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晉康

王晉康

王晉康,男,1948年生於河南南陽,高級工程師,中國作協會員,中國科普作協會員兼科學文藝委員會委員,河南作協會員。迄今已發表短篇小說87篇,長篇小說10餘篇,計500餘萬字。曾獲97國際科幻大會頒發的銀河獎、全球華語科幻星雲獎終生成就獎。

基本介紹

人物簡介,藝術成就,作品列表,短篇小說,長篇小說,著作簡介,《類人》,《七重外殼》,《豹人》,個人榮譽,作品評價,代表作,書評,評價,

人物簡介

生於河南南陽,高級工程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科普作協會員兼科學文藝委員會委員,河南作協
會員。民盟南陽市委副主委。1966年高中畢業適逢文革劫難,1968年下鄉,在新野五龍公社度過了3年知青生涯。1971年到雲陽鋼廠楊溝樹鐵礦當木模工,1974年調入南陽柴油機廠。1978年以優異成績搭上最後一班車,考入西安交通大學,1982年畢業,分配到南陽油田石油機械廠。曾任該廠研究所副所長,高級工程師。為本單位學術帶頭人,主持研製的大型修井機自走式底盤和沙漠修井機底盤達到國內和國際先進水平,獲部級科技進步獎,其中後者為國家級重大項目。
王晉康王晉康
1993年因10歲嬌兒想聽故事而偶然闖入科幻文壇,處女作《亞當回歸》即獲1993年全國科幻徵文的首獎。隨後又獲97國際科幻大會頒發的銀河獎。2014年又獲全球華語科幻星雲獎終生成就獎。迄今已發表短篇小說87篇,長篇小說10餘篇,計500餘萬字。在網易有交流和發布信息的部落格。
2016年王晉康與南派泛娛有限公司合作成立杭州水星文化創意有限公司,共同開發運營王晉康的眾多作品。

藝術成就

王晉康作品風格蒼涼沉鬱,冷峻峭拔,富有濃厚的哲理意蘊,善於追蹤20世紀最新的科學發現尤其是生物學發現。他的作品常表現人類被更高級形式生命取代的主題。
王晉康王晉康
代表作有:《西奈噩夢》,《七重外殼》,《最後的愛情》,《解讀生命》,《生死平衡》,《養蜂人》,《水星播種》,《最後的愛情》,長篇小說《類人》等。
王晉康並未停止創作,於2005年6月在《科幻世界》推出《一生的故事》,並於2006年在《科幻世界》分兩期推出新作《終極爆炸》。
迄今為止,共獲得中國科幻大獎銀河獎15次,獲獎篇目分別是:《亞當的回歸》(1993),《天火》(1994),《生命之歌》(1995),《西奈噩夢》(1996),《七重外殼》(1997),《》(1998),《替天行道》(2001),《水星播種》(2002),《生存實驗》(2002),《一生的故事》(2005),《終極爆炸》(2006),《泡泡》(2007),《活著》(2008),《有關時空旅行的馬龍定律》(2009),《百年守望》(2010)。出版有《王晉康科幻小說精選》4卷本。

