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梧齡

李梧齡

李梧齡先生(1935年10月24日—2002年12月13日),祖籍浙江嘉興,李梧齡生長在一個知書達理的家庭,早年聰慧,天賦甚高,1953年考入復旦大學物理系;1956年,以優異的成績提前畢業,任復旦大學物理系理論物理教研室助教;在第二年的反右派運動中被劃為右派分子,歷經磨難,1979年平反後入同濟大學授課直至退休,晚年出版有個人回憶錄《泣血年華》。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李梧齡
  • 國籍:中華人民共和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浙江嘉興
  • 出生日期:1935年10月24日
  • 逝世日期:2002年12月13日
  • 職業:同濟大學教師
  • 畢業院校:復旦大學
  • 代表作品:《泣血年華》《不堪回首》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人物著作,人物回憶,

人物簡介

李梧齡(1935—2002),祖籍浙江嘉興,生於1935年10月24日(農曆9月27日),歿於2002年12月13日。享年67歲。
李梧齡生長在一個知書達理的家庭,早年聰慧,天賦甚高,1953年考入復旦大學物理系;1956年,以優異的成績提前畢業,任復旦大學物理系理論物理教研室助教
1957年,一場旨在扼殺言論的政治運動,所謂“反右派運動”,在中國展開。22歲的李梧齡因言獲罪(其右派言論為: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又不是中華黨員共和國的憲法,由誰領導應該由人民按選舉結果決定……如果(憲法明文規)定死了(由某黨領導),萬一將來這個黨蛻化變質怎么辦?根據民主制度的原則,任何政黨包括共產黨在內都不能自封為不可反對的。)被定為當時特定的政治罪名:“右派”,被迫離開教學崗位。
李梧齡熱愛生活,孝敬父母。1957年12月1日,他和妻子金美梅戀愛五年之後,在極大的政治壓力下成婚,李梧齡深愛自己的妻子,有一個溫暖的家庭。
李梧齡李梧齡
1958年4月19日,新婚僅僅五個多月,未經任何司法程式定罪,李梧齡在復旦大學被非法綁架,押送至上海橫浜路勞動教養收容所。李梧齡被迫與妻子分離、與父母和親人分離,從此開始長達21年殘酷的勞改和牢獄生活。
1978年底,李梧齡回到上海家中,仍然有著“右派”的政治罪名。此時,父母已在文革的政治迫害中去世。他摯愛的兄長,不堪文革中紅衛兵的侮辱毆打,自殺身亡。李梧齡回到妻子身邊。他的妻子金美梅,因丈夫為“右派”,也被株連成為“右派”,經歷了長期的迫害和歧視。
在21年的分離之後,這對患難夫妻才得以重新生活在一起。他們相愛相扶,異常珍惜這久別後的共同生活。可是,長期被迫分居,致使他們失去了擁有自己孩子的機會。
1979年,李梧齡入同濟大學物理系教學,在他的晚年,李梧齡不顧病痛折磨,以極大勇氣和驚人毅力,寫下15萬字的回憶錄,在香港博思出版社以《泣血年華》為書名出版。將他親歷的一段中國歷史,真實地記錄下來,震動了千千萬萬個人。

