是劉湘的老師,應該和劉神仙平起平坐,不願意磕頭,後來害怕劉神仙背後下黑手,不得已下跪磕頭。

圍剿紅軍

川中內戰一結束,他就開始了兩次剿共作戰,1931年蔣介石委任劉湘為任長江上游剿匪總指揮,劉湘不願離川,就讓他代行總指揮。有人勸他不要冒此風險,他卻欣然回答:“軍人嘛,長官叫你去,你能說危險不去,富貴險中求嘛”。即率六個旅兩個加強團開赴湖北。他動員部署說:“賀龍所部不過萬人,武器惡劣,打勝仗是有把握的。”隨後命令范紹增指揮左翼部隊,郭勛祺指揮右翼部隊,范紹增部隊一度受到紅軍的的嚴厲打擊,他重新調整部署,終於迫使紅軍放棄洪湖根據地,向武當山轉移。
王陵基經常從沙市溜到漢口去花天酒地,他聽說曾國藩有個曾孫女,嫁而新寡,不但貌美,而且娘家、婆家都很有錢。四川軍閥每多內寵,王陵基也不例外,早年在上海為爭女人還和蔣介石打過,這次遇到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更是不能放過。 遂說自己生平最崇拜曾文正公,希望和曾家聯姻,這樣很快就霸占了曾女的財產,不久又將曾女遺棄。他還附庸風雅,用15萬大洋買了一批古董,解放後,經過鑑定,沒有一件是真的。
紅四方面軍突入川北後,劉湘聯兵九萬,並糾合地方武裝,組成六路聯軍圍剿紅軍(川陝蘇區反“六路圍攻” ),王陵基在 1933年11月任四川剿匪總部第5路總指揮。步步和紅軍主力激戰,1934年春節紅軍偷襲第七旅旅部,副旅長等900人傷亡。這本來是一次小敗,卻因為和劉湘的矛盾總爆發,被撤去本兼各職。另委任唐式遵為第五路軍總司令。王陵基被撤職後,在上海當寓公,1935年春和劉湘和解,回四川任省保全司令部警保處處長,代行保全司令。所屬部隊除原來的第三師外,還訓練了十幾個保全團。