作品列表

短篇小說

(未統計完全)
亞當回歸 (科幻世界1993、5期,以下凡不註明的都指在科幻世界發表)銀河獎獲獎
科學狂人之死 (94、2)
黑匣子裡的愛情 (94、5)
魔鬼夢幻 (94、9)
天火(94、11)
美容陷阱(94、不詳)
星期日病毒(95、5)
追殺(95、6)
生命之歌(95、10)
義犬(96、7)
斯芬克斯之謎 (96、7)
天河相會(96、8)
西奈噩夢(96、10)
拉格朗日墓場(97、1)
生死平衡(97、4,97、5)
七重外殼(97、7)
三色世界(97、10)
秘密投票(97增加刊)
魔環(98、1)
複製人與人類未來(論文)(98、2)
太空清道夫(98、4)
豹(98、6 98、7)
解讀生命(99、1)
告別老父(我們愛科學、不詳)
四重緊身衣(我們愛科學、不詳)
完美的地球標準(科幻大王、不詳 以後簡稱大王)
犧牲者(大王、期號不詳)
最後的愛情(海洋出版社選集)
養蜂人(99、9)
失去它的日子(科幻世界、不詳)
可愛的機器犬(99、12)
侏儒英雄(大王、不詳)
黃金的魔力(大王 2000、2)
替天行道(2001、10)
新安魂曲(2002、5)
水星播種(2002、5)
母親(大王 2002年3、4、5)
步雲履(大王 2002、8)
他就是我(科幻世界、不詳)
50萬年後的超級男人(2001、2)
龍的傳說(大王2001、11)
盜火(大王 2001、8)
三人行(大王 2002、10)
臨界 (2002、10)
善惡女神 (大王,2003期號不詳)
生存實驗 (2002、12)
時空旅行三則 (大王 2003 期號不詳)
替身(大王 2002、11)
數學的詛咒 (2003、4)
夏天的焦慮 (2003、6)
靈童(大王 2003、6)
間諜鬥智(大王 2003、8)
一生的故事(科幻世界2005.6)
長別離(科幻世界06年增刊)
論本能(科幻世界06年增刊)
泡泡(07年1月至2月 連載於科幻世界)
高尚的代價(07,08 載於科幻世界)
沙漠蚯蚓(07,10 載於科幻世界)
透明腦(08.01科幻大王)
我證(08《少年閃耀》)
拉克是條狗(08,03 載於科幻世界)
活著(08.10科幻世界)
決戰美杜莎(08.12月 載於科幻世界)
有關時空旅行的馬龍定律(09.10載於科幻世界)

長篇小說

(共17本,含大陸和台灣分別出版的):
生死平衡(江蘇少兒出版社 97、8)
生死平衡(台灣版)(97、12)
生命之歌(新華出版社 98、1)
追殺K星人(四川少兒出版社 99、8)
七重外殼(湖南教育出版社 99、8)
天火(廣西科技出版社 2001、8)
少年閃電俠(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1)
拉格朗日墓場(花山文藝出版社 2002、1)
死亡大獎(福建少兒出版社 2002、9)
類人 (作家出版社 2003、1)
類人 (台灣獅鷲出版社 2003、5)
生命之歌(同上,2003、7)
生死之約(湖北少兒出版社 2003、9)
新人類三部曲(河南人民出版社 2003、10)
尋找中國龍 (深圳海天出版社 2003、10)
王晉康科幻小說精選(共4卷) (四川科學技術出版社)
十字(重慶出版社 2009.3)
與吾同在 (重慶出版社 2011、9)
逃出母宇宙(四川科學技術出版社 2013、12)
其中
《亞當回歸》、 《天火》、《豹》《水星播種》、《西奈噩夢》、《替天行道》、《生命之歌》 為銀河獎獲獎作品。

著作簡介

《類人》

21世紀末,地球上最神秘的地方莫過於“類人工廠”,在這裡,人類用純技術的辦法製造人類DNA並發育出類人,同時嚴格規定類人不得有指紋……當人造生命和電腦生命變成現實,人類將何以自處?人性會怎樣變化?人類之愛還能否存在?

《七重外殼》

本書是中國科普佳作精選中的一冊,收錄了科幻作家王晉康的中篇科幻小說多篇,這些作品內容豐富,構思奇特,文筆精妙,生動形象地反映了科學家們追求真理的探索精神,一絲不苟的科學態度,給讀者以深刻的啟示。
一、總序
二、七重外殼
三、西奈噩夢
四、豹
五、生命之歌
六、後記

《豹人》

體育用品公司總裁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說:“我自己找上門來,想與先生簽訂一份對雙方都有利的契約。……如果我取得第八至第二的任何名次,貴公司只需付我1美元……但我若奪得冠軍,這個數目就立即上升到3000萬……如果我奪得冠軍又打破世界記錄,貴公司要上述酬勞再增加1美元,也就是30,000,001美元。但如果我的記錄突破9.5秒大關……聽清了嗎?如果突破9.5秒大關,我的酬勞就要變成1億美元。……”打電話的美籍華人青年謝豹飛以9.39秒的成績打破了世界記錄,震驚了世界,也贏得了中國姑娘田歌的芳心。但月圓之夜,謝豹飛控制不住情慾,強暴了田歌,並將其咬死。這一切皆因謝豹飛的基因里被嵌入了少量獵豹的基因。田歌的堂兄當著警察的面,掐死了謝豹飛,給妹妹報了仇。他視死如歸,沒打算活著回國。但律師的辯護卻使情況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個人榮譽

