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城南(初唐盧照鄰著五言律詩)

《戰城南》是初唐詩人盧照鄰的一首五言律詩,生動地描繪了雁門關城南一場抗擊匈奴的激烈的戰鬥場面,全詩表現了唐軍同仇敵愾,誓與敵人血戰到底的堅強決心。詩人也通過讚頌漢軍將士討伐匈奴的英勇頑強精神,表達自己的愛國熱情和建功立業的渴望。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戰城南
  • 創作年代初唐
  • 作品出處:《全唐詩》
  • 文學體裁五言律詩
  • 作者:盧照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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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戰城南1 盧照鄰
將軍出紫塞2,冒頓在烏貪3。笳喧雁門北4,陣翼龍城南5
雕弓夜宛轉6,鐵騎曉參驔7。應須駐白日8,為待戰方酣9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1、戰城南:漢樂府《鐃歌》名,內容描寫戰爭的傷亡景象。後人以此題作詩,亦多寫戰爭。
2、紫塞:泛言邊塞。崔豹古今注》卷上:“秦築長城,土色皆紫,漢塞亦然,故稱紫塞焉。”
3、冒頓(mò dú):即冒頓單于,秦末漢初匈奴的首領,此泛指敵酋。烏貪:漢西域國名,烏貪訾離國之省稱。《漢書·西域傳》下:“烏貪訾離國,王治於婁谷。”其境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此借指敵人的根據地。
4、笳喧:胡笳的彈奏聲。笳:匈奴樂器,即胡笳。雁門:山名,亦關名,故址在今山西陽高縣北,自古即為戍守重地。
5、陣翼:戰陣的兩側。龍城:此借指敵方的首府。
6、雕弓:雕刻有花紋之弓,此代指攜帶雕弓的士兵。宛轉:猶蜿蜒,佇列行進曲折延伸的樣子。
7、鐵騎:披掛鐵甲的精銳騎兵。驛:馬腳脛參有長毫之稱。參驔:檢查馬匹鎧甲等。參,檢驗。對於該詞組讀音有兩種看法,一說“cāndiàn”,另說“cāntán”。
8、駐白日:用魯陽揮戈退日典故。魯陽,戰國時楚之縣公,傳說他曾揮戈使太陽退回。《淮南子·覽冥訓》:“魯陽公與韓構難,戰酣,日暮,援弓而揮之,日為之退三舍。”(一舍等於三十里)於是二人繼續戰鬥。
9、為待:為的是等待,戰方酣:戰鬥正激烈。

白話譯文

將軍騎馬出了紫塞長城,去與駐紮在烏貪的冒頓作戰。兩軍在雁門關的北面發起了戰爭,我軍與敵軍在城南布下了陣勢。戰爭一夜未停,戰士們的雕弓發出的鳴聲抑揚動聽,鐵騎的奔跑聲到次日天亮還未斷絕。戰士們晚上浴血奮戰,白天本應駐地休息,但他們並未停下來,只等作戰勝利再好好地睡上一覺。

創作背景

唐高宗時代,李治當局對突厥高麗百濟吐蕃等外族邊境發動了多次大大小小的戰爭,漢軍將士英勇頑強反擊匈奴,盧照鄰有感於將士們的這種精神,從而寫下此篇。

作品鑑賞

文學賞析

這是一首擬古詩,通過描寫漢初與匈奴的邊境戰爭,歌頌了當時邊防將士浴血奮戰,保衛疆土的功績,反映了唐初對外戰爭的某些現實。
詩的首聯是嚴整的對句。“將軍出紫塞,冒頓在烏貪”指出交戰的雙方,又介紹交戰的地理背景。能征善戰的單于冒頓,殺父自立,滅東胡,逐月支,征服丁零,侵入秦之河南(今內蒙古河套一帶)地,勢力強盛。西漢初年,不時進一步南下侵擾,嚴重影響西漢王朝。這裡以“冒頓”對“將軍”,冒頓既已如此勇猛,那么“將軍”自然也是身手不凡的。這裡為下文的酣戰作鋪墊。“烏貪”與“紫塞”相對,說明是在異域的。“紫塞”是古代人們對長城的習慣稱謂。紫色,象徵著高貴、莊嚴,不可侵犯,正與烏相對。“烏”字後再加以“貪”字,更易使人產生鄙薄感。詩歌利用字詞的形、義及色彩在人們心中的定勢,巧妙地造成一種邪不壓正的氣勢,既為下文作鋪墊,又表現必勝的信心。
“笳喧雁門北,陣翼龍城南”,照應首句,指出“將軍出紫塞”的原因。敵人如此猖狂,漢軍自然要奮起抗敵。下句的“陣翼龍城南”也因此有了著落。不但正面迎擊,還左右包圍,兩翼的戰陣已達“龍城南”——直搗敵巢。足見漢軍之強大,英勇抗擊外敵的浩然正氣充斥字裡行間。
“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進一步描寫抗敵將士的戰鬥生活。他們嚴陣以待夜不釋弓,晨不離鞍,隨時準備飛矢躍馬,追奔逐北。比起“枕戈待旦”,“夜抱玉鞍”這樣的描寫新穎而有氣魄。“宛轉”“參驔”,既恰當地表現了前方將士緊張而又鎮定自若的心情,又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是流傳千古的名句。詩里雖沒具體說明這次交鋒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白日即將結束,戰鬥還在激烈地進行。將士們等待迎接決戰的勝利,因此從心底發出了呼喚:“太陽呀!請您留下來,讓我們與敵軍決一雌雄!”日出日落是不可改變的自然規律,“應須駐白日”的呼喚,表面悖理而近痴,實則生動地表現了將士們高昂的鬥志。這是由“安得長繩系白日”詩句變化來的。結尾以“戰方酣”三字,並未直說戰爭的勝負,但孰勝孰負已然明了,因為第二聯已表明直搗敵巢——陣翼龍城南了。總體來說,這是一首裁樂府以入律的佳作。

名家點評

賀裳《載酒園詩話又編》說:“盧之音節頗類於楊。”陳僅在《竹林答問》中也說:“六朝之有唐,四傑之力也。中間惟盧升之出入《風》、《騷》,氣格遒古,非三子所可及。

作者簡介

盧照鄰(?-695年),字升之,號幽憂子,幽州范陽(今北京市大興縣東北)人。“初唐四傑”之一。十餘歲即博涉經史。初為鄧王府典簽,後調任新都尉。染風疾去職,居太白山,服丹中毒,手足攣廢。徙居具茨山(今河南禹縣北),著《釋疾文》、《五悲》以述其苦。曾因事入獄,經友人救護得免。一生不得志,貧病交加,終於不堪其苦,自沉潁水而死。晚年頗愛老莊之學。工詩,尤長於七言歌行,與王勃、楊炯、駱賓王齊名,號稱“王楊盧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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