出川抗戰

劉湘出川的時候,任命他為四川保全司令。劉湘死後他想繼任四川省主席,他認為自己在甫系裡論經歷和地位,與潘文華唐式遵王纘緒並駕齊驅,論兵力,卻要比他們幾個多十幾個保全團,因此省主席非他莫屬。蔣介石在發表張群主川的訊息後,他支持武德勵進會的軍官一致反對。何應欽朱紹良來探他的口風,他公開揚言:“哪一個敢來成都,我王陵基用機槍,手榴彈、大炮歡迎他。”最後卻是王纘緒走復興社的路子成了省主席。
不久,蔣介石約他到漢口去談話,要他把留川部隊編成一個集團軍出川抗戰,他感到能編成一個集團軍,也是不幸中的大幸,遂在1938年4月任國民革命軍第30集團軍總司令兼第72軍軍長,可是飛回四川後,卻賴著不走。揚言道:“我老了,沒有錢,沒有兵,一個集團軍司令才帶那么點人嘛。”私下對人說:“王老么(王纘緒)就這樣要我走嘛,叫他拿話來說。”王纘緒怕他留在四川和自己搗亂,便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他這才無話可說。他把16個保全團組成兩個軍4個師,但在挑選師、旅長的時候,由於他為人剛愎自用,幾乎沒有幾個軍官願意跟他,長期組織不起完善的總部機構。3個月以後才勉強把部隊集中到岳陽地區。
武漢會戰的時候,1938年8月15日他奉令參加南潯線作戰,他的部隊因為都是保全團編成,和日軍在瑞昌一接觸就大敗,他卻謊報說擊斃了日本師團長本間雅晴,後來陳誠在作會戰總結中把他列為最差的部隊之一。軍法總監陳調元也說他首先敗退,影響全局,把73軍和第8軍交給他指揮反攻瑞昌,他又不親臨前線,以致貽誤戰機。他極為惶恐,當晚鼓動士兵在廁所和過道里貼滿標語,鼓吹四川人回家保衛大四川。第二天開會的時候氣氛一變,陳誠首先自己檢討指揮上的責任,請求中央給予處分。蔣介石顧慮動搖大後方,也對他進行安慰,陳調元晚上請客,陳誠在席上說:“川軍仍須保持聲譽,抗戰到底,以爭取最後勝利,至於補給,中央當一視同仁,武器裝備和人馬儘量補充。”這樣一場風波才告平息。
1938年底,他尊令將各師由兩旅四團改編為每師三個團。1939年4月南昌會戰的時候,他率本集團軍在武寧城外抗擊稻葉四郎的日本第六師團的進攻,雖不支後退,但進行了比較激烈的抵抗,他還槍斃了一個自行撤退的團長,戰後向蔣介石自行請罪,後來蔣介石還發了一萬元進行慰問。10月第一次長沙會戰的時候,他所屬第8、第72、第78軍不在日軍攻擊線路上,但他派兩個軍的部隊分別支援了左右兩翼的羅卓英集團和楊森集團,因此戰役結束的時候,因功兼任第9戰區副司令長官,後來參加了冬季攻勢,雖然沒有成績,他仍然對手下大舉保薦封官。不久軍委會回電照準,但手下人言嘖嘖,他非常苦悶,閒談中中曾說:“劉甫公(劉湘)曾說過韓全朴傅翼言過其實,不可重用,但我還是重用了他們,他們跟了我這么多年,不用他們用誰呢”。1940年5月25日授陸軍中將加上將軍銜。
1941年2月上高會戰的時候,他派新15師兼程增援,從日軍側後方殺入,致使日軍大敗,戰後他親自為陣亡的團長張雅韻選擇墓地和送葬。並在這個墓地上修建忠烈祠,把陣亡、傷亡和因公死亡的官兵名字刻成木牌供於祠中。12月率37軍和78軍到湖南參加第三次長沙會戰,但由於對日軍的番號和位置並不清楚,只好將兩個軍分成左右兩翼廣正面搜尋前進,在右翼發生戰鬥後,又命令進行超越追擊。正當他在長沙附近作戰時,修水總部卻被日偽軍攻擊,留守的72軍軍部和34師被打的節節後退,他顧慮總部服裝,彈藥和全集團軍家屬有失,立即抽兵2個團回援,但仍然被日偽軍輕取修水。
戰役結束後,他一面上報第三次長沙會戰有功人員,一面又感到修水失敗的可恥,召開全集團軍營以上人員進行檢討。第72軍軍長韓全朴和34師師長陳良基在匯報作戰經過的時候東支西捂,矛盾百出,根本不能自圓其說。王陵基大怒,斥責其以一師之眾,被五、六百日偽軍打的望風而逃,幾乎影響大局。立即下令將此兩人撤職查辦。不久,經陳誠同意,何應欽批准,他把78軍撤銷,將72軍變為轄有三個師的甲種軍,總部直轄新16師。隨後又兼任湘鄂贛邊區總指揮,獨攬邊區大權,邊區下轄的幾十個縣的縣長都紛紛向他請示匯報,這樣他的補給容易多了。他私下對親信說走陳誠的門路走對了,但表面上還是說總裁對他的器重。隨後他率部參加了長衡會戰和湘鄂贛邊會戰。
1945年3月,正當他和日軍第34師團周旋時,接到薛岳的電令,稱共軍王震部已經渡過長江,似乎有盤踞湘鄂贛邊之意圖,要他立即捨去當面日軍,趕回修水,協同友軍,消滅共軍。他立即折返,雙方周旋到8月,日本突然投降,王震部已經沒有南下活動的政治空間,只好再次北渡長江。