曾獲1997國際科幻大會頒發的銀河獎 。
全球華語科幻星雲獎終生成就獎。
2016騰訊書院文學獎年度小說家。
首屆京東文學獎年度科幻圖書獎。《天地父母》

作品評價

作品風格蒼涼沉鬱,冷峻峭拔,富有濃厚的哲理意蘊,善於追蹤20世紀最新的科學發現尤其是生物學發現。
語言典雅流暢,結構精緻,構思奇巧,善於設定懸念,作品具有較強的可讀性,是嚴肅文學和通俗文學很好的結合。

代表作

有:《生命之歌》、《天火》、《西奈噩夢》、《七重外殼》、《拉格朗日墳墓》、《三色世界》、《義犬》、《豹》、《最後的愛情》、《解讀生命》、《生死平衡》、《養蜂人》、《水星播種》、《最後的愛情》、長篇小說《類人》、《蟻生》、《十字》、《與吾同在》等
書籍介紹
《王晉康科幻小說精選》(共4冊)
王晉康科幻小說精選(共4冊)王晉康科幻小說精選(共4冊)
內容提要
王晉康,已經發表和出版科幻小說數十篇,七次榮獲中國科幻大獎“ 銀河獎”,是最受讀者歡迎的科幻作家之一。他的人生有著文革一代人共同的曲折,因而其作品蘊涵著豐富的生活感悟,蒼涼而凝重,但其內在基調卻是昂揚向上、沉雄自信的,折射出泱泱大國的國民心態。本書共四冊,包括了他出版以來的絕大多數科幻小說。