人物生平

李梧齡先生祖藉浙江嘉興;生於1935年10月24日(農曆 9月27日);歿於2002年12月13日。享年67歲。
李梧齡先生和妻子金美梅及鄰居的孩子李梧齡先生和妻子金美梅及鄰居的孩子
李梧齡先生生長在一個知書達理的家庭,早年聰慧,天賦甚高,1953年考入復旦大學物理系。1956年,以優異的成績提前畢業,任復旦大學物理系理論物理教研室助教。
1957年,一場旨在扼殺言論的政治運動,所謂“反右派運動”,在中國展開。22歲的李梧齡先生因言論獲罪。被定為當時特定的政治罪名:“右派”,被迫離開教學崗位。
李梧齡先生熱愛生活,孝敬父母。1957年12月1日,他和妻子金美梅戀愛五年之後,在極大的政治壓力下成婚,李梧齡先生深愛自己的妻子,有一個溫暖的家庭。1958年4月19日,新婚僅僅五個多月,未經任何司法程式定罪,李梧齡先生在復旦大學被非法綁架,押送至上海橫浜路勞動教養收容所。李梧齡先生被迫與妻子分離、與父母和親人分離,從此開始長達21年殘酷的勞改和牢獄生活。
1978年底,李梧齡先生回到上海家中,仍然有著“右派”的政治罪名。此時,父母已在文革的政治迫害中去世。他摯愛的兄長,不堪文革中紅衛兵的侮辱毆打,自殺身亡。李梧齡先生回到妻子身邊。他的妻子金美梅,因丈夫為“右派”,也被株連成為“右派”,經歷了長期的迫害和歧視。在21年的分離之後,這對患難夫妻才得以重新生活在一起。他們相愛相扶,異常珍惜這久別後的共同生活。可是,長期被迫分居,致使他們失去了擁有自己孩子的機會。
1979年,歷經周折,李梧齡先生進入同濟大學物理系任教師。他被宣布,以前的“右派”罪名是錯誤的。他以巨大的熱情投入工作,編寫教材,培養了一批優秀學生。作為同濟大學在文革後的首批研究生導師,李梧齡先生指導了14名研究生。他是受到學生愛戴的出色教師。可是,長期非人的牢獄生活,已經徹底摧毀了李梧齡先生的健康。他突然爆發重症哮喘,此後,一直艱難地生活在常人難以忍受的病痛之中。不幸中的大幸是,在李梧齡先生的最後歲月中,他一直得到妻子金美梅的悉心照料,親友的關心,同濟大學中昔日難友、向明中學的校友、鄰居、朋友們,提供了許多實在的幫助和精神支持。
李梧齡先生是一個光明磊落、充滿熱情的人。在他周圍的人,無論老幼,都受到他的感染,終生受益。他有大智慧,卻依然天真率直;他知識淵博,卻不停地追求知識,尋求真理;他被病魔纏身,卻始終熱愛生命。他的大半生在政治迫害中度過,卻寧折不彎,自尊自強,通體透明。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裡,李梧齡先生不顧病痛折磨,以極大勇氣和驚人毅力,寫下15萬字的回憶錄,在香港博思出版社以《泣血年華》為書名出版。將他親歷的一段中國歷史,真實地記錄下來,震動了千千萬萬個人。為今後中國不再發生類似悲劇,作出了他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一份貢獻。