安川應變

日本投降後,王陵基升為第七綏靖區司令,指揮兩個集團軍繼續追擊王震部,當時正值重慶談判之際,他認為和談歸和談,剿共是既定國策,指揮全軍渡江追擊。這年冬天,他出任江西省政府主席兼江西省保全司令,要求將72軍留在江西,但武漢行營不同意,另外劃給他兩個青年師指揮。他雖然脫離該軍,但72軍團以上人士變動,仍需他同意才能辦理。不久,這個軍整編為72師,師長楊文瑔仍不時電告情況,他對親信說:“楊文瑔還知道有我,沒甩我袖頭。”電告全軍官兵,服從楊的指揮。
王陵基在江西期間,和政學系的張群關係密切,同時又拉上了中央組織部長陳果夫的關係,當時省民政廳長李中襄是CC系(“中央俱樂部”,Central Club的簡稱)大將,省訓練團教育長胡靖安又是軍統的開山祖師,他們又都是國民黨的中央委員,各有山頭,互不買賬。他和李中襄在任用縣長的人事問題上,鬧得不可開交,他提名的縣長,李不同意,李提名的縣長,他不批准,在一次省務會議上,他擺出老牌軍閥的樣子,盛氣凌人,李中襄拍案而起:“你是中央委員,我也是中央委員,我們在政治上是平等的。”當時省參議院基本是政學系把持,他通過參議院炮轟李的民政工作報告,迫使李狼狽不堪,棄官而去。
1947年,他奉令一個月內征糧十萬擔,他靈機一動,找了個替死鬼,把征梁的任務交給征糧處長程懋型去執行,那時江西連年水旱,農村經濟破產,連口糧都沒有,那位處長親自去徵收,一無所獲,眼看期限接近,不得已投江自盡。程死後,王陵基延長了征糧期限,最後派兵遣將,武裝徵收,把江西農村洗劫一空。
1948年4月,蔣介石不滿四川省主席鄧錫侯處理學潮不使武力,征糧也不出力,將其免職,調王陵基任四川省政府主席兼四川省保全司令,實行安川應變計畫。他依靠蔣介石的信任,一上任就打破省政府派系分贓的辦法,一人獨攬省政大權,首先找和自己很有淵源的劉航琛出任高等顧問,除了最重要的人事、錢糧、軍事外,一起都交劉航琛處理,又把保全團擴充到20個團,作為自己的武裝依靠。還對四川大學學生狠下毒手,製造了“四·九”慘案。
徐蚌會戰結束後,國民黨大勢已去,他依然叫囂反共到底。斥責別人貪生怕死,自稱絕不投降。他說“自己已經六十五歲了,應該做一番事業。”還稱熊克武組織的自衛委員會是走中間道路,前景堪憂。當時四川除了反共救國軍外,還有楊森在重慶組織的保民救國軍,還有孫震在萬縣有部隊,在中統的提議下,他搞起了成渝萬大聯合,三人保證相互扶持。事後,他對中統的人說:“張岳軍(張群)拉我和劉自乾(劉文輝)合作,我都含糊拒絕,中統的人乘機說,你搞甫系聯合是對的,但不能搞劉、王合作。王陵基這時認為,四川此時北有胡宗南,東有宋希濂,加上內部他和楊森、孫震密切合作,應變應該可以從容部署了。

出逃被俘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解放軍迅速向四川推進,他的安川計畫迅速破產,他也從負隅頑抗到準備流竄。他覺得省政府目標太大,就遣散了省政府。完全成為一個光桿。他跟親信述說時叫苦道:“想去台灣把,又怕以前自己說的守土有責的大話被揭穿。也有共產黨人找過他,他卻怕共產黨算舊賬,重慶三·三一慘案據他說是藍文彬搞的,卻算在他頭上,就連21軍清共,也算到他頭上,如果共產黨追查的話,他是說不清楚的。後來他走不掉,又折回成都,和李文的第五兵團一起突圍,但後來李文也無力突破包圍,宣布投誠,他看到胡宗南的所謂王牌不過如此,搖著頭自行出走。
1950年2月王陵基被俘1950年2月王陵基被俘
1950年2月6日化裝成軍醫潛逃時,在四川江安被人民解放軍逮捕,在戰犯管理所接受改造,是級別最高的在押戰犯。1964年12月28日獲得特赦。1967年3月17日因病在北京去世,享年84歲。骨灰存在八寶山革命公墓。1981年他的女兒王錫禮將其骨灰運往美國。

軼聞趣事

民國初年,王陵基投靠袁世凱當上重慶鎮守使(1913年),之後跑到上海逍遙,泡上一個“長三堂子”。沒想到蔣介石也看上了這個女人,撩來撩去居然被王陵基撩走,一時氣不過去找王,被王扇了兩個大耳光。本來這種事沒人會知道的,但是王這個人喜歡張揚,特別喜歡和人說這事。
國民黨戰犯集中到北京之後,其中有一位年歲最老、軍階上將、高度近視眼的王陵基,有現代化的保險刀片,他刮不了鬍子。他自己動手時,颳得滿面鱗傷還刮不乾淨。杜聿明看在眼裡,對王的年邁和笨拙十分同情,便二話沒說,主動為王刮鬍子,有時除了沈醉幫忙刮過幾次之外,其餘都是杜包辦了。王陵基喜做打油詩,曾經寫過一首贈杜聿明,在戰犯們傳為美談:“上將何無用,鬍鬚鬧滿腮。杜兄本能手,颳得換新胎。”
民國時,別人問王陵基的歲數,他總是說:“和蔣委員長同庚。”解放後,別人問他高壽,他改口道:“和朱總司令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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