書評

稍稍抬一下目光 ——《類人》讀後
“ 21世紀末,地球上最神秘的地方莫過於“類人工廠”,在這裡,人類用純技術的辦法製造人類DNA並發育出類人,同時嚴格規定類人不得有指紋。
類人工廠總工程師何不疑正值事業顛峰,卻突然歸隱鄉間,留給世人一個難解之謎。
32年後,警官劍鳴因銷毀了一個假造指紋的類人女子,與電腦高手德剛結仇;劍鳴的未婚妻如儀去太空球探望爺爺,發現爺爺的腦殼竟被類人忠僕偷偷揭開;德剛向警方告發了劍鳴是何不疑製造的類人,警察局為清除異類,設計了一場爆炸;死裡逃生的劍鳴與仇人連手,潛入類人工廠,卻再遭追殺;類人工廠的主電腦霍爾反叛,不露形跡地修改了類人工廠的電腦程式……”
這是王晉康所著《類人》的概要。王晉康何許人也?熟悉中國科幻小說(或者用國人發明的詞叫“科學文藝”)的讀者莫不對其報以敬仰之情。王晉康、劉慈欣何夕三人之於當代中國科幻小說創作——當然,我們不能忘記鄭文光、葉永烈等老一輩同志的偉績,不過恕筆者直言,鄭老《飛向人馬座》畢竟只屬於他老人家那個時代,但是他推動了中國科幻小說的發展,用一句時髦的話說,賦予了中國科幻小說“與時俱進”的力量也不為過,1998年授予鄭老的中國科幻小說終身成就獎便是對其最好的肯定——正如李陽、新東方、《瘋狂英語》之於國內英語學習,或如張朝陽、方東興、李開復之於中國IT發展。王晉康在三人中當屬老哥,無論是從其生物年齡還是從其小說創作年齡還是其小說深度來看。從處女作《亞當回歸》到《轉生的巨人》○2,連續獲得1993-2004年度科幻小說銀河獎特等獎何一等獎,王晉康讓中國科幻迷著實瘋狂了十年。雖身為工程師,他絕不贊同“科幻小說專是為工程師而作”的觀點,他的作品具有雅俗共賞的鮮明特色,在濃厚的人文關懷與哲理思考中,融合了二十世紀以及二十一世紀最新的科學發現尤其是生物學發現。
王晉康正是憑藉科幻小說這一方式向讀者“傳道”的,然而也因這一方式一直為傳統文學界所排斥。傳統文學(主流文學)或寫歷史或寫現實,而科幻小說關注的卻是未來。然而儘管如此,科幻小說以其強大的生命力和震撼的號召力一直壯大到今天。有的人說科幻小說完全是工程師的意淫之作,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在曼哈頓計畫實施之前1944年已經有一篇描述核子彈的科幻小說,也因為他們沒有發現幾百年前凡爾納的《海底兩萬里》中的“舡魚”號就是潛水艇的祖先,或者就算是讀了傑克·威廉森的《反物質飛船》中對反物質的描述感到莫名其妙而不知道數十年後科學家宣布了反物質的存在……有的人說科幻小說完全是工程師的論文複製,那么他們肯定沒讀過王晉康的《類人》。
本文開篇已引《類人》的部分內容概要,聰明人看過概要後就會明白《類人》的敘述技巧——一個懸念、一處伏筆、兩條故事線索。這正是王晉康的“理工小說”之所以能吸引廣大的非理工門下的讀者的地方。敘述技巧也僅僅是技巧而已,它用來輔助讀者捕獲作者思想,讓讀者更快的發現科學之美。想到科幻小說里來感受郁達夫余秋雨的文學魅力,那你是來錯了地方,正如一位評論家評論華萊士的小說:“想從那裡面找到文學美,就像從沙子裡找雕塑一樣徒勞。”科幻小說有時候更近乎雜文,注重的都是思想。但是讓人不明白的是文學界對雜文是那么地寬容,難道是礙著先生的面子?這是後話。
這個懸念就是世界賞唯一一個混入人類社會的“類人”是如何被總工程師何不疑帶出“類人工廠”的。一方面作者開始有意迴避了這點,另一方面作者刻意描寫的推理成功率高到50%的“電腦搶手絲毫不能撼動其營寨”的推理小說家斯潘契諾夫的對一個有意安排的簍子的誤判,讓作者根本就想不到開篇浴室中對何不疑身體的描寫中“只是腹部過早地鼓起來了”竟然與三十年後飽含喪妻之痛急欲復仇的齊洪德剛拍攝的照片中何不疑“身板硬朗,體態勻稱”遙相呼應。唯有讀到第六章方才知道何不疑的偷梁換柱之計。巧妙!
伏筆戲份不重,不過由於作者運用了兩條射線敘述的手法,讓眾讀者開始時懷疑宇何劍鳴這個何不疑的兒子到第五章便轉向司馬林達——直到司馬林達之死一章中並未敘述其與何不疑未曾有過接觸。伏筆失效後,兩條射線便以相同的速度進展——直至相交。