人物著作

人物回憶錄《泣血年華》

第一章 復旦大學的生活
第二章 收容站的十天
第三章 小廟崗和大廟崗
第四章 築路隊
第五章 濤城分場
第六章 白雲山右派隊
第七章 分流廟拘留所
第八章 分流一隊
第九章 分流四隊
第十章 判刑前後
第十一章 放馬場
第十二章 尾聲
序言
我從學校畢業工作不滿一年就被打成右派,然後被投入勞改,先後經過勞動教養和判刑勞改兩個階段。等到平反時已在監獄中渡過了二十一個春秋。恢復工作不久又患了重症哮喘,依賴激素維持生命,終於一生毫無成就。種種往事不堪回首。曾寫了一篇短文以自娛,敘述在獄中吃狗肉的一件有趣卻又辛酸的往事。我的一位朋友見了,建議我將過去之事全部寫出來。我接受了這一建議,按照事件的先後寫來。這並不是文學作品,而是一部人生的真實記錄。我平平敘來,不加文字修飾,也很少發揮自己的感想。我希望用這篇文字來向親朋好友訴說我的親身遭遇,使他們了解當年思想獄以及勞動教養和勞動改造的情形。說到我的經歷,當然免不了涉及我所遇見的人,他們各有各的故事。這些故事,只要是真實可靠、完整或比較完整的,我都記錄在文中。可惜由於在獄中不可能記日記,有些記不清的,只好略去,記得的,也往往是個故事梗概,寫來未免不夠生動。然而,我寧可要真實而不去文學加工這些內容。因為有個故事梗概也足夠了,讓事實去說明問題不更勝於文學的創作嗎?
文章選段
第一章 復旦大學的生活
一 學生時代
我是1953年考進復旦物理系的,當時正值院系調整後的第二年。院系調整將所有大學的院系拆散,再按蘇聯模式重新組合。復旦大學是所謂的綜合性大學,即只有文、理科的大學,其物理系是由原來上海地區各大學以及浙江大學的物理系合併而成。學校的制度都以莫斯科大學為樣板,例如上午連續上五節課而下午則為自修。這種課時安排只維持了兩年,1954年就取消了。
物理系是一個大系,每屆新生有120人左右,分為甲乙兩班,我被分在乙班。一年級乙班的物理學是由系主任王福山先生授課的,王先生原是同濟大學物理系主任,是一位忠厚長者。當時的教材也都照搬蘇聯的,物理學用的是福里斯和季莫列娃合著的《普通物理學》。書倒不失為一本好書,但是其民族狹隘性和政治宣傳實在令人反感,不但世界上許多偉大的科學貢獻都被說成是俄國的,還會有“列寧寫道…”,“史達林教導我們說…”這類莫名其妙的文字,實在令人討厭。
一邊倒學蘇聯的另一措施是廢除英文,大學裡全部從頭學俄文。一年級時的俄文教師名叫郁去病,此人不但容貌猥瑣而且素質極差。有一次教到каша這個字時說“這字是稀飯,但外國人的稀飯比我們的考究,是加有其它好東西的”。正好這同一課中又教到了чай 這個字,他於是操無錫語大呼道”外國人不像我們,外國人吃茶要放糖的”。我聽課至此實在忍無可忍,便對身旁的同學罵了聲“放屁”。不料此話卻被他聽見了,便指著我問“你說什麼?”我不動聲色地就坐著回答說“我說你放屁”。他沒料到我會如此回答,氣得混身發抖,漲紅了脖子,伸直了手臂指著門大聲吼叫道“你,你,你給我出去!”我於是毫不在乎地離開了教室。下午,助教唐璞山先生來找我,要我檢討。我說我何錯之有?他說“郁去病大鬧,表示不肯來物理繫上課了。王先生不得不為此向外文系道歉。這件事本應王先生自己找你談,但他又不願意。所以我來了”。這樣,我只得寫了檢討。過了幾天,布告欄中貼出我被記大過的布告。這個大過只是裝樣子而已,它從未被撤消,但在我後來提前畢業時,也未被按規定寫在文憑里。不過經此以後,我對俄文反感更深。郁去病這個人相貌奇醜加之一臉媚蘇之態,被沐猴而冠地放在大學教師的位置上,上課時我感覺到的簡直象是看諷刺劇。所以我從不聽講而最喜歡他舉行臨時測驗,因為可以繳上白卷就走。到了學期終了,我花一個多星期苦功,在大禮堂全校一年級的俄文考試上仍然第一個交卷。我們班上有一位俄文成績非常好的同學和我一前一後走出禮堂,她很不高興,認為我繳白卷還要搶在她前面。而郁去病拿著我滿分的考卷氣得不得了,對同學說“他平時成績不好,給六十分!”。