兩條線索,如上文所述,是以何不疑、宇何劍鳴和齊洪德剛為主角的人造生命故事一線,以及以科學家司馬林達、蜜蜂、“上帝”為主角的群體智慧(電腦生命)故事一線。前五章兩條線索的故事作者是輪流敘述的,從第六章開始作者開始偏重人造生命一線的發展,然後在適當的時候將第二線與之相交後,故事的場面一下子打開——若不是終極電腦“開竅”產生了“自我意識”,單憑何不疑的破壞代碼顯然是不足以讓大批的具有與人類同等地位(即有指紋)的嬰兒流入社會。事實上,霍爾——這個產生了“我識”的電腦生命給予人類的幫助遠遠超過了何不疑等人的即時預計,何不疑的夢想得以提前實現:填平人類與類人之間的塹溝,就像填平夷族和漢族、黑人和白人、印度賤民和婆羅門之間的塹溝一樣。
整個故事應當算作喜劇,儘管小說重出現了公安局長受命安排了針對宇何劍鳴的謀殺(最終傷及無辜)、公安局長堅守純潔血統的殉道式的自殺。雖然小說的構造誠如上文分析有可言之處,但是,正如上文所述,一篇好優秀的科幻小說如同雜文一樣需要分析其思想而不是“文學內涵”。優秀的科幻小說應該帶給讀者兩次思想上的衝擊力:對科學和技術的描寫所帶來的震撼,以及對科學和技術的發展的深入分析而帶來的感悟。前者如每周質量報告,後者如新聞調查。《類人》完全符合這兩點。
《類人》帶給讀者科學啟迪的是人造生命和群體智慧的概念,哲理思考也是與其交叉進行的——即對於夷夏之防的“類人-人類”版本的反思。不愧是科幻小說家!作者對人造生命技術和群體智慧理論的領悟是在令人折服,當在小說中引入時,作者又盡力將其簡化到了最低限度。用作者的話說,即“為了與今天人們的理解力相銜接,書中很多描寫是過於保守了。”科學原理和技術方法在科幻作品中多見於口述方式,《類人》也是如此,如司馬林達關於群體智慧的感嘆、北師大附中天才少女給警察解釋什麼是“我識”、宇何劍鳴用石子給老農比劃原子重構原理等等。與此不同的是,大凡較長的哲理思考作者都是直接陳述的,《類人》中經典的關於人類行為的思考便是如此:“這個世界上又許多人道主義和獸道主義者,他們把仁愛之心普灑道富人、窮人、男人、女人、孩子身上,甚至普灑掃鯨魚、海豚、狗、信天翁身上,但對待類人的態度是空前一致的:不允許類人自主繁衍,從而威脅到地球的主人——人類的存在。”
——那些人的代表正是公安局長。而公安局長的結局卻是“殉道”。這個人物有點複雜,但是作者借第二任2號類人工廠總監一句話和宇何劍鳴的一個動作便完成了對他的評價:“‘……’他同情地說,‘他的思想比較僵化,但他始終忠於自己的信仰,這一點值得尊敬。’”“劍鳴點點頭,對高局長的仇恨在頃刻間流散了”或許,高局長稍稍抬一下目光就能夠容忍類人的融入……但是我們知道,這個簡單的動作最於他們很難做,也很難一下子都做。
並不是優秀的科幻小說都得要求作者把他的哲理分析陳述在小說中,有的只需作者將宏大的或細微的科學世界描繪清楚,然後對於其社會意義歷史意義點到即可,讀者自然會合卷思考。《類人》一文雖然只描述了兩種科學原理,但是讀者的聯想是無限的,比如相關的科隆技術、人工智慧(A.I.)及其意義等。就這個意義講,《類人》只是一部宏篇巨著的楔子,這部巨著注定要讓讀者、科學和歷史來完成。
還有什麼小說能有如此的力量?
中國有五千年的歷史,故而國人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地回望唐宋時期的輝煌。誠然,“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我華夏民族之後裔理應為之驕傲,但是一味地編史造冊終究不是“民族”復興之計。我們需要創新,唯創新方能前進。
科幻小說也加入進來,挑起了這么一個擔子,她的目的就是引導人們發現科學之美,引導人們通往未來之門。科學不是絕對的。比如你不必要在吃蘋果時去分析蘋果里的化學成分、生物門類,然而絕對非科學也是不容考慮的。很多國人對科學比較隔膜,不能體會科學和思維萬國的樂趣。正如國內的主流作家善於且只善於向後看,向腳下看。他們對過去和現實的思考很深刻,很可貴,但一個民族若只有這樣的目光,則未免顯得過於遲鈍和短視。
作者在後記中寫下了《類人》寫作的目的:“但願這篇小說能夠讓讀者稍稍抬一下目光,如此,作者就滿足了。”這也是本文之所望。

評價

為人一貫低調的王晉康不無傷感地對我說:“在中國,科幻作品在文學長廊里幾乎沒有一席之地,我希望文學界把我們‘招安’進去。”我感到十分詫異,他的很多作品都是非常優秀的,他本人在科幻文學界更是不可替代的作家之一,為什麼卻這么落寞?細想之下,或許是由於我們許多不必要的“領域”之分使得大家相互隔閡起來。實際上,王晉康的作品不但在科幻界,在整個當代文學中都有其獨特價值。
王晉康的作品在我看來,是在用生動的手法闡釋豐富的人性,闡釋深奧的哲理,闡釋多彩的現實,寄託了他對“自然”這個上帝的敬畏和頓悟,預言了當今不可能付諸實施、但多年以後可能被證實是正確的理念,閃爍著與其他作家描寫的人生離合悲歡有別的另一種思想光輝。
晉康自述他是在自己的孩子經常纏著他講故事時,忽然動念,開始科幻文學創作的,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他上大學學的是動力專業,這是建築在物理學概念上的工科專業。開始小說創作以後,他的幾十篇中短篇小說運用物理、化學領域的理念,創造了不少新穎可讀的作品。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他的創作藝術不僅爐火純青了,而且思想內涵也日臻豐富、深刻。他覺得用抽象的物理概念建立起來的文學圖解,很難與人生之謎有機融合。於是,考慮到在21世紀生物科學將是科學領域的帶頭學科,他便轉向了生物科學領域。他運用生物科學理論作為小說的基礎,這就與人類生存和演化的故事有了內在的共通性。這些年,他從中短篇脫身出來,轉向了長篇小說的創作之路。我以為,在他眾多的作品中,《十字》《蟻生》《類人》《天殘》和《生死平衡》最具有代表意義。
《蟻生》是以王晉康年輕時的下鄉知青經歷為背景,寓理想、詼諧於苦難的現實之中,真實地再現了當年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又把它放到“人類本性”的高度來認知。那些正需要吮吸知識營養的一代青年,卻在上山下鄉的大背景下,遠離父母及熟悉的城市生活,在無法自己選擇的社會浪潮中艱難地生存著。愛情紛爭,情敵忌恨,眼看優秀青年顏哲命懸一線,不料峰迴路轉,他利用父親一生研究螞蟻社會的成果,用科學家研製的“蟻素”控制了人的行為,建立了一個小小的烏托邦式的理想家園,自己和女友充當了管理這個小社會的上帝角色,最終,卻因為與整個社會、與人類本性格格不入而走向幻滅。在這部小說中,科學幻想的成分融入了現實世界,但小說最根本的指向卻是社會真實。因為對社會制度倫理的諳熟和邏輯的嚴密,讀這部小說,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仿佛真的發生過一樣。
《類人》一書,才算得上一部名副其實的科幻小說。“克隆”這個專用術語,在當今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已經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克隆任何生物,只要不是人類自身,一般是被社會認可的,但它不可避免地會走向極端,殃及人類。儘管人類制定了各種各樣的強制法令,但小說中最終還是克隆出了“類人”,他們同樣具有人類的情感;不僅人造生命大行其道,而且電腦生命也將演化為更高層次的生命和思維方式。要不要跳出舊的人類倫理道德框架?怎樣才能跳出這一框架?小說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思索空間和探索路徑。作者創作這一故事,顯然是在拷問自然人類的良知:到了那個時代,自然人、人造人和電腦“人”能否和諧相處?人性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人類之愛還能否存在?放到科學日益發達的今天,便為飛速發展的科學技術,特別是生物技術、生命科學,以及複製人類自身的技術,提出了一系列不容迴避的問題。
《十字》寫了一個美麗的女科學家獻身科學事業的悲壯淒婉的故事。作者描寫了一個特殊時期的特殊環境中,一些特殊人物發生的一系列摩擦和交鋒,令人迴腸盪氣,不忍釋卷。他把人道主義和科學思想融會貫通,最終使科學的理性戰勝了宗教的極端狂熱,為保障人類及多樣生物的合理存在找到了一條理想的出路。讀完這部作品,聯想起“非典”、“禽流感”和“H1N1”病毒在全球的傳播蔓延,讓人覺得王晉康的思考遠遠超越時代,使這部作品具備了深刻的社會意義和現實意義。《生死平衡》則從醫學的角度探討了關於人類生與死的嚴肅話題,尖銳地指出,醫學本身不只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問題,而更應該建立對人類有利的生死平衡機制。