其實象郁去病這樣素質的人當時大學裡也並不少見,我們看到了趾高氣揚的所謂蘇聯專家,他們年紀輕輕卻在其上課的教室里要備上火爐。總有一夥人滿臉諂笑地圍著他們轉。那時大學裡有四門必修課,分別是:中國革命史、政治經濟學、辯證與歷史唯物主義和聯共黨史。單看堂堂中國的大學,每人必得去讀蘇聯的共產黨歷史就已經夠令人氣憤的了,更何況這四門強迫要上的課無一不是很荒誕的。中國革命史而不談推翻滿清的國民革命,卻立論在所謂“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列主義。”單憑列寧說過廢除不平等條約的一句空話而不問列寧身後事實如何,不問史達林非但沒有實行列寧的話,反而變本加厲利用美國要他們在德國投降後出兵打日本的機會逼迫中國接受外蒙獨立和其他新的不平等條件的事實,就把蘇聯頂在頭上,開口閉口肉麻地叫“老大哥”。我在讀高中一年級時就對中國近代史有過興趣,我從史料上讀歷史並不要人家把史觀強加給我。在我看來歷史是歷史人物的奮鬥史,每一個歷史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但在高二的時候歷史課就變成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史。人物都失去了個性,歷史被簡單化為:因為某人是某階級的,所以如何如何。大學裡的革命史課一點也不比中學裡的多點內容。上課的教員也完全沒有學者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政工幹部,拿著講稿念經而已。
我在讀高中二年級時,對化學發生極大的興趣。我買到了影印的Linus Pauling的書,對他用量子化學方法分析分子的化學鍵感到十分信服。然而就在那時《科學通報》雜誌卻連篇累牘地用所謂的辯證唯物論對Pauling的共振論進行批判。我看透了這種批判的毫無道理。果然,不久批判銷聲匿跡了。事實上蘇聯也不得不接受了Pauling的學說。這件事使我認清了所謂辯證唯物論的實質。我查到了用史達林名字發表的兩本小冊子《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而大學裡的這門課程卻就是這點內容,一個下午便可讀完的東西卻煩瑣化成兩厚本書,適足以讓低能兒讀得昏天黑地而已。辯證唯物論的幾條原理,都是空話。例如所謂“世界上萬事萬物都是相互關聯的”這話並沒有指出關聯到了什麼程度,就談不上對具體事物有任何指導意義。只能用來做事後諸葛亮來罵人而已。二年級的政治課是政治經濟學,同樣也是很可笑的,馬克思的一本剩餘價值的小冊子,也是兩個小時可讀完的書,被擴大為兩厚冊,加了一些最簡單的算式就貌似科學被那教員翻來覆去地講。那時還有所謂課堂討論。我實在不願意作違心之論,對“工人階級絕對貧困化”之類的屁話進行了反駁。
一年級時的另一些事更使我成為所謂的“落後份子”,除了因政治課遲到上過布告欄被叫到教務處挨罵外,還有逃避文娛活動。那時規定下午三點半有種種活動,其中文娛活動非常無聊,例如坐個圓圈在背後拋手帕或做“我們要揀一個人”之類小孩子遊戲。大學裡強制要參與這種活動豈非笑話?我不得不常常逃到虹口公園去看書。
到了1955年反胡風運動時,我並沒有看到胡風萬言書(1)的內容。那時學校新建了學生食堂,也兼作夜自習之用,故沿壁有一些書櫥。我特地在其中找到了兩厚本胡風的作品,其中文藝理論文章文字彆扭,且多馬列主義詞句,就一翻而過。在詩作中,我見到了一個長篇《時間開始了》,居然是對毛澤東極盡阿諛之能事的,足以和後來文革期間的個人崇拜媲美的作品。覺得簡直是個絕大的諷刺,當然也因此不認為他的詩有什麼高明。於是從公布的《材料》(2)得出他是和周揚等爭權奪利,派系之爭而已。但是仍對他的遭遇深感不平,認為不合法制精神。在背後說了三篇《材料》的按語為橫蠻無理斷章取義,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反革命的證據,並懷疑獲得私人信件的手段為非法,以私人信件的片言隻語來定罪是將思想等同於行動,毫無道理。不久見到報上聲勢浩大的批判文章,文章作者名聲之大,其文章用詞之兇惡蠻橫等都使我感到氣憤。後來,這些人幾乎也都未能逃過反右派運動和文革的命運,而他們開創的謾罵文風也都輪到他們自己去享受。為此,我也不忍心在此一一提他們的大名了,反正對這些人歷史自有公論,這是後話且不去說它。不料不久我就成了隨之而來的肅反運動的對象!班級中負責肅反運動的同學竟然對與我最要好的同學說:李某人的大前提已經肯定,“他對你抓得很緊,你不要被他拖下水”等語。那時所謂“大前提肯定”一般都被理解為指某人是美蔣特務之類,我那同學經不起這樣的恐嚇,就揭發交代了我平時的一些言談。批鬥會的範圍還只不過是在班級之內,其具體情況已記不詳細了,但還記得居然派了一個同學連我上廁所也跟隨著,好像怕我會尋短見似的,我也因而頻繁如廁以作弄他。放暑假期間他們還有一次把我叫到一個同學家去,我故意用香菸將指甲熏黃了,做出深受打擊苦於思考的樣子,以滿足他們的狂熱。其實這些人何嘗蠢到會相信我是特務!無非是拚命表現自己,夢想得到好處而已。