讀王晉康作品的時候,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就是忍不住要把他的作品同丹·布朗的驚怵小說和金庸的武俠小說放在一起比較,因為他們具有共同特點,那就是懸念、驚險和刺激。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兩位大家的作品風靡世界,而王晉康的作品卻似乎藏在深閨里。仔細想想,通俗文學、消遣性質的小說到底更加適合大眾讀者的口味,而王晉康的作品由於與科學掛上了號,未免嚴肅了一些。所慶幸的是,他已經擁有了廣大的青少年讀者群,而我們這些成年人,雖然大多不熟悉他的作品,但是只要你去讀,便能感覺到他妙趣橫生的書寫所產生的吸引力。
科幻作品本身就帶有先驗的性質,它既有紮實、準確的科學依據,又要對未來進行思考和預測。我們不能苛求他的構想都在未來能夠證實,但肯定會有被未來的人們驚呼的預言得以實施和實現。《西遊記》和《封神演義》都不是科幻小說,卻不乏科學幻想的成分,“順風耳”、“千里眼”在當代已經不再是神話,“土行孫”也有了盾構機可以註解。你不能不佩服小說家們的奇思妙想。英國著名科幻作家克拉克的小說中預言了同步衛星通訊、光帆飛船的出現,已經被科學技術的發展所證實。倘若這些預言性質的構想,哪怕只有極少成分能在青少年思想上發酵,為他們提供啟示,那就是人類思維明亮的火花,就是了不起的成就。王晉康認為,他作品中的預言不能保證正確,但技術核心是比較堅硬嚴謹的,儘量減少明顯的技術硬傷。
王晉康作品中對通俗文學元素的運用值得我們思考。王晉康的作品運用通俗小說的寫法,卻立足於科學真實和生活現實,進行深沉的思索和創造性的藝術探索。他把小說的元素運用得淋漓盡致,把比較玄虛的哲理思考化成了情節緊張的故事。這些故事都是曲折多舛,大多是以科技的發展、人類的進化為主題,盡力展現出科學技術這把雙刃劍對人類自身和生活的作用與反作用。他對那些未來虛幻環境精彩的描述,折射出對於現實的沉重思考。如《十字》這部長篇小說,懸念設定十分成功,情節的張力一直保持到最後,幾次恐怖攻擊及正方的破解之策基本沒有什麼漏洞,也不乏機智的情節,比如科學家從日語中的“天の花”和一些童言中,偶然發現了生物恐怖攻擊陰謀;比如杜律師用“減毒活疫苗”和病毒菌種的細微差別來打贏官司,等等。
王晉康又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學者,他嚴謹的科學精神值得人們稱道和探討,他的作品表達的是一種科學的世界觀。我在讀了他的《十字》後,曾經和作者本人探討過:他是不是有濃厚的宗教情結?晉康告訴我,他的宗教理念是泛自然的,這種情結是基於堅定的無神論立場上的,是對大自然和科學的崇拜。楊振寧說“科學發展的極致是哲學,哲學發展的極致是宗教”,王晉康虔誠的上帝觀其實就是自然觀。
鑒於這一基本的觀念,王晉康的作品就有了用“上帝”的眼光看待世事的味道,獨到而又深刻。他已經跳出了人類中心的圈子,跳出了時間的局限,在更高的層面上進行思考。他把浩瀚宇宙中自然界的生靈劃分了好幾個層次,或者可以說是邊界:微生物是一個層次,植物是一個層次,動物中又分為不同的層次。人類之於蜜蜂、螞蟻,則是“上帝”的角色;高等智慧之於人類,又是另一種層次的“上帝”。他看到,螞蟻有螞蟻的語言,蜜蜂有蜜蜂的語言,在這個蔚藍色的星球上,已經形成了穩固的種群。在這些種群內,個體的行為微不足道,群體的智慧型卻大得驚人。自然界讓這些種群生生不息,源遠流長。但是,自然界從來不是完美無缺的,優勝劣汰的是延續基因、生物進化的機制。這樣看來,人類的疾病實際上是對人種的檢驗和鍛鍊,如過度地採取防疫措施,長此以往,可能導致人類的基因退化,反而不利於種群的延續,那么達爾文的進化論應當改稱為“演化論”了。“存在即是合理”,相生相剋符合生物殘酷生存的辯證法,人類沒有必要用科學技術去剝奪生物存在的多樣性,應當盡力維護其發展的平衡性。不要試圖用蠻力去改造自然,要和大自然和諧相處。他的這些觀點,應當是早在上個世紀80年代就形成並且表達出來了,面對今天世界性的生態問題,我們更能認識到王晉康的思想的前瞻性。
王晉康作為作家和學者,他的作品是厚重的、大氣的。他的作品有著悲天憫人的情懷,與當今世界普遍關注的生態問題、能源問題和糧食安全三大困擾不謀而合。他的作品傳達出科學技術是雙刃劍的理念,不粉飾太平,也不張揚科技無可阻擋的力量。尤其是他作品的結尾處,往往奇峰突起,比較冷峻,不是那種大歡喜、大團圓的結局,給人以壓抑感,甚至叫人喘不過氣來,這也正是他作品的另一獨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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