人物回憶

憶李梧齡爺爺
作者:小虞 (初三學生)
半年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可是您--李爺爺的模樣仍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您臃腫的身驅,是因為遭受幾十年迫害磨難導致重哮喘和心血管症,不得不服用大劑量激素造成的;黑色大框的眼鏡,架在您那長年呼吸困難的鼻子上;您時常氣喘吁吁,但見到我總是笑乎乎地十分親熱。在殯儀館話別儀式上, 見到躺在鮮花叢中的您--李爺爺時,仍是一副慈祥、可親的樣子;只是臉色更顯蒼白,我再也看不到您笑臉上那一排潔白的牙齒。在奏過您喜愛的貝多芬第九交響樂曲聲後,我隨著爺爺和媽媽,含著滿眶淚水走在人群中,向您話別;我在您胸前放上一枝紅玫瑰花,心中默默地念道:“李爺爺,您走好!我會一直記著您的” 。
不知是從何時起,在我人生的小火車上搭上了一位既是長輩老師,又是忘年之交的朋友--您,李爺爺和金奶奶。您倆曾是我家的老鄰居。您有廣博的學問,您倆老又都有大海的襟懷和水晶般的心。我喜歡去您家,訴說我生活和學習中的疑問、我的歡樂和苦惱、也與您談天說地,大侃其它感興趣的東西;當然還特別愛聽您講五光十色的人生小故事。 還記得您叫我讀亞米契斯的《愛的教育》 、名著《苦兒流浪記》 和看雨果的《悲慘世界》錄像 。您說,在我們現在的學校和社會生活中缺少的就是這樣的教育!失去了人性和關愛,人們就變得太自私和冷漠。而您倆老,在我的感覺中卻總是那么熱情好客,總是關心別人勝於自己的好人。
記得有一次,李爺爺為我尋找有關“愷撒大帝” 的資料,不惜抱病在書架前的椅子上爬上爬下,翻這翻那;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黃豆般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身上的T恤衫早已浸透;金奶奶端著橙汁進來,驚呼:“你快下來!危險極了!” 而您卻滿不在乎地說:“我只是幫小孩找一下資料,有什麼危險?” ,便把奶奶給“哄” 了出去。此類事例,在您身上可以說是多不勝數。而每當找到了我所需的資料時,您也會如我同齡夥伴一樣地開心的笑,然後便像講故事似地細細介紹那些知識,把我吸引住。
在我心目中,李爺爺就像個知識庫,無論是天文地理,還是中、外的名人,大事或是許多的專業知識,也都是無不通曉的。有一次,我說起最近考試的文章里有陶淵明的《五柳先生傳》 時,您就滔滔不絕地給我講陶淵明其人其事和《陶淵明集》, 以及他當時所處的社會環境。您總能從一個知識點扯出許多有關的知識;總能循循善誘地把一個孩子帶入您那浩瀚的知識海洋!我更難忘,在我初二年級期中考時,數學、物理成績較差,心裡很是苦悶。這時您和金奶奶就及時開導我,要怎樣去對待考試和分數;學習中要重在理解,概念清楚,並要科學安排、改進學習方法;在同學交往中要多和勤奮、正直、儉樸的同伴在一起。這之後,有一個多月時間,我在放學之後,就到李爺爺家裡做功課,從功課里的疑問,到分析問題的方法和對事對人的觀察各方面都得到您的熱忱指教,直到學期末,從此我學習的主動性和效果大有長進。可是我後來才知道,李爺爺在這期間為盡心著力幫助我,對他帶病的身體常是在超負荷的運行,有好多天他服的激素量增加了;但在我的面前,您總是對勞累若無其事,從無怨言。還記得那天,我去您家,興奮而靦腆地對您直言:“李爺爺,我認為咱倆很志同道合!”您先是驚一下,而後推了下黑框眼鏡抱著我說:“志同道合?!那就趁著我還沒死,多和我志同道合幾次吧!” 當時,我眼中湧出了溫熱的淚水;因為我知道您的身體已越來越差,除服許多藥外,每天都還得依靠吸氧氣才能維持生命。可是沒想到那是在您家,我倆最後一次志同道合的對話。
李爺爺,您是同濟大學物理系早期的研究生導師,您的學生有的在校、市部門任領導,有的已遠在國外,英、美等國都有您的子弟,有在近代物理領域的教授學者、也有普林斯頓的博士。 您受人尊敬、品德高尚;但您又十分平易近人,竟至和我--一個國中的女孩,能志同道合,我想自已可稱是李爺爺的“關門弟子” 。我以此為榮,也以此來不斷地鞭策自已拼搏奮進!
李爺爺,我已有半年多沒見到您,與您談心;可在我的內心深處,總是有一個位置是留給您的。
李爺爺您走好!我會抽空去看望金奶奶,我還會一直記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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